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立人上勾了——

对于这段爱情,由爱生恨,杜姗姗就是有一种破坏欲,而且她想得到他,想使力糟蹋他!

如果、如果,他愿意——

今晚,她不会客气!

看着眼前那张单纯的脸,他不寒而粟。

他们,真的曾经认识吗?

一指一指,在对方逐渐冻结,僵硬的神情中,他将开她的手。

“白立人,你!”不识好歹?

他重新回到位置上,就在杜姗姗惊喜地膛目,以为他是改变主意。

只见,他冷淡地撕开座位上为容人难备消毒湿巾,一根一根手指,难以忍受地把自己刚才被握过的五指,一一擦干净。

然后,把湿巾礼貌的扔进垃圾筒。

在杜姗姗刷白的脸色,他掀掀唇,“再见。”

头也不回,他迈开步伐。

因为,有个人,把他们唯一的那一点旧情,也花光了。

突地。

“白立人,你等着瞧,我会买下你的公司,一点一点把它拆掉!”杜姗姗在后而,疯狂、尖锐的大叫。

他又羞辱她!

这种情况,他居然不是跪地求她,而是再次羞辱她!

走出了咖啡厅。

突然觉得,其实仔细看,即使怎么被大气污柔,这片天空,还是天蓝色的。

掏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

“在哪?”他后悔了,中午,有这个闲功大约杜姗姗出去,还不如带她出门吃点好东西,补一补。

最近,她为了他,推着轮椅,东斧西跑,太辛苦了。

“我在......”手机那头的女人,支支吾吾的。

“你在哪?”他马上警觉。

“我在陪一个银行经理吃饭,看看有没有转机。”思考了几妙后,这回,她回答的很顺畅。

是吗?

他蹙蹙眉。

“你们在哪里?我也过去。”他马上要求。

“不用了,你不能来!”她惊呼。

他不能来?

“廖妙臻;你听着,无论你见的是谁,不要答应任何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焦急道。

第十三章(VIP)

是她主动约了薛谦君,赶白立人中午有约会的时候。

“我没想到,你这种身体,还会开始上班。”一见面,薛谦君的眸底,就带着淡淡的谴责和不芶同。

“不会啊,我恢复得很快,出去工作人反而更有精神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还从轮椅里站起来,摇摇摆摆、一脚一脚地走向几米处的餐桌。

最近她急着恢复,连带着她的双腿也很争气,这几天,她已经可以成功的双手放空,自己走上几步了。

虽然,走得姿势,难看到实在惨不忍睹。

但是没关系,他只是朋友而已,即使摔倒了,她也不怕丢脸。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薛谦君制止她,怕她辛苦,急忙扶着她,把她带入位置上。

“最近怎么样,胃还有没有痛?”一坐好,他就关切地问。

因为白立人的独断独行,好长一日子没见到她了。

“薛谦君,我、找你出来,是有其他事。”深呼吸一口气,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寒暄上。

因为她认真的态度,他的眸,一暗。

“你的胃不好,先点菜用餐吧,其他事,慢慢该。”他自若的微笑,还是那么体贴。

于是,妙妙只能耐着性子,等他先和服务员说完话。

“薛谦君,你和杜姗姗的父亲还有往来吗?”妙妙急切地问。

以前在腾龙上班的时候,她就知道,有段日子,他和蒙欧集团的董事长走得相当近,对方对他非常欣赏。

“为什么这么问?”扬眉,淡淡的,他明知故问。

“我想,你一定知道杜姗姗最近搞了很多事情出来,现在,她拿出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对付我们,她的父亲知道吗?!”

