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惜闻言立刻就开车去了他家,按了门铃后,只见徐南儒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后。
“招财呢?”
“已经送去给医生看过了,现在在睡觉。”
“我去看看。”
易惜换了拖鞋跑进书房,此时易招财正睡在帐篷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易惜觉得易招财看上去特别憔悴特别可怜。
徐南儒跟她一样蹲在了帐篷前,易惜横了他一眼便道:“招财跟着你太可怜了,都没人照顾它。”
“恩,它缺个妈。”徐南儒认真的点点头。
易惜:“什么缺妈啊,它缺爱。”
徐南儒偏头看她:“你要不要住这,这样招财就不缺妈也不缺爱了。”
☆、第37章 惺惺相惜
徐南儒说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易惜顿了片刻, 突然调笑道:“哇,你这不会是在跟我求婚吧?”
徐南儒默了默:“求婚了你就住这?”
易惜猝然起身, 有些不自在的往客厅走:“你想得美,我又不会答应你。”
易惜跑到客厅坐下了。
沉默许久后, 徐南儒低眸, 伸手摸了摸招财的毛:“斗不过她。”
“喵~”
易惜在徐南儒家待了一会后, 易招财也醒来在房子里到处走了。
易惜看着它爬上爬下, 忍不住问:“老师, 你确定它生病了?”
徐南儒只停顿了片刻便道:“确定。”
“我怎么看它好得很。”
“可能是因为吃了药,好起来了。”
易惜喔了声,抬脚去追招财:“你过来你过来, 给我抱抱。”
易招财偶尔会很活跃,而此刻它就处于活跃过头的状态。易惜追着去抱它, 它愣是窜上窜下不给碰。
易惜追的有了脾气:“你有没有良心, 是谁把从你车库抱回来的,是谁让你结束流浪生涯的, 你现在竟然连抱都不给我抱一下!”
骂骂咧咧的走到沙发边,易惜气呼呼的踹了踹徐南儒的小腿:“让让,我要坐。”
徐南儒收了收腿, 让她从他前面过去。
易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继续念叨:“都说猫比较薄情, 还真是哈, 现在都不认我了, 竟然都不给抱。”
话音刚落,身侧就伸出了一双手,眨眼间,易惜已经被人揽在怀里。
冬日里的暖阳从玻璃窗上映射进来,帘幔飘飘,将光线切割成不同的长度落到两人身上。四周有点静,静的易惜只能听到那些淡却有力的心跳声。
背后是暖暖的温暖,鼻尖萦绕的是他专有的味道。这一刻,易惜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时光没有走,它一直停在她遇到他的那一年。
“……你干嘛。”良久,易惜终于出了声。
徐南儒没动,只将下巴轻靠在她脸侧,淡声道:“它不给抱,我给。”
易惜难得有些脸热,她伸手便去扒他的手臂:“我要抱的是招财,又不是你。”
“别动。”徐南儒揽住她往后一靠,两人便陷入了沙发里。
易惜半躺在沙发上,人却是整个窝进了他的怀里:“你到底干嘛……”
“我有点困。”
“那你睡啊。”
“我在睡。”
“那你松开我。”易惜挣扎了两下要起身,但是身后这人横着一条手臂在她前面,她竟然动弹不得。
“喂,起来?喂……哎哟。”
额头又被敲了下,易惜抬头要去瞪他:“痛!”
徐南儒伸手把她重新按进怀里,顺便揉了揉她额头:“我没用力。”
“你说没用力就没用力,我疼!”
揉着她额头的手又轻了些,良久,易惜头顶传来幽幽一声:“没大没小。”
“谁没大没小了?”
“喂喂喂的叫谁?”
“叫你。”
“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吗。”
易惜:“现在跟我扯尊师重道……那麻烦这位尊师不要抱着我,有伤风化。”
徐南儒顿了顿,放下了帮她糅额头的手,不吭声了。
易惜得意了:“尊师,知道错了吗?”
