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光的情妇。
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害怕,一种异样的恐惧从脚底冒起,一直延续到心脏,心在剧烈的颤抖,说不出的恐慌压得她无法站立,手扶在旁边的桌子上,轻轻的抬起头看着旁边这个她爱恋了整整8年的男人。
只是这一看,她更加觉得心凉,男人的目光明显闪现则某种情愫,虽然她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但是却是和看别的女人不同的神采。
“君总裁,贵公司既然有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好,我相信冷小姐一定会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复,我愿意和腾宇合作,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字盖章。”
现在?这么干脆,刚刚还说什么都不行的人,现在竟然说可以直接签字盖章,甚至不需要等到样品出来。
凉烟笑着看着罗兹先生,其实他们这些外行人是不懂得碰到知音的那种感觉,伯牙摔琴谢知音的寓意岂是他们能理解的。
所谓知音难寻,尤其是这种在理念上的知音更是难觅。从面前这位小姐的几句话,他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腾宇会做出他所要的那种样式。而且虽然刚刚他一副冷然,但是在这位冷小姐讲说的时候,那种仿佛日月星辰都黯淡了的光辉,那种身上所散发的巨大光芒甚至连他都暗暗心惊,在那一刻,他的冰冷的心跳动的速度甚至加快了零点零一秒,是的,以他对时间的苛责和精确度来看,是零点零一秒没错。
他相信直觉。“怎么君总裁还要考虑?”
“当然不,肖秘书赶快去把我的盖章拿来。”整个过程中,君霆宇都处在一种‘懵’的状态。
凉烟今天的表现对于他来说不只是吃惊,而是震撼。
是的,她所说的那些话,她的神采,她的自信,她的学识,她眉宇间散发的光辉,她甚至让苛刻的罗兹先生当场就同意签字。
这样的冷凉烟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算知道那个怯懦的冷凉烟不是真正的她,却也从来不认为她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甚至在发生过一系列事情之后,他更是鄙视她,打着去美国深造的名义实则去吊男人。
但是今天的她所展现的这一切,不禁令他刮目相看,这个合约可以说是她签成的。、
还有这个冷凉烟就是全部的她么?
君霆宇突然很好奇。他忽然觉得冷凉烟,他名义上的老婆,是一个很不平凡的女人。
她的深不可测让他吃惊,她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他重重的一击。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一想到这点,一股愤怒的情绪压不住的涌上来。但是他知道这不是质问她的时候。
签完合约。罗兹先生掏出合金的名片,上面刻着,罗兹。杰深。
“冷小姐,随时欢迎你去找我。”然后冲她点头一笑,虽然常人难以察觉那是笑。但是凉烟却意识到了,不是从男人面部的肌肉抖动,也不是从嘴角裂开的程度,而是从他那宝石蓝般的眼睛,那上面有着淡淡的笑意。
“谢谢,相信有一天我会去麻烦您的。”对于这样一位大师,凉烟认为她有机会一定会去拜访的,毕竟一从位‘大家’身上所能学到的东西是无法预估的。
君霆宇看着凉烟手中的那张合金名片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一个钉子般,刺痛了他的眼,那股子怒气更加猛烈了些,甚至他有一种想不顾一切把这个罗兹轰走的打算,只是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以的。
“肖秘书你送罗兹先生出去,顺便帮我安排晚宴,我要宴请罗兹先生。”他吩咐道,声音却不觉降了8度。
【我要那个。。就是那个啊!】
罗兹先生看了一眼凉烟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挺直胸在肖凝儿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君霆宇回过身看着凉烟,没有吱声,半晌才交代,“这个合约的事宜全部交由给你,希望你能胜任,我不希望你只是擅长口舌辩解,而落到实处便显得不足。”
说完,敛了敛情绪,“谢谢,今天的事。”说完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没有等凉烟的回答,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匆匆的说完这些便像是躲避什么似的逃了出去。
是的,逃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凉烟脑海中此刻浮想的就是“逃”这个字。
他在躲什么?
