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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的哪里是山楂?明明是药材中的软黄金,要知道到了后面,他炮制的药一下被称为一药难求。]
看到这里,姜舒兰彻底放心了,她不在任何犹豫,直接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山楂。
道了一声谢谢。
何玉柱笑了笑,“不怕我下毒?”
对方之前的迟疑,他看在眼里。
姜舒兰摇了摇头,将那山楂当着何玉柱的面,喂到了雷云宝嘴里。
那山楂酸的雷云宝顿时五官都皱在一起。
轮到给小铁蛋儿的时候,他顿时捂着嘴,“老姑,我不要。”
他还没吃饱,消食做什么?
“老姑?”何玉柱愣了下。
显然有些意外,之前他提起这孩子哮喘的病时,这小两口紧张的样子,他以为这是他们亲儿子。
除了父母,谁又会这般关心孩子的身体健康状况呢?
姜舒兰嗯了一声,像是看出了何玉柱的疑惑,她解释,“这是我侄儿。”
何玉柱叹了口气,这两口子这种人。
让他这种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都忍不住多讲两句了。
实在是遇到心黑的他能比对方更黑,这遇到好人,他总不能置之不理。
良心过不去。
何玉柱想了想,也算是报答这两口子心善的提点。
“你家这孩子的哮喘病,也不用药,只管让他在南方住,保管他能健康长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你记住,如果这孩子一旦回了北方性命堪忧。”
他虽然做的是收购药材采购员的活,但是家里世代中医,他也是佼佼者。
之所以会出来收购药材,那是因为别人弄虚作假,药材是一个医生最重要的搭档。
他自有亲自出来收,才会放心。
姜舒兰在听完这话后顿时一愣,这人竟然敢这般斩钉截铁地开口帮她。
此刻,弹幕也是一阵。
[卧槽,他说得好准。]
[我记得当初姜平安,正是去首都找姜舒兰才出事的吧?]
[首都的天气,比起东北更为干燥,所以他才会一去首都就立马犯病了吗?]
[所以,姜平安本质还是在北方没了,再联系到对方说的,北方性命堪忧。。]
这弹幕,让姜舒兰一阵心惊,她对何玉柱越发感激,“我晓得了,谢谢您。”
何玉柱摆手,闭目养神起来。
另外一个被拐卖的孩子,身子骨好,只管吃饱喝足了,自己就能恢复过来。
短期两三天的亏空不怕,怕的是铁蛋儿这种长期的亏空。
那发病起来,才是要人命的。
姜舒兰见对方闭目养神,也没打扰他,想了想。
从食物袋子里面抓了一把炸的小鱼干用纸巾包着,放在他床头,当作谢意。
这一下子,何玉柱睁开眼睛,实在是太香了。
高人他装不下去了,直接半坐了起来,咔嚓咔嚓咬着。
下面的雷云宝盯着何玉柱吃小鱼干,馋得口水往下掉。
何玉柱也坏,拿着一根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吃不了,看着我吃好了!”
雷云宝瞪眼睛,龇牙咧嘴,凶巴巴的。
何玉柱哈哈大笑。
旁边的小铁蛋儿有些沉默,从何玉柱说了那话以后,他就一个人坐在床沿旁边,耷拉着脑袋。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他。
姜舒兰叹口气,安慰他,“铁蛋儿,哮喘不会要人命,你看只要在南方住着就好了。”
小铁蛋儿一言不发,半晌他摇头,老气横秋,“我不想跟着老姑一辈子。”他是拖累。
他原本打算是就跟着老姑两年,看看姑父好不好,要是好他就放心的回家。
要是不好,趁早回家跟家里人说给老姑换个姑父。
只是,没想到那个叔叔的话,要让他跟着老姑一辈子。
这话一说,不说姜舒兰沉默了。
饶是心情愉悦吃小鱼干的何玉柱也跟着动作轻了几分。
他们当大夫的,最怕的是这种懂事的生病的小孩子。
因为这类孩子,小小的一个人儿,装着成年人的心。
正是太懂事才不好治,因为忧心太大。
何玉柱随口道,“这怕什么,你又不是要你老姑养一辈子,你老姑在养你十四年,你后面养她四十年,怎么看,都是你老姑赚了!”
