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小姐尚未同二少解除婚约之前,大少与潘亭亭传出过绯闻。一度娱乐版面的图片新闻经常是偷拍大少和潘亭亭约会的场面,甚至传出过大少向潘亭亭求婚的消息。
森小姐为此大怒过。
当时设计部所有在场的设计师,都亲眼看到森小姐盛怒地将那份写着婚讯的报纸摔到大少的身上。后来,森小姐同大少正式走在一起,大少也就断了同潘亭亭的关系。
怎么现在,大少又同潘亭亭走在一起了呢?
翠西有些发呆。
这是,越璨从潘亭亭的脸畔抬起头,目光一闪,他也看到了这边的叶婴三人。
他又对潘亭亭低语了几句,潘亭亭似矫似嗔地白了他一眼,目光轻飘飘掠过叶婴,独自跟着侍者向订好的位子走去。
“叶小姐,真巧。”
走到叶婴面前,越璨似笑非笑,眼眸幽深,一副勾魂摄魄的狂野风流之态。
“真巧。”
叶婴目光流转,也含笑望着他。
见两人旁若无人,彼此凝视的诡异场面,即使迟钝如翠西也察觉出了气氛的异样,她尴尬地同大少告辞了声,就同不停回头去看的乔治一起先离开了。
“不太好。”
听他这样问,叶婴叹息一声。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开长发,露出额角洁白得如冰玉般的肌肤,她目光幽幽地望着他,低声说:
“你看,这里又多了一道疤。”
在原本那道细细长长泛白的疤痕上,又多了一道新鲜的疤痕,微红色,叠在旧疤上面,像一个触目惊心的十字。
“很丑,对不对?”
手指轻轻触摸着那里,她瞅着他,眼底似乎有些掩藏不住的伤感,轻声的说:“所以这么久过去了,你都不愿意来 医院看一看我。你宁愿跟这个美女在一起吃饭,也不愿意来医院,哪怕只是看一眼。”
声音如此的轻柔。
她的眼眸静静的凝望着他,轻柔如夏夜的谭水,泛动着令人窒息的感情。而越璨,漠视地回视着她,原本唇角的笑意也渐渐冷漠。他明白她想做什么,现在的他,或许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真抱歉,我最近太忙了。”
又勾一勾唇角,越璨眼中没有什么诚意的回答她。
“没关系,”叶婴眨一眨眼睛,笑着说,“美女的确比较吸引人,只是当心,千万别被森小姐发现。”从他的眼底,她努力去寻找,依旧发现不到任何一丁点波澜。
“在说我什么呢?”
一个女声响起,两人皆错愕了下,发现不知何时森明美竟已经来到了他和她的身边。
森明美微笑而立,对叶婴说:
“叶小姐,好久不见。”
虽然是微笑着,但是森明美瞳孔微缩,浑身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敌意。
叶婴看了看她,没有多说什么,回应着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出了餐厅。
“刚才她是在挑逗你对不对?!”
顾不得是在餐厅里,森明美忿怒的盯着越璨:
“她跟你说了什么?她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看你!而你居然,居然。。。。。。”
“居然怎么样?”
用刚刚搂过潘亭亭的右臂拥住森明美,越璨笑的令人心跳加促,低头在她耳畔喃声说:
“哼。”
森明美怒嗔地想要甩开他,却被他坏笑着轻啄了几下耳垂,就渐渐软了下来。
回到医院,护士小姐在病房里安静地看着报纸。
“没关系,你去休息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客气地同护士小姐说,目送她出门,夜婴坐在病床上沉默一会儿。从昨天开始,,她已经彻底不需要输液或是吃药,病房只是变成了酒店般的存在。
该怎么做?
