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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继续打字道:“金锁说她会好好活下去的,要你也好好走吧。”
王云昭几近疯狂,在屏幕上打字,道:‘我不信,我不信,她一定是有苦衷,这才不来见我,你们不告诉我实话,我就绝对不走。”
我瞪着他,打字道:“你不走,我可以强行收走你。”
王云昭快速打字道:“干脆,你连那个女孩子也一起收走吧。”说着,抬起头来,我们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眼睛里面的那一股疯狂之意。
我知道王云昭这是威胁我,可是我只能就范,我皱眉,慢慢打字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王云昭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屏幕上写下来:“我要见金锁,就一面,见完我就走。”写罢,抬起头,满眼渴求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心道:“看来只能告诉他实情了。”
我慢慢打字道:“金锁在那一场车祸之中,被大火烧的毁容了,她不敢来看你,她怕你看到了害怕,她说希望你心里永远记着她最美好的颜容,所以她不愿意来看你。”
液晶显示屏里面的王云昭一时间呆在那里,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们,口中喃喃说着一些什么。
我看着他的口型,似乎在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心里复杂难言,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
我心里堵得难受。我知道任何一个男子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变成那样一副模样都会心碎,都会难过--
良久良久,王云昭的眼神这才回来,然后看着我们,在屏幕里面用那根手指写下一行字--你去告诉她,我爱她,不会在乎她变成什么样,我只想见她一面--
我摇摇头,在键盘上打字道:“你不在乎,但是她在乎,你明白吗?”
王云昭愣愣的看着我们,看着我打出来的那一行字,忽然间凄然一笑,然后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如果我看不见了,是不是她就不会在意,她就会来见我?
我们都是一呆,都是不明白王云昭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之间,只见王云昭伸出一双手,将手指伸进自己的眼窝之中,竟是硬生生将自己的两只眼珠挖了出来。
屏幕外面的我和陈鱼,老虎,马银锁都是骇然失色,谁也想不到那王云昭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一时间都呆在那里。
只见王云昭将那两只眼球掷在地上,而后慢慢蹲下身去,用那满是鲜血的手指,在屏幕上写下--现在她可以来见我了,我看不见她了,我只要听一听她的声音--
然后王云昭双手撑在屏幕上面,我们看着屏幕里面的王云昭;两只眼眶之中鲜血不住流了下来,慢慢的滴到地上。
那一滴一滴鲜血之中似乎也都在求肯着我们。
我打下一行字:“我带她来见你--”
可是这时候的王云昭已经看不见了。
他只是站在蓝天白云之下,站在屏幕里面,双眼滴血的看着我--
我和老虎飞快奔出公司,开着陈鱼的车一路奔到马金锁的家。马父看到我们又会来,也是吃了一惊,诧异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着急道:“我们带金锁去看王云昭。”
马父皱眉道:“她不是不去吗?”
我急忙道:“您带我们去见她吧,这一次金锁一定会跟我们一起去的。”
马父这才同意。带着我们到了金锁的屋里。我对金锁道:“金锁,这一次你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去。”
金锁摇摇头道:“我不去,我不要云昭看到我这么吓人的脸。”
我叹口气,道:“金锁,王云昭看不到你的脸了,他,他为了见你,已经将两只眼睛弄瞎了。”
金硕浑身一震,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过了十几秒,金锁颤声道:“他怎么这么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心里也是难过:“他就是为了见你。”哎,我心里此时也是难过万分,我想不到电影之中的情节真的出现在现实之中。一个人死了,变成鬼,为了见他最爱的女子,竟然将自己的双眼弄瞎。
这样就算到了阴间,他的双眼也不会复明,那一条对于他始终阴森黑暗的阴间路,他又该如何走?
