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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名宫女金环玉佩虽然长得雪肤花貌,但却甚是歹毒,二人竟是不待那我回答,二人手中的短剑已然分从左右双双刺向我的胸膛。
站在石阶之下的小宫女浣花不由得惊呼一声道:“方大人小心。”
我右手笃自死死扣住万年公主的手腕,与此同时,身子向后倒退出数丈开外。这才站定。
那万年公主也是被他拉着自己的一只右手,扯出数丈之遥。
身子险险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候,万年公主只听身后当的一声,竟是那金环玉佩两把断剑相交之声。
万年公主回头一看,只吓得花容失色。原来就在自己刚才站立的那个地方,那两名宫女金环玉佩正正斩在两旁,两个人手中断剑分从左右刺来,却是剑尖相抵,这才发出当的一声。
而那两把断剑相交的地方,也正是适才自己和这一位下军校尉所站立的地方。
倘然适才,这一位下军校尉方阵不拉着自己退出数丈,恐怕就被这两名心狠手辣的宫女立时要了性命。
这么说来,眼前的这一位下军校尉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万年公主对于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下军校尉的怒气立时消了大半。
万年公主使劲挣了挣自己的一只右手,我却生怕她再次向自己脸上抓来,一只左手牢牢抓住。
万年公主嗔道:“方校尉,你就这样抓着本宫一辈子吗?那也好,你就这样抓着吧。”语声之中娇嗔倒是占了大半。
我一呆,心道:“自己这般老是抓住这大公主的手,倒也不是办法,此时听这大公主的语气之中竟似已经少了许多怒气,并不像适才那般火冒三丈,看来这大公主也许是想通了呢。”当下慢慢松开万年公主的一只右手。
万年公主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一只右手手腕,已经被这下军校尉捏的通红。抬起头,白了我一眼,口中骂道:“方头乌龟的手抓人真疼。”说完这一句话,这万年公主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看着我,而是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两名手持短剑的宫女金环玉佩。
我心里苦笑道:“我怎么又成方头乌龟了?难道是因为我冒充的这个小黄门姓方的原因吗?”
万年公主冷冷的看着金环玉佩。
金环玉佩被万年公主这一双冰冷的眼神看的呆住,一时间都是心中发颤,双腿哆里哆嗦。这二人谁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冒犯了万年公主的雌威。只是这二人却不知道接下来的等待二人的又是什么。
这万年公主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她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万年公主盯着这金环玉佩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这才沉声道:“把你们两个人手中的短剑给我。”
金环玉佩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大公主要干什么,只有哆嗦着手,慢慢将手中的短剑倒转剑柄,递给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一只手拿着一把短剑,一双眼睛冷如寒冰。
突然之间,按金环玉佩两名宫女募地跪倒在地,口中连声道:“大公主饶命,大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
万年公主看着二人森然道:“你们错在何处?”
金环玉佩都是将头磕的咚咚响,口中齐声道:“奴婢该死,不应该惊吓到大公主,还请大公主恕罪。”
万年公主冷哼一声,慢慢道:“你们起来吧。”
那金环玉佩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抬起头,看到万年公主的双目之中笃自是寒霜一片,都是吓得又是一阵哆嗦。
万年公主森然道:“适才你们二人双剑刺出之际,要是本宫一个躲闪不及,就会被你们刺个洞穿,对不对?”
这金环玉佩二人又哪敢说对?都是急忙低头,不敢和万年公主的双目相对。
万年公主冷声道:“念在你们跟我多年的份上,本宫也不杀了你们。”
金环玉佩急忙躬身行礼道:“多谢大公主不杀之恩,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万年公主冷笑道:“还有下次?”
