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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去,说不定会被狗仔拍到呢?还不如待到明早,天蒙蒙亮就离开。
木鹤轻轻撞上门,把他推回去:“就这么决定了。”
霍斯衡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微微一笑后,揉了揉后颈:“我先去洗个澡。”
她迎上他的灼灼目光,脸儿红红地“嗯”了声。
这对话,怎么听起来是要约着一起做坏事?
他进了浴室,木鹤在小客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一时懊恼地想着他的房间白订了,又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忘了做,想起来了,窗帘!圈里有多少人就是因为窗帘没拉好而坏了事,甚至身败名裂?
她连忙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光都透不出去。
又检查了一遍锁好的门,木鹤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壁灯,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耳中,她停了下来,深深呼气,又看不见,怕什么?
她坐在床边,思绪早就飞进浴室,想象着,想象着……
停!
木央央,不能再往下想了,万一真上头,流鼻血就不好了。
她心乱意燥间,浴室的门开了,霍斯衡走出来,他穿的是酒店的浴袍,似乎不怎么合身,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的胸膛,短发末梢还带着氤氲的水汽,神色慵懒,看起来就像经历一番纵`情,沐浴后的男人。
身后的床单早已被木鹤抓出一团褶皱,她的目光从他锁骨平移而下,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咙:“我、我也去洗了。”
她飞快去找了睡衣,冲进浴室。
卸完妆,木鹤站到花洒下,温热的水流漫过每一寸肌肤,想到他刚刚就是站在这儿……他在外面,也会那样想她吗?浑身泛起了浅粉色,分不清是热意蒸出的,还是羞意晕染的。
冲好澡后,她用风筒吹干头发,抹了晚霜,闻了闻,香香的,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才走出去。
霍斯衡已经上了床,刚给张长发了条信息,将手机反扣着放在床头桌上,看向掀起被角准备钻进来的她:“睡这边。”
房间没有暖气,开了空调的热风模式,效果还是不明显。木鹤躺到他原先躺的地方,被他的体温和气息包裹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霍斯衡随手关了灯。
等他躺下,木鹤侧过身,自觉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晚安。”
他回她的是一个落在发间的晚安吻。
木鹤一夜好眠,次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也没有了温度,她瞬间睡意全无:“郗衡?”
没有回应。
木鹤捞过手机,划开屏幕,看到半小时前他发的提醒她记得吃早餐的信息。
她嘴唇嘟得老高,就一次忘了吃,居然被他记到现在。
她披散着长发,趴在床上,化身木三岁,慢悠悠地回复他:“知道啦,郗叔叔”
信息发送成功,同一时间,小腹回应似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现在出趟门可麻烦了,木鹤也懒得出去,叫了客房服务,等她梳洗完毕,双人份的早餐也送到了,她去敲隔壁的门叫谭绵过来一起吃。
窗帘拉开,和煦的春阳扑进来,照得屋内亮堂堂的。
木鹤盘膝坐在地毯上吃素三明治,谭绵没有发胖的担忧,往嘴里塞的是巨无霸猪排汉堡,吃得津津有味:“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木鹤向她飞去一记眼刀,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索然无味的脱脂热牛奶。
“央央,你看,”谭绵指着落地窗外,“那就是南城的地标式建筑日月大厦,以它为中心,方圆一千米内都是丁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我还听说啊,南城首富丁家的当家至今未婚,也没有孩子,”谭绵忍不住替他操心起来,“唉,这么多的财产,将来不能传给自己的后代,想想就觉得心痛。”
“这些有钱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四十多岁也不老啊,人家五十多岁的不照样生儿子,会不会是……他不能生啊?!”