就这样直接从医院回谢宅去吗?她甚至不敢确定,谢宅的铁门还会不会再为她打开。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经过这次车祸,二少会变得如此冷漠。她一度还以为,自己已经渐渐走进他的心扉。
夜婴苦笑。
可是,就这样离开吗?在她刚刚踏入时尚圈,刚刚将一切展开的时候。现在的她,需要二少的帮助,必须有他一臂之力,她才能将局面扭转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又一次按下那个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嘟——”
“嘟——”
在接通后的几声振铃后,声音又变成了“嘟、嘟、嘟、嘟”的忙音。
夜婴怔了怔。
她久久地望着自己的手机,心脏沉了下去。窗外一片阴云沉沉,远处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然后传来轰轰的雷声。
雷电交加。
夜幕中,这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地面会去除喘急的水流,已足足有两公分深。谢宅主楼的一楼东侧房间,灯火通明,又急促的脚步声和紧张进出身影。
雨珠狂暴的敲打着落地窗。
洁白的大床上,越瑄终于虚弱的昏睡了过去。他的双腿依自还在微微的抽筋,嘴唇也还残留着刚才哮喘激烈发作时窒息的紫色,刚才那几轮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疼痛,熬进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
昏睡中。
越瑄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他的头发在枕头上冰凉潤湿,头部困难地辗转着,仿佛即使在疲倦至极的昏睡中,疼痛也没有哪怕一秒放过他。
“要不要为瑄儿上些止痛药?”
看到孙子此刻的情况,谢鹤圃忧心的问。
“以前已经试过,目前所有的止痛药对二少都没有什么效果。”医生摇头说,“这种中区性疼痛,只能靠患者自身来调节。”
森明美眼神黯然。
越璨面无表情的望着昏睡中的越瑄。
每逢天气阴雨,越瑄的疼痛就会发作,但是从没像今天发作的这么剧烈,通的几次昏厥过去。
“那就只能眼看着他这么疼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谢华菱急怒攻心,“瑄儿都可以自己下地走一些路,为什么疼痛却一点都没有缓解!究竟是没有止痛药能帮助瑄儿,还是你不知道那些止痛药能有帮助!”
“华菱!”
谢鹤圃喝止住情绪失控的她,又问医生说:
“还有没有其他的
办法?"
“最近十几天,二少的疼痛反复发作,情况确实越来越严重,”没有介意谢华菱的急躁,医生神色凝重地问:“最近二少是不是工作太操劳,或者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
众人默然,谢华菱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父亲。
“那位叶小姐呢?今天也不在吗?”医生又问,见众人没有回答,便说:“如果叶小姐将会长期不在,应该安排别的护士或陪护,及时注意二少的情绪变化和身体异常。按摩师也要为二少按摩肌肉,防止痉挛。这些都是必须要做到的。”
“…………”
谢华菱欲言又止。
这些话医生说过不止一次了,可是自从夜婴车祸住院,瑄儿根本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他的身体,连擦洗身体都是她自己吃力地完成的。
森明美暗暗握紧手指。
这时,房门敲响,管家进来禀报说——
“叶小姐来了。”
东厅的休息室
夜幕中闪电雷鸣,暴风狂似的落地窗,窗外的黄色蔷薇在风雨中无力的挣扎。室内,黑色水晶吊灯,猩红色厚重的帷帘,猩红色的宫廷沙发,厚软的地毯上有微湿的脚印。
虽然撑着伞,但是强势的暴风雨依旧从四面八方而来,打湿了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站在地毯上,有管家刚才递来的毛巾,夜婴拭去面上雨水,接着去擦拭湿透的发丝。
有房门推开的声音。
夜婴立刻扭头看去——
一袭黑色长裙,颈间一串粉色珍珠,森明美就站在门口,神情矜持又冷淡打量着她。
雨水哗哗的冲洗着落地窗。
打量着面前这个白衣半湿、贴在身上,勾勒出一身仿佛着水汽的美丽女郎,森明媚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你是来收拾东西的吧。”并没有走进来的意思,森明美站在门口,冷淡的说,“你打个电话过来,管家就会把你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派人给你送过去,不必再跑一趟。"“我是来看二少的。”
没有理会森明美的那些话,夜婴说:
“二少还好吗?这种下雨的天气,他的痉挛和哮喘都容易发作的。我不放心,想看一看他。”
“他很好,你走吧。”
说着,森明美闪开一点道路,示意夜婴现在可以离开了。
夜婴笑了笑。
回身坐在猩红色的沙发里,她继续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拭着发丝,说:
“哦,那我等等他。”
“你……”
森明美胸口起伏了一下,稍顿几秒,她怜悯地说:
“果然,居心叵测的人都是厚颜无耻的。你明知道这里早已不欢迎你,只是给你几分脸面。才没把你的东西直接扔出去。你居然还要找借口回来,真是自取其辱。”
手指僵在毛巾上,夜婴缓缓地抬起头:
“是吗?我只知道,当初十二少带我来这里,我是二少的客人。而你又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说话?”
