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塑料袋里有两粒白色药丸,学名盐酸宾碱,属于强效催、情、剂,是绝对的禁药。
“你开这种药做什么?”咬牙,乔以梁斜睨着她,清俊的脸上波澜不起,清冷得周遭的空气都好似是停滞了。
也确实啊!一小姑娘随身带着春药做什么?她还真是妖精变的要吃人了不成?
小妮子就晓得会被抓包,她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吴越那人不靠谱,答应了不和乔以梁讲结果还是告密了!她想也没想伸手就去抢那两粒盐酸宾碱,小爪子还撩乔以梁,抢回来了以后又当着他的面揣进口袋里捂得不知道多严实,得意地拍拍口袋才扬着下巴道:“防身!”
听她这么讲乔以梁真黑了脸,沉了口气凶她:“胡闹!”
“胡闹什么胡闹!”童阿狸眼神嫣嫣地望着她,屁股还在他腿上扭,娇气撅嘴,“我哪晓得有么有人会在背地里害我,我留点东西防身不行么?春、药怎么了?春、药用来整女人才是最好的药!”
第55章
这什么跟什么!?乔以梁真是气狠了,男人又恨又恼地拍了下小妮子挺翘的屁股,道:“你再闹!我在这就办了你!看你还这么皮!”
听他这么说,童阿狸也有点怕,神态乖乖的,小妮子又开始胡扯,还得寸进尺,“性治疗医师露丝魏斯太摩曾说过,‘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春药。’真正的春药,是要尊重你的性伴侣,并理解他的/她的需要。性不一定要以Y道X交和男性S精为中心。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可以愉悦你的性伙伴。并且,最意味深长的性关系都从尊重开始。尝试尊重你的爱人。这可能是一种真正的春药。”
说着,小妮子tian/tian唇,根本就是卖乖,“你就别管了,我不会乱用的。”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乔以梁更是拧眉,扶着她腰的手一顿,“不管?不管你你就要飞上天了。”
“嗯。”小妮子嬉笑着点点头,晓得乔以梁虽然这么说但也就是放过她了。小妮子又靠近他怀里,拉过他的手就探进自己衣服里头,要他替她挠背,还在抱怨,“你给我多挠挠,这里虫子真多,痒死了!”
“没带药膏?”乔以梁挑了挑眉。
“忘了。”童阿狸舒服地搂着他的脖子,小脸都靠在了他肩上。
见小狐狸的神态越发绵软,乔以梁静静地侧过脸,他轻抚着她的脸,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不动声色地问:“童晴缘对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童阿狸挑挑眉,说是这么说,但抱怨却是少不了的。
童家这两“姐妹”的交锋,还真的是童晴缘先挑起来的。
其实,童阿狸是个对自己特迷糊的人。比方说,方悦给她留下了不少钱,但童阿狸天生对数字迟钝,迟钝到她常常忘记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她记数一向只记概数,比如说三百二十九万她就会记三百万这个大数,再往后的忽略不计。其它的生活中的小事情就更不用说了,比如第二天出门才反应过来手机忘记充电了。或者大冬天出门不是漏了围巾就是漏了护手霜。
为此,乔以梁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个充电宝随时塞进包里,但结果小妮子带了充电宝又忘记带手机,总之,只要过得舒坦,她对自己非常的迷糊,她的生活态度是平静的,简直就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
因此刚开始的时候,童阿狸并没有觉得有谁在暗地里整自己。就比如她明明调好的闹钟却突然不响了。比如她给童嘉买了条巴宝莉的围巾,结果拿出来要送的时候却发现围巾中间破了一块。又比如她脱在门口的鞋子转眼就不见了。再比如她回屋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凳子啪啦一下裂了,结果,她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就是那一摔,把童阿狸给摔醒了。她没这么倒霉吧?也没迷糊到处处犯糊涂的地步吧?
那天晚上,童阿狸吃饭的时候就直盯着童晴缘看,盯得童晴缘都有些毛,当时童晴缘草草吃了几口菜,饭也没添,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了。
可童阿狸哪里能让她走?小妮子一伸手拦住了童晴缘的去路。笑笑,艳美的眉眼轻挑,“姐姐,你不觉得咱们家的椅子不大好使么?这坐着坐着,还就突然不安稳了呢!”
