会掉下来的自然是埋在腿间的并戏果,滕风远对这东西格外钟情,最喜欢拿来挑-逗花逸。

双腿间的丝带勒得紧,里面又埋了东西,花逸几乎站不直腰,滕风远还把她往桌边推,“不是说渴了吗?我们去倒水。”

滕风远的寝殿有点大,花逸走得极艰难,每一下都几乎叫出声,滕风远听得格外满意,磨蹭到桌边,他倒了水兀自饮下,再反哺到花逸嘴中,舌尖勾转,赤身*的肌肤紧紧相蹭,似乎有微弱电流流过,花逸已经受不住,抱着他宽厚的腰背,身体直往他身上蹭。

滕风远也不急,坐在凳子上把她搂入怀中,一点一点地摸她,大腿内侧,小腹,腰部,饶是温柔的抚摸,花逸反应也很大,眯着眼呻-吟出声,在他身上乱蹭,“尊主,给我。”

花逸有时候直接叫他名字;有时候管他叫呆子,呼来喝去;有时候依旧称呼他尊主,一般是在有所求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自觉。

滕风远还觉得不过瘾,他觉得现在天气冷了真不好,寝殿后方有清泉汇聚成潭,周围修竹掩映,那是他洗澡的地方,一直妄图把花逸拉过去在潭中野战,如果把这个样子的花逸,一直拉到潭水处,他觉得她一定会受不了。

可惜,天冷水凉,滕风远这个想法只能处在意-淫之中。

花逸还在他身上乱扭,缠着他把布条解开,她需要更大的东西来满足自己,滕风远咬着她的耳朵,“花逸,明天你带着你最喜欢的东西,我带你出去。”

花逸脑子已是浆糊,什么都答应。

随便乱答应事情,结果很悲惨,第二天滕风远果然付诸行动,上演了那晚在布火城的事情,把花逸撩拨半天,塞入并戏果带了出去,不同的是,这回是白天,而且,他竟然带她骑马。

花逸本想反对,可惜他已经抱着她跳上马背,鞭子一扬,马儿跑了出去。

花逸窝在他怀里直骂他,“滕风远,我讨厌你。”

可她的声音娇软无力,不像是骂人,倒像在勾引,身子也直往他怀里缩,她的全身出于高度敏感状态,马背的每一下颠簸都带来身体深处强烈的反应。

滕风远在她耳边笑,“放松点,我想你感觉会很好。”

在林中转了半圈,他把她抱了下来,天气很好,阳光温暖迷人,两人踩着林中铺成的落叶,他竟然带她走上坡路,花逸实在讨厌他。滕风远还觉得很无辜,“坊间传说,某些村里的男人会让媳妇带着它下地干活,我可这么干。”

花逸欲哭无泪,这就是一个恶魔,她不明白,“你以前多纯良,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可你不喜欢那时的我。”滕风远低声道,纯良的呆子是没有肉吃的。

花逸总结道:“你是个坏人。”

声音魅得滴出水来,脸色潮红,说话的时候花逸忍不住去搂他,脑袋在他肩窝里凑,伸出舌头主动舔-吻他的颈侧,从她双臂几乎要勒疼滕风远的力道上看,滕风远知道她真的忍不住了,他爱极了她这种热情和依恋,两人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旁边有块半人高的大石,滕风远让她弯腰站着,撩起她的襦裙从她身后进去,还不断把她腰部往下按。

听着她发出的快乐声音,看着她甩动的头发和翘起的臀部,他想,就算是变得不知礼法为何物也是值得的。

55尊主恕罪

春节刚过,滕风远带着花逸再度来到布火城,一是因为他要出来打听些消息,而是花逸也想来看看自己的宅子,在布火城的梁府住下,滕风远依旧勤于练功,花逸无聊时多在街上闲逛,有时买些东西,有时在茶楼听人说书,倒也自在。

这日她买了两条肩巾,见到街边有家鞋店,便想着给滕风远买两双牛皮软靴,报了尺码,老板便在一侧替她找,花逸瞥到柜台放了盏花灯,那灯做得别致,下方端角上各有一颗小金蛋,花逸伸手碰了碰,那金蛋竟缓缓张开,变作胜放的莲花,里面重蕊叠瓣,中间镶嵌宝石,精巧至极。

花逸自然喜欢,摸到莲花一侧有个按钮,轻轻一按,莲花又缓缓合成一个花苞,她正觉得有趣,那老板慌张道:“姑娘,小心些,客人在楼上选东西,暂时寄放在这里的,金贵着呢。”

花逸便不再碰,买了一双软靴一双布鞋,她付钱时手肘碰到花灯上的金蛋,那东西本就可以拆下来,这一碰,金蛋就掉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到花逸装着肩巾的绣袋中,她正在报家门地址让老板把鞋送到她府上,当时也没注意。

出了店门走了几步,花逸觉着手上东西比之前重,翻了翻才发现多了一枚金蛋,她疑惑不已:“这东西怎么跑到我这里来?”