她唯一能想到,就是从蒙欧集团的董事长那里下手,毕竟,如果少了父亲的支持,杜姗姗也不会本事到哪里去。

“婚约解除以后,我和杜伯父就很少见面了,而且,我想,他也不会乐意再见到我。”不同于她的急躁,他有问必答,不疾不缓,温温和和的。

虽然说,解除婚约是杜姗姗先提出来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父当时在一定程度上,面子下不去,对他和妙妙都很恼怒。

杜姗姗之所以能成功说服父亲,取得他的支持,和这件事情,是分不开的。

可以想象,杜姗姗把她说成了怎样如何狐媚又有心机的女人。

“你能帮我约一下杜董事长吗,我可以去解释一下,当时我无心破坏你们的婚礼,坠楼真的只是意外!”妙妙焦急道。

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许变化。

坠楼只是意外。

从医院醒过来到现在,她已经无数次重复过这句话。

“和你分手以后,坠楼之前,我早就和白立人开始该恋爱了,我们的感情很好,所以,怎么可能有心去破坏你们的婚礼?!”如果知道,她会无意中得罪杜父,她是绝对不会做出未加婚礼这种蠢事。

沉默,良久良久,他才幽幽叹息,“妙妙,你不擅长撒谎。”

倏地,因为被拆穿,妙妙的脸色,有点尴尬。

确实,她和白立人,根本没有这么早就开始了。

“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说谎,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傻到为了破坏你的订婚,而去跳楼自杀!”她的反应,也很快。

被将了一军,薛谦君的脸色,有点发僵。

她醒过来之后,已经一次又一次申明,第一次,第二次,他可以当她是无颜承认,但是次数太多以后,他又何尝能一如继往的不去听,不去看。

硬了硬心,妙妙继续道:“我和白立人是没有这么早就开始了,但是,我想,那时候,我确实对他已经有感觉了。”妙妙咬了咬唇,决定把内心的话,都说出来,“我承认,我真的曾经很喜欢你,但是,那种感觉,在你决定订婚的时候,你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整理完毕的过去了。”她是理性和感性的矛盾体,她有很重的道德观,那个时候,她根本不可能再去喜欢一个将为人夫的男人。

已经是整理完毕的过去。

因为她的话,薛谦君整个人都重重的凝住。

“我也不知道,对白立人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开始的,是因为被你伤了心,所以移情?女人不是往往都这样?被一个男人伤了心,就很容易爱上另一个男人,去安慰自己的心?”虽然说着这样的假设,但是,她也不确定,“或者,其实我早就喜欢他了,只是,还没发觉?”

她不确定,她不肯定,爱情往往都是这样,没有头绪,来得总是有点莫名奇妙,她只是可以肯定,她对白立人的那种心动,来得很快。

“我记得,那时候,我失恋,同学会的时候,我错拉了他的手一起出来。”想起这一段,忆起的不是难过的心情,反而是浓浓的暖意,“他的安慰很特别,然后,他承认自己曾经对我有一瞬间的心动时,那时候,我的心跳得好快。他让我哭出来,最后,我在他肩膀上哭得发抖的时候,我觉得,有他在,真好。”

“我甚至那时候在想,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这么伤害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想故意责难他,

而是把当时的心情,诚实的说出来。

但是,那些话,听到薛谦君的心中,比什么都重,比什么都来得残忍,他清华的面容,渐渐泛白。

“虽然他的脾气不好,但是,他对人对事,真的很真,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说出来,不会刻意去伪装自己,让身边的人惶惶不安。”她也是简单的人,所以,她觉得,这段恋爱,真的很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薛谦君永远不可能象白立人一样活得那么坦率,他做不到。

“说起来,不怕你嘲笑,是我先表白,先追的他呢。”她老老实实承认。

她第一次被人扣上了倒追的帽子呢!

“不过我自信,我们应该是互相喜欢,不会是单方面的。”离魂的时候,白立人为她做了很多,才让她有这样的自信。

薛谦君的心情,越发的下沉,因为,此刻,她的脸上,有一种表情,叫做幸福。

那么明显,让人不容错认。

“从身体里离魂以后,几乎没多想,我就一直跟着他。因为有他在,我就觉得,不害怕不孤单。后来,一有其他女人靠近他,我就别扭,我就生气,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那种感觉,来得又快又猛烈—— ”她不断反省过,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得罪了杜姗姗,连累了白立人?

