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不信任纲吉君,就是……
记忆中纲吉君柔弱的一面实在是太过鲜明,固有印象深深烙印在我的眼睛肿。
哈雷被启动,我全程一脸正襟危坐、引颈受戮的模样,等待……欸?
风十分的平缓,清风柔软的扑到我了我的眼睫毛上,我从不知道的我的宝贝还能有这样温顺的姿态。
纲吉君开的车很稳,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颠簸。
我们驶过了大马路,转头开上了海边的高速公路,在凌晨迎着海风一路回家。
“我都说了我会开了。”
纲吉君小声地嘟囔,几乎是把我不信任的不满摆在了脸上。
果然人生是变幻无常,在这之前我完全没有想过纲吉君真的会开机车。
“……因为和纲吉君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纲吉君开启了吐槽模式:“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啊!”
当然是怕蟑螂、会被勒索、需要人保护可怜巴巴的家伙。
我不否认纲吉君很体贴也很温柔、品德高尚,可是他偶尔展露出来的一面让我不得不担心他啊。
“……我觉得纲吉君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哦。”
“……!??”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我。
我相当畅快地笑了出来:“开玩笑啦,纲吉君在我心目中无疑形象高大,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不过我上面联想到的那些也的确是固有印象中的其中一部分就是……不过这个就不要让纲吉君知道好了。
“还说我,花言不也是,明明平时都没有表现出这一面……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偶然见到,我完全不知道你会开。”
“因为我的同学很久以前就安利我,又有同好和我交流心得……其实跟纲吉君结婚以后,就很少开过了。”
既然都说开了,我也就完全不再别扭,敞开心扉直说了。
“因为我现在不管出门还是回家,纲吉君一直都有去接我啊。”
纲吉君的耳朵上“唰啦”一下染上了粉红色,他把脸瞥撇到了一边,即便如此,我依然能够从挡风镜中看到他羞涩地咬了咬下嘴唇,像是想要掩盖住情绪,我明显感受到了机车驾驶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呜哇……为什么我家的旦那总是那么可爱。
我对纲吉君这种表情完全难以抵挡。
“……我以前因为一些经历,稍微学过了怎么驾驶机车。”纲吉君跟我解释了,“……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顺着纲吉君说的话,笑呵呵地说。
“那就打平了。”
其实哪里算是打平,我如今暴露出来的不过也就是我掩盖住的冰山一角,我的真实面目就像是海里面的庞然大物,决计不能够让纲吉君知道的。
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我自己。
这一次是我太过大意才造成的暴露,没有下一次了。
哪怕我现在看到纲吉君有几分羞愧,可我并不后悔。
纲吉君稍感迟疑,这种情绪仿佛是我的幻想一样,他马上就点头。
“嗯。”
我轻轻地抱住了纲吉君,将脸贴到了他的背部上,在触及到纲吉君的皱巴巴的西装时。
我停止了思考。
刚刚的自我誓言瞬间濒临破碎。
那个银发男!!
为什么纲吉君的衣服皱巴巴的,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我同时还嗅到了一股环绕纲吉君多日的烟味和轻微的男士香水,我保持镇定的表情几乎在崩溃的边缘来回徘徊。
我真的尤其想质问纲吉君,你在里面有没有遭到欺负。然而又因为【我怎么知道他被银发男威胁的。】逻辑前面急刹车,没有贸然直接说出来。
我声音幽幽地、带着几分诡异,拐弯抹角询问道。
“纲吉君你为什么刚刚不接我电话?”
“那个啊……”纲吉君停顿了片刻,他其中一只手放开了把手,从西装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我。
“花言,打开看看吧。”
我伸出手接过了盒子,在风中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小盒子。
那是一颗瑰丽璀璨的桃红色钻石,其通透程度值得让所有人惊叹,更别说他的价格了……我记得在最后拍卖,高达了一亿三千万美元,而且还是被二十七号最后得主了。
“我去拿这个了。”
嗯?也就是说当时我看到的画面是银发男(彭格列)和纲吉君交易中的画面吗?
