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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就换娘削了!”
水云冉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到时候你肯定以忙为借口开溜,扔我在那里连你的份一起受了。”
赫连靖大呼冤枉:“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吗?”水云冉鄙视他推开他,龟速爬下床,打着呵欠去梳头。
赫连靖笑笑,道:“我叫巧月进来侍候?”
水云冉瞥了仅穿着贴身的单薄中衣的他一眼,闷声一声:“不用。”
赫连靖瞧得清楚,却也没有点破,只笑着给她拿上袄裙走过去,把正梳头的人儿从椅子里拽起来:“先把衣服穿好。”
说罢,就手把手的给她穿了起来,虽然温柔,却有些待小孩子般,闹得水云冉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有些闷气:“我又不冷。”
推拒他的手想要自己穿,却被他拉着袄子忽的往一扯,险些整个人就被他拎了起来,袄子虚套在身这么个姿势,说不出的难堪…
水云冉瞪他,还来不及骂,就听到他说:“等你觉得冷,就冻着了。”
水云冉无语,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而,赫连靖却还嫌不够,扫了她一眼后继续又重重的叹:“唉~,这么大个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也亏得是命好遇上了我,不然啊…”
“少臭美了,我前二十年也没遇上你,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水云冉气不过顶嘴。
“活得好好的?你也算活得好好的?”
赫连靖挑眉,满面鄙夷:“作为女人,最重要的癸水每月来得不准就算了,还一来就到处乱跑,前几天还干什么去了一身湿的回来?三更半夜的你那是去游水了吗?”
起初听到那会儿,水云冉还有些羞得无地自容,可听到后面…
抿了抿唇,水云冉看着他问:“拐那么大个弯,你到底想说什么?”
赫连靖挑了她一眼,懒懒道:“不是说了吗?你啊,命好,遇上了我。”
水云冉默默看着他,无法反驳…
当初如果遇上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人,她带着尘尘未必能全身至今,而他却其实从一开始就没真计较过她偷他的马偷他的钱,后来甚至下药毒他也没有怎么她,他甚至明知她身份不详,隐瞒了很多事情留着很可能是个危险,却还是留着她,并,她不说,他便不问,她没开口,他依然给了她平等!
古代,真正的正室夫人也未必能得到的平等,他却云淡风轻的默默便给了她…
庆幸之余,水云冉又不禁时常找不着真实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瞧上了她哪一点,但,只要靠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体温,她就能肯定,他是真实的,她没有做梦!
赫连靖低头看着主动靠进怀里抱住他的人,笑道:“帮我解毒,我马上让你更有真实感。”
水云冉顿时黑线:“你可以闭上嘴不要破坏气氛吗?”
然后,他真的不说话了,一副由她抱个够的模样。
水云冉顿时没了兴致,一把推开他:“穿衣服去,我要梳头了,二姑母等急上火了,指不定就得冲过来。”
话音才落,就听到春喜咚咚的脚步声出院,而后折回来轻敲了敲门,报道:“庄主,夫人,陈妈妈又过来催了,说是二姑奶奶疼得都晕过去了。”
水云冉给了赫连靖一个“你看吧”的眼神,正要应话,就听到赫连靖先不耐的道:“告诉她,再催我们就不过去了!”
房外春喜一听,琴瑟的缩了下脖子,慌忙应诺去传话给院外等着的陈妈妈。
陈妈妈听了虽面色难看,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也依旧坚持的等赫连靖出来。
好一会儿,总算看到赫连靖和水云冉的身影出现,陈妈妈的眼便一下亮了起来。
待人近,福身便道:“庄主,庄主夫人,那么晚了还吵醒您们真是过意不去,可…事态紧急,老爷少爷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来都来了,就别说这么多客套话了,走吧,看看二姑母的情况去。”赫连靖边说着,边就搂着水云冉直接从陈妈妈面前过。
“是。”陈妈妈赶紧应诺跟上。
赫连靖和水云冉到的时候,二姑母又疼醒了。
伊老爷,伊大公子夫妇,伊笑笑,还有一群妈妈丫鬟陪在身侧侍候着,姚先生也已经过来看过了,只是去配药还没回来,可她还是一瞧见赫连靖就让赫连靖靠近了去坐,凄凄哎哎的呻吟个不停。
水云冉默默站在一侧,偷偷瞥了瞥二姑母那只崴到的腿,顿时被震撼到了。
崴了而已,怎么就肿成了象腿似得?脚踝竟生生胀成了原本的四五倍那么大,也难怪二姑母呻吟成那样了,不过…
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好,反正她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过来也只是以小辈的名义跟着赫连靖来看看。
倒是,她还是第一次见伊家的其他人,不禁趁机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各瞥了一下。
伊老爷已经年近五十,身材略微发福,但五官英俊依旧,可见年轻时也不得了,整个人乍一看很老实很亲和,可那双眼太亮,奸商独有的贼亮出卖了他,可没些手段,当初又怎么能让二姑母委身下嫁?
