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队叫了暂停,黛拉看到赫敏跟哈利说了两句话,拿着他的眼镜看了看,用魔杖做了什么后,比赛就又开始了。
等她挤回来身上都湿透了。
黛拉说:“你会感冒的。”
赫敏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向赛场,“没事。”
但雨越来越大了,说实话,球员们在暴风雨中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比赛变得艰难多了,可观众们的热情却越来越高了。
黛拉觉得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赫奇帕奇的球员都非常勇敢,非常值得敬佩。周围的人大多都跟她一样这么想,大家开始全神贯注的观看比赛。
黛拉第一次发现安吉利娜的动作像男人一样有力,凯蒂灵活极了,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
还有哈利,他像一只雨燕,灵巧地穿梭在雨幕中。他真的飞得不错,快极了,动作不但少,而且看得出来,他比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更灵活,更会操纵扫帚,他的扫帚在他手下简直像能知道他的心意一样,要上要下,要左要右,后退还是前进,快还是慢,都把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甩在身后。
不客气的说,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简直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
伍德救球时简直就是不要命,而且他很狡猾,他会故意露出破绽让赫奇帕奇射门,然后再突然跳出来把球打回去,他这一手玩得炉火纯青,好几次非常惊险,但事实证明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赫奇帕奇到现在只进了五球,可他们发动进攻至少有三十多次了。很多次他们的角度不是很好,连黛拉都看得出来,但伍德就露出破绽,引诱他们射门,然后他们真的就射了,跟着就被挡下来了。
这样下来,赫奇帕奇就不太敢射门了,他们怕又是陷阱。他们谨慎起来,连一些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最后就是弗雷德和乔治了,他们两个简直像幽灵,她是说,他们最常玩弄的一手就是交替出现,所以对面的对手常被他们玩弄,看到他们挥棒了就赶紧躲开,但另一个通常就等着他们跑,然后击中他们。
弗雷德说过,他说人在原地时不知道他会往哪个方向跑,等他跑起来时再变向就难了,所以他们这么攻击几乎都能命中,很少落空。
“除非他们掉下扫帚了。”他坏笑着说。
其实他们也常常把人击下扫帚。
刚才,就在她眼前,弗雷德和乔治又玩了这一手。
黛拉的眼睛一直追着弗雷德,等他们兄弟得手后汇合到一起击掌时,她也在看台上为他们鼓掌。
赫敏焦急地说:“我看不到哈利了!”
黛拉看她仰着头往天上看,重重乌云之中,确实很难看到一个骑着扫帚的瘦小身影。
看台上很多人都发现找球手不见了,人们纷纷仰头看向天空,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
人们开始焦急起来。
弗雷德他们开始向上飞去找他。
这时,黛拉打了个寒战。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她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情形。
粉色的墙壁上绘着可爱的小动物和凯蒂猫,她缩在有点大的病床上,枕边是各种各样的巧克力、薯片、曲奇。
她以前要控制饮食,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后来她可以吃了,妈妈就替她买来很多很多。再后来,爸爸说妈妈在生小宝宝,生了小宝宝就可以救她了。
