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今日,竟是明晃晃的金子!
“我不是的,只是…你干吗无缘无故给我金子啦,我不需要礼物,你…其实你…”周简呐呐地,想说“其实你能来,已经是最大最好的礼物”,可却偏偏说不出口,望着那个元宝,又抬头看看床边的人,有些被震住了。
“不是无缘无故,”小楼皱了皱眉,“都说了探病是要带礼物的,你收了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咬人的东西,还是你嫌少呐?”
“不不不…”周简呆了呆,身子半歪。小楼见他真的着急,都说不出话来似的,这才噗嗤一笑:“好啦,我也没那个意思,总之我要给人东西,你就啥也别问收了就是,不用怕,这金子是我赚回来的,你就大方地用吧。”说着冲着周简促狭地眨了眨眼。
周简仍旧有些不能适应:“然而这…”
小楼望着他:“总之你别东想西想地。给我好好地快点将身子养起来。知道么?”伸手向着他肩头拍去。忽地看到那上面地伤。又叹口气。垂手。在他放在床边地手上轻轻地拍了拍。
“小楼…”周简叫她地名。
小楼却已经转身过去:“方正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方正本想跟她一起走地。忽地见她这么说。倒不好动了。站起身来说道:“你要去做什么?”
小楼走到了门口。脚步微微一停。最后才说:“…没、没什么。只是做一件…我应该去做地事啦。”她迈步向外走去。又说。“你们好好聊吧。”掀起帘子。径自去了。
室内。周简跟方正两个面面相觑。都看出彼此眼中地疑惑。以及一抹不安。
小楼一个人,匆匆出了周简的屋子,走到院子之中,那白色的花树上,一朵小小白花悠悠然地从空中飘落下来,不偏不倚,从她面前飘飘然向下落,落在尘埃里。
小楼一脚踏出,却又停住,小心收了回来,蹲下身子,将那朵小白花捡了起来,在跟前看了许久,才轻轻无声一笑,将花儿向着头发上一插,嘴里哼起无名小调儿,出门去了。
她出了周简家门,出了巷子,走上大街,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有人认识她,便打声招呼,她的脸上挂着茫茫然的笑,便也跟人点头,走到了酒楼点上,仰起头来,向着那在风里翻飞的旗帜看过去。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君同销万古愁。”嘴角喃喃地念出两句李太白的诗,她向着酒楼处大步走去。
“本国师想邀苏楼主一同赏花。”
“不知国师想看的是什么奇花异草呢?”
“苏楼主很快就会知道了,楼主请。”
“嗯…国师大人多礼了,请…”
彬彬有礼的对峙,两个人目光交流,都想看出对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蓦地金紫耀微微一笑,脚下一动,向着旁边闪了开去,而就在他动身闪开的瞬间,他身后的花圃中,那整齐的花架之上,被国师大人诚意引荐的盆花徐徐出现在苏怀南的眼前。
细细的花茎,脆弱的浅绿色,仿佛风一吹便会折断,薄薄的两片花瓣,花瓣是白色的,尾端隐隐带着一丝粉红,这花,除了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之外,仿佛没什么古怪特别,就好像满山遍野都会出现的小野花一般无二,只是不知为何国师大人竟如此郑重向着拢翠袖之主引荐。
苏怀南盯着那盆花,微微隐在袖子里的手握的死紧,牙关亦紧咬着,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大吼或者失控出来。
旁边,国师大人还在虎视眈眈着,虽然那人的面色,淡然的如春花秋叶,何其赏心悦目,而这赏心悦目底下,却犹如毒蛇嘶嘶吐信,丑恶毒辣,又何其叫人毛骨悚然。
“国师大人,你这是何意?”苏怀南沉声相问,一字一顿,宛如字字千钧,双眸自那小小花朵上移开,望向金紫耀。
金某人淡淡微笑:“本国师只是想问,苏楼主见了本国师的这盆花,心底做何感想?”
