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看大家都不能理解,她最后只好悻悻一笑:“那个,这东西可能大家叫的名字不一样。我呢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您看,能不能让我上山顶找它出来?”
秦芳话一出来,侯子楚尚未表态。他身后的两个老者便是脸色微变的一个对视,而苍蕴则是看了一眼秦芳:“候家族地之巅,乃候家历代相传书典与宝物珍藏之处,正如候家少爷先前所言,外人鲜少能上山顶,我当年能去,那也是宏公输我一赌,你还是别指望上去了,不如画出其形叫人去找找看吧!”
“这样啊!那,好吧!”秦芳一听人家有这规矩。只好应声。当下侯子楚对着苍蕴一笑:“多谢苍公子谅解。”继而便引着他们一起入了候家首院的厅堂之内。
落座看茶后。候家人备了笔墨纸砚,秦芳立刻执笔而画---这本是她不擅长的,但好在卿欢的琴棋书画术业专攻。她照着已知的形态细细描绘了一共五种常见形态,以免对方找不到类似的而错失,结果倒让一旁瞧看的侯子楚高挑了眉。
“郡主您说的药引子,莫非不是一种?”
“不,就是一种,就是油菜的籽,但是油菜它有很多种。”秦芳说着当即指着自己所绘图分别解释:“这个是白菜型的,这个是芥菜型的,这个是甘蓝型的…”
她的言语惹来一旁吃茶的苍蕴扫眼瞧看,更惹得那两位老者也伸头瞧看。而其中一个老者,看到秦芳所绘的图时,便是挑了一下眉,但却没说什么。
“原来油菜所分种类竟如此多,那的的确确是的比对才好找的。”侯子楚说着伸手招过了一旁的两个人,将画帛一指:“你们两个带着这个上山顶去找一下看,若有,取一簌下来,好给郡主过目。”
“是。”
“等一下!”此时一旁那个先前挑眉的老者开了口:“少爷,咱们山顶草花繁多,且有地广的,只怕找出相似的来,需要的时间有点久,而郡主乃治疗公主的人,只怕久等在此处也不合适,要不,等咱们人找出相似的来,便立刻送去山下如何?免得苍公子与郡主,没得耽误时间。”
老者这言语看似甚为体贴,但言下之意也有些打发人的意思,侯子楚看了他一眼,开了口:“七爷所言有些道理,不知郡主在时间上可方便?”
他这言语自是委婉许多,一点也没撵人的感觉,而秦芳也明白一大片的山顶没目标的去找一个油菜也的确太费时间,当下便言:“多谢侯公子体量,一个药引子我还是等得了,未免浪费时间,你们直接往山顶上的北边去找,那边多的是。”
“北边多的是?”侯子楚立时眼睛眨巴了一下,一旁的两个老者也是脸色略有变化,秦芳当即发现自己一时着急说走了嘴,忙解释到:“哦,那个油菜啊,它耐寒,耐旱的,一般都会长在北方,所以,往北方去找,肯定能找到。”
“原来是这样。”侯子楚闻言点点头,便是同那两人言语嘱咐了两句便叫他们去寻找,继而就叫人准备瓜果点心的好款待两位宾客,而此时两位老者对视一眼,那最初帮侯子娇的老者冲着侯子楚开了口:“少爷,老夫忽然想起个事还未来得及禀报,请您先移步一二。”
他说着起了身便是往外,摆明了这事得立刻就谈,侯子楚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失礼,但眼看三爷都出去了,他也只好同苍蕴和秦芳道了个歉赶紧跟出,厅内,则是七爷同侯子娇招待苍蕴和秦芳了。
“三爷,咱门中来的可是贵客,你这样有些失礼吧!”侯子楚一出厅到了院外廊下,便是冲着老者微微抱怨:“若是祖父知道咱们对苍公子有怠慢之处,只怕要发怒的…”
“少爷,这些老夫还是知道的,只是这事,我必须先和你说啊!”三爷说着小心的往厅堂看了一眼,继而凑到了侯子楚的耳边,低声言语:“少爷可曾记得去年咱们从北武之地,弄了一些胡菜来?”
侯子楚点头:“记得,祖父从北武经商回来,便叫人在山顶试种胡菜,不过,你说起这个是…”
“少爷,刚才那郡主所绘图中,便有一种与那胡菜几乎一模一样。”
“哦?”侯子楚闻言立时挑了眉:“你确定?”
