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骄阳,你这个大混蛋!”她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他一动不动,任她咬。
“你这根大木头!”她又加深了牙劲。
“对对对,大木头。”他又哄。
她不咬了,仰起脸来拿那对水汪汪又**的大眼睛瞪他:“你是复读机,还是鹦鹉?好乖还是不乖?!”
原来他说的笑话,她听见了。他笑:“你是好乖,我是不乖,你咬我吧!”顿了顿,他轻吻她耳珠说:“我是你男人。”
俩人就站在百年城墙前亲吻,风吹起了她的发,缠绕着他肩头。他说:“甜心,叫我的名字。”
“阿阳。”她抱紧他腰,将脸埋进他怀里。
“乖,叫我名与姓。也是你的姓。”
“慕骄阳。”她叫他。
“你的慕骄阳。”他搂紧了她,很用力很用力。勒得她都痛了。尽管有点莫名,但她察觉出了他对她惊人的占有欲。他也猜到她想什么了,说:“现在才发觉,其实我就是个变态对不对。可是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以后也只能是我的人。”
肖甜心嗫嚅:“阿阳,你不是变态。你很善良。”
他是做到一半被逼停下,她觉得他忍得难受,只好说:“你……你要不要继续?”
慕骄阳低笑一声:“换个地方。”
***
城墙外缘的确设置有逃生装置。
就是钢缆和直接滑下城堡到达海边的吊环。当他替她扣好绳扣他抱着她一起滑了下去。整个过程短暂而刺激,感觉像在飞翔。
迎着山风海风,她大声叫,风吹起她的裙摆,那抹粉色的红在夜色里翻飞,惊艳了他整个的时光。他在她耳边说:“我爱你。”她回头,与他拥吻,他的手箍着她的腰箍得很紧很紧。后来,俩人降落在海边的小木屋屋顶上,钢索刚好穿过木屋顶,然后他抱着她从一边的斜板里滚了下去。
下面是厚厚的草地,草地厚得像地毯。他开始亲吻她,fu mo她十分激烈。俩人滚着滚着滚进了小木屋里。
她衣衫已经被他褪尽,在月色里露出一抹窈窕皎洁的白。他咬在她颈项上,痛得她闷哼了一声,仰起头,只能看到木搭的屋顶,还有那扇小窗,窗没有关紧,月亮照了进来……那个过程有点煎熬,他的前戏十分磨人,但进入时却又粗暴,令她难忘。
她咬着唇承受,忽然身旁的架子抖了抖,压到了一边的喂马用的草料,高高堆起的草料全被倾了下来,洒在她身上,外面的羊群显然受了俩人惊吓,咩咩地叫,有好几只还要进来嗅嗅。她一紧张,就令他也同处煎熬。
他吸了吸气极为忍耐才没有向她投降。他咬她唇说:“别紧张。这里是私人地方,不会有别人。”
她随着他动作而起伏,忽然就觉得此情此景曾经历过,好像是在很遥远的从前,也是在海边小木屋。
“这么了,你累了?”慕骄阳咬了咬她,激得她尖叫了起来,他笑:“可是我从刚开始呀。”
她有些羞涩,被他这样注视还是不习惯,咬了咬唇说:“我想起了以前,也是在海边小木屋。那一晚,你要去上大学了。却独独瞒着我。我喝醉了,也只有借醉才敢那么勾引你。其实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不要走。”她说着说着,猛地捂着了自己的脸,“可是,你进入时,我喊痛,太痛了。你怕我痛,没有再继续。我觉得自己蠢死了,怎么连个男人都留不住呢?后来我哭了,求你别走。可是,我突然就晕了过去。阿阳,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原来,这就是当年的真相。最后想必是慕教授要走了,所以催眠了她让她睡去。而当时的她知道是谁;但因小甜抹去了她的记忆,所以她的记忆有断层,以为当年是他……小甜和她融/合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所以她的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又涌现了出来,她已经能勉强记起当年的那间海边小木屋……他很心疼,搂紧了她,轻声哄:“甜甜,当初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不会再走了。我是属于你的。永远属于你。”