森明美面色一变。
“即使你是大少的情人,恐怕也没有资格对二少的客人如此无礼,”夜婴淡淡笑了笑,“如果你想说,你也是二少的未婚妻,那么我提醒你,订婚仪式还有举行。”
“哈哈,”森明美不怒反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只能靠男人撑腰,才有说话的资格?以前我只是可怜你,才施舍一地啊你就会,也给你留了几分余地。谁知,你是个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的,那么我也不用再可怜你了!”
夜婴默默地看看她。
“‘森’开业将近一个月,已经有三十多张订单,”关上房门,森明美仪态曼妙地走进来,“你呢?你的那什么,哦,‘MK'开业也有一段时间了,接到多少订单了?”
“故作姿态,说什么只有拿到‘邀请函’才能成为‘MK’的客人。怎么样,现在骑虎难下了?你根本找不到地位足可以相配的贵宾,;来使得被拒绝的顾客们心服口服!时间一长,局面打不开,你的‘MK’就会彻底沦为一个笑柄,直接零订单的死掉!”
站在猩红色沙发前,森明美居高临下地盯着沉默的夜婴:
“真是可怜,故作玄虚,吊胃口那一套,对于勾引男人,也许是奏效的。但是只有这点本事,就想跟我竞争高级定制女装项目,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我是不如你。”
缓缓放下手中的毛巾,夜婴靠进沙发深处,笑了笑:“我以为,这个项目大家比的是实力,是一场公平的竞争,不成想,‘MK’马上开业了,我却出完出了车祸,被人抢先。而且居然‘又’是刹车失灵,不晓得动手脚的那人是太大意了,还是有恃无恐,故意这么嚣张的来威胁呢?”
“森小姐,”夜婴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你我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居然想让我死呢?那只不过是一个项目而已啊。”
“你——”
森明神色大变。
“——你是说车祸是我做的?!哈,就凭你,也值得我用这么大的功夫?!只要几句话,我就可以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果然如此。”
夜婴又笑,懒洋洋地说:
“到处散布关于我的谣言,在背后中伤我,让原本答应出席‘MK’开业嘉宾全部拒绝我,让高级定制女装的目标顾客群集体抵制我。森小姐,你果然比我有能力,有手段。”
“谣言?!森明美冷笑,”你敢说那些是谣言?拿到你没进过监狱?难道我说的是假话吗?”
她讨厌这个夜婴。
森明美厌恶夜婴的程度,超过了她曾经厌恶过的所有的事物加起来的总和!像一只硕鼠,夜婴钻进谢宅,不仅处心积虑地引诱瑄,一脚插进设计部,搅搅乱他辛苦筹划已久的高级定制女装项目,而且——她居然又开始想要勾引璨……
意大利餐厅内,夜婴笑盈盈地站在那里,仰着头望着越璨,对她轻声低语。她的目光流转,像一只钩子,幽黑闪着光芒,挑逗着,风情万种的望进越璨的眼底,细细地,如同寻找着什么。
而越璨
越璨只是漠然的回视着夜婴,仿佛没有人的动容。但是她心里却有异样强烈的不安,以至于在餐厅里按耐不住对他发了脾气。后来,他反复的回忆那个场景,才渐渐心惊地明白过来那种不安从何而来——越璨的面容是漠然的。
但他捶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在僵硬的克制着,如同在克制浓重浓烈的感情。
“而且,我早已警告过你了!如果你不离开谢宅,我就会将你这些不可告人的过去说出去!我会让你彻底混不下去!我会让你好无立足之地!"窗外是狂烈的暴风雨,森明美冷声凝视着沙发中的夜婴。
她要将夜婴赶出去。
她要将夜婴一蹶不振,从此没有反扑的力量。
自沙发中缓缓站起身,夜婴比森明美高了将近五公分,唇角含笑,她淡淡地说:“如果你是在向我宣战,那么,我接受了。”
“你错了,我不是在向你宣战.”森明美冷冷望着她,“像你这种从监狱里被放出来的垃圾,根本不配成为我的对手,也不配跟我公平竞争!我只用一只手指,就可以展死你。”
“还有——”
扬起手掌,森明美恨声说!
