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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鼎是不知道刚刚发生的车祸,此刻,他自然关心着,名义上的女婿,对辰氏举足轻重的那位凌氏集团总裁。
辰星对这些,十分清楚。因为这些,本就是她母亲得以被辰鼎承认的基础。
“凌阗送我来时发生了车祸……”
“什么?!”辰鼎的面孔上是不假掩饰的紧张,这些紧张衬托出方才的表情和反应,愈显得方才的虚假。
辰星将这一切收于眼底,纵然这些早已了然于心,现在再次看到,依旧心寒。
此外,除了心痛之外,还有冰冷一点点腐蚀其中。
“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留院观察一下。”
“星星,你对你丈夫,怎么不上心呢?好歹——”辰鼎开始不从容地碎碎念起来。
而再如何忍让,其实,都有限度,一如此刻……
Chapter11 危情(9)
“他是我丈夫,但里面的是我母亲,而且,母亲的情况比他严重得多,我是否更该对母亲上心呢?”辰星抑制住颤抖的语音,反问出这一句。
辰鼎脸色一变,但旋即恢复如常:
“星星,我不是也担心凌阗嘛,他万一有个好歹——”
“他万一有个好歹,凌氏和辰氏的合作就不得不中止了,对吗?”语气越来越急,连眼泪仿佛也快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星星,你太激动了,这样不好,你进去看看你母亲吧,明早她就要手术了。”
“好。”辰星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压制下即将崩溃的情绪,朝监护病房内走去。
走进监护病房的刹那,从一旁的透明玻璃中,很容易就看到,辰鼎走出病房的背影。
其实,一早就知道,换来的感情,永远做不得真,可,在看到病床上母亲时,辰星的心口还是被重重砸了一下。
这一砸,让先前那些疼痛悉数摒去,只剩下眼泪,无声地垂落。
她就坐在母亲的床头,这样,一直陪到了第二天早上。
期间,虽然辰鼎来喊过几次,无非让她回凌阗那休息,她都视若未闻。
因为,这或许,真的是最后的时间了。源于,手术的成功率是那么低。
即便不愿去想,可,有些事是回避不得的。
当清晨第一缕晨曦照进病房时,母亲微微睁开了眼睛。
憔悴的面容,和着虚弱的声音,母亲对她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使得她再怎样,哪怕在五个小时后,母亲手术宣布失败,都坚持着没有崩溃。
当若干年后,再回想起来,或许也正是这句话支持着她走过最坎坷的日子。
而那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语。
“星星,妈妈现在很幸福,妈妈更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不管任何时候,答应妈妈,都不要哭……”
因为,这句话的背后,蕴含的,是满满的亲情,在这世界上,即便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总有一些感情不会是假的,一如亲情……
Chapter12 诱心(1)
当医生宣布季烟手术失败。
辰星只觉得脑中好像轰然一声炸响,她用力握紧自己的手,让掌心的疼痛来支撑着自己继续站在那里。
只是站在那,眼角却干干的,流不出一滴的眼泪。
连心,都不再疼。
这样的表情和反应,还不及此刻,辰鼎的垂首顿足,老泪纵横。
可是,她真的一点都哭不出来,一点都没法让自己心疼。
原来,有时候想哭想疼,也是这么难的事。
她只能站在那,呆呆地看着母亲的遗体从手术室被推出来,连朝前迈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星星,唉……”辰鼎拍了下她的肩膀,叹出一口重重的粗气。
她推开辰鼎拍她肩膀的手,能觉到自己手心的冰凉。
或许,有些人的心,也和她手心的温度是差不多的。
一场戏落幕,还有另一场戏上演,不加真心,就不会伤心。
有些人,能做到,而有些人,不能。
她就属于后者。
“星星,我会好好安排你妈的后事,你也累了一晚上,现在——”
辰鼎还要再絮絮念,却被辰星的目光所惊骇到,印象中,素来懦弱的这个私生女,此时的眼神是那么犀利,这样的犀利,让他忘记这句话该怎么说得完整,一时顿住,有些不知所措。
但,辰鼎毕竟是辰鼎,很快就反应过来,接着说:
“星星,我会在我们辰家的墓园给你母亲安放一块墓地的。”
辰星没有说话。
辰鼎有些无奈,只能继续道:
“这块墓地,我会选择在我百年之后的旁边,星星,你放心,我生前亏欠你母亲的,你母亲死后,一定会加倍补偿给她。包括你,你放心——”
“我知道了。”这一次,辰星打断了辰鼎的话语。
她眼角的余光能看到祥嫂朝这走来,没有等祥嫂走到跟前,能听到辰鼎的声音带了些许松懈地说:
“我就知道,星星是个最明白事理的孩子。”
这,就是明白事理吗?
