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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让她的思绪稍稍停滞了几秒钟,也在这几秒钟内,宇文斐带她舞至蓝色灯光的暗处。
“星星,你跳得很不错。”宇文斐略略贴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这一句。
这一句话,只让辰星猛地把手从他手中抽回,她是怎么了,竟然和宇文斐跳了这么一段舞?
即便和凌阗不过是名义夫妻,在人前,他给予了她颜面,她总不能不顾及他。
决然将手从宇文斐的手中抽回:
“老板——”
“别叫我老板,喊我宇文斐。”
“好,从今晚后,我应该也不会再喊你老板,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去蛋糕房,你多支付给我的工资,我会尽快还给你。”
宇文斐的唇边嚼过一缕无奈的笑意:
“星星,我从来没问过你究竟是谁,一如,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是谁,今晚,我想你应该猜得出来,我就是宇文泠的弟弟,但,只要你愿意,今后你都不必告诉我是谁。”
“宇文斐,我是凌阗的夫人。”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她不去看宇文斐的眼神,“对不起,我瞒了你。”
她,终究是说了。
其实,从今晚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清楚地知道了这个可能。
也在今晚,在那个商场撒旦一般男子的身边,她绽放出了另一面的动人,只是,那份动人,注定,在他不可企及的位置。
可,为什么还会有希冀呢,即便,这份希冀是在逃避的前提下……
Chapter05 夜宴(5)
宇文斐的手不再试图去握住她的,而她在仓促回身离开时,不期然撞入一个男子的怀中,不用抬头,她知道是凌阗。
凌阗的手顺势钳住她的,但,当他另外一只手揽住她腰际时,她不禁僵直了一下,这份僵直一直到他带她旋出一个舞步,舞到点点蓝色光芒下时,仍没有舒展。
“抬头。”他的声音很低哑,而她正低垂着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到他的鞋。
这些小心翼翼,在刚才和宇文斐共舞时,是没有的。
面对凌阗的时候,她总是紧张到无以复加,随着这一句话,她只能稍稍抬起了脸。
就这么一抬脸,不知是他的舞步太过娴熟,还是他的风采太过迷人,她一个失神,脚下明显觉到踩到硬硬的东西,是他的鞋。
窘迫地才要朝后退去,他的手却用力拥住她,这一拥,有些疼,她的下巴不可避免地抵在了他的肩上。
这是她第一次,抵在男人的肩上,能闻到,他特有的气息窜入她的鼻端,她的手尴尬地不知道以这个距离该怎么放才好,只随着他的轻放,勾在他的肩上。
这样的姿势,真的很暧昧。
可,她和他在外人眼中,是夫妻,所以,容得下这种暧昧。
这种暧昧,会带来的,也是旁人的欣羡。
点点蓝色星光闪过,只不知衬出谁的落寞。
一曲舞罢,她好像心都缓跳了一拍,在他自若地松开相拥时,她的脸颊红得就像苹果一样,愈发低下头,跟着他相牵的手朝台下走去。
光影流离,衣香鬓影间,她的耳朵嗡嗡地,不辨周边的应酬声。
不管先前怎样,现在,她要扮演好凌夫人的角色。
直到,舞池的音乐转成生日快乐,整个湖边忽然灯光齐亮,在光彩夺目的光圈下,蛋糕被两名司仪推了上来。
这个蛋糕是出自她的手艺,但,除了宇文斐外,没有人会知道。
此刻,宇文泠站在两层高的蛋糕前,一旁是绝色动人的于晚来相陪。
宇文泠在众宾客骤然安静下来后,轻启唇:
“谢谢晚来给我精心准备的生日宴会,而今晚,我想邀请我的弟弟陪我一起点亮蛋糕上的蜡烛。”
语音落,一束光环早有准备地打到宇文斐身上,宇文斐却依旧站在人群最后的位置,并不朝前走动一步。
“小斐,快上来。”于晚来轻唤宇文斐,可宇文斐仍抱着胳膊站在那,纹丝不动。
直到宇文泠的眉心蹙起,面上的不悦愈浓,整个场面变得十分尴尬之际,宇文斐的目光缓缓停驻在那只双层蛋糕上,只握紧了手,垂下眼帘,一秒钟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宇文泠身旁。
于晚来从侍应生的托盘中,拿出特别配置的金色蜡烛,示意兄弟俩分别插上。
金灿灿的蜡烛,愈加衬得那只双层的蛋糕平平无奇。
可,当点燃蜡烛,在生日歌奏到高潮,四周灯光悉数暗去,宇文泠吹熄蜡烛的刹那,绚丽的一幕发生了——