金环玉佩二人惊觉到自己说错话,急忙纠正道:“是奴婢说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万年公主点点头,沉声道:“本宫虽然不杀你们,但是适才这一番惊吓却也不能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就揭了过去。”
金环玉佩二人却都是不明白这万年公主所说的这一句话里面的含义。
万年公主看着二人,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道:“本宫也要你们二人尝一尝这死亡的滋味。”话音未落,万年公主已经手持那两把断剑分向那金环玉佩二人的咽喉刺了过去,口中更是厉声喝道:“谁也不许躲。”
金环玉佩二人眼见万年公主手中的断剑急速刺了过来,魂飞魄散之际,正要向两旁闪开,避开这致人死地的一刺。谁知道那万年公主又适时的说出那么一句话来,这二人都是一呆,正自思索--躲还是不躲?躲过这一剑,恐怕这万年公主更会大大生气,不躲这一剑,恐怕自己的一条小命就这样一命呜呼--
眼见万年公主手中的那两把断剑急速刺了过来。
这两名宫女所幸一闭眼,听天由命。反正躲也是死,不躲也是死,那么就干脆赌一把。
就在金环玉佩闭目等死之际,那万年公主手中两把断剑已经疾刺而去,眼看就要刺到这二人咽喉,忽然万年公主只觉得自己背后募地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抱住她的腰间,猛地向后倒退出去。
第一百九十章大公主
那一只手甚是有力。一把便将万年公主拖到丈许开外,这才停住。
而后那一只手松了开来。
万年公主大怒,竟然有人敢拦阻自己,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手持双剑转身一看,只见站在身后的正是适才牢牢攥住自己手腕的方阵。不由得大怒,口中厉声道:“又是你这小黄门多事。”手中所持双剑,却是不敢贸然出手。
我微微一笑道:“大公主何必跟这两个宫女一般见识?没的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那金环玉佩又是连连磕头道:“大公主饶命,大公主饶命。”
万年公主看看我,复又转身看看跪伏在地的金环玉佩,那一股怒火这才慢慢平息,随即将手中的那一两把短剑掷在地上,淡然道:“你们起来吧。”
金环玉佩口中齐声道:“多谢大公主。”随即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
金环看了看那被大公主掷在地上的那两把短剑,眼神畏怯竟是不敢去捡拾起来。
大公主冷哼一声,一摆手道:“还不把那两把短剑捡起来,没用的东西。”
金环玉佩急忙将那两把短剑捡了起来,随即迈步来到万年公主身前。
万年公主转过身,一双眼睛望向我,缓缓道:“方校尉,你的本事大得很呢。”
我笑道:“岂敢岂敢。”
万年公主哼了一声, 眼睛白了我一眼,随即从我身前傲然而过。
那两名宫女金环玉佩急忙跟在万年公主身后。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雨蝶,雨蝶也正望向我,一脸求助的神情,似乎在问:“现在该怎么办?这个混世魔女已经到了这清凉殿,想要平平安安是不可能了。”
我也是一脸无奈,两手摊开,脸上苦笑一下,似乎在告诉雨蝶,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我们二人跟在那万年公主的身后,走进清凉殿之中。
那染香却没有敢跟进来,急忙奔到那小宫女浣花那里,二人闪身到一边,垂手而立。就是不进这清凉殿的屋门。
染香知道自己若是进去,说不准那大公主那一阵脾气上来,就是一顿无名火起,烧到身旁众人身上。
自己恐怕就首当其冲。谁叫自己身份卑微呢。
是以最好还是远离清凉殿内,那个是非之地的为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距离远一些,那麻烦就少一些。
万年公主背负着双手走进清凉殿,在这清凉殿内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这才满脸鄙夷道:“这什么破房子,是人住的吗?”
我知道这万年公主是报复自己适才出手相救金环玉佩,这才出此言语,当下也不回击,只是微微一笑,心道:“老子不理你,是不是你就会感觉无趣,自动离开这里?”心里便渴望这混世魔女早些离开这里。
谁知道那万年公主虽然口中对这清凉殿不屑一顾,但是一双脚步却是在这清凉殿内走了一圈又一圈,竟是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
我苦笑道:“大公主,时间不早了,大公主还不回去用饭?”
万年公主看了看我,一双眼睛之中竟然露出了一丝诡秘之意,只见她看了看我,道:“方校尉,是不是你自己饿了?”
