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管事妈妈就迎了出来,她身后跟着的就是先前报信去的小斯。

“是李家的几位表姑娘吧?快进来吧,老夫人常年理佛,夫人身子又不好,怠慢了几位姑娘了”冯妈妈随笑着说道,简单的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又不好让人觉得被冷落。

徐妈妈上前福了身子,“奴婢徐氏是夫人身边的,这次奉了夫人的命伺候几位表姑娘过来。”

冯妈妈上前捥起徐妈妈,“徐妈妈客气了。”

一边又对着娟秀几个福了身子,一翻虚礼过后才将人迎进了府。

进了大门,秀娘就被眼前的一片亭台楼阁弄得眼花缭乱,又不敢多看,低睑垂眼的随着众人往后院走,因为出行前都面带着白纱,所以四下里有护院和小斯到也无事。

过了长廊,又绕了几个圆形门,众人这才进了后面的一处院子,秀娘心里暗暗回想一下,这处院子大体该是在这府的偏西处。

可见这侯府与别家不同,别家主子可是住正院,可看看这侯夫人住的院子却在偏处,暗暗就将这记在了心里。

穿过垂花门,就直接进了中常,小小的厅子,绕过厅子后面,就是大院子和正房,一进院子,就闻见院子里的花香扑鼻而来,远远的正房台阶处,有几个丫头正在说话,见冯妈妈引了人进来,这才站好。

撩起帘子进去,是外间,往两边是耳室,进了右边的屋子,靠窗是一铺大炕,上面摆着方桌,在往里后,还没有进内房,就听到有女笑声传出来。

冯妈妈还没进去,就已往里禀道,“夫人,李家的三位表小姐到了。”

不待娟娘几个反应,冯妈妈就已退到一边,让她们进去。

娟娘这才迈着小步走了进去,秀娘和慧娘依次跟了进去,最后唯一带的丫头正梅。

内暖里一片养眼,地上的棉杌坐着两位女子,靠南边的小炕上盘腿坐着一位少妇,不用猜定是那位侯夫人了。

而且让秀娘惊呀的是,那少妇不正是在皇城庙中遇到的那对年轻夫妇中的少妇吗?

掩饰下眼里的惊呀,互相见过礼坐下后,听就那侯夫人开了口,“快坐吧,我身子不好,又喜欢安静,将这院子就安到了这偏僻的地方,可累到几位表姑娘了。”

“夫人客气了”代为开口的是娟娘,毕竟她是长女。

这侯夫人正是王家的女儿,王氏是听了母亲说了王家的姑娘,又说弟弟对其中的二姑娘喜欢的紧,就好奇了,结竟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是最清楚不过,到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有了成家的念头。

眸子在三位李家姑娘身上一扫,就落到了中间的秀娘身上。

此时几个人已摘了面纱,秀娘的美貌自然引人注意。

只一眼,王氏也就知道说的是哪位了,难怪弟弟会有成家的念头,就凭这样的美貌和家世,找什么样的没有,看来自己的弟弟是没有戏了。

王氏轻咳了一声,才介绍一旁坐着的两位女子,原来是同一家的,只是是表姐妹,正是尚书催家的。

互相见了礼又报了名子,其中长相娇小的是表姑娘催英,家在西北的边关,家里是商人,她的表姐催丽,长的清秀而比催英多了份端庄,可能是从小就生活在大家的原因吧。

催英性子活泼,眼睛乱逛,到与刚进京城时的慧娘有几分像。

一旁的催丽就尴尬的解释,“英儿从小就在草原上跑,性子也野了些。”

众人听了,更不好表现出什么,都只善意的笑笑。

王氏就笑道,“是个比咱们幸福的,从小就在这京城里憋着,哪里见过什么大草原,只怕这辈子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说着,脸上难免升起一抹失落感。

催丽见自己说错了话,忙挽回,“侯爷对夫人好,可是全京城里人都知道的,等有时间了,让侯爷带夫人去也不是不可以的。”

王氏脸就红了起来,嗔道,“你个没羞的,还没有出阁就知道说这些。”

催丽的话显然唤得了王氏的开心,秀娘暗下同时打量,当催丽提起侯爷与王氏的恩爱时,王氏眼里更是掩饰不住的幸福。

与秀娘第一日见到王氏的样子,此时的王氏多了份灵气,哪像嫁了十年的妇人,到像个二八的少女。

这样说说笑笑就到了午时,也不见有其它的女客,秀娘就觉得疑惑,不是请了京城里挺多的女眷吗?怎么算上她们三个,加上催家的才五个?

