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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不知道陆臻生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花名早就在外了。

萧光澈一时之间有些沉默起来,及至后来,他将她送到医院看伤,然后又把她送回学校,他都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在锦年下车的时候,他强制把自己的手机号存在了她的手机里。

“你删掉还是存着我不管,陌小姐,山高水长,来日的事,谁都说不定,也许…”他讳莫如深,车窗升上去,挡住了他的脸,锦年看着那一串号码,看了许久,她终于还是没有按掉删除。

也许,也许有一天,她当真需要他的帮助呢?

原来她对自己和陆臻生的将来,从来没有信心。

“你究竟要怎样?陌翔之,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们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锦年也受了这么多的罪,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苛刻的对自己的女儿?”

湘仪心力交瘁,望着那坐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

“那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就这样偏心?属于锦年的一切你都要抢回来给妍儿,你就不管锦年的死活吗?”

陌翔之听到这里,忽然就笑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的开口;“不要再提她,十几年前我不带她走,就说明我不想认她,湘仪,你别逼我,我这样已经是最大的退步,妍儿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宝贝,是我和你最紧密的关联!哪怕,哪怕妍儿看上了陆远山的儿子,我也二话不说,答应她嫁,反正我们两家联姻,只有好处没有弊端,我想陆远山也明白,所以,他才不会拒绝。”

“锦年哪里有错?你为什么相信妍儿的一面之词?你哪只眼睛看到锦年被人包养,锦年做别人的情人,锦年私生活混乱?”

“那些证据不叫一面之词,湘仪,我们陌家不能认这样的女儿,我好不容易混出现在的名堂,不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儿而毁掉一切,妍儿随便一打听就打听出来这么多肮脏的东西,无风不起浪,如果她没有做,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传闻?”

“难道和将会成为自己丈夫的人在一起也叫鬼混也叫作风不检点?”

“那个时候她知道陆臻生会成为她的丈夫吗?那个时候陆臻生想过娶她吗?她高中就和陆臻生上.床,还和一个坐台小姐住在一起,她打过两个孩子!湘仪,这样的人简直丢尽了我们陌家的脸面,总之,我不认她,她休想进陌家的大门!”

“可是她是你的亲骨肉!”湘仪哭的嗓子嘶哑,陌翔之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算她是,可我看到她就会想到之前你和陆远山…湘仪,原谅我,我无法接受。”

最后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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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仪哭的嗓子嘶哑,陌翔之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算她是,可我看到她就会想到之前你和陆远山…湘仪,原谅我,我无法接受。”

苏湘仪整个人立时犹如雕塑一般愣在了那里,陌翔之看她一眼,眼底却没有喜怒,只是平静的墨色。

“湘仪,我只是太爱你,所以眼底揉不下一颗沙子,而锦年…”

他眼睑微微的垂下来一些,遮挡住那里面一闪而逝的难过:“她就是那一颗沙子,看不到她,我会知道,你是我的,想到她,我就无法再骗自己…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可是装傻子装这么多年,湘仪,不容易。”

就他说完,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湘仪一个人枯坐在那里,核桃木的办公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籍和文件,玻璃镜框中夹着还有他们三人的合影,那空出来的位置,是她女儿原本该站着的,可是她的一时冲动,让她连走进这个家门的权利都完全的失去了。

她做错了吗?她错了吗?要说错,也是错在老天的捉弄,为什么让她在结婚后,遇到陆远山。

要说错,却是错在他明知她结婚了,还那样疯狂的和她相爱。

堙陌翔之是一个好男人,就算是当年她做了错事,他也没有责怪她一句,所有她欠他太深,一直选择迁就他,湘仪都明白,她犯下的过错,换任何一个男人,都绝不会给她好脸色,可是,陌家从盛时到败落,再到东山再起,陌翔之对她一如既往的好,而且,他从来没有别的女人。

