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中馈，也被楼氏张氏早早放手，交付到蒋氏手中。前些年还盯着些，见蒋氏能够娴熟的处理家事后，两老也就不再理会，张氏并没有觉得媳妇抢了权柄，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些俗事，舒心的日子，再加上身子不是太好，性子倒是有些阳春白雪，媳妇将家务事接过手，反而让她可以躲个清闲。
石家老太爷是石墨彦累官至户部侍郎，如今已经退了下来。现在石家顶门立柱的是石氏的父亲，如今官至正三品大理石卿的石渠，以及官至通政司副使的石容止。石氏和哥哥一母同胞，感情颇深，和嫂子相处的也还不错。嫂子前脚嫁进来没过半年，后脚石氏就嫁出了门，平日里，四时八礼，勤加走动，不存在什么利益纷争，感情维持的也很不错。
“妹夫，妹妹快请进，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在嘉荣堂等着你们呢，敬轩，培轩，益轩，阿沅，阿泺就等着你们呢，华姐儿越发的大气稳妥，这是年姐儿吧，真是个好孩子，以后常来家里玩，湘姐儿湉姐儿和你差不多大，正好能够玩到一块去·····
让我看看咱们的心肝宝贝媛姐儿瑞哥儿，真是越发的精致可爱·····看我，就在门口拉着你们说个不停，快进，快进家门歇歇脚····！”蒋氏满面笑容洋溢热情的招呼着石氏携着沈家人进门，她是个利索的性子，快言快语，风风火火，麻利非常。
她的娘家出身并不高，只是不入流的四品小官。能加入世代为宦的石家为宗妇，就是当时世家当家老夫人楼氏看中了她这份精干麻利，楼氏是受够了只知道诗词文采，性子阳春白雪，视金钱如粪土，视中馈降低格调的庸俗，一看就是不能顶门做主的当家主母，只是媳妇去了进来，孙子都生了，她自己选中的媳妇，只能自己承受。
好在那时她的身子还很健朗，夫君也在世，直接将媳妇所出的一子一女，都接到拢到身边亲自教养。长孙还好，四五岁的年纪就能搬至外院，随着先生读书，唯一的姑娘，可不能毁在媳妇手里，养成了她那样的性子，非要哭死她不可。
是以，石氏自一出生，就是被抱到祖母身边亲自照料，受祖父和祖母亲自教养。再加上，张氏虽然
是以，石氏和母亲之间也就是基本的母女情分，却是和老夫人楼氏祖父沈墨彦最为亲厚。石氏从出生到出嫁，一多半的时间，都是长在两老跟前，最受两老的爱重。
是以，一进入嘉荣堂正厅的大门，石氏不言其他，直接跪扑到坐在上首祖母楼氏的怀中，伏在她的膝上。不管她有多大，在祖父祖母面前，永远都还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视为掌珠的姑娘。
楼氏和沈墨彦相差仿佛，都已经年迈七十，一身松花色滚边褙子，染上霜色的发丝整洁的梳成圆髻，错落有致的别着几只金镶绿翠的卷须簪子，双眼清明温和，即使已经皱纹丛生，也补显狰狞老气，依旧精神利落。
“好了好了，祖母不是一直在这里，前段时间刚刚见过吗，这么一副小女儿态，小心让思成和孩子们看你笑话呢，思成回京了，以后有时间，常带孩子们来看看祖父祖母就是，我们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还能再陪你们些年岁！”轻轻地拍了拍石氏的肩膀，楼氏笑着安抚道。
因着她母亲不着调，她和夫君自幼对她严格教养，亲自养出来的稳重大气，但是有一点儿却是避免了石氏不像她的母亲那样不着调，却又泰国的独立好强，姑娘家太过好强也不是太好的事情，她们不免有些担心这孩子的未来！
第九十一章 小大人
第九十三章
是以，对于这孩子的夫君人选，她们再三挑选，不求高嫁，只求幸福安康，最终选定了儿子的门生，性情宽厚知恩图报，能够包容，家境简单，少纷争多清净，只有一母的沈思成。
好在沈思成没有让他们失望，自家孩子又可以算是幸运，进门就掌家，头年生了长子，立住脚，孙女的好强善于经营，反而对败落初起的沈家是一种助力，沈家的情况，也让孙女的能力有了用武之地，他们担心的掐尖争吵没有出现，反而博得了好名声。
