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配?她好不甘心啊!凭什么乔雪桐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些,而她……最终却一无所有?
那个勉强找来凑数的男人说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两人吵了一架就分手了,连母亲陆芬都数落了她好几回,说什么是她太冲动太任性……
呸!那种肤浅又好色的臭男人,倒贴给她她都不要,她想要的……乔雪欣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对面的男人身上,心里暗暗想,“是像他这样的。”
而如果要想得到他,就必须要除去……乔雪桐。

第二十八章

晚宴结束,送走全部客人后,时间接近九点半,小浩浩一晚上都黏着乔雪桐,明明已经困得不行,还是抱着她不肯放,最后被陈玉兰哄回去睡觉了。
莫淮北和乔雪桐自然留下来过夜。
乔雪欣比之前学乖了很多,也不怎么敢造次,顶多就是瞪几眼,想到她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乔雪桐眉眼里撒满了笑意。
今晚喝了点酒,乔雪桐步子有些不稳,像只初学步的鸭子,摇摇摆摆的,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儿,莫淮北把她抱起来,直接抱回了房间,放到床上。
乔雪桐的房间并不大,但很整洁,散发着和她的人一样淡淡的清香,莫淮北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书香墨宝,满目的古色古香。檀木书柜摆满了书,《红楼梦》、《平凡的世界》、《呼啸山庄》、《小王子》,古今中外应有尽有,想不到他的小妻子,喜欢的竟然是这些东西。
柜子一角摆了一排相框,上面的中年男人一脸温和的笑意,莫淮北却感觉自己的心被密密麻麻的针钉住,疼痛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乔振东,这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几乎毁了他的一生!他凭什么还能笑得这么温润祥和?
你一定怎么也想不到吧?我娶了你的女儿,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变本加厉地还给她,父债女偿,本就是天经地义……
那张被恨意侵袭的俊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是你欠我的……
“嘻嘻,”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乔雪桐开心地笑了出来,清丽的容颜像晨光里绽开的花儿,赏心悦目,吸人心魄。
莫淮北迅速恢复了平静,床上的人突然紧紧握着拳头,甜美的笑意被惊慌失措的恐惧取代,“爸爸!”
“你做噩梦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在后背轻轻抚摸,声音低柔地抚慰着她,乔雪桐心绪未平,额头上浮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像一个在茫茫大海里漂泊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她紧紧地抱住他,“我刚刚梦见我爸爸了,我看见他被车撞飞出去,我看到他流了好多血,我还看到他的脸……”
“不要说了。”莫淮北全身僵硬,声音却柔得不可思议,“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只是个梦吗?他不也曾经因为乔振东死状凄惨而感到那么一丝变态的愉悦吗?他是他的仇人,他有了应得的报应,他该高兴不是吗?
可是,现在他怀里还抱着他的女儿,听着她泣不成声的话语,莫淮北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一种心痛,他无能为力去克制的心痛。
不是,那是真的!乔雪桐在心里无声辩驳,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的,那场刻骨铭心的车祸每个月总有几个晚上会偷偷潜入她的梦中,清晰地提醒她,父亲是如何死去的,他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跟她说……
“老公,”乔雪桐埋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低低地呢喃,“我好怕。”
很多人都说那是一场意外,但乔雪桐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爷爷说是父亲害死了莫淮北的爸爸,说这一切都是父亲欠他们莫家的,说这一切都是命,所以她嫁了。
她嫁给莫淮北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为了查清楚父亲的车祸是否和他有关。但这些天以来的相处,她发现莫淮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日夜对着杀父仇人的女儿,非但没有在言语和行为上让她难堪让她痛苦,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对她有那么一点的纵容。
乔雪桐就是莫名笃定这样一个男人不屑做这种阴险的事,她甚至隐约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虽然连他可能都没有察觉。
他不折磨她,折磨的是自己。
他不是真的冷漠无情,她也不是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经过努力之后发现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冰释前嫌,那也只能……
男人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下巴抵在她头发上,清冽的呼吸撩动她不安的发丝,“我在这儿。”
莫淮北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安慰”会变了质……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手也开始变得不规矩起来,乔雪桐的真丝睡裙岌岌可危,两条莹白如玉的长腿仿佛发着光……
“不要!”
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底线是“不越雷池”,所以才敢厚着脸皮大着胆子挑逗,没想到也会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两人的呼吸早已乱得不像话,乔雪桐像一个被剥了粽叶的粽子,黑发懒懒地散在竹席上,突然听到男人压抑而愉悦的声音,腿根处一热……
她简直羞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原来这就是“欲做还休”的境界,原来他之前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是默默“怀恨在心”!
