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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绵软无力。
他的舌尖终是在她的呼气间,进入了她的唇中,唇齿交缠间,她的身体,只是任他抵在浴池的边沿。
他另一只手扣到她的脑后,将那盘起发丝的簪子悉数除下,她一头长而凌乱的黑发如云一般倾泄下来,令她本来就不大的小脸更为精致白净。
酒精,加上她的美好,勾起的欲念,让他的小腹以下涨得十分难受,他能觉到昂扬迅速抬头,隔着那一层的礼服裙,只磨蹭得使他愈紧地揽住她纤细的腰际。
倘若,就这样要了她,她会不会拒绝呢?
如果她不拒绝,是不是,至少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他的存在,即便,比不上那人的位置。
他的手终是将她的礼服的吊珠扯开,光洁莹润的肩部在月色下,笼上最迷人的淡淡皎光,在这份皎光下,他的吻移过她的唇,移到她的下颔,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只手也从她的腰间直接上升到了胸前,并隔着礼服轻揉起那高耸的顶端,她没有发出一声应该有的呻吟,仅是眉心颦起。
而他再没有办法控制高涨的欲念,薄唇一径继续往下,甫要嚼住红润的樱桃。
她的手,恰在这时,遮住胸口的清凉,她的发丝亦随着她的低首,垂落到胸前,真的不适应,她突然很怕这种亲密的接触。
他的吻滞顿在她的发丝上,突然,天际,一道闪电划过,那抹闪电的光亮,只把她的脸映照得苍白无比。
“记着,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他瞧出了她的拒绝。
无比清晰地瞧出,她不愿意接纳他。
在雨水砸落下来前,他只从水里把她抱起,回到主舱室内。
移门在身后关上,这一次,他却并没有拉上窗帘,她的身子很烫,脸颊也由苍白转变成潮红,眼波迷离间,洋酒的后劲却是上来得很快。
她的手将礼服的吊珠随意拉上,想奔去沐浴间,因为,胃灼得难受,她想,她必须要把这些酒吐出来,可,头重脚轻的奔过去时,恰是绊了一下,跌倒地上,地面,是冰冷的瓷砖,而他没有扶她,只看着她在沐浴间爬起,然后,关上门。
她这样的逃避,难道,于她来说,他真的只如洪水猛兽吗?
沐浴间响起很大的水声,他心里的冷笑,却是比水声更大,只是,她不会听到。
她再出来时,已换上干净的睡袍。
整个步子是虚浮的,可,看到蓝皓同样换上浴袍,躺在床上时,虚浮的身子终究不得不正视眼前的问题。
他说得对,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不管如何,在他不愿放开之前,他的身份是她的丈夫——
她走到床前,胃越来越疼痛,这些疼痛使她不得不捂住那处位置,走到床前。
浴袍将她裹得很是严严实实,这份严严实实中,她忐忑的坐到床边,低着脸,不知是在避让玻璃移门外的闪电,抑或是在避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凝着她,似笑非笑,她踌躇了一会,终究,挪着身子上得床来,缩在属于她的那一半。
她是背对着他的,但,浴袍却在躺下的瞬间,稍稍的松开,露出她白皙的颈部。
倘若,他要她,这一次,她会努力让自己去适应。
或许,因为记忆里那不堪的一幕,使她对男女之事,终究是排斥的吧。
可,再如何,这道坎,总归是要跨过去的。
思绪至此,她捂住胃的手开始瑟瑟发抖,她咬着唇,却觉得疼痛越是猛烈的席卷过来
现在,真的是很尴尬的气氛,她的那一半,恰好是距离玻璃移门最近的那一半,他知道,她一定闭着眼睛,毕竟,外面,雷雨交加。
不知过了多久,雷雨下得愈发大了。
他看着她蜷缩的身子,不由得手抚到她的身上,本来,只是想让她转过身来,可,这一触,只让她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这一震间,可笑的人,却是他吧。
他的手才要收回,她终究已转了身回来,她的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她的脸色也是完全不对的样子,他觉察到不对,不由得唤了一声:
“汐汐……”
她的神智却是迷迷糊糊,只眉心越来越皱紧,隔着浴袍,能看到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也沁出密密的汗珠子。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知道的仅是,她的情况不太妙,一低首,看到她的手捂住胃的位置,终是明白了,是他的错所造成的。
他怎么这么混账,让她去喝那瓶酒呢?
