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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灵幽幽一叹:“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百里山河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若是信,我自然将整个故事给你个清楚明白,若是不信,便当我今日未曾来过。”
肖灵点头,“既然如此,百里公子便当自己不曾来过吧!”
她对于国仇家仇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现在只担心一点,那就是她的存在,其实是某个人埋在这宫里的钉子,暗线。哪天被牵扯出来,便是她的死期。
若是初来这里时,这些跑出来,她也许还会感兴趣些。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可以利用一下,不管是脱身也好,还是旁的。可在她小心翼翼的求生存,如今她刚看到曙光之际,这些人才跑出来…而且一看就是可能打乱她的所有计划的人,她实在无法表现出欢喜欢迎来。”
“你当真半点也不在意!”百里山河的表情有些诡异,似喜似悲,又无喜无悲。
肖灵不知该如何理解,此刻,她能回应的只有一句:“何需在意?”
“好一个何需在意!”百里山河呵呵笑着:“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然后,他慢慢转身,.脚步极慢。
肖灵黑线,这人磨磨蹭蹭的,是在等着自己叫他吧?可是,她不会叫的啊!!
暗潮汹涌之夜(三)
“您快走吧!”肖灵无声却很清楚的用眼神表达了这个意思。
“喂,这个可能跟你的身份有关哦?你真的不想知道?”百里山河当然没想走。虽然他还不能确定眼前的小家伙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找了这么久,也就这一个最是符合他的标准。在没确定以前,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呢?最起码,他要确定了以后再走。
但是,看着小家伙如此淡定,半点也不上勾的行为,他是又高兴又纠结。高兴于她的冷静,纠结于这样下去,他的戏要怎么唱下去?
“不想。”肖灵很确定。好吧,其实还是想的。可她无法相信这种主动找上门的人,而且,一上来就给她讲了一个仇杀的故事。
她虽不是怕事之人,但在自己的性命尚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在自己还处在弱者那一方的前提下,她半点不觉得,知道这一切对她有什么好处。
宫里虽然同样的危机四伏,但她在这里也待了快两年了。她已经适应了这里…她想要离开,追求的除了安全外,更多的是自由。否则,就算她是女儿身,她依旧可以在这里活得很好。
她想离开,却不想经由别人的手。她深信,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眼前的人也许能带她离开,但谁知道,她要付出的是什么?也许出去之后的境况比眼前的情况更差也说不定。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绝对是放之四海,所有空间都适用的至理名言。
百里山河走到门口,终于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副我输了的模样,又跑了回来。
他往肖灵床边上重重一坐:“我问你,你是女儿身,是不是?”
肖灵白了他一眼:“我是小太监。”脸不红,心不跳。可心底已经嚎叫开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个个都知道她是女儿身了?她明明表现的跟小太监一模一样,她还是小孩子,身量没长开,没发育。不可能有破绽的…’
“别担心。我们这一门派,有个特别的手段,那就是以骨识人。”百里山河冲着她一龇牙,笑得十分欠扁,“其实那天,你问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肖灵皱眉,难怪那天她被人撞到他怀里之后,他会是那么一个反应。但她依旧决定,打死不承认。
“我要找人,可惜,我并不曾摸过我要找的人的骨。不然,此时便能确认。”
百里山河一脸纠结又犹豫的看着她,几经纠结,终于红着脸开了口:“那个,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肖灵怒瞪着他:“你要找的人,背上有什么?”
“一块特别的胎迹。呃,不过…那个,被用秘法给隐了。我就看一下,用药水试一试…因为你长的跟我的故人,实在太像。”
肖灵皱眉:“如果没有呢!?”
没有,他自然就要到别处去找的。百里山河刚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他尴尬一笑:“我急着找人,心急了些…”对方是女儿身,如果不是他要找的人,身子却被他看了…虽然只是女子,可到底是失了贞!!
暗潮汹涌之夜(四)
“原来只是心急啊!”肖灵静静的等他说完,然后才慢腾腾的开口:“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知道百里公子有没有听过?”
