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男人这般好,索性留给你好了,不用感谢爷。”唉,这么聒噪的女人,看来爷以后真的有了受的…
帝都的大街小巷。
“喂,听说了吗?”
“什么?”
“今个啊,国舅爷去申府提亲去了?”
“什么?申府?说说,快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快说说,究竟是申府那个长老家的闺女这么有福气,竟能被堂堂国舅爷看上?”
“瞎,什么长老的女儿!提亲的对象是硕鼠崽的干妹妹?”
“干妹妹?没听说硕鼠崽什么时候多了个干妹妹啊?”
“吠!这大户人家的事情其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说得准的?”
“说的也如 …
“你们都没看见那嫁妆啊,喷喷,从城头一直排到城尾呢!那阵势,那阵容,啧啧,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啊,从城头排到城尾?那,那该花多少银子啊……
“可不是!听人说,这嫁妆能足足养活咱整个帝都百姓的呢!”
“天哪——真是,真是…这要是能将那嫁妆的一丁点分点给老子,老子也知足了?”
“做梦吧你!”
“呀,干嘛打老子!老子一穷二白,做做白日梦还不成?”
“哈哈哈…”
莫府
暮色四合的时候,莫府却是灯火通明。
“老爷啊……
“别拦我!反正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脸都丢尽了,索性撞死一了百了?”
“老爷…,死命抱着卯足了劲要往柱子上拱的莫老太师,莫母泣不成声:“老爷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妾身怎么过活?呜呜…”
“不是还有你那宝贝儿子吗?”咬牙切齿的瞪着一旁的莫子谦,莫父怒道:“我这个糟老头子死了,正好合了这孽障和那个申家鼠的意!待我这个碍事的去了,你就跟着他们这对孽障好好的活,看着他们开花,替我看着他们能结出什么样的好果子来!”
听到这,向来温柔慈祥的莫母难得的带了丝怨气,望着莫子谦忍不住指责:“你老父如今一大把岁数了,你作甚要做些糊涂事惹他生气?那个举止没有尺度,不懂礼数的粗鄙女子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的?依娘看,你压根就是着了她的道,被她灌了迷魂汤了!你爹识人向来准着呢,听你爹的,既然你爹说那女子尖酸刻薄奸诈诡璃,那咱就狠狠心,了断了这
份孽!否则,她终究会害了你的,谦儿!爹娘都是对你好,谦儿,这世间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多的是,咱不急,慢慢找,总会找到个合心意的。”
希冀的目光不曾离开那俊美如斯的儿子,可待见到那张俊颜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莫母泄了气,莫父也泄了气。
“孽障啊,孽障?”莫父恨铁不成钢,上前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怒道:“给我滚!我莫康严没你这个儿子!”
莫母一边拉着暴怒的莫父,一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儿子:“谦儿,算娘求你了,离开那个坏女人,不要再惹你爹生气了…谦儿,娘给你跪下了…”
“你干什么!作甚跪那个孽畜!快起来!”
“别拉我,老和…与其看着你们父子反目,妾身宁愿长跪来换取你们和好,换取这个家的和睦…”
“不许跪!那个孽障,老夫宁愿没养过这个不孝子!”
“不要啊老爷!谦儿是我们的儿啊,老爷,求你不要赶走他,妾身跪下求你了…”
“不许跪!”
“老爷,别拉我…”
“你若是敢跪,我就打断那个孽障的腿?”
“老爷啊…,
嘭!!!!
一声夹杂着凄厉碎裂声巨响成功的震住了喧哗的两人。
目瞪口呆的望着木柱上龟裂的纹路,还有拳头周边一圈那深深凹下去的痕迹,以及那开始从木柱上往下簌簌落下的木屑,莫父的双腿有刹那的软意。
收起拳头,莫子谦面无表情的俊颜隐着令人无法察觉的阴沉:“记得爹曾经教导儿子,大丈夫不可失信于人,亦有俗语道,君子一言驰马难追,既然当初爹承诺过儿子不干预儿子决定的事情,那么爹你如今为何出尔反尔,对儿子的婚事三番五次的阻挠?难道就应为我是你儿子,所以爹你的毁约就理所当然,你的失信就是情理之中吗?”
一番话将莫父的理全都噎了回去。
的确,是他承诺在先,他儿子如今这番质问也没有错。
按道理来说,他的确不该在儿子的婚事上掺和了,可是,可是他就是咽不下心头这口气!