豪门水太深,谭绵为自己的脑补而长吁短叹,太虐了,人生果然是公平的。
八卦是愉悦身心的调剂品,她也没有忘了正事:“央央,今天的行程是这样的,上午十点呢有个杂志访谈,下午三点要到南城电视台进行综艺彩排,对了,晚上还有个饭局。”
安排得满满当当,明明白白的。
现实就是如此,以前十天半月也等不来一个通告,现在人气热度起来了,邀约就跟雪花似的飘来,不用再看人脸色,也不会遇到深恶痛绝的潜规则,甚至有权利挑选喜欢的角色,待遇简直天差地别,可木鹤并未沉迷、留恋虚荣的表象,她对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有着清醒的认识,依然谦逊踏实地前行。
吃完早餐,休息片刻,繁忙的一天也正式拉开序幕。
***
谭绵所说的丁家,坐落于南城最好的半山地带,依山傍水,俯瞰全城,和富春城霍家古典园林的建筑风格不同,以房地产发迹的丁家主打现代化风格,一栋栋别墅林立,规模宏大,富丽堂皇。
下午,丁家来了一位陌生客人,温度那么低,他却只穿着薄薄的黑衫黑裤,连外套都没有,更别说登门拜访的礼品了,然而,他站在那儿,周身就有种说不出的气场,佣人们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把他和那些来打秋风的远房穷亲戚联系到一块。
见男主人亲自出门迎接,佣人们越发确定,客人的身份不简单。
丁吾将人迎进屋内:“四少,稀客,稀客啊。”
不由得吃惊,人都到他地盘上了,他竟没提前收到半点风声。
落座后,佣人送来上等的雨前龙井,茶香和着热气淡淡弥漫开来。
丁吾年轻时风流成性,花名轰动南城,接手丁家后才有所收敛,加上近年来修身养性,渐成儒雅之风,他闻香浅酌,看似一派悠然轻松,脸上和心里全然两种情绪。
他和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素来没有交集,却听说过对方的行事作风,年前更是亲自领教过一回,板上钉的婚约被取消了,原本以为会因此摇摇欲坠的准继承人之位却更加稳固。
这等城府心计、手段和魄力,哪怕是丁吾,也不得不忌惮。
丁吾留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微闪,笑道:“不知四少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霍斯衡长指轻抚杯沿,漂亮的桃花眼平静无澜,深不见底,唇边噙着笑意:“确实有一事,要麻烦丁先生。”
丁吾不敢大意,缓缓道:“愿闻其详。”
落地窗外,丁以茉躲在月季花丛后,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和伯父谈笑风生的清隽男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一见钟情的是他,联姻对象也是他,得知霍家答应婚事,她高兴得一夜没睡,没想到却临时得知换人了。
和她定亲的是霍家有名的药罐子,老六霍斯越。
这段时间,霍斯越没少在跟前献殷勤,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丁以茉每每被哄得心花怒放,然而夜深人静,总会觉得意气难平,如今人就近在眼前,她真想不管不顾地冲进去,质问他:我丁以茉到底哪里不好了?!
无奈,她的双脚被“大局已定,自取其辱”八字钉死在原地。
为了丁霍两家的利益,丁以茉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接受现实。
唯有自我安慰:她就是肤浅看上他那副出色的皮囊,再说以他的清冷性子,会哄女人?这点还是霍斯越好,何况霍家最终落到谁手上还是未知数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霍斯衡来找二伯父,会不会是要谋划什么秘密大事?难道,他想拉拢二伯父?!
丁以茉换了个更靠近的位置,却见霍斯衡起身,似乎要走了。
聪明人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讲得太明白就没什么意思了。
霍斯衡坐了十分钟不到就准备告辞了,丁吾送他到门外,等他坐上车离开,才背着手,一脸深思地回屋。
午后阳光灿烂,晴空如洗,黑色车子平稳地穿行在绿意浅浅的林木之间。
日光树影交接着从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滑过,明明暗暗,像过着一场老旧电影。
“衡少,”副驾的张长递过去一个档案袋,“这是您要的资料。”
霍斯衡取出文件,秦夫人的真实生平便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眼前,他一目十行地简单扫过她的丰富情`史,准确地来说,是包`养史。
视线一顿:十九岁那年,于山城卫生院产下一女。
在此之前,她只有一个稳定交往的情人……
霍斯衡看向窗外,深眸微敛,眸色有几分复杂,他已经百分之九十确定,央央的生父是——
丁吾。
作者有话要说:帮老婆找爸爸系列~
霍先生在敲定生女儿的计划后,又言语调戏他老婆,顺便拜访了未来岳父
木央央:我爸是南城首富?!