正当这时,就见冯妈妈走了进来,“夫人,太夫人那边说宴席已备好了,让夫人带着几位女客过去。”

秀娘就见王氏笑着应知道了,一边在身边丫头的搀扶下下了炕,只是腿还没有沾地,整个身子就向地上倒去。

这事发生的快,众女眷只能看着王氏头向下的摔倒地上。

若头先挨了地,可是人命关天啊。

秀娘没有过多的犹豫,一个大步就窜上前去,身子更是往地上扑去,双手和膝盖触地的痛,让秀娘紧咬了一边的唇都没有发觉。

双手和膝盖的触痛还没有退下,一股重力就从上面撞了上来。

“啊”秀娘终忍不住痛呼出声。

“夫人”

“秀娘”

一时之间,屋子里乱成一团。

很快在众人的伸手下,王氏被先扶回到炕上,秀娘也被正梅和慧娘扶了起来。

因为秀娘的这一当肉垫,王氏也只是虚惊一场,并没有哪时受到伤,到是秀娘往地上扑的用力,腰间又被倒下的王氏撞一下,浑身此时没有一处不痛的。

慧娘看着秀娘破了皮的手掌,压下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气道,“你这是何苦,伤成这样。”

听了这话秀娘心里一暖,咬牙忍着身上的痛,对慧娘笑笑,换来慧娘一计白眼。

王氏那边这回也下了炕,到了秀娘跟前,“二姑娘怎么样?”

拉过秀娘的手掌看了冷吸一口气,一边对丫头喊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丫头这才应声退了出去。

王氏拉着秀娘坐到小炕上,“多谢二姑娘了,不然那一样,只怕我、、、”

“夫人客气了,只是破了皮,无碍。”秀娘客气道。

王氏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怎么了?这阵子总是头晕,请了大夫看也说不出毛病来。”

冯妈妈听了就劝道,“夫人莫多想了。”

王氏就看着秀娘,“可怜了二姑娘为了受了这苦,让我羞愧面对皇后啊。”

敢情好,王氏与皇后还认识,京城大,可绕来绕去也就这么一个圈子,几个人。

一旁的催英也上前看秀娘的手掌,“呀,都没有皮了,”一边又道,“二姑娘的动作可真快。”

王氏听了就更加羞愧难当,催丽暗下就拉着催英,催英还一脸不懂看催丽,“表姐,怎么了?”

催丽的脸就红了。

几人个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催英不明所以,一双灵活的眼睛看看从一个人身上又转到另一个人身上,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众人的笑意就又浓了几分。

闹了这事,虽然秀娘受了伤,可大家之间的关系就又近了几分,也不像之前那样生硬。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秀娘把手上的伤包好了,又开了汤药,最后又拿出一瓶除淤青的药膏才离开。

开始还没有发觉,秀娘试着起身,才发现腰已疼的不敢动。

那边大太夫人又派人过来催了一回,秀娘的双手不能动,被布包的严严的,跟本不能去宴席,何况这样子若太夫人问起来,也不好回答啊。

看着王氏左右为难的样子,催英就出主意道,“要不然这样吧,我留下来陪二姑娘,夫人带着表姐和几位表姑娘去吃。”

“这怎么好”王氏摇头。

催丽就拉催英去,催英不管不顾又道,“反正太夫人那边只知道催府来人了,又不知道几个,李家表姑娘也是,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人发现,只是夫人莫要忘记让人给我们送吃的就行,要是饿到了我和二姑娘,到时我们可就去宴席讨吃的了。”

