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梁见着也无奈,他瞟一眼电脑屏幕,空出一只手帮着她排兵布阵,又说她:“都像你这样游戏公司全得倒闭。”
童阿狸歪歪嘴,一脸不以为然,回嘴道:“都不像我这样,傻子也太多了!那我开游戏公司好了。”
两人逗着,宠着,全然当是无人之境。
而一旁呢?那俩女孩依旧偷瞄着,垂涟着,望着他们的眼神里女孩们有试探,有羡慕,更有嫉妒。毕竟这男人光看外型就是个极品的。现在再听见谈吐,又亲眼见他这个惯法,真羡慕,真希望被他搂在怀里的那个人是她们自己。
终于,那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没忍住,她心思一转,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淡笑着凑上前,温温润润地口气就搭讪道:“帅哥,能麻烦你帮我开一下吗?”
啧啧啧,这是*子了啊…可还没等童阿狸发火呢,男人已经干净利落地拒绝道:“不能。”这态度根本就是不想有半点牵扯。
于是接下来,该喂粥的人继续喂粥,该玩游戏的人继续玩游戏。那一声拜托就像是落进了真空世界里,在静寂的软卧隔间里没有引起半点别的反响。
乔以梁是稳健儒雅的,但也是冷寂的。不然他不会叫乔冰山。他不理那两个女孩,绝对不是因为童阿狸在身边他就要做给她看。而是他确实就不想理会,也不会理会。作为人民解放J,及时向群众伸出援助之手是应该的。但有些别有居心的求助,他向来都是避而远之。
这一下,就见那长发女孩的手空垂着,渐渐眼眶都有些红了,却乔以梁和童阿狸根本没有瞧她,只摆出了彻底的无视。
这里就说句无稽的话吧,权当笑谈。这个世界,这个我们身处其中的社会,是绝对存在“阶级”的。
什么样的阶级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阶级做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阶级站在什么位置上。古有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现今世道其实也依旧如此。虽然当今世界已经不存在血统了,中国,在经历过战争,经过过大时代的洗练后,也少有真正像旧时王谢堂前燕那样流传了几百年的贵族。可,东西有好坏,人也有贵贱。
这种贵贱又分为三种,一种是精神层面上的,一种是权利层面上的,最后一种更通俗易懂一点,是经济层面上的。她们与身俱来的这些“财富”,说白了,就是他们的出身,他们的捷径,他们通往未知世界的通行证,免死牌。
恰恰,童阿狸与乔以梁就属于三者合一的那一种。他们孤高,他们有钱,他们有背景,也有权。当然了,论权,童阿狸略为逊色,她这个亲虽是血亲是攀得有些纠结,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却不可否认,童阿狸与乔以梁他们俩,虽然起跑点不一样,但却是在同一个层次上的人,这个层次就是彼此相通的精神。
所以,不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身份上,他们都自成一国。又确实他们都是性冷孤高的人,这一点上乔以梁比童阿狸好一些,他沉稳也婉转,哪怕疏离也会保持温文而又儒雅的礼仪态度。不会像童阿狸那样管你谁谁谁,艳眉一挑就蹦出三个字:“烦不烦”

第75章

这样的低气压下,那女孩哭了,她的朋友也终于接过她手里的矿泉水瓶,抿着嘴替她拧开了瓶盖。听到这一声细碎的声音,童阿狸艳眉一挑,笑得极冷。乔以梁望着她的表情只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笑她:“你就是个心眼小的。”
闻言,童阿狸就去咬他的手指,笑,全是无所谓的态度耸耸肩,“你大度就行,咱两正好互补。”
夜里,童阿狸小性子犯了一个劲地耍赖,她非要乔以梁搂着她睡。下铺那么挤,又确实是公众场合,乔以梁拍拍童阿狸的小脸,这会再没有顺着她,熄灯前,只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要她乖。
当时小妮子脑袋瓜点得忒实诚,漆黑如墨的眼睛却鬼精灵地打转。果然,熄灯后好一会,连乔以梁都误以为他家小狐狸睡踏实了。却,童阿狸突然扒开被子一咕噜就爬到上铺去了。起先她也不吭声,钻进乔以梁的被子里真和只猫似的搂着他的腰一蜷,不动了。接着见乔以梁没反应,他还装大人,修长的手指俏生生地点在乔以梁的薄唇上,沉着嗓子哼:“不许吵!好困!睡觉!”