自然是没有的。这个世界还没有豆腐这种东西呢?但这不表示,该听懂的人懂他的意思。
“真是抱歉,是在下的错。”
肖灵会信他的话么?她又不是傻的。“百里公子要找的人是女子,似你这般让人露出后背给你看,总是不妥,只是不知,百里公子为何不找个女子,与你一同寻找?”那样才更合理不是?毕竟,她这身体也快十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只是故人之女,又不是他亲女儿,就算是亲女儿,这么大了,也没有要随便看别人后背的。
想到他说的,特别的胎记…肖灵暗暗眯眼,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这所谓的特别的胎记,有着某种意义?
那么,什么故人之后的说法便值得推敲了。之前所讲的那个仇杀的故事,想必也是似是而非,甚至于,可能全都是杜撰的。
再看百里山河,肖灵连吐槽都没有了。
“你说的对,是我唐突了。”
他看起来不像是冲动之人,最主要的是,从他在街上问路问到他,到现在过去了小半年。也算不上是急,更算不上冲动。而他依旧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找到了那个所谓的故人之后。
想到这里,肖灵反而安定下来。
相比较于不知真假的所谓身世,她更喜于面对阴谋。
阴谋可以破解,可以反谋算回去。而身世,却是必须的接受,无法改变。
“有人来了,我先走,以后再来看你。”百里山河耳朵微微一颤,突的起身,门开门关,仅是一条细缝,他人已消失在屋里。
肖灵抿着嘴,心中叹息。
叹息过后,又觉得高兴。虽然现在她还属于弱者,可只要她努力,她会变强的。
一声叹息还未结束,吓跑百里山河的人便到了。
肖灵在对方开门时望了望外面,黑,漆黑,包漆抹黑。这是半夜好不好?一个个的都不好好睡觉,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难道他们不知道小孩子睡不好的话,会长不高的吗?
可惜,来人并没有给她太多吐槽的时间。而现在来的这一位,让她不得不拖着病体下床行礼。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皇帝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奴才住的地方。难得的生起了一丝好奇,于是,在云龙玄玉以及海总管的陪同下,参观了一回她的卧室。
肖灵到没什么感觉,这就一宿舍,还是双人的。隐私什么的,重来也没有。被谁看不是看?
“听说,华浓曾经来找过你?”皇帝终于满足了好奇心,看了看两张床,发现都没有他落臀的地方,便站着。
皇帝站着,肖灵只能弯着腰。
“回皇上,是的,华浓公公的确曾来找过奴才。”
暗潮汹涌之夜(五)
“你跟华浓关系挺好?”
肖灵心中早就绷了起来,华浓的那点事,之前云龙玄玉已经说过了。但她不觉得,这值得皇帝亲自跑一趟过来。还是在大半夜里!!
所以,除了之前那天雷滚滚的抢婚事件,必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一些连云龙玄玉都不知道,而一般人是绝对不能知道的事情。否则,直接让海总管来问她就是,她也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她觉得她的小腿开始发酸,大有要发软的趋势。
可此时,她的小脸上,表情却是认真而坦诚,没有半点慌乱和疑惑。
“回皇上的话的,奴才跟华浓就见过三回。第一回见,是在武魂殿…”那次,皇帝还让她去泡茶来着,更在中间不知为了什么而罚了她。她的心眼不大,对于被罚的事情,虽然报复回去的机会不大,但她却全都记着呢。“第二次是有刺客的那一回…”她将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句句的复述。当在,她不能复述的太过流利,还得经过思考。
正常人不会将与某个陌生人相遇之后,每一次见面说的话都记下来的。除非是刻意,为了某个时刻的串供。
“第三次便是他来找奴才的这一次!关系…”肖灵这个还真不好说:“奴才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奴才本以为他是再不会找奴才说话的,结果他却突然跑来。也不给奴才说话的机会,自己就在那里说个不停…”
呃,关于情情爱爱的话,跟大皇子的话,她还是没说出来。反正她不说,想来皇上也是明白的。
“最后这一次,他来找你,可曾说过什么特别的话?”皇帝久居上位,他想让你如沐春风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身处阳春三月。当他想让你感受龙威时,你就会直接掉到寒九惊冬。
此时的皇帝气场全开,便是肖灵没有抬头,也依旧感受得到重重压力。让她心惊,让她身颤。上位者的气势…她也经过很多,但此时,依旧绷紧了神经。
“只是说些情爱之语。”肖灵知道,她只能说实话:“他似乎…呃,似乎为情所伤…不过,他说,他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既然大皇子不珍惜他,他便要在大皇子大婚后,主动离开的。”
“主动离开?”皇帝终于找到了他需要的关键词:“他可有说,要如何离开?”