她还在思忖,听后面有人唤她,“姑娘,你可看到花灯上的东西?”

原是那老板在叫,几步追上来正好就看到花逸拿着金蛋,他后面还跟了一人,花逸听到有人轻嗤,“哼,还以为顺手牵羊的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是别人,正是狄千霜。

狄千霜正一脸不屑地看着她,花逸一看自己又人赃并获了,叹息不已,嘴上却不饶人,“哼,我有的是钱,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就知道一遇到你没好事。”

“梁花逸,你怎么这么没教养,以前是死皮赖脸,现在是偷鸡摸狗,偷东西被人抓个正着,居然还这么嚣张?我要抓你去见官。”狄千霜今日是和司空骞单独出来,也没带个护卫,喊那老板,“快把她抓起来报官,我重重有赏。”

“我不想看见你,你也别来惹我。”花逸横眉冷对,说着便把手上东西朝狄千霜扔过去,狄千霜身子正好动了一下,结果被砸了个正着,额上隐现血痕,这下狄千霜大怒,看老板手中抱着一双新鞋,顺手拿过来正要砸花逸,她还没扔出去,旁边却飞出一条人影,直接推了她一把,狄千霜身形一个踉跄,若不是被及时从店中出来的司空骞拉住,只怕在摔倒在地。

司空骞怒视来人,“一个男人朝女人动手,阁下怎能做出这等事?”

滕风远站在花逸身边,“我若不动手,只怕她又要对花逸动手。”

狄千霜扯着司空骞的衣角,控诉道:“梁花逸好不讲道理,现在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老板可以作证是她偷了东西,还打人,她这边的这个男人也一样,一来就动手。”

司空骞怒视滕风远,双目炯炯。

滕风远也瞪着他,神威凛凛。

少顷,司空骞看他的衣衫打扮,又看花逸站在他身后,不确定地问:“是滕教主?”

“正是本座,劳烦破空公子管好自己的人。”滕风远不客气道。

司空骞眸中闪过一丝惊异,觉得这张脸有点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连狄千霜都惊讶滕风远竟然没被毁容,梁花逸找了个这么俊的男人,偏偏还这么维护她,与狄千霜预料中大不一样,自然更加愤恨,道:“堂堂教主,竟然也这般不讲道理,明明就是梁花逸拿人东西在先,打人在后,你也不问个是非曲直。”

司空骞一副正义凛然的架势,“滕教主动手之前,至少要分个青红皂白,谁对谁错,这里面可能有点误会,大家说开了也无事。”

“青红皂白?”滕风远冷笑,“花逸是本座的人,本座只管帮她就是,要来判断青红皂白、是非曲直的,是领朝廷俸禄的府尹,不是本座的责任。花逸对了我该帮她,错了我也该帮她,谁有兴趣扯闲话。”

滕风远又想起什么。“听闻破空公子如今投靠了朝廷,那你不妨断一下上次狄郡主故意烫伤花逸的事,堂堂郡主毫无容人之量,德行败坏,恐怕传出去会落人笑柄。”

“你……”狄千霜气得杏眼圆瞪,又不好在司空骞面前发作,只好一脸委屈地看着司空骞。

司空骞也没有替她出头的意思,狄千霜只好装大度,扯了个笑,“算了,不就是一点小东西吗?本郡主也不在乎,再说,我和司空骞三月份就要成婚,这种小事无需计较。”

滕风远懒得理他们,丢下一句“有事尽管来找穿云教”,拉着花逸的手走开。

拐了个弯,花逸晃了晃他的胳膊,“他们快成亲了。”

“你觉得不痛快吗?”滕风远问。

花逸瞪他一眼,又等了一会没听到他说话,停步不满道:“他们要成亲了,你什么时候跟我成亲?”

滕风远微微一愣,声音软了几分,“随便,你想什么时候都行。”

“哼!”花逸嫌他没诚意,“谁稀罕嫁给你这个短命鬼?”