“少爷,您跟在族长身边学的是经商之道,我和你七爷则是守的山顶千百种花草,那胡菜自去年年末种下,到上个月开花,可都是我们盯着的,岂会把它认错?”三爷说着眼里有些担忧的看着侯子楚:“少爷,这胡菜,两年前咱们族地可没有,苍公子何处可见?还有,那胡菜我们就种在山顶北区呢,而那郡主年纪轻轻根本不曾入我族地,却张口便言有,如此言之凿凿,只怕是有备而来啊!”
侯子楚的眼微微一眯:“三爷的意思是…”
“少爷,咱们候家多年经商,除了田粮鱼米,便是族长他老人家周游各国,寻那他国之物种,带回来自行种植再卖出去,如此才能多利,这可是咱们候家从不声张的生财秘密之一,如今有人发现咱们种了他国胡菜,且还寻上门来找样,只怕是来寻事分羹,你可不得不防啊!”
第一百零一章 小人与君子之别
候家虽为南诏国四大世家之一,却是最特立独行的,因为它的自保思想,而从不涉政,只经商,因此在四大家族里,可以说是最末之位。
但是,恰恰也是如此,候家的上代族长为了保证家门久远,就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能为候家赚取更多的钱,因此,可谓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而商者,赚的就是物品倒卖的利润,像北地之物在南地卖的其贵,而南地之物在北地更是高价难求,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可没办法啊,谁让路途艰难,物品又易损毁呢?所以好不容易从他处而来的货物,自然是价格其高还供不应求。
候家做生意,清楚这个没办法的现实,多年来赚钱也是不易,但上代族长却不甘心,他一次次的把他国之地的食物花种等全部带到南昭来,自行培植。
有的养不活,有的养活了,却是品相,口味奇差,这曾让候家不少人反对,觉得费心费力是又没结果,但是这位却也是个不死心的主儿,最终还是让他成功的培植出了一些奇花,及一些药材来,于是他把这些东西以高价卖出,获利极大,候家尝到了甜头,便就此走上了猎奇培植的路子,以自身培植再冒充野生或他国运送来的名头,赚个盆满钵满。
所以,这是候家的生财之道,而山顶更是候家用来培植那些他国之物的地盘,因而才会如此的小心警惕,少有让外人入族地以及踏足上顶之事。
而郡主寻来说着上山寻药引子也就罢了。一转头画出来的图却和他们去年才试种下的胡菜一模一样,这立刻就让他们两个意识到不对,但苍蕴是什么人?天下第一剑客,又是剑盟之主。他们根本招惹不起,所以他们即便已知对方撒谎,却也不好点破,这才不得不赶紧的拉着少爷出来提醒,免得这位成日里拨弄算筹的少爷,一时把胡菜真给了出去,那不是等于漏了族中生财之道吗?
侯子楚听了三爷的提醒,眉再度紧蹙,眼眯的更加厉害。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为了拿定把柄。好分羹?”侯子楚说着摇摇头:“可是剑盟势大。财力雄厚。他何以分羹我们这点?”
三爷一摊手:“这我不知道,也是我想不通之处,但总归还是得小心为上不是。毕竟,人心难测啊!”
侯子楚抿了下唇:“三爷可有什么好建议?”
“自是这胡菜不拿出来,随便找个相仿的什么应付一下,她说不是后,咱们表示爱莫能助也就是了…”
“可是,郡主所求乃是作为药引子啊!这治病救人的,又怎能耽误?”侯子楚立刻摇头,那三爷当即翻了个白眼:“我的少爷啊,咱们候家不掺政事,也不惹江湖。只是闷头做生意罢了,公主安危自有太医院的操心与我们何干?你只想着救公主需要,若是让人从咱们山顶上发现有胡菜,岂不是要候家生财之秘大泄?若您真的怕公主有事,不妨这般,就说我族地未能找到此物,但去北地行商的跑单却瞧着这东西言语,说是北地胡菜,而后隔上一天咱们寻一株给她不就完了嘛!”
侯子楚闻言摇头拒绝:“不成的。苍公子和郡主能找上咱们这里来,还是点明了山顶,只怕是心知肚明的,若是我们有说没有,惹恼了苍公子,那只怕…”
“少爷,这一条上您就别担心了,咱们许诺隔日帮他们找来胡菜便是,他们就没有借口自是发难不成的。更何况,到底族长和苍公子有些交情,如今族长又卧病在床的,他若此时强行上山,那可就行事有失,自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强人所难的,不是?”