霍先生:或许你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老公
掉落红包~感谢丁丁丁丁丁呀i、茶家阿理的地雷(づ ̄3 ̄)づ
☆、微微甜的你(10)
第四十章
接下来三天,木鹤都忙着时装周的活动和拍广告, 休息间隙就拿出手机, 看看网上有没有和自己相关的八卦, 比如木鹤酒店夜会神秘男人之类,风平浪静, 微博广场也是一片祥和,接机、时装秀, 还有不少赞美、表白的内容, 木鹤每看一条都会在心里说声谢谢,她会更努力, 不辜负她们的喜欢和支持。
谭绵去取了咖啡回来,就看到木鹤靠着沙发睡过去了,手里还握着手机,她家木老师的秒入睡功夫已修炼得炉火纯青,只要有时间, 随便逮个角落都能睡着,而且是熟睡。
这么好的睡眠质量让谭绵羡慕不已,成人的世界哪能没点烦心事?白天忙成狗, 夜里翻来覆去地失眠才是常态, 不过想想她也的确是累坏了, 来了南城后就跟陀螺似的转。
谭绵拍了一张照片,准备上传到自己的微博:捕捉到一只偷偷睡觉的木老师【图片】
她知道这条微博发出去必定会引起粉丝的心疼,不少成功案例都说明,适度的卖惨对艺人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做了三分就得让别人知道七分,谁管那是不是本分呢?
谭绵更清楚的是,木鹤不会喜欢这种炒作方式,在仙侠奇缘剧组那会,她吊威亚吊得肩膀淤青都没对外吭过声,何况只是工作累到睡着这种小事?
谭绵放弃了发送,直接删除微博,小心翼翼地将她手机抽出来放到桌上,帮她盖好外套,轻掩上休息室的门出去了。
不比夜里一觉到天亮,木鹤虽睡得沉,心中却有数,到点了就自动醒来。
下午的广告拍摄很顺利,木鹤和谭绵吃完饭回到酒店,在大厅遇见了秦夫人,大概是没休息好,她面容看着略显憔悴:“木小姐,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谭绵好奇得不行,这不是秦栀她妈妈吗?央央和她认识?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绵绵,你先上去吧。”
谭绵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递给她一个有事随时联络的眼神,就走开了。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茶室。
刚坐下,秦夫人压抑的眼泪就迫不及待蹦出来了:“央央,这个名字真好听,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木鹤不为所动:“秦夫人,有什么话您直说吧。”
“你舅舅把你养得真好,真好啊,”秦夫人的泪收了一半,仍哽咽着,“其实,年度之夜那晚,我就认出你了。你知道吗?我们长着一模一样的眼睛。我一直没有来找你,就是怕你怨我,恨我……”
木鹤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我的眼睛像我爸爸。”
秦夫人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哥哥木浩然,被勾起了伤心往事,泪水淌得像两条小河:“作孽的都是你爸爸啊,当年你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坚持要把你打掉。这是在剜我心尖尖的肉啊,我怎么都不肯,硬是咬着牙把你生了下来。”
“央央,你想想,我才十九岁,好不容易从山城考到南城上大学,要是被别人知道我未婚生女,这辈子就算毁了。何况我一个女人家,处境艰难,没办法独自养大一个孩子,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处……”
木鹤心中冷笑,所以,你就把那孩子丢到深山里了,压根就没打算给她留活路。因为她的存在,会无时无刻提醒你那段不堪耻辱的过去?
