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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说真的成了年轻的我脾气最好的日子,因为沢田纲吉的退让我反而不好意思,开始主动道歉。
我和他每天早上蹲在花坛边缘播种子,一开始我们两个人脸上、衣服上都沾了泥土,我好心的递了手帕给他,沢田纲吉满脸涨红地回答我一定会洗干净还给我的——后来次数多了,我选择带湿纸巾回学校。
自从沢田纲吉来了之后,我们用过的小铲子拿去洗、搬运的水桶这些工作,沢田纲吉自己主动接了过去做了。
这种脏活、力气活我向来不认为这是男生才要做的,总是让沢田纲吉一个人做,倒是让我觉得欺负他了。干脆也较起了劲,每次比谁来的更早,谁就先偷偷做完准备工作,完了之后扯高气昂地看迟到的家伙(虽然一般也就只有我做这事)。
每当这个时候沢田纲吉像是看小孩子一样无奈地说:“是是是,栗山最棒了。”
“你家难道有弟弟妹妹吗!”我瞪圆了眼睛。
“家里面有三个小孩子,不过很熊……”沢田纲吉心累地抱怨,“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一会儿章鱼小丸子、一会儿又跟狱寺打了起来,狱寺他难道也是小孩子吗?”
说到了家里面的事情,沢田纲吉滔滔不绝地吐槽了起来。
“真惨啊,沢田君。感觉你的身边都是些熊孩子,孩子要从小教起,不然长大了以后更气人哦。
我开始心生怜悯了,秉持着总不能让我当垃圾桶吧,你也给我听着的想法。
我跟他说了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事情,明明大家都是精致达人,为什么她可以嫌弃我啊。
“……你不觉得她总是让我别买那么多小裙子是不科学的事情吗!打扮才是最快乐的,她明明自己的衣服是我的三四倍,总是抱怨我晾的衣服太多。”
沢田纲吉神情复杂地说:“我觉得栗山……你说不定该听听妈妈的话。你刚刚说出来的衣服数量很不可思议哎。”
“哼。”
我和沢田纲吉每天早上几乎就是一边相互抱怨家里、学校里、朋友甚至是针对他的恋情问题发展出一大段讨论,一边种着花草度过一个上午。
偶尔我能看到沢田纲吉的朋友大老远就喊他的名字,沢田纲吉这个时候就会打了一个招呼回去,跟我一块收拾好剩下的工具回了仓库,就跑到那群发色各异的朋友中,打打闹闹地回到了教学楼。
这样的相处,在一个季度过去了以后,今天一如既往的结束了早上的工作。
“沢田君,这段时间辛苦你啦。”我看着眼前恢复成婀娜多姿的花丛,对沢田纲吉说:“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
其实我还挺不舍的,沢田纲吉到底不是园艺部的人,继续强留他也不太好。
沢田纲吉有点怔忪,“欸?”
“欸什么欸。”我噗嗤嘲笑他,“你这么呆居然没有被人欺负真的是奇迹。”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债主关系今天就要彻底解除了。明天你就不用五点起床赶过来了,这不是太好了吗?再加上前辈你不是高三了,现在都期末后了需要时间复习吧。”
“平时有空还是可以来小花园玩,不过下一次就不要从天而降了哦。”
沢田纲吉搔了一下脸颊,恼羞成怒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会堂堂正正从大门走过来的。”
“是嘛,那就不要有下一次。 ”
我弯腰捡起了水管,将水管抱回了仓库里面去。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学姐她们的大赛已经结束了,不需要再抽出时间培训参赛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也可以回归正轨,当一个挂名的社员。
虽然我不讨厌沢田纲吉,不过我不喜欢小团体,再加上我和他隔了一栋教学楼。
以后的日子里面估计不会再见了吧。
第17章
外人总说纲吉君是个优秀、可靠的男性,也许是初次印象深深刻印在我的大脑里面,他冒冒失失的性格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我说是我开车过来,到最后纲吉君还是坚持自己过去。等我们两个放好了购物袋,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发问了。
“纲吉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那么殷勤。”
他今天贴心的过分,我倍感到了奇怪。
虽然纲吉君平时也很贴心,不过其实他也很懒,平时自己在家里面如果不是真的很渴,甚至懒得专门从书房出来倒一杯水。一般我说要去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和我抢着干。
这样的相处方式对我来说反而更加喜欢,相处自然。
于是纲吉君今天又是邀请我出来约会、又是殷勤当拎包小弟、再到细心照顾我会不会逛街逛累了,主动跑去停车场开车过来。
所有的举动都充斥着一股可疑的气味。
纲吉君还背着我把购物袋放进车厢里面,同时说着:“你看我下几周不是很忙吗,到时候可能好几个月没法抽空回来陪你了。”
“咦,有那么严重吗?”我知道纲吉君过段时间很忙,没空想到会那么严重,不会真的是我之前猜的那样吧?