老虎大声道:“金锁,傻不傻的,你到是去见他啊,要不然你就真的没机会了。”说着连连跺脚。
金锁颤声道:“我跟你们去。”
我们开着车,风驰电掣般赶了回去。进了办公室,我拉着金锁的手,奔到那一张电脑桌前,我看着液晶显示屏上王云昭笃自血流满面的脸孔,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出一行字:“王云昭,金锁来了。”
那一行字在电脑屏幕上显现出来,但是王云昭依旧看不见。
王云昭神情茫然的看着前面,一滴滴鲜血依旧从他的眼眶之中流了出来。
他看不见,他就是看不见--
金锁扑到屏幕前面,抱着显示屏,向着里面大声道:“王云昭,我来了,我在这里--”
王云昭还是看不见,王云昭的神情茫然,我们几个人恨不得将这电脑砸了,可是这电脑一砸,这世上就真的没有王云昭了。王云昭就连最后一个愿望也实现不了了。
我和老虎几乎同时喊了起来,王云昭,金锁就在你面前--
隔着电脑屏幕,王云昭听不到我们撕心裂肺的呼唤,而他双目已经瞎了,也看不见我们打给他的字,世事就是这么残酷,他最爱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他看不见--
金锁放声大哭,我和老虎也是眼泪流了下来。
陈鱼和银锁早已泣不成声……
面对着这样的情景,由不得你不哭,由不得你不哭出声来……
第三十二章宁做伤心鬼,不为无缘人
金锁使劲晃动着屏幕,口中不出道:“王云昭,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倒是看看我啊。”哭的声嘶力竭。
我心中难过,可是我也无能为力。我现在功力不够,还不能够将自己传进屏幕之中,否则的话,进到电脑里面,也可以告诉王云昭了。
我们五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电脑屏幕里面,那个王云昭脸上茫然的神色慢慢变为满脸的失落。而后王云昭的身子慢慢滑到地上,只见他眼神涣散,似乎所有的生命就要在电脑里面消失。
金锁那一双眼睛之中满是绝望。
王云昭趴在地上,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慢慢在地上移动,我们眼睁睁的看着王云昭用那只带血的手指在地上,写下了一行字--金锁,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我在天堂里面等你--
这几个字写完,王云昭的那一只手往前一划,就此一动不动。
王云昭的三根手指,食指,中指,无名指紧紧靠在一起,拇指和小指则是向里卷曲着,就此死去。
他的那一双眼睛之中,生命之火慢慢熄灭。
金锁又是放声大哭。银锁抱着金锁,脸上也是满面泪痕。
金锁抽泣道:“他告诉我他爱我,他到死都爱我。”一边说,一边告诉了我们原委。
原来马金锁和王云昭两个人约定,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并在一起,就是告诉对方,我爱你。
电话铃声响三下,是我爱你。
敲门三声,也是我爱你。
三根手指竖起来,也是我爱你。
……
我心里一酸,抬起头,看着电脑屏幕之中的王云昭,心里暗暗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个王云昭是怎么样的人,但是就冲王云昭的这一份感情,他就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就在这时,只见电脑之中的王云昭慢慢消散,最终化为了一团人形的黑影。
那黑影慢慢从屏幕之中的地上站起来,静静的看着我们。
黑影就好像一团雾一样,看不清面孔。
金锁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一团黑影,似乎不明白王云昭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见那王云昭向后倒退着慢慢走远,一边走一边向我们挥手,不,应该是向金锁挥手。
王云昭挥了三下手,然后就渐渐消失在电脑屏幕的深处。屏幕上依旧是一片蓝天白云,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心里一沉,此时此刻,已经知道了那王云昭为何会变为一团黑雾。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王云昭在现实世界之中已经被车祸撞死了一次,在电脑屏幕里面活着的只是他始终不甘心,不愿离去的灵魂。
而这一次,他的灵魂也彻彻底底的死了,死在他自己的手中。
他为了见自己最爱的人,宁愿死去,鬼死了却只能化为聻。永世不堕轮回。
在黑暗之中飘浮,像雾一样。孤寂冷清。
永生永世沉浮在悲伤之中,也许这就是他要的结果,既然看不到自己所爱的人,那么入不入轮回也是无所谓的吧。--就让自己化作一阵漂浮的雾也好,终日悲伤也好,毕竟心里还始终思念一个人。
终究胜过轮回之后,将所有记忆抹去的那个人。
那个就算再见到自己最爱的人,也终究不识的无缘人。
他是宁可化作这终日伤心的雾,也不要做那无悲无喜的无缘人。
……
我转过头去,看看银锁,只见银锁眉间的那一抹淡淡的黑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这才放下心来,毕竟那王云昭在化为聻之前,将所有投诸在银锁身上的鬼气带走。
我看着金锁,对金锁沉声道:“金锁,王云昭希望你保重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坚强。”顿了一顿,我又道:“人和人的约定可以不必遵守,但是人和鬼的约定绝对不能违背,知道吗?”
