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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梓年只喊了半句声音就嘎然而止。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是总要有人去第一个吃螃蟹,无论他们做出多少推测,总要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走进这片丛林去探索一切,无论在哪里,拥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勇气的人都不会多。
一走进第二个融岩洞齐烈阳就觉得脚下一虚,他穿着解放鞋的右脚已经踩入地面至少一寸,一阵“滋滋”的水泡声响从地表响起,植物腐烂后产生的味道随之在空气中飘扬翻滚。
就算是隔着胶鞋,齐烈阳都能感受到脚下深深陷入一片滑润湿软,和下水道里面的淤泥有着本质不同的是,齐烈阳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踩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片树林还有他脚下踏的“土地”,随时都可能变成致命陷阱。
背后传来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竟然有人跟着齐烈阳一起走了进来,齐烈阳停下脚步,沉声喝道:“回去!”
根本不需要回头齐烈阳就清楚的知道,敢紧紧跟在他身后不离不弃一起走进来的人,肯定就是曹旭。
身后的曹旭没有动,聆听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齐烈阳的脑海中甚至可以浮现出她正在紧紧住嘴唇的样子。深深呼吸着空气中那股浓重的潮湿与腐烂味道,齐烈阳突然低声道:“曹旭,我喜欢你。”
“…”
以为齐烈阳会大发雷霆,甚至已经做好了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也要死死跟在他身后一步也不离开的准备,可是曹旭做梦也没有想到,齐烈阳说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满心的好奇。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你会穿着睡衣和拖鞋,象个没有神智的傀儡娃娃般在大山里乱走;我更好奇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女生,竟然会有让我心里发毛的恐怖力量,甚至一个人就能推动一辆汽车。后来终于知道你身边发生的一切后,我对你是满心的同情。我觉得无论时间长短,我应该小心的呵护你,努力让你快乐起来,所以我才会一路上带着你同行。可是你知道吗,我在长江边上晕倒时,是你的哭泣和眼泪救了我,让我找到了回来的路。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看到你那张为我而哭泣的脸,看到你那双明明还满是眼泪却在欢笑的眼睛,我就觉得你…真的好美!”
说到这里齐烈阳转过身,把手中的铁铲顿入地面,在曹旭反应过来之前,就双手一伸把身后这个全身都在轻轻颤抖,眼睛里却突然散发出惊人光彩的女孩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对着她的嘴唇直接吻下去。
真的,齐烈阳本来真的只是打算轻轻在她的嘴唇上碰触一下,但是当两个人的嘴唇接触到一起,清楚的感受到怀里女孩身体就像是一条受惊过度的蛇不停快速颤抖带来的奇异触感,品尝着一个年轻女孩嘴唇特有的芬芳与及她突然炙热起来的体温,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接触的齐烈阳在瞬间就迷失了。
不知道彼此痴缠了多久,直到两个人都开始喘息起来,他们的嘴唇才终于分开。盯着眼前女孩被自己吻得太过粗鲁,已经变得红肿却愈发娇艳欲滴的嘴唇,齐烈阳伸手轻轻抚去她嘴角一丝水渍,低声道:“爷们还没有死光,这种事情就轮不到你们女人做。回去!”
曹旭痴痴望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聆听着他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声音,她就象是中了魔法咒语般不由自主的点头,最后她终于在齐烈阳的凝视下,一步步,一步步倒退回原来的位置。望着齐烈阳转过身,再次一个人孤独的走向那片丛林,快乐与悲伤并存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从年轻女孩的眼睛里奔涌而出。
目睹了一切的雷月低语道:“齐烈阳,你即是一个混蛋也是一个好人。”
和齐烈阳几乎寸步不离的相处了半年时间,雷月对齐烈阳的了解,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冯长青这个母亲还要多。雷月相信齐烈阳对曹旭的感觉一开始的确是好奇和同情,但是说到爱情…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齐烈阳暗恋的对象,应该是他们班里那个文体委员张小娟,而且现在还没有“移情别恋”吧?!
