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伟,白立人都露你底了,今天怎么一得轮流敬酒,打通关哦!”同学们将全部注意力转移,个个活络着忙着敬酒,早就把先前的话题抛之脑后。

妙妙松了一口气。

她感激的望向白立人时,他正在和身边的同学寒暄着,依然是一眼也不注视她的高傲姿态。

哎,她这次得罪他,可真得罪的不浅。

但是,莫名的,妙妙心窝泛暖。

她知道,刚才他是在帮她。

。。。。。。。

一顿饭局下来,每次老同学聚会,气氛都好到不行。

难免得,大家都多喝了几杯。

最后,有外地的同学提议既然来了温州了,那就去雁荡山,顿时,很多人呼应。

因为车程要一个小时,所以能散的都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走不了,不是因为不想回家,而是----

宁宁喝了点酒,在撒酒疯,居然一直抱着白立人的手臂,鼻涕都快擦到他衣袖上,“白立人,你不知道,我以前多迷你?!”

知道,谁不知道,以前追的那么凶,现在大家就是看在她肚子都微隆的份上,才不拿她开玩笑,没想到,她还“寂寞”了。

“好歹你也英雄救过美,为什么就不给我一次机会呢?!”宁宁死死的抱住他,完全像只树袋熊。

被揩油的白立人,脸都绿了,如果不是碍于对方式孕妇,他直接就给个过肩摔了。

这也是他非常不喜欢参加同学会的原因之一。

“阿门,真难看啊!”夏天在自己胸前画个十字架,明立深表同情,暗里其实幸灾乐祸,“白立人,看在宁宁暗恋你N多年的份上,你就让她借酒装疯抱个够本吧。”

这借酒装疯啊,借的也真妙,抱个回本,可以作为青春的回味也好嘛。

“松手!”有人忍受不了地大吼。

抱着他的那个人,太恐怖了,居然还用她滚圆的肚子廖着他的肌肤。

他快崩溃了!

“我不嘛!”偏偏,宁宁还非常享受的继续抱抱。

“宁宁,你就放过白立人吧,别猴急到霸王硬上弓啊!”晓雨居然还搬了张凳子坐下看热闹。

现场剩下的六七人没有人准备过去解救白立人,难得有好戏看,大家都不想错过。

只有妙妙那傻大姐,看到宁宁甚至准备对他上下其手了,是在看不下去了---

“宁宁,不要乱来,注意胎教!”妙妙急忙过去拉宁宁,死死的扯住。

天那!太丢脸了!

她很了解白立人,再逼下去,他会直接崩溃给他们看。

被拉开的宁宁,哭的更厉害了,“妙妙,你说白立人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如果他喜欢我,如果他喜欢我-----”

白立人烦死了,刚得到一点自由,他就到处找纸巾。

真受不了!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他才不会出席这种无聊的场合!

“妙妙,那时候白立人要是答应我了,现在可能就是我肚子里宝宝的爸爸了!”宁宁典型的发酒疯,哭的梨花带雨。

白立人额头三条黑线。

这个假设,直接让他黑了脸。

他才不要!一想到宁宁那个女人都可能N天不洗澡,碰到他皮肤都快崩溃,更别提亲热。

恶心死他了!

“妙妙,白立人,一定是个好老公,一定是个好爸爸,对吗?不想我家那口子-----”宁宁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完全疯言疯语,又哭又闹又笑。

“对对对,他肯定是个好老公好爸爸,谁嫁给他,一定很有福气!”妙妙也额头三条黑线,胡乱应口。

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焦躁到到处找纸巾的人,顿住了动作。

“白立人,你喜欢女儿还是喜欢儿子?我们生女儿好不好?”宁宁还来个深情呼喊。

晓雨和夏天都被搞得有点大笑不已。

只有妙妙,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抱着宁宁,扶着她后背,温柔的说,“宁宁乖,替肚子里的宝宝想想----”

现在的妙妙,浑身充满母爱的光辉,让站在她身边白立人,只能定定望着她。

“是个女儿,我不能要她了!”宁宁眼睛红肿着,还在又哭又笑。

妙妙红了眼。

晓雨和夏天都不知道情况,只有她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混乱着。

而小伟没空理会现场,一直凝视着晓雨。

今晚,晓雨也公布了要结婚的消息,原本要作为早就分手多年的男女朋友,应该笑着大方祝福对方。

只是,知道对方嫁得那么好,作为男人,骄傲受损,心里也不舒服。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总是想撩拨女人,也总希望女人的下一任永远没有自己出色。

。。。。。。。

“白立人,要不我离婚,和两个女儿跟你吧!”

只见,宁宁突然酒劲又上来,顶着大肚子,又向白立人扑去。

白立人俊脸失色,急忙又一闪。

混乱中,妙妙火大的扯起宁宁,转身就往外面走。

“拜托,你丢不丢脸?!”她扯着“宁宁”的手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因为太丢脸又被气坏了,妙妙根本没留神,她牵着往外走的那双手,根本不对劲。

卷五『悔 之 泪』第二十章

妙妙拉着“她”,一边向外走,一边碎碎念:

“拜托,你丢不丢脸?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也不能整晚都不听劝,一直喝酒啊!难道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吗?”妙妙没有怀过孕。但是她对新生命有很强的肃严感,也许这和阿巫有关系。

“你们两大妻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为什么一定要你生个儿子?!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一直让你引产,真的很伤身?!”虽然知道这些问题等于白问,但是妙妙还是忍不住抱怨。

怎么有这么自私的男人?!