肖灵这下是真的惊愕了,难道说,华浓真的走了?可就算是走了,应该也不值得皇帝亲临吧?
“回皇上,没有。奴才跟他…真的不熟。”顿了一下,苦着脸又道:“奴才觉得,华浓公公大概是因为他再找不到别的人说话了,心里苦闷,所以,把奴才这当馊水桶,只是来吐苦水的。”
她的话以及她的表情,多少获得了皇帝的赞同。
关于小林子和华浓之间仅有的一些交集,以及两个人的背景,在他得到大皇子重伤,大皇子妃身死时,便已经被摆在他的案头。
暗潮汹涌之夜(六)
皇帝未必相信小林子的话,但他相信他的情报系统。小林子所说的种种跟他得到的消息完全一样,虽然他们最后说的话,因为在露天旷野,其他人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华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如何不知道?
在皇帝眼里,华浓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他只是没想到,一个玩物居然也有敢伤主的一天。
而若是他甘于当个玩物,大皇子以死相逼,他还会留他几天。只等大皇子将来情淡了,或者有了新的玩物,就要以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至于大皇子大婚…虽然没有完成拜堂和洞房的程序,但皇帝说那是皇子妃,那就是了。
可没想到,他前脚离开大皇子府,让人将大皇子拘禁起来。后脚就传来皇子妃被杀,皇子重伤,而华浓却消失了的消息。
这让他如何不恼!!
于是,小林子成了唯一与华浓有关系的人,便也成了目前为止的嫌疑人。
肖灵很无辜,很冤枉。她猜到了结果,却没猜到过程。
于是,就算她小心翼翼,真诚坦白,一再的表忠心。可一碰上眼里容不得半点砂子的皇子,她依旧没好果子吃:“来人,将小林子送到刑司去。”
所谓刑司,是宫里给宫女太监嬷嬷这些奴才们执刑之处。但凡送过去的奴才,不管为了什么,先打五十大板。打完了丢到外院里去,死了就直接处理了。活着,就丢到这宫里最脏最累的地方去干活。一般情况下,那是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肖灵一听这话,心就是一突,随即酸涩起来。
早知这样,之前就跟百里山河多扯扯,就算亏一点,跟他出去了,也是好的。
五十大板,她是绝计挨不过的。
虽然这宫里执刑的时候也有区别,如果是旁人送的,还能贿赂一下,让执刑的人手下放一放。可皇帝送过去的人,那几乎是没有活着离开的。
肖灵叹气,再一次跪下。“谢主隆恩。”这就是宫里奴才的悲哀,人家要你的命,你还得满怀感激,不能有半点怨言。
“父皇,小林子是儿臣得用的奴才,求皇上给小林子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云龙玄玉的开口,让肖灵有些意外。想要皇帝的宠,最先要做到的就是顺从。
云龙玄玉在外面很傲,可他对皇帝百般顺从讨好。从来没做一次违背皇帝意思的事。可现在…肖灵觉得,她算没白救他一回。
“戴罪立功?”皇帝眯着眼,目光森沉,意味不明的看着云龙玄玉。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的这个儿子第一次向他请求一件事。让他没想到的,居然是为了一个奴才。
想到大皇子和华浓,皇帝眼底闪过杀气。
这丝杀气来去的极快,可肖灵发觉了,云龙玄玉和海总管也发觉了。也因为发觉了,三个人心底都是一寒。而这其中的缘由实在不难去想。大皇子因为一个太监而落得如此下场,近在眼前,连鲜血还未干呢!
“你要他如何戴罪立功?他又能立什么功?”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云龙玄玉。眼底带着审视!!