纲吉君忽然就放缓了开车的速度,将车子停了下来。
在这在海天相接、太阳与月亮仍旧共存的凌晨之下,迎着海风的咸味,听着大海的奏乐。
他正经地从车上下来,用着满是压抑害臊的语气,鼓起勇气跟我说。
“当时看到的第一眼时,因为和花言的眼睛颜色很像,我就想不管怎么样也要买下来了。”
纲吉君的眼睛很大,我甚至能够清楚的体会到他紧张的情绪,又格外的认真。眼睛、五官、气质,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成就了温润一个词。
我一直认为他一定是被神明疼爱过,才会生出如此温柔的性子。
“能和花言在一起之前,一直没能给你别人拥有的甜蜜。所有的事情都草率进行,虽然花言一直说无所谓,但我总觉得这样不行。”
他将桃红色的钻石放到了我的手中。
“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的。”
太阳升起来了,我看见了暖光点缀他的头发,他背着光,我却清楚看见了他眉目的真挚。
再贵的钻石,我也觉得不及纲吉君这个人。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我打从心底、由衷这样觉得。
纲吉君弯了弯嘴唇,他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太过自大,害臊地挠了挠头发。
“是这样吗……嗯……”
我拉住了纲吉君的领带,他猝不及防向我这边倒了过来,我仰起头。
在太阳之下,我与他两唇相接,亲昵地表达我对他的爱意。
“就是这样啊,笨蛋。我喜欢你,不管说多少次都是发自内心的。”
纲吉君的面色刹那间变得尤其之红,他呐呐了许久,低下头与我额头相接。
“我也爱你,花言。”
我和他忍不住相视一笑。
爱意或许不会消退,平淡的生活也不赖,但是偶尔之间我和他出现表达爱意的调剂品……往往会令我更加喜欢他,使我爱意蓬发。
如此这样。
我怎么能够不喜欢纲吉君呢,他是我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只可惜我走得太匆忙,没能够把我的琥珀带出来不然在这个时候送给纲吉君,他一定会更加高兴吧。


第13章
正常来说,通宵之后白天不都是睡觉的吗?为什么我会在电脑面前含泪工作。
坂口安吾前辈在前往港口黑手党上班之前,轻飘飘的留下一句。
“很感激你今天晚上的努力,拯救了七百多人的性命。但是,这不是你休息的借口,你这几天接二连三的翘班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说什么你也要把这几天堆积下来的文件处理完。”
SOS,我相当希望能够大声怒斥安吾前辈不讲人性,知不知道熬夜熬得多容易发生猝死事件。
没等我将抱怨说出来,安吾前辈扒拉出了自己目前的履历发给了我看。
在港口黑手党中担任情报员、和国外佣兵组织Mimic当成员,表象双面间谍,实际上三面间谍,他现在还要抽出时间偶尔处理一下异能特务科的工作。
真正的时间管理大师,发际线沦为地中海只需要三年,便能实现一片光滑的秃顶。
这就是我畅想安吾前辈未来的大好光明。
我萎了、我蔫吧了,我没话说了,认命开始工作。
说是工作,不用赶通勤只在家里书房电脑面前处理已经是相当人性化了。
纲吉君似乎比我还惨,他回家之后洗了澡,还没睡够半小时,就被电话连环夺命call,直接从睡梦中被吵醒,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看到电话那边的名字敢怒又不敢言,灰溜溜地从床上爬起来工作。
我有一瞬间开始庆幸自己没有睡觉了,要是在睡眠过程中被人吵醒,那个滋味实在太酸爽了,我完全不想体验第二次。否则会发生世界毁灭这种事情。
别人谈完恋爱以后,大多数都是甜言蜜语、你侬我侬,也就只有我和纲吉君两个人含泪在工作。
不过在纲吉君的眼里面,我恐怕是为了对暗夜公爵施行日行一次的催更活动——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他神经大条还是怎么样了,我看起来有那么偏执吗!为了催更连宝贵的睡眠时间都不要了。
堆积了两天的工作根本不是人能够完成的,一直到了十二点钟,我才勉强挤出时间,给自己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趿拉拖鞋到了厨房之中,做饭的精力是完全没有了。
“纲吉君,要吃方便面吗?”
纲吉君的声音如负释重,听到了我的声音跟见到救星一样,哗啦一下把手头上的所有工作都丢到了一旁,喜极泪下地打开了房间门,迫不及待地说:“要要要、我要豚骨味道的!”
……纠正一下,也许不是像见到,我现在就是纲吉君的救星。
我煮了热水。
两分钟以后,我和纲吉君坐在了餐桌的面前,两个人一人一桶泡面袅袅升起。我和他两个人都顶着一双巨大的黑眼圈,眼睛尤其想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
“好累啊……想睡觉……”纲吉君发出了无意义的呻.吟。
真惨啊,这就是现实。
这个世界上除了年轻人,哪有那么多美妙的恋爱生活。
“纲吉君。”
我在等待泡面好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日历还没有打勾,当我拿起笔勾了一下后,看到了日历上的小红花已经是五天以前了,我心情相当复杂。
“后天就要回意大利了吗?”