“……”
“还对我用武力,你知不知道这叫体罚,像你这种老师是要被立马辞退的……啊!”
突然,身后的人将她翻身压倒在沙发上。
易惜猝不及防的看着压制这她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睛里似有一团火。
“这就就叫体罚?那你是不知道真正的体罚是什么吧。”
易惜:“…………”
徐南儒慢慢往下,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要不要试试?”
他的呼吸喷洒子在她的耳边,有点痒,有点麻。易惜躲了躲,撇过头强装镇定:“不试。”
“易惜,你是真的难以管教。”徐南儒的声音越发沉闷了。
易惜有点不服气:“那也是你自身有问题,教不会学生老师有一半责任。”
“还嘴硬。”徐南儒眯了眯眸子,捏着下巴把她的脸朝向了自己,突然单手扶在她颈后吻了下去。
程媛说,徐南儒性冷淡,女人在前心如止水。
听得多了,易惜也偶尔会猜测,像他这种人,真正乱了心神会是什么模样。当然,那次被下了药另当别论。
而且说实在的,那次的经历不算太好,因为男女间情.事的美妙她没体验到,有的就是无尽的疼痛和酸麻。
毫无章法,那夜的徐南儒像野兽,一味的啃噬着她这块骨头,一点怜惜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徐南儒察觉到她在走神,眉头拧了起来。
易惜舔了舔下唇,伸手去摸他的眉心:“我在想啊,你被下药的那天晚上。”
徐南儒愣了愣。
易惜:“我真的觉得太疼了。”
徐南儒心口一抽:“……对不起。”
易惜:“我不是要你说对不起,那回疼是疼,但是算是意外的收获……我不是说你啊,别自恋,我是说我自己。”
“徐老师,你知道吗,经历了小时候那回事之后我总是没法真的面对一个男人,我觉得好恶心啊,我以为……我要当一辈子老处女了呢。”
易惜说完自己咯咯咯的笑了,可徐南儒心口却愈发的沉闷,他覆在了她的脖颈理,闷闷的道:“对不起。”
易惜伸手去抓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软,蹭在肌肤上一点也不扎得慌。
她笑着问:“你干嘛又说对不起?”
徐南儒没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曾经忽视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轻而易举的毁掉了她对他的幻想。也大概是因为他曾经以为她有很多人陪着很多人喜欢,对他没有过多的真心。
她曾经对他都是真心都是信任,可他却随随便便的丢弃了。
徐南儒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慢慢向下。两人都不说话了,任由着轻揉的吮吸升华到热烈的啃噬再到似乎是控住不住的激吻。
易惜被他弄的浑身发烫,被他压在身下,她的呼吸也开始不通畅,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可这种窒息,带着一种无名的愉悦感。
静谧的客厅里,易惜感觉到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衣摆抚摸。那只手有些发颤,可她也好不到哪去,身体更是不受控住发抖。
虽是这样,但她脸上却一分也不表示出来,她的眼睛慢慢的看向徐南儒,眼神似魅似妖,是炙热也是张扬。
她不知道这种眼神对他的诱惑有多大,徐南儒只觉心口微滞,身体里的**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易惜……”
衣服轻而易举的被推了上去,凉意袭来,但在下一秒却因他的唇敷上而变得滚烫。易惜轻喘着气,破碎的呜咽声从齿缝中露出来。
软软糯糯,带着勾引人心的酥麻。
叮咚。
门铃响了。
易惜嘤咛了声:“老师,有人敲门……”
话音刚落,就觉徐南儒在她纤细的腰侧用了力,不知道是咬还是吮,总之易惜又麻又痒,曲腿就去踢他。
“啊……不要弄我,很痒……啊啊……”
徐南儒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不肯放开她,易惜痒的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啊,真的有人找你。”
门铃又响了几回,后来可能是没人去开门,徐南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响了。
“别叫。”徐南儒喑哑着声音,他微微撑高身体,终于是放过她了。
易惜瞪了他一眼:“你痒我我怎么不能叫了。”
“……你叫我忍不住。”
易惜眨了眨眼睛,莫名有些匪夷所思:“是这样?”她伸手勾到他脖子后,故意在他耳边嘤咛了两声。
徐南儒眼眸一深,沉身便要压上去。
“诶!”易惜这次跑的快,她趁他一时松懈直接将他推到一边,然后快速溜下了沙发。她站在茶几前,看着有些错愕的徐南儒道:“都说有人找你了,你怎么不去开门,老师啊,你这样可不对啊。”
徐南儒:“……”
周兴泽和吴峦锋按了好半天门铃,就在他们已经要转身走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你在家啊,我以为你不在。”周兴泽说着就要进门。
徐南儒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什么事。”
周兴泽被卡在门缝:“啊?前两天我说我要来找你喝酒,你说有事,然后我说那就周五啊。”
周兴泽见他黑着脸便道:“诶?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吴峦锋提着买的下酒菜:“别问了,一看这表情就是忘记了。”
周兴泽:“哇你这个人真是,让让让,我要进去。”
“不给。”
“为什么?喝不喝酒啊?”
