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人一脸的淡漠与疏离。

“真的好几年没见了,听说你现在事业做得不错?”青梅竹马再见面,杜姗姗先找了个最安全的话题。

“勉强而已。”白立人冷冷淡淡的。

“拜托,立人哥哥,就算分了手,也可以做朋友吧?”杜姗姗娇俏的笑着说,“当时是我太年轻,又太任性,你不会还记恨在心里吧?”

长大之后,杜姗姗就没有喊他立人哥哥了,特别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化以后,她现在这样喊,是想回到过去单纯青梅竹马的友谊?

他紧抿着唇看着她。

“以前是因为太在乎了,才会这么失控,后来想了想,立人哥哥连和我太过亲近都不愿意,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公共厕所呢?立人哥哥那时候,我让你难过了,让你伤心了,对吗?立人哥哥,我们小时候感情那么好,无论我多任性,你都会原谅我。这一次也是,对吗?!”她求饶着。

杜姗姗的模样还似少女般清纯,这种合掌求饶的动作,让她做起来特别好看。

只是,少女时代可能还不太懂,长大了就会知道,和男人不能硬碰硬,要找准男人的弱点。

白立人面无表情着。

“我和单少观没什么!”杜姗姗继续解释着,“那时候我也是赌气,才会想找他故意气你,但是,我一到国外就后悔了,我写过信给你,不是吗?”

有,当时她的信,还是一直在威胁他。

“我没有和单少观有什么,更没有象信里说的那样,你再不过来我就和他同居。以前,他只是同学,现在也只是下属,立人哥哥,都是假的!”

杜姗姗想牵他的手,但是,还没触及到他的指尖,白立人已经避开。

他很不喜欢和陌生人太过亲近,现在,杜姗姗对他来说,已经太陌生。

但是,杜姗姗却不放弃,她红着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娇羞的说,“立人哥哥,其实,我一直很爱你……这几年,我都没有交过男朋友,我还是……不生气了,好吗?”软声细语的哄慰着他。

白立人也洁癖,洁癖到对自己束约到严格,以后的伴侣,他的要求肯定也苛刻。

其实,这几月来,杜姗姗一直试图约他见面。

对着那张从小一起长大,清纯如昔的小脸,白立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男女感情上,她是他的第一次心动,也是唯一的一次心动。

只是。

“我们都过去了。”他清冷的嗓音,低沈的说着。

一个转身,两个人已经离得太远,现在的他,想象不出来,如果继续在一起会如何。

不信任的火焰,依然会爆发。

他讨厌别人不信任他,就象小时候,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对母子的故意陷害而冤死。

“立人,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吗?!”杜姗姗看出了一点苗头,追问不已。

他不知道。

那种淡淡的情绪,叫不叫做喜欢。

只是,强烈的感觉到,自己不想和杜姗姗再独处。

他的目光又到处搜找着,终于看到妙妙站在不远处,单少观不停的和她说着什么。

几乎,没有多想,他马上走过去,“可以走了吗?”宴会已经露过脸,他和银行经理也谈好事情了,没有必要留下来。

“好啊好啊!”妙妙急忙点头,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溜的样子。

在妙妙微讶的目光下,白立人当着杜姗姗的面,又再次环过她的肩膀。

好吧,他就是拿妙妙当挡箭牌,反正她很好利用,反正她对他也有意思,肯定乐意帮这个忙。

妙妙透过白立人的肩膀看过去,果然,犀利、嫉妒、抓狂各种情绪,在这清纯女神杜姗姗的眸底,狠厉的一一闪烁,只是她隐藏的很好。

很多人都是两面派。

好比杜姗姗,好比白立人。

这么多年了,妙妙早已经和白立人搭档到心犀相通,往往一个眼神,就能互相会意对方的意喻。

好比,现在。

只是。

“今晚的心情,真有点糟糕啊。”顶着背后两道芒光,走出会场,妙妙感叹。

莫名其妙,两个人的初恋都突然出现。

真是两朵烂桃花。

“你开车,我喝了点酒。”白立人将车钥匙交给她。

因为两个人住在一栋公寓,上下班要是碰在一起的话,他会捎妙妙一程。

“OK。”妙妙拿好车钥匙。

两个人正在取车时,一辆黑色的凌志轿车,停在酒店门口。

代客泊车的侍应,急忙迎了出来。

清瘦、修长的身影,带着一脸和熙的笑容,迈离驾驶座。

薛谦君。

妙妙一怔。

“谦君,你可来了,商会的老头有几个投资项目,想和你谈谈借贷的事情。”她与他,还来不及招呼,薛谦君的朋友已经迎了上来。

薛谦君也发现了他们,冲着他们的方向,他勾唇,抬首微微一笑。

这个微笑完美的不可思议,像春天最舒暖的风,拂掠而来的地方,可以令草木复苏,百花齐放。

只是,任何人都无法分辨,他微笑的对象,是妙妙还是白立人。

妙妙的心,又狂跳着。

妙妙正想对他回之笑容,没想到肩头一紧,白立人冷凛着一张脸,把她一环擦身而过。

呃。

薛谦君的笑容,微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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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今天多更点,本还以为在乡下度了两天假能状态好好,但是好象天不隧人愿,蛋蛋今天写的好卡,而且脑袋一直昏昏的,根本写不出好东西。

只能抱歉了,今天就更这么多了,对不住大家,鞠躬。

卷三『桃花灿开』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妙妙拎着换洗衣物,就跟着白立人出差了。

白立人是个典型的工作狂,明明和客户约好是晚上见面,但是一下飞机,行李住旅馆里一搁,只在飞机里用过中餐的妙妙,己经陪着他在调查市场。

“我们动力走的是中低端路线,色调明亮以翠绿色为主,此较年轻化,但是我观察了一下您们的市场,可能会比较适合稍微暗沉一点的颜色——”晚上,他已经能以观察的结果来初步定位这个市场,给出专业的意见。