她说她不要小宝宝救,她要小宝宝帮她陪妈妈,陪爸爸。
“哈利!”赫敏尖利的惨叫在她耳边炸响。
黛拉茫然地抬起头,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
人群开始向一个地方涌去。
她顺着人流下了看台,挤过人群,往城堡跑去。
——暂时,只是暂时,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第11章 神奇的魔药
庞弗蕾夫人正在整理药品柜就听到敲门声,她走出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格兰芬多的黛拉·布什。
从她入学起,每周都会到医疗翼取一次药,理由都是“我觉得我不太舒服”。
普通的小孩子都对喝药避之惟恐不及,魔药的口感又千奇百怪,何况他们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根本不会体谅小孩子的口感,用他的话说“如果他们因为恐惧魔药的口感而减小惹事的频率就更好了”。
可黛拉·布什从一年级起就仿佛味觉失灵一样。
可她并不是想装病。
庞弗蕾夫人见过很多小孩子为了装病无所不用其极——以格兰芬多为首。他们不会恐惧魔药那吓人的味道,只要喝了药就可以不上课或不写作业,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遇到这种装病想逃课的小孩子,她都会拿出味道最奇特最吓人的药给他们,最好能吓得他们不敢再来第二回。
然后让他们喝完就去上课。
她曾经以为黛拉也是这样,所以她给她倒了最难喝的消食魔药,这也是西弗勒斯做的,他觉得这会有效的抑制食欲。
在学校里总会有不知道自己该吃多少而撑坏肚子的学生,餐桌上的甜食实在是太多了,她跟校长抗议过许多回,可校长仍是觉得就应该让孩子们吃饱,要让孩子们喜欢学校,不害怕学校的最好办法就是准备很多、很多他们喜欢的食物,不管是冰淇淋还是炸鸡还是薯条,蛋糕、曲奇、巧克力应有尽有。
她时常觉得霍格沃兹的餐厅不像一个学校的餐厅,更像游乐园。
黛拉喝了魔药——从神情上看,她也觉得它很难喝——但她喝完后浑身放松,神情都变了。然后她就自己跑去上课了。
庞弗蕾夫人服务过许多病人,多出奇的病她都见过。她觉得黛拉有魔药依赖。
不是对单一的魔药依赖,而是所有的魔药,她都有依赖。也就是说,她并不介意喝下去的是什么魔药,只要是魔药就行。
她把魔药当成万试万灵的灵药,在她心情不好,或遇到别的什么难题时,来喝一次魔药,就会立刻精神百倍,百病全消。
她跟邓不利多和麦格教授都说过,他们都很吃惊,因为黛拉看起来非常健康,她的家庭也不像是有问题的。
她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心理病呢——这还是邓不利多校长读的麻瓜书上的病症。
麻瓜认为人的心灵也会生病,他们给心灵病症起了许许多多古怪的名字。
邓不利多嘱咐麦格教授暗中注意黛拉,然后让西弗勒斯专为黛拉熬制了属于她的安慰剂。
——就是不含任何魔药成分,只是纯粹的难喝。
这四年来,西弗勒斯已经把给黛拉的魔药做得让人闻一下就会做呕的地步。可黛拉仍然喝得很快乐。
庞弗蕾告诉西弗勒斯,黛拉已经把“难喝到吐的魔药”和“药效神奇”划上了等号。在她看来,越难喝的药,药效越好。
所以,想用难喝的魔药让黛拉改掉喝魔药的习惯是不可能了。
——西弗勒斯气坏了。
庞弗蕾夫人叹了口气,从药柜上取下黛拉专用魔药瓶,给她倒了一杯,“这是新药,你喝下去会有一点奇怪的反应。”黛拉却根本不管也不顾,她接过杯子就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然后她的脸色就有点发青。
——一定很难喝。西弗勒斯很生气。
庞弗蕾夫人同情的看着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黛拉只觉得浑身轻松,她刚淋了雨,还打寒战,现在却不觉得难受了,她把杯子还给庞弗蕾夫人,“谢谢,我感觉好多了。”庞弗蕾夫人瞪大眼睛,看着她的脸,看她要走,连忙拉住她:“你……你去照照镜子……”
她真没想到西弗勒斯会这么干!
黛拉不解的去旁边的洗手间照镜子。
她在镜子前呆住了。
镜子欢快地说:“哦!你的脸真蓝!”