Chapter05 夜宴(6)
整个奶白色的蛋糕,随着蜡烛被吹熄,从上往下,外面一层纷纷似波浪般滑落,蜕出里面湖蓝色的糕身,而在蜡烛插接处的地方,燃放出点点金色的小焰火,焰火缤纷下,蜕完的糕身,展现出一派全新的面貌——上一层糕身化开为高耸入天际的雪山峰顶,栩栩如生构成了一幕轻风拂过,蓝天白云,雪山巍峨,浮华绽去,崧然不惊的大气磅礴。
宇文斐的唇角嚼出些许的笑意,她的手艺果真越来越精进。
这是他第一个潜意识里喜欢上的女孩。
喜欢她,或许不光起始于对她的好奇,更多的,是她的手艺,让同样喜好甜食的他赞叹吧。
今晚,倘若不是这只蛋糕的缘故,他是不会陪宇文泠点上这只蛋糕的,虽然他来出席宇文泠的生日宴会,可,并不代表,他和宇文泠之间那些深久的隔阂就不存在了。
这一刻,当生日蛋糕完美展现后,他返身,退回人群中,而不愿去分享,关于宇文泠一丝一毫的喜悦。
这一次,宇文泠没有将目光留在宇文斐身上,只望向台下,悠悠道:
“今晚,谢谢诸位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藉此,我想郑重宣布一件事——”
射灯于这时恰到好处地闪烁了起来,其中一道蓝色的光芒在轮回的转动后,照映在于晚来身上,宇文泠微微一笑:
“我决定下个月迎娶晚来,今天,也权作是我们的订婚仪式。”
他稍顿了一顿,含笑望向身旁的女子:
“晚来,愿意嫁给我吗?”
语音落,空中突然降下一对洁白的翅膀,翅膀中央是一个心性的丝绒盒,宇文泠打开丝绒盒,里面是一枚熠熠生辉的戒指,偌大的蓝色钻石切割成心型,在灯光依然暗去的此时,流转出属于幸福的晶莹。
于晚来的得体淡然,在看到这枚戒指时,再没有办法保持下去,她的声音甚至带着些许沙哑:
“泠——”
“晚来,嫁给我。”
她的嘴唇轻轻哆嗦后,在眼底朦胧一片时,轻点了一下头。
当戒指戴进于晚来左手的中指,湖岸沿线骤然燃放起盛大的焰火,那些烟火把夜幕照得通亮,焰火燃放到极致时,在夜空中,拼成了一个大大的‘LOVE’。
这样的浪漫旖旎,是用金钱推砌出来的。
当然,这只制作别出心裁的蛋糕,何尝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呢?
只是在这道喜讯公布,宾客纷纷祝福中,这只蛋糕仅在宇文泠象征性切了一刀后,开始被人冷落、遗忘。
不知何时,凌阗已不在辰星的身旁,她好像是同这蛋糕一样地被冷落和遗忘。
不远处的谈笑风生,不属于她,她也融不进这种高谈阔论的氛围。
走到蛋糕旁,她微微歪了下小脸,抿了抿嘴唇,却没注意到,身后那一个从未远离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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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 夜宴(7)
辰星凝着她的杰作,再怎样,这只蛋糕是耗费了两个多小时的心血,加上一晚上的构思做成的,她不想浪费,只要有一个人用,其实对蛋糕师傅来说,也就不算是浪费了吧,再说,蛋糕已经由主人切了一刀,应该能用了。
这个念头刚转过脑海,一双她不算陌生的手已拿着蛋糕刀,已熟稔地把这只蛋糕切了开来。
是宇文斐。
不过十秒钟,他就分了一小块蛋糕给她,还是她喜欢吃的,带着起司奶酪的一块,而他也分了一大块到他自己的盘子里。
彼此默默吃着蛋糕,这一次,他没有说话。
或许,对如今的她,他说不出太多其他的话。
蛋糕很好吃,可是多吃几口,就会觉得口渴,她想去找杯水,也在这时,一杯透明的水递到她跟前:
“谢谢。”
她以为是侍应生,回转目光去接水,看到那人时,却让接水的手不自然地缩了一下,竟是凌阗。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回到她身边,一如,他什么时候离开,她都不知道。
“很好吃?”他睨了一眼她手中的蛋糕,漠然地问。
“嗯,还可以。”她保持镇定地接过杯子,脸下意识稍稍低下,用指尖擦去嘴角可能留下的蛋糕痕迹。
而凌阗走到蛋糕旁,切了一小块淡蓝色的蛋糕,是蔓越果味道的糕底,夹层是朱古力的,还有小粒的榛果,味觉的层次是丰富的。
听说,甜食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所以,或许这样的夜晚,他需要一些甜点。
他很仔细地把蛋糕用完,用完的刹那,能听到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怯怯地传来:
“还有一种口味是香草的,要不要试一下?”