“对,爹是元诺过你的事请你自己做主。可是子谦,就这一件,这一件不行!那申家鼠是什么人?从帝都里随便拉出个人问问也都知道那是什么货色!那种女人不配进咱们莫家的门!哪怕是你娶个楼里的姑娘过门,也好过娶申家鼠!?”
“爹!”莫子谦的脸色终于见了怒:“不要将她跟那些不堪的女人比!”
“不堪?楼里的姑娘不堪的身,可地不堪的却是心!心黑啊!!”
冷笑数声:“心黑?爹你以为你儿子的心能干净到哪去?再句大逆不道的话,爹你的心亦能干净到哪去?”
莫老太师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你!孽障!”
“老爷!谦儿快别说了,这事缓缓,缓缓再说,啊?”
粗喘了几口郁气,看着他爹气的脸色酱紫,他也想缓和着说话,可今日就仿佛吃了炸弹似的出口就犯冲:“爹,您总说她不好,不好,她坏!可儿子想问问,地哪里不好了?她哪里坏了?没有地,小小有命在吗?爹,你自个凭良心来说说,没有她,小小如今能像个正常女儿家那般活的健康笑得快快乐吗?”
莫父暂歇了愤怒,莫母也停歇了劝阻,闷声不语,脸上多了抹沉思。
“还有爹你,你该知道的,对你她是手下留情的。她完全可以再卑鄙点,,当初在牢里,她完全可以斩上你一个胳膊腿的来威胁儿子,来控制儿子!可她没有,爹,她没有这般做。换成你,爹,你可曾会这般手下留情?她对你不算坏,可爹你却说她坏,儿子不明白,凭什么?爹你凭什么!”
虽然心里隐隐有些触动,可儿子的质问令他老脸拉不下来,尤其是最后一句凭什么,吼得他真想吼回去——凭我是你老子!
莫母看出了莫父的脸色不善,忙出口说着软话:“谦儿,婚姻大事向来马虎不得,依娘看…”
“她对你们都好,都好,可推独对儿子我,对儿子我坏?”拳头用力挂着自己的胸膛,他的情绪有了丝失控:“生在敌对家庭不是我的错,她心里明明就跟明镜似的,可就是喜欢揣着明白做糊涂!我知道,她就是要赶我,将我赶的她视线远远地巴不得几辈子也不见!看不见,自然可以自欺欺人的过日子,过她那自以为一切如常的日子,一身轻松,多好啊!瞧瞧,这个女
人多自私!地就不想想,她能自欺欺人的过日子,我呢?我能吗!偷走我的心,再残忍的要将我远远地,我怎么能甘心,怎能!不是全目要远离我吗?猎,我岂会如她意?我就偏得让她在我眼皮底下,逼得她抬头就看见我,走哪哪里就有我的影子!”
胡乱的榛了下面庞,他深吸口气平静了下心情,看向沉思中带着些许不忍的爹娘,扬起的唇畔中隘出了丝苦意:“所以你们该知道了吧?她对你们都好,就对儿子坏。儿子还没说她坏,你们凭什么要说她坏?”
莫母有了丝动容,看向脸色深沉,不知作何感想的莫父,柔声劝道:“老爷,这年轻人的事,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不行?”莫父斩钉截铁的拒绝:“我想来想去这事也不对。欺君周上,北鸡司晨这可是死罪,要抄九族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你就不想想,万一个泄了火,莫府上上下下成百上千人的命谁来补救?我不光是你的父亲,更是整个莫家的族长!这婚事我绝不允?”
“爹,咱们如今财大势大即便真的是东窗事发了又如何?放眼观去整个大兴,申家,莫家,西南王,恐怕就这三家撑起的天!您说说,即便是东窗事发了,试问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动大兴三分之二的天?”
莫父饶富深意的看着他:“子谦,莫要忽略那三分之一的天。”
莫子谦一震,继而撇头:“他不会。”
“不会?世上的事没有绝对的不会,只有时机未到,火候未到。你们的矛盾已经开始见菱角了,子谦,你要是再不知收敛,迟早有一日,你们之间必得大动一场干戈!为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经历了这么多天的官场生涯,看得多了,听的多了,自然而然也渐渐明白的也多了。所以子谦,如此敏感的时候,任何的隐患都不可埋下,为了整个莫府上上下下,这门婚事爹不会应元。”
莫父抬手:“爹也是打那时候过来的,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子谦,原谅爹不能顺你的意,因为比起你那点儿女请长来,在爹心里,莫府的利益占得比重更大些。你怨爹也好,埋怨爹也罢,总之,这门婚事作罢吧!”