到现在为止,乔以梁都碰都没碰过童阿狸,到底是谁在闹谁呢?乔以梁真的是个非常节制的人,明明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被童阿狸这样蹭来蹭去男人都定定没再公共场合发飙。
童阿狸高考前那一段,乔以梁常常搂着她休息就是不碰她,这就闹得小妮子胡思乱想了。有一次,童阿狸就直愣愣地问他:“以梁,你是不是有病了啊?”
一句话,当场把正在喝茶的乔以梁给呛了个半死,他耳朵都涨红了,乔以梁憋了半天才恢复过来,男人还是冷着嗓门,耳根却是红的,闷闷不过三个字:“我没病。”
这得多克制才能在经历了这样无良的问题后,还能如此镇定而简洁地回答啊!
却,童小狐狸憨憨一笑,微眯眼,又背着手站在门边俏生生和他讲:“以梁啊,那个其实,我都见过猪跑吃过猪肉了你真的不需要太节制哦!而且性真的一点都不隐晦嘛!性哦!那真是可以让双方都享受到的事情。说白了,其实床上运动女人吃亏这种说法也是不全面的。我觉得哦!要说吃亏也是吃在女人要承受的后果上。因为这个后果,比如堕胎什么的,女人才要自重。但是那个过程嘛,其实是蛮美好的。”说着,她又得意地砸吧砸吧小嘴,笑呵呵地说:“我们不是都有做安全措施的么?我也不怕承受后果啊,我有钱啊,肚子大了就生啊!呵呵,我养得起。”
这话说的,乔以梁真是!人都会被她气死哦!结果,那天乔以梁把童阿狸吃干抹净不留余地。童阿狸昏昏沉沉醒来以后,只差捂着嘴哭着给他下跪!!可惜小妮子就是不长记性,又不记得男人是不能挑的。
童阿狸没回家,第二天清晨六点,火车到站,童阿狸跟着乔以梁到了西安。乔以梁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战友叫胡帅,胡帅的婚礼之前特意给他发了封请帖,但乔以梁那时候在忙J演的前期准备,也就没说是参加还是不参加。但到底是关系硬,哪怕是百忙之中,乔以梁还是特意请假来喝喜酒了。
不过原本乔以梁是订了飞机票的,但是他知道小妮子要坐火车回家,一是不放心,二是想陪陪她。男人索性就也改成了坐火车,捞着他家小喵一同改道去了西安。晓得不用急着回家,童阿狸当然乐意啊!不过童阿狸下火车前头一件事是打开乔以梁的皮夹,小妮子掏出了几百块钱放自己的进荷包里。这才拍拍荷包,特踏实地说:“没钱难倒英雄汉啊!”一句话,不晓得几财迷!
这时,临铺的那俩女孩也窝在被子里偷瞅着他俩,两人眼咕噜着打转,一个嫉妒羡慕恨得牙痒痒,一个狐疑猜测想不通。
等乔以梁拉着童阿狸都下火车了,那短发女孩才小声说:“难不成,那女的是婊/子?”
“怎么说?”
“手上带着十几万的卡地亚钻表,口袋里却没有一分钱,不奇怪么?”
“天知道。”那长发女孩闭上眼,表情却还是不爽。
天了噜!这诡异的联想能力,果然是自己是什么看别人就像什么…当然,这些路人甲,压根没在童阿狸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第76章

古城西安,是举世闻名的四大古都之一,十三朝古都。《史记》中就它就被誉为“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从周文王建都开始,西安,可谓是生生不息。
下火车后,乔以梁就给他战友打电话了,电话接起,胡帅在电话那头是不可置信又是高兴,显然他也是出乎意料乔以梁能抽空过来,直嚷:“老三!够意思啊!还以为正值J演你就不来了呢!来了还这么不声不响!童嘉那兔崽子上个月就把我给推了!得!得!得!今天不醉不归,我这就去接你。”
听他那么热络,乔以梁也笑着说:“好。”男人细心地替童阿狸拉了拉衣领,才又对那头说:“不急,我一会给你地址。”
挂了电话,他又去牵童阿狸的手,问她:“饿了么?想吃什么?”
童阿狸咬着嘴巴望望他,又望望西安站前头高高的古城墙,小妮子皱皱鼻子,有点为难:“这有什么好吃的啊?”
“羊肉泡馍,葫芦头泡馍,锅盔,biangbiang面,鸡米海参,葫芦鸡,枸杞炖银耳,三皮丝,灌汤包子,凉皮。”乔以梁笑着如数家珍,童阿狸扳着指头跟着数,小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那模样可爱又迷人。
讲得差不多了,乔以梁又问她:“有想吃的么?”
