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有什么吩咐啊?”甲屁颠颠地进来,凑到木凌身边。
木凌给了他一个药粉包,道,“你今儿个跑去奥库尔草原的东坡山,在那里将这药粉洒在山坡上面,再洒上泡尿。”
“咳咳…”秦望天正在喝水呢,一口呛住,不解地看木凌。
甲接过了药粉,道,“大夫,你放心,正宗的童子尿!”
“滚你的吧!”秦望天对着甲的屁股踹过去,一脚将他踹出了门。
“走,望望,我们出去溜达溜达。”打发走了甲之后,木凌又闲不住了,溜溜达达地出门消食去。
“你刚刚给甲的那是什么药粉啊?”秦望天好奇地问木凌。
“哦…你知道草原黄蜂吧?”木凌笑呵呵地问。
秦望天一个激灵,“知道,那东西可厉害啊!”
“嘿嘿嘿。”木凌牵着小黑来回溜达,“先叮他个满头包,看他还神气不神气了,冯格玛,让他变成包子马!”
说完,木凌翻身上马,对秦望天道,“走,去远处逛逛。”
秦望天赶紧也上了马,这时,就见乙和丙每人抱着一大叠的东西回来,边跑边兴匆匆地喊,“老大!来报名参加修罗堡的人,昨天有两百多个,今天来了近一千人,都在修罗山下面报名呢!”
秦望天大喜,就听木凌对他俩道,“待会儿叫厨房做好吃的,要大锅,料要足,让那些报了名的先别走,大家吃了饭再走!”
“好嘞!”乙丙欢欢喜喜地跑了。
“大夫!”两人又往远处溜达了一会儿,丁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边喊,“黑云堡来了三十多人!”
“总算来了啊!”木凌笑呵呵地赶马往外走,秦望天好奇,“黑云堡的弟兄怎么来了?”
“司徒临走的时候,我让他给我弄三十个功夫好的教头过来,专门教新来的兄弟功夫的,得给人家真功夫学才行啊,是不是!”
秦望天点头,抬眼,就见三十多个黑云堡的弟兄都跑了进来,站成三排,给木凌行礼,“二当家的!”
“好说好说,兄弟们好久没见了啊!”木凌笑嘻嘻地从马上下来,秦望天也下马,就听为首的一个教头对木凌道,“二当家的,接下来这句话可是帮主叫我们说的,说错了你可不准恼不准打人啊!”
“啊?”木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话?”
就见那三十多个兄弟一起对秦望天行礼,齐齐喊,“姑爷!”
话一出口,木凌就爆了,一蹦三尺高,跳着脚骂,“司徒,爷爷我总有一天废了你!”边骂,边追打那一群黑云堡的教头。
过了好一会儿,秦望天才将暴跳如雷的木凌给按住了,吩咐丁带那些黑云堡的兄弟下去,好好招待。见木凌还不解气,秦望天只得将他拉上马,道,“你不是要去更远的地方看么?走吧。”
“爷爷的,他个死司徒,就会气老子。”木凌坐在马上碎碎念。
秦望天突然伸手搂住木凌,低声问,“你走到哪里,大家都很开心,黑云堡的兄弟们,会不会想你?你会不会想他们?”
木凌回头瞟了他一眼,见秦望天的眼里隐隐有些不安,就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他们想我那是自然的,我跟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自然也会想他们。”
秦望天的眼神有些暗淡,就听木凌又道,“不过他们都有家有业,没了我,他们照样吃饭睡觉,好好过日子,那你没了我呢?”
“我会死的!”秦望天认真道,“你可不能走啊!”
木凌耸耸肩,“那不结了!”
秦望天傻了一会儿,凑过去问木凌,“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离了黑云堡也照样过日子,但是却已经离不开我了?”
木凌撇撇嘴,心说,啊,这死小孩变聪明了!