童阿狸这是话里有话,童晴缘哪里不晓得。但她也笑,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女孩秀美的脸偏过去,四下无人,她望向童阿狸的目光也是毫无遮掩地憎恶,她道:“阿狸你想多了吧?我倒觉得家里椅子是挺好的,只不过是你的运气不太好罢了。”说着,她又一顿,回身坐下才继续道:“当年袁世凯称帝八十三天就结束了帝王梦。按古理是名不顺言不正才会坐不稳椅子。我看你的椅子好好的会裂开会塌,是不是也是因为,阿狸你坐在了不该坐的位置上啊?”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正对上童晴缘的眼睛,阿狸抱著胳膊看她,不禁轻喃,“我原来还觉得装逼装多了就会成傻B。原来你也有不装的时候啊。”说着,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童晴缘,杏眼微眯,嗤道:“童晴缘,你这是得意忘形不打自招了吧?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房里的椅子裂了啊?呵!”
童阿狸原以为这也算是撕破了脸了,以后她可以少看见童晴缘演戏了,但可惜,过了那天晚上,温柔端庄的童晴缘依旧温柔端庄,戏还在继续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散场。
第56章
童阿狸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在最早的时候,就是最简单的一句‘您好’,她也是需要反复练习的。方悦毕竟是独自一个人带孩子,在无法分神照顾童阿狸的情况下,方悦就会让童阿狸自己对着录音笔练习说话。这样一来,随身带着录音笔也好,一个人的时候念书用录音笔录下也好,就都成了童阿狸一直以来的习惯。
这段对话童阿狸都不需要场景再现,录音笔轻轻一按,乔以梁就什么都听着了。
小妮子埋怨,话还粗,“你看她多阴!死装逼!”又说,这才讲为什么要找吴越开这个两粒盐酸宾碱,“我原来哪里知道这种鬼药?春药不就是伟*哥么?搞这么多名堂!可是勒,我那天从学校出来,正巧看见童晴缘一个人鬼鬼祟祟往巷子里钻就多留了个心眼跟着。结果你猜怎么着?正逮着了她拿处方在买盐酸宾碱。”
说着,童阿狸摊摊手,模样不晓得几无辜,一副‘你不能怪我啊!我几可怜哦!’的娇气模样,只听她煞有介事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撒!我怎么知道她买这种东西是要祸害谁?反正,她有的,我也有。留一手防身总是好的。”说着小妮子又拍了拍荷包,大眼睛警惕地瞪向乔以梁,警告道:“你不许拿走!拿走了我没有安全感!”
(╯﹏╰)哪家的姑娘会因为没有催情药防身而觉得没有安全感…她还晓得那是个“鬼药”!
但到底乔以梁没再碰她的那两粒鬼药,男人垂下了脸,正视着童阿狸,温静平和地沉沉笑:“你好好学,我给你把麻醉枪,那个更管用。”这真是姜还是老的辣。童阿狸不吭声,想点头又不点头。见他就那么睨着她,在她背上给她挠痒的手都不动了,妮子犹豫了下,在他面前终究是个孩子,实诚地点了点头说:“两个都要可不可以?”
听他这样讲,乔以梁全在预料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稳,他轻抚着她的背,只觉得这小狐狸就是他命里的劫,总让他心紧。“好。”他答,音很稳,答应得无比干脆。
“啊?”就这样?!这么容易!?{{{(>_<)}}}
说着乔以梁也不愿再提这件事,又问她:“毕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对于乔以梁来讲,他自然是希望童阿狸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心甘情愿并且快乐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也明白,人可以白手起家,却不能手无寸铁。要么谋权,要么谋钱,我总该谋一样。”童阿狸这话很清楚,心也清楚。却也不住嘀咕:“万一奶奶让我当兵呢?”
乔以梁轻笑,揉揉她的发顶,替她把衣服整理好才道:“大概不会的。”
童阿狸从乔以梁那出来以后,这一个个人都特担忧她。童一波心思也深,就问她:“你的玉坠他亲手还你的?”
童阿狸点点头,心底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我还跪着求他收下?”
方舞也问:“乔以梁凶你了吧!”
也算是凶了吧!童阿狸好不惭愧地点了点头,纳闷道:“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他有那么恐怖么?”
怎么回事?由内而外的怕他呗!恐怖?真的很恐怖好不好!