他点了下头,很快,她递给他一小碟蛋糕。
这层蛋糕是白色的,正是象征雪山的第二层,品了一口,能尝到外层的冰凉沁心,是冰激凌。
这样的设计才会一遇热,就融化了下来,形成了最好的雪山风貌。
咬下去的第二口,尝到的是中间香草口味,除了香草之外,还有很碎的碧根果。
确实很美味。
他慢慢吃着,她的脸颊却有些微微发红,按说她不该这么清楚蛋糕的两种口味,这句话,显然是说漏了嘴。
所幸,他并没有注意。
旁边,宇文斐凝着辰星微红的脸颊,他的叉子叉起最后一块蛋糕,放入嘴中,碧根果的味道在蛋糕甜蜜的衬托下,却带着微微的涩苦。
不远处,宇文泠稍稍侧转脸,能看到,蛋糕旁那三个身影。
但,他没有朝那走一步,仅在收回目光的同时,睨了一眼,身边的于晚来,于晚来本正和一位名媛应酬,在觉到宇文泠这缕目光的刹那,她得体回眸,和他对视,旁人看来,不啻是最自然的恩爱表现。
这种恩爱,叫灵犀,也会被称为甜蜜。
能娶到这样的女子,除了她的出生家庭之外,其余都是为人称道的。
而即便这样的出生家庭,在于晚来后天的努力下,也渐渐为上流社会的人所忽视……
Chapter05 夜宴(8)
晚宴在焰火仪式后正式开始,琳琅满目的自助餐让人食指大动,可,对这场宴席的大部分男士来说,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推杯换盏中度过。
推杯换盏的焦点,不止有宇文泠,还有凌阗,这两位素来的竞争对手,竟同时出现在一场生日宴会上,在场的其他老总,对此都颇感讶异,也希冀在推杯换盏中,能套出些许什么,譬如,泰兴集团是否有和凌氏集团化干戈为玉帛,通力合作的意向。
对此,不管宇文泠抑或凌阗,却都笑而不谈,除了饮下一杯杯敬来的佳酿外,再无其他。
辰星没有陪在凌阗身边。她有她的忐忑,虽然有资格出席今晚酒宴的,应该是泰兴集团的高层,未必会认识她这样一个曾经的小职员,可,她还是隐隐忐忑,毕竟,这一点,是没有彻底掩饰掉的过去。加上今晚宇文斐的一些举止,只让辰星下意识地往人少的地方待着。
而本身,即便她是凌阗的夫人,对这个圈子来说,是陌生的,哪怕她因为辰鼎的承认,勉强能算得上名门闺秀,其他与宴的名媛对她仍很是疏冷。
不过,这样的疏冷,对她来说,更能适应。
但是,在她信步走到另一个角落准备舀碗汤时,宇文斐还是出现在汤锅的彼侧,他看上去喝了点酒,所幸,行动上没有像方才那样逾矩:
“星星,不管你是谁的夫人,如果有需要,你还是可以回到蛋糕房上班。”
简单的一句话,却洞悉了她刻意隐瞒的一些东西。
以凌阗夫人的身份仍需要预支薪水,本就不是很正常的事,可,宇文斐只说出这一句,无疑不仅顾及了她的颜面,只要她愿意,他也会继续成全她的隐瞒。
虽然,离开蛋糕房,短时间内,再找份工作,填上那六千块,对她来说,很难。
可,留在蛋糕房呢?
