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又转过脸来看向童阿狸,方舞堪堪一笑,突然朝她伸出了手,眨眨眼说:“愿赌服输,给我吧。”
闻言,童阿狸从乔以梁怀里慢悠悠地探出脑袋来,小妮子也是眨眨眼,“愿赌服输?”她什么时候和方舞打赌了?
当事人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旁人却已经认定了这两个小姑娘是打了什么赌。
但其实俩妮子是在打哑谜,方舞看出童阿狸没懂,又要转着弯提醒她。却见童阿狸突然哦了一声,接着,小狐狸慢慢吞吞从J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揉成了团的一百块,笑,眼底艳得好似波光潋滟,这次,语气却是无比的认真和难得的关怀,两手交递间,她捏了捏方舞的手,道:“愿赌服输,既然赌了就别后悔了。”如果你把他睡了,把自己整条命都给他了,他还不在乎,那就撤了吧…
方舞从来都不是那种漂亮得无法无天的姑娘,但她的性格却是出了名的无法无天。方家宠她,她小时候性子和男孩儿似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就义气用事,说白了,就是连对方的脸都不看就把婚事给砸了。
可谁知道命运和开玩笑似的,她原本觉得自己看谁都看不上眼,保不准以后就得喜欢女人了。结果,春天却一下就来了,这一来真让她没了三魂六魄,心里惦记江海波惦记到要死。
如今下了决心,方舞算是死磕上了。她突然就想到了罗曼-罗兰曾说过的一句话,“这世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仍然热爱生活。”而她就是那个撞上南墙不回头的傻子,她知道,她在谈一场一个人的恋爱,注定会分手的恋爱。
只是这回,方舞的战略也再不是曾经的那种热脸贴冷屁股了,更不是一颗真心红闪闪,丢人丢得满城皆知了。她如今来“阴”的了,没想到吧?从来没和睦过的方舞和童阿狸却突然统一了战线。她们哪里打了什么赌?方舞问童阿狸要那两片盐酸宾碱,童阿狸就在口袋里掏啊掏,把药丸子包进钱里给她了。
江海波现在任职总参作战部,马上就要J演了,他作为蓝军司令自然要下来调研检查工作。江海波连夜到J区就见灯火通明,乔以梁那张脸冰得和什么似的。一问,原来是童阿狸好好的考核不参加,人也不见了。怪不得乔以梁那样冷着张脸,几担心,几宝贝那小妮子,却还又怒又忍越发沉静。江海波原本可以先离开的,但他见着这样的乔以梁觉得有趣,就留下来看戏了。
这一留,他自己都没想到,别人的戏没看着。方舞却吃了雄心豹子胆,翻了天了!

