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交,还是教?

管他呢。

“小魅魅。”

他眯眼。

“你真真待我好。”我甜甜一笑,抱着他的脖子,身子软软倚上,顺势扯开他的襟衫,斜乜眼往里瞅,想看那金光被他藏在了哪儿,为嘛唰地一下不见了。

哎呀…

他只穿了一件薄衫哇,里头空敞着且能一眼望到底,啥也么有啊。

他眼底都在笑,“别闹。”

我继续撒娇,继续蹭蹭,“你这么能干,长大后娶我好不好。”

此人,不仅美啊美还能干有本事儿,

…浑身凉凉的,大热天抱着正好眠,皮肤比我吃的碧莹糕点还要滑呢,真是愈看愈发喜爱,我情不自禁扑上去,脸贴着蹭了蹭,眯起了眼睛。

他突然愣住了,嘴边挂着笑意,身子竟僵硬了。

我也神色大变,并疑惑也咦了一声。

有个东西顶住我了。

什么玩意儿…

我横眉小竖,伸手往下探,便要去抓。

莫不是他偷了我的糖葫芦。

结果我的小毛爪被握住了,小身子骨儿也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烟草低迷,恰似春风一度,襟衫暖人。

他眉间一蹙,一片春愁,渐吹渐起。

四周,宁静而安好。

“小傻瓜,糖葫芦哪有这般硬挺的,整日只知道吃。”他凑在我的耳边,笑若琼花灿烂艳绝无双。

他好漂亮啊。

我茫茫然地望着他,满目都是他的笑容,只觉得头也被迷得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那硬挺二字…

最后那漂亮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墨眸亮极了,流光溢彩妖惑异常,唇软软地印上压了下来,只闻一声叹息,话语也随风消逝在我耳边,“不过我就喜欢抹这样,让我保护你一辈子,一生一世永不相弃。”

我猛然惊醒。

才发觉自己正抱在神古乐器上睡着了。

竟是做梦。

斜阳洒入洞内,点点金辉与晚霞倒影出了一个人纤长的身影。

我徒然失笑,拿衫子抹了把脸,伸了个懒腰,精神奕奕地出了洞,却被一阵突然而至的桃花雨,浸染了一身。

真邪门儿了…

我仰首,用手接,满心欢喜。

这荒芜之地,哪来的桃花?

银魅束手站稳于后,望着我,嘴唇带笑。

那张笑脸与梦境重叠,仿若那记忆中的少年郎。

那薄唇微启似缓缓且坚定地说,蛮儿你看这 硬 挺 么。

此文雷点甚低,真不想写啊真不想写。

此文雷点甚低,真不想写啊真不想写。

蟠桃园猴儿

我被雷得不轻。

一脸呆鹅地望着素来以洁身自好而闻名的银魅殿下,顿时小身子板也站不稳,只觉得那二字在脑海里盘旋啊盘旋。

银魅的右手微抬,捏了花瓣,

徐徐放入鼻尖闻着,嘴边泛着微笑,细长的眼眸对上我的视线,眼弯弯笑了。

仿若方才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风微吹,有些许凉意,他的衣衫轻拂。

霞光余辉落在他身上,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韵味。

“缘玠洞里有个传说。”银魅君立在那石头下方,嘴微上扬,话音脱口似是一声叹息,“二人若是有缘,山风骤起,荒芜之地浸染春色,桃花缘定一生。”

我整颗心骤然紧缩。 “你…你你啥意思。”

他的眸子望着我,微一眯。

“这只是传闻。不用太过在意放于心上。”他徐徐转身,撩起袍子,履践踏在残花上,脚步轻软,“这素来是块禁地,寻常人不能来的,如今我也算是破例了,我们且回吧。”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

盯着他的后脑勺纠结。

梦里的那个少年长得与他真像啊…

只是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比他年轻了一大截,笑的也温暖无比,不像他这般阴阳怪气妖孽惑人。

所以,梦境总比现实要来得美好。

这一路上,我都有些神情恍惚,思绪荡浮,直到回到暂寄住的平房时还有些晕乎乎的。

银魅顿住了,斜了我一眼。

我不自觉地撞到了他身上,忙往后退步。

他手一捞,却握紧了我,侧身微抬手摸着我的脸。

一双眸子,算得笑盈盈。

我顿时一脸警惕。

“此番的甄试,你不用太过担忧,反正你…”

我瞪大了眼睛。

只见前方不远处土地松动,一个小土堆像是有了灵气般倏地一下直往我们站着的地方冲来。

银魅眼也没抬,只挽着我,退了几步,修长的手屈指一弹。

土堆被拦腰截断。

地面松动,轰地一声闷响后。

然后便是一阵呛人的土沙雾气,隐约见一个□裸的人影儿弯腰撸衣袍,胡乱穿上,脸上有些脏,一双桃花眼隐隐含笑,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那少年还不住地把衣衫遮住身子。

“那个地底下看不清路,没料到会冲撞你们,抱歉抱歉。”桃少呆站在土堆旁,手无措地拍了拍衣衫上的灰,一脸受惊吓的表情,瞅了一眼他的手,视线缓缓移到我的脸上,再瞅了一眼他正摸我脸的手。

惊…

不仅是桃少,

还有我。

“你的同门,倒甚是有趣。”银魅将我的发丝绕到耳后,温软的掌抚过,指间的茧摩挲着我的脸,酥麻麻的。

“他…他…他叫桃少。”我慌忙介绍。

桃少眼睛一亮,笑了,牙尖尖的,“好一身华丽的黑蟒罂粟花纹袍,您莫非就是三殿之主?”

