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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讨论完了吗？”旁边忽然插进五条悟的话语，白毛凑过来，“咱们二胡怎么买？话说我不会拉这个。”
千穗理：“这条风情街应该有卖的吧——没事，不用会拉，就需要一种鬼哭狼嚎的效果。”
她接着又转向老太太脑花，轻巧眨眼道：“奶奶，您等会能表演出效果吗？”
老太太脑花：“什么效果？”
“就是那种颤抖的双手，泪光闪闪的表情，”五条悟比划着，“富有真实的痛感。”
脑花善于表演，不过哭这种姿态倒是不怎么经常练习。考虑到此时壳子的状态，脑花同样伪装了一下，假装不熟练地回答：“这个有点为难我老人家了，不过我会尽力配合你们年轻人的。”
它拄着拐杖，咳嗽几声，接着道：“或者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帮我进入下状态。”
五条悟略微思索：“通常都是喷点辣椒水吧，或者自己拧自己一下。”
“辣椒水就算了，我这把年纪的眼睛受不住。”老太太脑花沙哑道，她看向千穗理，“小姑娘，不然你帮我进入下状态？”
“我吗？怎么做？”千穗理歪头。
脑花打算通过一定的肢体接触，试探出关于银发少女的更多信息，顺带着附上一点点隐蔽的标记。
它道：“就是对我施加一点痛感，我配合酝酿情绪，或许就能达到预期效果的含泪表情了。”
禅院直哉略微一顿：“这不好吧？您年岁已高，我们对您动手……”
“我也很重视这次活动，难得和你们年轻人玩一次。”老太太脑花绽放出有褶皱的笑，“没什么关系，就别在意长幼了。”
千穗理绿眸眨了眨：“意思是，您让我轻轻地打您一小下吗，奶奶？”
老太太脑花：“是的。”它笑，“也不用太小心了，小姑娘，我骨头还是比较硬朗的——再说了，哪怕出事也不怪你。”
过于小心的肢体接触不利于脑花的操作，它打算引导少女进行更多一点接触，顺便看看对方的能力。
“这样啊，”千穗理点头，“好的，那我就放心出手了。”
第58章
千穗理向后拉伸自己的胳膊, 她并拢手指，做出降龙十八掌的姿势，预备一个轻轻的打击。
——她现在基本确定眼前的老太太就是脑花的伪装, 不过，千穗理明白, 他俩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决事情。
所以还是换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址为好。恰巧, 刚才千穗理从小册子里看过地图, 系统早已将图像录入，在脑海中放映出周边构造图。
那么如何换一个偏僻地方解决呢？自然就是靠着这[轻轻]的一击。
老太太脑花并未察觉到什么危险，它没有从千穗理身上感知出咒力波动。银发少女普普通通地抬张，歪头道：“那我打了哦, 奶奶？”
老太太脑花慈祥笑容点头：“好的，不用有压力，小姑娘。”
五条悟在旁边小小声，陷入沉思：“这场面、这对话, 似曾相识啊。”
听到五条悟声音的禅院直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为什么会似曾相识？眼前这一幕有什么特别的、能勾起回忆的地方吗。
面前，千穗理面容平静地向前出掌, 老太太面容祥和地微笑拄拐。
禅院直哉看着近在眼前的画面。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自然。
下一秒、面容慈祥的老太太以可以看见残影的速度横飞了出去！
突然横飞-老太太脑花：“？？？”
紧接着、老太太脑花肩上一沉，只见千穗理紧跟而上、双手把住老太太就仿佛把握方向盘，控制方向避免撞到人群和建筑物！