对待这种孩子,要走偏门换理论。
绕得他反应不过来。
果然,何玉柱这话一说,小铁蛋儿眼睛一亮,“老姑养我十四年,我养她四十年?”
他觉得这个可行!
他还能帮老姑洗碗,养鸡,带孩子。
“怎么?你不愿意?”
姜舒兰感激地看了一眼何玉柱,佯装嗔怒道。
小铁蛋儿顿时抿着嘴笑了,小声道,“老姑,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养我十四年,我养你四十年。”
他抬起小拇指,“拉钩!”
姜舒兰和他拉钩了,还不忘给他盖个章。
旁边的雷云宝明明困得不得了,还不忘哼哼道,“我也要。”
这下,姜舒兰也忍不住笑了。
姜家。
姜母睡不着,闺女走了一天了,到了晚上她在炕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索性不睡了,直接跳下炕身上披着一件大棉袄子,拿着一盏煤油灯,淅淅索索地推开姜舒兰出嫁前的房门。
只是,姜母刚坐下没多久,就感觉到不对了,那炕上的枕头明显比平时高不少。
姜母伸手一摸,好家伙。
在姜舒兰手里摸出了一封信,还有厚厚的一沓毛票子。
姜母借着月色看清楚后,当即一惊,“当家的!”
这一招呼,不止是姜父过来了,就是整个姜家人都跟着过来了。
“娘,怎么了这是?”
“你们看,这是舒兰留下来的。”
这下,大家面面相觑,姜母不识字,下意识地把信封递给姜家老三。
“老三,你来读!”
姜家老三在家人的注视下,他打开信封,借着晕黄的煤油灯灯火,看清楚上面细细麻麻的方块字。
他清了清嗓音:
“爹、娘,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闺女不在的日子里面,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爹的老寒腿记得风雪天尽量不要出门了,娘也是,你每年的冻疮很是严重,那蛤蜊油别舍不得用,用完了再去买,我在枕头下面留得有钱。还有大嫂忙起来没个时间点,大哥平时多照看一下大嫂,记得提醒她每天按时吃饭……”
这一路读下来,姜舒兰向来细心,
把家里每个人需要注意点,全部都交代了一遍。
姜母听不下去了,她捂着脸呜呜呜地哭,“我的舒兰啊,怎么这么好。”
旁边蒋秀珍他们也有些动容。
唯独,姜父还沉得住气,他抽了一口旱烟,深深地叹口气,“看看,舒兰留了多少钱?”
他要算算给舒兰的嫁妆,是不是被她都给留家里了。
才好做接下来的打算。
蒋秀珍算数好,接过毛票子就数,数完她愣了片刻,“不多不少,刚好整整的三百块。”
这下家里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公婆是给小姑子单独陪嫁了的,但是那拢共也才五百啊!
这一下子留了三百。
舒兰日子还过不过了。
倒是姜母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想起来之前闺女说好像是被邹跃华赔了一笔钱,好像就是三百多。
她看着儿媳妇蒋秀珍手里的钱,不由得猜测这钱是不是邹跃华赔的钱,而不是舒兰那丫头嫁妆的钱。
若是,这不是嫁妆的钱,舒兰倒是能拎得清。
姜母活了一辈子的人,最会拿捏人心,她当然不会把猜测说出去。
她一捶胸,一抹泪,声音发涩,“我知道你们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我偏疼舒兰,给了这么多嫁妆。可是你们看看,这钱又被她留下来了,就是没留下来的,也被她全部花在我们身上了。”
舒兰临走的时候,给家里买了那么多东西。
这些,难不成大风刮来的?