第65章

当天夜里,方舞和童阿狸都被领去了医院,童阿狸主要是身体虚又淋雨受惊,这会松懈下来就真没抗住,病倒了。方舞晓得她来大姨妈了也是吓一跳,之后心底弯弯道道绕了好几回,总之,她这以后对童阿狸的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方舞的身体倒没什么事,只是淋了点雨,打了个吊针,休息了一会以后就跟着回B队了。
夜里,她回宿舍后,压根没搭理过来表示关心的童晴缘,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出了营房,到前头宿舍楼去敲江海波的门去了。
江海波推开门时显得有些随意,J装衬衣的前襟没扣,袖口也是松的。见了是方舞来,江海波多少有些诧异,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随之捻灭了手里的烟,靠在门边一边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她问:“有事?“
方舞是洗过了澡才来的,这时候她可精神了,姑娘J装衬衣加墨绿J裤,长裤上一条简单的皮带将那小腰一掐,看上去真是水灵别致又干练。只见她淡笑着抬手扬了扬手里的陶罐,话也客套:“谢谢你顺道送我回来。诺,这是存了三十年的老酒汗,我带过来想和你一起尝尝。”
“哦?”江海波眯着眼接过陶罐,随手打开封纸后也是笑,语气虽然疏离,却是让开了身子推开门放了方舞进去,只道:“这倒是正巧,你进来吧。”
老酒汗,是瑞安的特产名酒,它以蒸提优质黄酒精华而驰名中外,晚清时更是曾被列为贡品。老酒汗的酒精度为64度,含酯量约0.3%,出酒量仅1%,即100公斤优质黄酒只能蒸提酒汗1公斤左右。它的品质清冽醇芳,饮后香留齿颊,并具有通筋活血、清心祛暑的良效。而瑞安酒厂生产的老酒汗,在1989年就曾在全国食品博览会上获得银奖,它那原生态的酿造技艺,足以为研究古代酿酒史提供*资料。
而三十年的老酒汗就算得上是难得的上品了。怎么不是正巧呢?忙了一天,江海波也着实有点累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也需要填填胃。这时候方舞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里,就见江海波桌上正摆了几盘凉菜,有水煮花生米,皮冻,五香豆腐干,三带,一边还有一瓶二锅头没来得急打开,酒杯却已经摆在桌面上了。原来,江海波正打算喝酒呢!
见状,方舞笑得格外秀气,她挑挑眉道:“还真是赶巧了。”
江海波耸耸肩,取了套酒杯碗筷走过来递给她,示意她坐,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了。男人的J衬衣这时早就解开了风纪扣,袖子还撸在手腕上,他低垂着眼端着陶罐分别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酒推去方舞面前,笑笑也不说话,只将手尖的烟拧灭了扔在一边空碟子上,就径自喝了口酒。
方舞却没喝,因为只有她晓得这酒不干净,她来之前已经下了药了。
方舞见他喝了一口酒垂眸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姑娘直接用手捻了几粒花生米吃,见江海波又往自己杯里倒酒,她目光凝在他脸上有几分出神,突然就说:“我出生那年,景阿姨特意替我酿了几坛酒,用泥封坛口,埋在了我家门口那颗杨树下。”方舞口中的景阿姨正是江海波的已去世的母亲。埋酒是江南富贵人家惯常的做法,谁家生了女儿,就会在门前老树下埋几坛子好酒,待到女儿长大成人出嫁了,这酒再挖出来,就是吉利,就唤作“女儿红”。这也可见当年,景蓝是多喜欢小方舞了。
闻言,江海波执杯的动作也是一顿,男人唇角冷淡地弯了下,淡瞅着方舞,阴着脸没做声。
江海波是真的漂亮,男人长成这样简直就可以去魅惑纵生,而他的美夺目中又带着刚韧的侵略性。只一眼,清清淡淡,方舞却被他瞧着害怕,又实在着迷。
她平日里哪里敢在江海波面前提这些事,实在是现在见他接连喝了好几杯下了料的老白干,方舞心里早有了计较,这会再见江海波不住地晃了晃脑袋,她胆子就也大了,更是明目张胆地用手指敲着桌面,笑,贼坏贼坏地把小心思都念出了声:“江海波,我看你今天还怎么在我面前威风!”

第66章
听她这样讲,江海波就晓得要坏事。他手上一用力,就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心口轰隆隆跳得特别快,整个人是渐渐想动却动不得了,明显得四肢迟钝,头脑清醒,还,浑身热烫。

“你?”他几乎咬牙切齿才哼出这一个字。

就见方舞点头,一双眼睛还清透极了,姑娘笑着道:“嗯,我在老白干里做了手脚。”说着她起身,推开木桌就站在江海波面前,她居高临下望着男人因异样而渐渐涨红的脸,艳如桃花的薄唇,完美无缺的五官,几近神往而又偏执地嗤道:“我觉得命运就是个扯淡的玩意儿,你说我怎么就把你给弄丢了呢?”

这对江海波来说才真是“濒临死亡”的时刻。方舞这回下了狠心,因此完全没手软,她把童阿狸好不容易搞来的那几粒药丸子全碾碎了混酒里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给这么整,真是,燥死,急死,气死!

身体如何受折磨,江海波依旧稳,本来也是个大妖大祸。这时候他也是洒脱又不羁,还在保存体力审时度势。他还在劝她,只是语气又低又沉,还带轻微地喘息,笑道,“方舞,你别胡闹,这样没意思。”

“我没胡闹啊!”方舞摇头,模样真是纯,怕被他的声音迷了心,她干脆不理他。眨眨眼,撇过头去看那头的酒,也是要壮胆,方舞拿起一边的二锅头打开了就仰起脖子直接灌到底。喝完之后她还又无辜地摊摊手,几坏咯,就见她挑挑眉,眸光桀骜又烈艳,只无所谓地道:“也是,我最会胡闹了!不过,挺有意思的啊!你不觉得么江海波,你想想,你这辈子什么时候栽过跟头呢?呵呵!”

说着,方舞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她小脸微垂,耳根明明还是红的,却一点也不矜持,一步步朝他走去,江海波看着她,就莫名觉得这孩子身上藏着一股女王范!