银魅不理他,淡笑望着我,“早些回去歇着吧。”

我点头。

“殿下别走啊,您也来歇着吧…屋里榻够多您可以和小妹歇一张,要不凑合凑合与我歇一张也成啊。”

“不用。”银魅竟有些咬牙切齿,愤愤地走了。

我一脸黑线。

看不出桃少还真好客。

“那个人就是传闻中洁身自好的银魅三殿下?”桃少执着门,目光悠悠,目送着他,赞道:“真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比起你来他是男人了许多。”我笑。

桃少嗔怒,“我是碰巧见着他对你动手动脚的,冒着性命之忧出来搭救你,你倒好…我今儿算是救了个白眼狼。”

“多谢”我忍笑,福了福,“…恩公搭救。”

他忒爷儿们地挥了挥手,“甭用。”

瞅了我一眼,突然神色变了,勾着我的肩膀,凑近头来小声与我说,“那真是三殿下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直视他。

桃少一脸讪讪,“早知是他,我就不冲出来了。正好成就你们这对好事,素闻他不仅洁身自好还很记仇。”

“传闻不可尽信。”

“当真?”

“真。”

桃少喜了,一副放宽心的表情。

其实,我没敢与他说,传闻不可尽信的意思其实是…银魅不仅不洁身自好,还很记仇。

瞧着桃少一脸死里逃生的表情,他好歹是我恩公,我还是不打击他。(也宝:…(╯﹏╰)你还真善良。)

“我今天特意出来找你,下午的时候公布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是关于弟子们甄选的,一伙儿人都呆在屋里,你说你在外头瞎跑啥。”

啊?

说起这甄试。

银魅方才还剩了一截没与我说…

想来他定是预备着劝我不用太过担忧,反正怎么着我也能顺利通过的意思。

我一下喜形于色,随着桃少进了屋,才合上门,一块上好的真丝红缎便劈头盖了我一脸,我忙撸在了手里,定睛一看,呦…好个精致的肚兜儿。

一直立在靠门的榻旁的劲装剑眉男,终于受不了,怒视了一下屋内的众人,一张脸烧得耳根都红了,作势拿手挡住嘴,尴尬地咳嗽了,甩门就走了。

“剑三,你跑啥啊,风景这般好你还跑。”桃少吆喝着。

咦,这是怎么了?

一般在这个时辰他们都在外头练功,难得有这么多人,这会儿几乎是全都聚齐了。

地上的行李家当都打开了,收拾得有些乱。

这一个个床上都铺了好些个花花衣衫,那些姑娘们都敛眉抿嘴,一副很庄重的表情,似乎在选夫君一样地在选衣衫。

就连苗女也拿着镯子,放下,又捻着。

一脸拿不定主意地样子…

其实,我想说,这有啥好选的,那银镯子款式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毒性,戴哪个都足以当寡妇了。

“你们这都在忙活着啥?”我好奇了。

姑娘们充耳不闻,无一人应答。

“你走的时候,上边儿差人传了话,明儿甄试第一场,她们都在为自己准备些体面的衣衫。”桃少瞅了一眼我,“唉,你也拾掇拾掇吧。”

难道我很差?

我低头很认真地瞅了一眼自己,再望了一眼这屋内几个姑娘的打扮,还真能让人瞧出些猫腻。

我来时就寄住在三殿内,换来换去也就总侍拿给我的那几件黑衣衫,没有啥值得炫耀的。

而,她们都是二殿的弟子,身上穿着统一的碧翠的衣裙,这本不值一提,可如今有两三人仍是把这身衣衫穿得干干净净清爽极了,却隐约露出个牡丹红肚兜,这么大胆出挑的举动在这屋内还算是比较安分守己且忠贞不二的。

另些发髻上别着白玉簪子,雪腕戴着银镯子,恨不能再碧衫上绣上白花。这般看来,是馋涎一殿的。

还有一拨披着乌黑的长发,只差没把指甲都涂黑了。

人神共愤啊,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定是想入住三殿的。

再瞅瞅我…

一身黑袍,黑眼,黑发。

黑不溜秋的,简直是比司马昭还司马昭。

其实,我真的没别的颜色的衣衫了。

“这肚兜是谁的?”我扯着嘴皮,手里握着那香喷喷的红肚兜,吆喝了一声。

“搁那儿吧,这会儿她们都没空搭理你。”另一端,苗女已经挑选好镯子,专心致志地拿根簪子□古铜香炉里,细细拨弄着。

“你明儿上殿穿啥衣衫?”我坐过去,凑近了她,好奇地问。

“不晓得。”

“那你还杵在这儿干甚。”我忍不住往香炉里瞅了一眼。

“封藏不能超过七十二个时辰,”她小声与我说,“我得把这玩意儿提炼出来。”

殷红的一截,似粉末非粉末。

“魂迭香?”我诧异了,忙四周望了一下,也跟着小声道,“你竟知道怎么配它了?”

“偷来的书里头有一小段记载,但不仔细,我也是试试。”苗女轻声说,却突然蹙起了眉头,“咦,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我迷惑,低头吸了吸,“莫不是肉夹馍的味道?”

苗女合上古铜香炉,正色地看我了一眼,凑近来闻了闻,手一抖一抽,我便觉得怀里痒痒的,她抽丝一般地从我襟衫里边儿掏出了一张轻薄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