这话,让姜家二嫂和三嫂也面面相觑。
其实得知公婆在给小姑子那么多嫁妆的时候,她们心里也有一瞬间的不舒服。
当然,也只是一瞬间,因为舒兰对他们也确实是好。
只是,这会在看到这留下来的钱和信时,那一丢丢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娘,我们晓得。”
“晓得就成,舒兰这丫头心太善,也太实心眼,往后她回娘家,你们可要对她好一些。”
姜母趁机给大伙儿洗脑。
姜家人自然是都应承了下来。
唯独,蒋秀珍看着姜母忍不住笑了笑,她这个婆婆是真厉害,什么洗脑的机会都不放过。
当然,全家对舒兰好,她是没意见的,她自己也把舒兰当成闺女来看。
倒是,姜父看着那厚厚的一沓子毛票子,没忍住道,“老三,舒兰的那份三转一响去邮局邮出去了吗?”
姜家老三点头,“寄出去了。”
“约摸着比舒兰他们晚几天到。”
这让姜父放下心来,“那、郑向东呢?”
这话一落,姜家屋内顿时一安静。
白日他们想问,但是好多次机会都错过了。
这一问,大家顿时抬头看了过来。
姜家老三道,“郑向东没追上小妹,他便要自杀,后来我和列车员一起把人给拖上来了。”顿了顿,他低声道,“不过,郑向东扰乱了火车站的秩序,被公安给临时带走了,说是要关几天在放出来。”
这话,让姜家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自杀?人还好吗?”
姜母声音尖利。
郑向东真要是死了,那她闺女身上铁定要背一条人命。
哪怕是姜舒兰什么都没做,所有人也会去怪她,是个红颜祸水。
姜家老三忙解释,“不过,没自杀成。”
这话,让姜母松口气,“我就说了吧,这郑向东不能嫁,动不动的自杀,这谁家受得了?的亏我闺女嫁给中锋了,跑的远远的。”
姜家老三是看着郑向东的惨样的,他没忍住说了一句,“娘,郑向东也挺可怜的,就三天头发都白完了,身体也瘦成了皮包骨!”
三天啊!
三天能做什么?
能彻底改变一个人,能让一个年轻人的满头黑发,变成垂垂老矣的白发。
能让各一个健硕的年轻人,变成一个皮包骨。
这下,姜家瞬间安静了下去。
“这郑向东也挺痴情的。”姜家三嫂没忍住说了一句。
这话,引得姜母瞪了过去,“这种痴情种子谁爱要谁要去,我们家舒兰可不能要。”
动不动生生死死的,谁受得了?
这嫁过去,爱的时候爱的惊天动地,不爱的时候,又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这话,得到了姜父的认可,他是过来人,看的人也多经历的事情也多。
他不由得道,“你娘说的对,结婚过日子不是儿戏,过日子不需要轰轰烈烈,惊天动地,需要的是细水长流,安稳平静,需要的是另外一半情绪稳定,这样才能包容下去,才能把日子过下去,而那种情绪不稳定,尖锐走极端的人,不能娶,更不能嫁!”
两人好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可若是不好的时候呢?
那个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乎的人,会在乎另外一半吗?
谁都不知道。
也更不能去赌,赌对方不在乎自己,却在乎另外一半。
说到这里,姜父看向姜家的小辈儿们,语气郑重,“我对你们以后找对象,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是情绪稳定,心地善良。”
这话,姜家小辈儿们有些不太懂,都懵懵的点头应承下来。
倒是姜家大哥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陷入思考。
姜家能够这般和谐,不像旁的邻居家那般鸡飞狗跳。
何尝不是因为他们娶了一个好妻子呢?