乔以梁是有真本事的,也是出了名的冷血难伺候。不说乔家如日中天的权势,不说他在G防大学的优异成绩,也不说他一路升官的光辉事迹。
就说他先后两次前往“猎人学校”载誉而归,就不得不让人承认,这个如今J中最年轻的中将是如何的韬略强势。
地处南美洲委内瑞拉苏克雷州的“猎人学校”,是世界闻名的特种兵训练中心,其校训就是“这里造就的是最具战斗力、最凶猛、最有头脑的战士”。电影《冲出亚马逊》的剧情就取材于此。
在“猎人学校”学员没有国家、职务和名字,只有胸牌号码。谁能死里逃生,能获得好成绩,谁就可以升起自己国家的国旗。
“猎人学校”的特种兵训练才是真正的残酷,在那里,每天从早上6点钟开始,队员们必须全副武装进行20公里越野以及负重40公斤以上的力量训练。在训练期间,队员们没有睡眠保证,就算睡着了,晚上也会突然有催泪瓦斯扔进宿舍。他们吃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食物里有时会被掺沙子、下泻药、半生不熟,有时候还被要求吃生肉。
曾经,乔以梁在一次ZY政治学院的J事讲座上举过两个例子。是说,猎人学校有一个科目叫\\\\\\\"一分钟就餐\\\\\\\",每名队员发一个很硬的大馍,还有一小碗水,队员们被要求一分钟内吃下这些东西。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里吃完,就会被罚走鸭子步(两脚分开,脚尖向外呈180度直线),一边走鸭子步一边把剩下的食物吃完,而且不能掉一滴水、掉一点馍碎片。不仅如此,队员们的就餐地点还被特意选择在诸如散发着恶臭的粪坑、垃圾堆、排污沟边。
而学员最基本的训练叫“十九分”。所谓的“十九分”就是,所有的队员们全副武装,首先跑2400米,然后进入车库,将车开到公路上调头,调头过程中不能压到马路旁边的白线,将车倒回车库后。接着跑到模拟机场排爆,随后通过300米障碍、攀上4层楼。登顶后,背上一个50公斤重的沙袋从楼梯下楼。接下来快速进入射击场,进行步枪和手枪射击。从射击场出来后,队员们需要完成一次定向爆破,再突入一个模拟机舱内进行识别射击,要求在很短时间内分辨出绑匪和被劫持者。最后,队员们还要完成一个综合障碍跑,再冲刺50米。以上的训练科目,必须在19分钟之内完成。
这么难以忍受的训练,自然会让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也唯有真正意志坚定的勇士才能够留下来,更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站在最顶端,在猎人学校升起祖国的国旗。
而从20**年至今,乔以梁就曾在经过层层选拔先后两次奔赴“猎人学校”经受魔鬼式的训练,并且次次都凭着坚定的意志顺利完成任务,光荣地成为全优学员载誉而归,让鲜艳的五星红旗飘扬在猎人学校地操场上。
而且,据说乔以梁以前给新兵蛋子做示范的时候,原定5秒钟内完成从掏枪到击中5个25米外的胸环靶的动作,他只用了2秒!
方舞难得坐下和童阿狸好好说话,她真是带着无比崇拜的心情来讲述乔冰山的这些光辉事迹的。
但,童阿狸这时想的却是,(╰_╯)#这定性!原来我家乔冰山这么霸气!真是深藏功与名啊!
作者有话要说:拜托诸位留言的时候不要把那些敏感词和敏感内容说出来,最近风口浪尖被锁文封文了,对大家都不好。
我们尽量给自己减少麻烦好么,拜托。
第57章
在B队受训两个月也不是拍拍屁股就能走的,离开B队之前,他们还需要做最后的结业考核。
考核的内容包括潜伏、侦察、射击、行J,倒并不会真的有特种B队考核那么严格,他们的考核内容并不包括没有任何补给的高强度野外生存,更不会有什么数倍于己的假设敌层层设阻,步步追杀。
六人将由抽签分为三组,每组从指导员手中领走相对应的任务地图,从第二天早上六点开始,他们需要徒步到达指定任务点,在不被假设敌发现的情况下,找到三面任务旗,准时到达登机点的组员则为合格。
抽签时倒有一个小插曲,最早童阿狸与童晴缘抽到了一组,方舞与江映秀一组,童一波与方墨一组。但结果趁指导员转身那功夫,方舞猛地一拉童晴缘朝她挤挤眼,将手里的组牌和童晴缘偷偷换了。结果就变成了江映秀与童晴缘一组,童阿狸与方舞一组。
午饭时,在食堂也有不少兵哥哥过来凑热闹,其实也是提点他们,问:“任务点在哪呢?”