三爷言语头头是道,即便侯子楚尚有些犹豫,但架不住他老拿家族说事,终究还是无奈点头:“罢了,就按你的意思来吧,不过,在这么做之前,我得先去祖父那里一趟,告知他老人家,他允诺了才成,毕竟剑盟咱们招惹不起。”
三爷眨眨眼,点头赞同:“行,那我先去叫人拦着,您则去族长那里请示一二吧!”
“成,那这…”侯子楚说着扭头看向厅堂。
“少爷径直去族长那里吧,那边我就说你有事,先离开一下,反正我们两个老的陪着,还有小姐在,也不算怠慢。”
侯子楚闻言点点头:“好吧,我去去就来,三爷您就先照看着,哦,约束下子娇,她今天已经冒失闯祸,幸得别人不追究才得压下,千万不能让她再乱来。”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三爷说完让开了路,当下侯子楚便是速速往祖父那边院落而去,三爷则是招了两个人,把话耳语嘱咐后,就回了厅堂之中。
“诶,三爷,怎么就你一个,我哥呢?”一直坐在厅堂里,听着七爷和苍公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正觉无聊的侯子娇一看到只有三爷一个进来,立刻起身问话。
“哦,适才那事要少爷亲自处理一下,他只好先过去了,但很快就会回来的。”三爷说着朝着苍蕴一个欠身:“候家招待不周,失礼之处还请苍公子见谅,多多包涵啊!”
苍蕴闻言冲他一个轻笑,却不言语,而是端起了茶轻悠悠的吹了一口:“候家三爷,我忽然想请教一下,这小人与君子之差,是在何处?”
苍蕴之问,立时让厅内的人都是一脸莫名,毕竟谁到人家做客,会问这种二不跨五的问题?然而这话一问出来,侯三的脸上就有了一抹惊愕之色,但又随即悻悻一笑:“苍公子,老夫只是个商人,会拨弄的不过算筹而,可不是读了圣贤书的大儒,您这一问,怕是问错人了吧?”
苍蕴一笑转头看向了侯子娇:“候家小姐身为名师之徒,应当可答吧?”
侯子娇闻言眨眨眼悻悻一笑的看向七爷,显然她属于肚子里没墨水的那种。
七爷见状刚要答话,苍蕴却转头看向了秦芳:“郡主饱读诗书,总答的了吧?”
秦芳打量了他一眼,便是开口:“小人之心,以恶度恶,君子之心,以善向善。”
这话一落下,三爷的脸皮就有些阴阴的黑气,然而他刚要开口,苍蕴却陡然的脸色一变,起身说到:“不好,宏爷院中有人惊呼!”说着一伸手抓了秦芳就带着她迅速出厅:“我们过去看看!”而话音落下,人已经带着秦芳奔了出去不说,更是一甩手就把秦芳给打横抱起,在秦芳的惊诧里,一个蹬步纵跃是轻轻松松的就上了房顶,继而两个纵跃后,她就被苍蕴给直接抱进了一个院落里,而耳中可闻的是屋内正有人惊慌的叫着:“老爷,您醒醒,您醒醒啊!”
第一百零二章 庸医的危害
苍蕴听得动静当即是抓了秦芳直接就走了。
可他这一走,把厅堂内的三人都弄了个懵:三爷和七爷都是一脸错愕的惊诧,而侯子娇却是一双眼盯着厅堂前的空地是两眼发直。
对于剑盟的苍公子,她并不算陌生,因为师傅口中可没少提及这人的名头,所以在看到银月剑时,她就已经明白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是谁。
可是说不陌生,那才是她与苍公子的第一次见面,而对方不但出言训斥于她,还差点就让她衣不蔽体的难堪非常。
因此这一路,她是心中忿忿与畏惧交杂着,毕竟骄傲的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不给脸,但她偏偏还对抗无能…然而,苍蕴带人离开的迅猛与腾空,虽然来得突然,却恰恰让她看到那白衣锦袍与空中迎风而展的模样,便不由的想起了师娘对苍公子的描绘之语,当即轻声喃语:“银月剑,雪中莲,画中谪仙倾心颜…”
“小姐?”一旁七爷听得自家小姐如此言语,当即惊愕转身轻唤,侯子娇立时尴尬的向外跑:“啊,走,我们快去我祖父那里…”
三人当下一路快步前往族长院落,侯子娇更是仗着自己有轻功便先人一步奔进院中,当即就看到院中空无一人,只有主屋内传来隐约哭声,她立时冲着主屋而奔。
她进屋后刚喊了一声祖父,就看到祖父斜躺在屋内罗汉塌上,一旁跪着的浣娘抽噎的瞧望着祖父。而苍蕴则站在离榻一尺之距瞧望,可是那位不对盘的郡主竟然蹲在榻前伸手捉着祖父的手,拿着一支匕首扎向他!