我相当严肃地说:“难道是公司濒临破产危机,还是公股东争吵分家?还是说敌对公司进行了商业战争?”
纲吉君哭笑不得,“你在想什么呀……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什么什么?三选一是哪个?”
“……花言,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开心的样子?”纲吉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应该算是第三种吧,现在只能算是隐藏忧患,还没有实质性的定论。”
“因为我有一个梦想——”我收敛嬉皮笑脸,纲吉君被我的情绪传染,他紧张地看着我,喉咙咕噜一声等待我的答案。
“我想试试当富婆包养男人是种什么感受……嗷。”
我还没说完鼻子就被纲吉君捏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靠近了我:“你一天天究竟在想什么?”
我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囔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失业在家我可以养你嘛。”
我补充道:“如果纲吉君公司需要投资,我可以提供一点钱哦。”
总之我钱包里面的钱,买一个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完全绰绰有余。
“不用担心,只是隐藏忧患而已”纲吉君态度坚定拒绝了我的提案,并且再三保证自己过几个月只是会很忙而已。“上车吧,花言。”
纲吉君载着我去到了预约好的珠宝店。
我盯着头顶上的招牌,属于上流人物家喻户晓的店铺。我确定了连锁店的店铺名声很大,一般人想要预约都要提早好几个月约,而纲吉君只是前天跟我说了,今天就能带我来。我不怀疑他的人脉广阔,不过……
“纲吉君,为什么你不带我去你公司名下的店铺?”
我清楚的记得这家珠宝店跟纲吉君公司的珠宝店属于竞争关系。
“……”
纲吉君卡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明显慢了一拍回复我:“因为那边最近接了一份外包工作,所有人都在忙活那个项目。”
“纲吉君,糊弄我的话是要死刑的。”我竖起大拇指,在脖子那里狠狠地划了一下以示威胁,“你找理由的态度也太明显了!”
“没有骗你,那边的确是接了一份新项目。另外一个原因是……”纲吉君目光闪躲,他视死如归、引颈受戮一般,相当虚弱地说,“云雀学长在那里。”
“…………”
瞬间我的表情跟打翻调色盘一样相当复杂。
我几乎立刻、马上能够理解了纲吉君为什么一副退缩不想去自家领地那块了。
云雀——后面的名字不记得了,不过他干了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我在初中时代,我在初二挑读那一家高中上学时,我还记得当时高中的名字叫做【雅礼高中】。当我成功考上学校以后,才发现曾经的【雅礼高中】被改名成了【并盛高中】。
而让学校成功改名,干了这件事的伟人,就是云雀了。
除此之外他率领的风纪委员会愣是成了一大堆恪尽职守的不.良少年们聚集地。不听话就打、群聚就咬杀、迟到了想翻墙,那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时刻有一个风纪委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男生尤其深受其害,以致于后面我常常能在学校里面看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指违规的男生被咬杀。
明明这家伙比我大好几年,早就该毕业了,最后我居然和他共校了两年。
这合理吗!!高中生涯只有三年哎!
这奇葩的事情在我的人生当中真的能够在难以忘怀的排名内,名列前茅。
我微妙地询问:“你和云雀前辈……是同事?”