不想她死(一)
云龙玄玉因为那一丝杀气而生出一身的冷汗来!而他也立刻明白过来,他这是自己往父皇的剑尖上撞。他此时求情,更是无异于将小林子往死路上逼。
一想到小林子可能死,他便一阵难受,连心都纠了起来。
他从小孤苦,父皇为了皇贵妃,将他从母妃那里抱走。结果被皇贵妃嫌弃不要,回到母妃那里,又被母妃怨恨。从小被喝骂虐待不知多少。后来他抱上父皇的大腿,日子好过了。可自己却知道,一切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罢了。
父皇宠他,因为他无母,因为他无母族的支持,在现在这些皇子中,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而他会愿意宠他,更因为他的刻意讨好,小意逢迎,因为他够乖。
从头到尾,有多少真心?没有,一点都没有。
而小林子明明是个奴才,可眼睛那么的清亮干净。他小心翼翼,他偶尔的刻意讨好,小意奉承…一切都做得那么直接,让人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会为了一点吃的跟他耍赖,为了偷一点懒跟他撒泼耍赖,小心的试探着他的底线。
可也只有他,在他出痘症的时候,没有在最初就抓着机光逃开,还小心的贴身侍候他,甚至于,当他将他拉到床*上,想要故意将痘症传给他的时候,也没有半点害怕。直到他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出手救他的时候。
那一刻,他相信,小林子对他是不同的。不是因为他是皇子,不是因为他是谁培养了留给他的死士,不是因为某种责任,谁的命令。只因为他是云龙玄玉,只单单因为他这个人。他看到他眼里的怜惜和担心!!
没有谁会拿命去谋算什么,这是他活了快十三年以来的经验。人最该珍惜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而现在,他却要亲手将这个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个对他真心实意的人推向死亡,剥夺掉他最珍贵的生命。他觉得浑身发冷,冷的彻骨,连灵魂都跟着打颤。
“父皇,儿臣想请求父皇,让儿臣在来年,跟着大军一起出征。”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儿臣想,深入士卒,从一个小兵做起,更多更直接的去了解那些士兵们,了解我们大衍国的战士们。”
肖灵猛的抬头,震惊讶异。更多的是不解和不安!这跟他们之前所说的不一样,君子不立危墙,皇子上战场,不过是在后方压镇,真正上战场与敌人厮杀时,也会有人全力保护。可他此时却说…
皇帝也震惊,可这样的震惊之余,让他更想杀了这个可能是又一个毁了他儿子的太监。虽然他自己也挺喜欢这个小太监的,可这一点不妨碍他对他起杀心。
而云龙玄玉继续说道:“儿臣本来就想着,到时将小福子和小林子一起带着。到时有他们跟儿臣一起…儿臣已经找人教他们两人学武…”
“你想清楚了?”皇帝微垂着眼睑,幽深的眸里寒光阵阵。
感情更进一步(二)
“儿臣想清楚了。”这世上可能唯一真心待他的人,他不能让他因为他而死。云龙玄玉还小,此时到并无其他心思。他只是早早就懂得了如何看人的真心,他看到了小林子待他的真心。在这深冷的皇宫里唯一的真心…于是,他珍惜,他想要守护。
在他能想出更多的手段之前,他便冲&动了开了口求情。结果一求情,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的更远了。
他后悔,却只能补救。稳定了心神,便想出这个最下乘的办法。
他知道,之前他父皇对小林子动了杀心,却未必会真下死手。可现在,父皇一定会动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拖。
而他唯一凭仗的,就是父皇最后对他的那一点父子之情。
父皇就算是想要杀小林子,也不会现在杀。而他给了他父皇一个更好的机会,战场上,死人太容易了!!而这也是小林子唯一的机会了。
“既然如此,那朕便如你愿。过完年,你跟太子一起去军中。只是,如你所说,从士卒做起。那两个内侍就跟着你一起…但眼下,小林子依旧得受罚。鞭刑二十,就在玄衍宫里执行。”
云龙玄玉立刻谢恩:“谢父皇!”
