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姜奶奶见到沈怀景,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沈怀景面无表情的对她微微颔首,“我在门外等你们。”继而关上门出了去。

姜奶奶颓然的坐在床上,自嘲的笑,“小景这孩子还是不肯原谅我。”

温汀走过来,蹲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您老别伤心,怀景并不是针对您,他只是心里太苦了,您得给他时间。”

听到温汀对沈怀景的称呼,以及话语中的熟谂,连想到刚才沈怀景对她截然不同的态度,姜奶奶心里有了些猜测,“你和小景...”

温汀知道她想说什么,点了点头。

姜奶奶喜极而泣,“难得小景能敞开心扉的对待一个人,温汀,你一定要好好对他,小景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当初都是我害了他们姐弟俩,若不是我,小曼也不会这样...”

姜奶奶的话没有什么逻辑,温汀却还是听明白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心里有些沉闷,若放在旁观者的身份上去看,一切只是沈姐姐自己的选择,与姜奶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放在沈怀景身上,温汀却不能用平常心去看待。

想到他所经历的一切,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着,五年的牢狱,对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想到徐泾说的话,以及他背上那些错落的疤痕,温汀便觉得窒息,痛恨着姜奶奶的儿子,连带看到姜奶奶,也不再是以前那种纯粹的感觉。

姜淮茵站在一旁,咬着下唇,若有所思。

*

从疗养院出来,已经过了中午,沈怀景将几人送到市中心的一个餐厅,便要离开。

温汀跟在他身后出去,皱眉,“你要去哪儿,先吃了饭吧,不差这一会儿。”

沈怀景揉揉她的头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会记得吃饭,你不用担心。”

沈怀景转身要走,温汀忙扯住他,“沈怀景...”

沈怀景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声音柔和,“怎么了?”

温汀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很旧的小荷包,塞到他手里,“这里面是妈妈以前送给我的一个小玉佛,她说玉养人,所以给我和以南每人买了一块玉,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所以以南的是一个观音,我的是一个佛,我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沈怀景垂眸看着手里那个颜色变淡的暗旧荷包,心里却仿佛翻滚着惊涛骇浪,她从来不会出言安慰他,却每时每刻都在用她的行动告诉他她一直在他身边。

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将那荷包紧紧包裹在手里,沈怀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轻轻道,“温汀,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温汀轻轻点头,“好。”

他一直以为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再一次面对这些心底的伤疤,可是当有一个人站在身边与他一起承担时,就算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把他击倒。

第45章 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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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景开车去了徐泾那里,有人带着他到了别墅三楼最边上的一个房间,沈怀景站在门前,停顿了几分钟,才抬手推开了门。

姜玉达蜷缩在角落里,遍体鳞伤,脸上身上青紫一片,嘴角还带着血丝,看起来狼狈不堪。

听到开门声,连轩从沙发上站起来,摁灭手里的烟头,“九哥。”

姜玉达闻声抬头正好对上沈怀景冷冰冰的黑眸,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往墙角瑟缩着,以前那些记忆接踵而至,让他呼吸有些急促。

沈怀景站在那里看着,微微阖了阖眼眸,周身的气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充斥着一种让人心惊的压迫感。

将外套脱了,随手扔在沙发上,沈怀景缓步上前,一边走,一边将衣袖挽起来,姜玉达看他走过来,惊慌的往后躲闪着,“沈,沈,沈怀景,你做什么?我,我可以报警的...”

不等姜玉达说完,沈怀景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上,姜玉达发出一声闷哼,沈怀景低头看他,“姜玉达,我们有十一年没见了吧?这十一年里的每一天我可是都记挂着你呢。”

沈怀景脚下越发用力,姜玉达躺在地上,看着沈怀景盛怒的眼睛,害怕的无以复加,沈怀景的手段他是深有体会的,手往上抱住他的脚,“你这是违法,沈怀景...”

沈怀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姜玉达先前被徐泾和连轩打了一顿,身体已经很虚弱,加上沈怀景的手用了狠劲,一时之间头晕目眩,白眼一翻,一口气喘不过来晕了过去。

沈怀景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发用力,一拳一拳往姜玉达身上招呼着,这些年的愤懑,不满,悲伤与哀痛全都发泄在了这些拳脚之上,眼前沈青曼带笑的面庞从他面前闪过,自从那一年姐姐被姜玉达再次糟蹋了之后,姐姐就再也没有去监狱看过他,那个疼他爱她的姐姐,再也没有了。

“小景,这是你最喜欢的红豆小米粥,多喝一些。”

“小景,姐姐这次赚了好多钱,你最喜欢的那套书姐姐给你买回来了。”

“小景,晚上不要太用功,一定要注意休息,明天姐姐就去学校给你送好吃的。”

“小景,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改造,姐姐在外面等你,姐姐还等着给你做红豆小米粥呢。”

“小景...”