他亲吻她的泪水,她还是以手挡面,他强硬地拉开她的手,吻她的唇,一想到慕教授对她做过的事情,他就嫉妒得要发了疯,再动时十分用力,又狠又猛,她受不了想要退,被他一把扯着大月退扯了回来,再度狠狠地贯/穿她的身体。
她看着他眼睛时,觉得有丝茫然和陌生。她轻声喊他:“阿阳,你……你轻点,我受不了……”
他总是这样,在床上简直是折磨她,让她痛并快乐着。他没有什么技巧,但这样激烈的冲撞很快就让她不知所措,完全被陌生的情/潮所淹没,放肆地尖叫,尽情地哭喊。她觉得,在他面前她简直没有隐秘,没有遮掩,他的占有欲令她悸动,害怕,兴奋,各种复杂的情绪兼而有之。很快,她就达到了最高点,在他怀里颤栗不已。
她说,够了够了。可是他不够。
慕骄阳被她折磨得牙痒痒,一口咬在她肩膀上说:“二的三次方,我总得讨回来。”
“不……不要了,阿阳,真的不要了。我受不住了,那种感觉太强烈了,我受不住了。”她羞得一把捂住了眼睛。
今晚,他要尽兴。他要了她很多次,可是还是不够。她真的想逃,想跑出去捞衣服,结果被他一扑,俩人滚进了草地里,刚好压着一匹织好了的孔雀绿的布,两人一滚,连着那捆有着潋滟绿光的布一起卷落,如同洒下一抹翠,他们沿着小坡滚进了沙滩里,起潮了,海水刚漫过俩人的脚踝又退了下去。
他哄她,保证这次一定很轻。
她推开他,“你总说轻,哪里轻了。”
他就亲她。他的亲吻温柔,像星光跌落她身体,在上面起舞,后来浪潮起来了,将俩人卷了进海里。
他含住了她的嘴,将氧气度给她,她抱着他想要往上游,而他再度进/入了她,那种感觉很奇妙,被海水包围,俩人严丝合缝,最后被浪送回了沙滩上。她累了,动不了了,只好随他欺负。他就说:“你看潮退了。”
两人在沙地上,就像潮涨潮退,此起彼伏。
第126章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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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 肖甜心做了梦。她梦见了十二年前的那间海边小木屋。
那一晚, 令她刻骨铭心。
慕骄阳明天就要走了。他瞒着她, 不告诉她,躲开她, 她都知道。
她借醉勾引他。
今夜, 即使在梦里, 她都不能将当年的事情记起了, 因为当年她喝了酒, 她几乎忘记那些过程了。但还是记得他的亲吻的,他的亲吻那么温柔, 他没有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肤。他说, 他会一辈子记得她的。那一刻,她悸动不已。她还记得他进入时,很痛, 很痛,是那种撕裂一样的痛。
有多刻骨铭心,就有多撕心裂肺。
她疼得整个人痉挛起来。他看着她时, 那对眼睛有焦灼, 有克制隐忍, 还有想要不顾一切的疯狂……可是最后,他只是推开了她并没有再进入更深的隐秘花园。她就后悔了,抱着他哭了起来,她说:“阿阳,你别走。阿阳……阿阳, 你不要离开我。我把自己给你呀,你抱抱我,你再抱抱我。”
他抱着她,需要很大的克制她都知道。他抚着她的发,她光luo的背叹气:“甜心,我不可以再进去了。你还太小,身体没长开,很容易造成大面积的撕裂,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看你痛苦。”
她真的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来,伏在他怀里只求他要自己。很没有尊严,但她求他留下来。她一直喊他名字,慕骄阳,慕骄阳,一遍又一遍。
后来,他好像是在叹息,说:“你想要的只是慕骄阳。”她抱着他,手却滑了下去。那么久过去,他还是傲立着,可见他也痛苦。她用小手一遍一遍帮他,直至他忍受不了,他抱紧了她,甚至还咬了她肩膀,咬得她痛了,血渗了出来。她迷迷糊糊的,只听见他叫她,甜心甜心地叫。
她头昏昏沉沉的,但也觉得他的声音变了,不再像刚才那个他,像她初识的慕骄阳。她抱着他,亲吻他,俩人滚到了一起,她压到了他身上,后来又是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双手捧着她的头,说:“我一定是在做梦,我只有在梦里才见得到你。我被关了很久很久。我很想很想你。”