门外,乔雪欣看着房内摇曳不已的灯光,脸上染了重重的妒恨,她握紧了手,乔雪桐你给我走着瞧!
从乔家回来,婚假也结束了,今天是乔雪桐上班的第一天。
自然免不了被苏乐取笑一番,乔雪桐也免疫了,只要这女人不把话说得太重口,她也随着去。
到了午饭时间,乔雪桐和苏乐到外面吃了饭回来,突然想起什么,她拿起手机敲了几个字,按下发送键。
不得不承认那天晚上的事她很尴尬很害羞,但是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她,制伏厚脸皮的人的唯一方法是比他更厚脸皮。
哼,她才不会输给他。
开会的时候手机调了静音,所以莫淮北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比发送时间晚了十分钟,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老公记得吃饭哦!”
莫淮北唇角微微弯起,盯着信息若有所思地看了几分钟,陆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莫总……”
“怎么了?”笑意蔓延到眼底,让这样一个平日里清冷自持的男人多了几分温润清和之色,看得陆续心里发毛,他没经脑子就问了一句,“公司要破产了?”
只有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刻,这个人才会露出这么意味深长实际上恐怖到极点的表情来,陆续已经默默在心里为那个得罪了他的人点了一根蜡烛。
“陆特助,”莫淮北的手指轻叩了几下桌面,语气漫不经心的,“你可以回家吃你老婆了。”
吃老婆?“咳咳……”陆续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莫总你这种有妇之夫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高调秀恩爱真的大丈夫吗?还动不动就威胁要炒我鱿鱼,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摔!
不过这些话当然不敢说出来,陆续拿了签好名的文件准备出去,又被人叫住,“我这些天有什么变化吗?”
怎么外面那一帮秘书看他目光怪怪的?莫淮北弯起食指抵了抵额头,有些想不通。
陆续还真的回头认真观察了一遍boss脸上的神情,脑海中突然蹦出几个违和的词来“面若桃花、春风满面”,最后斟酌再三,才说,“您最近好像笑得多了些,而且,看手机也比以前频繁。”
以前这个人多专注啊,不管是在办公室还是会议室,以身作则,一丝不苟,可最近经常开着会就莫名走神……虽然没有影响他的英明决策,但还是太不寻常了。
“你可以出去了。”莫淮北语气淡淡如是道。
快下班的时候,上面临时下了一个任务,整理一份紧急报表,乔雪桐归心似箭不想加班,只能带回家做。
回到家乔雪桐就马不停蹄地开了笔电,认真对照起来,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整理好,她确认无误后拿到书房打印了出来,又拿着纸质稿核查了一遍,这才心安理得地放在桌子上,用杯子压着。
半个小时前佣人告诉她,芒果熟透了正是采摘的最好时间,老爷子和管家正在忙活着,勾得她心痒痒的,完成工作就一溜烟地跑去了后山。
这种献殷勤的场合郭婷婷竟然罕见的不在,乔雪桐眼不见为净,很快兴高采烈地加入到采摘活动中。
夏天天黑得晚,这个时候天边还残留一抹艳阳,映得一串串芒果红彤彤的,说不出的喜人,老爷子告诉乔雪桐,这种芒果是新品种,比一般芒果成熟得早,个头大,果肉清甜……听得她已经迫不及待挑了一个,撕去一小块皮,咬了一口,连连点头——果然名不虚传!
吃了太多芒果的后果是导致晚饭根本吃不下,看着那摆在桌子上张牙舞爪的进口大龙虾,乔雪桐抱着肚子,怨念颇深地看向某人,“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晚餐这么丰盛?”
莫淮北抵唇笑了笑,“你不也没有提前告诉我你吃了那么多芒果?”
郭婷婷低下头,难掩笑意,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老爷子忙圆场,“雪桐啊,厨房还给你留了两只,放心,大龙虾跑不掉!”
乔雪桐这才重绽笑颜,“还是爷爷对我最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对面的人的,刚好莫淮北也抬头看过去,两人目光相交,他竟然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娇嗔的意味,如胶似漆,又难以捉摸,他的心不可控制地塌了一角。
这么一个清澈纯净的女孩子,藏不住心事,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很少有人会不喜欢吧?
但……喜欢?这对莫淮北而已是一种多么荒唐的情绪?他在桌下握紧拳头,指节分明青筋暴露,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一点点地沉沦……
乔雪桐一起床感觉眼皮又一直跳,果然没什么好事,她拖着无力的双腿从副部长办公室出来,苏乐见她这一副蔫了的茄子模样,连忙迎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呵!”乔雪桐扬了扬手里的报表,笑得有气无力,“这次又被批得狗血淋头了。”
“到底怎么回事?”苏乐担忧地问。
乔雪桐喝了几口水,一字不漏地把刚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早会后我把报表交了上去,谁知道副部长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我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然后呢?”