“这是国师大人的花么?”苏怀南问。素来是平静的双眸,隐见肃杀的波动了。
“那苏楼主以为这是谁的花呢?”金紫耀轻轻地抬手,极其缓慢优雅的动作,两根细长手指,擦过自己颤巍巍抖动冠顶上垂落下来的金色丝絩。
“你到底是想怎样?”
没有了试探,没有了忍让,拢翠袖之主的语声之中带着冷冷寒意,双眸亦逼视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双拳紧握,一触即发。
“果然是你吧,昔日宁王府惊鸿一瞥,”金紫耀却丝毫不以为意,那动听之极的声音缓缓说道,“久违了——梅南质子殿下。”
————
居然被卡卡嗅觉灵敏地感觉到了小苏楼主身份不简单啊…抚摸,
其他有奖问答答案存疑仍旧ing,大家继续猜:小楼要去做啥捏?貌似已经被猜到了…0
正文 075 大福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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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梅南质子殿下。”
如此动听的声音,却仿佛揭开最难让人面对的过往,宁王府殿上,对面的黑暗中那少年静静站在彼端,一双眼睛半垂着,遮了双眸颜色,神态淡然的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掩饰的那样好,所以当时他还以为,那少年并没有见到他…
没想到,他看的比所有人都清楚,甚至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候,还清楚的记得他的样子,一语道破他的身份。
又或者,当时的自己,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那个满身光华,神威不可侵犯的小人儿。她冷冷然又傲傲然地说:“王叔你做的未免也太过了吧!”
一句话而已,便将他自无边的黑暗苦海之中,轻轻拉了出来。
——他为此毕生感激。又毕生痛恨。
人类的情感,永远是最为复杂难测。
“你到底想要怎样?”苏怀南收敛纷飞思绪,很快地恢复平静,沉声问道。
不知为何,分明此刻是他最不想面对的最难堪的场面,一想到那个人,心就安稳起来。
就算是感激也好,痛恨也罢,只要她在那里,就好。
那个小小地影子…
小楼拍了拍桌子。声音很大。声震四座。
袖中一有了金子。胆气特别壮。拍桌子地声音都特别大声。当然。拍完了手心火辣辣地疼。赶紧抬手偷偷揉揉。一边豪气干云地吩咐小二:“给我来一坛子‘云间醉’!下酒菜也要好地!快去快去。做地好。还有余外地赏你!”
小二用惊奇地眼光看着寻常一毛不拔地这家伙。
“哼。”小楼不再浪费口舌。伸手入怀中一掏。将一个小元宝掏了出来。在小二眼底下微微一晃…
事实胜于雄辩。
小二眼中的怀疑之光被黄金的耀眼之光彻底打败,他点头哈腰之后,急急忙忙地转身跑了,办事效率果然是与先前大相径庭。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小楼提起筷子,在满桌子的菜色上盘旋了一会,最终还是夹了一根细细的不起眼的小菜,放入嘴里。
平常极想吃的东西,今日全在眼前。
若是平时,肯定是要毫不客气风卷残云大吃一顿。
然而现在…却忽然毫无食欲。真是一场悲剧。
小楼放下筷子:“不如还是先喝酒吧。”
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如果饱不死,就先把自己醉死。
她嘿嘿一笑,伸手握起旁边的酒壶,心底的情绪交错激烈,也不知是什么味道,自暴自弃地也不想倒酒入酒杯中喝,对上嘴便喝了下去。
痛痛快快才喝了两口,手上有一股力道传来。小楼一呆,手中那握着的酒壶却已经不翼而飞,她大惊怒道:“是哪个不开眼的…”
一边骂一边又要拍桌子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想发泄一番。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也不叫上我?”