高中时期我都没少看到纲吉君挨云雀的揍,经常看到他鸡飞狗跳四处乱窜,云雀拿着浮萍拐在后面追杀。结果你们两个还微妙的长情啊,打着打着出友情了吗?居然长大了事业上还有合作。
纲吉君神情恍惚地说:“……算是合作伙伴吧,合作的项目其中之一的投资者就是他,今天云雀学长去那边巡逻了。”
纲吉君可怜巴巴的表情,让我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肩膀:“社畜嘛,总有情非得已的事情。忍忍就能过去了。”
纲吉君看着我,眼睛里面有我无法理解的脆弱,他沉痛地摇了摇头。
我心生怜悯。
看来纲吉君就算毕业以后没少挨揍啊。
店铺里面琳琅满目,分别分了两个区域。前面是是放置了各种戒指、耳饰、项链之类的成品,有一些我只是路过瞄了一眼都知道质量很高,是外面难以买到的质量——不过想也知道,很贵,非常贵。除了一些壕无人性的人会考虑买,一般也就只放在店铺做装饰用。
而里面的区域,就是专门负责定制的,柜台里面摆满了一些样品在里面。
纲吉君先前就有预约,一进去说明了来意以后,店员就带我们到了柜台的一边,将一本戒指的造型书交给了我们自由翻阅。
我回忆了一下纲吉君拍下的钻石,“感觉把那么大的钻石切割掉当钻石好浪费。”
纲吉君沉吟片刻,给我提出了方案:“剩下的边角料拿来做碎钻的项链也不错吧。”
我翻了翻宣传书上面的造型,好看的的确有不少,不过总感觉……还是差了一点味道。我又有选择困难症,光是让我选择,我都能想一个月都想不出能选哪个。
纲吉君脾气相当好,自己先挑出了自己个喜欢的样式给我,再让我选。
……不过想也知道,让我一个选择困难症做决定未免也太难为我了。
“这个看着好好看……那个也很好看,不过这里设计上有缺陷,看着不太行,可惜了呜。”
“可以跟店员说改设计稿。”
“万一改出来不好看怎么办?”
“没关系,不好看可以下一个。”
店员听到这里,坐不住了,她用温柔的声音提醒道:“如果不适合的话,需要付人工费用哦。”
“嗯,我知道。只要花言喜欢,花多少钱都没问题。”纲吉君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全然不放在心上。
我觉得当纲吉君说出这句话时,店员的眼睛直直发亮,如果未来世界真的设计出什么可以从眼睛发出镭射的机器人,一定是跟这个店员差不多。店员更加殷勤地向我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案,将压箱底的设计稿都拿出来给我看。
我和纲吉君翻完了一本宣传手册,愣是没找出来特别喜欢的。
我看了好一会,最终含泪地说:“纲吉君做决定吧,只要是纲吉君喜欢的我都能接受。”
纲吉君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花言,你选择困难症的性子真的要改改了哦。”
我也想,可是我改不了。
我坐到了一旁,开始巡视柜台里面闪闪发光的戒指。
说真的,都很好看。
只不过我一想到这是我和纲吉君的婚戒,就有些坐立难安,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挑。到最后我甚至分不清是选择困难症,还是因为太过于挑剔,以致于选不出来。
“砰——!”
熟悉的枪响。
“所有人,全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否则不要怪我的枪不长眼睛了!”
几乎是相当突然的,有四个分不清男女,头上戴着头套的人冲了进来,浑身漆黑,每个人手上各持一支枪,为首的男人率先向着天花板射出了子弹。
“啊啊!!”人们不受控制,因为惊恐发出了一阵尖叫。
其中较为矮小的劫匪,瞬间用枪指着其中一名发出尖叫的女性,射出了子弹。子弹贯穿了女性的手臂,更加剧烈地痛呼了出声。
“如果你再叫一声,下一次我打穿的就不是你的手了,而是你的脑子。”矮小的劫匪从头套之下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同样听不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被枪击的女性立刻就停住了哭喊的动作,她极为惊恐地含泪点了点头。
尖叫和枪声瞬间打断了我闲情雅致逸散出去的心绪,我几乎是一瞬间从椅子上下来。
我的脑海里面飞快地闪过一句话,果然是不宜出门!
抢劫案这种百分之一都没到的概率都能让我遇到。
我下意识想要去摸我的手机拨打110,其中一名高大的劫匪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他伸出了枪对准了我。
第18章
高大的劫匪他海拔高,能够环视店铺内的所有人,甚至连在内侧、专门为定制服务的区域内他都能一目了然。
我只是刚刚伸手想摸裙子的手机,他就立刻举枪对准我,大声恐吓道。
“你想做什么?没听到我们说的话吗?立刻双手抱头蹲在地面上!”
被劫匪举起枪的瞬间,我立刻就判断出这群人是外行人,枪还没有上膛,哪怕指着我扣下扳机也没有用。如果不是他有三个同伴,我甚至自信在他还在思考为什么没能成功开枪疑惑的同时,能够将他擒拿下来。
有劫匪抢劫,哪怕他们控制了整个场所,禁止报警,里面的动静也会引起路人的注意力。很快警方就到了,只要到时候配合警方,解决这场事件并不困难。
我的大脑中飞快的运转,联想到各种各样的应对方式。
有人靠近了我,他将我拉到了身后。
……欸?