纲吉君整个人像是软绵绵的蜗牛一样软体化倒在了餐桌上,一度要彻底睡了过去,他脑壳磕到了桌面上,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啊……我好像忘记和花言说了,这个月因为工作原因我都会待在日本。我们公司打算在日本接着发展,之前已经预定好建设装修的公司已经竣工了,还有一些相关的事项,我要留在日本看一看……不过可能因为工作原因,我没办法每天都回家。抱歉啊花言,明明在日本了却抽不出空。”
“没关系,工作要紧嘛!”我体贴地说。
然而我心里面慌得很,我这个月真的不可能一半时间都待在了家里面,我现在在家工作的时间已经抵达上司可以忍受的极限了。异能特务科那边还有一大堆需要隐瞒的资料等我解决,得想个办法抽时间回异能特务科解决。
“比起这个,纲吉君还是注意一下休息比较好哦,工作再重要也要考虑一下身体,万一倒下了可就不好了。工作随时都可以处理,也不着急一时。”
纲吉君一副即将仙去的疲劳使我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我是有专门训练过,倒不是很在意,纲吉君昨天晚上才经历了一场重大事故的波及,心情还没调整好就要工作——果然公司管理有问题吧。
“……不行啊,现在的事情容不得我再拖延下去了。”纲吉君爬了起来,相当苦恼地挠了挠头发,“……要尽快做出决定才行。”
……?
说得好像相当严重的样子,难道是公司濒临破产危机?股东争吵分家?还是说外部公司对纲吉君进行了商业战争?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了,完全没想过把压力分担给我。
“如果是纲吉君的话,一定可以顺利解决的。”
纲吉君怔了一下,也缓缓露出了笑容:“嗯,一定会的。”
“花言,后天我和你去把戒指的造型定下来吧。”
“好哦。”
我和纲吉君用了五分钟时间解决了泡面,纲吉君一脸特别想赖在了餐厅不想去工作。结果我还没泡好咖啡,他就步伐像飘着一样回到了书房。
我拿着泡好的咖啡敲了一下房门,书房内说话的声音忽然就停了下来。
“请进。”
桌面上只有一张用意大利文书写过的草稿,有大量涂黑过的痕迹,不难想象纲吉君写下时的表情有多苦恼。
电脑屏幕切换成桌面,下方还能看到有视频软件的缩小图。
纲吉君将蓝牙耳机摘了下来,完全没有刚刚和我撒娇抱怨的表情在了,脸上严肃紧皱的眉目在看到我后稍稍松散一下。
我放下了茶杯,比了一个口型,放轻动作,希望不会打扰到他们。
【工作加油,不过咖啡也不要喝太多哦。】
纲吉君朝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不过在我刚刚靠近过去放下茶杯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了草稿上有一个没有完全被涂黑的……名字?
入■■一?
我刚离开了房间,就听到了书房内重新响起了频繁的交流声音。我去餐厅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也回去进行工作了。
我输入了三次密码,最终才终于把黑屏的电脑打开。
电脑的右下方发生了一阵闪烁——来自我的副手,古川遥人的消息。
【古川遥人:栗山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我们情报部这边都还没收到风声你就知道了,结果就是我们花了老大的功夫才找到详细的情报。】
【加班坏文明:直说,别卖关子。】
跟副官说话,我完全就不客气了。
【古川遥人:好过分!】
【古川遥人:那我直说了。四年前意大利黑手党开始流行了一种叫做匣兵器的武器,不过当时因为数量有限,流通性并不高。加上对使用者有要求,所以屈指可数,在这近几年才渐渐多了起来,日本这边几乎是完全绝缘没份了,所以我们一直都收不到消息。】
【加班坏文明:我们这边有个港口黑手党有异能力就有够呛了,不至于还要借助外力吧?】
【古川遥人:这个可就不好说了哦。至少通过栗山的描述,港口黑手党似乎也对这方面有兴趣。】
【加班坏文明:?】
【古川遥人:打开匣兵器需要媒介,那就是戒指,按照我所收集到的情报,黑手党那边那群人可以通过戒指点燃一种能量,并且能赋予不同的属性。戒指的质量等级越高越,爆发出来的能量就越厉害,还能辅助自身的战斗能力增强。】
【加班坏文明:然而高品级的戒指数量有限,于是将目标放到了原石的上面是吗?】
我回忆起天空展览的宝石,没有一个宝石是劣质品。
……按这个思想来推理,这不就是给黑手党送菜吗,不用内部抢夺只拿钱就能买高品质的原石。也难怪中原中也和彭格列打的不可交分。
森鸥外那个老狐狸手里面哪怕有双黑的底牌,他肯定不会自甘堕.落持有老旧的思想,放弃现在流行的潮流。哪怕用不上,屯一下也完全不亏,说不定还能卖钱或者发展出新的力量系统。
【古川遥人:是啊。不过我去黑市问了一下关于戒指的事情,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自由自在使用戒指……大概跟我们的异能力一样?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使用。我本来还想搞一个回来用用呢,看来完全不可能了。】
【加班坏文明:别的不说,他们黑手党是拯救世界了还是怎么样,为什么总能够研究出各种各样的新科技。】
我真的不止一次想吐槽,为什么好人才都跑去混黑了,黑手党是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吗?
