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一次,Mr.Ray欣然接受了墨沧的建议,并且,在手术结束后,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是济慈连锁医院的院长。
是的,济慈医院本就是银讯集团旗下,墨沧单独收购的医院。
墨沧曾允诺他,倘若治愈某人后,会让他成为这家世界一流以脑外科见长连锁医院的院长。
这,其实是很多脑外科医生终其一身,所追求的,于他,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做完这个手术,如果成功,这一辈子,他想,他会金盆洗手,继续另一种生涯,譬如,作为济慈医院的院长,让济慈医院同时成为培养一流脑外科医生的摇篮。
这个蓝图规划,支撑着他对此次手术抱着必须成功的信念,也在之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包括,助理医师都是济慈医院一流的脑外科医生。
当然,对于这次手术,还有人,是极其重视,却并不能做到完全的坦然。
西汐在手术室外,躬身拜托Mr.Ray,这份躬身,在Mr.Ray进去手术室后,都一直保持着。
唯有这样,她才能,抑制住内心的担忧。
但,与其让小潮就这样沉睡下去,她宁愿,抓住这1%的希望。即便,99%是失败,至少还有1%,而Mr.Ray素来就是这种奇迹的创造者啊。
只是,在Mr.Ray和三位这脑外科医生走进手术室,那盏手术灯亮起时,她还是宁愿躬下身,源于,担忧背后,其实,是深深的害怕。
毕竟,手术同意书,是她签的,倘若,小潮有些什么,她真的很难原谅自己。
手无措地交叉,有些颤抖。
蓝皓在旁边看着她,终是起身,半蹲到她的跟前,仿似普通朋友般,握住她的手:
“一定没有问题的。别这样,不然,你撑不到手术结束,我就得把你带回病房。”
这是实话,躬着身子的她,确实撑不过手术的结束。
她顺从的坐起身,一旁刘护士已调整轮椅的椅背,让她暂时稍稍后躺。
因为,西汐执意不肯待到病房去,所以,蓝皓才让刘护士准备了这种可以稍微躺下的轮椅。
这一躺,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却是以极慢的速度。当中,蓝皓除了吩咐人去买午餐和晚餐,几乎是全程陪同在她身旁。
他和她之间的十日,如今回想起来,大多数,竟是在医院中度过。
对于他,终究是她亏欠了。
如果,没有发生电梯那一幕,或许,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只是,在生死相许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再没有办法蒙昧地过下去,否则,待到蹉跎过后,留下的,是场不能弥补的遗憾。
而此刻,是她人生最初遗憾的补偿。
坐在走廊上,很清冷,由于是极秘密的手术,出了相关人员或许在这一楼层出现,再没有闲杂人等出入,
这份清冷一直从从上午的朝阳初升,延续到夕阳西落,月华从走廊的窗户中斜斜射入,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除了间或有护士走出之外,手术室的门始终保持着紧闭的状态。
也是这份紧闭,一如生死的相隔一般。
留下,即死。
能出来,才是生。
一念至此,西汐的眉心颦紧。
“一定没事,都这么长时间了,说明,手术会成功的。”蓝皓将手中的晚餐递给她,“先把这吃了,估计,手术还会延续一段时间。”
“谢谢。”这两字说出口,突然意识到,有些什么,仿佛真的回到了最初。
他也意识到这一点,捧着汤盒的手,稍滞了一滞,旋即,语音温柔如常:
“是稳记的虫草汤,你的胃现在可以尝试喝这些滋补的汤类。”
她接过汤盒时,他的手松开,彼此的指尖,有瞬间的相触,相触间,指尖的温度,终抵不过汤盒的温度。
唇才要碰到汤勺,就在这一刻,手术室的灯暗下,接着,没有多长时间,Mr.Ray神色肃穆地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众医护人员,同时鱼贯出来。
西汐本拿着汤勺的手猛地一震,汤勺内的汤悉数落进汤盒内,刘护士见西汐如此,早接过汤盒,一旁,蓝皓推着西汐,朝Mr.Ray走去。
Mr.Ray在西汐跟前站定,西汐嘴唇颤动,声音艰涩,但,并不算轻:
“我弟弟还好么?”