系统：【……这是什么？！脑花牌飞行汽车吗？？】
然而这并不是这趟飞行航程不仅局限于脑花和千穗理, 目光向后一移，只见后方还缀着一只彩云猪猪！
系统：【啊？直哉怎么也在？？】
原来，在老太太脑花飞出去的时候, 它没有松开拐杖, 飞出的瞬间拐杖也随手臂摇摆挥出、拐杖猛地就抽在了旁边无辜路人（？）禅院直哉的腿上。
扑倒的禅院直哉下意识想要保持平衡、伸手在空中胡乱一抓, 抓到了银发少女的衣角。
——下一秒, 攥住衣角的他便跟着骤然提速的千穗理, 横向侧飞了出去！
禅院直哉：“啊啊啊啊等——！”
千穗理手握脑花方向盘，回头看了眼死死抓住衣角一缕的禅院直哉，感慨道：“这衣服质量真好，不愧是五条同学选购的。”
禅院直哉：“你就只看一眼吗，不能伸手扶我一下吗？我调整不过来姿势——”
千穗理：“不行啊，开车时双手握方向盘，是最安全最规范的握法。”
禅院直哉：“？”
系统：【在奇怪的地方认真起来了啊千穗理！这是什么驾校知识学习现场？？】
接着，系统反应过来：【等等、你这也不是在开车啊——】
老太太-脑花：（面容扭曲.jpg）
这是非常具有画面感的一幕：
八旬老太空中横飞，肩膀上竟离奇多出一双手，手的主人银发少女牢牢把住老太太脑花的肩膀，正控制着方向。缀在最后、如面条上下左右飘动的金发少年、仿佛攥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那片衣角，放声喊叫的字符直上云霄！
路人：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路人：好像是人飞过去了啊！！
五条悟左手敲右手手心，恍然顿悟：“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眼熟了——原来这题我做过！”
系统：【千穗理飞天考题的高分答案选手5t5？】
在这片风情街一炮飞出的脑花、千穗理和禅院直哉穿梭在人群中，惊起一片路人的叫声。
五条悟此时还站在中央舞台旁边的自由才艺表演区，见状，他只停顿了一秒，便笑眯眯地挥舞手臂示意道：“哈喽哈喽、大家！欢迎欣赏我们小组的第一场才艺表演《舞龙》——刚才飞过去的那一串便是。”
系统：【……这是什么经济头脑啊五条悟！（战术后仰）】
正单手揣兜、懒洋洋地在人群中走动的甚尔听见熟悉的嗓音，停住脚步，敏锐的目光立刻定位而去。
天与咒缚的超高五感，让甚尔可以看清不远处窜过去的一串摇摆的长龙，隐约伴随着禅院家那个大少爷的喊叫声。
禅院直哉？甚尔略微挑眉。同时捕捉到了一抹银色。
银色……能做出且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的，应该是那位银发少女吧。甚尔甚至都没有一秒的迟疑，便精准猜对。
系统：【不愧是千穗理手下最早的员工。】
银色之下似乎还有一副身躯，但是甚尔并没有辨认出来。
算了，这不重要。甚尔想。反正看起来那家伙就是个方向盘，方向盘没有名字很正常。
系统：【……这是什么理化的思想啊爹咪！！】
自己的任务是找到夏油千穗理，那么此时此刻，便也算是顺利完成了。甚尔摸出自己的电话，给夏油杰拨打过去。
“喂，弟弟君是吧，我刚才看到你姐姐了。”
“在哪儿？”夏油杰立刻问道，“现场还有谁？”
此时的夏油杰正在咖啡厅旁边的大楼里寻找，他听到甚尔那边的电话背景音嘈杂，判断出对方应该是在非常热闹的大街上。
自家姐姐在逛街吗？肯定是悟那家伙拉过去吧！
“在咖啡厅旁边那个新开的风情街。”甚尔嗓音慵懒，“你姐、禅院直哉，还有六眼。”
“直哉？！那家伙怎么也在……可恶、我就知道是悟这家伙拉我姐东跑西跑！”夏油杰扶额，随口多问了一句，“他们在逛街？”
