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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生,被两个人毁掉了,原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却不料,竟还有这样的一天,苏湘仪死在了她的前面,她看不到她的境况,却还有一个女儿任她搓扁揉圆,她不是喜欢臻生吗?她不是差一点就为了臻生而死吗?那么她就是要他们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她偏偏要自己的儿子爱上别人,娶了别人,和别人生下孩子,她要让那个女人受她曾经受过的痛苦,经她所经历的一切,她母亲不能尝到的,她母亲不能得到的报应,就由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来承受吧。

开死了的她自然没有办法,活着的,自然要替死了的人来承担这一切。

和陆远山刚刚订婚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一个知礼大方,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她也有过对于爱情的美好憧憬,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是谁将她逼到这样的地步?是谁一步一步,将那个江南水乡的柔弱女人逼成了一个深藏不露,韬光养晦,一年一年暗暗布局,为自己儿子争权夺利费尽心机的俗人?

都不过是因为她,那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看起来美好可人,可实际上却是一个荡.妇的苏湘仪!

效这几十年来,她每每想到她,甚至想到那个名字,都会恨的咬牙切齿,若是她在她的面前,她当真会忍不住的扑上去狠狠的咬她一口。

她无法忘记,不管是多少年,她都忘不了,在她和陆远山的婚礼即将举行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找上门来要求退婚,她当时惊慌失措,除了知道哭,根本拿不出一点点的主意,虽然那时候徐家和陆家联姻属于高攀,但是徐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婚前闹出这样的事情,根本是丢尽了脸面,因此父亲当时死咬着不放,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意退婚,婚期一拖再拖,所有人都知道陆远山移情别恋,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看到他那样温柔的陪着一个女人逛街,那一种神情,宠溺的几乎让人沦陷的神情,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她曾经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他才不要她,而到最后,才明白,他和她订婚之后,认识了苏湘仪,他爱上了那个也有婚约在身的女人。

她嫉妒她,恨她,是她毁了她所有的幸福,说有人都知道她爱陆远山,她徐书浣变成了一个笑话,她也要让苏湘仪,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她面上丝毫不露,暗中却让人日夜跟着他们,终于有一天,他和她刚进酒店,徐家,陆家,苏家,陌家的几十个人一拥而入,将两人当场堵在了房间里。

事情很快尘埃落定,苏湘仪很快就出嫁,而陆远山也再不提退婚的事情,他们的婚礼如期而至,没有人知道,这背后策划一切的人,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只知道哭的徐家二小姐。

嫁过来之后,他们相敬如宾,是真真正正的相敬如宾,他待她算是不错,只是那种温柔的神情从来没有流露出来过,她也知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有很多的女人,可是她已经不再担心,除了苏湘仪,别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她甚至还开心他找别的女人,这让她觉得,苏湘仪也没什么,看,陆远山还不是会和别的女人上.床?

直到有一天,他领回来两个孩子。

那时候,他们的臻生刚刚一岁,他领回来的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还在襁褓中。

她觉得天都要塌了,丈夫在外面和别人生了两个儿子,她这个做妻子的,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她疯了一样的追问,才从他口中得知,孩子的母亲是苏湘仪的姐姐,生润生的时候难产,孩子刚刚几个月,就去世了,她不吃不喝的闹了许久,直到有一天父亲来看她,说了一席话,她才又活过来。

陆家已经不再只是臻生的陆家,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孩子,以后必然是臻生最大的绊脚石,他还这么小,若是这个做娘的死了,他怎么办?