别看方舞平时的做派太爽气像个假男孩儿,但其实方舞的身材很好。她比一般女孩儿高,所以腿更见修长,她又常年不穿裙子,那一双腿真是洁净细腻,又白又直。

她还朝江海波笑,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喝了酒,姑娘的小脸是红彤彤的,多了几分娇,几分嫩。

接着,就见她稳健的靠近他,离得江海波那么近。

江海波的目光倒没有避开方舞,他冷笑着,见她越发得寸进尺蹙着眉头终于有些烦了,这时候头皮也是麻的,冷瞪着她,语气已是训斥了,他道:“方舞,差不多得了,这些你都玩不起。”

“谁说我玩不起了?”这话也算是触霉头了,方舞抬眼,气鼓鼓地瞪向江海波,她真是有点醉了,这时眼底迷迷蒙蒙的,说出话来也是一团艳气。方舞上前一步就跨坐在了江海波的腿上。

这种隐秘的性感真撩人,江海波只觉得自己额角青筋在跳,这次又是狠话:“别这么下作,叫人看不起。”

“我不下作你就看得起了么?你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我了?我悔婚也不是故意的!我当初那么小,根本不是嫌弃你没钱没势!”方舞一肚子委屈怨气没地儿出,这时候见了正主反正是豁出去了。话说得有板有眼眼眶也红了,明摆着就是作死。

这时候她也没有什么章法,发脾气地先搂着江海波死掐他的腰,江海波的身材是真的好,从底层摸爬滚打一路上来,他是吃了不少苦的。也因此,他的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梯田一样的腹肌,结实饱满的手臂,完美坚实的臀肉,极品男人的身材,妖美的脸,生生就是个惹人犯罪的大妖大祸。

方舞这般强势,江海波全身上下都敏感得冒起了鸡皮疙瘩,男人硬是抬起手捉住了她的下巴就是一捏,还在哼气,这次却是真沉下了脸,他直抬眼瞪她,眼神凌厉又凶狠,是挑衅,也是威慑,道:“你这是作死是吧?”

他越凶,方舞就越是没个分寸。她也就那么瞪着他,姑娘像是不信邪,也根本不给自己逃避的机会。接着,方舞就凑过去,两人上身越靠越近,她拉着江海波的胳膊就去亲他的嘴,嘴唇都在哆嗦却还在用蛮力,这下完全是在用牙齿刮他。她的手还伸进他的头发里,又亲又咬,脸红得滴血,还恨恨地在撂狠话:“你又不吃亏,横什么横,我今天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要算账,等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了再说吧。”

说是这么说,到底没经验,晴天霹雳。总之,佛都要上天,方舞把江海波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整版的你们要么要么?