滕风远也不辩驳,花逸自然懒得理他,晚上找了个酒楼吃饭,滕风远时不时瞄她的神色,见她吃得高兴时试探着提道:“花逸,要不然我们下个月就成亲?比狄千霜早,不过时间有点仓促,恐怕难以准备周全。”

“滚!”花逸使劲戳着筷子,求婚是这个样子的吗?

诚然滕风远不懂得求婚招数,还一个劲道:“不然我把你从布火城一路迎到穿云教,保证风光。”

“等你练成神功再说。”花逸不屑,“我觉着就像现在这样正好,咱们随时都能一拍两散。”

滕风远在某些方面极有天赋,比如练功,比如弹琴,再比如房事,不过,女人心海底针,滕风远那点道行根本就捞不着,看了花逸半天脸色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错。况且他能活多久还是个变数,心头惭愧,闷声不再多提。

花逸对此多有不满,呆在府宅的时间越发少了,发现一处早茶处豆腐脑做得好,便在外面吃早饭,而后闲逛半日,心情好的话午时就回去,有热闹的看的话兴许半天都不出去,直到滕风远来找她才作罢。

这日清晨出了府宅,正准备去吃早点,路过巷口听到背后有人叫她:“梁姑娘。”

花逸回头,刚看清楚来人,正欲打声招呼,忽然一阵粉末扑面,花逸瞪大眼睛看着他,还没说出话,就倒下了下去。

醒来时花逸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房屋陈设简单,四周是石壁,屋中无窗户,空气流通不好,像地下室或是密室之类,而她正躺在一张榻上。

花逸试着翻身坐起,手脚乏力,真气动用不起来,心下惊恐。

半个时辰后,石门打开,进来一个丫鬟,端了茶水点心进来,花逸勉力扣住她,说是扣住,准确地说是拉住,她问道:“这是哪儿?”

那丫鬟却不答,依依呀呀乱叫,花逸才知她是个聋哑人。待那丫鬟拍着门要出去时,花逸跟着往外冲,被门口两个守卫拦下,还看到了抓她的莫经年。

外面仍是一间石屋,莫经年看她醒了,道:“梁姑娘已经昏了两日,醒来还是好生歇息。”

花逸怒视他,“这是哪里?你干嘛抓我?

莫经年不答反问:“你怎么不告诉我梁雁山是你娘?害得我好找。”

花逸才想起这码事,“她犯了什么事?再说,她已经死了,没道理还要母债女偿。”

莫经年道:“你想得太多了,好生歇息,等穿云教的人放松警惕,我带你去天都。”

花逸在石屋中又被困了几日,后来直接被下了软筋散,手脚无力,这日被灌药后,进来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在她面上一阵捣鼓,把她扛上了马车。花逸除了手脚动弹不得,张了张嘴,连声音也发不出。

彼时花逸脸色蜡黄,模样也有改变,莫经年带着她,后面还跟着两辆囚车,里面押着新抓的囚徒,一路向北而去。

马车帘子拉得极为紧实,花逸看不到外面草木,心头只盼滕风远快些找到她。

走了三日,离布火城已有几百里远,花逸听到肖承的声音。

肖承看了看莫经年一行人,道:“莫神捕竟然抓到了无恶不作的‘黄罗女’和‘豹子和尚’,真是好本事。”

莫经年客气,“肖护法谬赞,抓贼除恶是我等本份。”

肖承看了看马车,忍不住问了一句:“莫神捕押送囚徒回天都,难道还带了家眷?”

莫经年道:“肖护法开玩笑了,是同门的洛瑶师妹,学艺不精,和黄罗女过招时被打伤,天冷路遥,我就替她找了辆马车,真是麻烦得很。女人就是这样,明知本事不行,还非要来凑热闹……”

莫经年是出了名的喜欢唠叨,肖承忙问正事:“神捕路上是否见到有可疑人?教中失踪了一名女子。”

“哦,有这等事?一路上倒不曾见到异样,不知何人失踪?肖护法竟然亲自出来寻找……”

花逸在车中依稀能听到人声,具体听得不是太清楚,心里虽急,无奈动弹不得,后又听到马蹄声渐远,知肖承已走,本还存了侥幸心思,怎奈到了天黑也不见人来寻。

再行几日,离天都越来越近,温度也越来越低,莫经年给花逸在马车中多添了一床棉被,还道:“多有得罪,姑娘还请海涵。”

彼时花逸无力张嘴,不然她肯定要骂:海涵你妹!