她打起全部的精神,将景生和润生养在陆家,并未另眼看待,一应的一切用度都和臻生没有差别,陆远山渐渐的放了心,也因为这一桩事,觉得对不起她,对她的态度一天天的好起来,她说的话,她要求的事情,但凡他能做到,陆远山是没有不答应的,也因为这样,臻生纵然是顽劣,在陆家的地位,却还是不可动摇…

一步一步,深思熟虑,压下了所有的屈辱,让自己做一个被人敬重的,大度,和蔼的陆家太太。

她一个女人,走到今天,终于笑看那些给她羞辱的人,一个一个得到这样的下场,受到报应,她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回忆像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一边给她无尽的折磨,却又给她说不出的快.感。

到最后,车子在医院的门外停下来,徐书浣感觉到脸上凉凉的,她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落泪了。

“太太,下车吧。”陈婶叹息一声,递了纸巾过去,徐书浣将脸高高的扬起来,细细的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补妆,直到看不出一点点哭过的痕迹,又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弯腰,下车,脊背挺的笔直,向医院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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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补妆,直到看不出一点点哭过的痕迹,又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弯腰,下车,脊背挺的笔直,向医院的大门走去。

穿过一道长廊,刚要走到陆臻生所住病房的楼前,徐书浣低头上了台阶,和陈婶一起走进了电梯。

而在这时,孙家兰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不过刚来这里半年,刚刚适应这里的工作环境,却这么快就被狼狈的赶走了。

孙家兰从护士长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诧异,昨天的事情过后,她就差不多猜到了自己的结果,那个男人那样的喜怒无常,而且清清楚楚的说了,再也不要看到她。

开那么,她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在这家医院待下去,被炒了鱿鱼,她并没有太担心,爸妈早就希望她回家去杭州的医院里有的是给她挑选的职位,她一个人留在上海,也不过是想要独立的奋斗几年而已。

而现在,正好借着被炒了的机会,回到爸妈的身边去也好。

桌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收在纸箱里,她平常极喜爱安静,在这里的朋友不算多,已经和她们告别过,此刻,护士间里也有几个同事,却是平日关系很远的那几人。

效家兰是知道自己要面临一番冷嘲热讽的,所以,在那些人指桑骂槐的开了口之后,她并没有回应,依旧是沉默的微笑着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几个小护士就觉得没趣起来,有人撇撇嘴,走到她的身边来:“家兰,你见了陆先生了?”

家兰点点头,手上却还是没有停,将几个小玩偶收在纸箱里,茶杯,笔筒,笔记本,记事簿,一一的放好后,桌子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她的东西。

“陆先生,究竟是什么样子啊?”那几个小护士终究还是好奇的,按捺不住的问道。

孙家兰眼珠微微的一转,就友好的笑了一下望住他们:“很年轻,而且很英俊,真的比报纸上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帅。”

“哇,真的吗?”

孙家兰看到她们几人眼冒红心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一边抱了箱子向外走,一边又适时的开了口:“不过,他的脾气当真是坏极了,比传说中的,更是可怕了一百分都不止,迄今为止,他身边的护士,还没有留下一天的。”

顿时一片的抽气声,孙家兰偷偷的笑了一下,抱了箱子快步的出门去,听到身后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她不由得摇摇头,哪个年轻的小女孩,没有做过灰姑娘的美梦呢?包括她,也做过。

只是…孙家兰轻轻的摇摇头,灰姑娘的故事只在童话中,不,现实中也有过…

陆臻生和陌锦年的故事已经发生过了,这世上,终究只有一个灰姑娘。

孙家兰走到电梯那里的时候,稍稍的停滞了一下脚步,十八层,她只上去过一次,以后,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她低嘲的笑了一声,抱了箱子低头向外走去,电梯叮的一声响,家兰下意识的一回头,就看到了几个人簇拥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女子一脸隐忍的怒气走出来,她慌忙躲到一边去,等那几人过去了好再走。

那女人走的很快,似乎受了什么气一般,家兰看到她风衣下摆露出来一截绣墨绿色花纹的旗袍,小腿笔直,脊背也挺的很直,一看就是极好的家教,正暗自叹息,那女人却是忽然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她。

家兰怔仲的愣住,待片刻后,才微微的笑了一下:“您好。”

徐书浣脸上原本僵硬的神情竟然一点点的散去了,甚至,她也温和的对她点点头,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圈,才扭过脸对身边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说道:“倒真是有三四分的像。”

家兰看到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也跟着点点头,目光也跟着上下的打量她。

她觉得有些站立难安,就冲徐书浣微微颔首,抱了箱子就向外走去。

一只手,涂抹着大红的丹寇拦住了她的路,家兰疑惑的抬头,却看到徐书浣正微笑看着她:“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

