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很头疼吧?承邦的女人和她是好朋友,她大概不会在国师府里胡闹的。”茵茵推测。
“好老婆,你都知道了,就想个法子救救我嘛,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你要是有点不高兴,我可就活不下去了,你想法子让我摆脱这个女恶魔。”
“你是不是得罪过蒋云珊?”
“你怎么知道?”
“这位覃二小姐不是胡闹的人,她肯定是为别人这么做的,除了蒋云珊,她还能为了谁?”
“蒋大人当时想和我家结亲,是我从家里出走,这事儿才没成。”陈二林皱着苦瓜脸,“好老婆,不是我不肯想办法,这个女人现在对我和承邦的话是一句也不听,我们越想怎样,她就偏不肯,皇上又成心想看我笑话,这次,肯定要靠你出面了。”
茵茵皱起了眉头,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对策啊。
“算了,她爱闹,就让她闹去,反正我不生你气了,她也是白闹。”茵茵摆摆手,很大度地说。
“好老婆,你真是天下难找的好女人啊!”陈二林抱着她狠啄。
茵茵推开他:“别装蒜了,谁不知道你们男人,恨不得天下的女人都只爱他一个。”
陈二林苦着脸,很难受得样子:“我不是的,我是男人中的特例,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都不打算成家了,以前,我一听给我订婚,就离家出走呢,真不骗你。”他强制地捧着茵茵的脸,让她望着他,“我真的喜欢你,才娶你,以前,我觉得女人很麻烦的。”
“你不是娘养大的?她老人家那么能干,你竟然说女人麻烦?你们男人不麻烦吗?”茵茵撇嘴。
“哎呀,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娘太行了,我小时候和那些女孩子一起玩儿,她们看见个小蜜蜂都吓得哇哇哭,可把我烦死了,从那时起,我觉得只有当娘的女人才不麻烦,其她都很烦的。”
他自相矛盾的话,把茵茵逗得一笑:“哪个女人,不成家能当娘啊!”看着陈二林一脸的傻样,茵茵忽然发现上当了:“你骗我!”
“好老婆,其实我以前真的很傻的,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帮我把覃小姐挡一挡。”他不仅语气诚挚,眼里祈求的神色,也让茵茵心软。
“好吧,我试一试。”茵茵后来才发现,还是上当了。
陈二林很无奈的样子,去了赵府,他还真怕覃红荷过来,茵茵看见的多了,慢慢就迟钝了,对这事也不在心了。
陈二林每天准时去赵府报到,茵茵的生活就没受什么影响,她渐渐忘记了这事,大夫人有了孩子,家务都靠茵茵打点,现在光这两个小萝卜头的事儿,就让她忙不完了,她自然就没有闲暇操心别的事儿。
转眼就是一个月,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风吹在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刺入皮肤的冷感,而是温暖而柔和,这天,她和鸭蛋,带着福生和妞儿在院里玩耍,水儿进来:“二奶奶,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从老家来的,陈管家叫他大哥大嫂。”
茵茵心里涌起一阵喜悦:“快传!”鸭蛋已经急不可待地往二门那里走去,福生也听明白水儿的话,他一声不吭,小跑着紧跟在鸭蛋后面,妞儿走路还不稳,她也急急忙忙想赶上去,水儿急忙把她抱起来,怕她跑快了会摔。
果然是陈长庚他们来了,他们见了茵茵,激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不顾茵茵的阻拦,跪下行了大礼,起来才和茵茵说话。
鲁妈一路风霜,更黑了,就看见她白眼仁和笑得时候的白牙,她很想抱妞儿,手举了举,大概见自己身上不干净,有点遗憾地又放了下去。
“有的是时间说话,先洗洗,休息一下,让长贵安排,吃了饭再过来。”茵茵也是激动地语无伦次。
桂枝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抱着茵茵哭起来。刚才在外面,长贵已经嘱咐她要称呼茵茵二奶奶,可惜她一时还改不过来,就只是哭,不称呼茵茵。
“这孩子,好了啦!”鲁妈过来劝了她,他们一起出去了。
大概有一个时辰,他们洗漱换了衣服,再次进来,和茵茵叙谈。
“都坐啦,这不是南落,你们不会坐了?”茵茵看他们很拘谨,就笑着打趣道,“好了啦,这是我屋里,还没有管这么宽的。”
他们几个拘谨地坐下。
“我算着,今年冬生才能进学,就算他顺利,也要到明年才能参加春闱的。”茵茵奇怪他们怎么今年会来。
“皇上和皇后大婚五年多,终于有了个儿子,皇上特别加了一次恩科,你不知道吗?”陈长庚很奇怪,茵茵这天子脚下的,竟然消息这么闭塞。
“哦,瞧我,知道这事儿的,今天一高兴,就糊涂了。看来冬生是科场顺利了?”茵茵扭头望着已经有点小大人样的冬生,冬生好几年没见茵茵,这时竟然有点紧张,不过,听到茵茵说他,他还是尽量很大方地对茵茵行礼,嘴里谦虚地说:“勉强算是没有落榜。”
“冬生进学,是县里的榜首,考举人时,还是第八名亚元呢!”