“小景...”

沈怀景眼眸猩红,一拳一拳都用尽了全力,那一年他为什么没有杀了他呢?

姜玉达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沈怀景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显然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连轩见状不好,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九哥...”

沈怀景毫不留情的甩开他的胳膊,沙哑着嗓子,“滚开。”

“九哥,再打下去,你会把他打死的...”连轩扯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拖开。

沈怀景抬头他,那眼中带着怨怒和寒冷,嗓音撕裂,“放开我。”

连轩看着他,“九哥...”

沈怀景没了耐性,一个用力将连轩甩了出去,他处在盛怒之中,自然用上了全力,连轩被他甩了一个跟头往后退了几步狠狠撞到了大理石的桌角上,疼的嘶了一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这边沈怀景拿起桌上的一个水杯将还有些发烫的水毫不留情的泼在姜玉达脸上,姜玉达咳嗽几声终于清醒了过来,看到近在咫尺的仿佛修罗的脸,不由吓得叫出声,挣扎着求救,“救命,救命...”

沈怀景修长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声音低沉带着危险,“你觉得叫救命有用?”

沈怀景的手微微收紧,手指陷入了姜玉达的脖子之中,姜玉达手脚开始挣扎,脸色发白,头仰着,张大口想要喘气却被勒紧呼吸不到气体。

姜玉达翻着白眼,挣扎的四肢也开始渐渐无力,呼吸声越来越小,沈怀景冷冷看着他,手下越发用力,眼中没有一丝情绪,这一刻他只想掐死这个人,给他姐姐一个交代。

连轩捂着腰蹒跚的走过来,走一步倒抽一口凉气,沈怀景太他妈狠了,不过这时候不是投诉他的时候,连轩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力道,“九哥,你醒醒,九哥...”

沈怀景好像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唯一的感觉只是用力,眼看着姜玉达手脚已经不动了,鼻息间也没有了气息,连轩急了,一拳打在沈怀景脸上,“沈怀景,你他妈的醒醒...”

沈怀景被他打了一个趔趄,后退一步倒在了身后的墙上,连轩因为惯性扑倒在他腿上,腰上‘咔嚓’一声。

沈怀景挣扎着要推开连轩站起来,连轩死命扒住他的腿不让他起身,就在两人较劲的时候,沈怀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沈怀景却只做听不见,还要起来,连轩干脆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压住他,沈怀景刚才打姜玉达用尽了全力,又加上心神不宁,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连轩趁着这个空档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松了一口气,“温汀,九哥,温汀...”

沈怀景听到温汀的名字,狂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连轩忙接了手机,放到沈怀景耳朵上,那边传来温汀带着温度的清脆声音,“沈怀景,你在哪儿,有没有吃饭?要不然我打包饭菜给你送到公司去吧?”他下午走时脸色不对,她有些担心。

熟悉的嗓音,沈怀景稍稍回神,眼睛也有了些焦距,一下子松动开来,不由有些急促的喘息着。

“什么声音?沈怀景,你在哪儿?你没事儿吧?”温汀有些急了。

沈怀景缓缓拿过手机,尽量用正常的声音道,“我没事儿,连轩叫了饭,我吃过了,你不用担心。”

温汀听到他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又叮嘱了一番才挂断电话。

沈怀景的手缓缓滑落,周身的力气都卸了,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半天,沈怀景才开口,“从我身上滚下去。”

连轩趴在他腿上疼的呲牙咧嘴,“我他娘的倒是想...”一个用力,连轩翻倒在地板上,惹来一阵痛呼。

沈怀景扶着墙站起来,一脚揣在姜玉达的胸口,姜玉达嘴一张,一口气提了上来,顿时狂咳不止,连轩看到姜玉达活了过来,长长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吓死老子了,这一吓至少短了十年命。”

沈怀景走过来,将连轩提起来,沉声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连轩脸色苍白的摇头,“不好,怕是得去医院。”

将连轩送去医院,拍了片子,腰肌损伤,有些严重,医生建议住两天院,沈怀景沉默着办理了住院手续,将连轩送到病房,然后打了电话给韦茜,等韦茜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沈怀景这才开车回了家。

坐在车里看着那透着灯光的家,沈怀景看了很久,才打开车门下了车,打开房门,屋内的欢声笑语扑面而来。

“小北,你知道灰太狼为什么总是吃不到喜洋洋吗?”