徐书浣并不知道,面前这个护士,正是在她的授意下挑选出来的,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年轻,俏丽,而又看起来白纸一样的单纯,必然是很好摆布的,更何况,这样样貌有几分像,而气质又接近的,已经是难得了。

家兰抱紧了箱子,讶异的看着她,许久,终究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当然可以。”

立时有人引了她向一边的休息室走,过了一会儿,那个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就走了进来,家兰拘谨的站起来,“太太,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你是在这里工作么?”徐书浣开门见山的问道,优雅的捧起了面前的茶杯。

家兰苦笑一下,也端了茶杯:“现在已经不是了。”

“哦?为什么?”徐书浣很有兴致的望着她,见她处事大方,不卑不亢,坐姿端正,神情温和,一看就是好教养出身的女孩。

“我工作做的不好,被炒鱿鱼了。”家兰有些害羞的微微吐吐舌,爽快的回答。

徐书浣轻轻点点头,接着又专注看着她道:“那么,你有兴趣接一份工作么?我可以给你们院长说,让你继续留在这里,不过,是要去十八层,照顾一个病人,你愿意么?”

家兰瞬间大骇,十八层?怎么又是十八层?她只觉得心底生出来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难道,还是他?

可是,十八层住的病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不可能,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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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八层住的病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不可能,是他的吧?

她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答应,只是心底某个地方似乎开始冒出欣喜的气泡,整个人都变的蠢蠢欲动起来。

徐书浣看她的表情闪烁不定,就搁下了茶杯,身子微微前倾,很亲昵的询问:“孙小姐有什么顾虑么?”

家兰微微咬了下唇,有些许的迟疑闪躲:“太太…是这样的,我刚被十八层的一个病人炒了鱿鱼,他说,以后不要再看到我…”

开徐书浣眉心一动,似乎隐约的猜到了一点什么,她了然的笑了笑,她伸手,手指上带了三枚碧绿通透的翡翠戒指,掌心有些许的微凉,轻轻的握住了家兰的手。

“没关系的,我先带你上去吧。”家兰没有拒绝,跟着她的动作站起来,只是目光却落在自己的箱子上,徐书浣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就又温和的一笑:“别担心,我让人给你重新收拾好。”

这样的话语,好像是笃定了她不会拒绝她的提议一般。

效家兰唇边绽出了一抹苦笑,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心里在期盼着,那个要去照顾的新的病人,依旧是他么?

他明明脾气那样的臭,毫不讲理,凶的简直吓死人,可是她为什么明知道可能遇上他,还是没有拒绝面前这位太太呢?

已经不容她再退缩,电梯很快就到了十八层,长长的走廊里,精致豪华的壁灯明亮璀璨,柔软的埃及地毯一踩上去就几乎没到了脚踝,她不由得屏气凝神,跟着徐书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1885,1886,1887…

一间一间的过去,终究,还是定格在1888的房间外。

家兰只觉得心口里轰的一声响,不由得脚步踉跄,练练的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墙壁上,才稳住了心神。

徐书浣讶异回头看她:“孙小姐,你怎么了?”

家兰脸色微红,长睫微颤:“太,太太…炒我鱿鱼的病人,就住在1888病房…”

徐书浣先是微愣,接着却是抚掌轻笑:“这可真是巧了,我代臻生向孙小姐致歉吧。”

家兰慌忙摆手,一脸愧色:“不敢不敢,太太,是我做的不好,没有能够好好的照顾陆先生。”

徐书浣越发亲热的拉住她的手,在掌心轻抚:“好孩子,我知你是个好的,必然是我那个不省心的不讲理在先,我对你是极满意的,你只管安心的留下,别人照顾他,我也不放心,你这孩子懂事又得体,我一见就喜欢了,所以,你现在只需跟我进去,有我在,他是不敢再赶你,天长日久的,他也就没了脾气,你们会相处的极好的。”

家兰懵懵懂懂的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已经被她牵了手过去门边,听她笃笃敲门,不一会儿,有人从里面开了门,极恭敬的颔首:“太太。”