“哎哟,这可了不起,你才多大?今年要中了进士,皇上可要给你封官儿啦!”茵茵惊讶不已,也深深为他高兴。
“东家,我今年不打算下场,先生说,我太小,社会历练不够,到了官场,就是被人算计的对象,他建议我游学三年,下一场再看。”
“嗯,这意见比较中肯,一会儿,二爷回来,我给他说说,看他能不能带带你。”茵茵不知道这个算什么,算跟班就辱没了冬生,不是,那又怎么个说辞?她决定把这个难题交给陈二林。,
有个长相秀气的男孩,一直跟在陈长庚的身后,茵茵猜测这是桂枝的丈夫。那年青人见茵茵看他,马上躬身行礼:“见过二奶奶,我是陈松林,是——”
“我知道了,你来时,家里大人没说过,老太爷是你伯伯?”
“家里人说了,我恐怕不是一家呢,心里只觉得这太巧了。”他说话很得体,应对时不卑不亢,茵茵对他印象很好。
“等会我安排你们的住处。你来京——”茵茵不知道他中举了没有,不好问他是不是参加春闱的。
“他没中举,是我想来的。”桂枝急忙替他回答。
“那就是想在京城里发展了?”
“是!还要请求大伯和两个哥哥帮忙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自然,你先安顿下来,我给二爷说说。”
“多谢二奶奶!”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茵茵,就跟了桂枝叫了。
“可不敢这么说,你是叫嫂子的人。”茵茵转头面向大家,“你们大概都得跟着松林改口的,他是陈家的人,你们就是陈家的亲戚了。”茵茵一时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安排才合适,就派水儿给老夫人通报,看老夫人怎么说。
很快老夫人就派贴身丫鬟莲儿过来了:“老夫人让七爷过去。”她笑了一下,“二奶奶,你的人刚从老家过来,还想多说会儿话吧?那就等会儿再拜见老夫人。”老夫人肯定要先了解一下情况,这么多人过去,她有些话没法说。
“好的,莲儿,那辛苦你带七爷过去吧。”茵茵起身,送他俩出去,这才又转回来。
“二奶奶,你知道吗?那个张家太太,和我们一起来的,她那儿子,也中了。这次渡口镇一下中了两个举人,连县太爷都来了呢。”
“张海青?哎呀,这孩子真难得。”茵茵感慨。
“海青哥是书院第一用功的学生,他这次中了,也有点侥幸。他看梅林书院的先生出了一个题目,觉得挺好,就自己琢磨着写了一篇,给先生看了,先生帮他修改过。他是那种特别较真的学生,觉得写得不够好,就毁了重新写过,再让先生看,这篇他写了三四遍,先生最后称赞了他,这才罢手,没想到竟然是第一场的考题,这次来监考的洪大人刚好是最喜欢拿第一场的卷子定上下的,他第一场的特别好,第二第三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这么着,他就中了。”冬生说道。
“那梅林书院的学生岂不都沾光了?”