进了天都的那天,有人来给花逸把脸上的易容清洗干净,也不再给她下药,不过花逸有点药物后遗症,虽能勉强走动,但手脚仍是乏力。莫经年再次把她塞进马车,兜兜转转在某处内院停下,花逸看了看气派的建筑和披甲挂剑的卫兵,心道:虽然不是大牢,但看起来似乎不容易逃出去。

她被带到屋中,桌上有小糕点,过了一会,听到门外有人见礼,随即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眉目生得威严,头戴金镶玉头冠,身穿团秀紫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腰带,花逸觉得他有点面熟,不多会就想起来,朝他见了礼,“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召民女何事?”

贺王在椅上坐下,仔细打量花逸,口气不算严厉:“梁雁山是你亲娘?”

“是。”花逸答道。

贺王捋了捋下颌美须,“你出生于武宏三十三年,那时鸿华山庄还未建立,直到你三岁时,梁雁山才出资,梁谷仓建立了鸿华山庄。你就在那里长大,中途你娘曾到处游历,把你一人留在山庄内,死前把全部真气传给你,而后你遭到截杀,因此失忆,对否?”

花逸点头,“王爷果真是通晓天下事,不过王爷,你都知道我失忆过,其实我已经不记得我娘的样子,更不知道有关她的事情。”

贺王浅笑,“那你就不想知道你爹是谁?”

56尊主恕罪

关于她爹的问题,花逸还真没想过,她穿越过来时亲娘梁雁山都已经驾鹤西去,从她继承的真气来判断,亲娘武功不错,这样的一个人,最终隐居在鸿华山庄,对外事不闻不问,那么关于她的亲爹,不外乎以下几种可能:

第一种:她爹是个炮灰男。梁雁山年轻时浪迹草丛,左拥右抱姘头无数,不知道自己孩子的亲爹是谁,所以女儿就随自己姓,而后厌倦红尘,或者还惹了点麻烦,隐居在鸿华山庄。

第二种:她爹是个男配。这是一个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的故事,各种纠结狗血不断上演,最后出于某种原因,梁雁山和男配发生了关系,还珠胎暗结,心如死灰隐居在鸿华山庄,说不定故事中的男主男配都死掉了。

第三种:她爹是个负心汉。这个故事就比较简单了,梁雁山爱上了某男,并怀上了他的孩子,原以为你是风儿我是沙,能够缠缠绵绵到天涯,结果那男人负心了。心高气傲梁雁山再也不相信爱情,收拾包袱和远方亲戚一起建立鸿华山庄,女儿也随自己姓。

好吧,花逸不得不承认,前两种是胡思乱想,第三种比较靠谱。再看看位高权重的贺王千里迢迢大费周章地把她“请”过来,这绝对是负心男的故事。她面上仍佯装无知,道:“王爷知道我爹是谁?”

贺王道:“我就是你亲爹。”

花逸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问:“真的?”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开玩笑?我和你娘当年情投意合,当年父皇为我指婚,我亦身不由己,雁山一怒之下远走他乡,那时,她已有身孕。”贺王叹气,“我以为她打掉孩子另嫁他人,老天怜见,还留下了你。”

花逸一脸的难以置信,其实心头在想,接下来怎么演下去才比较合理呢?

“去年在卧虹窟遇见过你,你被穿云教挟持,若我早知你是女儿,当日也不会放穿云教的人离开。”贺王朝她和蔼一笑。

花逸复问:“你真的是我亲爹?”

贺王点头。

“我终于有爹了。”花逸喃喃道,复又悲从中来,“爹啊,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鸿华山庄的人嫌弃我,娘也不给我留点财产契书,害我最终被赶了出来,那时候身无分文……”

花逸试图挤出点泪水,“我一没背景二没靠山,走到哪儿都被人嫌……”

贺王痛心疾首,“都过去了,以后有本王在,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外面有人唤“王爷”,该是有要事禀报,贺王唤来丫鬟仆役,留了一句“你们好生照看小姐”踱步离去。

贺王很忙,自初来看过花逸后,便不再来看她,请她一起过去用过两次膳,差过来十来个丫鬟婢女,送来绫罗绸缎、珠宝玉器若干,除此之外,院外还有不少侍卫保护花逸的安全。

与此同时,花逸发现,自己没了自由,如若不是王爷唤她,她出院门都会被人拦下。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几日后,说皇上宫中赐宴,要请贺王和女儿赴宴,