他疼他们的女儿妍儿,疼的如珠如宝,就算妍儿看上了陆远山的儿子,他也连一句阻拦的话都没有,他越是这样,湘仪就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她深陷在自己造成的苦难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她对不起陌翔之,所以她只能选择伤害锦年,她爱着陆远山,所以她只能乖乖听陌翔之的话,选择伤害锦年,她可怜的女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吧,她的亲生母亲,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因为陌妍儿年纪尚小,所以湘仪和路远山商定,这件事只是先定下来,并未摆在桌面上谈开,再两年,妍儿将满二十岁,陆臻生堪堪二十九,男人这个年龄结婚,倒也刚刚好。

锦年的二十一岁生日,一眨眼就到了。

陆太太被蒙在鼓里,还托人远远的从杭州带了礼物过来,陆臻生更是上心,因为之前听锦年说过,多少年都不曾过过生日,所以这一次生日,他特意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宴会是热闹的,只是锦年向来不喜欢应酬,所以他们只开场出现了一下,就去躲清闲。

站在廊下,他们并肩。

陆臻生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锦年喝了一点酒,脸上就带了淡淡一层的潮红,陆臻生看着她,心里着实是志得意满,去年个陆景生威胁他的事情,竟不想机缘巧合之下他给圆满的解决了,资阳的事务也越来越顺手,而陌锦年,也心甘情愿的跟了他。

似乎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只要再等一年多,锦年毕业,他就把她娶回家来,她想要安稳,他就给她安稳,一个名分,他并未太在乎。

他伸手扶了扶她胸前的胸针,长眉微敛:“可说好了,这个是我送你第一件礼物,怎样都不许拿下来。”

“这不是日日都带着的么?”锦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嗅到他身上带着薄荷清凉的烟味儿,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一乖巧,他就只有更多的心疼和怜惜,手掌沿着她的长发一路顺滑而下,落在那不赢一握的腰肢上:“乖…”

锦年就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你只想把我变成一个木偶,然后你用几根线就操控了我。”

“难道你不愿意?”他低头去吻她,一下一下在她脸上轻轻的啄着,锦年就去闪躲,低低的笑着打他,她一伸手,忽然被他捉住,接着一个冰冷的东西就套上了她的左手无名指…

锦年一愣,低头去看。

那是一枚钻戒,璀璨而又明亮,盛开在她的手指上。

“你可别看它不起眼,它和我这一颗,是一对。”他指一指自己的耳钉,然后倾身覆在她的耳边:“这耳钉陪了我十几年,你…得和它一起陪着我,一直到我哪一天死了…”

“胡说什么呢。”她伸手去捂他的嘴,心口里却是莫名的一阵狂跳。

“你怕我死?”他张嘴咬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过去,锦年的脸就渐渐的变的红起来,“我不想你死…”

她想把手指缩回来,可是他却更紧的含住不放,黑瞳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堪破她的心思:“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你怎么了,一直说死,不许再说了!”锦年觉得胸口里憋闷的难受,有些生气的瞪他。

他有些得意的看她,将她的手指松开;“锦年,你爱不爱我?”

他从未问过任何女人这个问题,因为他从来都听多了这样的甜言蜜语。

可是,他想知道,她的心思,她是否爱他。

想你在你不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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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喝醉了…”他缠住她,在月光下看她的脸:“锦年,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现在任何女人都看不上,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眼睛看到的也都是你,我想亲吻的,想要拥抱的,想要上.床的女人,都是你…你给我施了什么魔法?”

他勾住她的腰,一步步向前,锦年感觉自己抵在一扇门上,接着门被他们顶开,两人没入黑暗中,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撩她的裙子,她感觉到身体上接触的滚烫,她觉得有一把火,在她的心里烧开了…

就“臻生…别…”门外就是歌舞喧嚣,酒香袅袅的从门缝里钻进来,扑入鼻端,锦年感觉自己醉了,她的手掌攀附在陆臻生的肩上,裙摆被他撩起来,房间里暖气未开,她觉得一阵一阵凉,可是又觉得身体的深处蕴藏着滚滚的热度,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身体开始随着陆臻生的动作而摆动,她听到他急促的,迫切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沉沦吧,就这样沉沦吧!

一生这样疯狂一次,死伤何妨?一生这样爱一次,痛亦足够!