当时,童阿狸皱皱小鼻子,想想也没怎么犹豫,她反抓着乔以梁温热的手掌就往前走:“羊肉泡馍吧,这家伙挺有名的。”
打车去了附近的樊记肉夹馍。肉夹馍一上来,童阿狸还挺热情,可才咬一口下去,她就把那肉夹馍搁在了一边,扭头她就只喝面前的那碗红豆粥,总之肉夹馍是不要了。
乔以梁就挑挑眉问她:“怎么了,不合胃口?”
童阿狸眼珠咕噜咕噜转,只说:“好吃啊!”说着她又解释,“可是,你等我想想怎么形容哈…”那样子好认真,挑着眉欲言又止的,望着肉夹馍是想吃又不敢吃。
后头乔以梁的战友胡帅来了,胡帅长得瘦高瘦高,皮肤因为常年训练又被晒得挺黑,来人戴着副无框眼镜,瞧上去还是挺斯文稳重的样子。
这时,就见他正穿着便装把车停在路边等他们。乔以梁带着童阿狸走过去的时候,胡帅一望见童阿狸眉头就挑得老高,他嘴角抽了又抽,见乔以梁走近了,笑得怪揶揄地指指童阿狸又指指乔以梁,一副“我懂”的模样。还似笑非笑地点着下巴,轻佻地说童阿狸:“嫩哦!”
听了这一声,跟在乔以梁后头的童阿狸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又是个“衣冠禽兽”…可再转眼,小妮子又对上胡帅,那笑是不晓得几和气,简直是难得的“平易近人”。
乔以梁却是对着胡帅摇摇头,拍拍他的肩为童阿狸拉开后座的车门,先让她上了车。这才转过脸对上胡帅,郑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胡帅瞟一眼乖巧坐进车里的童阿狸,更是笑得意味非常。他倒不晓得,当年他们宿舍里最最禁欲,最生人勿近的这位乔冰山,竟然也有带着女伴出现的一天,还是这么嫩的小妮子!啧啧…
西安这两年因为在建地铁,路不是那么好走,胡帅一路上也把车开得慢,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坐在副驾驶上的乔以梁闲聊。不过,因为后座有童阿狸在,他还敲不定这小妮子的身份,就没谈公事。
看得出来,乔以梁对这小妮子也是真心关照爱护上了心的。就见他偶尔望着窗外,还会回身指指外头的建筑环境给那小妮子讲些个人文地理的故事,那语气还是轻声细语的,使得他平素冷沉的嗓音都变得越发地沉实温柔了。而且,那内容还是少有的熟稔幽默。
比如在南门,乔冰山先生就这么说了:““西安”古称“长安”“京兆”,那时候,但凡牛逼的大人物到了西安,都要走一趟入城式。进了城门就是四四方方的翁城,瓮城瓮城,是不是有些瓮中捉鳖的味道?”
胡帅是土生土长的西安人,他家的势力也全在这。听到这论调,他真是啼笑皆非又不可否认,但,那他们这正入城的成什么了?
小妮子却在后座目不转睛地听,觉得有趣就咯咯笑,笑声悦耳又清脆,却突然,她微眯眼,望着路边推着车卖羊肉泡馍的小贩,小小声说:“我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泡馍是好吃啊!可我不喜欢羊肉啊!羊,嗯,羊肉里有股子羊骚味,我吃不惯但又想吃,因为听说很好吃嘛。这感觉就像,就像老婆在外头偷了人,睡还想睡,睡也还得睡,就是心里别扭啊!别扭着睡…”
因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论调,胡帅被自己哽了一下直呛得咳嗽,还好这会儿他在等红灯,才不至于打偏方向盘。他哪里想得到,小姑娘声音脆脆的,口气娇娇软软的,说话也慢吞吞的像嚼着糖,可甜!但!额滴神啊!这话忒露骨忒邪门了!冰山口味重啊!
闻言,乔以梁也是一愣,男人笑得几分无奈,转身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直训她:“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要说:给点反应吧亲,作者寂寞哭了

第77章

中午,胡帅领着乔以梁和童阿狸到了西安饭庄。饭庄门口还很多游客搬着椅子在排队,胡帅好歹是“地头蛇”,他的车一驶到饭庄门口,服务员一见车牌就迎了上来,接过了车钥匙毕恭毕敬地领着他们进了不对外开放的会所包间。
这顿午餐吃得也是宾主尽欢,味道正,菜全,也好吃。早晨乔以梁说的那些个菜,什么葫芦鸡啊,枸杞炖银耳啊,鸡米海参啊,温拌腰丝啊,都有!