是他的错!
刚才大声的放水,其实应该是她痛到呕吐,又不想他担心,所以用水声掩盖吧。
他用力抱住她,他能触到,自己在今天下午,一寸寸碎去的心,这一刻,只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念头,他不舍得看她受一点的疼痛:
“汐汐,对不起……”
他喃喃地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她的身上,有着属于她的最清新的味道,是那么好闻,其实,他更知道,所谓的好闻味道,只是因为她吸引他在先,是以,他才会觉得好闻。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拂过,迷迷糊糊间,却仿佛回到了几个小时前的片段,所以,也在迷迷糊糊间,她只轻轻地道:
“你做的,都是为了我好……”
她还知道,他对她好?
其实,今天下午,他对她,却是不好的。
西汐,能原谅他吗?
他毕竟是个男人,有着不能忍的禁忌。
报价泄露,并不是真正的禁忌所在。
她在那一人的房内,才让他觉到难以忍受的愠怒。
西汐,对不起。
他为他下午乃至刚才的残忍,默默地吟出这三个字。
她下意识的重复出这句话,能觉到,拥住她的手,又紧了一下,但不过片刻,那手就松了开去,骤然松开带来的清冷,让她不自禁地缩了下身子,汲取暖意的来源,朦胧的意识中,低低唤了一声:
“沧……”
简单的一个字,让他如遭电击,沧?
原来,刚刚那句话是她对着那一人说的!
哈,他真的自作多情了太久,也一厢情愿了太久。
他本是松开手,准备去往顶层的驾驶室,只是由于她的身子一缩,导致他一滞,然,现在,他仍是大踏步的朝驾驶室走去。
很快就发动了游艇,在雷雨交加的海上,驶回港湾,其实,并不算是件容易的事,甚至于比停在原地更要危险。
然,只要他用心学的每件事,都是能学到最好,一如,驾驶游艇也不例外。
很快就将游艇泊进港湾,小今已经开着悍马在那等着游艇的驶入。
而他,终是在停稳了游艇后,方回到主舱室,但,她却并不在床上。
他的步子做不到镇静,急急走进房内时,才看见她的人已滚到了地板上,瘦弱的身子彻底蜷缩成一团,她的长发,黏腻地覆盖住那张小脸,仅能从发丝间,辨得,她脸色的惨白。
怅然地蹲下身子,伸手抱起她时,她的眉心颦紧,一口鲜血就这么吐了出来,吐在他的睡袍上。
是那样的红,红到让他的心,都似被狠狠砸了一下,然后,旋即再被束紧。
他不知道是怎样抱着她奔出游艇,只知道,他和她的新婚第一晚,被弥漫开来的血色充斥着一种决绝的味道。
冒雨抱她进入仁心医院,在走廊上,看着急救室的灯亮起时,他的手,才发现是瑟瑟发抖的,一如她彼时的发抖。
一杯热热的姜茶递到了他的跟前。
抬起眸子望去时,是坐在轮椅上的辰颜递来的。
虽然小产征兆暂时好转,但,由于司徒霄的执意,她如今哪怕四肢完好,都得坐在轮椅上进出,这也使得,现在,她和蓝皓是平视的。
平视的目光,更容易让人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所想,假如,用心去看的话。
“Vicente,西汐会没事的。现在,你最好喝一杯姜茶,然后去换一身衣服。”
“谢谢。”蓝皓的招牌笑容依旧浮现在他的脸上,此刻,他浑身却都是湿了。
接过姜茶,他很快的饮完,热热的,让本来冰冷的手都恢复了点暖意,只是,终究,温暖不了心底的某处。
“既然娶了她,就好好对她,夫妻间没有什么不能说,不能问的话,别凡事总藏掖着。”辰颜仿似瞧透了什么,语气虽淡,却是意味深长地。
“如今,倒是换成你来开导我了。”蓝皓依旧只是笑着,“不过,真要谢谢你,让Yanni出手帮我了我这一次。”
“这是应该的,如果当初你不是为了帮我,也不至于在智能卡平台上耗了这么多的投入。只是,霄没有想到,你宁愿接受其他财团那么苛刻的条件,都不愿和他明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我也是在商言商而已,至于我不和Yanni明说,是因为冥远今年下半年的资金同样不是很充裕,你也知道,CA的投入数额不算小,我可不想明年冥远跌出前百强企业,他来怪我。”蓝皓的话语仍是诙谐的,但这些,其实不过是种掩饰。