“不喝。”
“买了很多吃的诶。”
“不吃。”
周兴泽和吴峦锋对视了一眼。
吴峦峰:“你惹他了?”
周兴泽:“放屁,你惹他了吧?”
吴峦峰:“我他妈没有啊!”
周兴泽:“我他妈也没有啊!”
两人同时看向徐南儒:“真不吃啊?”
未等到徐南儒回答,两人就听一个清丽的女音从他背后传来:“吃啊吃啊,他还没吃饭,正好,你们俩陪他了。”
易惜从他身后走出来:“我还有事要回趟公司。”
徐南儒回头看她:“你要走?”
易惜:“本来我过来就是你说招财病了,现在我看它活蹦乱跳的当然要回公司了,一大堆事呢。”
说着,易惜穿好鞋,跟两个目瞪口呆的男士打了个招呼后便出了门。
周兴泽和吴峦峰看着易惜下了电梯后才道:“咳咳,要不我们也走?”
徐南儒冷着脸:“来都来了,进来。”
周兴泽讪讪:“那啥,你们刚才在屋里干嘛呢?”
吴峦峰一巴掌盖在周兴泽后脑勺:“这需要问,傻逼。”
周兴泽:“卧槽,我们来的很不是时候啊!”
话音刚落,就听徐南儒在前幽幽道:“你也知道。”
“…………”
☆、第38章 惺惺相惜
易惜的父亲易城行是易国唐唯一的儿子, 另外三个都是女儿。易国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子女们都叫回来, 让大家一起吃一个团圆饭。
这天晚上,易惜一家子按惯例去到了易国唐那里。
吃完晚饭后, 长辈们坐在一起聊天,小一辈则都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易惜跟这些表兄弟关系只能说是一般, 工作上有交集的可能会熟悉一点, 没交集的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说上一两句话。
“易惜。”突然, 坐在一边的易国唐点了她的名。
易惜从手游中抬起头:“怎么了爷爷?”
易国唐:“你坐这边来, 我有话跟你说。”
“行行, 等会啊,我游戏先玩完。”易惜说着又低下头去戳屏幕了。
易惜这个姿态引得旁边的表兄弟们纷纷侧目,他们这群小辈对易国唐一直是很敬畏的, 从没有一个敢在易国唐面前这般放肆。
全家敢这么对易国唐的,也就易惜一个了。
易城行:“易惜, 爷爷叫呢, 赶紧过来。”
易国唐摇头叹笑:“这丫头被你宠坏了。”
易城行不背这锅:“爸,这分明是你宠坏的。”
易惜的某个姑姑道:“行了行了, 你们俩也别争了,不分伯仲啊。”
在场众人皆是笑。
易惜也没理会他们,仿佛他们说的不是她一样, 她拿着手机边玩边坐到易国唐边上:“爷爷,你要说什么。”
“爷爷要问问你跟温家那少爷怎么样了, 两个人要不要订个婚?”