除了和婆婆暗中斗法，拉了几个妾室出来，但是那是当今难免的现象，沈思成不是个贪花好色，宠妾灭嫡的男人，家里那些个妾室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样来，自家孙女如今又有四子三女傍身，再稳妥不过，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好半晌，石氏才收敛好情绪，让出位置，让一众孩子们上前，给老爷子石墨彦，老夫人楼氏，石渠与张氏，石容止和蒋氏以及问安拜年。沈家的孩子在沈敬轩的带领下，前后一溜排开，跪地叩首请安。
楼氏蒋氏伸手相扶，却是扶住这个，扶不住那个，很是一通手忙脚乱，倒是最后还是让这一众孩子跪地磕头磕个结结实实。张氏在一旁，继续西子捧心一样的病弱之态，倒是生生的受了这一礼。
沈墨彦已经料到是这般情况，每年这么一遭，他也习惯成自然了，再加上，身为这些孩子的嫡亲长辈，他们还是能受这一礼的。只是，礼不可多，让孩子们尽尽心意也就罢了，是以，在沈家一众晚辈一拜之后，沈墨彦就抚了抚颌下一把银白的长须，清癯精神的面容上挂着慈和的笑容，轻声吩咐道：“心意到了就行，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敬轩，你是长兄，你来带头！”到底是为官多年，累官至户部侍郎，石老爷子很会抓重点，抓住了沈敬轩，拔出萝卜带出泥，也就带动了沈家一众孩子。
“曾外祖父，曾外祖母，媛姐儿好想好想你们呢！”拜礼结束后，站在最前面的媛姐儿不由拉着同胞兄长瑞哥儿一左一右扑进上首两老的怀中，伶俐娇俏的撒娇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甜甜软软，也把上面老太太的心给叫软了。
“曾外祖父，瑞哥儿给您请安，安康福泰！”瑞哥儿止住被媛姐儿拉住的冲劲儿，瞪了眼什么时候都不忘拉着他，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的媛姐儿，不急不慢的整了整站姿仪态，学着长兄的曾经做过的见礼，一板一眼的给石老太爷请安，那架势，宛若一个小大人一般，趁着他硬是板起来，稚嫩的脸，真是让人忍俊不已。
“也给外祖父，舅舅大人请安，安康福泰！”他转身，又向左边两位在坐的长辈拜了拜。
“拿去玩吧！”石渠儒雅的面上，慈爱盈满清明的眸子，伸手从宽大的袖口掏出来两个荷包，一个递给了瑞哥儿，一个递给了媛姐儿，这并不是他给孩子的新年礼物，只是随手拿出来给他们玩的小玩意，里面是两个笔锭如意的金银裸子，也代表着美好的意义与期盼！
“咳···！”石容止肖似其父，却是轮廓更为柔和的面上带着一丝做学问的严谨，神色却是温和的。他以袖口掩住唇，用咳嗽压下心中升起来的笑意，向着石氏和沈思成道：“妹婿，妹妹，你家这小子教养的不错！”看那一副小古板的样子，挺逗人的！
“学着敬轩呢！”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知道，石氏无奈的道，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崇拜他的长兄，似是而非的模仿着长子的动作，倒是不时的导出乐子来。
那端，楼氏也揽着最为肖似孙女，宛若幼时长在她身边的孙女一般摸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却是比自家孙女更加的甜软可人的增外孙女，心肝肉的一通怜爱，好一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孩子身上。问过敬轩三兄弟后，借着是芳华姐妹，按照次序，就是沈芳芸沈芳蓉这两个庶女，也态度和谐的表示些关切之后，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放年的身上，这就是那个孩子吧！
“是年姐儿吧？真是个精致讨人喜欢的的孩子呢！”楼氏望向芳年清明清正的双眸，眼清神亮，这倒是个不错的孩子，周身气息也平和，没有隐藏的暗恨隐藏，暗自点了点头，回头得嘱咐孙女一声，要好好补偿一下这个孩子，自己的嫡亲女儿，日后可不能养的和仇人一样。这孩子的确是委屈了，可不能再屈待。
当年的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等她们收到消息后，事实已经既定，碍于有孙女婿的母亲的忌讳在，又是沈家的事情，她们不便于插手，只好叮嘱自家孙女，哪怕是不喜欢，也不能亏待孩子，毕竟都是她的骨血，她们不想以后有什么玩意，自家孙女追悔莫及。