江家。
江敏云在家呆了两天了,蒋丽红实在是有些不耐烦,“敏云,你还是趁早打算,这样待在家里也不是事。”
自从那天江敏云从邹家哭着跑回来后,就直接把自己关到了屋内。
江敏云抿着唇,“你要是看不过眼,我就去知青点了。”
反正知青点也有她的床铺,只是知青点人多,她向来是拔尖那一撮。
这回结婚当天就从邹家哭着回来,简直就成了知青点的笑话。
蒋丽红急的薅头发,“我是看不过眼吗?我是怕你嫁不出去,敏云,你年纪本来就不小,这一回和邹跃华这事八字都写成了,你这一个人跑回来,谁敢要你?”
反正这十里八乡都没人敢要她了。
“还不如不折腾,当初就嫁给你小姨介绍的周中锋,这会也干净利落的上火车去海岛去了。”
起码不遭生产队人的白眼。
江敏云这会也说不上来的感觉,说后悔吧。
她不至于,嫁给周中锋去海岛那条件艰苦的地方吃苦受罪,她是不乐意的。
但是,就这样和邹跃华心里算了,她又不甘心。
“敏云,你是怎么想的?要是邹跃华来接你,你跟他回去吗?”
在她看来,既然和邹跃华成了,那就好好过日子,谁家过日子没个磕磕绊绊?
江敏云没想好,她烦躁的扯过被褥,盖在头顶。
蒋丽红还在继续,“女人在二嫁,不好嫁,你还是好好琢磨下,我怕你错过邹跃华,不太好找这种条件好的对象了。”
话还未落。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蒋丽红一喜就跟着出去开门了。
江敏云也跟着从被窝爬起来,迅速的整理了下仪容。
只是,过了会蒋丽红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把人领进来,“敏云在这,你跟她说吧,不要太久了。”
江敏云不由得抬头看过去。
竟然是她梦里上辈子的对象——高水生。
对方个子高高大大,五官硬朗,一双浓眉带着几分憨厚。
他穿着一身土布短棉袄,下面罩着一条劳动布裤子,手里则是提着一只刚猎的野鸡。
一进这屋,高水生就紧张的不知道把手放哪里才好。
他声音有些干巴巴道,“江知青,听他们说,你生病了,我猎了一只鸡,你留着补身体!”
话落,他就将那已经没气的野鸡,往桌上一放。
江敏云脸色一下子白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高水生。
梦里面的上辈子,她会嫁给高水生,就是高水生这般无声无息的照顾。
今天帮她打一只鸡,明天帮她去把地里面几亩苞谷给掰了。
后天在去城里供销社给她买一些鸡蛋糕,漂亮花布。
这一来二去,江敏云就软化了,与其过着苦哈哈的下乡日子,不如嫁给高水生,地里面的活也能有人分担。
江敏云一开始嫁给对方,高水生倒是也宠她,她后来从知青点调到大队部去坐办公室。
高水生高兴的一宿没睡着,接着便是数年如一日的接送她上下班,就连回到家里,高水生也不让她干活。
什么时候日子开始差的呢?