菜一道道上,那胡帅也是个体面人,一顿饭下来,胡帅不光管吃,还管讲段子逗趣。他到底也是个学富五车的,又是个自小的公子哥儿,所以说,他什么没见过?怎么又不是眼观六路的?
这一路下来他也算是瞧出端倪来了,晓得这小妮子这会还真是乔以梁的心头肉,乔冰山对她的态度啊,这看上去是不温不火的,也没什么太明显的偏护行为,但那一笑一勾手间全是柔情宠溺,这是真上了心啊!但这头乔以梁口风又紧撒!只介绍妮子叫阿狸,别的一个字也没有多说。但,也就是因为别的事一个字都没有多说,胡帅才不敢像刚照面时候那样怠慢阿狸。
他现在特照顾童阿狸的感受,什么也都先看这妮子的脸色,可以说是直接把乔以梁撇一边去了。童阿狸也乖乖地受着,笑得和和气气娇娇软软的。所以后来当胡帅晓得此阿狸就是彼阿狸的时候,半天都嘀咕:“你们搞错了吧?那小妮子我见过了,又娇又软,和和气气的,乱扣什么屎盆子呢?”
这饭桌上啊,胡帅是口若悬河,博古通今,也是真有点意思。比如上来道温拌腰丝,他眉头一挑,就特正经道:“你们可别小瞧了这道菜咯!当年这饭庄已故名厨曹老先生,可是受唐代《玉食批》中‘酒醋白腰子’的启发才做出这菜的。 五十年代,这菜才一应市,那是不得了咯!倾倒古城食客你们晓得罢?啧啧啧,遥想当年…”
胡帅还在半真半假地吹,童阿狸大眼睛瞅着他就轻笑,也真夹了一筷子腰丝尝。乔以梁没动筷,举起酒杯和他碰,半笑着揭他,“五十年代你在哪呢?面世了么?”
胡帅爽朗大笑,也是随意,“少膈应我。”又点向童阿狸面前头的那道枸杞炖银耳,问:“妮子,晓得这什么来历不?”
童阿狸摇摇头,扭头巴望着乔以梁,眨巴眨巴眼睛。乔以梁淡淡一笑,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摸摸她的发顶关照:“尝点?”
小妮子懂事地点点头,她今天特别给乔以梁面子,真是在“外面的熟人”面前不晓得几乖巧。乔以梁也真给她添了两勺在小碗里,童阿狸就着尝了尝,笑眯了眼,“好吃。”伸手就又要去添。
乔以梁见她吃得满意就勾勾唇,接过她手里的勺子,又替她多添了点,还给她讲:“这菜的典故没什么意思,相传是房玄龄和杜海晦辅佐李世民夺取政权后,为了寓意大丈夫不仅要抄守清白更要有血气而做的。”
童阿狸听了当然撇撇嘴,也觉得没劲,斜睨着胡帅,一脸的“你好没意思!你笑点好低!”
胡帅却不服了,他一拍桌面笑嘻嘻地接场子,“可是房玄龄不是挺有意思的么?本事挺大,胆子挺小,妻管严不是?他妻子卢氏可是天下妒妇之魁首!啧!啧!想着都遭罪啊!”
也是!现如今,但凡女人对男人女性关系上有些小家子气,有点嫉妒,就会被说成是“吃醋”。要问这词哪来的?咱就该追问房大人的发妻卢氏了。
话说,有一日早朝已毕,房玄龄却在朝中徘徊不回家,唐太宗就很奇怪了,问他到底是怎生回事?房玄龄就苦巴巴地答啊:“请陛下下旨令吾妻莫再动怒了罢!”太宗一听吃了一惊啊!他如何也没想到自个的肱骨大臣房玄龄竟然是个怕老婆的!还怕成这种程度!
于是,为了替自个的大臣出一口气啊!唐太宗就赐给了房玄龄许多美姬。房玄龄当然是不敢要的了,太宗见状就要皇后出马去劝说卢氏,哪里晓得,皇后去了以后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没辙!
这样一来太宗就大怒了,直接赐了卢氏鸩酒说:“你要活嘛,就不要妒嫉!若要妒嫉嘛,那你就饮此毒酒去死吧!”