自家孙女的品性，她们还是知道的，那是说一不二，说到做到的主，再加上，他们也知道，就是不喜欢，孙女也不会作践自己的血脉。待到孙女答应，他们也就放下心来不再关注，后来事情一多，她们也就潜意识中遗忘忽略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直至今年突然之间被爆发出来，这个已然长成懂事姑娘的年姐儿，却是完美的给她们上演了一场翻身戏剧。在孩子父亲的插手下，查清了被污蔑的事实，惩戒了恶仆，洗脱了名声，也一举解除了封禁，走出了封禁她的小院，入了他们这些人的眼前。
礼仪规矩，都是没有挑剔的，看着也很聪慧乖巧，又伶俐知礼，不抢不争，落落大方，神色自然，倒是没有他们担心的小家子气。还好，自家孙女当年虽然存住气不喜这个孩子，倒是真得是没有苛待这个孩子什么，最正确的，就是把他们一手给她培养挑过去陪嫁的洪氏给了这孩子做乳娘！
第九十二章 嬉戏
又关切的问了芳年几句，吃饭香不香，睡觉可安稳，平日里在家玩什么？最后才将她们都各自打发，让石霁沅两兄弟招待沈家三兄弟到外院说说话，石嘉滢三姐妹，招待芳华姐妹四个去花厅敞轩玩一玩。
石嘉滢招呼着芳华说话，也顺便搭着沈芳芸沈芳蓉，倒是放任了两个小一些的妹妹，领着芳年玩去，不拘着她们在她们身边无聊。要说，比起大冷天的出去玩，芳年却是更喜欢跟着自家姐姐，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听她们说话，或许还能听到一两耳朵有用的东西。
她到底是壳子孩童里子成熟的假小孩，一些对于这个年代小姑娘有意思的游戏，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种难耐的忍受。只是，两个小表姐的热情相邀，不嫌弃她小，陪着她玩，这份心，却是不能拒绝浪费。索性，这两个孩子到底不比前世这个年纪的孩子，可真的就只是孩子。这个时代，哪怕是才十岁的小姑娘，也可比前世十来岁的孩子懂事知礼。
“年姐儿，平日里在家玩什么？”石嘉湉亲亲热热的挽着芳年，笑嘻嘻的问，玩过一次相互熟悉，又有了几次来往，姐俩对于芳年这个原本陌生的四表妹也熟悉起来，彼此性格还算合拍，也就十分欢喜，自己又多了个小表妹。比起姐姐们偏内敛端庄秀气的气质，石嘉湉因着年纪最小，家里人都让着宠着，却是更加天真活泼不少，眉眼玲珑婉转，十分的鲜活生动。
“跟着姐姐学些礼仪规矩，补补功课。父亲说，来年会让我跟着姐姐们一起上课，大姐姐帮我补学业，省得我来年跟不上课！我以前虽然也有开蒙，不过太杂乱，也就是识得几个字，不堪入目！”
芳年倒是没有任何隐瞒，她以前的情况也就表面遮盖的光鲜，那是对外的说法，事实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是以，坦诚相待，更得人心！虚伪的打肿脸充胖子，反而更让人看不起。
再者，她本身就是需要学习的，那些文字她虽然能看得懂，但是却是现代被称之为文言文的格式，放在一起一句的意思理解对她来说，就有些困难了！古文字一字多义，古文章一句短短的几个字的话语，更是能引玉出来很多的意思，其中得典故。
更不是她这种接受现代快餐集体教育传统应试模式培养出的人能够理解的。所以，跟着姐姐学习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多学点儿东西，总归是自己受用，芳年没有一丝不耐烦的地方，很是享受其中。
“那你可是惨了，华表姐对读书要求向来严格，就和我家大姐姐一般！看我的手，年前刚被打了五个手板子呢！”石嘉湉一脸的同情，伸手已经看不出痕迹的手给芳年看。对于她们这些要受姐姐管辖的妹妹来说，长姐，那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那是严厉的代表。
“还好，大姐姐对我还算宽泛，由浅至深，循序渐进，不嫌弃我笨拙，很耐心的教我，还算轻松啦！”芳年轻轻地拍了拍石嘉湉的手，带着安慰：“姐姐们都是为了我们好啦！”
一旁，石嘉湘跟着揭短道：“少在那里教坏年姐儿，明明是你贪玩，没有完成大姐姐留给你的课业，才惹得大姐姐惩罚你，哪里就是大姐姐的错了，若是让大姐姐知道你编排她，给她胡乱订罪名，小心大姐姐还要惩罚你！年姐儿别听湉姐儿乱说，姐姐们都是明理大气的，不会胡乱惩罚人的！”
