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景眼睛眯了眯,站起身将她困在椅子上,右手捏住她的下巴,温汀接收到这个信号,用力抿住唇,抬手做了个拉链的手势,示意她懂了。

沈怀景右手往上,拇指与食指捏住她的唇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低头吻了上去,温汀有些茫然的睁大眼睛,又亲?

沈怀景伸手附上她的眼睛,温热的舌缠着她的舌,温汀眼前变黑,呼吸有些急促,双手不自觉的揽上他的脖子,舌尖也不由自主的追寻着他的舌。

沈怀景呼吸加重,一手扣在她的腰上,将她拉近自己,温汀从座椅上被拉起来,撞进他怀里,沈怀景后退一步,腰撞在餐桌上,桌子晃了一下,杯子倒地发出‘呯唥’的声响,惊醒了沉浸其中的两人。

温汀靠在他怀里平静着呼吸,沈怀景摸摸她的头发,呼吸不稳道,“一股灌汤包的味道。”

温汀一怔,抬头瞪了他一眼,“你还一股牛奶的味道呢,刚吃完早饭,让你亲了吗?”

沈怀景看着她,脸上不由自主的又笑了一下,温汀的心被他撩的又跳了一下,不由扶额,沈怀景这厮到底是犯了什么病?

第22章 chapter22

温汀敲了两下,里面没动静,不由撅撅嘴,再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嘴,“沈怀景,想不到你还是个闷骚。”平日里那张脸看起来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想不到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浴室门被倏地打开,露出沈怀景冷峻的脸,声音清冷,“你要进来一起洗吗?”

他已经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浴室内云雾缭绕,俊美的面庞让人浮想联翩。

温汀本还没有褪下去的红色再一次袭染全脸,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僵硬的摆摆手,“...虽然我很乐意,但是沈先生不见得乐意...”

说完这句,温汀逃也似的跑到门边跟那个门把手作斗争,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门把手纹丝不动。

沈怀景看了她一眼,任由她在那里做无用功,关了门继续洗澡。

沈怀景出来时,看到温汀正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眼眸不由微深,“你在做什么?”

温汀表情淡然,靠在桌上,“随便看看,怎么,有机密不能看?”

沈怀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他办公桌上的各种文件,没说什么,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笔记本开始看东西。

温汀跟着他走过去,小脸上带着讨好,“要不,你过去看看那门把手?看看能不能把它弄开?再不然你打电话叫个开锁的?”

沈怀景不看她,淡淡道,“太晚了,外面没有大人,叫开锁的不安全。

温汀扒拉一下半干的头发,“要不然你叫连轩来把门打开?”

“太晚了,他已经睡了。”

温汀气结,但是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僵着一张笑脸,“再要不然,你把门踹开吧?”

沈怀景放下电脑,站起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垂眸看她,“踹坏了你给钱?”

他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黑发上还带着几滴未干的水珠,那种压迫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让人有些无法呼吸。

温汀干笑着一张脸,觉得破财免灾,于是道,“你这个门多少钱?从工资里扣吧。”

沈怀景看着她带着亮光的眼睛,不由轻哼一声,松了手,不屑道,“你舍得赔钱,我还舍不得这扇门呢。”

谈判未果,温汀一败涂地,不由破罐子破摔,跟在他身后乱转,“那你想怎么样?这都十点了,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儿,到底要不要睡觉了?”

沈怀景特别云淡风轻,“你不是向来失眠吗?不过十点,你能睡着?”

温汀被他噎的说不出话,眼睛与他对视,半天,败下阵来,“沈先生,我这几天是不是又得罪你了?”

沈怀景闻言,真的仔细想了想,还回答了她,“你每时每刻都在得罪我。”

温汀,“......”她还是喜欢不说话的沈怀景。

沈怀景走到床边撩起被子,回头特别淡然的看她一眼,“刚才的问题想明白了吗?”

“什么问题?”温汀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出去,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沈怀景突然弯低身体与她平视,“你是想一夜情还是做我的情妇?”

温汀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儿站不住,不由尴尬的笑,笑了半天,“...其实沈先生,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开玩笑。”

“我应该知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温汀,“......”