拍拍莫母的手,示意她扶着自己进里屋,留下个佝偻的背影给了身后那神色不断变幻的儿子…
“要是她怀上您的孙子了呢?”
如一道惊雷劈的莫父莫母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半晌,莫父僵硬的抖抖胡子,看着莫母:“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莫母亦神态恍愎:“你好像听到儿子说要抱孙子了…”
“哦,抱孙子,抱孙子…我,我莫康严要抱孙子了?真的要抱孙子了?”
莫母无意识的点头。
“孙子,孙子,我要当爷爷了,老伴,咱们要有孙子了是不是?你要当奶奶了,我要当爷爷是不是?”
“怀胎十月,仅有十个月的准备时间了…不行,妾身得回房给孙子绣百兽被去…”
“老伴,等等我啊…”
爹娘乐颠的刹那间没了踪影,看的莫子谦心里头倒是一酸,继而又苦涩的摇了摇头。这弥天大谎撤下了,只是接下来,该拿什么来弥补呢?
今日的早朝透露着股难言的怪异。
可能是老多些日子没上朝了吧,对于这新皇帝,这大半新的群臣,尤其是座椅旁多了的新人感到格外的不适。
这国舅爷做椅子竟做到了爷的旁边,这真是前所未闻,开创历史先河嗬!”
不过也是,现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这几个权倾朝野一时的家伙在,他们爱怎么折腾爷又怎能管得着呢不是?
国舅爷?啃,爷真的很纳闷,这个曾经决意不踏入仕途半步的请高公子怎么就心甘情愿走上了政治道路了呢?
啧啧,真是…依爷看,估计以前是嫌官小吧!
手腕的伤未痊愈,胳膊上夹着板缠着珊带弄个白债吊在脖子上,这样的装扮怎么了,怎么啦?又怎么惹得老大你不爱意了,从见到爷第一面起就那不阴不阳的臭脸对着爷,貌似爷请你吃大粪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是在恐吓我吗?”在下面群臣商议国事的时候,他终于得以空隙,阴着脸斥道。
恐吓?压着一口气爷忍了又忍。
靠!就爷这幅伤残模样哪里恐吓着你了!
将眼皮耷拉下,爷宁愿选择黑暗,也不愿再瞅这种被害狂想症病人半分!
鼠害篇 第七十九章 命运弄人
那爱理不理的模样看在莫子谦眼里,无疑是给他那本来就暗火冉冉的心泼了勺油。
道劲的手臂顺着椅背环上了那柔软的腰肢,五指紧扣,狠力一带,只听座下椅子刺耳擦地声,下一刻爷就被他带离了座椅,整个人仰面栽到了他的怀中。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臂膀有力的收紧狠命扣着怀里的人,莫子谦缓缓俯身,喷洒着呼吸柔声低喃,可柔和的语气中却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微愠。
众臣们不是瞎子,如此大的动作自然是被他们尽收眼底。即便他们选择自动忽略,但如此暧昧的场面还是勾的他们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冲着这边不是扫视过来。那各色目光所隐含的评头论足的意味,登时羞恼的爷一股热血直接冲上了脑门!
曾几何时,叱咤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申家大少受过此等屈辱!!
目光紧紧定在眼前这张含着质问意味的俊颜上,爷实在不敢相信,他莫子谦竟然有胆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爷!
申家只是遇到个小挫小折而已,还未倒呢,他这个小小的国舅爷就敢如此猖狂!要是那日申家真的倒了,那他岂不是要骑到爷的脑门上,耀武扬威的将爷当奴隶甚至牲畜使唤?!
“莫子谦你欺人太甚!”手起手落,近在咫尺那张干净的脸庞上多了五指红印。
朝堂登时一片肃静,针落可闻声。
不去看他的脸此时事何种神色,用未残的左手恼恨的去扯他箍在爷腰间的臂膀,挣扎着要挣开他的禁锢。
徒然间腰间一松,本是纹丝不动的臂膀不知何故突然卸了力,在奋力挣扎中的也冷不丁的没了阻力,一个不察滚落于地。
“太师!”