石嘉湘瞪了眼石嘉湉，年姐儿还小，又是初初接触她们，对大姐姐本身就不是太熟悉，现在她在这里乱说，不净是给大姐姐添乱，让芳年对大姐姐留下不好的印象吗？“年姐儿，我们这边来玩，大姐姐给我们准备了投壶，让我们活动活动身子骨在玩其他。疾医说，这样能在冬日里减少生病！”
“嗯，好的，湘姐姐，我知道滢姐姐是和大姐姐一样厉害，一样好的姐姐的！”芳年这句却是真心称赞，石家沈家的教养都不错，特别是作为两家精心教养的嫡出姑娘，两个嫡长女，更是非常的出色优秀，对外端庄大气有礼，对内友爱姐妹兄弟，孝顺长辈，礼仪规矩，仪态端方，在燕京城里，也都是数得着的好姑娘！
石嘉滢招待她们的花阁敞厅，分内外两厅，石嘉滢芳华带着大点儿的沈芳芸沈芳蓉在内阁说话，三个小点儿的，就在外面外耍。布置的雅致又生动，明显是专门招待年轻的姑娘，时间玩耍的地方，敞厅中央，摆放着一尊贯耳鱼戏莲花青花方口瓶，墙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封装着漆彩的平头木质羽箭。
投壶，在目前是一件很盛行的室内游戏，原本是男宾宴客，庭院不够射箭之用，研究出来的嬉戏，后来进一步推广，进入了女子闺阁之中，也成了闺阁之中颇受欢迎的游戏之一。石嘉湉爱玩这个游戏，对之非常熟悉，平日里没少拉着石嘉湘陪她玩。相比起性子活泼，有些马虎的石嘉湉，陪玩的石嘉湘细心敏锐，反而倒成了其中的个中好手。
“我们站在这里，向壶里投射羽箭，只计中者，看谁投中的比较多。单独比较有些无聊，咱们弄些彩头吧，赢了的人，得到所有的彩头，输的人要接受惩罚，罚表演一项才艺，吟诗一首，画一幅画，或者写一幅字····都行的，你们明白了没？觉得怎么样？”好容易来了人陪她玩这个游戏，石嘉湉很是兴奋的宣布着她想好的游戏规则。
投壶这种游戏，虽不是说人越多越好，但是人多了热闹，才能玩得更加起兴，更热闹。石嘉湉性格活泼，自然更喜欢热闹。
“嗯，我明白了，湉姐姐，你的规则很好，我们没有意见，咱们的彩头是什么？”对于这种游戏，倒是比之那些吟诗作对更让芳年喜欢。芳年很是配合的向石嘉湉询问，她们都有谱，玩得不会太大！
第九十三章 内慧
“简单，我出一盒望月幽兰绢花，年姐儿可以出你拿手的络子，你打得络子最漂亮了，你送我的络子，我带出去见客，好多人都赞我呢！二姐可以出你养出来的那些花花草草，或者是我们随身带的金银裸子，哪怕是几个大钱都行，咱们玩的就是个意思！”
果不其然，石嘉湉根本就是图个兴头，所用的彩头，却是大家都拿手的小东西，“让我的丫鬟帮我们记账，回头一起清算！”
石家诗书传家，不说目无白丁，却是贴身伺候主子的丫环小厮，也都懂两笔字，能写能算，甚至更出色的还能吟诵两句歪诗，记个账目却还是没问题的。
石嘉湉经常玩，她身边的丫鬟们，也都熟悉那一套规制，石嘉湉的大丫鬟巧思，却是和主子一样是个爱笑爱玩的活泼性子，当下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巧笑嫣兮的道：“那就由我来给两位姑娘和年姑娘记账吧！”
“好的，湉姐姐，我都明白了！”这姐俩一看就是经常玩的，石嘉湉的辅助对象，主要是芳年。
“嗯，那我们就开始吧，年姐儿最小，又没怎么玩过，我们先来让年姐儿熟悉熟悉手感吧！”石嘉湉倒是不欺负人，认真耐心的一一教着投壶的窍门。上一次她们在沈家也玩过这个游戏，大致知道，芳年的水平就是初学者刚刚接触。
“来，年姐儿，你看，我们站在这里。看准瓶口，用力投掷，快准利索就成了。刚开始可能没有太大的感觉，你试试手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估摸着到底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正好插进投壶中，这就是一个学习熟练的过程，我也还在熟练中，十个中不过六七个。
倒是二姐比我厉害，十个至少能中八九支！不如这样吧，二姐，你不能欺负人，刚开始我和年姐儿一队，你一队，这样才公平嘛！”石嘉湉娇俏的撒娇要求，每一次和二姐玩，都是二姐赢，久而久之，她就不找二姐玩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或者是有了进步，才去重新找二姐，却也是持续不断的打击，实在是让她郁闷非常！