一抬头,看到家兰,不由得神情愕然,极其的惶恐,家兰是明白的,陆臻生说了不要再见到她,她却又立刻出现了,别人惊愕也是自然而然的,只是,落在自己的身上,终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好似是她自己,死皮赖脸的不走,又卷土重来了一般。

“孙,孙小姐…”

那人欲拦,徐书浣却是看他一眼,冷冷的道:“这位孙小姐是我带来的,你先出去吧。”

安城回头看一眼坐在轮椅上不动的陆臻生,目光又落在孙家兰的脸上,止不住的心里叹息,太太什么时候才会死心呢,明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少爷心里越来越疏远她,厌恶她。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是默默的点头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徐书浣将房间的灯打开,又松了家兰的手,缓缓走到陆臻生的面前去,她低叹一声,伸手抚了抚他的短发:“臻生?”

一天到晚厚重的窗帘都是拉的严严实实,他又不要开灯,此刻,乍然的亮光,就让他有些不适应起来,伸手遮了眼前,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搁下来,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徐书浣身后站着的孙家兰。

一股无名怒火骤然的涌起,陆臻生目光投向母亲:“妈,你何苦这样逼我。”

一句话,让徐书浣的眼泪差一点就落了下来,她推了陆臻生的轮椅去了另一间小卧室里,只留下家兰一人站在那里,总觉得压抑,说不出来的压抑。

关了门,徐书浣缓缓的在他身前蹲下来:“臻生,这世上女人多的是,你又何苦只想着她?”

陆臻生眸子里光芒渐渐温柔下来,他手指缓缓落在左手的小指上,那里套着一枚钻戒,和他的耳钉,正是一对。

“是啊,这世上女人多的是,比她好的,比她温柔的,比她美丽的,何其多?但是…”他缓缓一笑,望着面前的母亲:“妈妈,锦年只有一个,我孩子的妈妈,只有一个,我能怎么办呢?”

徐书浣微微的怔了一下,却是更紧的握住他的手:“臻生,你以后的路还长,听妈妈的话,不要再这样固执下去了…”

“妈,从小到大,只有你最疼我,而我一向和您最亲,我这辈子从来没伺候过人,却因为您爱吃海鲜,我学会了做海鲜,只要您喜欢的,我总是千方百计的做到,可是,儿子长到三十六岁,唯独喜欢上一个女人,妈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

ps:我记得,前面因为两人年龄差距问题做过调整,调整成臻生比锦年大六岁了,是么?但是又看评论区有童鞋说臻生39了,偶很崩溃,39太老了,还是36比较有魅力,就按臻生比锦年大六岁吧,要不然老头太太还有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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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只要您喜欢的,我总是千方百计的做到,儿子长到三十六岁,唯独喜欢上一个女人,妈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

徐书浣看他眼圈红红,似是压抑不住的难过和痛苦,让他紧攥的拳头也微微的哆嗦着,她闭了眼睛,强忍了夺眶的泪水,终究还是硬着心肠站起来,几十年来的演戏,几十年来的拼命压抑,到如今,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了去恨,习惯了一步一步的报复,习惯了这样冷硬着心肠,将她所恨的人,一个一个逼迫到绝境。

“臻生,你不必再说了,好好在这里治疗,妈还等着你好了去接手资阳,我记得你以前最是喜欢周旋在女人堆中,妈以前总是骂你,现在不会了,你想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算是妈对你的补偿。”

她狠心放开陆臻生的手,推了轮椅向外走:“你看,你想她,妈虽然拦着不让你们见面,却给你找来和她极像的,她以后就留下来照顾你,天长日久的,你总能忘记她…”

开“我不要,你不要再浪费心思了,你不让我见她也好,只是我这辈子也就单身罢了,儿子,女儿我都有了,陆家也并未在我手里绝后,我没什么好愧疚的。”

他话语说的轻轻飘飘,却让徐书浣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外乎是,她徐书浣不认那一双孩子,陆家是在她徐书浣的手里绝了后。

