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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能用“物质”这个词,来称呼手镯上的镶嵌物。因为这五个镶嵌物,即有红得炫目的宝石,也有灰不拉叽,和路边的普通石子几乎没有区别的石片,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其中有一颗,齐烈阳和齐鹰云两颗脑袋凑到一起,看了半天,才勉强取得共识…那玩艺,好像是某种贝类生物分泌出来的贝壳?!
虽然镶嵌的东西千奇百怪,而且镶嵌的位置还带着看似无机的排序与分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只手镯的方寸之间,却硬是把有序和无机,两种皆然不同的风格,矛盾而又完美的揉和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看上去就赏心悦目,仿佛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就已经存在,就应该这样的奇异协调感。
“咦,这个手镯上还有字呢。”
当天色终于彻底透亮,齐烈阳又在手镯上,找到了一个细节。齐鹰云下意识的快步走过去,和齐烈阳一起把头凑过去仔细分辨。
在这手镯并不起眼的位置,有着一串由英文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编码,把它们一个个按顺序读出来,应该是…sg942o.1.146。
齐烈阳用求教的目光望着在外面混了几年,称得上见多识广的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嗯…”齐鹰云伸手右手,抚摸着下巴,沉思着道:“这还看不明白?它的意思就是说,傻瓜(sg)就是你了(942o),你(1)要死了!(146)”
眨了半天眼睛,看到齐鹰云忍笑忍得脸部肌肉都要抽筋的表情,齐烈阳才如梦方醒,他扬起左手,狠狠拍到齐鹰云的肩膀上,放声叫道:“我拷,老大你不带这么玩小弟的吧?”
“唔…”
只是没有任何恶意的一记巴掌,就让齐鹰云出一声痛哼,在齐烈阳不解的注视下,齐鹰云脸色苍白的缓缓蹲到地上,而触目惊心的鲜血在这个时候,竟然渗透了齐鹰云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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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什么是江湖(上)
齐烈阳彻底呆住了,在他心里,犹如中流砥柱般的大哥,竟然被他一巴掌就拍得蹲下来了,看着不停渗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大片衣衫的鲜血,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猛然从心底扬起。()齐烈阳简直不敢想象,齐鹰云拖着这样的身体,竟然还能用了区区十几个小时,背着背包,强行穿越了八十公里的山路,用最快的时间,出现在他这个弟弟的面前。
齐烈阳的声音中已经透出了几丝哭意,“哥,你怎么了?”
齐鹰云一次次慢慢吸着气,又慢慢把它们从自己的肺叶里呼出去,直到让他全身都为之麻痹的最可怕痛苦一点点消除,他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到了这个时候,齐鹰云看着差一点哭出来的弟弟,他竟然还能笑,“还好我出来的时候,灵机一动,把我事先准备的急救包也拿了出来。喂,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脱掉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四分之一的衬衣,再脱掉贴身穿的汗衫,当齐鹰云的上身,再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齐烈阳猛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眼泪,已经无声无息的从这个十五岁男孩的眼睛里再无可阻挡的疯狂涌出。
齐烈阳并不是言情电视剧里,那些只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红男绿女,可是看着自己哥哥身上,那横七竖八,依然狰狞,还远远没有达到痊合程度的刀伤,看着自己哥哥明明因为他莽撞的动作,而痛得龇牙咧嘴,却依然对他露出温和而宽慰的笑容,他又怎么可能不哭?!
尤其是在齐鹰云肩膀上那一刀,估计对方当头劈下的利刀,已经砍进了齐鹰云的肩胛骨里,只是对方的臂力不足,或者使用的刀子重量太轻,才没有把他的胳膊齐肩砍断罢了。就那一处刀伤,就整整缝了十一针,齐鹰去又用绷带反复包扎,才勉强让人单单从外表看不出异样罢了,可是他所有的努力却让齐烈阳一巴掌给拍掉了。.