或许,有些事不那么明白,反而更好。
“夫人,先生醒了。”祥嫂面无表情地走到辰星面前,她的声音除了之前的鄙夷,也不带一丝的感情。
Chapter12 诱心(2)
看着母亲的遗体被车子推着消失在走廊尽头处的电梯内,辰星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已被祥嫂扶住。
“星星,这里有我,你快回去看看小阗吧。”辰鼎在一旁催促着。
祥嫂的手上用力,强带着辰星朝后走去。
此刻,即便是留在原地,还有什么意义呢?
哪怕,过去凌阗病房,也同样没有任何意义,辰星还是被祥嫂拖着走到凌阗病房中。
祥嫂第一次对她说了超过两句以上的话,话语里,带着责怪,原来,就在那一晚,他们离开后,凌沅又不见了。
纵使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只是,都会责怪在她身上。
凌阗躺在床上,经过仔细包扎的他,气色比刚从车内解救出来,好了不少。
他目光冷冷地扫了离开祥嫂的相扶,便呆立在原地,木然的辰星一眼。
辰星浑然未觉,只是站在门口的位置,任由外面的穿堂风一阵一阵地袭来,似乎是想比较自己的心和此时的温度,到底哪个更冷一些。
“关门。”
而那些,或许都没有凌阗甫启唇,这俩个字的温度更冷。
他对她这么冷,她其实早就习惯了。
不,不是习惯,是无所谓。
一如现在,她木然地回过身,把门关上,关上的刹那,手指终究颤了一下。
外面空寂无一人的走廊,就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的荒芜。
只是,这些荒芜,即便有,也都仅能在无法示人的暗处。
“过来。”
冰冷的声音再次在她身后响起,她的步子踌躇了一下,缓缓转身,却没有朝他走去,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包括目光都没有望向凌阗。
她的这个反应显然有些激怒床上的凌阗。
“我再说一次,过来。”
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可,这样的人,却也有不想动,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好比现在,很累,好像以前积累下来的辛劳,一瞬间都绷断了,压在荒芜的心上,只能觉到一阵阵无边际的累蔓延开来。
再如何做,都是错的。
“你母亲不在了,你以为,就不用扮演好凌夫人的角色了?”凌阗薄薄的唇中,吐出这句最无情的话,让辰星僵直的身子猛地一震……
Chapter12 诱心(3)
凌阗满意地看到本来毫无表情的辰星终于身子震动,薄唇微微扬起:
“过来。”
辰星抬起头望着凌阗,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地说:
“是,我是因为母亲,才扮演好凌夫人这个角色呢,那你呢?因为什么原因,才默许这样的调包?”
纵然,先前的思维迟钝,这句话,却生生让她的思维转动了起来。
从这句话中,不难听出,凌阗对她的一切已然了如指掌,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掩饰呢?
有些事,再多掩饰,只是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多累。
有些事,无论再怎样用心,临到头,只证实了错误,多累。
顺着辰星这句话,凌阗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反问她,纵然娶她进门只有短短数天,但,他总以为,辰星的性格是懦弱的,却没想到的,现在的她,和他之前的想象不太一样。
何止现在呢?