不过，这一次，有年姐儿帮她，她一定能够赢过二姐的！年姐儿虽然玩的不熟练，不过十个能中一两个，对她来说，也就是一种补偿！
“行，你怎么说就怎么来吧！”石嘉湘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姐妹之间的小游戏，她对于输赢并不是太过看重，只是不习惯放水而已。赢了也不过是得了些彩头，输了就是给两个妹妹些她养出来的花花草草，也没给到外人。
湉姐儿那边的花花草草都是她在照看，这有相当于没有送出去，又回到了她的手中。至于年姐儿那边，年姐儿的性情，也是个爱惜花草的，她还和她谈过一两句培育花草的经验，不是没照料过的样子。
那些花花草草落到她的手中，也能得个好待遇，就当是她这些年，不知道年姐儿的存在，弥补年姐儿的历年礼物！石嘉湘相较于妹妹虽然内敛沉默了些，比起姐姐的玲珑****也是沉默了些，却是心中自有巧慧，有她的底线。
芳年在石嘉湉的指引下，稍稍熟悉了手感，心里有些谱后，她们的游戏也就正式开始了。为了公平起见，她们也不能太过仗着石嘉湘不介意欺负石嘉湘，是以，最后定下来的是，芳年作为石嘉湉的替补队员，只能加五根羽箭作为辅助。
双方正式开始，石嘉湉和芳年自觉地自己占了姐姐的便宜，一致决定，让石嘉湘先来。石嘉湘果然不负石嘉湉的重视，第一轮，十根羽箭，开门红中了九根，让石嘉湉提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制高点，二姐实在是太打击人了有没有。
不过，石嘉湉却也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虽然遭受了些冲击，却也没乱了心性，而是更加集中精力的开始投壶，取箭，掷出，最终结果是，十根羽箭，她完成了中了七根的目标。算是上佳的发挥。不由喜笑颜开的对着芳年道：“年姐儿，你别紧张，就和刚才一样，还是给你联系手感，这一局，我们输了也没关系！”
最起码，她平稳发挥了，这一定是有芳年在，让她有了责任感，芳年带给了她运气，她和二姐也没差多少，下一次，一定能够赢她的，即使马上要输了，石嘉湉却是信心满满。
芳年用力的点点头，认真以待，心下却是更加喜欢这个姑娘了。善良热心，公正，大气，不因为失败迁怒他人，反而安慰她这个可能拖后腿的队友，这样的姑娘，值得深交。
用力，投出，第一箭，芳年手劲有些重，落空了。芳年屏气凝神，不受影响的开始第二箭，劲儿又太轻了，擦着投壶落到了地上。芳年依旧没有受到影响，继续投出了第三箭，轻轻地入瓶插下的声音，对于石嘉湉来说，是那样的熟悉美妙。
“投中了，投中了，太棒了，年姐儿，年姐儿太棒了，你中了！”石嘉湉兴高采烈的为芳年喝彩，比她自己投进去还要高兴。还差一个，还差一个她们就能追平二姐的成绩。
芳年轻轻笑了下，想着刚才的手感，继续投下第四箭，再一次的插入声想起来，石嘉湉简直要高兴的蹦起来，硬是克制着激动，才继续看着芳年投下第五箭。
幸运没有再次发生，芳年到底是生手，这一次，羽箭碰到了瓶口，被弹落在地上，宣告这一次的投壶结束、不过即使如此，石嘉湉也很兴奋的上前拥抱芳年，再一次兴高采烈的夸赞芳年太厉害了。芳年的准头和运气，让她看到了赢得希望。
“二姐，第一局是我们输了，巧思，记上二姐赢得彩头，我们开始第二局，前面赢得彩头，可以当做下一局的彩头使用！”彩头循环使用，是为了减轻她们回头还账的困难，若不然，她们几局玩下去，积累的彩头太多，也就失去了玩乐的意义！
第九十四章 输赢
复又开局，第二轮石嘉湘依旧是十根羽箭九中的稳定发挥好成绩，石嘉湉十根羽箭中了六根，芳年则是五根中一根的成绩，让两人的局面，依旧保持的输局。不过，两人心情却是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败而不馁，再接再厉。
第三局开局，石嘉湘十根羽箭中了八根，石嘉湉十根羽箭中了七根，芳年五根中二，第一次将胜利的天平拉倒她们这边的两人小队，激动地石嘉湉抱着芳年，兴高采烈不以言表无法表达一样，若不是教养使然，恐怕她还要又跳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