易惜一顿, 慢慢抬头看他:“订婚?怎么就突然要订婚?”
易国唐:“我看你们俩相处的也不错, 咱们两家也有交情,门当户对,很合适。”
易惜:“你哪里看出来我们相处很不错了。”
易国唐:“邵源可说很喜欢你的。”
易惜游戏也不玩了,把手机塞到口袋后慢条斯理的道:“爷爷,我不订婚,其实我也不喜欢他。”
“怎么就……”
“没什么,就不太合适。”
“那谁跟你合适?”一旁没说话的易城行突然道:“徐南儒吗。”
易惜一愣,猝然看向一脸严肃的父亲。
“不长记性,我还以为你三年前就已经是断干净了,你怎么又来了。”
易惜拧了拧眉:“你又派人监视我。”
易城行:“不看着你我能知道你跟他在一起啊。”
易惜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因为现在客厅人多,每个人都像看戏似的看着她,所以她忍了忍,没发脾气:“爷爷,你也知道?”
“言家那个孩子……”易国唐默了默,道:“惜惜,他不合适。”
易城行:“之前你也听爸爸的没跟他在一起了,这次怎么不听了?”
易惜笑了笑,神色渐冷:“我跟徐南儒在不在一起从来都是我和他愿不愿意,而不是你们觉得合不合适。如果我乐意,你们觉得我会听你们的吗。”
易城行:“易惜!”
易惜:“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您要再把我赶出门一次?”
易城行:“你……”
易惜不看他了,对着易国唐轻点了点头便道:“爷爷,我先走了,关于温邵源您也别多想了。”
说着她随手拿上自己的包就往外走去。
易城行:“易惜你给我回来!”
易惜脚步微微一顿,但终究没有停下来。
开车回到家,易惜一刻没停歇的跑进房间。
林姨看她匆匆忙忙的便从楼下赶上来:“惜惜啊,怎么了?”
易惜一股脑的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扫进行李箱:“出差。”
“出差啊,我给你收拾,你自己别瞎搞。”
“这次在外面住很久,林姨,帮我多收几套衣服。”
“诶,好咧。”
易乐和易云钊到楼下的时候易惜和林姨正一前一后提着两个大行李箱下来。
易乐:“你做什么?”
林姨:“惜惜说要出差这几天。”
易云钊拧眉:“公司要你出差?去哪?”
易惜没搭话。
易乐:“……你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易惜脚步一滞,回头看了她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易乐挑挑眉:“我看你气冲冲的跑出爷爷家就猜到了,哼,爸知道了不骂死你。”
“就是要他知道,”易惜冷哼,“不是说我跟他不合适吗,我就偏偏不如他的意,仗着年纪大就支配我的生活,简直顽固。”
易惜一边念叨一边推着行李箱出门了。
易乐看了易云钊易一眼:“要不要拉住她啊?”
易云钊目光微深,最后淡淡道:“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乐:“……喔。”
**
徐南儒开门的时候先是看到了两个大行李箱,他再将门拉开些,便看到了靠在墙上玩手机的易惜。
“这什么?”徐南儒问道。
易惜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滑到他身上:“按了半天门铃你都不来开,你干嘛?”
徐南儒道:“我刚才在洗澡。”
易惜重新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的发梢带着湿润。
“喔,那帮我把行李箱推进去。”
徐南儒点头,可伸手拉行李箱的时候又是停了停,重新问道:“这什么?”
易惜:“当然是日常用品了,走得急,就带了一点。”
徐南儒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你?”
“离家出走了。”易惜往前倾了倾,双手抵在行李箱上,“徐老师,收不收留?”
