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方,估计交往一年半载也培养不出那种情绪,他已经彻底否决掉.

“自己还不是一样,还好意思批评别人!”妙妙咕嚷着。

被他冷瞪一眼,她及时堆出笑容.“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女人是名模特,还在什么电视节目得过奖。”

“哇,这么厉害。”妙妙惊叹,“那身材肯定很好!”

他看她一眼,

老实说,他没觉得对方的身材有比她好,如果妙妙去参加那个什么广告模特赛得话,肯定能压过那个女人的风头。

“算了.我一见到胸大的女人就已没有好感!”一个晚上,对方对他很热情,让他反感透了,还差点赶不上第二场约会。

“你这个人……人家胸太,碍着你了吗?!”妙妙愤愤不平。

没有。

别人胸大.昔定没有碍着他,但是,曾经胸大的她,很碍着他的眼。

他无言地凝视她.湛眸明天不定的闪烁着。

他这样看着她.妙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双手遮环住自己足足起码有34D的傲人胸脯,她尴尬的转移话题:“那,第二位呢——”

白立上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是名英话老师,长相一般,但是看着挺舒服、挺耐看。”

妙妙一怔.她以为.他会又是一番刻薄的批评。

没想到.他对第三个相亲对方,即象很不错。

“我被那个模特缠住.迟到了几分钟,但是,她很有耐心,也没有不悦的神情。”当时才坐了十来分钟.他就已急着赶回来,以有要事为由,匆匆结束约会,对方也相当谅解与大度.让他印象深刻。

“是个很不错又满老实的女人,和我母亲一样。”他淡淡一笑,说出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做好的决定,“我想过了,娶妻适合找平凡一点的女人,所以,我准备交往看看。”如果顺利的话,他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早点定下来,把她要的东西,“做”给她。

太意外,妙妙呆呆地扬着唇。

但是,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一点一点,又将自己滑入被富,“白立人,我又好想睡觉。”头还是很晕。

重要的是,心房突然很不舒服。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他看到她还一直在出汗,这么多的汗一直流个不停.好象快要化成水一样。

“要不要去看看——”想说,要不要去看着医生,但是,一想,她怎么可能去看病呢?!

“你家的电话号码多少,我打击问问你妈,这种情况该怎么!”说完,他已经掏出手机。

“不要,我知道这种情况,肯定死不了,但是会虚弱几天。”她慢慢闭上了眼睛,“白立人,可不可啦,床,继续借我睡一下?”

床上,有一服清新的气味,非常好闻,闻得她好安心。

“不回去风信子里,可以?”他确认。

“可以的。我只要天亮前,回去就已可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起身,为防万一,把房间窗户上的遮阳板全部都放下,即使她真的睡过头,这个屋子也够暗.不会伤到她的魂魄。

“那好,晚安!我击客厅的沙发上睡,有事叫我。”扭开房门,他正准备出最近,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因为困意.妙妙意识有点模糊,有点呆滞着,但也知道,他这么高的身材,怎么塞进双人沙发里?即使他委屈兮兮的过夜了,第二天也肯定腰酸背痛。

“要不要,我们一起睡,这张床,可以睡得下两个人呢——”她含糊不清地问。

但是,白立人却听清楚了。

“男女授受——”他挣扎着。

“别好笑了,我都是半只鬼了,男人想碰都碰不到,还男女授受不亲——”妙妙闭着眼睛,唇角自嘲的一揪。

但是,这样睡在一起,也不好吧。

“不过算了,这张床只有一半五宽,没有你要求的三米宽——”妙妙轻声地自言自话。

“我先去洗澡.等一下再睡。”他照旧打开房门。

他的意思.是拒绝还是同意?算了,她是体贴他,又不是一定要“睡”他。

昏昏欲睡的脑袋.思索不了太多,虚弱的妙妙再度沉沉昏睡。

洗完澡.白立人一再确定,自己这件睡衣的领子够高,身上的那条龙,被挡得一丝不透。

他知道,自己有点胡闹,既然她是被自己身上的那条龙伤到可,现在也许离得她远远的,才是对策。

但是。

他步出浴室。

以前自己不信,现在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已很想靠近她,这种渴望,根本压制不住。

既然,她都主动开口了——

等她“醒”过来以后,也许那时候,她会幸福的成为别人的老婆。

床,微微下陷,他心情紧张得躺了下来。

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和她睡在一起!

而且,现在,她睡的那一连,根本没有任何下凹的现象.时刻在提醒着,她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靠的太近,他都能看到,那张熟睡着近似半透明的脸上,长长得睫毛

他把手臂顿在空中,看起来,她象栖息在自己的怀中。

他情不自禁将唇悄悄地贴向那勾起的性感唇瓣,她居然,刚好睡到微张开嘴,如果不是没有实际的任何触感,这像极了一个温情的吻。

他退开,替自己盖好被子,然后,把旁边的被子卷成空圆形,可以盖住她。

“晚安。”明知道,她不可能听到,他还是无比珍视的和她道晚安。

闭上眼睛,他又不放心的张开眼睛。

确定她在身旁.他才又安心地闭上眼睛。

有时候,他套担心.她的魂魄一直待在他身边,其实只是一场梦,梦醒以后妙妙依熬没有任何知觉的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担心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辗转着,他又动了动身体,同时,也睁开眼。

再次,去察看枕畔的那个人。

她弓着身.依然睡得很香甜。

他贪看着她此刻恬熬安睡的美丽容颜,正在想收回久久无法移开视线时——

突熬,她的身体,忽暗忽明,不断在他视线内闪烁不定。

“妙妙!”他惊恐地伸手去抓。

但是,她在他的掌心.在他的视线内,消失了。

白立人整个人都慌了。

“妙妙!”