堙“锦年,锦年…我总是要不够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吧…”他在亢奋的巅峰咬了她的肩膀一声一声的喊,声音沙哑的动听,像是秋天树梢黄色的月亮。

他一遍一遍吻着她左肩上的唇印,那胎记像是他留下吻痕,他一遍一遍的吻,间或轻轻的咬上一口,就换来她吃痛的低喃,可是她那么乖,疼了,痛了也只是皱皱眉,依旧乖巧的伏在他的怀中,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的紊乱,又渐渐的和他的交织在一起。

他抱着她,她的后背还抵在墙壁上,她修长的腿还盘在他的腰上,他还把自己留在她的体内不愿意出来。

他这一生,横行霸道过,残忍自私过,他这一生,自认从来没有为女人动过心,自认没有女人可以牵绊住他,可是,当后来,他恍恍惚惚的想起那一个晚上时。

他只记得那树梢上的黄色的月亮,像是她微笑的眼睛。

他原来是爱过的。

锦年鼻尖挂着晶莹的汗珠,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许久的沉默后,眼泪不明不白的落了下来,她是快乐的,可是她又是害怕的,她也学着他,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陆臻生你不能辜负我。”她哭着微笑,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开口重复。

他的桃花眼带着绯色的红,他把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一晚一样,他看着她温柔的笑:“好。”

她立刻就快乐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里还闪着泪花,一遍一遍的望着他笑。

他盼到了,盼到了她对着沈夜时露出的那一种笑脸。

他所有的虚荣心,所有的征服欲,在那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征服了这个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他征服了一座美丽的冰山。

似乎在顷刻间,他觉得自己又有些看不起她,你瞧瞧女人,是多么的可怜?不管你是贞洁烈女,不管你多么的冷若冰霜,可是你永远经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在男人面前,女人所能做的,只有投降。

2000年,秋,九月二十日,晚上十点钟。

我爱上了一个叫陆臻生的男人。

我发誓一辈子都要跟随他,不离不弃。

锦年念完最后一个字,合上电脑。

她脑海里想起那一晚上的月亮,黄色的月亮挂在树梢,那个时候的她,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她,她以为他们会长长远远,一直相爱到老,可是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这世上,哪里会有长长远远的爱情?

只写在言情小说里,只存在在人的幻想里。

她拢紧身上的披肩,冲着厨房敞开的门轻声的喊:“辞安。”

“太太。”厨房里立刻有人应声,接着一个收拾的利索的年轻女人出来,她走到锦年的跟前,低眉垂眼的开口:“太太,什么事?”

锦年微微的闭了闭眼睛:“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有多久了?”

辞安略略的想了一下,立刻答道:“2001年的夏天,有九年了,太太。”

“九年了?”锦年重复一遍,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了一下桌案:“是呢,秦秦已经九岁了呢。”

锦年忽然哧的笑出来,她望望一边的辞安,漂亮的眸子依旧是少女一般的清亮,只是眼角,仔细的看却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只那细纹,看起来也是美丽的,辞安饶是看了这么多年,可是还是看的呆住了。

“瞧我,真是年纪大了,老是回想以前的事…”

“太太哪里大?太太三十岁都不满,若论周岁,也不过二十八…”

“二十八…”锦年笑的越发厉害,她握了辞安的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得了,不说了,待会儿秦秦回来,咱们就吃饭。”

“是的,太太。”辞安依旧的恭恭敬敬。

“我都说了,你不要太太太太的叫,你只改不了。”

辞安腼腆的笑了一下:“太太就是太太。”

“好了,你去忙吧。”锦年无奈的摇头,轻轻放开了她的手,辞安转身又去厨房忙碌了,锦年转过脸,看到窗外树梢上一轮黄色的月亮,她摸了摸眼眶,竟然潮湿了,不由得暗笑自己多愁善感,摇一摇头,却有水滴落了下来。

锦年呆呆的愣住,九年了,而他,离开有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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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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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呆呆的愣住,九年了,而他,离开有多少年了?