齐烈阳轻轻吸着气,低声道:“你看看我们这支可怜的‘探险队’,一个快五十岁了娶过两个老婆都跑掉,说白了就是志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老道士;一个死了三十年都没有人管的孤魂野鬼;外加我这个十六岁的初三学生,怎么看都有点稀少冷清,我们与其说是在探险,不如说是胆大妄为的跑到钢丝绳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死得惨不可言。一个连自己未来都无法把握,只有拼命向前冲才可能出现一线生机的小卒,又有什么资格在身后吊上一个女人?至于混蛋…我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混蛋,我左口袋装着烟,右口袋还装着‘伟哥’,每天就象是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般活着,也不怕再加上‘玩弄少女感情’这一项了。”
听完齐烈阳的话,就连雷月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别说,他们这支临时组建起来的“探险队”,真是够脆弱的。
第六十章 乱舞
二烈阳终千老到了棵距离他最近的大树前,隔着两三小联一,齐烈阳仔细打量着这种奇异的生物。
它的确是一棵树。
这种树最大的特色就是枝干够粗,明明只有三米多高,可是树桩直径就超过了七十公分,这种比例使整棵大树看起来就象是一个水罐。
它的树枝看像柳村,却并不下垂,就那样直挺挺的以辐射状向四周扩散,覆盖了方圆十几米的范围。至于它的叶片。看起来更象是桃树叶,这些树叶每一片最前沿部分都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在照亮了四周黑暗的同时,也把自身映成了半透明的颜色,站得这么近,齐烈阳可以清楚的看到半透明的叶片中,犹如鱼骨般整齐排列的脉络。
“老道”齐烈阳回过头。望着在蜡烛的火光照耀下脸色忽明忽暗的张樟年,问道:“我还要不要再给这些树浇水或者唱歌?”
张樟年摇了摇头,略一思索小他提气道:“给我摘一片树叶带过来。”
齐烈阳手一伸。直接从头顶的树梢上摘下一片发着蓝光的树叶。齐烈阳还没有仔细检查手中的树叶,更没有来得及把它送到张挥年那里,雷月就猛然发出一声狂吼:“小心,这棵树里有东西!”
“啪!”
头顶突然传来了木头爆裂般的声响,齐烈阳下意识的抬头,正好看到几百只苍蝇从树梢顶部飞出来。这群天知道藏在树桩里干什么,也许是沾了带有鳞的树汁,所以通体散发着蓝色萤光,看起来还真有点象萤火虫的苍蝇们在空中到处乱飞小发出一连串“嗡嗡嗡嗡”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
在空中乱飞了几秒钟后,这些个头比一般苍蝇至少要大出两围,由于全身都在发光所以看得更加清楚,也更令人反胃的苍蝇就象是接到什么命令般,分成十几股,一起冲着闯入这片地下世界的人类猛撞过去。
“会发芜又咋的。你们还不是苍烦?”小
齐烈耻瞪大了双眼,用力一挥手中的铁铲,直接将几只冲向他的苍蝇凌空拍死,而几乎在同时。挤在融岩洞外面的山道里,几乎没有腾挪空间的大学生中间传来一声痛呼:“苍蝇撒尿了,唔,它们把尿撒到我眼睛里了!”
“苍蝇撒尿”这样一个词,如果放在平时。一定会让人忍不住放声大笑,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因为随着几十只苍蜗一起从他们的头顶飞过,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一阵密密麻麻如果不是同样散发着蓝光,用肉眼几乎无法看到的东西,从苍蝇群中撒落。
回过头看着那个被“苍蝇尿。淋到眼睛,正在不停揉着眼睛的学生,再看看围着他们不停乱飞,一找到机会就向他们的眼睛和口鼻部位发起进攻的苍蛇。张樟年双眼的瞳孔猛然收缩,他放声嘶吼道:“心,它们是变异的羊狂蝇!保护好你们的眼睛。千万不要让它们接近!!!”
一句话网喊完,张樟年就看到一只通体透着淡蓝色萤光的苍蝇,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小弧线,从自己的嘴边掠过,在同时十几粒比针尖还小的蓝光,已经被那只苍蝇“抛投。进自己的嘴里。
在心里回想着那只苍蝇明显与众不同的外表,一个词在瞬间就涌上了张樟年的心头”胃蝇!