她变成了阿凡达人。
她从洗手间出来去见庞弗蕾夫人,而医疗翼里还有另一个人,是斯内普教授,他看着她,眼中透出恶意的快活,他假模假式地说:“哦,可能是我放多了薰衣草。”
黛拉捂着脸,茫然:“……那我该怎么办?”她看到庞弗蕾夫人狠狠地打了斯内普教授一下,让他本来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斯内普教授:“我今晚再做一副药,你明天早上来拿吧。”
黛拉只好就这么回去,她转身出去,走廊另一端却有一群人正向这里跑来。
她赶紧让开路,看到是穿着魁地奇球队队服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还有许多看台上的观众,还有邓不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
他们抬着一个人,是哈利。
赫敏哭肿了眼睛,脸色惨白,紧紧跟在担架旁,另一边是罗恩。他们两人此时摒弃前嫌,都在为哈利担心。
黛拉刚才提前退场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是哈利摔下来了。
她也担心的挤了进去——第一个人在她挤过去时都盯着她的脸看。
她觉得自己可以开始期待新外号了。
庞弗蕾夫人赶紧替哈利检查,正好斯内普教授也在,教授们围在周围,学生们都站在外面。
庞弗蕾夫人松了口气,魔杖检查结果显示,哈利只是晕过去了,听说他是从三万英尺的高度摔下来的,现在看起来倒还不错。
邓不利多问:“波比,哈利怎么样?”庞弗蕾夫人说:“还好,他身上有一些擦伤,还淋了雨,但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摔坏。”
医疗翼里响起一片放松的呼声,弗雷德和乔治击了个掌,他回头看,目光很快地扫过赫敏和站在她身后的黛拉——然后又移回来,盯着她不动。
她看过去,对他点点头。
是的,你没认错人。
弗雷德的表情却像是被巨怪踩了脚,他晃晃乔治,两人一起看过来。
好吧,他们都被巨怪踩了脚。
他们开始小声争论,都是一脸茫然、回忆、思索。
邓不利多校长说:“大家,哈利没事,我们很高兴。现在你们都回去吧,魁地奇球队可以留下。”他的目光扫过所有的学生,神准地盯着黛拉看了一眼——眼珠变大了呢——然后迅速看向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感觉到了,对她嫌弃的偏了一下头,“我晚上回去就熬药。”
邓不利多校长才移开视线。
赫敏响亮的抽了一下鼻子。
黛拉安慰她:“放心吧,哈利没事。”
赫敏转头:“是啊,刚才我真担心……啊!!!”她吓得跳了起来,踩到了罗恩的脚。
罗恩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抬头。
现在,医疗翼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黛拉蓝色的脸。
鸦雀无声。
罗恩面露喜色,然后目光转移向他的双胞胎哥哥。
格兰芬多的人都跟着看过去,露出恍然大悟,跟着又迷惑不解的表情。
弗雷德脸色惨白的过来拉着她跑出去,结结巴巴又紧张万分的对她解释:“我发誓……我没对你用过恶作剧的东西!”
黛拉才明白刚才大家都误会了什么,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个是我喝魔药的后遗症。别担心,我没误会你。”
但到了晚上,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哈利受伤进了医疗翼,而是“被男友恶作剧”的黛拉。
是的,弗雷德还是被全校的人误会了。大家都认为是他给黛拉的脸换了个颜色。
如果是平时,弗雷德可能会配合大家搞笑,但今天格兰芬多输了一百多分,可以说跟学院杯已经无缘了,他们获胜的希望是赫奇帕奇赢过斯莱特林一百分。
……
这个愿望不太好实现。
哈利还在医疗翼。赫敏和罗恩坐到了一起,他们都为哈利担心。
他们也终于·合好了。
赫敏道歉说她没有更多的重视两人宠物之间的矛盾,既然知道猫天性抓鼠,就该管好克鲁克山。
罗恩也坦白他其实不清楚斑斑到底是怎么不见的,可能不是克鲁克山吃了,虽然格兰芬多只有一只猫对斑斑充满敌意……
总之,两人和好了。他们约好明天一起去看哈利。
黛拉怀疑罗恩是因为觉得她的脸是弗雷德替他报仇才终于释怀的。
不过她决定保留这个秘密。赫敏很重视这两个朋友,有些事——毕竟是铁三角——他们有些秘密,这让赫敏有时跟哈利和罗恩更亲密。
她可以跟赫敏聊一些女孩子的事,但不能带她去拯救世界。
所以,很明显,有些事更重要。
第二天早上,黛拉去医疗翼时看到了赫敏和罗恩,他们带了礼物。哈利已经醒了,他刚吃过早饭,看起来还不错。但他面对朋友的关心有点强撑的样子,赫敏看出来了,所以他们只是简短问候之后,她就拉着罗恩走了,理由是他们还要写作业。
哈利很担心他会缺课,赫敏说会把笔记借给他,让他别担心。
“给。”庞弗蕾夫人给她倒了一杯药,气味感人,一倒出来,哈利就捂住鼻子四下张望,看到她手里的杯子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黛拉端着杯子过去,他看看她的脸,哇了一声,“你、你怎么了?是弗雷德他们的新恶作剧?”她替她的男友感到悲伤。
“不,是魔药的后遗症。”她举举自己手中的杯子,“不过喝了这个应该就好了。”她一口喝下去,很难喝,但喝完就可以放心了。
她最喜欢的就是魔药的神奇,它们能瞬间治好人身上的病。她到魔法世界来之后,最感动的就是它。
她当年躺在病床上时一直想像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有一种新药问世,它能治好她的病!或者不用治好,只要能治出起色来,她就满足了。
当然,她没有等到特效药问世。
但她现在在魔法世界!她还没从听说过魔药不能治好的病!她看了很多魔法书,上面都说最难治愈的是魔咒造成的伤痛,而人自己得的病,就没有魔药治不好的!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吗?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她喝完后,看到哈利惊奇诡异的脸。
她举着杯子,说:“魔法真是神奇,对不对?”