他不找司徒霄,终究还是由于,在她跌落楼梯时,西汐在旁边吧。
毕竟,那几日,她仍是昏迷不醒的。
“你就见外吧,反正现在,里面那个可是我的小姑子,你以后欺负她,我可是不饶你的。”辰颜并没有多说那日的事,毕竟,司徒霄的行动,已经告诉了蓝皓,那事是和西汐无关的。
她再提,倒真是见外了。
蓝皓只是莫奈何的一笑,一笑间,急救室的灯终究是暗了。
西汐是胃出血,内因当然是慢性胃炎,外因则是猛烈饮下的那半瓶洋酒。
所幸,送到医院及时,并没有造成更坏的后果,仅是需要禁食一段时间。
蓝皓进到病房的时候,西汐昏昏的沉睡着,她的面容总算不再像刚刚那样惨白到让他害怕,他守在她的病床前,连小爱送上的干净衣服,都顾不上换,若非辰颜硬逼着他去换,或许,没有等西汐醒来,他倒先是会感冒。
爱情,其实就是一场感冒,无论怎样预防,终究会不期而至。
辰颜看着他俯在病床前,只希望,属于他和西汐的这场爱情感冒,能够不至于让俩个人都那么难受。
但,总归在感冒中,有人是会难受的。
墨沧得到西汐胃出血入院的消息很快,快到天色未大亮,他就接到了这条讯息。
猛烈饮酒导致的胃出血?
西汐根本不喜欢饮酒,这酒是怎么猛烈饮下,恐怕只和蓝皓有关吧。
他再无法入眠。
先前服了两片安眠药都睡不着,何况现在呢?
现在,满脑子都是西汐苍白的笑靥,伴着从昨晚开始就折磨他的头疼,让他豁地从床上坐起,只打开床头柜,胡乱倒出数十片安眠药和止痛片,吞了下去。
他怕再不让自己睡着,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可如今,这种冲动,或许仅会在西汐不愿离开蓝皓的同时,让蓝皓更变本加厉地折磨西汐。
蓝皓!
在意识陷入混沌前,他几乎是咬牙念出这两个字……
作者题外话:沧并不是懦弱到不敢表白,他说过不止一次,让西做他的女人,但,前提是,他永远会尊重西,在那一夜过后,他会尊重这个女子所有的抉择。
一个男人的爱,不是放在嘴上的,更多的时候,尊重,信任,体贴,才是对爱最好的诠释。
【浓浓】
芊芊赶到仁心医院时,墨沧已从洗胃室被送到VIP病房。
是张妈打电话给她,说墨沧服用了过多药物,被送往医院急救。
源于她是墨沧这么多年,唯一固定的女人,凡是墨沧有什么事,张妈总是习惯给她电话,这一次,也不例外。
毕竟,一个佣人,面对老板突然被送往急救,显然是没有主心骨的。
走进病房,墨沧才刚醒来。
他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连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些凌乱,唯有微睁的眼睛,眸光却仍是深邃的,瞧她进来,他的眸光内,仿似有几许怅然。
但,只在转瞬即逝的刹那罢了。
“好些了吗?”她在他床边坐下,语音轻柔。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她略低了脸,再抬起时,眼眶隐隐泛着些许红,却是强忍了泪:
“以后,少用点安眠药和止痛片,行吗?”
服用这两种药的习惯,从她跟着他开始,就已经有了。
她曾经不止一次劝过,可是,失眠和头疼,是他的痼疾,这种痼疾是他唯一弱点,也缠绕着他必须依赖药物才能抑制。
可这一次,张妈转达了医生的复述,说是他足足吞了总共二十多片药,若不是接近早上,大卫按着日程安排,准备接他去机场,恐怕——
她不敢继续想,每想一次,都让她觉得惶乱。
他没有回答,对于不能做到的事,他从来是吝啬浪费语言在上面。
她知道。
然,她能为他做的,从来也都是很少,很少。
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语音仍很轻柔:
“想用点什么,我一会给你做了送来?”