“不是,他看到那题目,是两张纸对在一起的,刚好遮住了一个字,所以,梅林书院的学生,并没有他这么幸运。”
“也是老天爷看他那么努力,特别惠顾他吧。”茵茵感慨,这孩子竟然能成为书院第一用功的学生,还是让她非常意外的。
“张海青说,他先和母亲弟弟回家,再过来拜见你。”冬生道,“他是姐夫的好友。”
茵茵一笑,陈松林就是跟着张海青到南落玩,这才碰上了桂枝,成就这桩婚事的。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老夫人让莲儿接了这几个过去,回头让茵茵给他们安排食宿和出路,还是把皮球踢给了茵茵,但莲儿一开口就管陈松林叫“七爷!”茵茵知道老夫人还是把他当自家人看待的,茵茵让长贵安排了他们住的地方,让他们先休息。晚上陈二林回来,给他说了这些人,让陈二林看看到底怎么安排。
“承邦这几天,想要出去游玩,我把他们几个都带上,同去的还有些贵介子弟,这些人也会带一些家里的旁枝亲眷,反正人多热闹,让他们先跟着玩吧,看看京城的这些人,是怎么相处的。”
“嗯,学着待人接物、察言观色,今后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做生意,这些是少不了的。”茵茵很理解地点头。
“过几天,天气再暖和些,你也去吧,带上妞儿,到时后让承邦也带儿子去,你也可以和蒋姨娘她们认识认识,没事走动走动,不然,成天窝家里,闷得很。”他看茵茵脸上还有点疑惑,就解释到,“承邦实在不喜欢他的正室,我就不好让你们认识了,让你和姨娘在一起,的确有点辱没,但这两个姨娘是皇上赐的,她父亲是四品出身,也算是贵人的。”
“我不会拿贵贱区分人,这蒋云珊不是还在报复你着吗?”
“所以需要你帮我说说好话呀!女人和女人好交流,不像我现在这么束手无策的。”
看陈二林目光里的期待,茵茵皱着眉摇头,谁说女人和女人好交流?如果两人无缘,说不定比和男人交流起来还麻烦呢。这话她没说出口,到时候再看吧,眼看天色一天比一天明媚,她的确想出去走走了,这大户人家,庭院深深深几许,还真能把人闷死。
茵茵让陈长庚去帮长富,张家的那些铺子已经由他教出来的人去打理了,长富只是每个月查查账目。陈二林回来,顺便把南落和渡口镇那里收的银子换成银票带回来,没多久就买了两个铺子给了茵茵,茵茵正缺人手呢,陈长庚来的很是时候。
新买的那两个铺子,一个是个小绸缎铺子,旁边不远,开着一家裁缝铺,那裁缝铺掌柜手艺不错,她就不打算变更,继续做绸缎,这个铺子让鲁妈带着桂枝去打理。一个是个酱菜铺,这铺子开的地方也算好着呢,但那条街有人开了个大酒楼,打破了以前尽是小饭馆的格局,顾客群就发生了变化,酱菜铺生意日益清淡,茵茵考虑了这些因素,打算让人把那铺子重新装修,开个果子铺,京城周围也有种水果的,长命不适合在外面行走,刚好帮着腌制那些果脯蜜饯,雷喜阳在外面支应销售。原来他俩管的那个杂货铺,已经都理顺了,长富帮茵茵雇了一个掌柜照看着。
日子过得飞快,天气说着说着就暖和了,这天,妞儿在换下了厚棉裤,感到脚下利索,整整一下午都不肯歇着,和福生玩得不亦乐乎,鸭蛋好几次用细软的布巾,伸进衣服里帮她把汗擦掉。
陈二林是吃过晚饭回来的,妞儿刚好洗了澡,蔫乎乎地想睡觉,当爹的逗她,她只是懒懒地咧了一下嘴,算是给他面子,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段时间,妞儿跟了奶妈睡,陈二林确定孩子睡熟了,就让水儿叫奶妈进来把妞儿抱出去了。
“明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去,你可以把鸭蛋和福生叫上,小孩子喜欢和大孩子玩,有了福生,承邦那个儿子大概会闹得少一些。”
“恐怕不行,承邦的儿子,肯定娇贵地紧,福生到了那里,彻底一个小奴才,还不知道承邦的姨娘怎样对他呢,我怕把孩子伤得太重。”茵茵皱着眉头说,赵承邦三个女人,就这么一个独苗,娇惯是肯定的了。
陈二林果然不说话,茵茵见状,明白自己猜中了,就对他说道:“我也不去了,我怕承邦的女人太矫情,处得不好,还容易给你惹麻烦。”
“不会的,承邦不会因为个女人,和我闹不愉快。”陈二林很笃定地说。
“但那毕竟是他自己人,到时候肯定会让他不知该怎么办,这的确不好。”、
“你先去看看,如果觉得蒋氏姊妹不好处,以后不去就是了,我怕你闷得慌。”陈二林体恤地把她抱进怀里,“唔,这段时间带孩子辛苦,瘦了。”他捏捏茵茵的胳膊,又捏捏脸蛋,“这里的肉都少了。”