“其实,沈先生,有些事儿,没必要太当真。”

“我这个人做什么都喜欢当真。”沈怀景眯着的眼睛迸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温汀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倚在门上,“...沈先生,那什么,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

沈怀景已经走过来,双手撑在门上,将她困在了怀里,垂眸看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温汀的背紧紧贴在门上,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他的脸在灯光下泛着妖冶的光芒,其实如果不是知道沈怀景这个人她招惹不起,她说不定已经扑上去了。

硬生生的忍住自己的本能,温汀使出杀手锏,“沈先生,你喜欢跟鸭子共享一碗大锅饭吗?”

屋内的空气顿时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慌。

沈怀景黑眸紧紧盯着她,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温汀,记住我说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毁在这张嘴上。”

温汀笑眯眯,“借您吉言。”

沈怀景起身,走回床边上了床,然后关了灯。

黑暗中,温汀眨了眨眼睛,走到沙发边,将自己蜷缩在了沙发上。

秋末的天已经有些冷了,温汀双手环抱着自己,不时发出很冷的唏嘘声,小声嘀咕,“好冷啊,好冷啊,沈先生,你冷不冷?”

“沈先生千万盖好被子,不要让自己感冒了...”

“你如果感冒了,会传染给小茵小北的,那就不好了...”

“沈先生,你睡着了吗?”

“沈先生,这么冷的天你也能睡着....”

一团巨大的黑影当头飞过来将温汀罩在了里面,温汀扒拉了半天才扒拉出来,抱着软软的被子,笑眯眯,“谢谢沈先生,晚安,做个好梦。”

夜,静谧无语,温汀借着窗帘一角透过的些微暗光,看着躺在床上的身躯,他背对着她躺着,被子盖在腋下,露出的背部宽阔而又厚重。

温汀就那样静静的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眼皮逐渐沉重,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不知回到了什么时候,那时候有妈妈,有弟弟,有叔叔,还有她,他们一家四口过着幸福的日子,那时妈妈的笑容是她见过的最美好的笑容。

听着沙发上传来平稳的呼吸,沈怀景翻身下床,走到沙发边低头看着那张沉睡的小脸,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这样的动作并未惊醒她,只是引来了她不满的轻哼,身子动了动,往他怀里拱了拱。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沈怀景脱了鞋躺在她身边,想了想,伸手握住了她柔软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还是那种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人上瘾的感觉。

*

温汀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躺在沈怀景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温汀在床上愣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浴室的门被打开,沈怀景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睁着的眼睛,与她对视了足足半分钟。

温汀后知后觉的将被子裹在身上,往床边蜷了蜷,犹豫不决的开口,“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沈怀景深沉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你觉得呢?”

温汀努力回响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见鬼的失眠,睡得跟头猪似的。

“....我爬上了你的床?”温汀咽了一口唾沫,她不会真的这么饥渴吧?

沈怀景倪她一眼,“人贵有自知之明。”

温汀,“......”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怀景在办公桌上找了找,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走到门前鼓捣了几下,那门便开了。

温汀,“......”沈怀景这厮是故意的吧。

第23章 chapter23

对于姜淮茵如此毫无节操的行为,温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谴责,她只是以家长的名义给姜淮茵报了三个补习班。

姜淮茵对于温汀这种公报私仇的事情嗤之以鼻,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背后吐槽温汀小心眼。

温汀打了卓海的电话约了徐泾见面,当徐泾看到温汀交给他的那份标书时,眉头挑了挑,“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汀耸耸肩,“东西我交给你了,如果你想让我证明,不好意思,无能为力。”

徐泾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将它递给卓海,“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会让你好看。”

温汀摊摊手,转身离开。

*

许是能够安心睡觉的感觉太过吸引人,温汀看向沈怀景的眼睛一反之前的躲闪而是充满了炽热的光芒。

每天晚上将姜淮北哄睡之后,温汀便抱着枕头往沈怀景房间的沙发上蹭睡。

第一天晚上,沈怀景冷冷倪她一眼,将她关在了门外。

温汀毫不在意,抱着枕头蹲在他门边守了半晚上。

后半夜,沈怀景端着水杯出来喝水,温汀趁机溜进去,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温汀是在床上醒来的。

鉴于温汀脸皮太厚,生存本领太过强悍,沈怀景最终选择了无视,温汀得以每天晚上进驻他的房间与他共眠。

对于每天晚上都毫无意识的爬上沈怀景床的这件事儿,温汀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她的睡相应该是很好的,为什么会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爬上他的床呢,难不成她有梦游症?