在拿着绷带,给齐鹰云重新包扎伤口的时候,齐烈阳在心里慢慢的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
整整十一道伤口,每一道伤口都是砍刀留下的重创,对方砍下的每一刀,都又狠又辣,每一刀的目的,都是要取走齐鹰云的命。只要自己的手抖一下,齐鹰云肩膀上的伤口,就会疼一次,所以,齐烈阳在给齐鹰云包扎的时候,他的手,包括受伤的右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始终稳定得犹如最精密的机械手臂,直到把齐鹰去裂开的伤口,重新包裹完毕。
“呼…”
当伤口包扎好,豆粒大小的汗珠,已经布满齐鹰云的整个脊背,他真的准备很充分,不但带上了急救包,甚至连替换的衬衣都在背包里塞了一件。在齐烈阳的帮助下,换上干净的衬衣,齐鹰云坐一个树桩上,慢慢喝着一小瓶五十毫升装浓缩版的葡萄糖,他一边喝,一边淡然道:“俗话说得好,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坐在你面前嘛,至于掉金豆吗?”
齐烈阳瞪大了眼睛,“哥,你混**了?”
“**?”齐鹰云笑了,“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吗?”
齐烈阳摇头,他一辈子都知活在这片大山里,还从来没有走出去过,说他是一个小土鳖也一点不为过,对于“黑社会”这个名字,他的理解,还仅仅停留在电视录相层次上。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一些弱势群体,为了自保,会被迫结成同盟,联手对抗强者的欺压,而这种团体,就是江湖组织的最初雏形。”
在社会上打拼了三年,东奔西走,想方设法的追逐利益,让齐鹰云看到了太多太多平凡人接触不到的东西,而他喜欢思考,喜欢分析的天性,更让他能够透过事物的表面,看到更清刻的内层,“这些人形成了团体,当他们现,原来在自己眼中,高不可攀的强者,也被他们群体的力量压制的时候,他们会现,原来成为强者的滋味,是这样的爽快,欺压弱者时候的泄是这样的痛快淋漓。这样,他们就会变成欺压弱者的人,而他们这样的行为,会逼得更多弱者团结在一起,组成更大的江湖组织。”
“现在我们看到的黑社会团伙,绝大多数,都是以保护自身最基本利益为出点,建立起来的民间组织,只不过,他们最后都变质了,堕落了。”
齐鹰云望着齐烈阳,微笑道:“烈阳,你告诉我,你大哥我,会当这种因为无法抵卸诱惑,而自甘坠落的瘪三吗?如果一开始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那里随波逐流,遇到强者就象狗一样乖巧听话,遇到弱者就露出比狼更凶狠的牙齿,这样的组织,这样的人生,未免也太下三滥得让人不齿了吧?”
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虽然他现在仍然挣扎在社会最底层,没有得到认可,更没有获得成功,但是齐烈阳坚信,迟早有一天,他的大哥会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因为,他的大哥,有着一双比天空的鹰,更高傲,也更锐利的眼睛!
“那你身上的伤?”
“我前一段时间,在跟一个福建的老板一起做外贸,说白了,就是收购香港那边已经淘汰的电子用品,大量批到内地来卖,有时候顺便还小打小市的搞搞走私,生意还算挺红火的。后来有一天,老板突然来了兴致,带着我和另外一个年龄比我只大一岁的女孩,一起去赌钱。我们加上老板的私人秘书,一行四个人,先到了香港,再从香港搭乘小游轮,到了号称不夜天的澳门。”
说到这里,齐鹰云下意识的取出一包烟,在用打火机点燃前,现老弟瞪大眼睛盯着自己,他自嘲的一笑,“放心,我和你一样,吸烟都不吸进肺里,就是生意场上需要做表面文章,但是这表面文章做着做着,竟然也做出习惯了,有时候嘴里不叨根东西,都觉得混身不舒服。”
话音未落,齐烈阳就抛过来一件东西,齐鹰云顺手接过来一看,不由哑然苦笑,老弟抛过来的,是一种从味道上来说,已经无限接近于黄莲的草根。