“住手!放开我祖父!”侯子娇见状一面惊骇大喊一面抬手甩出常备飞镖射向秦芳,此时镖已飞出。一旁的苍蕴横身一步抬手一抓将镖拦下,而此时从内堂里则跑出了拿着一个小瓷瓶的侯子楚,与此同时,秦芳手中的匕首也快速的扎在了老者的手指尖上,当即三个指头都冒了血出来!
“郡主,你…”侯子楚本是眼盯向自家妹子准备呵斥她不得乱来,但子娇惊恐的表情又让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祖父,结果自然是看到了祖父指尖被秦芳动手扎破的场面,一时也懵了:“你这是…”
“侯公子不要激动,你祖父此刻已经休克。我给他指尖放血。是为了避免血液高压引起中风前兆的一种手段。”秦芳一面瞧看着老者的脸色一面言语:“免得。他老人家醒来后,会因为伤及脑部,而出现瘫痪。”
“什么?”侯子楚大约没听人说过这样的话语。一时有些懵,而秦芳却看向了他:“你不是说他有药吗?拿来了吗?”
“哦,拿来了,这是保济丸。”侯子楚说着赶紧地拿着药递过去,就要取药给老者服下,秦芳却是问听这药名瞪了眼:“等下!这就是你说的你祖父的药?”
“对啊,几天前祖父就有些不适,请了御医来瞧,说是吃坏了肚子伤了胃给开的这药啊!”侯子楚说着也倒出了药来就要往祖父口中送,秦芳一把抓了他的手:“胡闹。这是什么御医啊!你祖父根本就不是吃坏了肚子伤到胃了好不好!他这是老年性阑尾炎!”
“啥?”秦芳的言语把屋里的人大大小小都听了个懵,她却是立刻看向苍蕴:“你本事高,赶紧帮我回府拿我所有的工具来,找不到的话就问姬流云,他知道!”
“你叫我去?”苍蕴大约也没料到这女人竟然一转头就使唤上自己,下意识的惊诧而问,不料秦芳却已经瞪着眼轻呵:“不你去谁去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还磨叽什么赶紧啊!”
人命关天四字一出,苍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老者,二话不说的转身就出了屋,人如阵风似的就没了,不过秦芳的耳中却有一丝苍蕴的蚊蚋残音:“男女大防,松了手吧!”
秦芳下意识的眼扫自己的手,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侯子楚的手,便是急忙放开,人却不免腹诽:和我说大防?也不知道是谁毫无此念的搂着我来着…
“郡主。”此时侯子楚根本顾不上理会这一松手,只着急的看着秦芳:“你刚说什么人命关天,莫非我祖父他…”
“侯公子,先前我进来看到老人家晕倒就问了一句这位夫人他的情况,她说老爷子已经卧床五六天天,有些呕吐,发热,还常言右下腹痛,而且就在昏倒前,更是按住肚子喊痛,我便有个大致的判断。”秦芳只能略言一二,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给老人家扎针减压的同时,也已开启了右臂自动血项检测动能,发现对方白细胞数据很高,已经体内有重的炎症,而她结合对方现在的种种状态,已经可以判断对方根本就是化脓性阑尾炎。
“你说的那个什么胃炎,难道不是胃伤到了吗?”侯子楚蹙眉疑惑,毕竟那可是御医的诊治。
“我说的不是胃,而是阑尾。”秦芳当下直身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这是胃,阑尾在这个部位。”
“对的,老爷就是那里痛!”此时一旁焦急的浣娘点头言语:“还说按着痛,不按也痛,这两天是一天比一天的痛了。”
“肯定会越来越痛的。”秦芳想都没想就阴着脸接了话:“本来只是一个轻微的炎症,医生却错误判断了病灶之处,药不对症,岂能医治?而炎症的不治与拖延,导致现在内里已经出现化脓,成为了化脓性急性阑尾炎,而患者年纪也不轻,若是不赶紧手术治疗,只怕命在旦夕啊…”
“喂,你胡说什么啊!”此时侯子娇瞪着眼的两下冲到跟前:“我祖父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危在旦夕,还有,你不过一个郡主,又不是什么医官,竟然批驳御医不是,说他药不对症,你未免也太信口雌黄了吧?”