“妙妙!”

“妙妙!”

但是,即使他怎么大吼,空气里,已经没有任何应答声。

难道,她回医院了,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开快车,他赶到医院。

靠着椅背守夜,一脸倦色的薛谦君,见到他,一愣,“有什么事?”

白立人一向是很注重仪容的男人,如果不是太熟,看到眼前,三更半夜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到医院的男人,薛谦君差点会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白立人根本连正眼也不多瞧他,他只是猛按重症监护室的门铃。

“有什么事?”护士出来,根本没给好脸色看,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廖妙臻醒了吗?”他冲口而问。

护士蹙蹙眉,语气非常不耐烦,“没有!不是说过吗?如果她醒了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按照规定,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一定要有一紧急联络人坚守,原因就是为了突发事件的需要,可以马上通知到家属。

“不可能,她一定醒了!”白立人的语气太笃定,薛谦君微微挑眉,神情也变得紧绷。

“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过了,她还没醒过来!”因为他的固执,护士的态度也变得粗鲁起来,“现在不是探病时间,请你明天再来!”

护士就想不客气的关上门。

但是,白立人居然暴力到用力把门一撑,护士来不及拦他,差点撞到墙上。

白立人顾不上这么多,他长驱直入。

薛谦君也一怔,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白立人根本不知道妙妙住的是哪一个房间,但是整个重症监护室的病人不会超过十人,找起来,其实挺容易。

值班的医生们,也风声赶来,“先生,你快点出去,这样不合规矩!”但是,白立人此刻气场汹涌,没有一个人敢当真拦他。

“医生,五号床的病人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了!”护士紧急来报,医生也顾不上他们了,直冲五号病床。

五号?

白立人整颗心,跳得快跃出胸膛,他跟着医生的步伐,冲到五号病床旁。

看到,医生用心脏复苏实施抢救的是一位体型高大的年轻男病人,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嘀嗒、嘀嗒”生命监护仪的声音,伴随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是妙妙。

头部依然缠着厚实纱布的妙妙,紧闭着眸,身上全部都是插管,仪器的屏幕上,她的血压极低,脉搏跳动缓慢。

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大受打击。

怎么会这样?他以为----

“她没醒过来,如果她醒了,我会知道。”在身后,一直沉默着的薛谦君,突然开口。

“不可能,她不可能没醒!”他接受不了。

如果,她没醒,如果她没有回来,那么,她去哪里了?

好好的一个魂魄,怎么会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了呢?

薛谦君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旁边五号病床的男人,医生已经通知家属进来,正式宣布死亡。

年轻的妻子和不满十岁的儿子,嚎哭成一团,让人心酸不已。

“白立人,现在时间太晚了,医护人员都要工作,我们出去吧。”薛谦君去拉白立人的手臂。

这种情况,不宜停留。

“放手!”但是,白立人只是冷冷别开他的手掌,固执的守在一旁,“天亮前,她一定会醒过来!”

那个笨蛋的魂魄,应该还在往医院的路上飘荡。

他刚才是开车过来,肯定会比她快一点。

他要守在这,等她醒过来!

她说过,他左肩上的青龙,只是把她烫伤了而已,修养一下就会恢复,所以,他拒绝相信,她可能已经魂飞魄散!

白立人太多笃定的口吻,让薛谦君不禁蹙了眉头,心中起了疑虑,他的神情,越发的深沉,所以,倒没有再阻止。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都守在病床前。

三四个小时候,雾蒙蒙的天气,缓缓放亮。

白立人的脸色越见苍白。

“呜、呜、呜-----”旁边,那个成了新寡的女人,一直在哭泣,声音从高到低,哭的他的心,也一阵又一阵发凉。

她没醒。

不会醒了。

头脑,放空,怔怔的,他转身,步履沉重的离开。

“医生,廖妙臻现在的情况,可以搬出重症监护室吗?”薛谦君考虑到周遭天天生生死死的惨重环境,询问医生。

“其实我们也有这样的打算,这位病人暂时不可能会醒过来了,我们准备把她换到特护病房。”

后面的讨论声,他仿佛都听不到。

心情沉重到,没有任何知觉。

直到走出医院,他才想到,有一个地方,他一定要去。

廖妙臻的加比较好找,在附近问一下。几乎都知道。

她的家门口人声沸沸,他的车子甚至开都开不进去,甩上车门,他把车直接停在巷中央。

“年轻人,你也来问事?”有个中年男人挡住了他的路,看起来,象是妙妙家的助理。

“是。”他斩钉截铁。

她以前就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怪不得,她要搬出来住。

“仙姑每天只发五十个号码,今日的号码早就发放完毕,明天请早!”男人客客气气。

但是,他不顾阻止,照样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