旁边有个声音响起,小楼发泄之心顿时收敛,一惊问道:“方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目光向着他身后看过去。
“若不是我极力劝阻,此刻周简也会在这里。”方正望着她,拉开一张凳子,坐在了小楼对面。
小楼缓缓地坐下去:“可是…为什么…”呆呆地望着方正。
“想我在那里陪他么?”方正伸手,拿了个酒杯,自己给自己斟满了一杯,才将酒壶放下,一边说道,“你当我们都是瞎子不成?”
“什么…意思?”小楼有些嗫嚅。
方正伸手端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了,这才抬眼看着她:“周简问我,你有什么事发生。”
“我?我哪里有什么事。”小楼移开目光,将酒壶拿起来,给方正斟满了,又给自己倒满了,才又飞快看他一眼。
“是啊,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可是他不放心。”
“笑话,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小楼一笑,摆摆手说,“要说不放心的,还是他跟你,老大不小的居然伤的那样,让人担忧。”
“我们两个受的伤都是能看得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样子虽然吓人,要治愈也极简单。”方正说道,“若是内伤…”
他沉吟着,分明是话中有话吧。
小楼回味着这句话,心一跳,抬眼看向方正,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强笑着说:“哦,什么内伤外伤的,我只知道…你说的轻巧,若是一刀戳中了你的心…”
“若是一刀戳中了,倒也干净利落。”方正微笑。
小楼大怒:“给我闭嘴!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方正深深看他:“你这般关心我们么?”
小楼抬手举杯喝酒,说道:“那当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真的?”
“干吗,当然是真的。”小楼伸手,隔着桌子捶了方正的胸前一下。
“那朋友之间,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方正说的一本正经。
小楼感觉自己的左眼在突突地跳着,不由地伸手去揉搓了两下,才嘀咕说:“这个么…差不多啦,不过呢,你若是有福就叫上我无所谓,有难就不必了,反正我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嘻嘻。”一副赖皮的样子。
方正却微微地笑,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觉得愕然,沉声说道:“那也成,只不过算我求你,若是你是有福,叫不叫我们无所谓,若是有难…”
“我呸啦!”小楼心大跳,冲口而出骂上一句,对上方正一本正经的双眸,情知他说真的,这人向来很少开玩笑的。她心头又微痛,却哈哈大笑起来掩饰,“我苏小楼是大福大贵的命,你少来咒我咧!”说着目光四转,伸手拿起酒杯作势喝酒。
方正望着她,忽然伸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
正文 076 无情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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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那杯酒凑在嘴唇边上,再也无法喝。
方正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滚烫的手心贴着她的肌肤。
小楼挣了一下,没有挣开。方正似乎极执着。
“你干吗?”她有些忐忑不安,飞快看了方正一眼。
“杯子里,没酒了。”方正望着她,慢慢地说,“你喝什么?”
“啊?”小楼一惊,垂眸看过去,果然…脸嗖地红了起来。
“还是…你只是想掩饰什么?”方正问道。他的手很有劲,牢牢握着她的手腕,像是上了灼热的锁链。
“你怎么、疑神疑鬼的,捕快做久了职业病么,当我是犯人。”小楼勉强一笑,手腕一摆,不屈不挠地想挣脱他的掌握,辩解说,“我不过有三分醉意而已,别打扰我喝酒的雅兴,快点松开。”
方正慢慢松了手:“小楼,我只想让你知道,若真当我们是朋友,有什么难题,就说出来。无论是我还是周简,都这样想。”他的双眸沉沉地望着她,那样真诚,叫人无法拒绝。
小楼怕这种目光,她可以接受不屑的,鄙夷的,高傲的,冷淡的诸多眼色跟苛刻或者残酷的对待,却无法承受方正这样属于真正朋友的,贴心又温暖的关怀目光。她忽然想哭,并且迅速红了眼眶。
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樽前笑不成。
小楼急忙垂下双眸。可是方正怎会看不到?
“小楼…”他柔声叫。
“行了!”小楼忽地打断他。冷冷开口。霍然起身。凳子在身后应声而倒。“我还有事。不喝了!”