听她这样一说,王氏有了几分动摇,看了秀娘,秀娘也不好让太夫人会因此责怪王氏,点点头,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冯妈妈怕太夫人在让人过来催,也在一旁道,“夫人,我看催家表小姐这主意不错,一会奴婢派人送吃的过来,服侍二姑娘吃饭就行,夫人就带着几位姑娘快过去吧,不然太夫人那边也等急了。”

想到太夫人那边还有两桌的女眷,冯妈妈的脸上就升起了几份忧郁,若夫人迟迟不去,到时岂不是让太夫人多想。

侯府(下)

冯妈妈的担心也是正常的,这次太夫人请了各府的女眷过来,正是要给侯爷纳姨娘,侯爷成家十年,一直没有子嗣,这已里京城里无人不知的事情,奈何侯爷不肯纳姨娘,直到现在终于在太夫人的微逼下不得不同意。

百孝孝为先,无子为大。

再太夫人的泪水下,侯爷也不得不忍疼应下。

现今府里来了女眷,夫人不但没有去,更是在在院子里独自己招待几个娘有推荐的,还好有身子不妥为由,眼下到了吃饭的时候,怎么也不能推掉。

王氏在冯妈妈的期盼目光下,终于点头,又嘱咐一番,才带着众人离开,慧娘有意让徐妈妈和正梅留下,可毕竟一会那边人需要人手的时候更多,徐妈妈有经验,正梅又有眼色,哪一个都离不了,然后就被秀娘也支着去了。

独留下催英和秀娘,和王氏留下的一个大丫头扶辰。

见人都走了,催英才坐到秀娘身边,“二姑娘,你把衣服脱了,我把药膏给你抹上吧,我看你疼的厉害。”

秀娘是趴在小炕上的,侧着头笑着回道,“不用了,躺一会,等回了府在抹也不迟。”

笑话,在一陌生的地方脱光了上药,怎么可能。

催英确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二姑娘若是这个时候上了,等一会夫人们回来,药也甚进去了,比总这样疼着忍到回府好啊,在我们那里,我小的时候总从马上摔下来,都是当场就抹药,很管用的。”

草原上的儿女自然要比养在闺中的大家闺秀一样好爽一些,规矩也少了一些,只是这些秀娘知道和眼前的催英解释也没有用。

只是轻轻一笑,不在多说,所谓言多必失。

眼前的催英一双机灵的眼睛,看着单纯,秀娘就想到了当初的慧娘,同样是一脸的天真,可内在呢?心却狠毒着呢。

见秀娘不语,催英就动手扶秀娘,秀娘浑身都疼,双手又不用,跟本挣脱不了,就被催英拉了起来,催英还一边吩咐扶辰,“你去打盆热水去。”

扶辰低头应声‘是’,退了出去。

“不用,真的不用”秀娘慌着开口。

可催英已动手角秀娘身上的衣服扣子,双手不能用,眼看着褙子被催英脱了下来,秀娘脸上又急了几分,可难道让她恶气声声的翻脸,也不好啊。

最后外袍都被脱了下去,鞋也脱了下去,一双玉足就露在了空气里。

催英显然是认真的想帮秀娘抹药,已把秀娘中裤的裤腿捥到膝盖上,膝盖上的淤青就暴露在空气里。

秀娘看到那片淤青也冷吸一口气,只知道会青,不想都变成紫色了。

“你看看,都紫色了,二姑娘可真能忍。”催英拿起药膏往上抹。

手指刚一碰上,痛得秀娘就冷吸一口气。

催英忙停了手,抬头间就看到秀娘额头上起了一层汗水,“二姑娘忍忍吧,这东西不揉开了,只怕一会都不能走了。”

扶辰这时端着水盆就走了进来,扫到秀娘腿上的紫青时也是一愣,又忙敛了神情。

催英就吩咐,“你拧了帕子给二姑娘擦擦汗水吧,指怕这一身的中衣是要打湿了。”又对秀娘道,“二姑娘忍一忍。”