从她能独自爬出汽车,搬来救援,就该发现,她或许,并非全如外表所展现的那样。
“呵呵,我为什么容忍调包,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需要知道的,是在我没有签署离婚协议前,好好做好凌夫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凌阗轻轻笑起来,室内暖色的灯光照拂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只让他的线条不似以往那般冷峻。
可,那也只是表象而已。
“我不会为做过的事后悔。”辰星吸了一口气。
不后悔,因为曾经的她,乃至现在的她,都没有资格去后悔,一切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包括嫁给凌阗,为了母亲的名正言顺。
所以,现在,她同样不能后悔。
说完,辰星缓缓朝凌阗走去:
“我母亲过世了,我想请十天假。”
除了身份是他的妻子,他身边,有的是人照顾,无所谓多她一人。
凌阗默然,随着她的走近,蓦地将她揽住,他的手劲之大,让她不得不弯伏下身,和他平视。
凌阗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看来,你还知道是凌夫人。我真的很好奇,像你这么平淡无奇的容貌,怎么连皇甫奕都愿意施下援手呢?”
Chapter12 诱心(4)
这句话从凌阗的口中说出,绝对不含有任何吃醋的味道,夹杂的,仅是怀疑和不屑。
‘皇甫奕’,这三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名字,在凌阗的这句话中,也带了其他的分量。
或许,这个男人,原本就不是默默无闻的,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才暂时消匿于人前。
而,这个男人,在凌阗的口吻中,另带了一种威胁的意味。
皇甫奕,那样温和的男人,怎么会对如此戾冷的凌阗有威胁呢?
“我和皇甫先生并不熟,今晚他的施救,只是出于善心,而和其他无关。”
“是吗?欠皇甫奕的医药费我会处理,我不希望你再和这样的人有任何往来。”凌阗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他能看到红红的印子在他指尖下蔓延出来,也能看到,眼前的女子,眼底的平静。
平静,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平静。
他厌恶地收了手,冷冷睨着她:
“今晚,我也算失手救了你,而且为此受伤,你却在这时候要请假……”
用鄙夷的语气说出玩味的话,尤其加重了‘失手’二字的发音,是令人难堪的。
可,辰星依旧平静的抬起头,望向凌阗:
“你最初想娶的,是我姐姐,我的代嫁,一直是让你厌恶的,放这么一个厌恶的人在身边伺候,我想也不是你想要的。所以——”
“所以,为了我早日康复,我该放一些赏心悦目的人在眼前,对吗?”
凌阗接着说出的话,足以让其他的女子难堪,但,辰星却并非是这些女子,虽然,她也有自尊,不过,只要不往心里去,最后有的,仅是别人自以为是的侮辱。
“看来,你真是愿意做贤惠的凌夫人,那么,对于其他,能让我觉得开心的事,你也会愿意去做的,是吗?”
凌阗意味深长的说出这一句,俊美的脸逼近辰星,在辰星没有开口之前,低低说出下一句话。
辰星的平静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被打破,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凌阗,凌阗只是薄唇微扬,继续道:
“只要你做成了,你就可以得到想要的自由……”
Chapter12 诱心(5)
自由,对有些人来说,是可以为了其他东西,而割舍的。
但对有些人,却是最为珍贵的东西。
当你拥有的,都不是你所想要的时候,自由就变得弥足珍贵。