我瞬间停止了思绪,甚至是有些呆滞地看向了面前背对着我的男人。
高于我的男人,他宽广的背部将所有的危害都拦截于他的身前,牢牢庇护住我。
纲吉君……?
“喂,那边的!你们两个是想干什么?想尝尝子弹的滋味吗?!”
我和纲吉君的举动,引来了另外四个劫匪的注意,四支□□同时对准了我们。
如果是我一个人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但是一联想到了纲吉君就挡在了我的身前,劫匪不分喜怒的□□说不定就忽然朝着纲吉君射击。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急速跳动,我拉住了纲吉君的衣摆,生怕他接下来做出什么别的举动。
“……纲吉君,听他们说的话吧。”
纲吉君回过了头,他的面色还带着些许惶恐,甚至还有一些不适时宜的怒意含在眉宇之中,这些情感在与我对视后马上就消散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了纲吉君拉着我的手出奇的冰凉,仿佛是浸泡在冬天的冰泉之内。
……他在害怕。
我在瞬间得到了这个情报。
我和纲吉君靠着墙壁并排蹲下,店铺内所有的客人都齐齐蹲在了地上,有两名的劫匪命令店员敞开柜台,将贵重的首饰一股脑塞进了袋子里面。
另外两名劫匪从前方派发着绳索,让互不认识的人互相捆绑住对方的双手,最后再互相贴上了黑色的胶带掩盖住双眼的视线。
“花言,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要害怕,很快就过去了。”
纲吉君的声音很小,他微长的棕发遮盖住他的表情。
“……嗯。”
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才短促地答应了一声。
纲吉君是一个性情柔弱的男性,一直以来在我的印象里面一直如此。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主动站到我的面前为我阻挡伤害。
明明纲吉君自己也很害怕,结果还是站在我的面前了……
纲吉君。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让纲吉君拥有如此恐怖的回忆……对他来说,可能这辈子都不一定有这么一次在那么近的距离内接触□□吧,现在居然选择顶着枪口。
我现在的心情相当的复杂。
我知道我自己不该出面,这里大庭广众之下,哪怕我的掌中花能够消除照片、书籍、之类的有形物体的存在感。但是,现场已经符合达成我的掌中花最大的弱点、也是最致命无法更改的弱点——是记忆、是人类。
一旦被看到了,通过人类的口口相传、通过人类的记忆传达情报,就能轻而易举破解掌中花的能力。不过人类的描述通常都有一些误差,除非是一些简易的情报才能通过口述传达。
哪怕我再怎么神通广大,这个致命的弱点无法消除。
我现在没有任何的伪装,在场共有三十余人,清楚的看见我的外貌。
我是异能特务科情报部部长,我存在的本身就是国家的机密。我在入学时、在入职时,我第一个接受到的命令就是保护自身。这并非是单指生命,而是所有。
前方发出了大声的喧闹,是一名不足五岁的孩子,因为劫匪粗鲁地把胶带蒙到了双眼上,发出了剧烈的哭闹声。孩子的母亲慌张地哄着他,却不见有任何的作用。
其中一名劫匪尤其不耐烦,他举起了双手,对着孩子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得男孩直接飞出了一旁,一头撞进了人群堆里面,脸颊被打得红肿。
“呜……哇!”
男孩最后只来得惨叫一声,仿佛失去了声音一样、呜咽着,企图唤来母亲的帮助。只是那么一击,他的头和脖子仿佛就像不协调音一样难以复原。
母亲想要去接住自己的孩子,而另外一名身材太小劫匪拦在她的面前,同时对着打人的劫匪说:“不要节外生枝了。”
“烦死了。”劫匪骂骂咧咧地掐住了小孩的衣领,一把丢回了母亲的怀抱里面,“再吵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母亲连忙捂住了男孩的嘴巴,她可怜地流下了眼泪,从黑色的胶带的边缘滑落了泪水。同时,她连伸出双手安抚自己的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
“……”
我忍无可忍攥紧了拳头。
对孩子下手的混蛋都是畜生。
我向着纲吉君那边靠,企图借由视线错位观察劫匪那边的破绽。我和纲吉君突如其来亲密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毕竟除了我们两个以外,也有不少的情侣因为劫匪粗鲁的举动,害怕地互相依偎到一块。
好消息是现在外面大多数人都被蒙蔽了双眼,而我所处的地方,恰好又是最后一个。蒙上双眼之后,除了劫匪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打定主意,等会劫匪靠过来的瞬间,我就制服他夺走他的□□。
我对我的枪法相当有自信,毕竟我常用的武器就是□□,论把枪玩出花样,异能特务科没人能和我比。
“别害怕、花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纲吉君一只手拢住了我,我猝不及防埋首到他的胸.前,另外一只手握住了我,企图将他的安全感传达给我。
我往纲吉君的怀抱里面缩了缩,维持着可怜巴巴的模样,暗地里观察着四个劫匪的一举一动。
放心吧,纲吉君。
很快就解决了。
.