但是,她不想放手。

“抱歉,我不想再听了!”他阖了阖目,打断她的话。

她愣了愣,接收到眼前的表情,有点痛苦。

“我……不是故意报复炫耀什么……”她不安地解释。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会有痛苦的感觉。

如果人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的认知里,那该多好?偏偏,他又太理性,分析能力,又太好。

他的情感不愿意接受,但是,他的理性告诉他,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真的。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只能,挣扎于这个问题,““每一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难道一次错,就真的永远回不了头?”他只希望能有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沉默了几秒,妙妙摇头,“不能,没有机会了。”

她的心很小,容不下两个男人。

她知道,她现在这么直接,有些残忍,但是,她不得不快刀斩乱麻,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其实,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她道出口,“我不可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全盘否决掉一个人,但是,我也不可能给别人一再伤害我的机会。”

他的神情,再次一凝。

她是指

“妞妞。”

她道出这两个字的同时,刷的一下,他的脸色全白了。

拿起面前温水的玻璃杯,他的手,有点微微颤抖。

“其实,我之所以会离魂,和妞妞之前上了几次我的身,去认哥哥也有很大的关系。”什么事,都有因有果,一切,好象都注定好一样。

他放下杯子,睫,垂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少了两魄,我以为,把妞妞带回哥哥身边,对她是最好的结果。”被鬼缠怕了,缠烦了,他当时,做出了最体现人性自私的一个选择。

只是,他料不到,这个明知道自己少了两魄的傻女人,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

他的胸口,还带着那道护身符。

不是因为他真的怕再被鬼缠,而是因为,那曾有过对爱情的那份回忆。

现在,她不想该这些了。

“薛谦君,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最大的原因,我是想问清楚,白立人的户口上多出来的三亿,是不是你搞得鬼?”如果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她睡都睡不安稳啊。

她的表情,这么急,好象自己的命,和另一个男人的命,已经栓在一起。

他的眸,始终垂着,长长的睫毛,缓缓的,一肩,一肩。

许久、许久以后,他才缓缓反问:“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卑鄙?”

她一窒。

“对不起、我—— ”她也不想怀疑他,所以,她才来问清楚。

“腾龙现在天天有苦主上门,有的要打要杀,有点天天哭闹,因为腾龙的一笔民间集资款,被人偷走了。”他告诉她。

他是转走了很多钱,但是,他转走的,全部都是自己应得的,和一些毅然跟他转档的客户的资金。

而某人,拍拍屁股就走,为了给自己出狱后留一条后路,把腾龙掏空,连民间的集资款也敢动。

但是,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在法律上,他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不象某人,是法盲。

“我对那笔钱的动向不关心,还给民众还是非法占有,或者警察会不会查到这笔资金,那都不是我应该关注的问题。”他这人,一向不管闲事。

今天的话,他就当没听过。

“但是,其实,你不用替他这么紧张,就算不动那笔钱,我想,他因为会解决好眼前的事。”他喝了一口水,缓慢道,“你也不用去找杜董事长,因为,别人也不会理会你,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他和杜姗姗的恩怨。”

妙妙一愣,明白对方应该话中有话。

“今天中午,他约了杜姗姗。”薛谦君干脆告诉她。

她的俏颜愀然变色。

“我想,杜姗姗会乘机提一些要求,如果他答应的话,这场危机应该只是有惊无险,毕竟,杜姗姗图得,也只是一口气而已。”

薛谦君说得轻松,但是,她听得却脸色发白。

杜姗姗那女人能提什么要求,肯定除了复合,还是复合!

他不会

“我听说,杜姗姗在酒店开好了房间。”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

他承认,他是故意告诉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