她根本是在犯糊涂,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话十分奇怪。他又说既然是做梦,他想要她。她点了点头,说好的。
他们滚啊滚,滚到了海滩上,他很温柔,比刚才还要温柔,可刚要再进一步,偏偏起潮了,他们落了海,她本就喝醉了,游不起来了。他只好去救她。当俩人回到岸上。她早已晕过去。而他也是筋疲力尽,他沉睡了将近一整年,又刚回到身体里,和她一番折腾,形神俱损消耗太大,再度昏了过去。
那个久远的梦,不单止肖甜心做了,慕骄阳也梦见了。
他们做了同一个梦。
但肖甜心始终以为都是同一个慕骄阳。而他将梦的层次分清楚了。
他是学心理学的,自然知道那些梦意味着什么。当年,他昏过去后,慕教授在黑暗里对他说:“慕骄阳,你的心魔未除,我要代你出来。我出来得越久,你的心魔的力量就会越小。给我十年时间。如果它消除了,我将身体还给你。骄阳,你要记住,我对你没有恶意。”
心魔?是什么心魔?看来慕教授的力量,他对自己的催眠起效了。十年光阴,自己已经忘记了许多记忆。童年的记忆,有些已经很模糊。而17岁后的一段时期的记忆也好像……消失了。
慕骄阳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还是那个慕骄阳。
他看了眼身旁睡得很熟的肖甜心,亲了亲她的唇,独自走到了海边坐下。
***
天亮时,是小绵羊舔醒她的。
她实在是太累了。推开他说:“阿阳,别吵我,我还想睡。”结果一张开眼静,看到的就是一头白白的小绵羊,“咩咩~~”
她摸了摸绵羊的头,说:“乖,让甜甜睡觉觉。”
然后就听见“嗤”的一声低笑,再抬眸,刚好他俯下身来,他的眼睛明亮有神就那样锁定了她的视线,他说:“嗨,大懒鬼,你还真能睡。在这里也睡得那么香。”
她脸一红,就直直坐了起来,见他眸色一深才想起自己没有衣服,她又猛地缩回了那匹孔雀绿色的布里去,还将自己裹了好几层,他就笑,“躲什么,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你混蛋!”她骂他。是谁让她那么奢睡啊,还不是他。他那浑身用不完的劲简直让她后怕。他挑起她一缕发在她鼻尖上逗了逗,十分调戏,“对二的三次方还有疑问吗?”
她连忙摇头像一心想要讨好主人的哈比:“没疑问没疑问。”
“之前,你不是对二的三次方这个方案可不可行很怀疑吗?这么快就没疑问了?”
“没疑问没疑问!”
“你是复读机吗?是鹦鹉吗?是好乖,还是不乖?!”
肖甜心只好软软地求,“我好乖的。我真的好乖的。阿阳,你把我的衣服拿给我好不好。”见他要去拿衣服,她又问:“现在几点了呀?”
“下午三点。”
睡了那么久?!她觉得简直无法面对城堡里的任何人了……
慕骄阳进来时,脸色有点古怪。她说:“快把衣服给我。”
他将衣服给她。她一抖开,脸都气青了。好好一套两件头的睡裙睡袍全被他扯烂了……
他只好再度出去了。
他出去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当他回来时,她猛地从布团里探出头,“咦,阿阳你回城堡去拿衣服那么快回来?你走捷径?衣服呢?衣服呢?”她伸出手去捞,什么也没有。
他忽地压了下来,说:“我会飞吗?五分钟飞回城堡又飞回来?”
肖甜心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尤其是管家的声音出现在小木屋外时,她猛地缩进了那团布里,希望这里有道缝可以将自己直接塞进去。
慕骄阳出去拿衣服,她在里面忽地听到管家说:“少爷,夫人说了,海水凉,影响受孕,下次不要这样做了。”
慕骄阳怔了怔,说:“知道了。回去告诉外婆,是我太任性,以后不会了。”
当肖甜心穿回衣服后,看见他就来气,直接扭头走了。
他跟在她身后,就像哈比,一直在努力逗她笑。结果他的主人连看他一眼都不乐意。他笑嘻嘻地:“甜甜,难道你还想这么高调地走进去吗?”
肖甜心脸皮薄,一把转了过来对着他狠狠踢了一脚。他等她气出够了,才说:“别踢了,你踢了脚痛,我心痛。”见她还是不说话,他一把将她抱起,就往通向秘道的暗门走去,说:“让我也当一回风流的伯爵吧。从这里回去,直接通我卧室的,我们回去继续,嗯?”