“因为如果灰太狼把喜洋洋吃掉了,这部动画片就结束了。”姜淮北撇撇小嘴。

“当然不是了。”姜淮茵嘿嘿笑,“我告诉你,小北,灰太狼之所以吃不到喜洋洋,是因为灰太狼喜欢喜洋洋,所以猫捉老鼠似的逗着它玩呢...”

“姜淮茵...”姜淮茵话音还未落,便传来温以南的警告声,姜淮茵笑嘻嘻的闭了嘴。

姜淮北睁大眼睛,“以南哥哥,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以南停顿了几秒,“...就是说喜洋洋很聪明,能够智斗恶徒,小北要多学习喜洋洋,不向恶势力低头...”

温以南解释的很尴尬,姜淮茵拍着沙发狂笑不止。

姜淮茵的笑声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怀景时戛然而止,“舅舅...”

温汀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迎上前,还未说话,就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皱了眉,“这是怎么了?”

小手抚上他嘴角的灼热,带来一丝清凉,沈怀景握住她的手,摇摇头,“没事儿。”

温汀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手下给他揉了揉,然后松开手,“饿了吧,过来吃饭吧。”

沈怀景皱眉,“你们还没吃饭?”这都已经快要十点了。

温汀笑笑,“姜淮茵大厨亲自给她舅舅煮的粥,一定要等她舅舅回来一起喝,所以大家都跟着她没饭吃了。”

姜淮茵脸微红,嗔怪的瞪了一眼温汀,有些羞怯的低下头。

沈怀景眼眸略带惊讶,已经被温汀扯着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洗手间里,温汀牵起他的手往水龙头处送,他的手上红肿一片,有些地方还破了皮,温汀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着,“打架了?”

温热的水流冲在伤口上,直至此时才感觉到有些疼,沈怀景站在那里看着弯腰给他洗手的女人,淡淡的应了声,“嗯。”

温汀没有再说什么,仔细的给他洗了手,擦干净,然后去拿了创可贴给他贴上,“小茵给你煮了红豆小米粥,去尝尝。”

沈怀景从背后抱住她,头挨在她的脖颈处,低低道,“温汀,有你真好。”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却让他觉得窝心,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他从来不觉得这个世上有什么好留恋的,要不是为了姜淮茵姜淮北,他连生活的动力都没有了,这些年他就是一个行尸走肉,是一个赚钱的机器,只要给姜淮茵姜淮北留下足够的钱财,他如何都不重要了,可是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开始留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想要与她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

温汀轻轻笑了笑,反手摸摸他的黑发,“好了,去吃饭吧。”

姜淮茵亲自盛了粥放到沈怀景面前,“舅舅,这是我煮的,第一次煮粥,你尝尝。”温以南说,是她眼前的迷雾遮盖了她的心,在所谓的真相来临之前,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心。

沈怀景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静静的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淡淡道,“还好。”

姜淮茵眼中闪过一抹笑容,欢快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大家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温汀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温以南碗中,“多吃点。”

温以南看了一眼温汀,眼中情绪翻动,最终化作一句,“谢谢姐姐。”

“这粥好难喝呀...”姜淮北苦着一张小脸推开面前的碗,“这个豆子都不熟,汀汀姐,我不要喝...”

“姜淮北...”饭厅内响起姜淮茵的怒气声,“你敢说我熬的粥不好喝,反了你了...”

“汀汀姐,姐姐好凶...”

“小茵,小北还小,不小心说了实话,你不要往心里...”

“温以南,你什么意思?什么实话?你给我说明白了...”

“我错了,我不该这个时候开口的...”

......