哈利点点头,这个他也深有感触。
“是的,魔法很神奇。”他惊喜地说,“你的脸!它变回来了!”
她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气色不错。她对哈利说:“好好养病,我明天也来看你。拜拜。”
哈利对她摆摆手:“拜拜。”


第12章 爱情到来?
万恶的星期一。
哈利今天出院,一大早,赫敏和罗恩就去接哈利出院了。
黛拉在餐桌旁盛粥,弗雷德神清气爽地坐下来,“给。”他把远处的煎培根给她递过来。
她递了个干净盘子给他,一看就知道,“作业写完了?”
他吹了个轻快的口哨,开始盛香肠,看他盘子里堆的五六根香肠、两个煎蛋、两节玉米棒、一大堆的炸薯条就叫她胃痛。
男生的胃真是无底洞。
他还拿了两个杯子,一个倒牛奶,一个倒橙汁。然后坐下开始大口吃。
而她已经饱了,从书包中掏出课表看。
“今天上午你是什么课?”他偏过头来问。
“占卜课。”她摊了摊手。
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课表,周一上午第一节 上占卜?所有人都会睡着的。
但这是一门好课。她当时选课时弗雷德帮了很大的忙,在他的指点下,她选了占卜。因为这门课的作业不需要念书,只需要考验你的想像力。考试也非常简单,属于躺过的一门课。
叫她怎么能不选它?
弗雷德每次都说他写占卜课作业哪怕闭着眼睛睡觉都能写好。这一点也不夸张,哪怕你写得再不合情理,再天马行空,作业都可以得高分。相反,如果你写得合情合理,老老实实的,反而会得低分。
赫敏管占卜课教授叫老骗子。
……这对她来说,真是不同寻常的刻薄。听说是在他们的第一次课上,占卜课教授特里劳妮预言哈利将死于非命。
哈利吓坏了,赫敏气疯了。
为了安慰赫敏,黛拉把她以前的占卜课作业给她看,告诉她占卜课到底是门什么样的课后,她看起来没那么生气了。
不知她有没有去对哈利解释,希望哈利也能释怀。
说老实话,黛拉还挺想让特里劳妮给她占卜一下的。因为她记得,这个教授真的是预言家。
快要上课了,黛拉收拾书包,起身跟弗雷德隔空吻别,“对了,你送我的蒲绒绒不见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它……的寿命是多长?会不会已经……”她有点担心。
但赫敏说克鲁克山不吃蒲绒绒,“它讨厌有毛的东西,那会让它不停地咳嗽。”
所以她很担心什么时候在鞋盒或书堆下发现一具压扁的蒲绒绒的尸体。
弗雷德深刻的哦了一声。
她站住脚,看他。
他清了清喉咙,对她说:“我有没有告诉你?蒲绒绒是自身繁殖?”
黛拉瞪大眼:“你没有!”她顿时觉得不太舒服,“你是说,它现在在什么地方……生孩子?”
弗雷德开始兴致勃勃地给她科普,“它有两副生殖器,会自体交配,当它觉得环境适合就会孕育幼子。所以它现在可能躲在床底或柜子角落里等着生宝宝。对了,你知道它是从哪里生宝宝的吗?”“我不想知道!”