“啪”。
一只拳头突然打到张樟年的胃部,这一拳力量正好打得张樟年的胃袋不由自主狠狠一缩再向外扩张,张樟年只觉得胃部传来一阵抽搐,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对着地面就是一阵狂呕,可是他的心情却是为之一松。
在最关键时刻闪电般扑过来,直接对着张樟年胃部打了一拳,又迅速脱掉身上外衣,把它当成武器不断挥舞驱赶蝇群的人,赫然就是那个,不愿意多说话,担任整支队伍后卫的郑凡。“我的眼睛好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眼睛里爬,”
一开始当众喊出“苍蝇撒尿。这句话的那个学生,突然开始放声惨叫,他整个人痛得在地上不停打滚。他拼命在自己的脸上的撕扯。抓得自己满脸都是血痕。”救我,救我,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的眼睛,它们在爬,它们在往我的脑袋里面爬”
“噗,”
。噗”
空气中传来两声犹如水囊被刺破般的声响,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个把自己脸上抓得到处都是伤痕的学生,竟然张开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同时刺入双眼,把自己的两颗眼珠子同时挖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这个学生究竟承受了多么恐怖的痛苦,才会做出自残双眼的疯狂举动扒消两颗被挖出眼眶,再也不可能复原的眼球,明明痛秆…洞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个不停,眼眶里更鲜血长流,这个学生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的笑容,“我让你们乱爬,我让你们乱咬,我让你们往我的脑袋里钻。现在我把眼珠子都挖出来了,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听着这个学生犹如鬼泣的长嗥,看着他做出这种非人举动,所有人心里都不由涌起了一股绝对凉意。
也许是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刺激了蝇群。分成十几组,对着在场所有人发起进攻的苍蝇不约而同的一起冲向了那个学生。就是在他放声狂叫的同时,至少有几十只苍蝇把淡蓝色的蝇卵投进了他的嘴里,而更多的苍蝇却象是遇到了有缝的臭鸡蛋般,扑到他的脸上,把蝇卵直接排到了他脸部的伤口里,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又把蝇卵再次投进了学生已经没有了眼珠不停涌出鲜血的眼眶里。
看到这一幕,张樟年的脸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学生完了。
凄厉到极限的惨叫在山洞里到处回荡。那个学生就象是发疯了般不停惨嗥,他拼尽全力用自己的双手在脸上到处乱抓。可是他不知道,那些因为特殊原因,能散发出淡蓝色萤光的苍蝇叫“羊狂蝇”这种苍蝇能够在体内直接把虫卵孵化成幼虫,准备生产幼虫的羊狂蝇会围绕在宿主周围,伺机将幼虫瞬间排出体外。让幼虫通过眼睛或者鼻子,侵入宿主身体。
这种苍蝇的幼虫生存和活动能力极强,如果它们被排到人类的眼睛里,就会依赖人类眼珠里的水份生存,它们会不断啃咬人类的眼珠从中获得足够的食物和养料,让人类在极度痛苦中死亡。
如果这些幼虫被投入人类的鼻腔,它们会爬入人类的鼻腔并把自己固定在鼻粘膜上,然后再向鼻腔深处爬动,进入额寰、鼻窦或者颅腔内。可以说一旦狂羊蝇在人类的眼睛或者鼻腔里投下幼虫,这些幼虫最终就会侵入人类脑神经当中,最终造成死亡。
这些狂羊蛇每到了七八月份,就会在一些草原牧区横行,雌蝇每天能产六百多只幼虫,每次能产四十多只。而这些通体透着蓝色萤光的狂羊蝇产冉来的幼虫,明显比正常的狂羊蝇活力更强,杀伤力更恐怖。
看着那个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抓伤,到处都趴着变异狂羊蝇的学生,张樟年简直不敢想像,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究竟有了多少狂羊蝇的幼虫,而这些幼虫又在通过什么方式在他的身体里啃咬肆虐。但是张樟年能够想象得出来,这个学生正在遭受的痛苦,绝不亚于千刀万剐!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同学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听着他发出一声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嗥,终于有人忍不住顶着蝇群跑过去,试母帮助自己的同学。看到这一幕。刚刚勉强喘过气来的张樟年放声狂吼道:“不要靠近他!”
但是张樟年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救援者已经冲到自己朋友身边,他还没有说话,那个全身都是血,全身都趴满了苍蝇,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停跳动的学生就嘴一张,把一大口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
伸手抹掉脸上的鲜血,救援者还是伸出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要救自己的朋友,可是他的手只伸出一半。身体就猛然颤抖起来,他的脸上更露出奇怪到极点,也痛苦到极点的神色。
被普通狂羊蝇通过鼻腔感染的羊,一般还能活上一段时间,它们普遍会没有精神,会不停打喷涕,而打喷涕的同时,就会把狂羊蝇的幼虫喷到其它健康的羊身上,造成传染病翻的扩散。草原上的牧民不明就理,往往会把“重病”的羊收集起来用火烧掉,可是这种方法往往无法抑制狂羊蝇在羊群中的扩散。
换句话来说,那个全身都趴满了苍烦,全身都是伤口的学生。他整个人已经变成了狂羊蝇的感染源,在这个时候谁接近他,谁就是在接近死亡!