花逸被人从头到脚包装了一番,戴上沉重的头花,最后照了照镜子,得出结论:还没在穿云教好看。话说她在布火城的梁府还有不少朱钗花簪,随便挑一件都能秒杀一大片,这王府,实在找不出一样东西让她留恋心动。

皇家御宴着实没什么意思,行礼磕头十分拘谨,有意思的是,花逸看见了狄千霜。

狄千霜见到她也实在意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花逸立即投过去一个挑衅的笑:看到没?如今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看到狄千霜脸上一番红橙黄绿青靛紫的变化,花逸心中十分痛快。

皇帝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皮白净,旁边坐着皇后和贵妃,他在贺王面前有些拘谨,赏赐了花逸几根金簪,还道:“皇叔寻回爱女,可喜可贺。堂妹在外流落多年,实为不易,朕不能亏待了堂妹,理应赐封号。”

他想了想,道:“朕就赐封堂妹为熙和郡主,明日就着人拟旨。”

贺王忙拉着花逸谢封。

等到谢礼完毕,花逸抬头,对面狄千霜的脸色更难看了,花逸忍不住心头暗乐,若是滕风远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

想起滕风远,花逸有些愁闷,回去的路上试着跟贺王提起:“爹,莫神捕忽然将我带到天都,不曾告诉其他人,我想送个信给穿云教。”

贺王面色不变,“当初你是被穿云教强抢过去,这笔账本王有空再跟他们算。如今你已是千金之躯,往日的事说出来也不光彩,以后切记你不再叫梁花逸,而是我王府的大小姐、皇上御封的熙和郡主祁芷蝶。”

花逸心头“切”一声,这名字还没梁花逸好听,心头愤恨:她肯定不是贺王亲生的。

就算是亲生的,她一个半路捡来的丫头,皇家自古薄情地,怕是连寻常人家的女儿都比不上。

大半个月不见滕风远,还送不出信,花逸心头急得要死。

花逸正愁得不知所措,这夜用过晚饭,在院中散步消食,院中花木陈叶掉光新叶未长,疏疏地只剩枝干,她隔着几根光秃秃的枝桠看见一人,玄色长衫,冠眉玉目,腰上别了剑,正是司空骞。

司空骞也看见了她,惊诧之色只有一瞬,随即自然,他朝她徐徐走来,面上带了点点笑意,过来道:“原来花逸是王府失落在外的大小姐。”

花逸本不想和他说话,但好歹两人算熟络,从前也有些情分,和他并肩走到花木后,把丫鬟仆役打发到几丈之外,细声道:“你能不能给滕风远带个信。”

司空骞却道:“花逸如今身份不同,和江湖门派还是少些来往,若对穿云教的事耿耿于怀,以后王爷得空,该会替你报仇。”

花逸莫名:“我不用报仇,我在穿云教好着呐。”

司空骞敛了敛眉:“我来你这里王爷是知道的,郡主还是好生安歇。”

言下之意,他不会帮花逸带信,花逸不明白:“司空家是武林世家,你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恣意逍遥莫不自在,非要来投靠朝廷,成日行礼拜节,越来越不像我刚认识你的样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司空骞道,有小厮过来催他,司空骞跟花逸道别,随那小厮而去。

求人不如求己,当夜天上无月,夜黑如墨,花逸偷了一套婢女的衣服悄悄换上,院中守卫情况多少也摸了清楚,趁人不备闪出院落。

她在松柏之间穿梭,见前面一队巡逻兵,隐在旁边的楼中,听到贺王的声音隐约传来,“听闻你们从前郎情妾意,事成之后,不若我将她许配给你,将来招你做驸马。”

花逸听到司空骞道:“王爷厚爱。”

他的话还未落音,一道真气已向花逸袭来,花逸闪避不及,被直接掀下小楼,司空骞已经飘了出来,“何人竟敢偷听?”

说话间朝着花逸猛踢而来,花逸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投降道:“是我。”

司空骞一顿,慌忙侧了身形,急急收招,掌风仍劈断了不远处的花木,“花逸?”

这一动静自然惊动了其他守卫,眨眼间已有好几人围了过来,刀剑纷纷指向花逸,司空骞道:“是自己人。”

贺王出来看了一眼花逸,眉头微皱,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既然来了,就进来。”

进了屋子,贺王道:“大晚上打扮成这样,你是打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