甚尔扫了眼正在吆喝着宣传才艺表演《舞龙》的白发鸡掰猫，对方的进展已经到了开始声情并茂地念台词：
“……家贫重病，流落异乡，无奈卖艺。救救我们，给我们投放卡片，助力我们兑奖抽到仙女电动变色翅膀，重启回家路吧！”
甚尔抬了抬眼皮，平静回答道：“不，他们在风情街街头卖艺，为了兑换仙女电动变色翅膀。”
夏油杰：“？？？”
夏油杰：……悟你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啊！！不要带坏我姐姐——！
正在乐呵呵宣传《舞龙》表演的五条悟忽然打了个喷嚏。
白发之人顿了一秒，接着自信点头：一定是千穗理酱他们，在遥远的飞天之地感谢积极宣传的我了！
好、不愧是我！
五条悟，自信.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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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去的千穗理把住老太太脑花的肩膀，精准穿梭过建筑物和人群，到达无人的偏远边角。
这边甚至都不是水泥地，而是普通的泥土。昨天夜里下过雨后，这片长满小草的地面还湿润着。
在此时，速度也恰到好处地慢了下来，千穗理将老太太脑花竖着往地上一放，当犁地专用将他们完全停了下来！
禅院直哉也终于调整姿势落地，他松开攥住千穗理衣角的手，在最后时分落脚时保持住了平衡、没有当场表演一个拜年了。
地面被老太太脑花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千穗理松开手，看了眼这条线，拍拍脑花肩膀：“感谢你为松土做出的贡献。”
老太太脑花：“。”
它还勉强维持着慈祥老太的人设：“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身老骨头，大妹子。”
“不是说好帮你骨头磨得锃亮吗？”千穗理，“这不，你看这地面，是不是有了重返十八岁的种田的感觉？”
禅院直哉晃着头，他这一路颠簸过来、还十分晕乎：“咱们这是到哪里了？我们不是要什么街头卖艺吗？”
接着、他眼前聚焦起画面，看着双腿犁地后却依然毫发无损的老太太，他呆了一秒：“奶奶，您这是练过铁腿功吗？”
“专业犁地一千年。”千穗理竖起大拇指，笑道，“不过这位奶奶练习的大概是铁头功——嗯、更准确的说，神奇的不是这幅身躯，而是脑子，一个可以移来移去的脑子君。”
禅院直哉：“？”
银发少女抬手伸向身边的老太太，自信道：“来，直哉君，我给你扒开这个头，带你看看里面的脑子君。”
系统：【不要这昂扬组织语言啊千穗理！彩云猪猪已经露出了惊恐无比的眼神——】
老太太脑花终于不再装下去，在千穗理触碰到它之前，它已经骤然离开千穗理和禅院直哉身边，跃到旁侧。
脑花唇角提起到夸张的弧度、慈祥的笑容转为一种扭曲的、古怪的恼怒：“……哎呀呀，真是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它保持着诡异大笑，抬起手，将自己脑门上的缝合线轻轻一拉，竟然神奇地掀开了自己的头盖骨，在血肉拉丝之间露出里面长有牙齿的脑子！
禅院直哉：“！！”
……怎么能自己把自己的头盖骨掀开啊！不对、里面的脑子怎么还有牙齿？？
这是什么让人恨不得自戳双眼的画面——震惊直哉一百年！
“放轻松，”千穗理拍拍呆滞如石的禅院直哉，说，“多用脑，就喝狗胆猫牌核桃鱼肝油猪脑牛奶。精榨核桃，品质鱼肝油，鲜嫩猪脑。”
禅院直哉（崩溃）：“……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推销了吧？！真的会吐啊——”