呆呆的看着面前早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因为痛苦彻底失去神智,一次次疼得晕过去,又一次次痛得从晕迷中恢复清醒,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声再也没有半点人样惨叫的朋友,那个脸上被鲜血喷到,在同时也被狂羊蝇侵入身体,因为痛苦与恐怖全身都在不停发颤的学生,回过头先看了一眼刘鹏飞,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张樟年的身上。看着张樟年眼睛里的同情怜悯与无奈。这个学生的脸色在瞬间就变得一片惨白。
第六十一章 生存之路
一团鲜血和脑浆混合的液体,狠狠喷溅到融岩洞四周坚硬的石壁上。人们常说自杀是懦夫的选择。但是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环境下,自杀也是最好的选择。
最先被变异狂羊蝇幼虫侵入身体的那个学生,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活着。他不停的用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撕乱抓,他就像是一只没头苍蝇似的在融岩洞时乱跑乱撞,也许是受到鲜血的刺激,也许是他的乱撞“惊醒。了更多沉睡的狂羊蝇,空气中传来一连串“啪!啪!啪”的声响。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波又一波狂羊蝇,还有能直接通过口腔把幼虫寄生入人类胃部的“胃蝇。从大树树稍里飞出来。
还好他们有张粹年,还好张粹年对此次出行,做了充足准备!
张摔年在恢复行动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搭裢里取出一盒五分钱硬币大小的药片。用打火机点燃后,把它们丢到附近。这些五分钱硬币大足足有半厘米厚的药片,里面添加了少镶粉燃烧效果非常猛烈。刺鼻到极点的白烟只用了不到二十秒钟,就覆盖了方圆二十几米范围。这些药片都是张樟年亲手制作,里面放了瞄粉、雄黄粉和有机磷,虽然这些东西毒性过于强烈,闻得时间长了,会对人体造成慢性中毒。但是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再通过高速燃烧释放出来的,就是最强烈的驱蚊驱蝇甚至是驱蛇效果。
那些狂羊蝇一冲进烟雾,不到两秒钟就会失去意识从空中坠落,就算它们在坠落前成功排出幼虫小这些幼虫在侵入人体前,就已经被活活呛死。到了后来那些变异狂羊蝇似乎也明白了烟雾的可怕,只是围在他们周围不停乱飞,却再也不敢踏入雷池一步
就是集这几个小小的药片,张粹年他们才终于赢了最宝贵的喘息时间。但是活着的人都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出脱出困境的方法。一旦张樟年用尽手中的药片烟雾消散,他们全队覆没的时间也就到了。
小贪狼。快带着大家往东北角冲,那儿有通往下方的通道!”
雷月焦急的声音丹在齐烈阳的耳边响起,张樟年就霍然转头和齐烈阳一起望向了融岩石洞东北角。他们身边到处都是烟雾,虽然它们影响了视线。但是张粹年这位小派。道士就是通过烟雾的轻微走向变化。感受到了风的流向!