把草根送进嘴里,品尝着它苦涩的汁液,齐鹰云一挑眉毛,“我在澳门赌场呆的时间不长,那里给我的感觉,有两个,第一是极度虚伪;第二,就是无论什么,都可以直接用金钱去衡量。”
齐鹰云的评价,绝不是因为他在澳门身受重伤,所以才对那个地方刻意抵制。他在走进一间赌场时,在大厅的天花板上,看到了一个特殊的装饰品,那件装饰品的中间是一颗心脏,在它的周围,到处都是利剑,这样一件装饰品的含意是告诫那些赌徒,小赌可以怡情,滥赌的话,死后就会坠入十八层地狱,受万剑穿心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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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什么是江湖(下)
可是在天花板上弄出这样一件具有警示性的装饰品后,赌场里却没有一个能让你看到时间的东西,就连窗户都被他们用遮阳布做成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让赌场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昼夜更替。()为了让客人更加忘我的滥赌狂赌,赌场里还免费提供食物,饮水和香烟,就算是输得一干二净,旁边还有人能立刻能借给你高利贷。
开赌场就是追求利益,说得高杆做得低俗,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在澳门,当地人如果天天泡在赌场里,就会被视为不务正业,就连老婆都很难找不说了。大量内地人前赴后继的冲过去,给他们送去了大量的钞票,赚得盘满钵满,竟然还一张口,就是“北佬”、“北妹”的,脸上的态度带着说不出来的优越感,这种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自以为是,才是齐鹰云最反感的地方。
第二件事情,是齐鹰云在赌场,随意玩老虎机,遇到的一件小事。
老板是去二楼的VIp包厢赌钱,齐鹰云是没有资格进去的,还好老板在上去前,还给他兑换了一百块钱的硬币。齐鹰云再天才,他从来不赌钱,也不知道老虎机怎么玩,就学着身边一个“师奶客”的样子,在那里慢慢将手中的硬币,一个接着一个的往里面塞。
这种在澳门赌场随处可见的“师奶客”,都是澳门当地那种三四十岁,家庭经济很稳定,平时闲得没事干,就跑到赌场里,每天小打小闹慢慢消磨时间的主儿。两个人本来各玩各的,谁也不理谁,结果“师奶客”无意中看了一眼齐鹰云这边的老虎机,突然脸色变得特别诡异,她走过来,抓住老虎机旁边的一个拉杆,用力一拉,在一阵“唏里哗啦”的声响中,硬币就象是下雨一样,从老虎机里吐出来。.9│du.
面对这一幕,齐鹰云当然知道,他实际上已经中了不小的奖,只是他不懂怎么操作老虎机,才一直没有得到硬币罢了。看着面前小塑料盆里堆了满满一盆硬币,齐鹰云很礼貌的对这位“师奶客”说了一声谢谢,可是话音未落,“师奶客”已经直接伸手,在他面前的塑料盆里抓走了一把硬币。
也许是因为齐鹰云对女性老幼通杀的外表,缓和他“北佬”的身份差异,“师奶客”在拿走一把硬币后,还专门奉送了齐鹰云一句:“在澳门,不要说谢谢!”
谢谢这样一名轻飘飘,谁都会说的话,当然不如可以塞进老虎机里的硬币实在。
在大厅里玩的时候,齐鹰云就亲眼看到一个穿着时尚,美丽得妖媚而性感的女人,在赌台上一掷千金,赌得山穷水尽,就连高利贷都不愿意再向她借钱后,她在洗手间清洁工帮助拉皮条的情况下,不停在洗手间里和男人生关系,每一次拿到钱,她就迫不及待的冲上赌桌,输光了她就再和男人去洗手间。反正她长得实在太漂亮,有赌桌旁边,已经有男人排着队,在等她输光了,和她去洗手间春风一度。而清洁工每次,也能从中抽到小费,可谓是皆大欢喜。
“我就在大厅里慢慢玩着,象看电影一样,打量着周围的人,看着他们在赌桌上原形毕露,后来我突然听到老板的秘书,在楼梯上喊我过去。我一走到老板休息的VIp包厢,就现事情有些不对,因为在包厢的门前,竟然多了一个马仔在监视他们。”
听得入神的齐烈阳下意识的问道:“你们老板借了多少高利贷?”