未必是好的选择。
但,面对这样的宇文斐,她不知道怎样拒绝,才是好的。
幸好这时,温柔的女子声音响起,打破了这隅尴尬:
“小斐,你在这啊。”
是于晚来,她从无止尽的应酬中抽身,走到这里,是为了宇文斐。
“嗯。”宇文斐不自在地应了一声。
“凌夫人也在。”于晚来注意到正准备舀汤的辰星。
在这瞬间,低着头的辰星,让于晚来想起些什么,但,她没有点破,仅微微笑道:
“这种甜汤比较适合我们女子,凌夫人不妨尝一下。”于晚来伸手揭开旁边一个金色的盖子,是上好的官燕炖木瓜。
“不用了,我突然不太想喝汤,你们聊。”辰星藉着这个机会,放下碗,匆匆避开宇文斐。
宇文斐是个很好的老板,只是,她有着太多的顾忌。
这份顾忌,现在也包括,回身的刹那,凌阗正朝她走来,一袭黑色休闲装,仪表不凡的他,是整座宴会的焦点,其实,也是她的目光,不自禁会停驻的地方……
作者题外话:呵呵,吃醋了。
Chapter05 夜宴(9)
看着辰星扶着薄醉醺醺的凌阗告辞离去,宇文斐的目光有片刻没有收回,直到于晚来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他才不再去瞧辰星离开的方向。
“小婓,不管怎样,他是你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现在,集团即将整体上市,希望你能回来帮帮你大哥,毕竟,你们是亲兄弟。”
“你还没嫁进我们宇文家,我和他怎么样,不需要你来说吧?”宇文斐傲慢地冲了于晚来这一句,径直转身离开。
于晚来的脸色一阵发白,下一秒,宇文泠温暖的手扶上她的肩:
“晚来,别管他了,从小到大都这样,算了。”
于晚来的手扶上他的手,那颗偌大的蓝色钻石滟出动人的色泽:
“泠,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可以让他再这样下去?好歹,他也姓宇文啊。其实,对不起,都是我,我——”
“晚来,你没错。跟着我,倒是委屈你了。”
“泠……”于晚来低低地唤出这一个字,稍回身,掂起脚尖,她的唇轻柔地印在宇文泠的唇际……
辰星不知道凌阗是怎样看待她和宇文斐的,即便今晚的她,想躲、想避,可,从那一舞开始,到其后的蛋糕,都发生了太多不该有的举止。
这些举止,身为凌阗妻子的她,根本是不该有的。
且不论凌阗为什么匆匆赶回,只为了参加这一次的宴会。
即便,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去蛋糕房,但,凌阗总归是洞悉了些许什么。
而现在,凌阗一上车,便醉意醺醺地闭起眼睛,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在沉默的车厢中,辰星从初时的忐忑不安渐渐变得有些自嘲起来,她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凌阗要和辰氏合作,其中一项附带条件罢了。
人前都忍了下来,何况人后呢?
手稍稍抚平裙子的褶皱,今晚的她,经过三位在业界颇有盛名的造型师的设计,确实比结婚当天,都要来得出众。
毕竟,结婚当日,她穿的所有礼服加上配饰,都是特地为辰曦设计的,今晚则不一样,从妆容到发型乃至服饰,都契合她的气质,专为她量身打造,当造型完成的那一瞬,连她自己都被镜中的她所惊讶到。
她微微抬起脸,和驾驶位之间隔了一大块墨色的玻璃,此刻,在这块玻璃上,她能清楚看到,自己的样子是一种纯洁无暇的美。
微微有些陶醉,却不禁看到,旁边一道冷冽的目光射来。
是凌阗。
不知何时,他睁开眼睛,只冷冷睨着她,她顿时有些无措。
无措中,是他更为冰冷的语声传来:
“在你还是凌夫人时,我希望你最好恪守自己的准则,不许再去什么蛋糕房打工,以后每个月我会支付你生活费。”
他竟然都知道了。
不过想来也是,虽然司机老张仅送她到地铁口,可,只要存个心,要知道她真去和同学聚会,还是另有安排,总是不难的……
Chapter06 狂乱(1)
凌阗冷冷地甩出这句话,径直打开前面的酒柜,取出一小瓶黑方,就着瓶口慢慢啜饮起来。
“我——”辰星想说些什么,但,从玻璃中,她能清楚看到,凌阗对她的不耐烦,“是,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蛋糕房。”
不需要解释。再多的解释,在不屑听的人跟前,是没有用的。