啪!
她一掌扇向夜婴的面瑕。
火辣辣地痛感在夜婴的面瑕燃烧起来,她眼神一厉,抓住森明美尚未落下的右手,猛地向后折去!
“啊!”
森明美痛的一声惨呼!
“砰——”的一声,夜婴重重将森明美撞压到墙壁上!俯首,夜婴眸底冰冷地盯着她,一掌控制住她奋力挣扎的双臂,重重反扣在她背后,用用力一扭——“啊——”
森明美痛得又是一声惨呼
“放开我,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剧痛使得森明美流出眼泪,她惶恐地望着将她禁锢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夜婴,狂乱地踢着双腿挣扎,“来人啊!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样就怕了啊。”
用身体压住她的双腿,夜婴勾起唇角,眼神漆黑地低声说: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那里面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怎么了,害怕了?嘘,森小姐,不要挣扎,越是挣扎越是会让人想要凌虐你。不会有人过来的,大大家都在照顾发病的二少,不是吗?嘘,嘘,你这模样,如果在那里,会很吃亏的。”
“放开我——放开我——!”
森明美崩溃的大哭。
“森小姐,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到处散播那些对我不利的传言,而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来了吗?”夜婴淡淡一笑,加重了扭住她手臂的力量。“你觉得,如果我扭断的手指,让你再也没有办法画设计图,哪个的后果会比较严重?”
“你敢——”
又惊又怕,森明美疯狂的挣扎,哭着喊: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可以,但是你要先还了这笔账。”
夜婴扬起手,反过来一掌,“啪——”重重打回森明美那满是眼痕的面瑕上,那里立时凸显出来一只鲜红色的掌痕。欣赏似的看了那掌痕一眼,夜婴松开森明美,笑了笑,说:
“抱歉,我是一个瞎子必报的人。谁欠了我什么,我都会让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你——”
森明美捂住脸庞,愤恨又有些恐惧的瞪着她。
“无论什么样的竞争,是否公平,森小姐,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夜婴笑容淡然的说,“不过,我会考虑尽量用公平的办法让你……”
“砰。”
休息室的房门突然的打开。
满脸泪痕的森明美慌忙转头去看,见大步走进来的赫然是越璨,她的情绪顿时再次崩贵,踉跄着脚颤抖向他冲去 ——“璨——”
在越璨的怀里,森明美哭得像只受惊的小鸟,仰起有着触目惊心掌痕的面孔,她一阵阵颤抖着流泪说:
“把她赶出去!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她是罪犯!她是从监狱里被放出来的!她刚才差点……差点……”
越璨拥住森明美,用手掌轻轻拍服她的后背,让她的情绪一点点平复下来。自森明美颤抖的肩头处,他抬起眼睛,眸底阴沉暗厉地盯向夜婴!
背靠着有着繁复花纹的壁纸墙面,夜婴眼眸乌黑,唇色血红,像是做了一件极为自得的事情,她对他露齿一笑,神情中有一抹明亮又碍眼的炫耀之意。落地窗外依旧是狂风暴雨,蔷薇只剩下被雨水冲刷着的绿色枝叶,黄色的花瓣一片片坠落在泥泞的花圃里。
“乖,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她说。”
安抚地对怀里的森明美说,越璨阴沉着双眼,目光始终未利地盯着夜婴、“璨……”
犹豫着观察了一下越璨的表情,森明美点头,又刺骨冰冷地扫了夜婴一眼,走了出去。
暴雨一阵急似一阵。
落地玻璃窗上,雨水纵横交错地冲打着。
一步一步,越璨面无表情地走进夜婴,她似乎满含期待地瞅着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低下头,距离她的面孔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鄙视着她,声音平板无波地说:
“你打了她。”
“嗯。”夜婴一笑,“怎么,你替她打回来吗?”