“不说这些,说说蒋氏姊妹。”茵茵动了动,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好,由他搂抱着自己。
“她俩是皇上选秀女进宫的,大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论年龄已经不适合选秀了,大概是想让皇上赐一门亲吧,蒋育才虽然是四品,他的父亲却曾是一品大员,在皇室的人跟前,还是有点面子的。”
“难怪她恨你,你把她耽搁了。”
“跟我没关系,蒋夫人挑过头了,虽然他们祖上是一品,但老人已经去世,人走茶凉,她的眼里只有一品二品的人家,我父亲三品她都有点不满意,只是偶然见了我,觉得我面子好,这才勉强答应了媒人,她当时觉得和我家做亲戚,都是辱没了呢。”
“没想到你还不愿意,嘻嘻,她当时肯定气死了,难怪蒋云珊报复你。”茵茵对这大蒋,有点小意见,这女人肯定很难缠,睚眦必报。
“那这小蒋皇上怎么不留下来?不够漂亮吗?”她不想继续说大蒋。
“皇上把那批秀女全部赏了出来,一个没留,我想他大概是向皇后表明立场吧,以前,他冷淡了皇后。”
忙了一天,茵茵有点累,听着听着,眼睛就迷离起来,呼吸也深沉了,陈二林帮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鸭蛋听茵茵说不让她跟着的因由,却说出让茵茵意外的话来:“福生本就是这命,将来他总是要和人打交道的,二奶奶能顾得了他如今,顾不了他一世的,还是让他陪着小姐去吧。”
她快手快脚地收拾着妞儿的衣物、玩具,一会儿,整理好一个包袱,一个篮子。
“福生也得准备一下,毕竟是孩子,你要给他多带两身衣服。”茵茵默认了鸭蛋的说词,她是可以庇护一下福生,但她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经济上虽然鸭蛋和长富现在是什么都不缺,但社会地位,她们依然是最低的层次。
陈二林骑马,茵茵、奶妈和妞儿坐一辆车,鸭蛋带着福生和水儿坐一辆,大清早就出发了,到了辰时才走到,这是城外赵承邦的庄园,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麦田,这时麦子已经长到茵茵的小腿肚,郁郁葱葱很是茁壮,进了麦田围住的大院,外院大概是打麦场,除了西边盖了一溜房子,大概那是下人住的,这时静悄悄的,其他地方全种的油菜,顶端已经长出一串花骨朵了,看着黄灿灿地一大片,沿着庄园里鹅卵石铺就的大路,马车一直走到二门才停下,赵承邦站在门口迎接,他还是那种冷冷的样子,但脸上明显的成熟了许多,显得深沉庄重。他对下车的茵茵不屑一顾,拉着陈二林就进去了,他身后的几个老妈子倒是满脸堆笑地过来,向茵茵福身行礼,水儿每人给了个一两的小银粿子,这几个立时眼都笑地眯住了,对茵茵她们殷勤服侍。
内院依然很大,庭院西边是一排房屋,中间用鹅卵石铺成一个大院儿,东边则种了很多果树,这时正是鲜花灿烂的时光,粉的白的红的花儿,让茵茵看着觉得非常舒服。
伺候的婆子把茵茵带到西边的房屋前面,这里全是女人,赵承邦陈二林他们在东边的树林下坐着,茵茵看排了好几张桌子,好几个挤在桌子跟前,不知是写字还是画画,这边只能看到背影。
赵承邦果然只带了蒋氏姊妹,茵茵和她们两个行平礼,三个女人坐下没话找话说,无非是你的衣服好看她的头发真黑,一会儿大家都没词了。蒋云珊借口说有什么事儿要问国舅爷,没多一会儿就去了东边,茵茵看到那位土司小姐也在那里,蒋云珊很快就和她一起,这边都能听到她们清脆的笑声,蒋云珮羡慕地望了那边一样,别过脸去,眼底是浓重的落寞。
茵茵和她没话说,就专心带妞儿和福生玩起来。赵承邦的儿子赵勇,比妞儿大几个月,还由奶娘抱着,他看到这两个玩儿,闹着要下来,奶娘一个劲儿地怕摔了,又说地上有土弄脏衣服,把孩子急得,最后,他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奶娘这才没办法,但她还是紧紧拉着孩子的手,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
这里地面是鹅卵石铺的,孩子摔了的确不好,茵茵往南走了走,看那边的地面是不是没有铺。
果然,有片地也不知种的什么,让踩的乱七八糟的,跟着来的婆子,见茵茵疑惑,就赶紧说道:“前两天国舅爷他们在这里比武了。”