白立人做事鬼毛,力求完美,工作效率一向又高又快。

“其实,我们商铺的位置,在步行衔,两边的旁侧也是女装,她们的服装和店铺装潢风格——”客户和他详细商讨着。

他一边认真聆听着,一边给出具有建设性的提议,“我和我的秘书也去过和看过您们店铺两旁的其他店铺,我们公司的女装以体闲为主,和她们价位的定位点相似,但是风格穿完全不同,所以同行竞争力应该不会太大。还有,您们广告霓虹灯的位置,我觉得可能不太适合,也许您是想醒目一点,但是反而有点乱糟糟、不整洁的反效果——”

妙妙在旁,一边对重点做着笔记,一边将自己的面包推到白立人面前。

下飞机到现在,白立人一直只顾着工作,都没有吃饭。

“我们公司供货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买断形式,我们会以零售价33折的价格供货给您们,库存商品由你们自己来承担、消化,另外一种方式,是配货形式,38折的价格,库存商品可以提供退货的方式.、

白立人很认真的和客户交谈着,只见他伸手过来,想拿桌子上搁在一旁的两种商品合同书。

一个推面包碟,一个拿合同,不知怎么的.手和手就碰在了一起。

指与指间碰撞在一起,彼此指尖都有着淡淡的烫感,象有静电般,白立人马上松手。

他淡淡看了妙妙一眼,客户更跟着看了他们两眼,随即眼神曼得有点暧昧,讪笑,“白总,您看我们俩尽顾着谈生意,都冷落了佳人。明天找个时间,我带您和——”客户又打量了妙妙一下,调侃,“我带您和您的秘书,去我们武汉的黄鹤楼光观一下吧。”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她知道黄鹤楼很出名,既然来了武汉,妙妙就准备明天也去踏青一下,但是,他们干嘛用这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显然,因为她的长相,又被当成了傍大款的小秘。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对旅游没什么兴趣。”白立人一口回绝

昨天牵了妙妙的于,刚才又有小细节的肢体接触,他的再这样下去,廖妙妙会误会。

白立人希望和妙妙一直保持这种合作无间的上下属关系就可。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客户那明显同情的眼神看着,妙妙有点郁闷。

这种郁闷的情绪,一直持续着。

而一边看着客户店铺装潢的设计因,一边撕着面包,慢条斯理的递进自己口里的白立人,明明知道她有点难堪,却丝毫不关心,白立人吃东西的动作很好看、很有教莽,和白妈妈的教育有关系。

但是,妙妙就问到想揍他。

特别,晚上,他们一同在田旅馆的路上。

“我已经和客户谈好,他们的首次铺货货品,我会给予适当的建议。”

妙妙打起精神,“好,等物流部和这位新的加盟商做出详细的配货单时,我会马上给你过目。”

“新加盟商铺货的帐目就交给你,我已经和他们谈好,第一年会给予5万元的欠款额度,如果一达到这个金额,你就可以开始催款了,款到再通知仓库发货。”

又是她?

妙妙苦了脸,“不会吧——”

第103加盟店,第47个客户,她都快变女超人了。

她可不可以申请要求配中助理?

“办不到?”白立人挑眉。

这世界上没有办不办得到的事情,只有勤快不勤快的问题。

“行、行、行!“妙妙磨牙。

这家伙,拿一块钱,就得制造十块钱的效益,把员工都操得根本没有空余时间,特别是她!

到了旅馆,白立人上网和公司员工联系,布置工作,妙妙在——帮他铺床单。

床单、被单和枕头全部都是自带的,白立人这家伙如果睡旅馆的床单和被子,会一晚睡不着。

妙妙把床垫拉出来,象旅馆业人士一样,很熟练、专业的包边,套被子。

但是,想想那顿晚饭,她越套越窝火。

工作忙,不要紧,老板还这样对待她。

而且她觉得,自己被奴役到根本已经不象在做秘书,反而是象当这家伙的老婆一样。

这个想法,让她很窝火。

“你自已套拉!”妙妙赌气的将套了一半的被套,扔在床上。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应该对着这家伙,大唱义勇军进行曲。

因为6年前,强吻了他,因为愧疚,她一路被利用到现在,她容易吗?!

白立人看看妙妙。

妙妙很能干,但是偶尔会闹别扭,可能,这和他一直不响应她的感情,有关系。

但是,没办法,他根本没办法接受她这种类型的女人。

“好吧,我自己来。”即使工作才做到一半,他还是起身。

闹问别扭就算了,明天他还是无法陪她去黄鹤楼。

一起光观,这种事情,不会适合他们的关系。

他将被子的两角捏住,动作不太熟稔的套着被套。

因为爱干净,他两三天就换一次被套,大学时,他对这活很熟练,但是,现在反而生疏了。

“好拉好拉,我来。”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妙妙又看不下去了。

人的奴性,果然是被激发出来的,

妙妙恼火的扯过被套,才三两下,她就套好被子了。

她含泪的怀念以前那个根本不会套被套的自己。。

白立人手机一直在响,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没接。

“谁啊?”妙妙奇怪了,随口问了一句。

白立人很少不接电话。

特别是这种响个不停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白立人蹙眉,不悦,“我们是同事关系,不要老是试图打探我的隐私。”

老是试图打探他的隐私?她有吗???

妙妙瞪眼,顿时有种快被他冤死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