辰星,正是属于这样的人。
加上因母亲过世,心思一片荒芜,所以,对凌阗的提议,明知道荒谬,竟没有一口回绝。
那就像一朵罂粟一样,带着诱人的芬芳,却也有着噬骨的毒素。
辰星从凌阗病房中出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这十天,按照凌阗的要求,除了母亲出殡那天,她白天必须陪着凌阗,晚上才能到灵堂守着。
纵然,这十天并不自由,但,若按照凌阗所承诺的,自由,却是离她不再遥远。
而从那晚后,整整三天,直到母亲出殡前,她仍没有落泪。
只是,整个人仿佛掏空一般,无论吃什么,喝什么,包括伺候凌阗,她都十分机械。
三天,不睡不眠,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或许,真的累倒了,能彻底入睡,也是种解脱。
可,这样的解脱,不会属于她。
三天,大部分时间,凌阗只是躺在床上,对凌沅的再次出走,这一次,他不闻不问。
偶尔,会睨一眼,机械伺候他的辰星。
这个女子,明明那么不起眼,车祸的那瞬,他竟会下意识地不希望她有损伤。
或许,只是或许,她对他,目前是有用的吧。
由于他受伤,哈利也被佣人带到稍远宅子的花园边角照料,使得整座宅子愈发的冷清。
冷清,他,早已习惯。
第四天,临近清明前,季烟被安葬到辰氏的墓园。
那是一片山坡上的墓地,用铁栅栏隔开了和其他坟墓的距离,就那么一大片的在那,林立着几块墓碑。
辰氏的历史并不算十分悠久,也就是这几代才奠定了富豪的位置,其间又经历了一些起伏,如今,人丁更是稀少。
辰鼎在保镖的搀扶下,朝季烟的墓碑走去。季烟的旁边,那块尚且空着的坟墓就是他百年后的归属,此刻,他看了一眼那个位置,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打了一个战栗。
或许是今天的天气太冷的缘故,几天前下的一场雪迟迟不肯化去,也使得这个初春的清晨添加了几分寒冷。
辰鼎站定在墓碑前,微微朝后望了眼,辰星已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辰星带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她的神色,能看到的,只是她的木然。
从季烟离开那晚开始,就开始的木然。
“星星……”辰鼎唤了一声辰星,目光却因为一个身影的出现,突然变得焦灼起来……
Chapter12 诱心(6)
辰星没有注意到辰鼎的离开,她只是木然地盯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荒芜了许久的心,忽然觉到一丝的抽疼,很快,这丝抽疼便蔓延到心脏,每一口呼吸,吸进的除了冰冷的空气之外,还有疼痛。
疼痛,终于,又能感觉到疼痛。
但,眼底仍是涩涩的,一颗眼泪都没有。
她朝前走去,手指抚过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每一抚,那些疼痛便深一分。
这样,很好。
能让自己不再行尸走肉地过下去,至少,能让天上的母亲放心,她会过得很好。
就这样微笑着自由地活下去,作为母亲生命的延续。
这,才是她要做的。
目光凝注在手腕上的白玉镯上,上好的冰种,熠熠生辉,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上面有着母亲的味道,所以,她不是孤独的,不是吗?
嘴角努力地牵扯出一个弧度,哪怕,这样的笑,并不比哭好看多少,可,这是她答应母亲的,答应母亲的事,她一定会做到,尤其,这还是最后一件,她所能为母亲做的了。
“星星……”辰鼎阴郁的声音在辰星身后传来。
接连失去最爱的女儿,和续娶的妻子,并没有真正打击辰鼎,真正打击辰鼎的,只可能是商业利益上的事,一如现在。
辰鼎见辰星不应声,习惯她的冷淡,靠近辰星几步,叹了一口气,手放到辰星的肩膀上:
“星星,现在,你是父亲最亲的人了,你姐姐不在了,你母亲也走了,只剩下我们了,唉,星星,你会继续孝敬父亲的,对吗?”