“恰恰相反,他赢了,在短短三个小时里,他好运如鸿大杀四方,直接赢了九百万!”
九百万,这对齐烈阳来说,绝对是一笔级巨款了。齐烈阳羡慕的叹息了一声,“赢了,又没有欠钱,怎么还有人盯梢?”
“你还是不了赌场的规则。”齐鹰云道:“在澳门赌场,如果赌客赢了钱,需要给庄家小费,这种小费被称为‘茶钱’,一般来说,这种茶钱会以百分之十左右的比例抽取,如果赌客手气太好,赚得盘满钵满,多付一些‘茶钱’后,赌场还会专门派保镖护送,防止有人见财起意,去做拦路抢劫的勾当。”
齐烈阳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大哥,“你们不舍得多给‘茶钱’,结果被人拦路抢劫了?”
齐鹰云再次笑了,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臂,轻轻摸着齐烈阳短短的头,轻叹道:“你在家属院里,也算是八面玲珑处处讨好,可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土鳖,再狡滑还是小土鳖,真是很傻很天真的可爱。”
“对方肯定查了我们老板的底细,现他只是一个所谓的‘北佬’,又不是赌场的常客,所以直接让当地的混混出面,向老板索要‘茶钱’。按照惯例,老板最多只需要拿出一百五十万,就可以走出大门,可是这一次,他们狮子大开口,一下就要老板出七百万的‘茶钱’!”
赢了九百万,一下就要被人抽走七百万“茶钱”,这摆明就是仗势欺人,或者可以说是抢钱!
只要有选择,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接受这种条件,更何况齐鹰云的老板,是一个雁过拔毛,石头里都想榨出油来的商人。在把齐鹰云叫到VIp包厢前,他已经四次派出自己的秘书和对方谈判,把“茶钱”价码加到了两百六十万,可是对方仍然一步不退,咬死了七百万不肯松口。
九百万港币全部用一千元的大钞,整齐的装在一个手提箱里,钱就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有办法把它们带走,最后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绝大多数,都变成别人口袋里的东西,这位在义乌搞袜子批起家的温州老板,在VIp包厢里来回走动。突然他快步走到齐鹰云面前,道:“鹰云,我待你怎么样?”
“很好。”
“他们想狮子大开口,把我当羊牯宰,我还偏一分钱也不给他们了!”老板说到这里时,眼睛里闪动着的,分明就是红色的疯狂火焰,“我一会带着杨秘书,籍口要亲自和他们谈判,带着钱先离开,只要你和小晓留在这里,门前那个马仔,就不会象吊靴鬼一样紧跟着我们。等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再想办法溜出去。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我和杨秘书身上,对你们两个孩子,不会太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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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生命价值
齐鹰云和那个名字叫小晓的女孩面面相觑,他们谁都知道赌场的保安,还有那些狼狈为奸狮子大开口,索要“茶钱”的黑帮马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看到两个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老板立刻加上了砝码,“成功把钱带出去,我当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要不这样吧,按照常规,我们需要给对方九十万的‘茶钱’,我就拿出四十万当你们两个的奖金,怎么样?”
四十万,平均下来,就是一个人二十万!