“小心!”
头昏眼花中的也被人在第一时间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课搀扶爷的人不是莫子谦,也不是朝中申家的党羽,却是一直恨爷入骨的莫老太师。
“你…你感觉如何?身子可曾又不舒服的地方?”
衣衫有些凌乱,额头也碰的淤青一块,踉跄的突兀而立,整个人显得有丝狼狈。
揉着额角半晌总算将眼前的金星逼走,抿着唇角盯着眼前正焦灼儿担忧的看着爷,哦不,确切的说看着爷腹部的莫老太爷,下颌紧绷,脸色愈发难看。
抬眸看见也难看的脸色,莫老太师脸色一变,忙喊:“快宣太医!”刚一出口,猛地想到了什么,又急喊:“不用宣了!今日早朝至此为止,退朝!”说着臂上用力,搀扶着爷要往殿外走去。
对面,司徒绝面沉如水,指骨有节奏的叩击着扶手,不急不缓道:“莫老太师,貌似殿下的大臣们还未将国事商议完吧?”说话间,担着研判的犀利眸光似有若无的瞥向呐抿唇不语的人,眸色深深。
莫老太师脊背一僵。
转过脸,莫老太师冲着司徒绝微微颔首:“王爷教训的是,是老夫糊涂了。”目光不轻不重的扫了眼殿下的群臣:“你们继续。”
感觉臂弯上的力试探着要将爷拉回原来的座位,爷将身子冷冷一扭,躲开了他的搀扶,步子错开,眸光微微一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正垂着俊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折扇的莫子谦。
似乎感觉到上方投来的炽烈眸光,手下一顿,俊眸微微掀起,不动声色的与那眸光对视。
莫子谦,你有种!
小鼠崽,桀骜不驯的你,迟早有一日会被我莫子谦驯服!
莫子谦,你喜欢享受驯服的过程,但是也不会给你驯服的机会!
小鼠崽,不会等很久的,等进了门,我会亲力亲为的教你身为人妻应懂得礼仪规矩。
那你就等着吧,死男人!!
目光交汇,神目交融,只要眼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出那不是什么含情脉脉的深情对视,二十眼神交锋对垒,激烈的火花四溅,兵戈铿锵!
两人之间流转的气氛是种令人倍感煎熬的窒息。
旁边,几声沉闷的咳嗽声终于打破了着空前的压抑。
错开眸光,莫子谦拿折扇点向身旁的座椅:“早朝还未完,申太师请归位。”
左手托了托好像再次脱节了的右腕,对着上方的新皇帝勉强行了礼,不紧不慢道:“臣身体抱恙,无法再参与国事商讨,先行离去,还望皇上勿怪。”
转身,神态自若的大步离去。
啪!扇骨敲击扶手的一声脆响,莫子谦愠怒的声音传来:“回来!”
恍若未闻,依旧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所到之处,众臣自动的分出一条过道,犹如水分流,任爷畅通无阻的走向殿外…
手腕冷不丁被人冷冷的扯住。
“不经皇上允许就擅自离去,这可是藐视圣上之罪,申太师可是要三思而行。”
侧眼瞄着这位五官深邃的冷面男人,唇瓣扬起:“藐视圣上?何为藐视圣上?西南王,你能否给个具体的定义,具体的范围?怎么不说了?说不出了还是不屑回答?既然你不回答,那么由爷代你回答。所谓藐视圣上,就是圣上认为臣子做了对他不敬的事,记住,是圣上认为!”眸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那再高座上玩珠子玩得不亦悦乎地孩童,继而带着一丝讽意瞥向他:“可你也见到了,圣上他都未曾觉得本太师藐视他,那么请问西南王,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圣上的事?”