时光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它孤独,却又倔强,它说要一直不停的向前跑,就绝不会回头。

你看,它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这世上的人生老病死,跑到相爱的人分开,分开的人重逢,它还是一如既往的脚步不停。这个小孩子,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

2001年,初春。杭州。

就敝捩的空间里,只有半开的窗帘那里透出来一片淡淡的光。

父子两人对坐在桌前,彼此沉默无语。

臻生的眉心深深的拧起来,在中央挤出来一个川字,陆远山似乎老了许多,头发白了一多半。

堙京里最后一个掌权的老部下也调离中央,而陆远山任期已满,年前他就办好全部退休手续。资阳的盛况一去不复返,陆景生和臻生明争暗斗,又伤了不少的元气,更何况,萧书记向来对陆家不甚待见,而几起不太干净的生意,也被人盯了起来,渐渐的,陆家鼎盛的光景竟然悄悄的黯淡了下去,新年的时候,富豪达官照旧举行的新年酒会上,陆家只勉强得到出席的资格。

而陌翔之,那个一度销声匿迹的官场新秀,十几年后,却用另一种姿态昂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单单是萧家的座上宾,而且具有些消息灵通的人透露,新近上任的纪检委办公室主任秘书,曾是陌翔之的老战友老同学,而那秘书,是很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陆家的落魄和陌家的新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在那一次酒会结束之后,陆远山一夜之间就变的苍老无比。

“臻生…”陆远山终究还是开口,打破了父子间僵持的平静。

“爸爸,你让我去依靠一个女人向上爬?”陆臻生对父亲的提议感到匪夷所思,他这人向来自负,宁愿吃苦,宁愿自己从头再来,他也绝不想去依靠一个女人!

“这不是你向上爬的问题,臻生,这关系到整个陆家,我们的资阳,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臻生,那是陆家的全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在我的手里。”

“我不相信凭我的能力无法将资阳经营下去,我已经准备要和锦年结婚了,爸爸,您不能这样逼我。”

陆臻生站起来,不愿意再谈下去,他首先是个男人,没有男人想要依靠女人的力量去获取成功。

“好,臻生,你不答应爸爸的话也好,从今天开始,你和你手下的全部人一起撤出资阳,我将会将那里的一切都托付给你大哥,明天我会请陈律师过来…”

“爸爸!”陆臻生愤然打断,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他,那个憔悴的,苍老的,已经不再春风得意的父亲,他望着他的时候,眼底那种悲怆绝望的神情,让他满腹的怨言,一下子憋在了嗓子里。

资阳有他多少的心血?他已经不想再回想,从刚去那里的陌生,被陆景生暗中排斥,夺权,再到最后他们两人的分庭抗礼,他不知投注了多少的汗水和努力,让他现在撤出去,不如要了他陆臻生的命!

“臻生。”陆远山绕过桌子,轻轻握住了儿子的肩膀,他仔细的端详他,其实这个儿子和他长的最像,性子也和他最像,花心,风.流,然后被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收了心,然后…

无疾而终。

他们父子的命运,都是这样的像。

“人这一辈子,要忍受的事情太多,要受的委屈更多,女人,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是男人,爸爸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一个女人,失去更多男人该去争取的东西…”

“可是,你,你已经答应了我和锦年…”

陆臻生此刻竟然觉得五内俱焚,他不敢想锦年,一想到她灿烂的笑脸,他的心口就好似被人揪了起来一样,痛楚的难受。

“爸爸,锦年难道不是陌家的女儿吗?为什么锦年不可以…”

陆远山恍惚想起后来湘仪又和他说的那些话,又想到那一天陌翔之绝情的话语,他轻轻摇头,终于还是决定骗臻生,他低叹一声开口:“锦年不是陌翔之的女儿…”

“怎么可能!”

“如果她是,为什么她的父母可以丢下她十几年,只带走了她的妹妹?”

陆远山看他一眼,接着开口说道:“臻生,你好好想想爸爸的话,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和妍儿见上一面!”

“我不见!”陆臻生脾气也上来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塞给我,先是康雅瞳,现在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陌妍儿!你怎么不去找大哥?大哥也没结婚呢!”

“人家看上的是你!”陆远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出去,明天早上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