虽然喝酒对他不好,她也不能阻止,因为,同样是没用的。
一路默然地回到大宅,祥嫂早准备了丰盛的宵夜,但,凌阗只兀自上了楼。
即便喝了那许多酒,他走路的步子稍稍不稳,都不需要佣人相扶。
祥嫂见凌阗上去,自然不会殷勤伺候辰星,她也无心用宵夜,默默回到客房,童话故事里,灰姑娘过了12点,就会褪下所有的光环,她也一样。
慢慢脱下身上的礼服裙,这条裙子,说不清究竟是什么颜色,在霓虹灯光下,它翠绿欲滴,此刻,却俨然变成了很淡淡的浅绿,一如,人的心境一般,在短短的一晚上,都起伏变幻着。
脱下礼服裙,换上简单的睡衣,脸上的妆不算浓,很快就卸除干净,冲了个凉,出来躺到床上,不知为什么,翻来覆去睡不踏实,直到走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接着,好像什么东西跌倒下去,发出沉闷的一声‘砰’,她不禁起身,奔到门边,稍稍打开门,只看到,离她房间不远的欧式亭柱前,一个高大的身影跌坐在那,正是凌阗。
此时,他的脚边,滚落了一瓶酒,那些晶莹的液体洒落在大理石上,在壁灯的照耀下,只映出他的落寞。
可,纵使他摔倒在地上,纵使酒瓶跌落,发出很大的声响,都没有一名佣人上来。
看上去很奇怪,却不啻投射出凌阗的专制霸道,没有他的允许,入夜,二层楼是禁止佣人上来的。
“你还好吗?”她站在那,过了好长一会,都不见凌阗起来,不禁开门,走上前,轻轻问出这一句话。
哪怕,他厌烦着她,在这一刻,她有些担心他是否摔到哪了,所以才闷声不响。
他的脸随着这句话,稍稍抬起来,在下一秒,她没有反应过来前,就被他用力一拽,旋即,覆身压到身下。
他的举止是霸道的,这一压把她压得很疼,并且不仅覆身压下,他的手也在她的身上开始游离,这些许的游离,让她浑身绷紧,想去推开他,却被他干脆腾出一只手,钳住她的,反压到她的头顶。
而他俊美的脸逼近她,在壁灯下,他的瞳眸深邃,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坚实的胸口抵住她的柔软,他修长的腿压住她的,这样的姿势不仅暧昧,还带着诱惑。
她试图想弓起身子避开他,可这样的动作,只让他压得她更紧,让她一动都不能动……
作者题外话:酒能乱性,所以,女孩要少喝酒哇。至于这次吃没吃成,很多亲爱的,都知道,哈哈。我是无良雪,狐狸雪,喵~~~
Chapter06 狂乱(2)
此刻,凌阗一手钳制住辰星的手,一手把旁边倾倒在地的酒瓶拿起,又灌了一口酒下去。
“别喝了。”她未加思索地说出这句话,不顾眼前的暧昧。
在昏暗的壁灯下,他的样子和以往看起来,太不一样,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似乎弥漫着浓浓的悲伤,又似乎,是在刻意把自己灌到神志不清。
“呵呵……”他低低笑了起来,深邃的眸子凝定她,紧跟着,突然俯低身,他的薄唇准确无误压在她的唇上。
她只觉到脑海中‘轰’得一下,接下来,便陷入片刻的空白中。
陌生的感觉,战兢的心跳。
这是——
他亲了她?
这,也是她第一次被男子亲吻。
可,这其实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亲吻,因为,不过一秒,他的唇就把刚才灌下的那口酒悉数灌到她的口中。
又浓又烈的洋酒,很冲鼻,使得当他的唇不留一丝眷恋地离开时,她猛烈地呛咳起来。
“咳,咳……”
很狼狈的呛咳,却呛咳不出更多被灌下去的酒,反而引来他的又一阵笑声:
“不能喝酒,还逞强。看,找罪了吧。”
寥寥数语,没有冷漠,有的,是些许的诙谐。
是对她说吗?
还是,他的眼前分明是对另外一个人,才会用这样的语调,这样的措辞,配上先前那样的动作?
她不再说话,他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替她拭去呛咳出来的酒渍: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不听呢?”
绵软的言辞,还有他愈渐温柔的眼神,在此刻,只让辰星的眉心不自觉地颦紧,而这些颦紧在他的指尖下,被慢慢抚平:
“又皱眉,再皱,可就难看了,我不喜欢难看的女孩子……”
愈来愈温柔的话语,加上那同样温柔的目光,在这些之后,他的薄唇再次温柔地印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