千穗理：“甚尔先生亲自点赞推荐。”
禅院直哉：“……那我可以吐得优雅一点。”
对面，脑花将头盖骨重新合拢，它笑容诡谲：“今天真是让我意外，但也不算全无收获。不过小鬼们，你们竟然还有心情聊……”
千穗理强势打断：“等等、你先别把脑子合上，我还没推销完呢！麻烦继续实物展示一下。”
脑花：“？？”
禅院直哉：“……别展示了行吗我真的会吐的，呕——！”
第59章
虽然禅院直哉也算是身经百战, 经历过许多专门的训练，但毕竟还是个大少爷，况且才是高专一年级, 平日里并不会接触多么掉san的东西。
刚刚见到了对面老太太豁然掀开头盖骨，露出长满牙齿、沟壑纵横的大脑，又听见千穗理兴致勃勃开始推销富含猪脑的牛奶, 再回味起自己曾喝过的那些奇怪味道的牛奶——
救, 要大命.jpg
禅院直哉胃中一阵翻腾, 忍不住要呕吐了。他张了张口，决定让千穗理停下关于猪脑牛奶的叙述。
而注意到禅院直哉快要呕吐样子的千穗理更是眼疾手快, 在对方张口之时、将一头大蒜猛然塞了进去！
禅院直哉：“？？！”
白白的一头大蒜入口即化，下一瞬、禅院直哉面朝大地开始疯狂呕吐彩虹——
禅院直哉：“呕——”
千穗理：幸好手快一步, 制止了惨烈的呕吐现场。
系统：【但这不还是呕——好吧，彩虹的确看起来顺眼多了。】
一道道色彩绚丽的彩虹从禅院直哉的口中呕出, 千穗理向旁边移了半步, 颔首道：“怎么样, 直哉, 满意吗？是不是达成了你呕吐得优雅一点的目标？”
禅院直哉：“呕——”
千穗理：“已收到你的默认好评，等会请支付相关费用。”
系统：【人家是完全没法说话了啊——而且这是强买强卖吧！！】
对面，看到禅院直哉呕吐出彩虹的老太太脑花顿了一秒, 它甚至尝试分析了一秒那些[彩虹], 企图从中发现什么新型术式。
然而一切都非常普通, 禅院的那位嫡子神情夸张、是真的全心全意在呕吐，呕出的彩虹布满泥土草地，那些彩虹看起来也并无向这边攻击的趋势。
……难道是需要接触才会生效的东西？
系统：【这可不兴接触啊！！】
老太太脑花十分谨慎, 它并未向前靠近, 只是冷静地站在原地, 心中思量着什么。
它所收集的资料里显示，夏油杰的姐姐夏油千穗理从小便体弱多病，是医院的常住户。但银发少女这次表现出的力量却出乎它的意料，或许对方是一位某种意义上的天与咒缚者……
哦、看来对方的利用选项少了一个。脑花颇为可惜的想。转移时，天与咒缚可能会和自身的术式冲突，产生某些BUG，自己并不能选择天与咒缚者的身躯。
老太太脑花抬起浑浊的眼眸，扫向千穗理，手轻轻摩挲着拐杖的把手处，在心中勾勒着计划。它最终上扬嘴角，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好吧，我不打算今天动手了。毕竟，来日方长。”
千穗理：“没事，我打算今天动手，速战速决。”
脑花：“？”
拂过脸颊的风尖锐呼啸过树梢，现场十分寂静，只有沙沙的树叶抖动声响，和禅院直哉贯穿始终的呕吐声。
系统：【呕吐声完全毁掉气氛了啊喂！直哉能不能不要吐彩虹了？】
禅院直哉：……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千穗理刚刚将手揣进装有阳光的随身腰包，便听到背后由远及近的熟悉呼唤声。
“千穗理酱——杰来砸摊子啦千穗理酱——你在哪里呀——”
“悟你给我站住！！”
是五条悟和夏油杰！
听声音便可以判断出两人正在向这边快速跑来。
听到这二人声音的脑花动作略微一停，迅速更改计划，打算先行撤离。注意到老太太脑花要跑的千穗理目光一凝：“妖怪，哪里跑！”
千穗理：可惜没有咖啡豆，不然就可以扔个寒冰菇过去定住再攻击了。
此时此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几个樱桃炸弹、用投掷铅球的力度扔了过去！