我实话实说道:“时已进午,卑职是有些饿了。”
这一句话其实已经是委婉的逐客令了,只不过那万年公主犹如不觉,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道:“不如这样吧,本宫今日就在这清凉殿和方校尉一起吃饭,如何?”还未等我回答,万年公主就已经吩咐金环玉佩道:“你们两个人去太官府,告诉汤显,就说万年公主和下军校尉在清凉殿吃饭,叫他速速准备,马上送来,半个时辰不到,那就让汤显提头来见。”语气甚是蛮横霸道。
我心里暗暗苦笑道:“这个万年公主果然是混世魔女,就是吃个饭都要这样强横霸道。这一下我那干儿子可要倒霉了。”
金环玉佩答应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清凉殿内,此刻只剩下了我,雨蝶还有万年公主三人。
万年公主目光落到那雨蝶身上,忽然皱起眉头,对雨蝶道:“雨蝶,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我母后那里?也许我母后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呢。”
雨蝶知道这是万年公主支开自己的意思,当下急忙点头,对万年公主和我施了一礼,道:“雨蝶告退。”随即转过身去,迈步急匆匆的走出清凉殿,回去向何芷烟禀报去了。
这雨蝶其实正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混世魔女呢。
我一双目光望着雨蝶的背影,直到看不到雨蝶的身影,这才慢慢收了回来,抬起头时,只见万年公主正自脸带讥嘲的笑容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万年公主本来想等着我先说话,谁知道我这么沉得住气,这一下她自己反而沉不住气了,只听万年公主又是轻哼一声,一双美目望着我,嘲讽道:“怎么?雨蝶这个小丫头一走,方校尉就好像失魂落魄一般,莫非方校尉是看上了雨蝶这个小丫头?倘或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本宫到可以到我母后那里给方校尉撮合一番。”
这语气之中已然是浓浓的醋意。
我失笑道:“大公主考虑的太多了。方某和这雨蝶姑娘也只是今日才第一次见面。从未有过来往,何谈其他?再说了方某此时更是没有家室之想,方某所考虑的就是在先皇跟前好好的干上几年,现在先皇宾天,方某日后的所有精力自是要放到太子身上,方某一定会尽心竭力为辅佐太子,让咱们大汉天下繁荣富强。”
这一番话,我自己说出来都是暗暗的感觉好笑。
我心里暗道:“自己这一番表白和那中常侍张让有何区别,和那赵忠也是一样。哎,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变得这么爱阿谀奉承了,看来还是早日离开这皇宫的好。”
万年公主听得我说要辅佐太子,心里高兴,道:“想不到你还这样忠心耿耿,看来我父皇没有看错你,你既然一心一意的想要辅佐我大哥哥,那么咱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以后本宫也不难为你啦。”说着向我盈盈一笑。
这一笑之下,只见万年公主眉梢眼角都是妩媚风情,竟是姿容不输于何芷烟。
只是这万年公主的脸上毕竟还是多了一些稚嫩,单纯,没有何芷烟那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个万年公主也很有魅力啊,除了那一股刁蛮之外,这万年公主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心念转动,我不由得多看了万年公主几眼。
万年公主眼珠转动,笑嘻嘻的道:“方校尉,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为了什么?”
我听得万年公主这般甜腻腻的召唤自己,心里更是一跳,忍不住调笑道:“大公主你长得这么好看,每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多看几眼的。”
万年公主被我这么一夸,美滋滋的笑道:“方校尉你的嘴巴这么甜,是不是抹了蜜了。怪不得我母后对你青眼有加,原来方校尉不仅手上的功夫了得,这嘴上的功夫也着实可以。”
我笑道:“那里那里,大公主过奖了。”一边说一边邀请万年公主坐下说话。
万年公主摇了摇头道:“咱们在这清凉殿的天井里面走走吧。老是坐着,本宫都坐的屁股疼了。”
我笑道:“好。”二人迈步走到这清凉殿的天井之中,只见这天井里面种着几杆修竹,几丛牡丹。
竹子的绿意盈盈,趁着那牡丹的姹紫嫣红,显得清凉殿这个小小的院落更形幽静雅致。
万年公主信步走到那一丛牡丹花前,嗅了一下,低低道:“好香。”随即闭起双目,又是深深的嗅了一下。似乎要将这小小天井之中的所有牡丹花香尽数吸入自己的身体之内。
我看着万年公主那一张雪白的脸庞趁着那一丛牡丹花,竟是一瞬间的恍惚,不知是人比花娇,还是花如人美?
我看着这艳如牡丹的万年公主,竟是丝毫忘了万年公主适才的那一番刁蛮无礼。心里暗暗道:“怪不得男人们有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来看到这般风韵入骨的女子,真的可以让每一个男子升起那一丝绮念。
我心道:我若是对这万年公主说出这一句话,这万年公主会怎么想?”
我忽然间很想知道,我看着万年公主微闭的双目,那一张粉白的脸庞,慢慢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万年公主正自深深嗅闻着那馥郁的牡丹花香,心里正自陶醉之际,忽听这一位下军校尉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得一呆,慢慢张开双目,望向我。
我也是一双眼睛望向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忍不住低下头,脸上升起一丝红晕,低低道:“方校尉,你这是从那里听来的疯话?”
我笑道:“汤显祖写的,不过不是疯话,是心里话。”
我故意要逗逗她,是以才这般说话,就是要看看这个刁蛮成性的万年公主是不是也有小儿女的情愫。
果不其然,万年公主被我这么两句话一说,竟然将头垂得更加低了,良久良久,这才说道:“这个汤显祖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没事的写这些歪诗,那一天我让大舅舅将这汤显祖抓起来,通痛打他一顿,看他以后还写不写这些歪诗。”语气之中却没有半丝的不快。
我心里暗笑道:“这个汤显祖比你晚生了一千多年,你又去那里找他?”