两人在马上边走边聊,到了草原中间的一块高地上面,俯瞰四周。这草原是一个斜坡,总共有几个高坡,修罗山在最里面,是荒漠和草原的交接点,位置也很高。木凌站在土坡上看了看远处茫茫的草原,对秦望天道,“漠北中部差不多已经是我们的囊中物了,然后就剩下了北部和南部。
“北部是奥库尔草原,冯格玛的地盘。”秦望天回答。
“嗯。”木凌点点头,“北边是冯格玛的势力,南方却都是流寇,分得很散,盘根错节渗透各地。”
“所以我们先扫北,再平南么?”秦望天问。
“说得好!”木凌笑呵呵地道,“对付北方的游牧族,彪悍的蒙古人,我们要比他们更彪悍,就要用一个‘扫’字,打得他们七零八落,落荒而逃!但对付南边的流寇,那些大多数都是日子过不下去,落草为寇的中原人,要用平,攻心为上。”
秦望天盯着木凌的侧脸看了良久,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你真是能干!我觉得我没什么用。”
木凌回头看了看秦望天,问,“那你觉得,司徒有没有用?”
“当然。”秦望天赶紧点头,“司徒帮主的确是气度非凡。”
木凌挑挑眉,道,“这些事情我做起来驾轻就熟,是因为在黑云堡的时候,我也差不多是这样什么都管的。现在有小黄在了,他也很能干,已经可以将黑云堡打理得很好了,司徒其实也什么都不会,不过他身上有一点,是他能成为现在的司徒的关键,而这一点你也有。”
“什么?”秦望天不解地看木凌。
木凌笑了笑,看了看远处正忙得不亦乐乎的修罗门众兄弟,“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做,也有一批人想跟着你,愿意跟你同生共死…当大哥的,有这一点就够了,不用很能干!”
秦望天笑了,深吸一口气,抬手扬鞭抽了小黑一下,小黑撒开四蹄在草原上狂奔起来,秦望天朗声道,“不要紧,我们扫北平南,我会为你将修罗堡建得很大很大,直接连到黑云堡,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我们一起!”
两人在草原上跑了一圈才回来,发现定下的木材竟然提早到了,检查了一下,材料上乘,众人都很满意。
…
第二天,司徒帮木凌网络的中原地区最好的土瓦工匠也来了,众人定了图纸,开始建造修罗堡。
傍晚,甲回来了,笑得肚子都痛了,往木凌他们的院子里一闯,就在台阶上坐下,跺着脚笑,“娘的,太他妈好笑了!”
“怎么样?”木凌抱着半个西瓜跑出来,手里拿着勺子,这北边儿的西瓜真甜啊!
“那冯格玛的人马,让那一大群黄蜂蛰得满地乱滚,一个两个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院子里其他人也笑了,小虫子和王十二直拍手,都埋怨甲一个人去做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都不带他们去。
这时,外面又来了个送信的人,木凌接过信看看,还是冯格玛送来的。
信上写:你们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十六来,为什么不来?!有种的明天来!这次改在西坡。
木凌乐得直蹦,拿起笔,在后面写:我又没说是这个月的十六,我说的是下个月十六啊!你们急什么?!这样吧,改在十月十七,在西坡等,不见不散。
说完,将信交给下人,让他去给那送信的人。
“十月十七…明天?”冯遇水问。
木凌和秦望天等众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又没说是今年!”
说完,木凌又拿出了一包粉末给甲,笑道,“知道怎么做了吧?”
甲乐了,接过药粉,连夜上西坡去放药了。
第二天,木凌他们大家伙一起建造修罗堡,大兴土木。冯格玛第二次被蛰…
第七十章
修罗堡建造工程紧锣密鼓地进行了起来,众兄弟们最这几天都很辛苦,上午和泥水瓦匠们一起盖房子,而且多半做的还都是些搬运重物的体力活。下午跟着黑云堡来的教头练功夫,一个个还都有模有样的呢,到了晚上,一个两个往床上一躺,沾着枕头眼睛还没闭上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打呼噜,修罗门里是雷声阵阵。木凌在房间里面,耳朵塞着棉花还是睡不着,愤愤地说,“新房子一定要把墙隔开,吵死了。”
秦望天躺在床上看着盘腿坐在床里,塞着满耳朵棉花打算盘算账的木凌,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木凌皱皱鼻子,拨着算盘说,“嗯…这几天花销太大了,要想办法挣点回来才行啊!”