手就又压了上去,秀娘‘嘶’的一声,狠狠的咬住唇角一边,先前就把唇的里面咬破了,此时在这样一咬,外面也破了,就流身血来。

扶辰上接拿帕子给秀娘轻轻的擦着汗水,见秀娘唇角有血,忍不住出声,“催姑娘先停停吧,二姑娘的唇都破了。”

催英听了,这才抬起头,见到那美艳的脸上一片惨白,唇角带着一抹红色,异常的刺眼,手也本能的停了下来。

这一停下来,秀娘紧咬的唇也跟着松开,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身上的中衣只这一会就湿透了。

催英仍旧坚持,“二姑娘,总是痛一回,你在忍忍,我把另一个膝盖也揉上药。”

秀娘已拿过帕子擦掉了唇角的血,就见冯妈妈拿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影一愣,扶辰上前接过食盒,冯妈妈才到了小炕前。

“呀,二姑娘的腿莫不是严重了?叫大夫过来看看吧。”冯妈妈显然之前说的并这不是这话,在扫到秀娘的膝盖临时改了话。

秀娘虚声道,“才表姑娘给揉了药,现在好多了,妈妈不必担心,再叫大夫人,反而惊动了人,让太夫人问起来也不好。”

惊动了下人,就有可能惊动太夫人,那此时的举动岂不是白费了?到时也会让王氏在太夫人那边也不好交待。

冯妈妈嘴上说的也是客套话,秀娘的懂事也让她看向秀娘时眼里带了几分感激,为了救夫人受了伤,还能如此包容,难怪老夫人会喜欢让夫人了看看。

冯妈妈不能多留,秀娘看出来,就让她先去忙,催英又让扶辰出去重新打水来,才转身看着秀娘笑着,那笑里秀娘看到了一抹诡异,从刚刚被强脱了衣服,秀娘就对这位表姑娘很免疫了,现在见她又一副不怀好意的看自己,心里暗叫不好。

秀娘胳膊拦在胸前,“我是不会脱中衣的。”

催英笑的无害,“这里又没有外人,我给你上了药,也是为你好,二姑娘怎么到怕上我了,我爹就总和我说,好人不好当。”

这是哪根哪啊,秀娘额上升起数条黑线。

秀娘深呼吸一口气,试着和她解释,“咱们现在是在侯府,若是在李府,我当然不会拒绝,这时若是进来什么人,多不好。”

而且当着外人的面,只穿着肚兜,秀娘还有些拘泥。

催英也不管秀娘的劝说,只伸手去扒秀娘的中衣,秀娘只能被她扒,急的就差点要哭了,虽然是夏天,可在这里的夏天,只有晚上才能感到凉爽。

中衣一脱掉,秀娘红色的肚兜就暴露在空气里。

秀娘被催英背向上按到小炕上时,心里忍着气,想到在也不做好人了,就像现在,秀娘也看出催英是直爱肠子好心,可在自己心里,哪里会感激她,都快气死了。

不过腰上揉药膏时,从开始的刺痛,到现在的慢慢变得酸痛,让秀娘也享受的不在扭捏,两只胳膊在头上伸值,闭上双眼任那双小手在背上揉。

因为要到侯府来,早上又是早早就起来折腾,此时躺在小炕上软软的被子上,困意就涌了上来,等催英揉完时,就看到侧脸的秀娘睡了过去。

催英一愣,慢慢嘴角翘了起来,扶辰打着水就进来,催英让她找了小单子给秀娘盖上,才走到水盆旁洗手,一室的药香味,淡淡的,弥撒到哪都是。

扶辰把水端出去递给小丫头,折回来后,才开口,“姑娘,吃点东西吧。”

离冯氏送来饭菜也有一会了,此时的饭菜早就凉了。

扶辰从食盒里端出饭菜也是一愣,一屋的药味也让催英味口怏怏,她摆摆手,“我去外院子里坐会,你把饭菜也去换了吧。”