徐南儒低眸,这个角度正好能将她此刻的明艳狡黠尽收眼底。他嘴角微不可见的弯了一下,而后很快收敛了视线。
回身,徐南儒将行李箱往里拉:“不收留你的话难道让你睡大街吗。”
易惜空着手跟在他后面:“是啊,我就睡大街,冷死我算了。”
徐南儒淡笑了声,又道:“怎么突然过来。”
“不是说了吗,离家出走。”
“吵架了?”
“是啊,大吵特吵,我这人脾气十分不好。”易惜说着绕到他前面道,“老师,我脾气真的不好,我住这你会不会迟早被我气死啊。”
徐南儒睨了她一眼:“习惯就好。”
易惜说着伸手便去捏他脸蛋:“你说的啊。”
“易惜。”徐南儒的声音略显威严,易惜捏着他的肉往外扯了扯:“那我就不客气了。”
“……”
易惜的两个行李箱都是大尺寸,东西说多不多,但说少也绝对不少。
“你睡这个房间。”徐南儒把她领到次卧。
易惜倚在门外,勾唇一笑:“我睡这?我还以为我跟你一起睡呢。”
徐南儒一顿:“ 别闹,行李拿出来放好。”
箱子被打横放下,徐南儒起身:“自己能收拾吧。”
易惜点点头,继续逗他:“老师,真不一起睡啊。”
徐南儒低眸看她,目光似有星辰点点:“易惜,说话负责任的吗。”
易惜无所谓的摇摇头:“不负责任。”
徐南儒眯了眯眸。
易惜笑嘻嘻的道:“想一通是一通啊,这样好了,我要是心情好就临幸你的房间。”
徐南儒嘴角抽了抽。
“不要太期待。”
“……”
徐南儒去书房处理事情了,他门没关,所以能听到隔壁易惜收拾东西发出的各种声音,但这嘈杂声没响多久就平静下去了。
处理完学校的事后,徐南儒这才起身要去看看易惜的情况。
过了这么久,她总该是收拾完了。
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走进门的那一刻,一地的瓶瓶罐罐,一床的衣服裙子。而这些东西的所有人此时正趴在床上玩着手机,不亦乐乎。
“易惜。”
“恩?”
“你在干嘛。”
“刷微博。”
徐南儒看着这么乱的房间,心口突突的跳:“行李呢,收拾完了?”
易惜抓了抓头发,从床上坐下来:“收着收着就有点累了,我躺床上休息会,然后休息着休息着就有点无聊了,就玩了会手机……你别担心啊,我等会会收拾。”
葛优瘫的易惜……实在是看不出有要收拾的趋势。
强迫症和小洁癖双重发作的徐南儒看了看一地的罐罐,有些头疼的道:“这些是要放哪里的。”
“前面那张书桌上。”
“恩。”
易惜玩着手机,余光看到徐南儒蹲下身去拿地上那些护肤品。她惊得从床上爬起来:“诶诶,老师,我收拾就好,真的。”
徐南儒边转移这一地的东西边道:“算了,你躺着吧。”
易惜哪敢继续躺,再躺可能又要涉及不尊师重道了,于是她马上下床穿拖鞋,默默的把一床的衣服挂进柜子里。
等她挂好衣服,徐南儒也帮她把其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易惜看着桌上从高到矮摆的整整齐齐的护肤品和彩妆产品,目瞪口呆。
真的是整齐的不能再整齐了。
“老师,你怎么这么摆……”
“怎么。”
“我可能用起来会很不方便。”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把常用的放一堆,或者同品种的放一堆,比如这个水和那个乳液,她们是一套的,你怎么一个放东一个放西。”
说完易惜发现徐南儒看着她,一头雾水。
易惜摊摊手:“你们男的在这方面果然是笨。”
徐南儒敲了敲她脑袋:“说什么,恩?”
易惜抬手拽住他的手指,侧了侧脑袋,娇笑道:“我说的是,我以后可以好好教你呀。”
☆、第39章 惺惺相惜
易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住进了徐南儒家, 第二天易国唐打电话来让她不要胡闹, 易惜听了一半,说了句“爷爷, 不要逼我”就挂了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