“怎么挣?”秦望天单手支着腮帮子,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木凌的膝盖。
“这里。”木凌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了那张借据,“让那个包子马给我们送钱来,反正他的钱也都是坑蒙拐骗得来的,不讹他讹谁!”
秦望天看了看木凌,笑道,“你害他被蛰得满头包,他还给你送钱来?”
木凌笑眯眯地说,“他今天晚上估计得回去治伤,明早应该就要亲自来踢馆了。”
“然后呢?”秦望天一点点地凑过去,蹭到木凌的身边,伸手搂着他的腰,道,“你肯定又想好怎么收拾他了是吧?”
木凌哼哼地笑了笑,道,“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秦望天好奇地问。
木凌挑挑眉,示意,“哼哼,明天你就知道了。”
秦望天抬手一把将他拽了过来,“说不说?不说做了你!”
木凌往被子里钻,“就不说!有本事你就做呀!”
“你以为我不敢啊!”秦望天气得磨牙,“我那是疼你!你以为我忍得很高兴?!”
木凌洋洋得意,“就不给你做,憋死你!”
“你…”秦望天火了,熄灯放下床帘,钻进被子里。
“啊!”木凌惊得一蹦,“不准乱摸!”
秦望天咬牙,“你不让做么不是,那我就摸到过瘾为止!”
“死流氓,咬死你!”
“你咬我也咬…”
两人翻滚中。
…
次日,木凌起了一个大早,叫来了冯遇水和岳在云,“水水云云啊,跟你们说个事儿。”
冯遇水和岳在云还赶着去和兄弟们一起搬木料呢,就问,“什么事?”
“你们多大啦?”木凌笑眯眯地问。
“十八了啊。”冯遇水和岳在云对视了一眼,问,“做什么啊?”
“嗯…”木凌摸着下巴点点头,在他们耳边低语了几句。
冯遇水眉头鼻子都皱起来了,道,“多恶心啊!”
木凌挑眉给了他一记烧栗,“说了演戏,又不是真的。”
“好吧。”冯遇水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看岳在云,岳在云笑了笑,我没什么意见。于是,两人下去按照木凌吩咐的办了。
木凌又把甲乙丙丁叫过来,“你们四个,那套行头还留着么?”
甲乙丙丁面面相觑,都点点头,“留着呢。”
“都去换上!”木凌道,待会儿啊…说着,凑到四人跟前去,咕叽咕叽一通说。四人听完后都一脸“我服了你”的表情,摇着头下去准备了。
秦望天早就猜到木凌使的肯定是损招,但是一时半会儿还真难猜,没想到这回连“岳家四姐妹”都用上了,看来是要大整人了。
到了晌午的时候,在城外守着的手下回来禀报,那冯格玛带着上百个手下,骑着马亲自来了。
木凌一听就来了精神,吩咐众人,“都按照事先按照排好的计划行事!”
“是!”众人都下去准备了。
木凌和秦望天去了修罗山前,后方照样盖房子。
没过多久,就听到山下马蹄声响,不多会儿,就看见一只马队浩浩荡荡地上来,一瞅来人,木凌他们和身后那好几个弟兄差点都笑趴下了,这是如来佛下凡了还是金刚罗汉爷转世了——满头包啊!