粗声粗气说完。她转身要走。毫不留情。
方正却不动。他只是慢慢开口:“你知道…那天晚上遇袭地时候。周简对我说过什么吗?”
方正忽然问,双眸甚至不看小楼,只望着面前那没大动过的一桌子饭菜,模样如自言自语一般。
小楼却猛地站住脚。
方正说道:“你问过那天晚上是怎样的情形,我跟周简都没有跟你细说,只说有个很厉害的敌手…只不过,小楼,你没有在现场,所以不知那人是多么厉害,他简直跟神一样…叫人无法抵抗,我跟周简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愿意,甚至会如捏蚂蚁一样将我们两个慢慢弄死,但是他没有。”
“你们…没有对我说过。”小楼扭头,颤声说道,虽然明知两人已经无恙,她仍旧觉得紧张。
“不想你担心,另外,那人的强大,叫人觉得害怕,我跟周简,都不愿意提起,甚至想当那天晚上是场噩梦。”方正慢慢地说,忽然将酒壶拿过来,咕嘟咕嘟仰头喝了几口,才又说,“那晚上的情形,我跟周简跟死只差一线,然而在最危险最绝望,我们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周简他说…”
小楼静静听着。方正停了一停,说道:“他说…如果我们就这么死了,你会…伤心的呢。”
小楼双拳紧握腰间,站在桌前,仿佛随着方正的叙述,也回到了那个暗夜的死寂小巷之中,望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遍身是伤是血的人,她跟他们的绝望,靠的这么的近。
而听到方正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身子一晃,倒退了一步,似是怕了什么。
方正转头看向她:“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们两个都很关心你,假如我们死了,你会伤心的话,你要明白,如果你有点事…周简跟我,会怎样。”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点波动,也看不出痛苦或者更多悲伤,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但就是这样,让小楼觉得强大的压迫,一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来。
“你要做什么,就去作罢。”方正深深看她一眼,终于慢慢地转过头去,不再开口,也无动作,像是沉默的雕像。
小楼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有百般的话要说,可是却不知说哪一句。
双拳在腰间,抬起,又放下,放下,却又抬起来,犹豫不决,最终一垂手,松开了拳,转过身,大步向着酒楼楼梯口走去。
——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我的事。
——我不想你们参与,不想…
——我要对付的那人,太厉害。幸好你们不知是谁,也没有办法查到,幸好。
——我所以能安心离去,是因为此。
——方正,周简,要,好好的…
大步出了酒楼,风迎面吹来,心底是悲怆的,脸上却露出了冷冷淡淡笑意。
黄昏过后,便是薄薄的暮色,商户门口的灯笼遥遥地在风中晃动,喧嚣的声音不绝于耳。平常都看惯了的景致,忽然莫名的热爱起来。
若是没有这些事情发生,若是一切如常,该多么好,此刻的她,可以无忧无虑的,跟方正周简,酒楼之上,开心畅饮,高谈阔论,走在路上,勾肩搭背,欢声笑语,路人侧目。
然而一切已经不复存在。
小楼走着走着,忽然心底憋闷,拨开人群向前跑去,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胸口有什么要炸裂开来,砰砰地大跳,她踉踉跄跄停了步子,扑倒在旁边的一堵墙上,剧烈的喘息开来。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忽地绝望大叫起来,伸出拳头捶打向坚硬的墙面。
额头抵在上面,硬硬的疼着,仿佛要用脑门在墙壁上顶出一个洞来。
在墙边上靠了许久,才恢复过来,吸了吸鼻子,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过身出了巷口,向着神风那条让人望而生畏的天风街上而去。