“从嘴里,它会把宝宝们呕出来……”
整个餐厅的人都看到黛拉用装满书的书包击中了弗雷德。
弗雷德趴在桌上对着盘子咳嗽,他的兄弟乔治就像没看见一样,跟坐在旁边的安吉利娜聊得火热,他还让安吉利娜别担心:“我的兄弟非常强壮,他就像一头牛一样。嘿,我有没有告诉你……”
黛拉大步走出餐厅,刚好碰见从医疗翼回来的赫敏、哈利和罗恩。
“哦,你好吗?”她问候哈利。
哈利扯了扯嘴角:“还好。”
黛拉点头,“看来不太好。”
赫敏担心地看了眼哈利,对黛拉说:“我们回头聊。”
占卜课一如既往的昏昏欲睡。
黛拉一直在跟凯蒂说话,两人根本没听上面特里劳妮教授在说什么。所以等她突然出现在两人桌前时,她们俩都有点慌张。
特里劳妮:“亲爱的,你们的茶杯里有什么?”凯蒂端起茶杯结结巴巴地说:“我看到、我看到……我错过了一颗球……”她耸耸肩,“我是魁地奇球员,你知道,我们比赛时如果我丢了一颗球是很严重的事。”特里劳妮转向黛拉,“亲爱的,你呢?”黛拉深沉地对着茶杯底的茶叶说:“我看到我和弗雷德分手了。”
教室里响起好几声偷笑,噗哧噗哧的。
特里劳妮同情地对她说:“别伤心,至少你现在有了准备。”
黛拉点头:“是的,我可以先揍他一顿。”
晚上,回到休息室,黛拉拿出占卜课的作业打算先把它干掉,很简单。
当她编到因为魔咒失误头发变成了粉红色时,弗雷德回来了,他还穿着魁地奇球衣。接着,球员们一个个从门洞里爬进来。
他们都累坏了。
看到弗雷德,坐在她旁边的赫敏抱着书就离开了,她坐到了哈利身边,哈利现在还没有扫帚,没办法去训练,他很失落,坐在沙发上显得格格不入,罗恩在跟他下棋,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黛拉只看了一眼就被弗雷德脸上的一块擦伤吸引了,“你摔下来了?”弗雷德嘶了一声,摇头,“不,是天太黑了,我差点跟伍德撞在一起。之后他就让我们回来了。”之前他们一直在天上飞着,哪怕什么都看不到还在继续训练。
看在伍德上回输球之后那么难过的份上,没有人抱怨。
今年是伍德的最后一年,球员们都希望能让他得偿所愿的毕业,不然伍德就太可怜了。
他看了看她面前的作业,笑着说:“我去拿我的给看。”
互看彼此的点卡课作业是他们之间一个小乐趣。
他很快洗了澡下来,而她也已经写到了周四,她一边翻着《怪物们的怪物书》找灵感,毕竟在学校里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可以发生?她只能不停的偶遇各种怪物了。
两人换了一个双人沙发坐下,他搬过来了一张小方几放作业,两人的书放在脚下。
他把他的作业放在她面前,半搂着她说:“看,看我写得怎么样?”比起她的灵感是各种怪物,他的灵感就更加天马行空一点,比如被一辆从天而降的麻瓜汽车砸死,这就很出奇。
“你什么时候带我坐一坐这辆麻瓜汽车?”她对他吐了一口气。
他,肉眼可见的突然从人变成了野兽。不夸张,呼吸突然变粗了,脸发红,眼睛发直,眼看就要对她压过来。
吓得她赶紧把他给推回去!
她急忙看看周围,好像没人发现。
他也坐直坐好,特意不看她这边。
她把作业收起来,没心情写了。
“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她问。
这太奇怪了。以前他们玩游戏时还玩过同吃一根巧克力棒,那时也没见他这么容易被挑逗。
弗雷德用力抹了把脸,像是要把脸色抹回原形。他深呼吸几下,从书包里掏出另一张羊皮纸,“好吧,我告诉你。”
她凑过去,看到这是他们最近的试验安排表。其中一行被用重重的红笔圈了出来。
她念道:“迷……情……剂?!”
她瞪他,“你在做迷情剂?”
弗雷德举手,“嗨,你们也会学。六年级的高级魔药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