紧张间,她忘记了,Mr.Ray听不懂中文,幸好,一旁早有一名护士把这句话简单地翻译了过去。
Mr.Ray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肃穆地站着,这一瞬间,西汐只想起昨晚徐主任的那句,我们已尽力了这句话。
她的唇停止了颤抖,只用力咬紧贝齿,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在听到噩耗时,会撑不住。
终于,贝齿咬到能觉到涩苦时,Mr.Ray声音甫出,带着疲惫过后的松懈,一旁那名护士忙将Mr.Ray的话语翻译给她听:
“手术进行到一半,确实情况不是很妙,但,值得庆幸,最后,还算是理想的,手术,成功了。”
至此,身后那些医护人员才爆发出一点的欢庆的声音,是的,直到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他们都还是神经处在高度紧张中,甚至于,还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这么高难度的手术,终于在今天,历时12个小时候成功地完成。
这对于医学界不啻将是一道传奇。
所以,在Mr.Ray正式公布出这句话时,情绪的紧绷发泄口,就是彼此拥抱庆祝。
也在这一刻,西汐的心脏,能清晰地觉到停顿了一秒,接着,是难以抑制的欣喜,她真想笑,也许这样的时刻,只有笑容,是最好的诠释,可,突然之间,却是眼泪代替了笑容,从眼角流出。
她用手捂住嘴,不是为了抑制那些哭泣的声音,只是,内心的喜悦,在这心脏停顿一秒后,突然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直到蓝皓将她的手移开,她泪眼婆娑地凝向蓝皓,蓝皓仅温柔地笑着,半俯下身,看透她所想般,道:
“你没有听错,是的,你的弟弟,小潮的手术成功了!1%的奇迹,真的诞生了!”
笑意纵是温柔,连他的声音里都是抑不住的激越。
西汐的手反握住蓝皓的手,虽然短短两日内,流了太多的眼泪,可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水。
反握住他的手,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想要站起来,奔进手术室,却被一旁的护士阻止:
“暂时还不能进去,病人会送到加护病房,待到生命体征稳定后,才可以探望。”
“好。好。好。”西汐一叠声说出三个好字,终于,在眼泪后,笑了出来。
又哭又笑,这样的表情,让她就像一个孩子,从来没有这样的喜形于色,除了现在。
她看着小潮被推进加护病房,虽然只是不算近地看着,都让她十分满足。
而蓝皓也替她安排在离加护病房最近的一间病。
但,今晚,注定她睡不着,辗转反侧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下钟,然后问蓝皓,不知道,小潮现在怎么样了。
每次,蓝皓都会回答她,应该会很好,说不定明天就会醒来。
是的,蓝皓今晚没有离开,但,全没有和她挤在一张床上,只在旁边,搭了一张简易的家属陪护床。
这样近的位置,可以让他看清她眼底熠熠的光彩,这种光彩,是他第一次,在她的眼底看到。
原来,让她焕发出这种光彩的事,是那一人做成的。
所以,这一次,他输得心服口服。
就这样看着她吧,听着她叠叠的话语,也是种幸福。
因为以往,以她的性子,无论喜怒哀乐,都会选择藏在心底。
这两日,终于,她的悲,她的喜,都不再藏起来,这样率真的呈现,其实,也是他愿意看到的西汐啊。
他深深凝望间,她似是意识到她今天的话太多了,忙低了几分:
“你困了吧?”
“没,今晚为了提神,喝过咖啡,现在不困。”他稍侧了身,看向她,目光柔和。
“嗯。”她点了一下头,眼波流转,突然轻声问,“皓,我——”
她还是唤他皓?
只这一个字,都让他心底,升起些许的满足来。
“想去看看小潮?哪怕仅在病房外?”蓝皓问出这句话,唇边依旧浮过一丝笑弧,这层笑弧的意思,仅是和宠溺有关。
她颔首,辗转了这么久,如果去看一眼小潮,她更容易入眠吧。
这样,也就不会影响到他了。
他起身,将轮椅推到跟前,由于已是接近凌晨,他没有再叫刘护士,只是自己推着西汐朝加护病房走去。
走廊很安静,唯有加护病房那边,还有值班护士在忙碌,虽然仅能隔着几重玻璃窗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形,她都是无比的欣喜。
坐在轮椅上,手放在玻璃窗,隐约的看着小潮安静地躺在那,却终究和以前不同了。
因为,他真的随时会醒来!