她们这些世家小姐,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外乎这些,对于子嗣承继是极为看重的,纵然她现在不怕任何人,可也不想白白的担上这样一个罪名。

效“臻生,不是我狠心逼你,实在是你和她,根本并没有可能,总归,我活着一天,她们就不得进这个门,除非我死,你不答应也好,继续胡闹也罢,我总是有办法让他们在海外重洋的日子也不好过的…”

“母亲!”陆臻生忽然开口,扬高了声调,他锐利寒眸逼视着她,整张脸上,终究还是褪去了所有的尊敬。

“您若是敢伤害他们母子,那么,就请等着白发人送黑发吧。”

徐书浣踉跄后退一步,怔然的望着面前的儿子,她这个儿子,她最是清楚,外人眼中不过是个纨绔,可是对于她这个母亲,最是孝顺,从小到大,他甚少顶撞她,重话更是不曾说过半句,现在,他竟然可以为了那个女人,说出这样狠的话,徐书浣只觉得一阵阵的心凉,她连那个女人都比不过了,她是他的母亲啊,在他心里,却还没有情敌的女儿重要!

“臻生,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不在乎那两个孩子从小就没了爸妈。”

她含泪逼视着儿子,她以为他会懂,在他小时,她不知搂着他哭了多少次,她所受的那些罪,从来没有一个人懂,都一个个对她说,算了吧,忘记吧,上辈人的恩怨不要再牵扯到小辈人的头上,可是,事情不到自己的头上,谁能切身的体会到她的苦?

丈夫为了那个女人一辈子对她不冷不热,儿子为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和她反目成仇,徐书浣真想大笑出声,她是赢了,还是输了?

苏湘仪永远活在陆远山的心中,陌锦年让自己的儿子神魂颠倒,他们陆家人,上辈子欠了她们母女么?

母子两人静静的对视,谁都不肯退后一步,时光滴滴答答的向前走着,不曾停留。

恩恩怨怨,爱恨情仇,又算什么,在时间的面前,在流年的面前,终究也不过是一场幻梦,一缕轻烟。

可是这个世上,总是有人,执迷不悟,永远不懂。

“臻生,你别怪我心狠,你总要为我想想,她是苏湘仪的女儿,是妈妈心里的一根刺,无论如何,我宁愿你真的再不娶,也无法看着她进门。”

“就因为你和苏湘仪的恩怨,就要牺牲我的幸福?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要这样残忍?”

他想到锦年当初的决定,想到她为了报复,不然自己和陌妍儿离婚,到如今,他的亲生母亲,生养他的母亲,也因为这些可笑的理由,剥夺了他的幸福,他只觉得累,说不出的累。

挥一挥手,哑哑的开口:“你回去吧,把那些人都带走,我不想看到她们。”

“我可以走,但是家兰我给你留下,不管怎样,你总是要专业护士照顾的。”

陆臻生倏地抬起头来,嘲讽的低笑:“你把你儿子看成了什么?你以为我以前风.流,现在还会不管不顾的乱来么?妈,我有儿子,有女儿,他们都在看着我。”

徐书浣长吁一口气,点点头:“好,你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她留下更不会影响到你什么,不是么?”

“我不想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

“你若是当真立场坚定,又怎么会有风言风语呢?”

徐书浣低笑一声:“想想他们母子吧,你若要他们好过一点,就不要太固执。”

徐书浣说完,立刻拉开了卧室的门:“家兰,你进去吧。”

门却是砰的一声关上了,接着是什么东西砸在门背上的声音,家兰害怕的望着徐书浣,又看看那紧闭的门,嗫嚅开口:“太太…”

徐书浣轻轻的拍拍她的肩,给她一抹温和的笑意:“别怕,你以后就留下吧,他是不会再赶你走了。”

家兰不安的点点头,却终究还是怕,房间里砸东西的声音犹在,徐书浣却已经推门向外走,“你等着吧,待会儿,进去给他收拾收拾,别让他受伤了。”

家兰点点头,徐书浣就关上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安谧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砸东西的声音消失了,家兰鼓足勇气走到那卧室的门边,轻轻的叩了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