夜色寂寥,冬日清冷,去掩盖不了那一屋的温暖,融化了所有曾经冰冷的心,这一刻,恍若花开。

第46章 chapter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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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

沈怀景将温汀抱在怀里,从背后温柔的进入,温汀压抑的呻-吟一声,沈怀景吻住她的唇,大手在她柔滑的背脊上轻轻的抚摸着,缓解她的不适,温汀往后靠在他泛着汗珠的胸膛上,手往上抚摸着他的脸。

沈怀景将她翻过来,压在身下,她泛着潮红的小脸让他呼吸急促,腰身挺动一下,温汀轻哼一声,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沈怀景手抚上她的唇,轻轻揉着,防止她咬伤自己,温汀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让沈怀景眸子变得更加幽深火热,不由加快了律动,温汀难耐的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迎了上去,不知过了多久,沈怀景压抑的低吼一声,某处突然而至的灼热让温汀攀上了愉悦的高峰,沈怀景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温汀还停留在余韵里,泛着莹润水光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他。

大手无无意识的抚摸着她的耳垂,轻轻揉捏着,柔滑的手感让刚刚发泄过一次的男人心猿意马,不由偏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舔舐啃咬着,一阵酥麻流过全身,让温汀敏感的身体再一次有了反应,不由轻轻动了一下,沈怀景的某处再一次高昂起来,他抬起头,情动的眼眸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再一次好不好?”

温汀羞红了脸,不由别开眼睛不看他,双手却是抱紧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

沈怀景在她肩头啃咬了一番,将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再一次进入。

*

一大早,不过六点多,连轩就醒了,看了看窗外还没有大亮的天,皱了皱英挺的眉,然后伸手戳了戳趴在床边的人,人没动,连轩又戳了戳,一个巴掌拍在他手上,伴随着嘟囔声,“别打扰我睡觉...”

连轩忍无可忍,平躺着的身体往下艰难的蠕动着,好不容易让头与趴在床上的人齐平,然后在那人耳边大吼一声,“老子要上厕所。”

韦茜被他一声吼震得一哆嗦,坐直了身体,迷蒙着眼睛看过来,便看到连轩一脸便秘的表情,“你要是再不扶我去厕所,你将会看到一个坏了的水龙头。”除了昨天沈怀景走时陪他去了一趟厕所,一直到现在他可是动也没动呀。

韦茜嘴角抽搐了几下,自动屏蔽了他粗俗的言语,默默的站起来掀开他的被子,“走吧。”

连轩躺在那里,张开双手,大爷似的,“起不来。”

韦茜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巴掌扬起来就要呼上去,连轩忙拿手挡着,“你这一巴掌打过来,可就开了闸了。”

韦茜动作一滞,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他的下半身,那晨起的一柱擎天猝不及防的映入她的眼帘,看到韦茜的视线,连轩暗叫一声不好,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本能的往旁边侧身,想要躲开她的视线,不料动作过大,‘扑通’一声掉下了床。

连轩趴在地上,脸色惨白,身上的疼痛已经不足以遮掩他内心的悲伤,只觉生无可恋,若非最后关头他侧了侧身子,那命根子可就要玩完了。

韦茜来不及脸红,忙上前扶他,连轩翻着白眼,出气大于进气,声音虚弱,“小倩,我跟你说,我要是再不去厕所,真的要少儿不宜了...”

韦茜脸腾的一下红了,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连轩疼的直抽凉气,“轻点儿,轻点儿,我的前列腺啊,我的肾啊...”

韦茜忍无可忍,“你能闭嘴吗?”

连轩侧眸看一眼近在眼前的嫣红小脸,后知后觉人家还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忙闭了嘴。

韦茜将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连轩顺势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韦茜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尽量不去注意他高耸的某处。

连轩倒是一脸的毫不在乎,男人嘛,这应该是引以为傲的事情,凸不起来才是要命的事情吧。

连轩挂在韦茜身上,捂着腰一步三哼哼的挪到洗手间门口,然后扶着门框摆摆手,“在外面等着爷。”

韦茜恨不得一脚揣在他身上,但是又怕他真的水龙头崩坏,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还是忍不住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

连轩进了洗手间,解决完生理大事儿,一脸舒服的出了来,搂住韦茜的肩膀,“来,把爷扶到床上去。”

韦茜自动屏蔽了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步子缓慢的走到床前,然后站在那里,等着那位大爷自己爬上去,连轩就着这个搂着她的姿势偏头嘻嘻笑,“小倩,想不到你脸红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呀,竟然还有点儿女孩子的模样了。”说着,大手在她小脸上轻薄的捏了一把,啧啧,“还挺滑的。”