水云冉默默又转眸瞥向伊大公子夫妇。
伊达,伊家的长子,相貌更多继承了伊老爷,不如过继给赫连家的那个弟弟赫连钰来得俊美,静站那儿倒也是个潇潇洒洒的英俊公子哥儿,只可惜身上的华服镶金丝嵌银线,还这坠那佩的吊了一堆,浓浓土豪气,眼神儿又爱乱飞,动不动就高高在上给人品头论足的模样,看着模样娇俏的女子,就又带了几分淫邪…
龌蹉之人,一眼就够膈应了,水云冉直接将目光转向伊家少夫人,伊乔氏身上。
伊乔氏与水云冉差不多的年纪,还一般高,稍微胖些,倒也是挺标致的人儿,只可惜静静站在那儿低眉敛眸乖顺着样,面部线条也没让人觉得多柔和,估计平时是个凶悍泼辣的主儿,面部神经绷拉惯了,脸已经想柔也放不软。
这伊家,平常的日子估计就非常热闹…
水云冉暗暗偷笑想着,就见姚先生走了进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药膏味。
浓郁,却不呛鼻,虽算不上是什么珍品,但确是天尧族的方子,还是现制的!
水云冉不禁挑了挑眉,看了看那副药膏,又看了看姚先生,恰好与姚先生的目光对上,虽然只是一下他便若无其事的掠开了,但确实是对上过了。
他这是在变相的承认,他是尧天寒?
他不躲她了?他信她了?
而,不管是哪样,姚先生都没再给她任何提示,给二姑母包扎好后,简单交代:“三天内不能沾水,不能拆除,尽量不要走动。”
说罢就要走,二姑母却忍着疼痛急声尖叫起来:“不能拆?这怎么能行!明日伊府就是乔迁大喜,到时候宾客满堂,你是要我用这么大股味儿招待那些贵客?不行不行,你立马给我换药,我要马上就能消肿的,我要明天就能拆药走动的!”
姚先生懒得理她,依旧要走,伊老爷赶紧哈腰将他拦住,一面掏出二百两银票塞给他,一面低声下气的道:“姚先生辛苦了,烦劳姚先生再想想办法。”
“想腿废了,现在拆了都行。”
姚先生看也不看伊老爷递来的银票,更一侧身便直接从人缝间掠过,转眼就到了门口,径直出门去了。
“靖儿,你看他!你看他!让他换个药他都不乐意。”许是敷上药,没那么疼了,二姑母拽着赫连靖就大声的嚷嚷起来,竟然有点像在撒娇。
水云冉默默…
“二姑母,姚先生虽然医术高明,可到底是个人而不是神,您就是再逼他,他也弄不出让您立马就好的神丹妙药来。”
赫连靖微笑着拂开她的手,自然而然如同本来就是要把她的手放回被下免得着凉:“您啊,还是听他的嘱咐好好休息要紧,瞧瞧,时候都不早了,再睡会儿天就亮啦,赶明儿腿指不定见好了,而您这…”
二姑母一把拍开赫连靖虚画着她眼眶的指,嗔道:“你这孩子,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
“是是是,二姑母教诲得都是,好了,赶紧为了您那双眼美丽动人依旧,赶紧合上让它歇息歇息,有什么事,咱们天亮以后再说。”赫连靖边给二姑母掖被子,边软声哄道。
那声音低沉微哑,惑人迷神,本来浑身不爽的二姑母竟然乖乖就听话的合上了眼。
没来由的,水云冉觉得心里一片平衡,暗叹被那妖孽的声音蛊惑的人不止她一个,就见赫连靖站起,一边跟对伊老爷等人颔首,一边拖上她就往外走。
才出门,就听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二姑母的声音:“诶~,不对啊,急事拖不得啊,靖儿,靖儿…”
而后,便是伊老爷等人的劝阻声。
再而后…
走远了,什么都听不到了,水云冉也就可以放声的大笑出来了。
赫连靖好笑的看着她:“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有。”
水云冉咧嘴笑了一声,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察觉姚先生在不远外站着,抿唇板脸的看着这边,俨然是在等赫连靖。
她也识趣,摆摆手便兀自先往回走:“去吧去吧,我自己先回去了。”
赫连靖只说:“好好看路。”也没有让她等的意思。
直至水云冉去远,姚先生才走近赫连靖,淡道:“伊夫人的伤被人动了手脚,很高明。”
“毒?”赫连靖挑眉。
姚先生摇头:“若是直接下毒,就称不上很高明了。”
赫连靖轻笑,瞥了眼不远外的树杈,又收了回来,笑:“你这么说,有人得不高兴的。”
不远的树杈上靠坐着个人,一身白袍如雪,面上却扣着狰狞的面具,好像只是坐在那里晒月光,根本没听到这边的对话而不为所动。
姚先生瞪赫连靖:“我没说他!”