我这句话一语双关,说完之后,侧头望了望陈鱼。
陈鱼正自抬头看着我,目光之中有一抹玩味的意思。
我知道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金锁点点头,红着双眼对我道:“我明白,徐先生,你放心好了,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银锁搀扶着金锁慢慢离去。
我对陈鱼道:“陈总,你们公司不干净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我们这就走了。”
我本以为陈鱼还会假意挽留一下,然后我就正好就坡下驴,在这北海多待一些时日。可是,谁知道陈鱼礼貌的道:“那好,徐先生,钱我已经打给你们了,公司还有些事情,我就不多耽搁你们时间了。”
我心里暗骂:“你个小滑头。”话已经出口,自是不能再更改,只好告辞。
我和老虎坐飞机回到天津。到了店里,我马上把卡里的十万块钱,转了四万给老虎。
老虎舔了舔舌头,眨眨眼,嘻嘻笑道:“有点多了吧?”
我哈哈一笑,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以后有业务还要找你呢。”
老虎这才笑嘻嘻的收了起来。
我告诉店里面那个小张,多发几条在网上,什么淘宝,58,天猫都发一些。
小张随即按照我打的那一张宣传词,发了好些信息在网上。
什么五斗米唯一传人,九河下梢第一招魂师,都一一写在上面。反正是怎么吹怎么写。现在不是都流行这个吗?我却没有想到,这些貌似夸张的广告词最终给我带来了一场滔天大祸。
广告发出去的第二天,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头是一个复姓司徒的客人,说是要我去他那里,有一项业务要我去做。
我心里暗道:“业务?无非是赶鬼驱邪,招魂猎魔罢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当下我告诉他,我这收费可贵,要他有个心理打算。
那个复姓司徒的客人连连道:“钱不是问题。”
我心道:“既然钱不是问题,那就没有什么是问题了。”
问好了他的地址,于是我就电话招呼老虎过来。
一个电话,老虎立马就赶了过来。
我对老虎笑道:‘这一次依旧你给我当保镖,事成之后还是四六分成。”
老虎哈哈一笑,点点头,其实老虎自然知道,我出去招魂驱邪,用不着什么保镖,只不过我年纪轻轻,出去之后压不住场子,而老虎块大,脸上又满是横肉,看上去比较恶。带他出去,可以充充场面。
总不能让外面人说保驾营徐家出来的招魂师都是一些乳臭味干的小毛孩吧。
我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
这个司徒家住在北京朝阳区一个拆迁小区里面,我们坐上地铁6号线,草房下了车,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小区门口。
一个看上去满脸愁容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路边不住焦急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我看了看这个人,随即拨通了那个司徒的电话。
果不其然,这个站在路边焦急等候的人正是那个司徒。
我笑着走了过去,招呼道:“司徒先生--”
那个司徒看到我,脸上一喜,随即道:“是徐先生?”
我点点头。
这位司徒先生随即将我和老虎请到他们家。
坐下以后,这位司徒先生随即跟我们讲了起来。
原来这位司徒先生,叫司徒福,家就是这里,老土著,拆迁了,分了几套房,以前上班,自从拆迁以后,也就不上班了,家里的几所房都出租,一年的租金就有十多万,自然是比上班富富有余了。
司徒福老婆不生养,无儿无女,父母也早早去世了,夫妻两每日里优哉游哉,过的是不亦快哉。
老婆喜欢打麻将。而他却喜欢旅游。以前是穷游,骑一辆破自行车,现在有钱了,于是就买了一辆车,四处转悠。
自驾游玩腻了以后,这位司徒先生兴趣又转移到了徒步游上面,结识了一些驴友,背着包,然后去到一些荒山野岭之中,几个人搭起帐篷,在野地里露宿。
那一次诡异的经历就发生在这一次野地露营之中。
那一次,司徒福又和两男三女进了山,在一处溪水旁边住了下来。
那两男三女有一对是夫妻,还有一对是情侣,剩下的就只有司徒和另外一个女的了。
那个单女不喜欢说话,大家在一起行走的时候,也是偶尔说三两句话就戛然而止。
司徒有心用话头挑逗几下,但看那个单女并不接茬,也就放下了这个念头。
夜晚宿营的时候,自然是那一对夫妻一个帐篷,那一对情侣一个帐篷,而司徒和那个单女各自住着一个帐篷。
夜半时分,正在睡袋之中,睡得正香的司徒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双滑腻的手正在自己身上摸索。
司徒福吃了一惊,睡意全消,随即醒了过来,慢慢伸手摸去,只觉得自己身旁,是一个赤裸的身子。触手所及,肌肤柔滑如脂。
司徒福激灵一下,急忙伸手就要摸一旁的手电。
那一只柔腻的手臂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动弹。
司徒福心中一阵迷糊,也就伸出手紧紧抱住那个光滑的身子……
第三十三章颠鸾倒凤,鬼脉种身
司徒福和那个女人颠鸾倒凤,一番嬉戏之后,随即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却是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踪影。