沢田纲吉这几年内,多大的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早已在枪支面前练就成不动声色、岿然不动,全程保持着沉着冷静的态度解决所有的问题。
然而所有的不动声色,就在栗山花言被枪举着的那一刻,沢田纲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朝回到解放前,只记得拦在了栗山花言的面前,距离点燃死气之火只差一秒钟。
就只这么一秒的时间,他被栗山花言拉住了衣摆,用惶恐的目光看着他。
冷静忽的回归。
“……”
不能够在花言的面前暴露,不可以让她看到血腥的一面。
沢田纲吉极为懊恼地想为什么要贪图一时的便利,没去自家领地,说什么彭格列手下的店铺都有一两个善用武力的人,对付几个小劫匪根本不在话下。
花言的心脏跳得很快,她在害怕。
沢田纲吉意识到这一点。
栗山花言长那么大就没经历过这些,她的心思比大多数人都要纤细,更容易受到惊吓。
在孩子被打飞的瞬间,沢田纲吉察觉到了栗山花言陡然攥紧的拳头,随后靠近了他,埋首在他的胸.前。
……花言。
沢田纲吉心思百感交杂。
不能够接着下去了。
他搂住栗山花言的同时,用余光瞄了一眼现在大致的状况。
沢田纲吉打定主意,在劫匪将栗山花言的眼睛蒙住的空隙时,发动攻击,阻止这场闹剧的发生。
“你们两个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胶如漆的谈情说爱,真佩服你们啊。”个字矮小的劫匪阴阳怪气地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黑色的胶带和绳索,“老老实实从角落出来捆好。”
就在这个时候,沢田纲吉想让栗山花言出去的同时,栗山花言起身让了一个空隙示意他出去,同时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就差在上面写着“我害怕”。
沢田纲吉:“……”
不是,等等。
这和我做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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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从未想到有这种情况。
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发生了。
我前脚刚离开,后面纲吉君握住我的手还没松开,直接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
放开我啊纲吉君,这不就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了吗!
我和纲吉君两人同时看着对方,带着相同的懵逼。
矮小的劫匪操着一腔分不清男女的音调,笑嘻嘻地嘲讽:“你们两个之间的爱情还真是让人羡慕啊,这个时候还想有难同享。既然如此,那就一块出来蒙上吧,”
在我被其他受害者蒙上双眼之前,我觉得纲吉君的表情相当复杂。
不对,再怎么说,心情复杂的人该是我吧。
好好的机会愣是从手中溜走了。
可恶。
我和纲吉君两个人重新蹲回地上,不约而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
第19章
我眼前一片漆黑,双手也被紧紧捆在了背后。
手机自然不用说,也被拿走了。
好在我的琥珀和纲吉君带来的粉钻都放在了自己随手携带的小袋子里面,虽然被没收走了,但是劫匪似乎没有翻找的打算。
也是,毕竟再怎么说,客人随身携带的物品哪有放在展柜内的宝石来得值钱。
抢劫最讲究就是争分夺秒。
在劫匪们将所有人都捆绑好,贴上了黑布,将所有人都丢进了了最里面负责定制区的区域,三十多名客人挤挤攘攘堆积在里面,没有人胆敢出声,唯恐遭受到了只留下几位店员战战兢兢地为他们搬运宝石。
我和纲吉君互相依偎贴到了一块,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让我稍稍放松了一些。
饶是如此,一回忆到了刚刚几乎是大翻车的事件。
嗯……
怎么说呢,我和纲吉君真的是完全没有默契啊。
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去形容我刚刚的心情了,以致于我现在久久难以忘怀。
距离成功只差一步,只是那么一步就让我失去最大的良机。
可偏偏造成我失败的罪魁祸首是纲吉君,哪怕我有一点点的不快。到了最后演变成的情感也只剩下又气又好笑了。
怎么会这样啊。
我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观测到的地形。
距离我们最近的地方有一扇窗户,不过早就坏掉了,不管是推还是拉都纹丝不动。购买首饰和定制的区域之中有一栋闸门藏匿在天花板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了,唯一的出口被死命劫匪霸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