“那是自然,这世上没几个玩毒的能高明过他。”赫连靖笑。
“你…”
姚先生怒了一声,干脆拂袖便走:“跟你说话就是上火!”
赫连靖呵呵直笑,不拦也不追,倒是瞥向树杈上的人问道:“你有事?”
树杈上的人直接用离开来表示,他只是被吵醒了顺便来看看热闹。
*分啊分*
赫连靖看了看卷着锦被背对他这边装睡的人儿,没说什么,脱衣上床便扯她进怀,隔空熄灯。
黑暗,让时间显得过得很慢很慢…
忽然,赫连靖问:“云儿,实在睡不着的话跟我说,我只要轻轻一掌,就可以帮你睡死个几天。”
水云冉:…
“在想什么?”赫连靖的声音轻柔了下去,边问着,边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水云冉终究是没敢忍住,一把扯住那就要握上她胸的爪子:“别闹了,睡觉。”
赫连靖:“反正你也睡不着。”
水云冉惊了一跳,却没好气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睡不着!拿开,我困了,要睡觉了。”
轻叹一声,赫连靖竟真的收了手,却幽幽道:“云儿,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本想岔开话题或者直接回避,可最终,水云冉只是闷出一声:“没有。”
赫连靖只是叹了一声,没再说话,也没再对动手动脚。
水云冉抿唇,揪紧被角,却又没多久就忍不住的翻转过身去面对他。
黑暗中,她连他的五官都看不真切,却准确的一眼便寻到了他那双墨眸,细细长长的却不显小,睫毛浓密而弯翘,此时肯定微微低着看她的角度,为深邃无底的眸子蒙上一层幻般的青影,让人身陷,沉沦,无法自拔…
水云冉险些就要说出“伊府乔迁之日我可不可以不要去道喜”,可关键时刻她咬住了唇,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头一低,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打晕我吧,不要下不了…”
“手”字没说完,脖颈一阵剧痛,然后,然后就是天亮醒过来的事了。
总看到水云冉揉脖子,尘尘都忍不住问:“娘,您脖子怎么了?落枕了吗?”
水云冉僵了僵,讪笑:“没有。”
说没有,而手却又忍不住揉上去,谁看了都不舒服,姚先生也是。
“我看看。”
语气说不上好,神色也平淡,俨然就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的声。
水云冉想说不用,尘尘却说:“姚先生,您快给我娘看看。”
尘尘一番好意,水云冉总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同意,待姚先生走近弯低声,才小小声的道:“其实没事,就是被打了一下。”
不想姚先生一听,愕然的瞪着她:“他打你?”
水云冉囧了又囧:“我睡不着,让他打的,可我没想到他会真用打的…”
姚先生一阵“…”后,眼似乎瞪大了些,多了抹类似凶狠的东西,而后甩她一个字:“该!”