***
每天都是各种宴会舞会。
整个庄园歌舞升平,通宵达旦。
一片奢华的景象。
看着在翩翩起舞的安之淳和陆蔓蔓,坐在小厅真皮沙发里的肖甜心不得不叹,“安先生和他妻子真上镜。”
安静答:“国际三料影后,怎会不懂得展示最美丽的自己。难得的是,她还保留了自己的灵魂。的确,看他俩跳舞,最为赏心悦目。就连摩纳哥王子在玫瑰舞会上都邀请了她跳舞。”
肖甜心休息够了,此刻焕然一新,非常美丽。依旧是那种复古的欧洲宫廷裙,头发卷着,轻轻坠于光洁的肩头,模样俏极了。安静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看来你家男人喂得你很饱了。”
她脸一红,就去捏安静的嘴。安静伏在她肩头吃吃笑,悄声问她:“怎样怎样,战绩如何?”
肖甜心觉得羞,只是说:“令人受不了。”
谁料被走到她身后的肖甜静听见了,哇的一声说:“看着妹夫那么斯文,原来这么生猛,让我家妹子受不了啊!”
肖甜静比较流氓,也粗鲁惯了,嗓门有些大,附近的人都听见了,纷纷掩着嘴笑。肖甜心急得就去拉她,“女流氓,你给我闭嘴。”
慕骄阳也刚好和景蓝一起过来,自然听到那群女人在聊什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凉凉地说,“景蓝,看来你还留了力,你女人中气十足。”
肖甜心没看到已经走近风暴中心的男人,问姐姐,“甜静,你和景蓝到底怎么回事?听阿阳说,景蓝很……暴力?”
“你忘了你姐是干啥的?”肖甜静拍了拍大腿,金色的吊带紧身礼服裙下,大腿那里别着枪,“他居然还想绑死我,把我铐床上。我把手腕掰脱臼了再掰回来,还真疼啊!可是我哪能吃亏啊,我就和他打呗。后来我压着他,才发觉,他还是像当年一样迷人啊。嗯,我就把那手铐赏他了呗。”
“然后你就走啦。”肖甜心拍了拍胸口,“你没事就好。”
肖甜静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得特别媚,“甜心啊,你咋能这么纯情呢?美色当前,我当然是把他给享用了。”
肖甜心:“……”女流氓好可怕。
慕骄阳忍不住嗤一声笑了,肖甜心一回头就看见冷着一张脸的景蓝,被这样撞破背后说人坏话,她脸很红,一下子站了起来,叫了声:“姐……姐夫?”
肖甜静不乐意了,“你乱叫什么,我又没说要他做我男人。”
景蓝蓦地走了过来,逼得肖甜静退了几步,正好被他压在罗马柱上。他一手撑着罗马柱,看着她,他的眼神不再是平静的湖,此刻像要倾覆的大海,充满攻击性,“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还不是你男人?!”
这对话简直不能听,安静早跑了,肖甜心也被慕骄阳拖走了。
俩人一边走一边不忘感叹,肖甜心说:“想不到景蓝是这样的叫兽。”
慕骄阳再次笑了。
第127章 暴君
宾客那边玩得很快乐。
而这一边是家宴。
拼成马蹄形的长桌, 代表幸运。
大家在长桌上落座。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也该用晚餐了。
菜式全是肖甜心爱吃的。
肖妈妈看到了十分感慨。
慕骄阳还在不断地给她夹好吃的, 她嘟着嘴说:“够了够了。我哪吃得完。”
他就宠溺地笑:“你吃不完时,我帮你吃。乖, 多吃点。”
管家带着侍者不断地上菜, 每一样好吃的, 都摆到了肖甜心面前。
就连肖妈妈都看不过去了, 招呼大家不用这样。
伯爵夫人微微笑了, 优雅地取过餐巾抿了抿嘴,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要的。她能答应嫁给阿阳, 是这木头几世修来的福气。”
阮常淑也是笑:“我十多年前刚看到甜心时就喜欢得不得了。那会儿, 娇娇带球撞了她,她一张嘴治得娇娇妥妥的,我就知道有戏。”
慕骄阳还在和几个堂兄弟谈着生物制药集团的一些事, 听了,握着肖甜心的手说,“对, 我对她一见钟情。”
这样当着大家面表白, 肖甜心脸很红, 赶忙低着头吃菜。
夏绿蒂揶揄:“表嫂这么容易脸红?都是变态表哥的人了。”
“咳咳咳。”肖甜心直接被噎着了。
慕骄阳给她递了杯书,说:“慢点。”然后呵斥表妹:“你想你的哲学不及格是吗?你的老师是我朋友。”
“变态!”夏绿蒂扁嘴。
慕林一直坐在一边,不怎么说话,静静地动着刀叉。
他就坐肖甜心对面。所以肖甜心一抬眸就瞧见他在切牛扒,动作优雅无比, 切下一小口,吃了一口。他察觉到她在看他,便对她笑了笑,十分友好。
哈比从楼梯那滚下来,屁颠屁颠地去找慕林玩儿。这几晚,哈比跟慕林睡,跟这个前主人总算是混熟了。慕林抱起它,说:“小不点儿,你来干什么。”
慕骄阳放下刀叉,说:“我吃饱了。”
一时气氛有点微妙。
阮常淑看着大儿子,也是感概良多,于是关心起他来:“阿林,你看你弟弟都要结婚了。你呢?”