第一百九十一章握手言和
我笑而不语。
万年公主竟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万年公主急忙转过身去,目光看向那几杆修竹,口中岔开话题道:“方校尉,以后你这里有了这几杆竹子,就不愁寂寞了。”
我笑道:“是啊,方某这里便和我那干儿子那里一样,也有了这么几杆竹子,故意弄得风雅一些。”
万年公主一呆,满脸诧异道:“什么?方校尉你才多大啊,怎么会有干儿子?”万年公主说完这一句话,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我苦笑道:“方某这个干儿子是凭空飞来的。”
万年公主又是一呆,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于是将自己如何到那太原府,太官府的太官令汤显如何认了自己做干爹的前前后后的这些事情,一一对万年公主说了。
万年公主听完之后,笑得打跌。缓了好一会,这才缓了过来,然后向我道:“方校尉,你这样就认了这个干儿子?”
我苦笑道:“不认也不行啊,这个汤显,只要一见到我的面,上前就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的叫,生恐这皇宫之中别人不知道似的。害得方某现在都不敢去太官府了。哎。”说着叹了口气。
万年公主笑得不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我道:“方校尉,这个汤显既然是你干儿子,想必这一次给你和我送来的饭菜一定极其精美。”
我摇摇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
心里却是暗暗道:“这个自然了,要不然老子这个干爹岂不是白当了?赔本的买卖本校尉可不干。”
万年公主笑道:“待得一会金环玉佩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便听得那清凉殿外面金华玉佩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公主,太官府的仆役送饭菜来了。”
随着这金环玉佩的声音传来,一阵扑鼻的饭菜香气由远而近。
我笑道:“好香啊。大公主你这一次可有口福了。”
万年公主嫣然一笑道:“这还不是托你方校尉的福。”
那金环玉佩进到屋中,看到万年公主此刻竟和这一位下军校尉言笑晏晏,都是不禁一呆。
这二人只怕是打死也不相信,适才还针锋相对,彼此互相看不顺眼的二人,竟然在短短的这个时间里面握手言和,且谈笑甚欢。
随着金环玉佩二人一起到来的还有太官府的几名仆役。
这几名仆役进到这清凉殿之中以后,先是将那太官府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一一取了出来,然后摆放到清凉殿的桌子之上,这才恭恭敬敬的向万年公主和林青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万年公主还有方大人。”
其中一个胖胖的仆役道:“汤大人还要我们告诉方大人,闲暇的时候还请方大人到太官府一小坐一叙。汤大人还要恭聆方大人的教诲。”
我皱着眉,沉声道:“好,方某知道了。”
万年公主只是站在一旁觉得好笑。
那几名太官府的仆役这才向万年公主和我道别而去。
屋内只剩下金环玉佩二人站在一旁服侍二人。
万年公主迈步走到那桌子跟前,细细打量起这桌子上的饭菜。凝神看了片刻,便即啧啧道:“这个汤显,什么时候这菜肴做的这么精致?这可比我每次单独叫的菜肴强上百倍了。方校尉,本宫看这一定是冲着你这干爹的面子上,这才做的这么精致,你说是不是?”
我哈哈一笑道:“这个一定不是。方某猜测一定是那太官令汤显知道万年公主在他的干爹这里用膳,这才使劲浑身本事,将这一顿饭做的如此精致美味可口,嘿嘿,这样一来,这才不会让方某这个干爹在万年公主面前丢了面子。”
万年公主粉面生晕,娇艳如花,一时间将这金环玉佩二人都看的呆住了。
万年公主看到金环玉佩那两个人的样子,不禁一怔,嗔道:“你这两个笨蛋,几时变成了两只呆头鹅了?”
我笑道:“一定是适才看到大公主的绝世荣光这才变得。哎,大公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万年公主听得我竟然摇头晃脑的指责起自己来,不禁满脸诧异,向我问道:“本宫又那里不对了?”