走廊的空调开得很大,出来得太快,他是疏忽了,此刻,看了一下西汐单薄的衣裳,终决定回去取一下毛毯,反正,也就离几步路罢了。
他在西汐耳后轻声道:
“等我一会。我稍后就回来。”
“嗯。”西汐颔首,仍是把手放在玻璃上。
只一会,一旁有值班护士走了过来,低声:
“西小姐,现在西先生生命体征很稳定,估计很快就能醒过来呢。”
“谢谢。”她除了说这两个字,或许其他的字已经不能表达她心底此时的想法。
“西小姐,对了,有张手术后的家属确认函需要你签字。”护士突然想起什么来,道。
“好。”她应了一声,已觉得轮椅被人推动起来。
突然觉到有些不对时,很快,她的鼻子被什么东西捂上,她想挣扎起来,可护士只用力将捂住她鼻子的东西用力地按了一下,接着,她头一沉,眼前一暗,就失去了知觉……
蓝皓两分钟后奔回原地时,那里,已是空无一人,他疾步走到病房门外,里面并无西汐的踪影,于是,他径直走到值班室那边,问:
“请问,有看到西小姐吗?”
由于西汐是小潮的姐姐,护理小潮的护士自然都认识她,平素里也是以西小姐相称。
“蓝先生,刚刚不是你们的护士把西小姐推走了吗?”其中一名值班护士回想起来方才的情形,立刻道。
“刘护士?”蓝皓的眉心皱得越发紧起来,刘护士方才就让她去休息了,所以,他才亲自回去拿的毛毯,怎么可能是刘护士呢?
他的神色凝重起来,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在这瞬间,如此的惊惶,源于,他已隐隐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或许正是他之前所有不安的来源。
原本以为,之前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包括昨日的煤气爆炸,不过是他庸人自忧。
并且,他也自认为,无论如何,始终能给西汐周全的环境。
可,今晚,恰是他疏忽了。
确有人要对西汐不利,并且一直隐蔽在暗处,寻找一切的机会。
现在,离西汐被带走,顶多只有两分钟,应该人还在医院中。
他迅速让护士封锁所有的大门,并且让警卫挨层搜索,同时,调出十分钟内的楼道录像。
录像上是显示,有一位护士模样的女子推着西汐往一侧的电梯下去,紧接着,他调取电梯的录像时,只发现电梯停在了1层,这一切的动作不过短短十分钟之内,可,这栋大楼的警卫接到通知后,即在门口巡查,始终没有截到西汐和那名护士的身影。
由于护士戴的帽子很低,看不清她的样子,唯一能肯定的,是西汐似乎情况不太对劲,头低垂着,坐在车上。
这也是,他最后看到西汐的片子,接下来,无论调取医院各个摄像头处的片子,以及警卫展开地毯式的搜查,都再找不到西汐。
那瞬间,对他来说,即便,仍能坐着,却是冷汗涔涔。
西汐,她如果有万一,他不会原谅自己,是他的大意,让她被人带走!
现在,除了报警,也唯有用他以前不屑的手段,去尽快地寻回她。
不管怎样,他,都要她完好无损地回来!
※※※※※《不嫁豪门》※※※※※作者:风宸雪※※※※※
鼻端能闻到血腥的味道,眼睛被黑布蒙上,蒙得很紧很紧,乃至于,有些疼痛,动了下身子,才发现,手腕和脚踝处被紧紧勒住,让她根本动不得分毫……
作者题外话:谢谢各位,风宸雪拜谢!
接下来,会进入释疑环节。关于西汐的一些身世,会详细披露出,以及,背后阴谋的一部分,也会揭开。
最近大家都很冷静啊,看来,偶要放点雷,才能让大家,稍微热烈一点点。天气越来越冷,后妈写字到深夜,已经体力不支了,我要尽快写完这本,在我没有彻底趴下来前。
好了,不管结局如何,我会让你们大部分人都喜欢的。并且,不会后悔追文的过程。
想要甜蜜恩爱情节的,吼一声,后妈会酌情安排进去。

【克制】
周围很安静,旁边,仿似有什么东西,在一滴一滴地溅落。
鼻端萦绕着不算浓,却是不容忽视的血腥味,和着左手腕,被勒住以外的额外疼痛,让西汐试着稍移动了那里一下,这一移动,边上突然响起轻轻的笑声:
“是不是很疼?呃?”
语音十分轻柔,纵不似那人以往说话的声音,西汐仍辨出了说话的人是谁,正是Alice。
那个,被揭发制造‘潜规则门’的Alice。
当时,墨沧用压力迫使林氏最终对Alice做出了暂时罢免其一应职务,待查核属实后,再予以相关处理的惩罚,但,这件事后来怎样发展,她并没有多加关注,源于,其后,不仅在她的身上发生了更多的事,也因为,Alice这么做,或许也-无非是为了林若讨得一个公道,哪怕这种公道建立的基础,是对她人彻底的伤害。
可现在呢?