方舞爽气,答:“我还没看,任务条在童阿狸那。”闻言,童阿狸抬眼喝了口汤,话说得慢悠悠:“我也没来得及看。”
又听那些兵哥哥在嘀咕:“别是后山,后山有狼。”
第二天,大家都是准点出发,在指导员的监督下每人都只许带一样东西防身。童阿狸选了匕首,方舞选了麻绳。
这天天气还不太好,阴沉沉的好像随时要下雨。童阿狸瞅一眼方舞的麻绳,笑,揶揄道:“说实话你该选把伞。”
方舞皮笑肉不笑,看着童阿狸插在靴子里的匕首,斜眼,也道:“我觉得你该选件雨衣。”
出了大门,两人才把任务信封拿出来,打开来一看都是失笑。她们的任务点在“后山”,后山可是够走的了!得亏前几天二连巡线,一人带着一把砍刀开路,把通后山那一路的杂草和树枝都给劈砍了。要不然,童阿狸和方舞要进去都够呛。
毕竟抽签是自己抽的,两人也没怨言,不过嘀咕一句:“指导员的字原来这么丑!”这会才真算成了战友了,两人一步一步攀爬着、走着,谁也不落下谁,不说话但也是互相扶持、荣辱与共的姿态。
真到了后山森林前头,童阿狸的手背已经被蚊虫盯了几个包,小妮子痒的难受,转头看看满头大汗一步不停的方舞。她胆子向来大,左右看看也没啥所谓的假想敌,弯下、身就从鞋帮子里掏掏掏,抠出一小袋子药,其实也就两片,不过是正儿八经的房蚊虫叮咬清热解毒的药丸。
她自己先干吞了一片,这才扭头轻踢了踢也跟着她停下来的方舞道:“吃一片吧!这药片驱蚊解毒还挺管用。”
方舞摆摆手没接,蹙眉,也是嫌她娇气,没好气道:“走了,你这样子以后还怎么当兵?”
“我也没想过当兵啊。”童阿狸特无所谓地耸耸肩,却也没有拖方舞的后腿,她起身跟在方舞后头往树林里走,瞟一眼四周,揉了揉眉心才道:“忒简朴,给的任务卡里没地图,路上也一块路标都没有,怎么找?”
“真打仗了敌人会告诉你他在哪么?自己找呗!”方舞轻笑,瞥一眼漫不经心的童阿狸,这会也算是同命相连,她提醒道:“你别多想了,想太多只会害了你。你现在已经回了童家就要走童家人的老路。反正不可避免,倒不如欣然承受。”方舞早年也不想从J,但现在说实话她还蛮享受。
“怎么和被强、奸了似的,拔走了萝卜坑还在。”挑眉,童阿狸的话忒粗,只好在话粗理不粗。
X﹏X…但方舞从不晓得童阿狸是如此的脱线啊!这和过往形象完全不符!
方舞抿抿嘴,半天才醒过神来,她摸着鼻子,扭头看童阿狸那小脸蛋上冷艳清越的表情,回过神来失笑,半天才语重心长地说:“其实从J挺好的,原本我也不想。但,你看见营区门口那句话没有?‘明天走上战场,你准备好了吗?”其实人一辈子也就那回事,但什么工作都不会比从J更有使命感。”
第58章
真是觉得不对劲,哪有这样没有一个假想敌,没有任何标识信号的考核?两人越往林子深处走越不对,越到后头,也越是举步维艰。
这次是方舞先停下来,她沉着脸对上童阿狸说:“不对劲。”
“是不对劲。”童阿狸淡淡地应,面色平静也很坦然,她实话实说道:“这次的考核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我知道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考核成绩会一并记进你的档案里。所以咱们接下来是进还是退就应该是你说的算,只要你决定了,我就跟着。”
这话,这姿态是实诚,大气,也仗义。
其实,方舞和童晴缘换组号完全是为了成全童晴缘爱慕江映秀的小心思。她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和童阿狸多接触才换来和她一组的。但有所谓关键时候见真章。这一刻的童阿狸真是讨她喜欢。可还没等方舞说话,突然,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了一阵梭梭声,方舞立刻朝童阿狸使眼神,轻声道:“埋伏。”
却趁她喊话的这个空档,童阿狸才转过脸来,小妮子双目圆瞪,连说话也来不及,她猛地一把就推开了身前的方舞,下一刻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扑身就刺了过去。待童阿狸拔回匕首已经满手是血,她拉起方舞转身就跑。心底一阵嘀咕:“倒霉!后山果然有狼!”