来的人,正是冯格玛和他的一众手下。冯格玛这几天是挺窝火的,那天听桑格回去禀报说,敲诈王氏马场不成功反而被人打了,还被逼签下了一张借据,说打人的那个是修罗堡的当家人秦望天,非常厉害。
冯格玛最开始还并不怎么恼火,心说这中原也出了好汉了?以前都是软脚蟹,捏起来没意思,这下来了个还会反抗的,挺有趣,就叫人下了战书,约来在东山坡决战。
回信果然到了,冯格玛挺来劲,他独霸草原好些时候了,一直没有对手,今天总算遇到了一个,想好好地跟人家打一架,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东山坡等着了,可气的是,秦望天没等来,等来了一大群黄蜂。
这草原黄蜂一个两个有蝗虫那么大,蜇一口就一个大包,又痒又痛,冯格玛他们被蛰了个满头包,连滚带爬就跑回来了,而且当天下午探报回来说,秦望天正主持修建修罗堡呢,根本就没出门。
把个冯格玛气得直蹦,当晚就又写了一封信,这次他还学聪明了,改在了西山坡。木凌的回信过来,他一看好悬没气吐了,敢情人家说的不是这个月十六,改在十月十七了,这回连月份都写上了,总不错了吧!冯格玛准备了一下,决定明天再战。可邪门的是,第二天等来的还是一大群黄蜂,这回是伤上加伤,大包上面长小包,为了上药他们一个个把头发都剃了,跟佛祖似地满头疙瘩。冯格玛是气得够呛啊,恨秦望天恨得牙都痒了,属下问他要不要再写一封信,把年份也写上,冯格玛想想还是算了吧,要是再被蛰上一回,命都要交代了。想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一大早,冯格玛不顾伤势,骑着马带着人,从草原就杀过来了,非要跟秦望天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刚上了修罗山,众人一看见前面可怜兮兮的一个门框子和几间破屋,都在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桑格一面笑一面捶腿,“你们修罗堡,也太穷了吧,哈哈哈…这房子,还顶不上丐帮的阔呢。”
“唉…非也非也!”说话间,从那破破烂烂的修罗门里走出了几个人来,正是秦望天、木凌和几个修罗堡的兄弟。
就见那群兄弟手上都拿着红花、喜字还有红绸子红布,那样子像是要办喜事。
木凌微微一笑,对那冯格玛说,“这门面是以前修罗门的,要看修罗堡的话…”说着,抬手一指远处的修罗山山顶,“朝那儿看!”
冯格玛等转脸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见山顶上已经用巨大的木桩子搭出了一座堡垒的雏形,就见这房借山势山借房威…一座堡垒光看架子就雄伟异常,向两边绵延而下,看这架势,要是修好了,非把整座修罗山都包围起来不可…冯格玛暗暗赞叹,这修罗堡,好大的气派啊。
木凌见那冯格玛的长相就知道是个直肠子,心里满意,这计肯定能成,就对身边的小校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小校都是木凌专门挑选出来的,贼机灵,一见木凌使眼色,赶紧就对那冯格玛吼,“喂,什么人啊?今天我们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要办喜事,别来添堵啊!走远点!”
冯格玛一愣,心说人家真要办喜事啊?那倒是来得不巧,不过又一想,人家要办喜事跟他什么关系啊,就吼道,“别的我不管,我问你们,哪个是秦望天啊?”
秦望天微微一笑,道,“我就是。”
冯格玛转脸看了秦望天一眼,心说,呦~这小子怎么长得怎么那么精神啊,看这气度这相貌,一看就是个英雄啊,反观自己,本来就五大三粗够寒碜的了,这回还叮得满头包,更没法看了。
又妒又恨,冯格玛撇嘴,“就是你打了我兄弟啊?”
秦望天冷冷一笑,“你是谁啊?我每天打的人多了,谁知道你兄弟是谁?”
“哎呀!”冯格玛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拿马鞭子指着秦望天道,“好你小子啊,我告诉你,爷爷我叫冯格玛,你那天打了我好兄弟桑格…”
“哦!”木凌突然一拍大腿,道,“你就是冯格玛啊?!”
冯格玛见木凌大吃一惊的样子觉得挺受用的,自己名气果然不小啊,但是却听木凌又道,“冯格玛,你欠我们修罗堡一百五十多万两呢!什么时候还啊?”
“呃…”冯格玛嘎巴了几下嘴,这事儿他也听说了,没办法,桑格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连借据都签下了,那玩意儿也赖不掉。
正为难呢,却听桑格说,“你别得意,我告诉你,我早退出我大哥的门派了,我跟草原雄鹰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要找人赔钱,找我呀,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种你们拿去!”
冯格玛暗赞——桑格,好智谋!立刻也附和道,“他桑格不是我的人!你们要债跟他要,跟我要做什么?”
木凌眨眨眼,道,“那你来修罗堡干嘛?”
“我来找打我兄弟的人报仇!”冯格玛一拍胸脯。
木凌抽了两下嘴角,“你不说他不是你兄弟么?”