在这一刻,她终是觉到,似乎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
Alice要的,恐怕不止是她的身败名裂,和蓝皓分开。
或者,是承受不住身败名裂后的毁灭呢?
倘若Alice这么想她死,背后究竟是隐藏着什么呢?
一念起时,仿佛有些什么东西虽然还是那么混沌,却,渐渐清晰起来。
“不光是疼呢,闻到血腥味了吗?对,那是你身体里的鲜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流逝,你听到了吗?这个声音很清楚呢。”Alice的声音仍是那么轻柔,轻柔中,透着恶毒。
西汐并没有说句话,她看不到,正因为看不到,所以仅能感觉。
但,感觉,往往是会欺骗人的。
那滴答声以及手腕的疼痛,若真的是Alice在她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很快,血液就会流干殆尽。
然而,她知道,这该是一种曾经看到过的残酷心理术,Alice只是在她的手腕上割开极浅的一道口子,然后,在旁边另外放上水滴之类的东西混淆她的听觉,这样做,如果不够坚强的人,最后,会在心理崩溃后,被活活吓死。
只是,即便她清楚这一点,但,现在,或许是她知道一些事的唯一机会。
因为,她同样清楚,Alice既然敢把她劫持到这里,要的,就是让她在恐惧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对于一个濒临死亡,又十分恐惧的人,往往有些人会不吝啬,带这炫耀的口吻告诉一些真相。
Alice或许,就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
“我很快就会死了?”西汐说出这句话,语音里带着刻意抑制住的恐慌。
其实,这份恐慌,倒是真实的,源于,有些真相知悉的结果,是足够让人恐慌的。
“是,很快就会死。”Alice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被黑布蒙住眼睛的女子,要劫她出来真是费力啊。
幸好,她放弃首付,仅要金老大再派一名伪装成女子的人妖,配合她完成这次的行动。
当然,人要所需负责的,只是劫出西汐,劫出之后的事,则是与金老大无关了。
既然,在外面每次要杀西汐都会发生意外,那么,她干脆,把西汐带到一个可以掌控的地方,再制造所谓的意外好了。
当然,这层意外只是关于死亡的‘意外’。
于是,金老大欣然应允,那名人妖事先乔装成护士,将西汐迷晕后,经由电梯带到一楼,当然并没有直接出得医院,而是直接从电梯旁下到负二层地下车库,这样,不仅避过一楼的摄像头,更不用出安全门,因为在那里,就有一个废弃下水道施工的入口,表面上是封着的,实际,却并没有封死。这是济慈医院很多人都忽略的地方,却是她之前做足功课得到的线索。
也靠着那个地下水道,那名人妖才能把西汐带到这里,一处,目前来说,任何人都不太可能找到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一切,将由她来亲手结束。
先前,她真的太畏手畏脚,所以才会相信那根本不是职业杀手的男子,错过那么多的机会。
不过也不能怪她,她并不认识真正的杀手,所谓的金老大,也仅是一个帮派的混混介绍的,自然,只能找到那些所谓的蹩脚杀手。
而她,再没有时间可以等了,她的所有步骤,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却因为一开始太手软才导致自个今天岌岌可危的局面。
本以为,只要让西汐远离上流社会,当年的秘密,就永远不会被发现。
但,那个女人,始终不肯放弃当年要的东西,甚至,还发现了她的秘密,并以此威胁她!
她是被逼的,她不想杀人,但,只要杀了一个人,再杀第二人,就真的没有任何区别了。
纵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可,世界上的事,必须要斩草除根才能有个了结。
否则,指不定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突然爆发,将她彻底地毁灭。
因为,她不能担保,这个秘密,会不会再次被揭露出来,或者,那个女人,会留下什么东西藏着,而她能做的,却始终不能太过明显,以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此刻,西汐的声音颤抖着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为什么要我死?对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你总可以告诉我答案吧?难道,仅是因为,蓝皓娶了我么?”
这种声音,让Alice听起来很满意,她的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刀上仍留有着西汐的血液,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血液,真是芬芳啊,不过,很快,这层芬芳,就会变成冰冷僵硬的血液。
“你说呢?如果我告诉你,你母亲的坠落和我有关,但,也是她自食恶果,是不是,你能想明白什么呢?”