狼,属食肉目犬科犬属。外形和狼狗相似,但吻略尖长,口稍宽阔,耳竖立不曲。尾挺直状下垂;毛色棕灰,分布于欧亚大陆和北美洲。栖息范围广,适应性强。中国除台湾、海南以外,各省区均产。
狼既耐热又不畏严寒,嗅觉敏锐,听觉良好。性残忍而机警,极善奔跑,常采用穷追方式获得猎物。杂食性,主要以鹿类、羚羊、兔等为食。食量大,一次能吞吃肉十几公斤。
童阿狸和方舞真是运气不好,倒霉!
童阿狸的反应是快,几乎是当机立断的一刀就把一匹成年公狼给砍残了。可狼从来都是雌雄同居,成群捕猎的。她们跑得再快也没用,一群狼已经稳稳地从后头追过来了。
真是欲!哭!无!泪!这时候,童阿狸的脑袋里简直就是一片空白。方舞却反而是镇定了,这次换成她拉着童阿狸跑。她还用了点劲推她,一边朝狼群吼,什么狗叫猫叫老虎叫全学了一遍虚张声势。又发力,弯下、身从童阿狸腰上把她抱起来,几乎是用喊的:“快爬!就这颗树!狼不会爬树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天气好像也在故意作弄她们。方舞和童阿狸爬上树没多久,天空一道道电闪雷鸣,接着就是大雨滂沱而下。那时,童阿狸和方舞狼狈不堪地抱着树干扒在树上,树下头一群狼仰着脖子磨牙,嘶吼。她们身上的迷彩服全部都湿透了,汗水夹着雨水顺着下巴止不住地往下流。雨太大,溅在童阿狸手背上的狼血也都被冲没了。
天色渐渐暗了,雨却依旧在下,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狼群也依旧在树下徘徊,只守着童阿狸和方舞摔下去变成它们的晚餐。
“你救了我一命。”方舞摸了把脸上的雨水,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把麻绳拿出来把自己的一只手绑在树干上,又将麻绳的另一头递给童阿狸,说:“绑着,等会别支撑不住给掉下去了。”
“你就这样谢救命恩人的?” 童阿狸轻笑,接过麻绳也将自己的手绑在树干上,同挂在一颗树上,下头就如同万丈悬崖,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你其实应该选把枪!”
但其实,选枪也没有,选枪也没用,她俩枪法都不行。而且对于他们这种技术不稳定,连新兵蛋子都称不上的新兵蛋子,根本就不能带枪!真伤了人怎么办?!
熬吧,她们也只有熬了,熬着等有人来找她们,熬着等狼守累了觉得没戏了再去找别的猎物。
实在是累,童阿狸的肚子还隐隐有些疼,她感觉下腹有一股熟悉地坠感隐隐袭来。小妮子单手抱着肚子,一手死死地抱着树干,明明难受却表现如常,还在和方舞开玩笑,她说:“也许我睡一下,下头的狼就全都变成肉烤熟了。”
“睡!是得睡!咱们得轮流睡一会,都死撑着反而会坏事。你先睡吧,一会我困了再叫你。”方舞也是个稳重的,她这时一瞬不瞬地盯着树下狼群的动静,一手还虚扶住了童阿狸。
第59章
童阿狸其实没眯多久,她又不是考拉,抱着树小妮子根本睡不踏实。雨还一直在下,豆大的雨珠简直像时刻在打她的脸。可她没睡多久方舞就摇她了,语气还很焦急,在喊:“阿狸,妈的!这些畜生在扒树!!”
“你别吓我,我以为你在喊我妈。”童阿狸眯起眼,语气也有点懒,她垂眸朝树下看去,语气也还算冷静,只听她道:“估计是我那刀子触怒了狼群。”
“照这群畜生这么扒下去,这颗树花两个小时准会被啃倒。”方舞的话也算沉稳,又恨得咬牙切齿,她望向童阿狸总觉得这丫头现在似乎很冷,就问她:“你还有力气么?我们不能再这么绑着了。要不然等会树一倒,咱跑都没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