水云冉更囧,又听到他给尘尘解释:“没事,被虫咬了一口而已,休息会儿就好。”
尘尘一听,就忍不住拧了眉:“姚先生,是什么虫这么厉害?”他明明记得娘的身子很奇特,不招虫的。
姚先生想也不想就道:“古今第一臭虫,又臭又大,别的地方没有。”
这回尘尘信以为真了,惊得瞪大眼之余,不禁抱住水云冉四下张望,一副“瞧瞧它在不在要是在我就保护娘”的样子,瞬间把水云冉给萌到了。
正想说些什么逗逗他,院外就来了人求见,是二姑母身边的陈妈妈,和表小姐伊笑笑。
【66】我没笑
姚先生主动起身把空间让出来让她们好说话,本是想连尘尘一起带走的,可水云冉想二姑母毕竟是长辈,来都来了,还受伤在那里,她不带尘尘过去请个安的话,回头还不知道得说什么。睍莼璩晓
姚先生倒也没说什么,点了个头便出去了。
擦肩而过时,不止陈妈妈,连伊笑笑都屈尊降贵的给姚先生福了福身,虽然,两人的礼貌直接被姚先生给无视了…
不过,主仆二人都挺淡定,纵是如此也不见有不悦的颜色,伊笑笑更是笑盈盈的就进亭去,给水云冉福身行礼:“表嫂,昨晚真是不好意思了,休息得还好吗?”
“自家人不说那些。”水云冉浅笑着扶她,也让尘尘给她行礼。
“尘尘真乖。”
伊笑笑揉着尘尘的头赞道,并接过陈妈妈递来的小荷包转手给了尘尘:“来,尘尘拿去买糖吃。”
“谢谢表姑。”尘尘接过,不卑不亢,还揣进怀里轻拍了拍,自个儿保管了。
虽说那是赫连靖教他的,但水云冉看着,还是不禁心里汗了一汗。
按理说,像尘尘年纪这么小,应该给配上贴身小厮和妈妈,一是做玩伴,二是照顾方便,可赫连靖却给他找的小厮是只金毛猴子,找的妈妈…是个先生,姚先生!
虽然这样一来,尘尘的独立自理能力都强了,可有时候看着想起来,又不禁觉得别扭,感觉他有些小可怜…
而,她如此想着时,伊笑笑却被尘尘那行云流水的一连串动作给逗乐了,掩嘴笑道:“表嫂,尘尘长大了指定了得。”
水云冉也顺势笑了起来,道:“若是你大表哥在这儿,指定得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那腔儿倒也学得惟妙惟肖,伊笑笑一听,顿时笑得更乐了,直附和“是了是了”,旁边的陈妈妈和一干丫鬟也纷纷捧场的跟着笑,气氛极好。
趁机,伊笑笑便很自然的道出此行的目的:“我娘已经醒了,腿明显比昨日消了不少肿。表嫂也知道,她就是个耐不住静的人,一精神起来了就闲不住,这不,大早就嚷嚷着大表哥和表嫂还不过去看她,我是实在经不住她念了,才只好厚着脸皮来,想请你过去看看她。”
呵,恐怕过去了就不是看看那么简单了…
水云冉暗笑,却也不拒绝,笑道:“瞧表妹这话说的,二姑母是长辈,本就是不请我也该带尘尘过去给她请个安,只是瞧着她身体不适又歇得那么晚,想着让她多休息会儿,准备晚些再过去,哪里想到二姑母醒得这么早还惦记着我们,反倒失礼了。”
伊笑笑倒是个耳尖的,听着那话不禁有些尴尬,好在仔细着水云冉的神色也不像是在冷嘲热讽,这才宽了心觉得自己是多想了,扬起笑便自然的挽上水云冉的手往外带,并道:
“皇城里倚天山庄名下的产业很多,表嫂日后恐怕会跟着大表哥在皇城长住,若是如此就极好了,我们住得近了也可以多多走动彼此照应。”
水云冉笑道:“看情况吧,我也没想那么多。”
伊笑笑以为她是说倚天山庄里还有个赫连老夫人要侍奉,做人媳妇的,不好随便放话,旋即一副“我都明白”的模样拍拍水云冉的手,还宽慰她道:
“舅母是很开通的人,虽然嘴里老骂着大表哥这又不孝那又不好,但其实最疼的到底还是大表哥,表嫂你若是跟着大表哥长住哪儿,她是绝对不会说你什么的,再说了,也就表嫂你进门后大表哥在家的日子才长些,以前他就一年到头压根没几天是着家的,这几年更是前脚进门后脚又走,好几次舅母欢天喜地的准备他爱吃的饭菜,却还没做好,他又走了,把舅母那个气的啊…”
水云冉默默听着,暗暗好笑。
回想起先前在倚天山庄,她就没听过这位伊大小姐尊口里蹦跶出几个声音来,而现在倒好,唧唧呱呱嘴一张就不停了,愣是一个人就造出一路的和乐融融来。
女人啊,果然是善变的…
不过,拜她所赐,水云冉这一路倒也不无聊,其实是一样长的路,走起来都显得没那么远了,转眼就到了二姑母面前。
“来啦。”
二姑母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一改昨夜对水云冉的冷淡忽视,一瞧见她进门就绽出了大大的笑脸,直招呼她到床边去坐。
倒是,此时床边除了伊少夫人伊乔氏外,赫连霜霜姐妹两,以及李锦乐,李锦绣和张倩倩都在…
猛然之间,水云冉明白了什么,却也不动声色的拉着尘尘过去行礼。
一番装腔作势的太极后,水云冉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一本正色的瞧了瞧二姑母故意晾在锦被外的肿腿,道:“似乎消肿了不少呢,二姑母觉得如何?”
