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这个孩子,不必转送给他们,不必被后妈虐待到挫骨扬灰。

但是

闭闭眼,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想起里面正在沐浴的那个傻妞,那双焦急万分的眸,就一阵心痛。

他不想让她失望。

他现在终于可以体会,为什么,她一睁开眼,就说忘记了他。

男人的事业,与女人的美貌同等,都是维系骄傲,唯一的资本。

现在的他,真的有一股冲动,请她走远一点,不要亲眼目睹他的所有狼狈。

挣扎、挣扎,前所未有的挣扎。

正在这里,床头,她的手机响起。

他随便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石化。

薛谦君。

没有多想,他接起电话。

这样,可以吗?

浴室里,妙妙看着那一头长

发流泄下来,穿着性感的睡裙的自己。

睡裙下,她玲珑的身段,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惹火,但是,也还称得上凹凸有致、妖娆万分。

这样,勾引一个男人,会引起他的欲火吗?

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她知道他压抑、他不快乐,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给他带来快乐?

她也想找一个好的环镜,毕竟,今晚可能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初体验。

但是,不识风情的白立人,根本是把办公室当家了。

她只好

就地正法。

她的腿,还不太灵活,因此,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她勉强自己,挺直胸部,脚步要娉婷。

小心翼翼的挪步着,她祈祷今晚的一切,都是顺利而完美。

但是,才到床边,她就撞上一张铁青的脸。

白立人的手里,死握着她的手机。

“怎么拉?”她摸摸他的脸,一惊。

怎么这么凉?

他抬眸,眸底,有火。

“你准备和他一起去香港?”

他没想到,她居然和薛狐狸还一直有联系,甚至打算把他甩掉,和薛狐狸远走高飞!

她一鄂。

“他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帮你办好第三国永久居留权!”他白立人现在成了什么?简直就是傻子啊!

薛谦君动作这么快?

妙妙扬扬唇,正想开口,但是,又被一股怒气打断:“你对他说,你喜欢我,是因为你被他伤了心,所以很容易就去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安慰自己的心?”他怒气冲冲的质问。

他被侮辱到了!

妙妙愣了一下,“我、我是这么说过 —— ”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她亲口说的,但是,怎么被一传话,完全就走了样?

她承认,她居然还敢承认!

白立人候地,快被气炸了。

“所以,你也觉得,这种移情,燃起来很快,同样,退下热度,也会很快?!”他心寒地问。

她总算是明白了,有人对他啥话了,男人啊,不知道该说他们心机很深,还是幼稚才对。

她叹口气,“我没这样说过。”别人怎么想,她没法改变,但是她是知道自己,对他退不烧了。

“你没这么想,为什么去见他?还骗我,说见什么银行经理!”他是实在受不了,别人多看她一眼,他都想给人一个过肩摔。

她居然偷偷瞒着他去找薛狐狸。

“我 —— ”她词穷。

她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找薛谦君的目的,她怕伤他的自尊。

“没话说了吧?在医院的时候,你们日日相对,于是,你发现我只是你一时的安慰,自己不该对我动心,你最爱的人,永远都只有他,所以你们想复合!”他恨怒地打断她。

“我 —— ”唉,不是这样的。

第一次发现,男人的想象力,其实,也挺丰富的。

现在这情况,实在太混乱了。

“你甚至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他怒吼。

老天,这也成罪了?

这句话,很肉麻那!他要听?

说到底,他老是觉得她为了薛狐狸曾经自杀过,丝毫没有安全感,她有什么办法?

“你主动追我的时候,我们就协议过,先主动的乙方,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永远没有资格和甲方提分手!”

当时,她可是点了头!她永远没有资格先甩他!

“你怎么这么霸道,蛮不讲理啊 —— ”妙妙无奈地叹气。

说他霸道?说他不讲理?也不问问,是谁先言而无信!

他忍够了!

她的气,才叹到一半,一个黑压压的阴影,就覆过来。

“你、你、你、想干嘛?”妙妙吞吞喉咙,望着眸子里有团烈火在燃烧的男人,怕怕地问。

“不干什么。”他的唇冰冰冷冷的回答,就在她正要松一口气时,他又硬邦邦砸出一句,“不干什么,只是,霸王硬上弓罢了!”书上不是说,女人只要身体给了一个男人,心灵就会附送?不行,他一定要上了她,她才不会老想着其他男人!