张樟年把三粒药片发到了齐烈阳、刘鹏飞和郑凡的火机,齐烈阳点燃手中的药片后。立刻向东北角冲,刘鹏飞和郑凡你们两个人要紧跟在他身后,在齐烈阳手中的药片快要点完的时候,刘鹏飞你立刻接上,你们三个人轮流点燃药片,只要冲得够快,应该能带着我们所有人活着冲到山洞对角,找到通往下界的路”。
到了该拼命的时候。张樟年竟然比齐烈阳拼得更狠。拼得更绝。他瞪着眼前这三个虽然同样因为紧张而呼吸急促,但是脸上却没有惧色的大男孩。沉声道:“记住,无论你们身后发生了什么。绝不要回头。使出全力向前跑。只要你们能活着冲到对角。就能用手中的药片,为所有人拉出一条生命桥梁!如果你们配合失误。手中的药片燃完后有人没有及时点燃第二片。或者你们心生犹豫,三粒药片全部烧完都没有及时冲到对面,那些变异狂羊蝇就会飞扑下来。我们所有人都会成为无数蛆虫的生长摇篮,直至被啃成骨头小就算是再有人进到这个工洞,也不会知道我们究竟是谁!听明白了没有?”。
有些人面对死亡的压力,会吓得全身酸软使不出半点力气,有些人面对死亡的压力,却会蛮性横生暴发出最疯狂的斗志,而张棹年面前的三个男孩,无疑就属于后者。听完张粹年的叮嘱,他们三个人齐声暴喝道:”明白”。
在用围巾把自己的口鼻严严实实的捂住前,刘鹏飞低声道:“兄弟们。拼命吧
火机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蓝色火苗随之在打火机上跳动,当火苗和五分钱硬币大小的药片接触到一起,大篷的烟雾在瞬间就从齐烈阳的右手中扬起,而几乎在同时。齐烈阳整个人就象是一头潜伏良久终于发现目标的猎豹般狂冲而出。
就在齐烈阳向前冲刺的同时。刘鹏飞和郑凡也一左一右紧紧跟在他身后。三个人排成一个几何学中最稳定的三角型向前飞扑。
“小贪狼向左边跑,对,小心你的脚下。那儿有树”…
雷月的声音不停在齐烈阳脑海中响起,为他指明了前方的路,让他可以避开一切危险,把前进速度保持在一个稳定状态。
这个融岩洞并不大,如果相同的长度放在空旷地带。齐烈阳不用五秒钟就能轻松跑上一个对穿,但是这个融岩洞里却是大树密布,脚下全是松软不堪的烂泥,到处都是裸露在空气中的粗大树根,到处都是在空中彼此扭缠一旦撞上去就会被直接弹回来的坚韧树枝,到处都是围着他们乱飞乱转,发出一阵阵让人心烦意乱“嗡嗡”乱鸣的变异狂羊蝇。在这种情况下,齐烈阳他们三个人。必须不停的奔跑。不停的绕行。试图在手中的药片燃烧完之前,为他们整支队伍找到一条通往生存的路。
。”
齐烈阳猛然发出一声痛哼,手中那枚只能燃烧几秒钟的药片赫然已经烧到了手指捏着的尾部,高温就象是无数烧红的钢针,对着齐烈阳的左手食指与中荐猛刺,这种绝对痛苦让齐烈阳差一点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但是齐烈阳却没有丢掉手中最后那一点药片,他只是在雷月的指挥下跑得更快跑得更疯。刘鹏飞和郑凡虽然看不到齐烈阳手中的情况。但是嗅着空气中那浓重的焦臭味,看着齐烈阳一边飞跑,一边甩出来的汗珠,他们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齐烈阳做了什么?!
手中的药片能多烧一秒,他就可能向前多跑上几米,他们整队人生存的机率就会高一分!直到手中的药片一丝不差的彻底燃烧,手指已经彻底失去知觉,齐烈阳才猛然发出一声狂喝:“老刘!”
“知道”。
刘鹏飞用一只防风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药片,几乎在同时。齐烈阳手中的药片也变成灰烬,从他的左手食指与中指中间片片散落。虽然没有经过排演,但是在刘鹏飞点燃手中的药片后,他们三个人却自然而然的换成了以刘鹏飞为尖刀,齐烈阳和郏凡一左一右拱护的三角阵型,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做得这么自然这么流畅。
刘鹏飞的年龄比齐烈阳大,体能比齐烈阳也更好,但是没有雷月的指挥和提醒。他的冲刺速度却并没有齐烈阳高,刚跑了没多远。刘鹏飞只觉得脚下一勾,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他下意识的想要在身体重重摔到地面前,用双手撑住身体,可是看着手中那枚仍然在“滋滋”燃烧的药片,刘鹏飞眼睛里猛然扬起一分疯狂的火焰,他拼尽全力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在“啪”的一声闷响中,整个人都扑进了脚下的烂泥里。
把脑袋从烂泥里拔出来,刘鹏飞问的第一每话就是:“郑凡,药片还着吗?。
“小着着呢”。
“好!”伸手一抹脸上的烂泥,刘鹏飞嘶声叫道:“跟着我冲!”
空气中再次传来皮肉烧焦的味道,第二粒药片烧到了刘鹏飞手指部个,刘鹏飞也没有丢掉药片。他只是一扬手。将自己火机丢给了郑凡。两秒钟后,当郑凡手捏着。滋滋”燃烧的药片冲到他们这支队伍最前端的时候,刘鹏飞整个人已经象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全身上下都被汗水彻底打湿。回头望着和自己并肩奔跑的齐烈阳,刘鹏飞诚心诚意的对着齐烈阳伸出一根大拇指,嘶声叫道:“我现在才发现。你小子就是一头野蛮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