“轰——！！”
连续几个樱桃炸弹轰然炸在老太太脑花所在的地方，掀起的冲击波纷扬起木屑和土灰。如此巨大的动静，也让五条悟和夏油杰第一时间锁定了这里。
“发生了什么？”五条悟在下一瞬出现在千穗理身边，他苍蓝眼眸略微睁大。
“姐姐！”夏油杰也紧随其后。
千穗理露出猫猫沮丧脸：“你们把我的下锅材料脑花吓跑了……”
“别担心啦千穗理酱，食材脑花这种东西是跑不了，这就炸出来！”五条悟闻言，毫不迟疑地发动术式，对准前方同样来了个巨大的咒力攻击！
“轰——”
禅院直哉在呕吐间歇艰难补充：“不是什么吃的脑花，是敌人、一个能掀起头盖骨的老太太……！”
夏油杰眉头一皱：“敌人？掀起头盖骨的老太太？”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夏油杰在五条悟发动攻击过后召唤出咒灵，向前深入爆炸区探索。
于此同时，千穗理又扔了个窝瓜过去进行检测——窝瓜稳稳立于原地而没有斜眼攻击，表明所在的单元格附近，已经没有了攻击目标。
夏油杰的咒灵巡视一周后返回，同样传达了并无其他目标所在的探查消息。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两人一起上前去探查残秽。而千穗理则站在原地，陷入思考。
……难道脑花直接被这几个樱桃炸弹解决了？千穗理知道樱桃炸弹附带一定的击飞效果，如果目标被击中且未身亡，是会被炸飞到天上的。
然而刚才的爆炸之后，并无诞生世界名画之冲上天际的暴走老奶奶（？）
千穗理（失望）：BOSS战，就这么打完了？可惜了，本来还想把脑花捞回去拔个牙，放锅里煮一煮的。
系统：【……这种东西煮出来没有人想吃吧！快醒醒！！】
停顿一秒后，系统又低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脑花的壳子没了，但是脑花还在？】
千穗理略微一愣。
系统：【毕竟，和六眼一样，樱桃炸弹的判断目标，应该也只是脑花的壳子，而不能锁定里面的脑花。】
系统：【而脑花能够经历千年的岁月，除了能够不停地更换壳子以外，必然有着独特的逃脱和保命技巧。所以、也许普通的攻击，并不能够完全抹杀它？】
[我明白了。]千穗理沉思一秒，得出结论，[所以……这部番需要我和丘比签订契约，变身魔法少女去消除秽物吗？]
系统：【不要丘比！不要丘比！——话说话题不要突然猛拐画风啊。】
脑海中，系统重新开始翻阅起那本超厚无比的电子说明书，同时嘟囔着：【不过……我记得这里面有写过什么，或许对你有用。】
千穗理：[难道是僵尸公路小游戏模式，用阳光兑换僵尸，吃掉脑子？]
【原版游戏确实有这个，不过你的这个技能里目前好像没有小游戏载件，我想说的是——】系统忽地一顿，【哦、找到了！】
祂将那一页放给千穗理看：【当集齐全部植物（除紫卡）时，便可开启[小花园]。将咒灵放进[小花园]里，它们可以为你干活——除非你自己将它们放出来，否则它们不可从内逃脱。】
千穗理眼前一亮：[这岂不是免费劳动力？太好了，我针对性的大资本家之魂又熊熊燃烧起来了！]
系统：【将咒灵放入里面的方式也很简单，只需要购买商店里的手套，然后戴着手套触摸目标咒灵即可。[小花园]相当于可以容纳许多咒灵的封印武器，类比下狱门疆？】
听到这里，千穗理略微一停，说：[可是咒灵可以存活好久，我可没那么长的寿命。]
系统往后翻了几页：【说明书上写，当[小花园]持有者死亡，[小花园]将永久锁定。】
千穗理：[好耶，那我还真是生死都在造福社会哎。]
系统：【搞笑漫不要深入探讨寿命论了！打住呜呜呜——】
[好嘛，不提啦。]千穗理温和笑了，她顿了一下，最后又关切地说，[那你呢？我走了以后，你怎么办？]