语音是那么地轻柔,说出的话语,却仿似晴天霹雳一样,西汐的手和脚用力地一挣,终是泄露了彼时的心思:
“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母亲的坠楼是自食恶果,因为,她太不知足了。对了,在你的血还没流干之前,让我来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好么?”Alice冷冷地说出这句话,转而坐到西汐的跟前,刚刚西汐的话语,已经泄露了她识破她的心理术,好吧,既然这个女孩不会那么容易被吓到,等说完这个故事以后,她会亲手解决她的。
“这个世上啊,总有很多妄想嫁入豪门的灰姑娘,并且,往往都太贪婪,其中,就有一位靠跳舞出名的女子,**了策划该档节目的传媒老板,传媒老板早有了妻子,他的妻子,在那名女子没有出现前,给传媒老板生了一个女儿,但,由于传媒老板始终认为需要有个男孩继承家业,所以,他的妻子不顾医生劝阻,身体还没有,就很快要了第二胎,但,当这第二胎经医院检测,也是个女孩时,那跳舞的女子就这样闯入了这个原本平静和睦的家,老板的妻子在怀孕九个月时,被老板告知,那名女子也有了身孕,医院的检测,还是双胞胎,当然,这还不算,更让妻子觉到悲痛的是,不仅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老板给妻子两条路选择,一条,是和她离婚,离婚后,会支付两名女儿赡养费一直到成年为止,另外一条,是继续守着妻子的头衔,但,从此以后,他不会再管这个家一分一毫。”Alice缓缓地说着,好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那样的平静。可,她知道,这件事,是她亲身经历过的,甚至到现在,每每说起,都能觉到心痛。
不过,仅是过去的心痛罢了。
当年的她,心思太过单纯,经历过这么多年,才明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
无论你对一个人多好,未必,她身边的人,都会一样对你好。
“妻子的选择,是令人惊讶地,她宁愿选择割脉自杀,都不愿意接受这种变相的侮辱,那天,血把整个浴缸都染红了,可惜,她没有死成,因为,她的妹妹正好来看她,挽救了她的这条命,也知道,那个女人的事。其实,假若妻子的妹妹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或许,这么让她姐姐死了,还不算太大的痛苦。”
Alice的语意里带了一丝哽咽,直到现在,那个场景,仍是让她无法释怀的。
可,旋即,这种哽咽只被恨意所代替:
“看到妻子自杀,那个传媒老板总算是收敛了点,不再逼着妻子做出选择,毕竟,人,到了这个份上,面子还是要的,可,他不逼,不代表那个跳舞的婊子不逼啊,于是每天午夜,老板的妻子总会被电话骚扰惊醒,电话那端,无一例外,是那个婊子不停的言语威胁,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老板的妻子生下第二个女儿,生下以后,妻子就彻底的疯了,或者说,在最后的一个月中,她是逐渐被逼疯的。”
直接把那个女人称为婊子,是的,拆散别人家庭的婊子!
Alice的眼角渗出一滴泪水,这滴泪水,只让话语里的恨意更增添了一分:
“那个婊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失踪了,毕竟人作孽不可恕啊,老板的妻子纵然温婉,她的妹妹偏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谁逼疯了她姐姐,她就要那人付出一样的代价,于是,婊子在意识到生命受到威胁时,匆匆逃离了鹏城,这,也使得,老板一家暂时又安稳了起来,虽然妻子疯了,俩个女儿总归是他的血肉。但,没有儿子的遗憾,却也随着时间逐渐的膨胀,可,妻子不仅疯了,更由于急着要第二胎,导致身体彻底垮下,再也不可能怀孕了。直到五年后,那个婊子终于阴险地带着早长大**的一双儿女再次回到了鹏城,说要认祖归宗,幸好,那时老板因合作洽谈,不在鹏城,这件事,阴差阳错的被妻子的妹妹知晓,于是,那一次,她再无法仅做表面的威胁,在婊子瞅准老板半夜将回到大宅,冒雨带着一双儿女往老板家行去,在雷电交加间,一部从坡道疾驰下来的汽车,向她们撞去,可,那婊子果然贪生怕死,不顾一双儿女,只闪躲到一旁,因着这一闪躲,车子避开不及,直往两个孩子身上撞去,那个小男孩却突然推开了一旁手牵手的小女孩,于是,最终小男孩被车撞得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