为此,温汀把沈怀景屋内所有的利器都收拾了起来,以防半夜她梦游的时候不小心把沈怀景戳死了,以后她想睡个好觉就难了。

因为前几天太忙,温汀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叶澜设计首饰,所以这几天她除了致力于爬上沈怀景床这件事儿之外,另一件事儿就是画设计稿。

这天晚上,等姜淮北睡了之后,温汀干脆厚脸皮的窝在沈怀景房里的沙发上画,沈怀景坐在书桌后处理文件,感受着他在身边,让温汀觉得心安。

连轩推门进来,看到温汀,明显愣了一下,继而看向沈怀景,沈怀景头也不抬,“有事儿?”

连轩看了一眼温汀,眉毛连着挑了好几下,“九哥,招标的事儿结果出来了,徐老四中标了。”

温汀倏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连轩,徐泾中标,怎么可能?

沈怀景没什么大的表情,点点头,“好,知道了。”

连轩又看了一眼温汀,才关上门走了。

温汀愣在沙发上,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是徐泾中标?不可能呀,她累死累活做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是徐泾中标?

沈怀景眼睛盯着电脑,淡淡开口,“怎么,很奇怪?”

温汀怔怔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沈怀景扔下鼠标,黑眸看过来,眼中带着些冰冷的意味,“不是你亲手把我的标书拿给老四的吗?”

他知道她偷偷看他的标书?

温汀抿着唇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沈怀景,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什么都不好使了,只是,徐泾为什么会中标?

沈怀景往后靠在椅背上,“温汀,被人揭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惊慌失措的自觉吗?”

温汀静静看着他,淡淡道,“你也没有揭穿我应该有的愤怒。”

两人静静对视着,一个眼神清冷,一个眼神,不怕死。

沈怀景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默半晌,开口,“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温汀看了看天花板,思索了良久,才开口,“那标书难道不是假的吗?”

“假的?谁告诉你是假的?”沈怀景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

温汀挠挠头发,“那天晚上,你明明看到我在你书桌旁边鬼鬼祟祟,所以,按照套路,你不是应该发现我的不良动机,改掉我偷看过的标书,然后来一个出其不意的吗?”

沈怀景,“......”

“所以你偷了我的标书,还有理了?”沈怀景冷笑一声。

温汀静静看着他,眼神迷离,不应该呀,她做了两手准备,不至于一个也没成功吧?

先不说她给徐泾的那份标书她已经改了,即便沈怀景的标书是真的,徐泾的标书也应该是递交不上去的,怎么会中标了呢?

温汀拿起手机去拨卓海的电话,沈怀景凉凉道,“不用打了,打不通的。”

果然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温汀放下手机,眯眼看向沈怀景,“你知道什么?”他这副洞悉一切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圈套当中。

沈怀景桃花眼似是挑了一下,深邃的视线看过来,“你收买了卓海,让他抽掉徐泾的标书。”

“你怎么知道的?”温汀皱眉,继而又抓狂,“不是,现在的重点是,徐泾为什么会中标?”她用徐泾给她的支票收买了卓海,本来她不太有把握,可是后来韦茜告诉她,卓海的女朋友被徐泾抢去了,卓海一直对他心有不忿,所以她才下定了决心去找卓海。

卓海收了她的钱,说会拿着钱离开这里,没理由,她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被人坑了吧?

温汀百爪挠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不成她被卓海耍了?

如果卓海成功了,那么徐泾即便不中标也赖不着她,即便卓海不成功,她交给徐泾的标书也是她改过的,虽然徐泾以后会找到她,但是她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徐泾怎么着也不可能中标呀。

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电话声,温汀看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却还是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个男人压低的声音,“温汀,你说的事儿我已经办妥了,把剩下的钱给我转到我发给你的银-行卡上。”

是卓海,温汀皱了眉,“徐泾不是中标了吗?”

“什么中标?温汀,你不要耍花样,明天如果我收不到钱,我要你好看。”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汀脑中转了几个圈,灵光一现,眯眼看向沈怀景。

“徐泾没中标。”沈怀景突然凉凉的扔出这么一句话。

温汀冒火的视线与他云淡风轻的视线交织在半空中,噼里啪啦的充满了火花,仿佛正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沈怀景在坑她?