【古川遥人:哈哈哈哈,可能是因为不想成为社畜吧。泪,总不可能黑手党也要007吧。我们这种人几乎是随叫随到,有朝一日我要鼓起勇气辞职。】
【加班坏文明:……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我和古川遥人苦哈哈的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接着投身进工作的怀抱内。
我抽了空向了上级报道了关于匣兵器和戒指的情报,不过上级似乎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第14章
古川遥人后来还将他搜集回来关于彭格列的资料发给了我,不过资料寥寥无几。大抵是因为非本国特产,又因为彭格列的情报隐瞒得非常好,最后到我手里的是一份连名字都没有的守护者名单,更别谈照片了。
我:“……”
连名字都没有,这玩意到手里面有什么用。
毕竟彭格列不是日本的主战场,我只好作罢。
“花言,小咪又来找你了哦。”
纲吉君的声音从大厅传了进来。
“来了。”
当我出去书房的时候,只见纲吉君拿出了家中常备的小鱼干放到了三花猫的面前,并且相当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三花猫的背部,手法娴熟,一看就是没少撸。
三花猫一边啃着小鱼干,喉咙里面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一看就是相当舒服了。它懒洋洋地趴在了沙发上,尾巴一摆一摆的。
纲吉君忍不住赞叹道:“虽然是野猫,不过真的好听话。”
也不怪纲吉君这样说。
纲吉君其实属于那种……遭到小动物歧视的人类,哪怕是吉娃娃看到纲吉君都会连连吠好几声,更别谈性格爆烈的野猫了,要是伸手去摸八成会被抓到毁容。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如果有生物食物链存在的话,纲吉君是不是属于最底层那种……?
至于这只看着很温顺的三花猫嘛……
我半睁着眼,凉凉地说:“看这个毛发顺滑的程度,八成是哪家人养的猫跑出来了。毕竟是公猫嘛,没有阉割过总是会乱跑。我诚恳建议它的主人将阉割安排上日程。”
“喵!!”
三花猫的尾巴一直到脊椎的毛通通炸了起来,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马上跳了起来,在逃离沙发之前还不忘记把小鱼干带走。
我补充一句,“不过三花猫都是属于天……”
我没有说到后面,相当怜悯地看向三花猫。
三花猫瞪圆了眼睛看我。
纲吉君噗嗤笑了一声:“怎么花言对一只猫那么较真啊。”
我语气深沉:“因为我和它之间有不可描述的缘分在,以致于我忍不住针对它。”
这只看着软萌可爱的三花猫,其实内里面是一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因为异能力[我是猫]从人的形态转换成猫。
传说中的异能力者——夏目漱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算是我的伯乐吧。
发现了我的异能力,将我从普通民众的身份一下子拔高,将我的才能挖掘出来,并且推荐我去读警校。
一直到这里为止我都是相当满意的,结果这家伙私底下跟异能特务科说了我的异能力,自那天以后,有很多人都在我面前不留痕迹的抹黑了公安部,最后我选择了异能特务科之后我才知道。
我是夏目漱石专门送给异能特务科的人才,也是将我推入几乎是007工作的社畜地狱深渊。
我不喜欢有人算计我,加上后者之后,我见到三花猫就忍不住阴阳怪气一顿。
在我结婚以后,也不知道夏目漱石哪里找到了我家,在我不在家的时候碰瓷了纲吉君。自那以后,纲吉君就对这只躺平任撸的三花猫表现了喜欢之情,甚至买了小鱼干在家里面备着,每次夏目老师一过来,纲吉君就满心欢喜地跑出来撸猫。
我怨念地瞪了一眼这只好像人畜无害、正在卖萌的三花猫。
“知道啦,我会照顾好猫的,纲吉君安心工作就好。”
我打开了书房的门,三花猫跟箭一样窜进了房间内。
纲吉君带着些许羡慕的表情说:“真好啊。小咪好喜欢花言啊。”
我真的很想吐槽难道这个世界上的猫都叫小咪吗?