秦夫人哭得全身发抖:“我命苦啊,年轻时不懂事遇到了渣男,被他骗`身又骗心,还生下孩子,又一时昏了头犯下大错,我对不起你啊孩子!你才是最无辜的,好在上天有眼,保佑你平平安安地长大,不然我这一生都良心难安。”
木鹤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看戏的局外人,秦夫人卖力地演着悲情戏,情感到位,可就是演技差了那么点儿火候,看着尴尬又别扭,如果秦夫人保持她的高贵和铁石心肠,就算认出来也让彼此永远当陌生人,而不是像这样哭哭啼啼地诉苦、卖惨、祈求原谅,那么,她也许还会对秦夫人高看一眼。
“秦夫人,”木鹤面无表情地对上她的泪眼,“您真正该去祈求原谅的人,不是我。”
秦夫人一时忘了哭,目露茫然,似乎在思考她说的那人是谁,还有什么过错比丢弃亲生女儿更严重?
“你舅舅吗?对,他把你养大,我是得给他补偿。我把他接到城里来,让他享尽荣华富贵……”
如果要说,木鹤对她的解释、苦衷还抱着一丝丝谅解,对从未得到过的母爱还抱着一点点期待,那么,就在这个瞬间,如数消失殆尽。
“秦夫人,您还记得尤芬芳吗?”
“……谁?”秦夫人觉得这个名字陌生至极。
“您忘了也正常,”木鹤了然地点点头,“毕竟,您顶替她的名额去上大学已经是二十四年前的事了。”
她为了自己的前程,轻飘飘地毁掉了另一个女人的人生,连人家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而一直替她还债的、她唯一的兄长,这些年她不闻不问,连他已经离世都不知道,多么讽刺。
秦夫人终于想起来了,她真的慌了,这个谎言被戳破,意味着其他说辞的可信度也大打折扣:“央央,你听我说……”
木鹤不再给她解释的机会,拿起包往外走,在门口停下:“尤芬芳阿姨昨天刚在A市中心医院做完肾脏移植手术,秦夫人,如果您还有那么一点良知的话,您应该去看看她。算了,她已经被您害得够苦了……”
“以后,请不要再找我了,就当我,”她顿了顿,“如您所愿的那样,不在了吧。”
秦夫人喊得声嘶力竭:“央央!”
木鹤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夫人从香奈儿包包里拿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把脸擦干净后,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她去美容院,消了眼睛的水肿,顺便做头发,换上一身贵气的紫色旗袍,来到日月会馆。
今晚在这里有一场隆重的酒会,来的都是南城的富商政要名流,秦夫人也是沾小姐妹的光才拿到邀请函,意外地,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人,忙把和人应酬的小姐妹拉到一边,指着问那是谁。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常年待在国外,不认识也是正常的,”小姐妹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还化了烟熏妆,指甲长得要戳死人,“那位可是南城首富丁吾,脚跺一下南城都要跟着晃的大人物。”
秦夫人长长地倒吸一口冷气,纤纤玉手捂住了樱桃小嘴,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丁吾?!”
她是不认识什么首富,但她认识丁家那个风流纨绔的二少丁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最不被人看好的一堆烂泥竟然上了墙成丁家的当家了?!
秦夫人又问:“那他结婚了吗?”
“没,”小姐妹压着声儿,“连孩子都没生,你说稀奇不稀奇?”
秦夫人的心砰砰跳,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跟侍应生要了一杯鸡尾酒,喝下去才勉强平静了些。
丁吾,他的变化可真大,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反观她,费尽心思成为秦夫人,表面风光,内里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丈夫在外面养了一堆小三小四,后妈难做,骄纵继女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掏心掏肺也换不来真心,人前是贵妇,人后是他们父女俩的高级保姆。
秦夫人再次看向旧情人,就像看到一座活金山。
曾经的她天真地以为用一个孩子就可以绑住他,哪怕他在丁家没什么存在感,至少她也算是嫁入豪门。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她告诉他怀孕的喜讯,他态度急转直下,先是慢慢地冷淡,最后不见人影。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腹中的胎儿上,只要她生下儿子,哪怕他不情愿娶她,看在孙子的面上,丁家的长辈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她就能母凭子贵,将来儿子也有资格入主丁家。
偏偏天意弄人,她生下来的是女儿……
美梦破碎了,只剩下满腔的恨意,锦绣前程没有了,为了生女儿大出血险些也把命丢掉,是丁吾把她害到这个境地的,她要报复他!