巍峨的国师府,威严的府门口,两边各有八个侍卫分列戒备,行人莫近,小楼躲在拐角边上,望着那神圣之地,费劲咽了口唾沫,握着拳,转过拐角,开始向前走去,这种感觉,就好像明知道前方有深渊,还要一步踏进似的。
才走了两步,一支坚强有力的手臂从后探过来,将她拦腰一把抱住。
——大家猜这次来的人是谁?希望能派送出上次米送出的小熊牌飞吻(﹏)
正文 077 无瑕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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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埋的往事,被某人好听的声音徐徐道来,苏怀南望着金紫耀,似想看破这人心底到底是有何企图,旧事重提,看破他身份,是想擒他的人,亦或者…
大约是十年之前,诏南的王上无道,那时候大大小小的国家都以神风马首是瞻,暴君的罪恶行为流传天下,神风的皇震怒,发一纸国书去诏南,民众听闻,群情激奋,将诏南王宫重重围住,幸亏神风的皇早有准备,将众人压下。王宫之中,南王听着外面的人声鼎沸,自知罪过深重,冷汗涔涔而下,用哆嗦着的手写下“罪己诏”,张贴皇宫之外,而后自百丈高塔之上跳下,死于非命。
梅南本是翩翩少年郎,天生聪慧,面容似玉,风姿绝代。被王上宠爱,保护的太好,宛如一块无瑕美玉。身为诏南世子,将来的王,却对世事一窍不通,父王的暴政虽然耳闻,却因为没有亲眼目睹,是以也没太大震动,一直到神风的女皇发国书而来,民众围了王宫,而后父王自高塔上坠落身亡,才反应过来,气迷心窍,顿时一病不起。
南王作孽太多,但已经一死赎罪。南王身后只剩梅南一个王子,神风女皇的本意是辅佐梅南登基称王。不料梅南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却坚决拒绝称王,反以罪人之身,到了神风皇都,以质子身份入住。
女皇以为梅南是一心想替父王恕罪,便也不以为意,只命人照顾他的起居,一方面安排心腹在诏南照顾大局,逐渐地诏南竟从一国逐渐地有演变成了神风的附属之地势头。
五年之前,女皇垂危之时,尚记挂着这件事情,想命人将梅南质子送回诏南,继续称王。不料下属却传来消息:梅南质子三日前在驿馆内暴毙身亡。
女皇怅然,却是无法。自此梅南质子成为一个让人想起来便会长叹的名字。
这名字代表着什么样的绝代风华,也只有有幸见过梅南世子真人的人才会深深明了。
而至于…当时在诏南明明可以登基称王的梅南世子为什么会执意来到神风,而在梅南世子来到神风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世子又是如何在驿馆内暴毙的…那就无人知晓了。
小楼握着双拳。猛地上前一步。身后忽地有人手臂伸出。不由分说搂住了她地腰。将她向后抱过去。
“啊…”乍然吃了一惊。她低低叫了一声。旋即屈起手臂。向后捣过去。
那人地身手却很是灵活。避开了她这一招攻击。将她地身子腾空抱起在腋下。像是抱着一捆棉被一样迈步就走。
这片刻就被人制住。小楼吃惊不小。却是又惊又怒。以这种没面子地样子被人“提溜”着。她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吼道:“什么人。快点把老子放下来!老子警告你…”
本来气势惊人。却忽地怔住不再吼叫。
夜风徐徐地吹来。拂过一阵熟悉地香气。
檀香气,宁静又熟悉的檀香气,从身边这人的身上传来。
小楼头向下,身子像是一个弯曲的虾米被他抱在手臂中,倒吊着,鼻子却忽然酸了。
有些不能相信。
“你…你是谁?”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粗哑地,响起来,赶紧吸吸鼻子。
那人不回答。回答她的,是他不紧不慢向前的脚步声。
小楼的心一跳,他的手臂抱在她的腰间,她擦着他的半身,他就这样走着,不慌张,也不停留,旁边有行人经过,看着这人提着人的样子,有些惊奇,散发低低窃窃私语。他只是不为所动,脚步沉稳的很,脚步…
小楼扭头,望向他身上的衣,望向他衣摆下那简约而不简单的独一无二的靴子样式…
这衣衫,是棉质的,她的双手垂着,此刻伸手攥住他袍子一摆,死死抓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