沈怀景好整以暇的站起身,往沙发走过来,“徐泾既然想要中标,自然要从我身边的人下手,你是最薄弱的环节。”

温汀眨着眼想了半天,之前她还纳闷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拿到标书了呢,所以沈怀景早就知道她是个内奸?所以,她被沈怀景套路了?

“可是你说那标书是真的。”温汀看他。

“是真的。”

温汀脑子转了好几个圈,不太确定的开口,“真的?如果卓海没有成功,徐泾就中标了?为什么?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你就不怕我真的把标书交给徐泾?”拿真的标书冒险,沈怀景胆子真不是普通的大。

“如果真是如此,我也接受这个结果。”沈怀景站在沙发旁深深看着她,眼中陌生的情绪让温汀心怦怦乱跳。

温汀与他对视几秒,不由别开眼睛,扔了画板瘫倒在沙发上,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一点儿希望了,心里莫名的烦躁抓狂,他都知道,都知道,她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担了那么多的心,他在一旁看热闹,这是何苦呀?

温汀生无可恋的看着他,有气无力,“所以,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我耍猴似的,好玩吗?”他在试探她,试探她会不会出卖他,拿这么大一个生意来试探她,看来她还值不少钱呢。

沈怀景黑眸灼灼看着躺在沙发的她,缓缓弯腰,一股莫名的气压扑面而来,温汀觉得心里一抖,不由往沙发上缩了缩。

沈怀景低头,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声音低沉,“枕边人,自然要小心谨慎。”

温汀眼睛连眨好几下,脑子有些当机,“...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沈怀景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温汀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唇间的微凉,沈怀景的身体附上来,大手禁锢在她的腰间,火热的舌挑开她的牙尖钻了进去。

他的气息充盈了她所有的感官,让她有些恍惚。

温汀一脸愣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回应。

沈怀景停下动作,唇抵在她的唇间,黑眸静静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温汀与他对视了十几秒,才微微侧头,将唇从他唇上移开,不解道,“所以现在是一夜情还是情妇?”

“徐泾之后怕是还会找你的麻烦,放心,他不会有机会的。”沈怀景答非所问。

温汀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找卓海做了垫背的,但是徐泾但凡聪明一点儿便会想到她,所以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既然沈怀景这样说,便是打算插手了,所以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功成在哪了。

沈怀景沉默半晌,与她对视,“生气了?”

莫名其妙的问题,温汀却知道他说的是徐泾的事儿,缓缓摇摇头,“理解。”其实想到这些事儿,温汀还是有些挫败,她绞尽脑汁想到要利用徐泾身边的人,约了韦茜偶遇卓海,从韦茜口中问出卓海的事情,又想方设法买通卓海,还要担心卓海会掉链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在沈怀景这里却跟透明似的,想起来跟个傻帽似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做那个出卖沈怀景的人,她打心眼里害怕有一天会看到沈怀景用冰冷的无情的眼神看她。

与以南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眼光她都见过,嘲讽的冰冷的不屑的唾弃的,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可是沈怀景不一样,人啊,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以后想起来是要放在心里温暖着的,怎么能让他变冷呢。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灯光照在两人脸上,有种莫名的悸动感在两人中间流淌。

沈怀景从她身上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大手流连的抚摸她的脸,声音微涩,“温汀,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把一个人留在身边,所以,别让我失望。”连轩说,可以用假的标书来赌,可是他不想,要赌就赌大的,若输了,他便铭记一辈子,若赢了,这个人是要留在身边到老的,她值得他赌。

他的眼睛深沉而又灼热,温汀心里一悸,呼吸有些不顺。

沈怀景弯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上了床,伸手将温汀抱进怀里,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温汀躺在他怀里,觉得有些恍恍惚惚,沈怀景这是发烧了,烧糊涂了,还是被魂穿了?她怎么觉得摸不太清他的脉象呢?

*

第二天便是温以南去部队半个月的日子,连轩开车将他送回来,一身绿色的军装,显得又高又瘦,整个人黑了一圈,看起来也壮实了不少。

姜淮茵见到他直接扑了上去,鬼哭狼嚎,“你知不知道汀汀姐给我报了三个辅导班,三个呀,要了本姑娘的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