“然后他把报表甩了过来,还咬牙切齿地跟我说,乔雪桐你给我看看,你交上来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我交的是什么东西啊!可是当我拿起来一看,差点没吐出一口血,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
“我竟然看到里面夹了几页露骨到不能再露骨的H描写内容……我……我当时真是有口难辨……我也不知道这种下流无耻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报表里……那时候我脑中一片空白,但我知道自己这次是被人暗算了!”
“切!”苏乐忍不住笑了笑,“你这是“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谁整天闲着做这么无聊又低智商的事?该不会……”她挪揄地推了推乔雪桐肩膀,“该不会是你嫁人后……”
“苏乐乐你去死!”乔雪桐恼羞成怒地抓了抓头发,“我很认真很认真!在我的智商和理智范围内,这种见鬼的东西是不可能出现的!除非是某些不怀好意的人……”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苏乐也严肃起来,托腮想了一会儿,“不过不可能啊,你的婚假才结束,照理来说办公室里的人没理由和你开这样的玩笑。”
乔雪桐又愤愤不平地加了一句,“你都不知道刚刚副部长是以一种多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这次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小声点啊,这还是在办公室呢!”苏乐连忙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你仔细想想到底得罪了谁?”
乔雪桐正在气头上,赌气道,“我不知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乔雪桐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软包子,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在后面戳自己的脊梁骨,她发誓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这时候脑中突然浮现一张不怀好意的面孔,乔雪桐眸底闪过一丝亮光,笑容也渐渐变得森然……
郭、婷、婷!

第二十九章

“你干嘛拦着我?”郭婷婷双手环胸,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乔雪桐淡淡瞥了她一眼,“明人不说暗话,郭小姐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可以说出来,不必在后面搞阴的一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郭婷婷嗤笑了一声,低头装作整理自己的裙摆,“还有什么事吗?”
那语气无所谓得仿佛事情和她毫无干系,下一刻她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乔雪桐怒火中烧,却因实在没有证据而拿郭婷婷没法,她在身后握紧拳头,其实这件事她也要负一小部分的责任,至少在上交前应该要再检查一遍的——但她破天荒也没有想到在自己家里给人玩了阴的,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有几个正做着事的佣人好奇地看了过来,“砰”一声乔雪桐直接把郭婷婷推到了角落,手还压在她肩上。
“你干什么?”郭婷婷的声音掺杂着些许的惊慌,或许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不必害怕,”乔雪桐眼里浮现一层又邪恶又温柔的光泽,白皙的手指在她肩上轻轻敲了几下,“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如果言语无法达成一致的话,我不介意使用暴力手段。郭婷婷从她的眼里清楚地读到类似这样的信息。
“我告诉你……你别想动我……这里是莫家,你不要乱来,我会叫……”
乔雪桐凉凉地看着她,“叫啊!”她的手拍着胸口,“这里怕怕的呢!”
“你!”郭婷婷哪里敢大声嚷嚷在别人面前失了脸面,脸涨得一阵青一阵白,“你到底想怎样?”
“向我道歉。”
“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郭婷婷继续死鸭子嘴硬。
乔雪桐微微弯起唇角,却没有笑出声音来,“一件‘三个字’就能简单解决的事情,你确定要把它闹得人尽皆知?”
“我……”郭婷婷被她说得有些气弱,眼神飘散,但还是极力否认,“你少血口喷人了!你再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去跟淮北哥说……”
乔雪桐心里气得牙痒痒,表面却不动声色,“你凭什么认为我老公会护着你?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枕边风’么?”配合着这番话,乔雪桐朝她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胡说!淮北哥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娶你只是为了……”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郭婷婷立刻捂住嘴巴。
“为了什么?”乔雪桐直视着她的眼睛,咄咄逼人,“继续说下去啊!他娶我是为了什么呢?让我来猜猜,是为了……报复我?因为我是乔振东的女儿,因为我爸爸害得他家破人亡,他也想让我尝尝那种万念俱灰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郭婷婷惊得小脸刷白,“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乔雪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却异常轻快,“是你告诉我的呀!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怎么可能?”郭婷婷连牙齿都开始打颤儿,这么重要的事她再怎么傻也不会说出来啊,又不是没脑子!