…
冯格玛他们沉默了…一百大汉没一个能想出话来回这一句的,冯格玛转脸看桑格,桑格也傻眼了,本来么,耍嘴皮子和玩心眼不是粗鲁人的特长。
木凌瞅着那一群蒙古汉子觉得挺可乐,对付老实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先打个弯,一般直肠子打一个弯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在他费尽心思打了个弯后再给他反打一个弯,那么他肯定就彻底懵了,这招百试百灵!
见冯格玛没话说了,木凌就道,“来啊!给我把桑格抓起来,老子要剁了他喂猪!”
“好嘞!”有几个兄弟就要拿着绳索上前。
“等等!”冯格玛赶紧伸手一拦,桑格吓得赶紧往后退,心说这还了得?拿来喂猪那也太惨了。
“干嘛?”木凌对那冯格玛一瞪眼,“你不说他不是你兄弟了么?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说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看他那条命也不值什么钱,干脆就拿来喂猪吧。”
“不行!”冯格玛大手一挥,“他现在又是我兄弟了,不能杀!”
木凌点点头,“那行啊,他既然是你小弟,做大哥的给还钱吧!”
…
那一百个蒙古汉子又一次沉默了…众人都感觉自己好像是掉入了某个阴谋之中,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木凌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说冯格玛啊,你是英雄还是狗熊啊?”
“废话!”冯格玛一脸自豪,“我是草原雄鹰,是草原神的儿子,自然是英雄,怎么可能是狗熊。”
木凌笑着点点头,道,“你平白无故带着人上我们修罗堡来,欠债不还不说,还说要出气,这可不是英雄所为啊!你要打架,得找个理由啊!该不会是想赖账,所以要打架吧。”
“我冯格玛,从来不赖帐的!”冯格玛瞪眼,木凌赶紧点头,“你承认就好啊,看你远来是客,就给你个面子,余额不计,就要一百五十万两,快还钱啊。”
“你…”冯格玛进退两难,他现在有些发懵,刚刚来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要干嘛,现在好像不太清楚要干嘛了,嗯…跟秦望天打一架?那人家要打架的理由,怎么办?
正在为难,突然就听山下又跑来了一只马队,为首的是两个人,正是岳在云和冯遇水,身后跟着一群小校。
岳在云和冯遇水边冲过来边喊,“秦望天!你把我们的妹妹还给我们!”
冯格玛一愣,转脸往后看,就见来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骑在马上,一脸的怒容。
“秦望天!”岳在云骑马来到近前,怒指秦望天和木凌,道,“把我们的妹妹还给我们!”
木凌脸上立刻装出心虚的样子,道,“什么妹妹啊?我们不知道啊!”
岳在云激动地吼道,“你还想狡辩,你把我们的四个妹妹都抓走了,说要做压寨夫人,快把我们妹妹还来!”
旁边冯格玛的人都听明白了,哦,原来这大当家二当家今天要成亲的媳妇儿,是抢的人家妹妹啊。
桑格小声对冯格玛道,“大哥,好机会,不如我们也…”
冯格玛点头,“嗯,有智谋!”立刻转脸对木凌他们道,“对啊,把人家的妹妹还来!”
木凌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你管得着么?那是他们妹妹,跟你有什么关系?”
“呃…”冯格玛又被噎了一句,道,“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之事。”
“不平之事是天下人能管,但是婚姻大事就只有自己人能管!”木凌白了几人一眼,指着岳在云和冯遇水道,“你们两个不要命的,昨天那顿打忘了啊?!还敢来?!”
冯遇水和岳在云对视一眼,退后了几步,转脸问冯格玛,“这位大英雄,我们兄弟的四个妹妹被这两个恶人强抢了去做压寨夫人,眼看就要办喜事了,但是我们兄弟学艺未经,打不过这两个恶人,大英雄可否助我等一臂之力?”
冯格玛心想,这敢情好啊,他现在就想找个借口跟秦望天干一架呢,就道,“包在我身上,不过他们说咱们外人不好管…”
“大英雄!”岳在云昧着良心说,“我看大英雄器宇轩昂仪表堂堂,一派的赳赳之气,羡慕非常,我们的妹妹都是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配了那两个恶人实在可惜,不如…就许配给大英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