霸王硬上弓?!

这、这、这太太刺激了吧,她快喷鼻血了!

一个毫无预警的吻,就这样生生压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张唇后,他的舌尖就蛮横的窜进了她的嘴里,疯狂的吸吮她的舌尖,汲取她口中的芳香,感受彼此的体温、彼此的存在。

瞬间,两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马上燃烧了。

喂喂喂,别扯这么急!

妙妙精心挑选的性感睡裙和里面的底裤,被某人看都不看一眼,一下子就扯到了地板上。

整个场景,让人简直血脉贲张。

他现在,想要掠夺她身体的态势,简直宛若个恶霸啊。

但是,为什么,她心口既害怕又期待?

啊,连前戏也不要了?

他已经捧起她的臀。

她期待地张一只眼,害怕地又眯一只眼,用左眼悄悄瞧瞧他膨张无比的欲望。

哎呀、哎呀、这么大的东西弄进去,一定会痛死的!

但是。

才那么一瞬间而已,他的眉心敛起了阴云,身子突然变得僵硬,指尖冰凉得如玉石一样。

而她,呼吸也都凝滞了。

因为,她亲眼瞧见了

他松开了她,翻一个身,躺在床上,唇,抿紧。

“男、男朋友……”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也彻底结巴了。

刚才,明明气氛那么狂热,但是,他的那个东西,居然说“化”了,就“化”了。

老天爷,你为啥在紧要关头,过来波冷水?

他沉默良久,良久,眼神空洞到可怕。

“没、没关系拉,我们下次,可以再——”她结结巴巴地。

但是。

“乙方。”突然,他开口,用两个字,打断她的安慰。

“啊。”她傻傻地应声。

“乙方,自由了。”这次,他说出五个字。

他宣布,她自由了

冷静下来,他的心,也塌了。

妙妙呆住。

“你想选择薛狐狸,还是选择其他人,都是你的自由了。”他坐起身来。

做出这个选择,他比谁都痛。

吃苦、吃苦、吃苦……

他怎么舍得她跟着他吃苦?这么多的债。

小伟说得这两个字,其实一直象魔咒一样,盘旋在他心里。

而且

他居然还是不行。

杜姗姗说错了,他连强壮的身体,也不能给她。

所以,他还在耽误她什么?

他背对着她,冰冷的背,有点决绝。

他背上那条原本黯淡无光的龙,色泽不知从哪反射出光辉,引得她鼻子一阵发酸。

“不要和我说分手,求求你!求求你!”她从后面抱住他,大哭,“白立人,我爱你!如果你要听的是这一句,我可以说一百遍,一千遍啊!”她不要分手!

男人不象女人,不会轻易提分手两字,但是,只要他们提了,那必定是经过考虑,下了决心的。

不要!她不能没有他啊。

听到那三个字的他,僵僵地,任她抱着。

明知道该狠心推开,但是,还是被那三个撼得一动不动,只能任她的眼泪,象下大雨一样,冲刷他的裸肩。

一会儿,肩膀,有点小小的痒。

她在舔着他,用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甜蜜吻法,绵绵密密的汲吮着他的肩膀。

他石化。

慢慢地,她的人,和她的吻,逐渐的都爬到他的胸口。

那种感觉,很香,很甜。

她匍匐在他身上,用软乎乎,暖绵绵的芳舌,给他温润的安抚。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怔怔地,看见她努力学着a片里女人的样子,蜿蜒挺行着,吻着他光洁的胸口,抚摸着他的肌理,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鼓嗓心跳。

这种勾引手段,是如此浓艳多娇,风骚入骨中,又带着点点生涩。

她的吻,下滑,一路下滑。

滑过他男性丛密的地带,就在他膛目间,一股温潮包裹住他。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只能继续发怔地看着,那正好努力在吞吮着他的“男性”的她。

她闭着眼睛,专心、满怀感情舔吮的神情,是那么既柔又媚。

很快,在她的芳舌中,他原本莫名“冷”掉地男性,腾得一下,就鼓了起来。

她的吞咽变得困难,但是,她还是不敢张开目。

她怕自己,一张开眸,就没有勇气对男人做出这种妖调。

火,腾腾腾,再次在他身上,不可抑制的燃烧。

再烧下去,恐怕,会把整栋大厦,都烧没了。

他闷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近乎蛮横地板倒她,张开她的腿。

这一次,他一举挺入。

位置,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