不对……郭婷婷转念一想,她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怎么还能这么平静?难不成她是在试探自己?可她的神色那么笃定,又不像撒谎——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最近淮北哥性情大变,以前把公司当作家的人,现在每天都会准时回来吃饭,连应酬都少了好多。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你继续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乔雪桐偏头认真想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征服你的淮北哥哥,让他成为我的裙下之臣呀!”她摸了摸下巴,“他身材那么好,享用起来感觉一定非常不错!”
郭婷婷:“……你变态!”
“整治”完郭婷婷,乔雪桐胸口还憋着一口气,她跑到视听室拿着麦克风鬼吼鬼叫了一下午,唱得嗓子都哑了,还觉得不尽兴,又跑进莫淮北的书房捣乱。
其实郭婷婷有一点也说得没错,如果她真的和莫淮北告状,自己不一定有胜算。
主要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没有她,所以这莫家还不算是她的家,分分钟都可能成为过客,这一点让乔雪桐感到万分挫败。如果她进驻他的心里,受了委屈自然也不用藏着掖着,无论做什么都会多一份底气。
因为后面有了一座强大的靠山后,她就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莫淮北中午的时候没有如约收到“记得吃饭”“你今天中午吃了什么”的温馨信息,打电话过去又没人接,一下午多少有点心不在焉,连工作效率都比以前低。
距离下班还有四十分钟的时候,秘书室的人见向来嗜工作如命的总裁大人竟然提前下班,惊得差点都忘了手上的事,只有陆续面色平静。
莫总提前下班,是要回家“吃”老婆呢,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少爷,您怎么提前回来了?”管家正和一个佣人说话,回头看见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公司的人竟然出现在门口,惊讶万分,不过细想之下又明白过来什么。
“嗯。”莫淮北把外套交给在旁等待的佣人,多此一举地解释,“今天公司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闻言,管家露出一脸慈爱的笑容,对这种稀奇的现象表示喜闻乐见,“少夫人中午就回来了,下午也没去上班,在视听室唱了几个小时的歌,现在估计在书房看书呢!”
心思被戳中,莫淮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我上去看看她。”
书房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各种书籍,有的翻了一半得不到主人的继续垂青,张开白花花的肚皮直挺挺地面朝天,有的甚至连一页都没有翻过,厚重的封面写满了不被赏识的闷闷不乐……
旁边的人侧躺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静静垂下来,她许久都不动一下,看起来仿佛睡着了。
然而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她又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爬起来,看清门口处站的人,乔雪桐面露惊讶,“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原先那套说辞连管家都瞒不了,怎么瞒得过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莫淮北轻描淡写地问,“你今天下午没去上班?为什么?”
男人随意在地上坐下,怀里就扑了一具又软又香的身子,搂着他的腰,声音甜糯地撒娇,“老公,今天我不开心,很不开心!”
哪怕她清楚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怀抱,也聊胜于无。
“怎么了?”莫淮北不自觉地放柔声音,手指压了压她额前翘起来的几缕发丝,“发生什么事了?”
乔雪桐往下,头直接枕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心不在焉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今天我们单位来了一个很帅很阳光的帅哥,我好想去勾搭他,可是人家一看我手上的戒指就退避三舍了,第一次被人这样拒绝,感觉好挫败。”
莫淮北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不准!”
这么霸道?乔雪桐心情好了些,胆子也开始大了,“可是人家真的长得超帅的,又温柔体贴,每天面对面工作,再这样下去,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呢!”
某人的脸色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那就把工作辞了。”
乔雪桐嘿嘿干笑了两声,转身抱住他的大腿,“我只是开玩笑的啦!我的老公这么英俊出色,又能赚很多的钱给我花,我才不会笨到把他推出去呢!”
“老公,下半辈子我就赖定你了好不好?”
“既然你不否认,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乔雪桐从他腿上爬起来,“老公我下去看看,你今晚想吃什么?”
她有点异常。莫淮北盯着门口若有所思,进来的时候她孤单躺在地上,背影有说不出的黯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
真的外遇了?不行,一切苗头他都会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她是他的,她也只能是他的!
第二天,莫淮北去了公司,乔雪桐因为被上级“勒令”待在家里面壁思过,吃过早餐后,她像个无事人一样惬意地散步到后山,远远看过去,半坡处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嫩嫩的绿,大概是前几天她刚刚种下的种子发芽了!
老爷子飞到英国去参加一个故友的葬礼,大概要半个月后才回来,乔雪桐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东西在草地上欢乐地追逐着蝴蝶,乔雪桐则蹲在地上看了一个上午的菜苗,这些簇新的生命沐浴着阳光,浇灌着最纯净的泉水,集天地精华,将来一定长势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