结果,人卢氏不独爱,吾宁死啊!她二话不说将毒酒接过去,一口闷还真喝了!看到这种情形的唐太宗心里真是大为惊骇啊!格老子的!忒牛逼了这女人!末了这事也就草草了了,回头他还叹道:“此等女子我尚畏之,何况玄龄。”
当然了,太宗并不会真要卢氏死,他当时也只是拿了浓醋吓唬她。他只是没想到卢氏没被吓着,却吓着了自己和众人。于是古往今来,嫉妒就成了“吃醋”,房玄龄一代名相,妻管严之名也坐得妥妥的了。
可童阿狸到底是女性,她自然是在其位说其话,听了胡帅那嫌弃的语气,小妮子摇摇头放下筷子特认真地回:“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她这语气特沉静,冷艳冷艳的,其实也是平素的习惯使然。但胡帅不知道啊!他只觉得小妮子和乔以梁还真有点异样的相似。这样一来更来了兴致,问她:“怎么就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你们再没反应我罢工了啊!

第78章

“妒是爱的一种表现,不爱即无妒。就比如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和几个女人睡觉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童阿狸这话真是发自肺腑,也是通事理,更是冷心冷性。笑着的胡帅却眼底一深,他只觉得喉头一梗,眉头也漫不经心地挑了挑,问,“你的意思是以梁以前有过多少个女人你都不管?”
童阿狸想也没想,郑重无比地点点头:“不管。”在她看来,抓着自个男人的过去找事的女人纯属傻逼。
一听这话胡帅就笑惨了,先说:“得,阿狸你没冒出来之前,我一直以为这货迟早得搞基。”说着,他又拍着乔以梁的肩膀嗤他:“兄弟你亏大发了!这妮子看样子不好对付呦!前头你没事她不管,后面你想有事,这就真不止一坛子醋那么简单咯!”
闻言,乔以梁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笑笑为童阿狸夹菜,又突然冒出一句:“挺好,清净。”
童阿狸听着一笑,眼珠滴流转,又有点较真,还在嘀咕:“其实你刚刚还有不对的地方,房玄龄那样的妻管严并不可悲。当年房玄龄没发迹的时候,曾经病得奄奄一息,当时他就对卢氏说:‘吾多不救,卿年少,不可守志,善事后人。’卢氏闻后泣曰:‘妇人无再见,岂宜如此!’他说他死了以后,要她趁着自己年轻改嫁。她却不肯,后来哭着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拿利器刺伤了自己的一只眼睛,以示自己绝对不会改嫁。你想,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啊?卢氏这女人是爱惨了房玄龄才能决绝到这种地步。房玄龄也是高人,他站在权利的顶端呼风唤雨,战战兢兢,看惯了浮华,哪里又不晓得千金易得,真心难求的道理呢?而像他这种事业有成的强势男人,是绝对不可能真的是妻管严的,他所谓的怕老婆,不过是真心的疼宠爱惜罢了。你想啊,他若是不做个妻管严,后来他官居高位,一生显赫,卢氏却早年就瞎了一只眼睛,该有多少女人光凭着这一点就能排挤欺辱她?说到底,他宠她是在护她。所以,敢明目张胆宠女人的男人才是真有福,敢直白对男人表现嫉妒的女人才是真有幸。”
一番话头头是道,胡帅的脸却黑了,他酒杯一搁,这下笑得是有些牵强了。对上乔以梁,冷着嗓子问他:“你教的?”
乔以梁笑得坦然:“不是。”将一只手闲适地搭在童阿狸的椅背上,摸摸她的发顶,不温不火,满是赞赏道:“我家阿狸天生聪明。”
胡帅摸摸鼻子,见童阿狸这时迷迷糊糊地嘟起红滟滟的小嘴,望向乔以梁也是一脸的疑问。他撇撇嘴,打心底也晓得乔以梁说一不二,他要干么完全没必要绕弯弯。当然,乔以梁义气是义气,却也真的是个不爱管他人闲事的主。
这一想,胡帅也就没了戒心,他又喝了一口酒,眼底也有点几分苦涩,叹了口气才说:“哎,你不懂,我只把阮静当妹子疼。”
胡帅要娶的媳妇就是阮静,一个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姑娘,平时他也疼她,她也粘他。但胡帅在外头莺莺燕燕玩惯了,又是血气方刚风生水起的年纪,他根本不会想什么结婚。结婚,对他来说就是鬼事!他正玩在兴头上呢!
可结果,胡帅他外婆,胡家的一家之主,从去年开始就央着他结婚,要他给她抱重孙子。这逼逼没效果,后来老人家就又搞了个重头戏,一大把年纪躺在医院病床上要死要活地求胡帅,胡帅本来是死也不会同意结婚的。结果,鬼使神差,他外婆这次说的人又是他知根知底的乖乖妹子阮静,他当时又烦又燥,又真怕老人家闹着闹着真有点什么事,也实在是想早日脱离催婚魔掌。结果,就头一昏梗着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