第67章

另一头,相比方舞吃饱喝足放倒了男神,童阿狸就有点惨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也是啦,但凡发育成熟后,咱们女性同胞就需要月月经历血的洗礼,每月都血流成那什么什么。
古有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女人有血流成河和血流成渠。有时候,姨妈她老人家会像溃了坝似的哗啦一下来如风,去如雷。但也有的时候,姨妈她老人家会在渠里慢慢地淌,慢慢地淌,那是一个润物细无声啊,磨磨唧唧半个月才滚回老家去…
童阿狸嘛,从胎里带出来就身体不好!很不巧的她属于后者。爬在树上被那么淋,童阿狸后来被自个男人抱在怀里,心里没了警戒心,没多会就累极痛极睡过去了。这一睡过去,再醒过来却是在病床上了。
后来,童阿狸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童嘉坐在自己病床边打瞌睡。她手腕上那时还正插着点滴,小妮子醒过来懵了一会,眨了眨眼左右顾盼见再没有别人在,又见童嘉那阵仗是真的在给她守夜。童阿狸心情很复杂,莫名地她鼻头就有点酸。
接着,她忍忍泪又闭上了眼睛,全当自个没醒,半晌都没吭半声。
但到底憋不住,她饿!
过了一会,童阿狸实在没辙,动了动,干脆装作不经意地“嗯”了一声。只这一声,童嘉立马就醒了。
窗外还在下着雨,单人病房里关了窗,一边的电饭煲还亮着红灯在温着粥。见童阿狸望着他目光里还有点懵,童嘉笑了笑,觉得这时候的阿狸特招人疼,男人一笑,手也探上她的额头,有些欣慰:“真好,烧退了。”
因他这个异常亲密的动作,童阿狸僵了僵,目光停顿了那么一会儿,就好像是傻了。
望着小妮子浓密纤长的的睫毛如同翩然起舞的蝴蝶般轻盈地上下煽动,小脸又因高烧酡红得如同盛开的牡丹,神态也是温和病弱还憨傻,童嘉笑了笑,好心情地开起了玩笑:“小阿狸,原来你生病的时候最乖啊!”
闻言,童阿狸撅了撅嘴,竟然没呛声,还有些小女儿态地望着童嘉眨眨眼,她揉揉肚子,小小声地说:“哥,我饿了。”
这应该是这么久以来,童阿狸喊童嘉“哥哥”最心甘情愿的一次了。
这种改变让童嘉也是一愣。但到底是人精,他很快就站起身,男人垂下眼从抽屉里拿出了崭新的碗筷,走过去揭开电饭煲的盖子,压低了声音回头对上童阿狸,才唇角微弯道:“就知道你会饿,这不是温着粥么?我这就给你盛。”
粥盛好了以后,童阿狸靠在床头上眼看着童嘉给她张罗,看他先是把桌面搭过来,再是给她放好碗筷,最后还拿了湿纸巾仔仔细细地像照顾小毛毛似地给她擦手。
这时候,瓷碗表面温温的,里头又散着热气,窗外的雨声滴滴哒哒响,病房里却是异常的静。童嘉晓得童阿狸没再发烧心里也算踏实了,这会一落座,见她乖乖在喝粥,胃口也挺好,心里更是实诚。
起先他一双眼还死命地睁着睁着,可后头到底扛不住,不一会,男人的眼皮就猛往下一耷拉,睡觉了…
这也不能怪童嘉不会照顾妹子,为了后头的J演,他前阵子和乔以梁一起没日没夜地整理J事档案。上头还等着他们做汇报,给的时间又非常的紧。
所以就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们俩从头到尾就没睡过好觉。这几天下来,童嘉总共加起来也就睡了四个小时。当然了,乔以梁比他还惨,原本他能休息的时间就比他还少。现在因为他要照顾这个妹妹,乔以梁还得一个顶俩继续地熬着…
这不,硬撑了一会,童嘉就熬不住迷迷糊糊坐着又睡过去了。
见童嘉真睡着了,脑袋还一摆一摆的,童阿狸也没叫醒他。小妮子望了他一会儿,只轻轻搭了张毯子盖在他肩上。
渐渐病房里除了雨打窗棂的声音,就只剩下童嘉细碎的呼噜声了。
童阿狸低头慢吞吞喝着粥,过了一会才抬起眼来瞧正睡得稀里糊涂的童嘉。待她再低头喝粥时,童阿狸一时没注意就被热粥烫到了舌头,接着,小妮子无奈地笑了笑,忙张着小嘴小小声的嘶气。
作者有话要说:66等管理员解锁以后你们再看咯,我没办法,他不解锁我放不出来

第68章

烧退以后,童阿狸就没回去B队了。这一次闹小妮子进了医院,就把童婆婆也给惊动了。她老人家特意给童阿狸打了通电话,一边嘱咐童嘉要好好照顾妹妹,一边又问童阿狸身子有没有好一点。还责怪自己道:“阿狸,是奶奶太心急,忘了你打小身子就不好。算了,这一次你先在那边好好养,身体好了再回来。”
童阿狸当然答好,也只道没什么事,她自己也真的没把这事当成事。小时候她口吃,又三天两头发烧闹些子小病。那时候,方悦就常常大半夜背着她上儿童医院。
她的童年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在儿童医院里头度过的。小龙女在古墓里过着过着,估摸着见着墓就和见着亲人似的了。童阿狸倒不至于把医院当亲人,她喜欢钱啊,医院可是个正经坑钱玩意。但至少,她见小病小灾是半点不动容,也半点不当回事的。
方悦其实是那种特没什么胆子的女人,所以童阿狸一直理解不了,她那胆小如鼠的娘,怎么会有胆子和人家抢老公,有胆子去背着一辈子骂名当人家的小三?
在她的记忆里,小时候小屁股被针扎的疼痛,都比不上方悦一路抱着她去医院时的颤抖。人家的娃娃被抱上去打针的时候,还没瞧见针头,没扒裤子,见着了医生的白大褂那就是嚎啊!可小阿狸不会,她还嘻嘻笑。却是方悦,每次都搂着她都哭得打抖,一声声求医生:“您轻点,轻点。”活活哭得像是她的胸口被人扎了针一样。
那时候,交通远没有现在发达,马路比现在窄了不知多少,大白天偶尔能看见几辆货车就是大吉大利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路上更是基本就见不着车的。那时候,娇娇弱弱的方悦每次都哭哭啼啼,却又坚定无比地抱着烧得脸通红的小阿狸往医院跑。那时候,加油站还不太赚钱,阿狸住院每次都住在多人病房里。
也就是那时候,在童阿狸病弱的童年里,方悦每次都会准备着一个小电饭煲,熬着粥,放在病床床头等着童阿狸醒。她醒了以后,方悦就会搂着她嘘寒问暖,搂着她给她喂粥喝,她会一边喂阿狸一边顺着阿狸的背,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小阿狸,你要健健康康,你要长命百岁…”
原来,方舞和童阿狸要进行考核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后山”,但她们俩怎么就跑到后山去了呢?哪里是真的没事儿找抽?
其实都晓得这事儿不对劲,但当时命悬一线也没时间计较了。可现在人躺在病床上脑子可闲了,但,真用得着费脑子么?是谁干的,根本用不着细想就能晓得!
“那天下午我躲在小树林子里给你打电话,眼见着童晴缘进了屋。”童阿狸心底和明镜似的,瞅着乔以梁淡淡一笑,她根本不气,眸光还有点邪。
“我晓得。”乔以梁慢慢把切好的苹果递给童阿狸,神色也是滴水不漏,带着微笑,问她:“她藏着ZY广播学院的简章?想去?”
童阿狸眼睛望着乔以梁也是心思一动,小妮子挑着眉,点头道:“是啊,她想死了当主播吧。”说着小妮子又转开了话题,问他:“你几天没休息了?眼眶都是黑的。”
“我没事。”乔以梁见小妮子这么关心自己笑着亲了下她的脸庞,又道,“明天j区操场上不会有人。”
“啊?”童阿狸先是一愣,接着了然了起来,小狐狸要笑不笑地横了他一眼,嘀咕,又像拍马屁:“三哥,你胳膊肘往内拐,打坏主意的模样真帅!”