现在,航班已经延误了,大卫在墨沧洗胃时,已经独自飞往商务会晤的地点。
所以,墨沧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但,这句话,仅让他摇首,随后,闭眼又休息了片刻,在日光的金辉愈是刺眼地拂进病房时,他只从床上起身,而她同样没有办法阻止。
即便,她知道,他的身体应该还是很虚弱。
“公司很忙?”仅能问出这一句话。
但,甫问出口,她知道,却是失言了。
他不喜欢别人过问公司的事,连她都不例外。
“对不起。”她嗫嚅。
这三个字入耳,恰是让他本来已经蹙紧的眉骤然舒展开来,有刹那的错觉,以为,是那一人。
然,很快,清醒的意识告诉他,不过是种错觉,一如,错过一样的,错觉。
起身,直往病房外走去,芊芊急走几步,他却停了步子,低声:
“如果可以,帮我去探望一个人。”
“好。”芊芊未加思索,只是允声。
是否,他今早的失常,也是因那一人而起呢?
她没有细想,他关照了她几句,就走出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她仅能紧跑几步,关照司机好好照顾他。
她没有让他送,毕竟,她希望,哪怕要回公司,他都能稍微休息一下。
选择打车回家,顺道买了食材,熬了点米汤,再回到仁心医院时,已是正午时分。
很容易就找到西汐的病房,同样是VIP病房,和墨沧的那间,其实,只隔了一间房的距离,可,这段距离,有时,却是咫尺、天涯。
西汐的病房内,有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女子陪着,对这名女子,芊芊不会陌生,因为,屡见于报纸媒体,这名女子不光是鹏城,也是全国最年轻的女CEO,不仅身兼几家大型企业的要职,同时是叱咤商场的冥远财团总裁司徒霄的妻子——辰颜
现在,她坐在那,瞧到护士引芊芊进来,西汐的眸光也凝向了芊芊,当然,即便只有一面之缘,西汐仍认出了她,苍白的小脸对她微微颔首。
“你们聊。”辰颜淡淡一笑,由护士推着出了病房。
报纸上早就传闻,辰颜这一胎有小产征兆,所以司徒霄强令她无论去哪,都必须坐在轮椅上,以保得孩子的平安无恙。
很是霸道,却也透出了浓浓的爱心。
不是每个象司徒霄那样身份的男子,都这么疼爱妻子,大部分这样的男子,往往都是薄幸的。
所以,碰到墨沧,是她的幸事吧。
毕竟,除了不能给她名分,在这几年,其他方面,他待她都是好的。
念及此,她对眼前的女子,笑得愈发温柔,源于,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能得到墨沧的眷顾了。
因为,她的眼睛,和眼前的女子很像。
“芊小姐。”西汐颔首,她的声音很是虚弱,这也使得,她的身子必须靠在一个软软的垫子上,才能坐起来。
“没事,你躺着,这是我给你熬得米汤,现在,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护士说,可以少许用一点,我喂你,好么?”
她没有提是墨沧让她来的,也是墨沧让她熬了悉心熬了这碗米汤,在这个时间点送到病房。
不说,她也知道,西汐定是明白的。一如,明明VIP病房不会缺这种米汤,墨沧,仍是执意让她送来。
为的,除了探望西汐的病情外,更是想做点什么吧。
哪怕,仅是一碗米汤。
而西汐苍白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随后继续颔首时,她已清楚,这个女子的心里,也是有着他的。
不过,终究,有缘无份。
昨天,是这名女子和蓝皓的婚礼,前几日开始,媒体就断断续续有过报道。
似乎今早的娱乐报又刊登了婚礼现场发生的种种,她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清楚,简单的活着,是她要的。
可,凡事和墨沧扯了关系,注定,就不会再简单。
一如现在,她坐在床边,仔细舀了一小碗米汤给她,看她缓缓喝完,终究,没有忍住,第一次违背了墨沧的交代:
“西小姐,如果可能,抽空看一下沧,好吗?”