是从她怀孕生孩子之后,她身体娇气上不了班,后来便慢慢留在高家带孩子,好不容易把孩子大点,可以去上班了。
结果她又怀了二胎,这个时候她上班的脚步在拖下去了。
这二胎一来,三胎四胎她像是兔子一样,一窝一窝的生。
这一耽误就是数十年,好不容易开始能回到大队部上班,她发现自己跟不上了。
紧接着就是父亲接到消息,可以回京城了。
彼时的她强烈想要跟着父亲一起回首都,对高水生也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可是父亲却说高水生是个踏实过日子的男人,跟着他苦不了。
但是,那时候的江敏云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她一心一心回城,想过好日子,指着高水生鼻子骂说他没用废物,让她困在乡下。
高水生也都忍了,为了能让她高兴一些,多挣一些钱,去隔壁市水利基建地修大坝。
大冬天的天气泡在水里,先是染上了老寒腿,后面又被水泵砸断脚踝,动弹不得。
打那以后对于江敏云来说,苦日子才算是真正来了。
高水生没了劳动力,她再也过不了之前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公婆也跟着指责她说她丧门星,五个孩子天天鸡飞狗跳。
江敏云被迫承担起来了养家的责任,大队部她回去了。
但是常年在家带孩子享富惯了,大队部的工作又繁重,她处理起来本就要费心思。
加上孩子们天天来办公室找她,孩子太皮,好几次在大队部惹出大祸来。
没多久她便被大队部婉转的退了回去。
无奈之下,她只能种地养活孩子。
这一熬就是十几年,好不容易等孩子长大点,结果因为没教育好,各个成了二流子。
而这个时候被生活的艰难磨平的江敏云,看到了电视上的采访。
是姜舒兰个人的家庭采访,姜舒兰住着豪华别墅,四十几岁的人了,却仍然一脸莹白如玉,显然日子极好。
她不止是成为首富背后的女人,还养大了一双天才儿女,可以说是完美的人生赢家。
江敏云是抱着羡慕再次清醒的。
于是清醒后的江敏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姜舒兰的相亲对象。
而之前一切都顺利,直到被邹跃华家人打的那一巴掌,让她彻底迷茫了,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嫁给邹跃华。
但是高水生的出现,让江敏云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是一定要嫁给邹跃华的。
她不想在重复上辈子那苦难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
清醒后的江敏云,迅速拉开了双方的距离,冷着脸,“高同志,你还是把野鸡带回去吧,我不需要。”
这话,让棕熊一样的高水生有片刻窘迫,他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转身就逃,逃到一半,瓮声瓮气地留下一句话。
“就算是不生病,补身体也是好的。”
话落,他像是被狼追一样跑了出去。
高水生出去的太急,一下子迎面撞上了上门的邹跃华。
邹跃华穿的极为体面,一身挺括的棉猴儿,板正的工装裤,腋下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器宇轩昂,一看就是城里的大领导。
高水生捏了捏自己那短了一截的棉衣袖子,硬挺的眉眼一下子像是抹上了一层灰一样。
他自卑地低下头,飞快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跟着离开了。
邹跃华被高水生那棕熊一样的身板,给撞了个踉跄,他朝着蒋丽红奇怪道,“这位同志是谁?”
怎么从江家急匆匆的跑出来?
蒋丽红含糊了一声,“就是知青点派来看望我们家敏云的代表!”
接着,她态度热切了几分,“跃华,快些进去吧,敏云在屋里等你!”
邹跃华微微皱眉,拍了拍公文包上不存在的灰尘,便朝着蒋丽红颔首,撩开门帘子跟着进了江敏云屋内。
江敏云被高水生突然到来给吓了一跳,以为是他再次回来了,不由得生气道,“我都说了,不要你的野鸡,拿走拿走!”
语气颇有些颐指气使。
这是她对高水生向来的态度,高高在上。
邹跃华脚步一顿,扫了一眼炕柜上放着的野鸡,顿时了然的同时还多了几分警惕,“敏云,是我!”
一开口,让江敏云一愣,她抬头有些惊喜,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了,不由得语气放缓了几分,“你来了!”
不咸不淡,端着几分态度。
有了高水生的出现,江敏云越发确定了信念,是一定要嫁给邹跃华的。
高水生那廉价的爱,她是不打算要了。
过日子光爱有个屁用,过日子要的是真金白银,养孩子要的也是真金白银。
只是,她是要嫁给邹跃华,却不能像之前那般热切,要端着态度,拿捏几分。
毕竟,邹跃华现在也不是首富。
邹跃华眸光一闪,明显感觉到江敏云态度的变化。
他站直了身体,“敏云,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接你回邹家的!”
江敏云没有直接回答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邹跃华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偷听的蒋丽红,“婶,我和敏云要说些私密话,你去院子外面帮我们守着吧!”