“姚先生的药真真是了得,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而已,竟就好了许多了,指不定再好好休息个一日一夜,明日就能消了肿下床走动了。”二姑母满面笑容不带勉强,似乎真是好了不少。
水云冉笑着道:“那就好,不过二姑母还是不要太勉强,记住姚先生的嘱咐,免得见好的伤又严重了,就是能治好不留后遗,却也要多受几天罪,划不来。”
二姑母心情莫名的好,更水云冉说什么都是对的,直点头:“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
水云冉浅笑,不及出声,二姑母就看向伊少夫人伊乔氏和伊笑笑道:“瞧见没?这嘴儿多会说,张口就是一套套让人信服的理儿,哪像你们,张嘴闭嘴说来说去,还是那句‘放宽心好好养’,拧巴半天出不来一个屁。”
“嘻嘻,二姑母,若是表嫂和表姐真拧巴出几个屁来,您恐怕就不只是念叨而已了。”赫连霜霜掩嘴笑着接话。
赫连婉婉也不甘示弱般的附和:“就是就是,表嫂和表姐要真拧巴出几个屁来,二姑母您还指不定怎么她们呢。”
“我能怎么她们?我还吃了她们不成?”
二姑母假假虎脸的一番话,顿时惹得满屋鸳鸳燕燕笑个不停。
气氛正好,二姑母也顺势拉过了水云冉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一拍,客客气气的问:“云冉啊,二姑母求你个事儿,行不?”
那么高高在上的赫连姑奶奶,竟然说“求”,谁敢不肝颤?
水云冉也颤,面上却笑道:“二姑母有话请说。”但我可不定答应你。
“你瞧我这腿儿…”
二姑母拍了拍那条肿腿,就瞬间进入了悲情模式:“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姚先生又特别交代了三天内这不行那不能的…”
瞧了瞧水云冉的神色未见不悦,旋即又道:“那些个不沾水不拆药都行,忍一忍几天就过去了,可不走动…云冉,明天就是十五了呀,伊府乔迁大喜,撇开景宁王那边不说,光是你二姑父这些年结交的好友皇城里就有不少,到时宾客满堂来贺,总不能不招待吧?”
见水云冉点头,二姑母当即笑绽开了花:“那你是答应帮二姑母这个忙咯。”
啥?
啥时候?又帮的什么忙?
水云冉暗自觉得好笑,面上却一副愕然的模样瞪眼,不出所料,刚才旁边始终不出声的李锦秋等人就一窝蜂的开口了。
伊乔氏做着乖巧样:“表嫂,母亲这也是怕明日我招待贵宾不周,这皇城贵胄之地,失了礼数得罪人可不好,所以请你给搭把手帮忙待客,还请表嫂务必不要推辞。”
“表嫂自家人,我们也不怕跟你讲…”
伊笑笑也尴尬的开口附和:“平日里家中宴请什么的大事,都亏了是我娘镇着场子,我和我大嫂也就是个打打下手的,哪想我娘这腿忽然就这样了,真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明儿个还不知得怎么个乱法呢,表嫂,你就行行好,帮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