温州这个小诚市,虽然繁华,但是传宗接代的观念极重,甚至在某一些地区,还保持着老传统,一定要生到儿子,才能进“门”。

所以,宁宁和她的丈大虽说生第一胎时,为了让孩子落户,己经在法律面前是合法夫妻。但是,并未摆酒席,也等于说,没有生到儿子前,在祖宗,在亲朋友好友面前,男方家庭是并不承认她是媳妇。

“你知不知道,婴灵一般都是寻母不寻父,你前前后后己经累积了四五条人命,你再这样损阴德下去,那些婴灵会聚成一团气,一起来找你!”这些话,她并不是故意恐吓宁宁。

这次她一见到宁宁,就吓了一跳。

原来这两三年里,宁宁居然流掉了好几个己经成形的女婴。

男人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不能多疼惜女人一点?

妙妙好生气,宁宁这样作战自己,但是,她也无奈知晓一点,这在宁宁丈夫那边,属于常见。

女人有什么办法,嫁都嫁了,只能认命。

今天,肚子里的胎几己经满16周,宁宁去找了关系,照了B超.发现还是女孩。本来她还想去做引产,但是被妙妙不客气地骂了几句,她就伤心地哭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一个儿子,宁宁的婚姻可能保不住了。

一个下午,宁宁哭,她也哭。

“你听我说,你别再引产了,医生说你再流产的话,可能真的再也生不了BB了!”妙妙狠了狠心,“我帮你想办法——”

都说母女连心,如果宁宁真的不难受得话,今晚也不会这么失态。

每个人都是一颗树,树上结出红花就是女孩,男孩就是白花。妙妙找母亲算过了,宁宁的命里,只有红花。

妙妙知道,自己的妈妈其实还有一种能力,可以去那个世界,把人家树上的白花拿过来。

但是,她妈妈从来不做这种事情,因为,违反万物的定律之人,会马上有报应。

这种报应.就是血光之灾。

“我会试探我妈,试探出把红花换成白花的方法,到时候,我帮你去换!”妙妙明白。

自己的左眼很多异能,只是没有被开发而己。

被她拽着一路往外走的人,过度的沉默。

“所以。你不要再一伤心就抱着白立人乱哭了,你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很脑残!”说完,妙妙恶狠狠地转身,想再慎重警告她几句。

但是,才转身,她就呆住了。

嘴巴变成了“O”形。

因为,她居然“牵”错了手,怪不得,她怎么觉得今天宁宁的手特别大。

她僵住了.手足无措,马上甩开他的手。

白立人皱皱眉。

他这眉心一起皱摺,妙妙马上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很不对,好象碰了多脏的

东西一样,也好象显得很讨厌他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妙妙急情又握住他的手。

如果主动道歉可以挽回友情,她丝毫不介意做先低头的那一方。

原本以为,两个人算抛底切八段了,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今晚,他不但肯出席同学会,还愿意帮她解围。

这代表?

白立人淡淡看着她,看着她棒着的自己的手。

想想又不对,她这样棒着他的手。算什么?太暧昧了。

她急情又放开,“我不是那个意思!”

糟样,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她自己都快混乱了。

白立人嘴唇张嗑了几下,吐出四个字:

“是很脑残。”

啊,他骂她脑残?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对,她是很脑残,容易动情容易受伤,容易被骗!

妙妙一脸的大受打击。

“你室友,脑袋是不是被极门失坏了?”反正都被她“强行”带出来了,在酒店外面了,他第一次不怕脏,跳了个花坛边的位置坐下,神情自若的和她聊天。

呢。不是指她?

见他居然还愿意理她,愿意和她说话,让妙妙觉得。这是最近她坏运程里唯一的好运了。

她觉得,自己胸口,因为薛谦君而窒着的那口气,稍微舒缓了点。

“你嘴巴真毒!”妙妙在他旁边坐下,从包里递给他一包纸巾,“给。”

这么多年,他们早己经培养了默契。

刚才,在酒店里面,其他她己经很想递纸巾给他了。

果然,这家伙马上接过纸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把被宁宁碰过的手臂一一擦拭干净。

但是,他和她都没有注意,他没有擦手掌。

早不知曾几何时开始,妙妙碰过的地方,他从刚开始的马上擦拭,到后来的事后再擦拭,再到现在的完全忽略。

“听说。你没有收下房子,也没有收下钱?”白立人擦完手臂,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没有转过头来与她对视,只是淡淡地问。

他也是自母亲手里接过隔壁的钥匙,才知道一切。

“那个是你靠自己本事赚得钱,又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妙妙嘀咕着。

“你需要、我看你的样子,是嫁不出去。”他的口吻,还是很淡,淡到云淡风轻,淡到仿佛只是讨论天气。

不问她是不是失恋了,而是,直接断言她是嫁不出去了,一“刀”直接砍进

她的心房。

白立人.他够狠。

虽然妙妙还真一度难过到,想着以后不嫁人算了,但是被他这一讽刺,也内伤到快吐血。

“白立人,你这么毒的舌头,我看你也别想讨到老婆了!”她反唇相稽。

这样,唇腔舌战下,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白立人挑挑眉头,“喜欢我的人,很多。”

臭美吧,臭美吧!最好他能报个名字出来!

妙妙一脸的鄙视。

“但是没有哪个让我看顺眼,而且如果要让我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估计我得买张三米以上的床,谁也别碰到谁,”白立人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