“我没有胡说。”秦芳直视着侯子娇:“虽然我不是医官,可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能胡说八道吗?再说了公主都是我为她开颅脑治疗的,难道还不能为你医治家人了?”
“可是御医…”
“御医他就不会出错了吗?他也是人,也有判断出错的时候,这老年性阑尾炎症状初期有所隐匿被人误会,也是常有的,可问题是他都右下腹痛了,还能认定是伤了胃,这位御医的水准还真是不敢恭维!”秦芳毫不客气的直言里有着她的不悦,因为作为一位军医,她是完全不能接受如此水准的医治结果,很显然那位御医是个标准的庸医。
“呃…”面对秦芳的言语和态度,侯子娇一时接不上话,而侯子楚则是看着她:“那现在我祖父要如何医治?”
“只有手术切除阑尾。”秦芳实话实说,毕竟现在的医疗环境,她是不可能指望做腹腔镜的。
“手术切除?”侯子楚面色发白:“那是什么意思?”
秦芳看了看面前的几人伸手在自己的右腹部上比划了一下:“就是划开这里,切除内里的病灶。”
第一百零三章 被疑,救人之难
“什么?”秦芳的话音刚落下,侯子娇已然瞪眼,而后面赶来闻听到秦芳要划开族长肚子的三爷七爷更是直接就变了脸的对视一眼后,抽出了身上的短剑与匕首。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前来是不怀好意,竟敢妄想害我族长,看我不杀了你!”三爷话音落下人便持短剑向前就刺,秦芳蹙眉欲挡,侯子楚已经出手将三爷臂膀捉住:“三爷,不可!”
“什么不可?不就是跟着苍公子来的人嘛,哥,你不必怕,她敢起伤我祖父之心,我就敢杀了她!量那苍公子也无话可说!”此时侯子娇说着伸手从一旁的七爷手中夺过匕首就再向秦芳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侯子楚单掌拍在三爷的手腕上,震落了他手中短剑,随即便是转身又去捏抓了自家妹子的胳膊:“子娇,不可胡闹!”
侯子娇见兄长震落三爷手中短剑又止住自己也是脾性上涌,挑眉瞪眼的冲着侯子楚就喊上了:“哥!这女人意欲伤害祖父,你没听见吗?你怎么还阻我?”
“郡主出言乃是医治之法,何来意欲伤害祖父?”侯子楚说着从子娇手中夺下了匕首,瞪着她:“人家可是上门的客人,若是不想多事,不言一声就是了,人家能这番言语,还不是想帮咱们救祖父…”
“可她想划开祖父的肚子啊,还说要割掉,割掉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阑尾。”此时秦芳倒是自己把话接上了:“我说候家小姐,我和你祖父有仇吗?我需要害死他吗?”
“这谁知道?你突然的跑来。又忽然的跑到祖父房中,谁,谁知道你对我们候家,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侯子娇瞪着一双眼张口便是泼污。秦芳闻言当即气得看着她:“你这女人到底什么脾性?好心不识也就罢了,张口便是往人身上泼污!你候家是财大气粗,可我卿家就算遭难也不至于还要到你家来寻什么企图吧?”
“那可不好说,你卿家族地那么远,卿王府也不过空留一府而已,谁知道你有什么盘算…”
“够了,子娇,家训不可妄言,你不记得了吗?”侯子楚眼看妹子话语不分轻重伤人脸面,立时阴面轻斥。可这一下。侯子娇反而更激动了:“哥。你在别人面前拦我还不够,还拿家训来斥我?我可是亲妹妹啊,这女人有什么好啊!难不成她抓你手一下。你还看上了她了吗?她可是连当今圣上都不要的破烂货…”
“子娇!”侯子楚闻言立即恼的瞪她喝止,而此刻秦芳则是开了口:“罢了,我好心替你祖父忧心生命,想要救他,你可以不理解我的施救之道,却不应该随意侮辱我的人格,就冲你这言辞如此不堪,我又何必去做这好人还召你的侮辱呢?反正他是你的祖父,不是我的家人,只不过到时你祖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请你记住,他是死在了你这个不孝子孙的无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