慕林一下一下地顺着哈比的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阮常淑叹气:“之前,也就是一年前,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了,还说想要带回来给我和爸爸见见的。”
“她呀。是我不够好。她爱上别人了。”慕林轻声笑,说:“妈妈,你就别操心我了。马上就是弟弟婚礼了。该你操心的事多着。”
阮常淑不高兴了,说:“胡说。谁说我家儿子不够好?是她没眼光。我阿林最好了!比娇娇那根混木头好一百倍。”
慕林还是笑,那眉眼好看又温柔,他说:“嗯,她是挺没眼光的。”但说出来的话十分宠溺,一看就是他的揶揄话而已。
阮常淑看着她的大儿子,他也放下了刀叉,低垂着头,在抿红茶。她叹气。慕林听见了,对着妈妈微笑:“妈妈,你什么表情。我很好。”
肖甜心也帮腔:“就是啊。我们大哥这么好的人,是女孩子没眼光。大哥,你会遇到更好的。”
慕林点一点头,回答:“当然。”
饭后,大家在桥牌室玩牌。
阮常淑玩了一会儿,就说:“娇娇,你陪甜心去跳舞。大厅那里她的朋友多,她才没那么拘束。”
肖甜心脸很红,轻声说:“妈妈,我陪你玩很开心呀。”
阮常淑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快去玩。你们年轻人陪我这老人干什么。嗯,不爱跳舞,跟娇娇回房间玩儿一样的。更好玩。”
“妈妈!”肖甜心的脸都红透了。
“呀,这还是当年小辣椒吗?哈哈哈哈!这么不禁逗。”阮常淑推她和慕骄阳走。
站在廊柱下,看着远处墨色的海,肖甜心就靠在他怀里,说:“阿阳,你家人真好。”
慕骄阳吻了吻她的发:“因为你很好,所以大家都喜欢你。”
肖甜心回转身,就看到大厅里热闹非凡。水晶灯都亮着,那么大一盏,其他小厅也全是一盏一盏的水晶灯,而墙顶和天花有精致的浮雕,红白相间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古董油画,被灯光一打,泛出历史的古旧感来,却与这个现代摩登的大厅十分微妙地融合在了一起。金色的壁炉,土耳其的织金地毯,一切一切都美好得不像样子……她就叹:“在这里住久了,真的有种自己是公主的错觉。”
慕骄阳将她身子扳了回来,看着她眼睛,很认真地回答她:“你本来就是公主。我的公主殿下。”
“阿阳,你越来越会说情话。”
“为你,说一辈子也不够。”顿了顿,他说:“甜心,为你,千千万万遍。”
俩人于月色下拥吻,海风吹拂起她乌黑的发,和香槟色的裙摆,她的眼睛那么亮,而唇畔微笑那么美,他看着看着就着了魔入了迷。
她就笑他:“大木头。”
趁着月色好,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盛,她想散散步消消食,于是慕骄阳折返回去为她拿挡风的围巾。
他记得,她的围巾就搭在下午的休闲室里,那里有个微型图书馆,她爱在里面看书。那里还放了好些家庭相册。下午时,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他小时候的照片,看得可欢乐了。一想到她,他就觉得心中全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