蒋丽红心里暗道,她躲在门口偷听,这都能被对方知道。
她心里心虚,不由得应了一声,悄悄退在了院子门口守着。
等她一走。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江敏云,我知道你重生了。”
这话如同一声炸雷,炸的江敏云半晌都回不过神,她呆呆地张大嘴巴。
“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邹跃华整理了下袖扣,然后拍了拍炕上不存在的灰尘坐了下来。
“因为上辈子我结婚的人是姜舒兰,而我成为了首富。”
“所以,剩下的不难猜吧??”
知道他是首富,知道姜舒兰是首富夫人,江敏云自然会削尖脑袋挤走姜舒兰,也要嫁给他。
这种一下子仿佛被人脱光的感觉。
感觉最隐秘的小心思,被对方窥探到了,而且还这般暴露在阳光之下。
让江敏云有些发抖,“是又怎么样?”
她的优势没了。
“既然是,江敏云,我们合作吧!”
邹跃华朝着她伸手,“我未来是首富,你是首都燕京大学的高材生,我们一起合作,打造一个比上辈子更辉煌的存在!”
“好吗?”
江敏云低头,看着邹跃华伸过来的手,她在迟疑。
邹跃华不疾不徐,画着蓝图,“上辈子姜舒兰住的是首都别墅,出行是百万豪车,银行卡的钱从来都是数字更花不完,而我的一双儿女一个是天才,更是研究学院的科学家,一个是香江红边大江南北的被万千人喜爱的影后。”
“江敏云,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婚,这一切都将会属于你。”
“所以,给我你的答案?!!”
第26章
江敏云的呼吸逐渐加重起来。
邹跃华的话仿佛是打开了她内心深处的魔鬼,她之所以会算计姜舒兰的相亲,不就是为了今天?
可是,真当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以后。
江敏云不期而然想起来了,高水生那一张硬挺憨厚的脸。
那个男人从来都是把她捧在心尖尖上,更不会让她被婆婆掌掴耳光。
但是——
这些对于江敏云来说,并不是她所需要的。
她需要的是邹跃华身后的富贵,需要的是一双天才子女给她增光,而不是高水生那样的一无是处的温柔穷酸。
江敏云深吸一口气,迅速做了决定,“邹跃华,我和你结婚可以,但是——”
“我有个条件!”
她声音虽低,但是却坚定不移。
邹跃华有些皱眉,他自认自己之前开出来的条件已经足够丰厚了。
江敏云还要提什么条件??
“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这强硬的态度,让邹跃华不由得让步了一些,道,“你先说,只要不是很过分的情况下,我都会答应你。”
“我需要一份工作。”江敏云低声道,“我嫁给你之后,不可能就一直在家带孩子照顾老人,我需要一份工作,一份能够挣钱的工作。”
上辈子,她最后悔的事情,一是嫁给高水生,二是为了孩子放弃了工作。
她明明是燕京大学的高才生,可是就因为为了孩子放弃工作,最后落到那个田地。
江敏云的条件,让邹跃华下意识地皱眉,“我娶你,不就是为了照顾孩子?伺候老人,你要是去上班了,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可是,邹跃华你说过,会和我联手共创一个比上辈子更辉煌的事业,如果你让我关在家里带孩子,那我们又谈何联手?带孩子谁不会,你去娶个文盲她都会,你又何必来找我呢?”
“你找我,不就是看中了我燕京大学高才生的名头和首都人的身份?”
不得不说,这话说在了邹跃华的心坎里面。
他娶这么一个履历牛皮的女人,还真不是就只是回去带孩子伺候老人的。
那他随便娶一个女人都能做到。
邹跃华思忖片刻,“这样,我们一人让一步,我给你想办法弄一个轧钢厂上班的职工名额,但是你上班的同时,还要照顾家里的孩子和老人,你能做到吗?”
这话,让江敏云下意识地皱眉,“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