那双如苍穹上孤鹰般地锐利眸光深深定在爷的脸上,审视了爷半晌,突地他那冷硬的唇线竟破天荒的上扬了不算小的弧度,刹那间,冰雪初融,竟让人有种大地回春呃错觉。
“邪门歪理你总有的是,本王自认说不过你…”笑叹般的说着,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吹拂的气息掠过爷额前,带着淡淡的麝香,缭乱了那本事规矩贴在额前的碎发。
这样的司徒绝让爷觉得陌生之余还有种想逃的冲动。
下意思的想要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腕,敏锐的感觉他犀利的鹰眸闪过不豫,下一刻,手腕不明所以的被那略显粗糙的掌心握了握。
心一颤,不由得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周围,见他们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边刚刚的异样,呼吸方稍稍稳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大肆动作,只得压低声音警告:“放开。”
似乎有心和爷过不去,并未松手,只是用它那特有的低沉语调不紧不慢的说道:“申太师还是归位吧,皇上年少,可不代表着可欺。”
面上说的一本正经,可在宽大的箭袖遮掩下,他那带着剥茧的指腹开始对着爷的手腕反复摩挲着,那粗粝刮着细嫩的肌肤带来一阵颤栗。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他的指腹竟得寸进尺的顺着手腕缓缓上移,在那柔滑的小手臂上若有似无的勾勒,抚摸…
“干什么你!”恼羞成怒,挣又挣不开,而另一手又无法使力,只得咬牙低声再次警告:“司徒绝,你快给爷住手!”
他依旧不为所动:“申太师还在等什么,还是归位坐好吧。”
“申太师既然抱恙在身,还是莫要强撑着为好,不如就让她早些回府早些歇息,养好了病在为我大兴效力,王爷你看可好?”不知何时闪身至跟前的莫子谦不着痕迹的将面前人往自个怀里一揽,在移动的瞬间,那从袖口脱离而出的手没有逃得过他敏锐的眸光,刹那间臂膀一缩,一双桃花目阴霾的可怖。
神态自若的颌首:“既然连国舅爷都这般说,那本王岂有阻拦之理?”
莫子谦没有再看向司徒绝,只是对着高座上的皇上行了退礼:“臣告退。”
说罢,竟不管周围众臣是何等眼色,揽着身前人旋身离去…
瞅着前方那步伐稍有踉跄,被强行掳着疾走的人儿,深邃的冷眸掠过玩味之色。抬手,指腹间轻微摩挲着,渐渐的,凌厉的唇线泛起了丝不易觉察的舒缓…
形如风,脚步不停,一路穿过德胜门,金顺门,凯旋门,直达通往宫外的午门!莫子谦彷如着了魔似的,掳着爷一刻不停歇的走,步伐快的脸空气都摩擦的有些灼脸。紧箍在爷肩上的那手如把凶狠的钳子,那架势是恨不得能嵌进爷的肉里狠狠将爷钉住!
刚出了午门,他蓦地停了脚步,不禁抬头怒瞪他:“你又在犯哪门子的疯!”
“我犯哪门子的疯?你还有脸问我犯哪门子的疯!”双手按紧爷的肩膀,他阴狠的盯着爷,那般吃人的目光里隐着不难察觉的疯狂:“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块的!你给我说!”
微愣后刹那明白他所指何事,脸一拉扯,仰着头不甘示弱的吼道:“你管得着吗你!靠!”并不是也想刺激他,只是他的语气着实令爷不忿!他那是什么语气?貌似爷是他的私有财产似的!
桃花目危险的一眯,头压下,狠戾的目光逼视爷的眸底,一字一句吐出:“你再给我说一遍?”
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是爷没出息,二十在这样凶狠的目光逼视下,什么里子面子的恐怕他都得踩着香蕉皮溜了。
薄凉的指尖爬上了爷的脸颊,触摸着,移到紧抿的唇瓣缓慢的打着圈,可狠戾的眼神却不离开也的某地半分:“说,说啊,怎么不说了?我在这等着听呢,小鼠崽。”声音徒然变得低柔,可那低柔与那狠戾的眼神却形成了极大反差,听在爷耳中,看在爷眼中,的确起到恐吓的作用。
垂眸,缄默不语。
脸颊上突然一痛,毫无疑问,是某人掐捏的结果!
“等着我的面竟敢跟别的男人调情,你好大的胆子!小鼠崽,是不是我太娇惯你了,以致你敢接二连三的挑战我莫子谦的底线!宠你不等于放纵你,若是认不清这点,以后的日子有你的苦果子吃!我告诉你,对你我已破了太多的例,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若真是将我逼恼了,我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来,说真的连我都不敢保证!”
挑起紧抿的唇角,也霍得抬头吗,对上他阴霾密布的眸子:“你敢恐吓爷,爷可不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