齐烈阳在接受“财”的考验时,手帕里总共才一千块钱的财物,就让他反反复复犹豫了很多回,直到最后才将手帕交给了居委会主任,生活在相同的环境,身为大哥,肩膀上的责任更重,对金钱也更渴望的齐鹰云,还有那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女孩,又如何能抗拒得了二十万,这样一笔能让他们彻底改善家庭环境,连带可以少奋斗不知道多少年的巨额奖金。
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睛都亮了,老板的眼睛亮了,他深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把你们身上的手机,还有公司的名片都交给杨秘书,一会要是不小心留下什么尾巴,那可是后患无穷。”
把所有能指向他自己的东西全部收笼起来,在走出VIp包厢前,老板又特意叮嘱了一句,“一会出了赌场后,就全力向右面跑,我会在那里租好车接你们一起离开。”
看着大哥身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齐烈阳就知道,齐鹰云和那个叫小晓的女孩子,离开赌场的路,绝对不是那么平坦。
“后来我才想明白,为什么老板赌钱,还非要把我小晓带上。就连那个马仔都以为,我和小晓,是他的儿子和女儿,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放松了警惕,任由老板带着他的秘书和情人,拎着满满一箱子钞票,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赌场。”
被自己的老板出卖了,齐鹰云的脸上,却依然在笑,在外面打拼了三年,他已经学会用笑容,来掩饰自己所有的情绪。“过了足足半个小时,那个一直守在VIp包厢前的马仔才现事情不对,他大呼小叫的冲了下去,现已经不能再等下去,我拉着小晓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冲出了赌场。.结果连带保安在内,二十多个人拎着明晃晃的砍刀,冲着我们追了过来。”
说到这里,齐鹰云终于放声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叫道:“哈哈哈哈,我们两个孩子,跌跌撞撞的跑了两百多米,终于到了十字路口,就在我打算和小晓一起按照老板的叮嘱,选择右边的路逃跑,并得他们汇合时,我突然现不对。因为我在无聊的时候,曾经无意中翻阅过这里的地形图,我***是谁啊,我可是号称天才的齐鹰云,只看了一眼,我就清楚的记得,如果沿着右边的路跑,再跑上三四百米,前面就是一个已经被废墟了好多年的小码头,那里不会有船,当然更不会有车!”
齐烈阳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为了不付出奖金,那个老板就用这种方式,把齐鹰云和一个女孩子骗到了绝路上,二十万,一条人命,原来在这些人的眼里,生命的价值就是这样的低廉,这样的可以直接用金钱的数量去衡量。
“我对小晓放声叫喊,我要她跟着我从左边的路逃跑,可是在那个要命的时候,她犹豫了。最后她还是沿着老板指定的方向逃了出去,而我却背道而驰,选择了左侧的路。最终我虽然硬挨了十一刀,连头都没有敢回,但是我却仍然活着逃了出来。”
虽然已经隐隐猜到结果,但是齐烈阳仍然忍不住用干涩的声音问了:“那个叫小晓的女孩呢?”
“死了,当然死了!”
齐鹰云瞪起了眼睛,“她宁可相信把我们往绝路上推的老板,也不肯听我的劝告,她当然死了,而且死得莫明其妙,最后连尸体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很可能被人绑了一块石头,然后用渔船运到公海,往海里一丢,就彻底一了百了吧?又经济又安全又省事,多好啊?!”
齐烈阳没有说话,到了这个时候,他这个一直生活在山区里的小土鳖,真的已经无话可说。
可是齐鹰云竟然还有话要说。
“我一直逃跑,身上挨了十一刀,等我现不对的时候,我已经失血过多,结果,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我突然在那里遇到了一个熟人,一个和我在同一间赌场里,隔着两三米距离,玩老虎机的熟人。”
齐烈阳脱口道:“那个师奶客?”
“没错,我当时向她求救,结果她告诉我,在澳门,不要说‘求求你’,更不要说‘帮帮我’。如果想让她救我,就要付出让她满意的代价。”
一股绝对的寒意,在瞬间就袭上了齐烈阳的心头,他呆呆的望着坐在那里,满脸都是笑容,但是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的大哥,他几次蠕动嘴唇,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把问题说出口中。
但是齐鹰云是谁?
他可是齐烈阳的孪生大哥,他们两兄弟吃着相同的饭,穿着相同的衣,接受着相同的教育一起生活了整整十二年,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齐烈阳心里想的话?
“你猜对了。”
齐鹰云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在那些‘师奶客’的眼里看来,能和童男上床,会让她们大吉大利赌运大开,更何况我长得还不错。她救了我,帮我清理伤口,给我干净的衣服和食物,让我活了下来,我体勉强恢复一点元气的时候,就由她主导,和她上床了。我还没有报老妈的养育之恩,我还有好多理想没有完成,我想活命就要付出代价;她想收容我,必需要冒着得罪赌场的危险,在这一点上来说,我们还算是公平交易,谁也没占谁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