司徒福起身穿好衣服,在他想象之中,昨夜和他颠鸾倒凤的那个女人一定是日间和他们一起徒步旅游的那个单女,他试着上前搭话,却是被那个单女依旧冷漠的拒绝了。
司徒福心里纳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单女白天依旧冷漠如冰,可是到了夜晚,依旧有一个女人钻进他的睡袋之中,投怀送抱。
司徒福心里暗暗琢磨,既然你不愿意被别人知道,那我也就装作不知,就这样不声不响,闷声发大财好了。
这个艳遇一直持续到这一次的旅行结束,众人告别之后,各自散去。
司徒福也以为这一次的艳遇之旅就此结束,于是就回了家,继续过他自己的生活。
司徒福爱打呼噜,和老婆分房睡。自己一个屋。夜半时分,司徒福睡着之后,只觉得自己的被窝里面又多了一个光溜溜的身子。
司徒福迷迷糊糊的以为是自己的老婆,可是摸了一会之后,却是立刻感觉出来大不一样。
毕竟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的肌肤,和自己老婆的肌肤自然是大不相同。
司徒福兴奋之下,那里管其他?随即翻身上去,一番激情之后,就又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身旁那里还有那个女子的身影?
司徒福闻了闻,似乎空气之中有一些淡淡的清香。
司徒福很是奇怪,于是就起身查看了一下房间,只见防盗门紧紧闭着,没有开启的痕迹。
他问了老婆以后,老婆也说自己锁了门,不会有人进来的。
司徒福心中就有些嘀咕起来。到得晚上,夜半时分,司徒福想着自己千万不要睡,看看自己所住的这个屋子有什么异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的就睡去了。梦境之中,那个女子又来到他的被窝里面,和他颠鸾倒凤一番。
司徒福想要停止,可是身子动不了,只有任由那个女子行事。
就这样一连两个月,司徒福说自己实在弄不了了,可是睡梦之中那个女子却是始终索要,司徒福心里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于是这才四处寻找办法,偶然的从网上看到我留下的信息,于是就跟我联系上了。
我听完司徒福的这一番话,盯着司徒福的双眼看了看,果不其然,司徒福的双眼下面已经有了黑色印迹。
我知道那是酒色过度留下的征兆。
我对司徒福道:“司徒先生,伸出手,我给你把把脉。”
司徒福不明所以,但还是依从我的吩咐,伸出手。
我轻轻扣住司徒福的脉门,按照四爷爷教给我的方法,将手指搭在他的寸关尺上,这么一搭之下,立时发觉这个司徒福的体内脉象之中果然有一缕极细极细的鬼脉,那鬼脉此时虽然极细,但是却已经显现出了极强的生命力。
这鬼脉假以时日,一定会将其他阳脉吞噬,到那个时候,眼前的这个司徒福就会变成一个活死人了。
我看着司徒福,眉毛皱了起来,而后对他道:“你伸出舌头,我看一下。”
司徒福随即伸出舌头。
我心中一沉,原来这个司徒福的舌苔之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黑点,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低声道:“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舌吻了?”
司徒福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问我道:“怎么了?徐先生,我这个,这个不严重吧?”
我冷笑道:“不严重?你的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司徒福大惊失色,结巴道:“怎么会这样?”
我冷冷道:“和你睡这两个月的是一个女鬼,你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你现在体内已经多了一条鬼脉,这是跟女鬼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被那女鬼种在你体内的,而且你和那女鬼舌吻的时候,沾染上了鬼诞,所以你的舌苔之上才会密密麻麻的生满了黑点--”
我看司徒福将信将疑,于是从背包之中取出一枚镜子,递给司徒福道:“你自己看看。”
司徒福接过那一枚镜子,然后张开嘴,伸出舌头,这么一看之下,那司徒福吓得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小镜子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一时间六神无主。看着我,然后就在这大街之上,给我咚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头,口中央求道:“徐大师,你千万要救救我。”
我皱眉,将他拉了起来,然后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司徒福想了想,道:“我家有一套房,现在没人租,咱们去那里说话。”
我点点头,随即带着老虎,跟在这司徒福的身后,来到司徒福的一处出租屋里面,坐好了之后,我这才跟司徒福细细讲到:“你身上被那女鬼种下的这一条鬼脉,现在还只有三停,到得这一条鬼脉长到五停的时候,你就是一个活死人了,全身无知无觉,身体跟僵尸一样,只有心脏还能微微跳动。”
司徒福苦着脸道:“那不就是植物人了吗?”