虽然生活在草原上不拘小节,但是对于饭食上,催英却比任何一个人要讲究。

其实这也是她留下来要照顾秀娘的私心,她家也算是西北的首富,吃食上只怕这京中的大臣府邸也比不了,到催尚府时,催英就带了四个厨娘来。

这次来侯府,若不是催家让她跟着来,她是不会来的,所以想到吃饭,催英就犯起愁来,还好这时秀娘需要人照顾,正好给了她留下来的理由。

扶辰没有反驳的理由,这事也理所当然,这才和催英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到院子后,催英寻了一处有石椅子坐下,扶辰让小丫头上了茶,才往外院去。

侯府的前院,北宫伯青刚从宫里回来,一进府就直奔后院去,每次从府里回来,都要先给太夫人问安,才会回王氏的院子。

这次还没有进太夫人的院子,就见里面丫头婆子来回的进出,北宫伯青的眉无形中往中间聚起,身后的空风见主子停下来,忙上前拦了一个小斯打听,听到太夫人请了各府的女眷来了,心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转身见主子往西院去,不敢多说,忙跟了上去。

主子的心里只有夫人一个,可偏偏夫人十年来一直没有子嗣,现今太夫人要纳姨娘进来,主子也再没有借口回绝,这时回避不去也属正常。

事发(上)

北宫伯青进了西院时,院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原来催英坐到院子里时,见这院后是一花园,里面除了少见的花草外,竟然还有树棵果树。

引得催英高兴的便是这果树上的鸟窝,来京城已有小半年,别说骑马,就是上树也不曾有过,这一发现就忍不住了。

当值的几个小丫头生怕这位外家来的姑娘有个好歹,不敢有些点怠慢,万一出个什么事,她们这些人也是逃不过的,最后不好劝说就都只能跟了去。

空风看着院子里没人,也是一脸的疑惑,看着主子心情不好,也不敢大呼小叫,想必是夫人去太夫人那里吃饭,她们这才偷懒。

就这时,从后面隐隐传来欢笑声,北宫伯青听得清楚,眉目几不见的一皱,“去看看是哪个不知道规矩的。”

空风应声退,忙往后院去,要怪只能怪她们今天敢在侯爷心情不好时偷懒被捉到了。

北宫伯青更是直接进了屋,待一进内间看到小炕上趴着的身子后,微微一怔,眼里闪过兴奋,后又马上被一抹深遂而掩饰下去。

“还以为你在娘那里”北宫伯青坐到小炕边,对着头背对自己的妻子轻声开口。

秀娘正睡的香,隐约间就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慢慢转过身子,脑子里还真说不可能,自己的屋子怎么可能有男人进来。

身子这一侧过来,身上的小被也就慢慢滑落,只穿着红色肚兜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气里,北宫伯青的目光是从下往上看,如凝脂的肌肤配上刺眼的红色肚兜,再往上是胸前丰满的凸起将身型不可掩饰的显示出来,然后就是一张美艳的睡容。

北宫伯青看到竟是一陌生女子,只一想法就是马上离开。

不想这时门口传来东西‘咣’的落地的声音,扬头看去,不正是提着饭盒回来寻不到催英的扶辰。

秀娘也被这一声惊醒,睁开眼睛一刹那,看到的陌生男子,吓的一跳,继续而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终于忍不住惊呼起来。

“住口”北宫伯青脸冷得像冰冻了几年的冰山。

被这一喝,秀娘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慌乱的扯着东西往身上盖,一身身子往后梛。

扶辰也被北宫伯青的一喝吓得直接跪到地上,浑身发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可怎么办?

北宫伯青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只觉得头欲炸开,起身离开小炕,此时他急需找个地方安静一下,出内间正遇到催英带着空风回来。

看见北宫伯青,催英‘咦’了一声。

后面的空风就上前来,“侯爷。”

这一叫,催英才收了大咧咧的性子,侧身福身道,“见过侯爷。”

北宫伯青不可见的嗯了一声,大步离开,空风困惑,急忙跟了上去。

催英撇撇嘴,这男人真不礼貌,才看见跪在地上的扶辰,上前几步,扫了一眼散了一地的食盒,“你家主子因为这个才生气的?”

虽然单纯,催英确看得出来刚刚那侯爷是在生气。

扶辰听了抬起头,一脸的泪痕,“表姑娘,您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