肖灵重新磕头:“谢皇上。”
皇帝深深的看着两人,半晌才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带着一身肃杀而去。
直待皇帝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中,两人才齐齐瘫软了身子,就么瘫在地上。
而到底,肖灵的心理素质要好上一些,很快便缓过神来。忙忙将云龙玄玉拉到她的床*上,用被子将他给裹了。碰着他的那一瞬,才发现,他身上有多冰寒。连骨头都是冷的!!这一瞬,肖灵心疼了。
对于能不能离开,能不能自由,突然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是,她上辈子是何等的风光骄傲,何等的自由肆意。可同样的,上辈子可也没有一个人值得她这么挂心。
只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一个还没有长成的,还很瘦弱的小男人,居然生生的挡在她的身前,扛下雷霆之怒。
这让她如何不动心?这无关他是男是女,无关他年纪大小。只是这份情谊,不论他是何人,是何身份,都值得她牵挂上心了。
“小林子。”云龙玄玉直到坐在被子里,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有了心力。
“主子。”肖灵此时是将云龙玄玉当成了自己人,虽然话还是那话,可态度却已完全不同。
敏感如云龙玄玉又如何感觉不出来,于是,越发觉得自己今次拼着失去圣恩也要救他是值得的。
“上来,陪我捂捂,爷冷。”
“好。”
肖灵没拒绝,这屋子确实冷。更因为,人在某种情况下,需要的不是温度,而是一个可以放心靠近的怀抱。他很冷,那并不是身冷,而是心冷,是灵魂的孤寒。不是靠一床被子或是火炉能温暖的了的。
肖灵身上更冷,本来她就是准备入睡的,这一趟两趟的,这一夜就没消停过。皇帝来时,她更是没时间收拾自己,连件厚衣都未加。直接就跪在地上…这数九寒天,又惊又吓,此时下下牙便打个不停。
野心的增长(三)
此时听云龙玄玉这么一说,自然立刻就钻进被子里了。
可惜,被子里也不暖和。云龙玄玉自己身上不暖,进被窝时间也短。
只她一进被子里,就被云龙玄玉给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到是汲取了些对方的体温,让她稍稍好转。
肖灵此时只庆幸一点,亏得现在都还小。这个世界也不幸裸睡之类,个个身上穿着衣服,小孩子的身体,可没有区别。
“小林子,跟爷说说话。”云龙玄玉怀里抱着个人,虽然不暖却软软的,最主要的是,这个小人合他心意。将人抱到怀里,就觉得心满了,安定了。之前父皇给他的惊惧和不安也慢慢消散了…于是,他暗暗长松口气。
“主子真的决定要从士卒开始么?”肖灵此时精神很不好。本来就病未愈,又惊又吓又冻这么会儿,她觉得她这一次是真的要大病一场了。可到底感念云龙玄玉的恩情,便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话。
“没错,都怪你这奴才,回头给爷好好练功,到时给爷挡刀挡箭,不然爷不会放过你的。”云龙玄玉紧紧的勒了勒她,又用力拉了她的头发。毫不手软的用力扯着,扯得肖灵头皮发疼。
这一次肖灵没有阻止,也没有怪他。她知道,这个少年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能有此时的冷静和理智已经十分难得了。
“是,奴才定会好好练功。”肖灵渐觉身上慢慢转暖。可刚刚冻的狠了,此时转暖,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整个身体,每一处都似蚁咬一般,又麻又疼,难受的紧。
若是平时,她必是忍了。可此时,她这大病前奏,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到了极致。一个没忍住,便闷哼出声。再接着是直接痛苦到了呻吟。到是把云龙玄玉给吓了一跳!“小林子,你怎么了?”
“奴才没事,之前冻的狠了。”到底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主子,可否赏奴才碗姜汤。奴才怕是受了寒,不发发汗,明儿个一准起不了身。奴才还有二十鞭刑未受呢!不如主子一起赏了,奴才这段时间可着劲的一起休养了。”
这话说得好笑,若是平时,两人都得小小得意一翻。可此时,云龙玄玉只觉心酸。
也是第一次,他有了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挫败。以前,他虽然也用力讨好父皇,也看着那个位置,小心经营着。可不过是因为身在这个位置,那是他必然要考虑的事情。也是因为,他除了去想那个位置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