我摇摇头,道:“那时候的你比植物人痛苦多了。植物人并没有感觉,而你还有感觉,只是动不了,你身上所有的感知都有,就是不能动,你明白吗?”
司徒福脸如土色,双腿不住颤抖。
过了好一会,这才对我央求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徐大师。”
我摇摇头,道:“这个不好说。”
我这一句话让那司徒福更加脸色惨白。
司徒福颤声道:“还请大师救命。”
老虎在一旁嘿嘿道:“徐大师的意思呢,就是你要破点财,徐大师是看你不像大方的人,这才给你指点一下,这是在告诉你,你想要命呢,还是要钱?要命呢,就要破财,要钱呢,就要舍命,懂了吗?司徒先生。”
司徒福脸上肌肉颤了几下,似乎十分纠结,过了好一会,这才苦着脸道:“徐大师,我要命,没有命,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淡淡道:“其实我们保驾营徐家收费还是合理的,你去天津扫听扫听,只要一提天津武清保驾营的徐家,谁不知道价格合理,童叟无欺?这个嘛,既然你找到我了,我也不跟你多要,咱们就按照我上一次的价格,十万,怎么样?”
我这一次倒是没有说谎,上一次接北海老陈的那个单子,最后老陈的闺女陈鱼给我转账十万,我现在还有些后悔,要是不接那十万块钱,是不是就有机会让那个老陈当我的便宜老丈人?
司徒福脸上肌肉颤了几下,显然是大为肉疼,这也难怪,这十万块也是他半年的租金收入。过了一会,司徒福这才点点头道:“没问题。”
老虎立时在一旁接口道:“我们的规矩是先付钱。”
司徒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忍着肉疼,去银行给我们转了十万块。
听到手机里面的提示音,我和老虎都是微微一笑。
我心道:“想不到钱这么好赚。看来咱们这个招魂师还真的是一个稀缺职业啊,一般人不懂,二班人不明白,也没人敢打折。嘿嘿打折的话,老子就偷偷摸摸的赶走一个女鬼,送他一个捣乱的小鬼。”
司徒福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知道司徒福这是要我立即给他将那女鬼赶走。
我问道:“咱们看病就要知道病根,我问你,你出去旅游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带在身上?”我提示他:“这个女鬼不会无缘无故的缠上你,一定是你自己将那女鬼招了来。”
司徒福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对我道:‘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一条河边的溪水里面捡到过一枚铜镜,那一面铜镜上面都是铜绿,我到家花了一天的功夫,才将那铜镜的镜面擦出来。”
这时候,我已经隐隐猜到司徒福之所以被那女鬼缠上的原因了。
那一面镜子就是罪魁祸首。
过去的女子梳妆打扮的时候,用的就是铜镜,一般都是随身携带一面小小的铜镜,就好像现代的女人一样,出去都是背着一个包,包里面放着镜子,梳子,手机等等随身物品。
过去的女子没有LV包,但是很多大家闺秀都会带着一个香囊,香囊里面就装着这些随身的物品。
司徒福一定是偶然捡到这一面铜镜,好奇之下,据为己有,想不到却由此引祸上身。
我告诉司徒福,一定是那一面镜子搞的鬼。
司徒福一时间呆在那里,脸上神情显得懊恼无比,口中不住埋怨着自己:“我真是手贱,没事捡什么破镜子。”
我安慰他道:“别着急了,司徒先生,既然咱们找到病根了,那就一切都好办。咱们现在先将你体内的鬼脉抽出来。要不然的话,这鬼脉在身,对于你的身体终究是有大碍的。”
司徒福连连点头。
我让司徒福坐在椅子之上,双手垂下,先拿起他的一只右手,跟着取出一把匕首,将朱砂点在匕首的尖上,而后沿着司徒福的脉门上割了一个一字创口,割开之后,再用匕首尖在那脉象之上一根根挑了起来,最终找到那一根漆黑的鬼脉,而后右手抓住那一根鬼脉,口中招呼司徒福道:“有一些痛,你可要忍着点。”
司徒福别过脸去,不敢去看。
我右手慢慢将那一根漆黑如墨的鬼脉,从司徒福的胳膊里面拽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血流阴毒去,铜镜迫鬼出
那一根鬼脉抽出来之后,竟然仿佛大有灵性,在我手中不断上下跳动,宛如灵蛇一般。
司徒福吓得不知所措。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咕咕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