韦茜脸一红,耐性终于用完,一个用力将他推出去,“你没完了是不...”话还未完,已经被突然失去平衡的连轩扯着压在了床上,还没彻底消下去的某处正好严丝合缝的卡在她的双腿之间,韦茜感受到那地方,周身仿佛火烧一样迅速红了起来,仿若烈火燎原,来势凶猛。

连轩趴在她身上哎呦呦的呻-吟不已,一大早上的,接二连三的撞击,他整个人都快废了。

一大早来给病号送饭的两人进门时便正好看到这一幕,温汀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纠缠着倒在床上的一双人,这两人什么时候已经好上了,她怎么不知道?

倒在床上的人还没发现门口的人,韦茜推他,“你起来,别压着我呀...”

连轩哀叫连连,“别推,别推,疼,疼...”

韦茜看他满脸汗水的样子不似说谎,不敢再大动作的推他,咬牙切齿,“你先试着动一下,我难受...”

连轩眉头紧锁,“我也想动呀,这不是疼的厉害吗,你先等一会儿,我先缓缓...”

韦茜无可奈何,只好退一步,嫣红着小脸,压低声音,“那你先把你...那地方弄出去...”他一动,那里就蹭着她的大腿,她明显感觉那东西大了一个号。

温汀听到这句,脸腾的一下红了,这,这,这也太豪放了,在病房里,穿着病号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温汀踮起脚尖,凑到沈怀景耳边,小声道,“看来真把腰给伤了,竟然还要缓缓...”

沈怀景脸黑了下来,伸手捂住温汀即便脸红却看得津津有味的眼睛,牵住她的手打算往外走,然而这边的声音已经引起了床上纠缠着的两人的注意。

韦茜自连轩肩头看过来,看到门口的两人,脸色顿时又青又白的变换了几个颜色,也顾不得什么,双手用力将连轩从身上掀了下去,连轩不查从她身上滚到了床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艹...”

韦茜红着一张脸,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在连轩身上,然后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一旁背过身去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等沈怀景帮连轩在床上躺好,众人都收拾妥当,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了。

连轩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心如枯槁,万念俱灰,生不如死。

温汀似笑非笑的视线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韦茜接触到她的视线,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的冷哼,“想不到温大小姐很勇猛嘛。”韦茜先发制人,往沈怀景的脖子处抬了抬下巴。

温汀愣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沈怀景露在外面的脖子上几处明显的紫红色吻痕,小脸不由一红,但温汀是谁,向来脸皮厚,自然不吃亏,瞪了韦茜一眼,挽住沈怀景的胳膊,“怎么,嫉妒呀,我们这是正大光明的。”言下之意,你跟床上这位是偷着来的吧?

韦茜脸色一变,气呼呼的别过脸去,不屑搭理她。

温汀赢得一筹,笑眯眯的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围巾给沈怀景围了上去,左右她穿的高领毛衣,不怕看。

沈怀景感受她的动作,不由看了她一眼,桃花眼里似是带着隐隐笑意,温汀对他吐吐舌,要不是他昨天晚上毫无节制,至于今天出来被人嘲笑吗?

连轩见半天没人搭理他,只好自己找存在感,抬起手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沈怀景,“苍天不公啊,我一心一意的对你,你竟然下得去狠手,将我打成重伤,无法下床,恨只恨我瞎了眼,识人不清呀...”

屋内三人俱是抽了抽嘴角,这怎么听怎么像是关在深宅大院中的弃妇在指责自己的丈夫出轨的言语。

昨天晚上在沈怀景的叙述下,温汀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其实挺为连轩默哀的。

沈怀景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的,是以任由着他指责,没说话。

连轩哼哼了几句,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小倩,给爷倒杯水,说的口干舌燥的...”

韦茜倪他一眼,这脸还真大,冷哼一声,拎起包腰身款款的走了。

连轩忙招手,“小倩妹妹,你别走呀,哥还需要你呀...”

韦茜脚下似是趔趄了一下,瞬间不见了踪影。

连轩哀怨着一张脸,“哥的妹呀,你怎么能抛下我呢...”

温汀看抽了抽嘴角,看着样子两人其实还是云里雾里,并没有确定关系,眼珠转了转,温汀颠颠的倒了一杯水,扶着连轩给他喝了水,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开始了深度八卦。

“连轩啊,你最近有没有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