第69章

最近的天气就是怪,时而天晴,时而落雨落得像倒了天。这天,夜色清稀,操场上都没有人,只剩磅礴骇人的雷雨声。
却,你仔细听,还有女孩儿的哭喊声参杂在里头。
方舞更不是个傻的,办完了自己的事再想起童晴缘她也是老大的火气。按现在这态势,童家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可,怎么就能这么算了?方家在大局上讲情面是一回事,方舞自个再怎么私自处理又是另一回事。
方舞是谁?打小就威风得像条汉子。有人为了私心拿她的命开玩笑,她又是好惹的么?不可能,她的方式绝对简单粗暴,直接动手。
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听什么解释,只听童阿狸提了一句这天操场上不会有训练,方舞就定了心思了。
她当初拎童阿狸就像拎只小鸡,如今绑童晴缘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二话不说冷着脸架起童晴缘就往操场上走,接着绳子一绑,一栓,一吊就把童晴缘挂在树上了。
彼时,狂风暴雨,雷声轰鸣。童阿狸吓得打哆嗦又不敢动,一动绳子就勒着她的肩膀,吊着她左晃右晃生不如死。童晴缘这下是又惊愕又恐惧,她委屈得直哭:“方舞,你这是在干什么?”
方舞在衣裳外头套了件雨衣,雨衣的帽子拉得高高的。这时,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滴,方舞也根本懒得多说话,她撇撇嘴冷笑,盯着童晴缘眼神也是冷的。
童晴缘和方舞打小就是一伙的,方舞哪里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而方舞这样不屑又恨极的眼神,说实话,童晴缘很害怕。毕竟她们院子里这些女的中,说起无法无天到明目张胆的,也真的只有方舞了。
童晴缘其实心里也后悔,这会她又害怕,牙齿都要咬断了,却又放不低姿态来,她左右只好硬撑着脸面强辩,道:“阿舞,你为什么这样?我不懂,是不是童阿狸和你说了什么?你要信我!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真是让方舞火冒三丈了,方舞冷着脸喝她:“童晴缘,你当老娘是傻子么?”说着方舞双手环在胸前,根本懒得和童晴缘弯弯绕绕。冷笑着,霸道又烦躁道:“不是你么?我又说了是你么?整个B队都不知道我和童阿狸的条子被人换了,你怎么就这么自告奋勇?就算不是吧,咱们可是最好的姐妹,我替你出过多少次头啊童晴缘?你怎么就舍得来害我?乖,别莫名其妙地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说着说着,方舞的脸色就沉下去了,她扭头看向天,很惬意道:“怎么办?既然你没害我,那就是我突然看你不顺眼了,想整你了呗。你觉得天打雷劈的感觉怎么样?我却只恨没一道雷下来劈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