“纲吉君。”我善意地提醒他:“明天你就要跟我出门了,工作要提早处理完哦。现在不是撸猫的时间了。”
纲吉君僵硬了,他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同时用眼神控诉我怎么可以提那么残酷的事情。
我哼了一声,把书房的门关上。
那是因为我也要工作啊,要提早把明天的工作也解决,于是同为社畜人看不惯摸鱼的人怎么了!
我把门锁好,又把窗帘拉上。
三花猫当着我的面,转换成了一个姿态威严的老人。
“夏目老师,好久不见。”我半睁着眼,表达我的嫌弃之情,“每次您来找我,都给我带来相当大的困难。”
夏目漱石的生平情报都在我的空间之内,他现在已经接近了退休,可老人家变成了猫到处闲逛,总是提早收到了情报部没能搜集到的情报——而我又相当清楚夏目漱石如今的身份现状,我这里每次都收到了夏目漱石的通风报信。
夏目漱石对我的嫌弃毫无自知之明……也或者说我表达的太多次了,他已经可以做到熟视无睹的状态了。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花言……”
我保持着半睁眼的状态看他。
我很清楚夏目漱石在退休之前构建出【三分构思】这个理念,白天是异能特务科、黄昏是武装侦探社、夜晚是港口黑手党。
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目前的首领都是夏目漱石的学生,唯有异能特务科像个没爹娘养的孩子一样,一个可怜兮兮的社畜组织,于是隔了没多久之后,我就作为了填充物一样猛地塞进了异能特务科中。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又顶着情报部部长这个头衔,于是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以在我这里沦为中转站。
我正襟危坐,给这位老人家搬了椅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请坐下来详细谈谈吧。”
“关于你昨天上报的消息,我联系了一下我外国的朋友。”夏目漱石坐到椅子上,表情是不变的严肃,“戒指和匣兵器现在已经成为了国外黑手党的主流,而且黑手党这段时间的斗争已经越来越厉害了,尤其关于指环之间的抢夺。相信没过多久之后,日本这边也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建议联系国防部。”我表情严肃地提议。
夏目漱石头疼地说:“问题是,除了这个消息以外——国外的势力好像在日本建造了新的基地,似乎已经竣工了,但是我们找不到在哪里。”
这几乎等同是在我们的地盘圈地挑衅了。
……话题说到哪里来着。
我是情报部的部长。
哪怕我的前缀是异能特务科专属,按照国外最近流行的戒指、匣兵器、能量之类的已经能够定义成特殊能力了。
也就是说,我是需要做这方面的搜集情报的工作。
我瞪圆了眼睛,“…………夏目老师,您可真的是我的好老师,在布置作业的方面是一流的。”
夏目漱石朝我露出了微笑,“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我痛苦地扒拉自己电脑上的文件,调出了密密麻麻的页面:“您瞧瞧我的工作量。”
夏目漱石噗通一下变成了猫咪,我跟它面面相觑。
“您怎么可以逃避现实。”
“喵~!”
三花猫歪了歪脑袋,纯洁无垢,满脸写着“我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后我迟疑地询问道:“您还没告诉我是哪个组织呢……?”
“喵~”
三花猫尤其可爱的叫了一声。
饶是如此,我也没能够压抑住我崩溃的心情。
“只告诉我有这个存在,却连名字都没有、大致地点都没有,那我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我惨叫的声音透过了门缝传递到了外面。
“花言……?”门口传来了纲吉君的声音,他十分着急地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脸色灰白地打开了门,三花猫瞬间就窜了出去了,头都不回离开了这层楼。
“没什么,我被猫挠了。”
纲吉君:“??”
他抓住了我的手,上下打量着:“在哪里?被猫挠了要去打疫苗才行——”
“是隔着衣服挠的,很轻的一下。”我不留痕迹地抹黑三花猫的所作所为,并相当坚定地说:“下一次不要把小咪放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