他没有让她提他,更没有让她说这句话。
但,她想说。
西汐本来准备放下汤碗的手一顿,但,语气依旧是平静的:
“很抱歉,我和墨总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工作上的往来。”
她不知道,为何芊芊要说出这句话,她知道的仅是,不论在任何人面前,保持和墨沧的距离,才是最好的做法。
而芊芊只淡淡一笑,伸手,将汤碗收拾起来,语音虽淡,落进她耳中,终是犹如炸雷响起:
“今天凌晨,他服用了过量的安眠和止痛片,如果不是送到医院及时,恐怕——”
芊芊唇边的淡笑,化为一缕苦涩:
“恐怕现在,连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西汐的手,蜷进被中,这样,她的紧握才能不被任何人瞧到,包括她自己。
只是,指尖的疼痛,终是让她清楚,一直对他,是会在意的。
他是误食,还是——
不,怎么可能。
他是那样一个坚毅的男子,怎么可能是故意去服的呢。
“现在怎样了?”只问出这句话,她的语音瑟瑟发颤,再做不到平静。
“脱离危险了。”
生命是脱离了危险,感情呢?
谁知道呢。
“那,麻烦芊小姐代我问候他一声。谢谢。”
恢复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西汐复道:
“米汤,很好喝。”
“可惜,他不要喝。如果,这汤由你送给他喝,我想,他是一定会喝的。”芊芊顿了一顿,她的手在踌躇间,终是把汤壶的盖子盖好,上好的紫砂壶,表面随着这一盖,继续淌下些许的蒸汽来,这些蒸汽使得紫砂壶的外表的颜色,斑驳不一,一如,谁的心,“西小姐,请相信我没有恶意,我只希望,我爱的男人,能快点好起来。”
当一个女人对你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别有用心的谋算,那就一定是她真的非常爱这个男人。
现在,她从芊芊凝向她的目光中,愿意相信的,是后者。
但是——
“你也瞧到,我现在——”
她刚刚胃出血,即便她想去探望墨沧,但是,可以吗?
她醒来的时候,只有辰颜陪在床前,一如,几天前,她陪着辰颜一般。
这也是她和辰颜第一次独处,只寥寥几句话,她就愈是觉得,或许,之前对辰颜的认识是错误的。
辰颜是个很善良的女子,善良到,连说谎的技巧都不是很好。
她告诉她,蓝皓公司有要紧的事务要处理,所以才没有陪着她。
可,辰颜的目光泄露了真实,从那里,她瞧到的,是蓝皓在她快要醒来时,选择离开。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她的行为,终究是伤到他了吧。
所以,现在,她岂能再去瞧墨沧呢?
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一如蓝皓所说,哪怕没有注册,人前,她也是他的妻子,从此以后,她的一言一行,全和蓝氏息息相关起来。
而,不会和墨沧再有任何关系。
用这个理由推脱,她的心,才会好受一点吧。
毕竟,两难。
“西小姐,你只需要抽五分钟,五分钟就好。帮我把汤给他,就说是你让阿姨熬的,他一定会喝。”
西汐凝着芊芊,她没有看错,这个女子是深爱墨沧的。
既然,她和墨沧之间,注定没有任何将来的可能,是否,容得她做一次,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成全呢?
纵使,这种意味,其实,亦是种残忍。
“好。”她终是点头。
“谢谢,我会在晚餐前来的。”
芊芊其实很聪明,至少这种聪明是人们通俗意义上说的拎得清。
晚餐前,确实是最空的一段时间。
而,墨沧虽然早离开了医院,但是,她想,她是能够说服墨沧以复诊的名义再来一次的,
毕竟有些事,是心知肚明的。
哪怕,他对仁心医院并不会有好感,仅需少许的暗示,却是会明白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她知道的仅是,这么多年,渐渐地,他开心,她也就开心了。
芊芊走后,西汐哪怕面容再安静,心里,终是起了波澜。
或许有人继续陪着说话,能分散这些澜意,可辰颜被司徒霄勒令必须睡午觉,自是不会过来。
在这段空隙中,她问护士讨要可以解闷的报纸,这样,不至于,她无论睁眼闭眼,都想到的,是墨沧误服了那么多药物。
一名小护士未加思索,就把才到的报纸递给她,她信手翻开,带着以前的职业习惯,恰是先翻到了娱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