我唉声叹气道:“大公主,像你这样的女子,为什么要生在这人世间,你看就连金环玉佩这样的女子,都被你的容貌深深迷倒,这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到了,还不都为大公主倾倒发狂?大公主这是身在皇宫之中,这要是在洛阳城中,一定会使得万人空巷,齐来争相一睹大公主的风采。大公主要是去了那芸芸众生之中,更是要使得天下大乱。”
这一番马屁一路拍了下来,直将万年公主拍的心花怒放,此时此刻,想必在这万年公主的心里,眼前这一位俊朗洒脱,说话还每一句都说到她心里的下军校尉方阵是那么的可人心意。
这也难怪,这后宫之中,这一干人等,只有大将军何进 比较疼惜于她。但却因为公事繁忙,鲜少有功夫来陪她,更别提言语夸赞了。
那母后何芷烟更是正眼也不看这个万年公主一眼,在何芷烟的心中,最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亲生儿子能不能当上太子,继而承继大统,登基为帝,其他的事情都是殊无所谓。
这个万年公主虽说是她的亲生女儿,但这何芷烟也是只有在用得到这万年公主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她,是以,万年公主对于自己的母亲何芷烟只有恨,没有爱。
皇宫之中的其他人,也只有父皇建宁帝比较疼惜于她,几乎是这万年公主要什么,那建宁帝就满足她什么--有求必应。
只可惜这个最最疼爱自己的建宁帝却被母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木宝儿下毒杀害了。
这一点让万年公主一直耿耿于怀。
至于其他的什么宫女,宦官之类的人,对于这万年公主只有害怕恐惧,别无其他。
在这万年公主的眼里,这些宫女和宦官,小黄门都不过是一些奴才,更无半点尊重之意。
今日在那嘉德殿的东屋之中,甫一见到这在何皇后面前侃侃而谈机智聪明的下军校尉方阵,这万年公主就被这方阵所深深吸引。
似乎这个小黄门出身的下军校尉方阵身上有一股奇异而又神秘的力量。
这一股力量吸引着万年公主,急于打开这方阵身上的秘密。
是以,当听到母后何芷烟吩咐小宫女雨蝶带着林青前往清凉殿,给这一位下军校尉安排住处的时候,这个万年公主就悄悄留了心。
万年公主知道这母后是要拉拢腐蚀这位下军校尉,而她就偏僻不让母后的这个愿望得逞。是以这万年公主这才在林青和雨蝶离开嘉德殿以后不久,就带着金环玉佩两名贴身的宫女赶了过来。
赶到这清凉殿之后,这才发现那下军校尉方阵竟然没有在这里。万年公主颇为诧异,于是就四处寻找,转了一圈之后,这才得知,下军校尉方阵出了嘉德殿之后,竟是去了永安宫内的景福殿,前去和蹇硕会合。
万年公主看到那蹇硕的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就是心烦,于是就去了侍中庐找那些侍中聊聊天,唠唠嗑。一边派金环探听消息,只要下军校尉方阵一来,就立刻告诉她。
是以我和雨蝶刚刚到了这清凉殿,还未曾说上几句话,这万年公主便衔尾而来。
之后便发生了种种事情。
万年公主其实也并不是一个脾气乖戾的女子,只不过在这后宫之中,一直被众人骄纵,被建宁帝宠爱的这才有些无法无天起来。
再加上那何皇后何芷烟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竟似不是亲生的一般,这一点更加刺激了万年公主,使得万年公主在后宫之中这才这么霸道凶横,一点点不如意,就对身边的宫女宦官小黄门皮鞭伺候。
谁想到这一次遇到这一位下军校尉,万年公主还以为自己还可以像以前对待那些宦官小黄门一样,非打即骂,可她那里知道眼前这个下军校尉乃是正正经经冒牌的方阵,正主已经在那嘉德殿被她母后的小宫女木宝儿下毒杀死了。
我这冒牌的方阵可不会惯着她这些毛病。
万年公主被我两次拦住之后 ,已然知道自己的武力值相较这个下军校尉相差太多,是以便断了和这个下军校尉大斗一场的念头。更没想这个下军校尉对自己示好。谁知道这个下军校尉方阵,竟然对她大加夸赞,大拍马屁,而这些甜言蜜语却是着实的让她从心眼里喜欢。
万年公主人生之中除了建宁帝之外,竟是头一次被另外一个异性这般夸赞,心里那一份甜美无法形容。
在这万年公主的心中更是将这位冒牌的下军校尉视为知己了。
万年公主脸上一红,更增娇艳,嫣然道:“方校尉,本宫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看这位万年公主在自己的一番极力吹捧之下,竟然有些飘飘然起来,不由得心里暗笑,口中道:“有的,有的,大公主千万不要谦虚。你这般美丽恐怕也只有貂蝉才可以及得上大公主的万一。”
万年公主听到我这么说,更是高兴,更是将我引为知己了,笑道:“我父皇的那些妃子贵人啦,都说我好看是好看,可是不及貂蝉,哼,我哪里不及她了。她们越是这么说,本宫就越是恨那个貂蝉。我父皇生病以后,我便告诉我母后,我母后于是就将那貂蝉放逐到那西苑里面,也不派人给她送饭,估计早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