辰鼎试探的问出这句话,看到辰星的嘴角牵扯出的弧度,好像带着嘲讽的意味,不由得心头一凉,但脸上仍旧不露分毫,依旧一副关爱的摸样。
“有事吗?”简单的三个字,以很轻的语调说出,也是辰星这三天来,唯一对辰鼎说的话。
辰鼎的手上加重了几分力气,语气更见忧愁:
“星星,你也知道,让你嫁给凌阗,实在是为父迫不得已的法子,因为辰氏大不如前了,尤其,尤其——还有人刻意针对辰时,这几天,更加变本加厉,让我不知道,最后是否还能保得住这片墓园啊……”
辰星听得明白,让母亲去后能葬入辰氏墓园,这本就是辰鼎看上去的恩赐,如今,更借着墓园这个名头,来让她,或者说,让凌阗做些什么吧。
Chapter12 诱心(7)
辰星听着辰鼎的意有所指,顺势望到另一侧不远的墓碑前,那儿,站立着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有些面熟,在这乍暖还寒的冬日,大衣里能看到丝绒旗袍的立领,是个精致的女子。
辰鼎觉察到辰星的目光,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继续喋喋不休地说:
“星星,你可能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大伯叫辰东霁,但不幸去得早,我就是从他手上接管了大半的辰氏,但当年东霁的决策有误,导致辰氏其实已经岌岌可危,我费了好大的心血,才总算把辰氏做成了现在的样子,可,东霁的女儿辰颜并不这么认为啊,一直认为辰氏是她的,因此对我怀恨在心,如今,她嫁了个很有实力的丈夫,夫妻俩一起联合其他地产商,拼命压我们建材的价格,眼见着,辰氏就要被她这样夺去,包括这块墓园,她肯定也是不会让我的人葬在里面的,唉……”
絮絮叨叨的一番前因后果,意味明确。
“她就是辰颜?”辰星望着那精致的女子,问。
辰鼎重重点了点头。
“所以?”辰星的手从母亲的墓碑上收回,指尖能觉到一阵冰冷,一如,她现在的心境。
“女儿啊,所以,你能否和小阗说一声,让他能把一期的工程款提前结给辰氏,这样,好歹辰氏还能撑过这阵子……”
辰星没有吱声。
辰鼎更为焦虑:
“星星,这是父亲最后一件求你的事,我保证不会再有其他让你为难的事了。”
真的是最后一件吗?
或许,辰鼎也清楚意识到,将不能掌握她了。
因为,母亲不在了。
而,也正因为母亲不在了,眼前这个男人,既然是母亲曾爱过,并为之守了一辈子的男人,那么,在母亲的墓碑前,她做不到决绝的拒绝,不管,这是不是最后一件……
作者题外话:辰颜是《不做总裁妻》里的女主,关于她的故事,那本里比较详尽。这里,会牵涉到她后来的故事。也可以说,这本文,是雪前三本现代文的一个大综合,大部分主角都会在这里出现,然后得到雪笔下的一个最终结局。
Chapter12 诱心(8)
天际又飘起了小雪,这个春日,雪在沪城扯了飞絮一样的飘了几日,停了几日,只将春天的脚步延迟了不少。
辰星没有应声,把手中的白色百合放到墓碑前,这曾经是母亲最喜欢的花,可是,百合虽漂亮,却是极易凋谢的。
绽放到极致,凋谢,这本身就是一朵花的过程,但是,未必有人愿意留下那最美的霎那。
现在,风夹杂着雪一吹过,那些百合的花瓣就不复鲜嫩,一如,墓碑上,母亲的相片,也不复鲜活。
辰星缩了下肩膀,听到有人细细的鞋跟走来的声音,接着是女子声音响起,不辨任何情绪的声音,有些人天生就能很好掩藏自己的情绪。:
“辰鼎。”
是方才那名女子,她就这样走过来,没有任何人拦阻,只有辰鼎略显尴尬的声音传来:
“小颜啊,你也来拜祭你父亲?”
“是。”辰颜的声音转冷,她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冰冷。
“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唉……”辰鼎的声音似乎是想哀叹,却又有些气短。
“嗯,虽然过去这么多年,父亲在地下,一定还会记得你们的。”辰颜不急不缓地甩出这句话。
语音纵不急不缓,辰鼎的心跳瞬间却急骤起来。
“小颜,当年的事——”
辰颜嘴角嚼出一抹嫣然:
“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如今,我们只是在商言商。”
“小颜,你这样做,分明是想辰氏活不下去啊!”
辰颜微微一笑:
“盲目扩张,这个结果,并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说完,辰颜转身,离开。
辰鼎还要再说什么,看到在山路那端走来一黑色身影,生生止住步子。
那是一个气势不凡的男子,也是辰颜的丈夫,司徒霄。
而辰鼎朝后退的步子,撞到辰星的身上,辰星稍稍扶了辰鼎一下,辰鼎瞧向辰星的目光明显带了哀求的意味。
作者题外话:很喜欢阿朵的《一人一花》。这首歌的意境,我想会诠释进我这本书中。今日一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