“那让孩子在这里玩了?摔了也不疼,嘻嘻。”
“这苗都踩得不行了,可以让孩子玩的。”这婆子看来是庄园的,茵茵见她说话很干脆,知道她能拿事,就招手叫鸭蛋和奶娘带孩子过来。
妞儿脚下本来不稳,走这种地上有厚草,更容易摔,她有时跑累了,干脆躺会儿才起来,和福生玩地极开心,两人笑声又脆又响,赵勇很快就来了,蒋云珮那一帮人也都跟着过来。大概妞儿很可爱,抑或妞儿是女孩,赵勇很想和妞儿玩,无奈妞儿不怎么理他,好几次都挣脱赵勇的手,跟着福生跑了,赵勇生气了,趁福生摔到,他跑过去踢了福生一脚,蒋云珮不好意思了,呵斥的儿子一句,一个老妈子,一直很严肃地站在她身边,这时却瞪了云珮一眼,云珮别过脸去,眼里有悲愤和难过,但她什么表示也没有。
茵茵瞪了赵勇一眼,走过去替福生拍拍身上,其实孩子身上已经很脏了,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情,福生很恭敬地对茵茵躬身行礼,这才跑着到妞儿身边,但赵勇也过去了,他趁福生低头给妞儿说话,狠狠在后面推了福生一把,福生趔趄了一下,并没有摔倒,福生回手推了赵勇一下,赵勇小福生两岁多呢,当然承受不住,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咧着嘴哇一声哭了。
正文 第一零七章 蒋云佩
第一零七章 蒋云佩
蒋云佩一下子就跑过去了,扶起儿子哄着,嘴里还说:“谁要你推别人啦?你打了人,别人就要打你的,看你不听姨娘的话,疼了吧?”她替儿子揉着小屁股,鸭蛋本来打算过去教训福生的,被茵茵拉住了,但她嘴里还是说道:“福生,快给赵少爷赔礼,你怎么把人推倒了?”
福生有点害怕地望望鸭蛋,乖乖过去道歉,没成想那个一直绷着脸的老妈子,却冲过去扬手打了福生一巴掌,茵茵一边喝止一边往过跑,却来不及了,望着福生脸上的红手印,茵茵怒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一巴掌对着那张平板脸就掴过去,她从妞儿过了百天,又开始练习武术,比一般女人的力气大多了,这一下把那女人打的原地转了半圈,扑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青红不分,胡乱打人?这还是个孩子,并且已经道歉了,你还能下如此重手,好恶毒的女人!”
鸭蛋并没有哄福生,孩子的眼泪在眼里憋了半天,竟然没有流下来,茵茵心疼极了,她走过去伸手抱起福生,来到刚才粗使婆子放在一边的水盆前,拧出布巾帮福生冷敷,福生这才哭了起来,他不敢出声,眼泪却一串串的。
那个女人爬起来,冲到茵茵跟前却不敢动手,毕竟,她还是个奴才,但她恶声恶气的警告茵茵:“我是国师夫人屋里的,她老人家都没有这么狠的打过我,你竟然敢跟我动手,你这是蔑视国师府。”
鸭蛋已经沉着脸过来,茵茵狠狠瞪了她一眼:“当娘的,别那么心狠。”鸭蛋的大眼,一下子就溢满了泪水,她接过茵茵手里的毛巾,在盆里洗干净了,仔细地帮儿子擦干净那泪水和汗水弄脏的脸。
茵茵站起来,对着那个捂着脸的女人:“打你就是蔑视国师府?你能代表着国师府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竟然敢当着主子说主子才能说的话,还真有你的!”她伸手戳了一下那女人的额头,“弄清楚,你是国师夫人派来伺候大家的,就要把国师夫人对大家的关爱带了来,而不是高高在上地摆出一副主子相。”
这女人张嘴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我是伺候少爷的,照顾少爷才是我的本分!”
茵茵已经带着鸭蛋和奶娘,抱着福生妞儿,准备立开,闻言扭头质问她:“我怎么没看你抱一下孩子,也没见孩子摔了你去扶?你这算哪门子照顾少爷?打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你照顾少爷了?”她气冲冲地前面走,鸭蛋奶娘赶紧后面跟着,回到刚来时待的那个地方,俩孩子也玩累了,一停下来,就软软地趴在大人的怀里,鸭蛋和奶娘每人一个软布巾,仔细地伸进衣服里把两个孩子身上的汗擦干净,孩子一会儿还要玩的,如果这样就换衣服,一天就得十套八套地换,茵茵嫌麻烦,再说对孩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