她要让他的骨肉替他还债,等他真正受到报应,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那时她才会告诉他:我给你生了个女儿,可惜她的一生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
时过境迁,此刻的秦夫人改了主意,她迈着优雅的步调走过去,绽开最美的笑颜,用力过猛,厚粉铺盖下的眼角鱼尾纹也遮掩不住了:“丁吾,好久不见。”
丁吾转过身来看她,他的猎艳史上,秦夫人必定是特殊的一笔,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芬芳。”
秦夫人笑容微僵:“……是我。”
醉意助长了勇气,不等他寒暄,她就忍不住了,痛痛快快地把那一句几乎刻在骨头上连化成灰都难以消解的话说了出来:“丁吾,我给你生了个女儿。”
***
木鹤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秦夫人的到来而受到太大影响,她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裹着外套,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南城的星星比A市亮,一闪一闪亮晶晶。
但在她心里,没有一个地方的夜空能美得过山城,天气晴朗的日子,坐在阁楼上,可以清晰地看见银河,漫天星辰伸手便可随意摘取。
过去和爸爸一起生活的回忆纷至沓来,那般的美好,足够温暖她的余生。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木鹤迅速拉好窗帘,回过头,笑得甜甜的,举着半杯红酒邀请他:“陪我喝酒。”
霍斯衡坐到她旁边,直接就着她的杯口喝了一口酒,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微动,看起来性`感极了。
木鹤没有醉,却仿佛醉了,她俯身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感觉到他身体线条发僵,被她轻压在唇心的喉结剧烈往下坠,她心悸又得意地想,木央央好样的,扳回一局了。
不料,接着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猛烈的反攻。
她在由他主导的吻中,彻底醉了。
“郗衡,”木鹤靠在他肩上,轻笑着说,“原来不是重男轻女。”
她只是一对男女年少贪欢的产物,他们谁都没办法对她负责,一个主张流产,另一个坚持生下她,却因种种现实的考虑而最终放弃她。
知道真相后,木鹤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因为他们不值得。
“央央,”霍斯衡已确定她的父亲就是丁吾,他垂落视线,看她颊边浮现一朵浅浅的梨涡,“如果将来你爸爸也找到了你……”
“他还是别找我了吧,”木鹤赌气道,“我也不想被他找到。”
应付秦夫人都够麻烦的了,还要再来一个想剥夺她生命权的渣男?真当她没点脾气吗?她是不打女人,可对于那种没人性的渣男,绝不会手下留情。
霍斯衡轻描淡写地答她:“好。”那就不让他找到你。
夜深如水,繁星当空。
两人回卧室睡觉,木鹤躺在被窝里,余兴未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着说着,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密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眼睑上印着清影,明明吃了那么多苦,睡颜却纯真而不知世故,霍斯衡在黑暗中安静地看了好几分钟后,找到她的手轻握住,闭上了眼。
清晨,外面的天还没完全亮,木鹤就因为口渴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腿下好像压着什么物品,硌得挺不舒服的,以为是手机,伸手去摸,想把它丢开,结果,刚拿起来还没丢出去,她就察觉到手心里的东西,似乎……形状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丢、丢出去?木央央你摊上大事了知不知道?!
木央央:别问了,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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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甜的你(11)
第四十一章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木鹤登时吓得花容失色, 心脏乱糟糟地跳着, 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在用被烈火灼烧得只残余一丢丢的理智思考后, 她打算悄悄地把烫手山芋放回去。
动作弧度不能太大,要轻拿轻放,不然把他吵醒的话,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木鹤提心吊胆, 一根根地松开手指,直到完全撤到安全范围,确定神不知鬼不觉地物归原主、物归原位后,她悄悄地松了口气,摸着发烫的脸颊心想, 他每天都会……这样?
血气方刚的男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要是不……她才要担忧, 顺便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女性魅力不足呢。
木鹤做完心理建设, 准备再躺会儿, 睡是不可能睡的了, 只是还没合上眼, 她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略显喑哑却清晰分明的男性嗓音:“木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