“想方设法地激怒她,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看着你为她心疼,就是我的目的啊,”她笑得灿烂花开,“难道你还没明白吗?我对你旧情难忘,所以才会一直故意激怒她、欺负她。”
越璨闭一闭眼睛,强忍怒气。
“我要听真正的原因!”
“哦,”夜婴又笑了笑,“因为你的未婚妻其实是个颇具才华的设计师,如果她冷静地跟我竞争,会耗费我蛮多时间。而惹怒她,她就会做出一些蠢事。”
“你说过,她不是你的敌人。”
“你相信了?”夜婴咯咯地笑,“那么我说对你旧情难忘,为什么你却不信?哈哈,我欺负她,你心疼了,对不对?”
越璨皱眉说:
“当年她还只是个孩子,跟所有的事情都是无关的。”
“是吗?”她依旧笑着,但眼底越来越冷,“或许吧,可我就是讨厌她,就是想让她不开心!就是想夺走她的东西!怎么样?”
……
“莫伯伯,求求你,那个穿着小花裙,打扮得像芭比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强忍着眼泪,楚楚可怜地,用红红的眼圈望着她的父亲,”别让阿姨再来找我爸爸了!昨天下午,阿姨脱光所有衣服,光溜溜地抱住我的爸爸,不让我爸爸爸走,全都被我妈妈看到了!我妈妈一直哭,一直哭!我爸爸说,他根本不喜欢阿姨,是阿姨一直缠着爸爸,哀求爸爸……”
父亲的面容惨白。
父亲抱着她的手臂冰冷得像钢铁一般,当时的她只有八岁,她痛极了,大声对着芭比娃娃喊:“你骗人!我妈妈怎么会喜欢你爸爸!”
“是真的!泪水滑下芭比娃娃的脸庞,”“我听见你妈妈说,她不喜欢你爸爸,想要跟我爸爸结婚。你妈妈还对我说……对我说……等她嫁给我爸爸,我就是你姐姐,让我和你相亲相爱……”
“你胡说!我妈妈喜欢的是我爸爸!他怒的尖叫,她知道这个芭比娃娃常常骗人,”我妈妈才不会喜欢你爸爸……“”莫伯伯……”芭比娃娃悲伤地哭着,“求求你,别再让阿姨来找我爸爸了,我爸爸不喜欢阿姨,我爸爸喜欢我妈妈”
……
从那天起,她的世界全部改变了。
……
当她终于从另一个女孩那里查出来,芭比娃娃那天整日都在进行芭蕾舞集训,根本没有回家,全都是芭比娃娃在撒谎的时候。当她放学回家,来不及脱下书包,就直奔向书房想要告诉父亲的时候——“砰!”
一声沉闷的爆炸正从书房传来……
……
“你不是不喜欢跟我玩吗?”站在已不再属于她和母亲的宅邸,芭比娃娃轻蔑地望着昔日华丽、如今却满地狼藉的舞会大厅,“现在,即使你跪下来舔我的鞋子,我也不肯跟你一起玩。”
……
“究竟是仇恨将你扭曲了,还是当初我以为的那个你,只是我的错觉。”凝视着她。越璨暗声说,“你变得如此偏激和不择手段,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夜婴缓缓重复他的话,睫毛一颤,淡笑着说:“无论是我被扭曲了,还是我原本就是如此偏激和不择手段,有什么区别呢?都与你无关了,不是吗?”
“放弃你的复仇吧!”越璨眼底蕴满暴风雨般的阴霾,“我说过,我我会替你去做!全部的,所有的,我全部会替你去做!”
“你差一点就死掉!”
越璨沉怒的低吼。
“终究还是没有死啊,”瞟着他,她扑哧笑了一声,“拜托,你甚至没有去医院看过我,别装得好像你很在乎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