【我会陪着你一起离开的。】
[嗯？系统君你只要更新程序，时常杀毒，就可以一直存活吧。寿命可比我多多啦，还是再去找下一任宿主吧。]
【不找了，一个就够了。】系统轻声说，【我和你一起走。】
[……你是笨蛋吗系统君。]
系统执着道：【不，我是笨.蛋.美.人！】
千穗理：[这不还是没什么区别的笨蛋嘛，话说怎么会有统子承认自己是笨蛋美人——]
系统：【所以我才是独一无二的笨蛋美人统子啦！】
内心世界安静几秒，外面的风再度轻轻扬起，温柔地拂过脸颊。
银发少女抬起绿眸，望向遥远的天际，她呼出一口气：[好吧，系统君。]千穗理弯弯眉眼，笑道，[我会努力活得更久一些的。]
前方，五条悟和夏油杰探查完刚才爆炸的地方后，重新返回。
其中、五条悟手中还拎着一个黑漆漆的、有点像是拖把头但是上方缠着一点藤蔓的东西。
“没找到你说的下锅材料脑花，”五条悟将手中拖把头一样的东西抖出来，“只找到了这个——长得超级奇怪啊，能下锅吗。”
夏油杰：“我觉得这个不能吃，但是悟说要拎过来看看。”
千穗理惊喜脸：“哇、是咬咬碑，墓碑吞噬者！”
没想到脑花人虽然润了疑似溜掉了，但却留下了如此宝贵的礼物（？？）不愧是英雄母亲脑花！
又解锁了新的植物，距离开启[小花园]又近了一步。
一侧，禅院直哉终于呕吐完彩虹，他直起腰，用湿巾擦干净嘴角，艰难开口：“……我说，你们刚才那么大动静、提前放[帐]了吗？”
“……！”
在一片爆炸的狼藉中，众人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五条悟战术后仰：“糟糕！完全忘记了欸！！”
现场再度安静几秒。
禅院直哉：“……我好像听见了警笛的声音。”
众人：“。”
夏油杰：“要不、我们先战术撤退一下……？”
千穗理&五条悟：“NO——我们的仙女电动变色翅膀——！！”
第60章
禅院直哉：“……这种时候就不要那么执着于变色翅膀了吧！这种东西就不能回去买吗？”
“NO, ”五条悟双手交叉，“抽奖抽的和自己买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千穗理同样点头，表示赞同：“没错, 抽奖享受的就是抽出来的一瞬间的快乐, 就跟抓娃娃的快乐一样！”
“继续留下来倒也合理, ”旁边的夏油杰呼出一口气, 冷静分析,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我们在别人注意到之前、融入人群就可以了。”
五条悟在旁边挥手补充着：“我们的舞龙节目可是获得了一致好评, 拿到了许多可以兑换抽奖券的特殊卡片呢！不能就这么浪费。”
禅院直哉眉头一皱：“？”
舞龙？什么舞龙？？他们的街头乞讨（bushi）节目不是还没开始, 就被千穗理一掌打断了么。
五条悟：“舞龙就是你们刚才飞出去的时候。直哉君扮演了非常重要的[神龙摆尾]角色呢，可惜速度太快, 录像都非常模糊, 没法以这种方式走红了。”
禅院直哉：谁会想以这种方式走红啊！
听见越来越近的警笛声，禅院直哉艰难扶着旁边的树干站稳身躯：“喂、我说，我们现在不应该继续这么闲聊了吧，警察真的要来了。”
“我们能跑, ”千穗理指了指地上，“但你的彩虹怎么办。”
众人一起低头, 看向满地的彩虹。
禅院直哉：“……这玩意能检测出是我吐的吗。”
“不知道哎, 应该是有可能的。”
禅院直哉一瞬间的表情非常精彩, 他抬头看见五条悟手中抓着的拖把头样子的植物（？），沉默一秒, 伸手要拿过来：“这东西借我用一下。”
“稍等。”千穗理首先将墓碑吞噬者接过, 将其信息录入收集成卡片, 才转手把这个给禅院直哉, “对了，你要这株植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