君霆宇回到自己办公室,看着落地窗前的景色,脸上的郁结浓的化不开。他抽着烟,不停的吞云吐雾。
直到肖凝儿安排完一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呛人的烟味,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落地窗前,整个人都被烟雾吞没。
“君——”她轻轻的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他。
他转过身,并没有把女人拥入怀里,而是用手把她推开。
眉头皱起,“这是公司。你一向懂得分寸的,希望今后不要忘了才好。”
几个大步迈向座椅,双手在大大的方形的红松木的桌子前交握。
“怎么,都安排好了。”
肖凝儿收敛受伤的表情,双手握紧,指甲甚至嵌在肉里,脸上才重新恢复镇定。
那个干练坚毅,在商场上以一当十的萧凝儿又回来的。只是心里的伤却正在看不到的地方流淌着鲜血。
滴滴锥心…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是罗兹先生希望晚上的晚宴冷小姐能够到场。”她特意强调着冷小姐而不是总裁夫人。
“他到底在想什么。”啪——手中的笔被男人折断了。
“我想应该是出于对冷小姐才华的欣赏吧。”肖凝儿望着他手中那根被折断的笔,黯然的回道。
“我没有问你。”君霆宇突然愤怒的冲她喊道。
女人咬了咬自己的嘴,眼眶中有着湿润,但是那似乎只是光线的反射映衬出来的视觉错觉,“抱歉,是我多嘴,如果总裁没有什么吩咐,我先出去了。”
君霆宇没有说话,兀自陷入了沉思。
晚宴开始前的半个小时,凉烟接到君霆宇的电话。
“7点30我在公司门口等你,罗兹先生的晚宴要求你参加。”
想到那位严肃刻板的美国男人和他所提出的那个别致的想法,对于这个请约,她欣然接受“恩,好,7点30我会准时到的。”
啪——
没有多余的寒暄问候,君霆宇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凉烟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嘟嘟声,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个男人一天在想些什么,怎么有人一天可以变得这么快。
甩了甩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看表,还有不到半个点的时间,来回去换件衣服的时间都不够,别提收拾了,凉烟只好简单的打了点粉,从抽屉中拿出一件水蓝色的披肩,搭在今天穿的这件鹅黄色的衣服上刚刚好,简单大方却又不失高雅。
最后把头发用夹子盘在了脑后,别了一个蝴蝶样式镶钻的头饰,拿出镜子,简单的看了下,冲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
“小烟你一会是去参加晚宴吧。”上回那个说要给她化妆的女人一脸三八的走了过来。
在她们眼中,凉烟就是一个没有脾气,一副好好人没有丝毫架子的总裁夫人,所以通过几次交集,再加上凉烟实在听不惯她们左一口一个总裁夫人,右一口一个总裁夫人的叫着,大家也便都管她叫做小烟了。
只是在对待上还是能看出明显的不同,毕竟她们都只是打工的,谁不想巴结上位者,凉烟今个的身份按照古代来说那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攀关系,拉近乎这更是自古不变的规矩。
“恩。”她点点头。
“真是羡慕啊,你知道么,那个罗兹先生听说不只是在服饰领域是行家,在吃的领域也绝对是个地地道道的行家,有他在的餐桌那绝对是场味觉上的享受啊。”女人一脸欣羡的表情,那股兴奋样仿佛马上要去赴宴的不是凉烟而是她。
“呵呵,这样,那真是不错啊。”凉烟笑着应道。看了看表,“我得走了,时间到了。大家拜拜。”
“拜拜,小烟,”
“吃好喝好哈!”
“盛宴盛宴哇!”
“要是能打包就给我们也带一份。”
…
…
整个秘书处突热闹非凡。
这些女人…凉烟摇摇头,虽然刚进开始很讨厌这种攀关系,浮华攀比的人,但是接下来的交往,也逐渐认识到她们的可爱之处。虽然还是让人喜欢不上来,但是也绝对谈不上讨厌。
普普通通的人,不都是这样么?
会为了吃到好吃的东西而开心。
会为了让自己变的更美而节食,然后饿的吃胃药。
会为了买一个LV限量版的包而几个月省吃俭用。
会为了能有更好的前途而极力的和她攀着关系。
会为了能相处的更愉快些,而把烦心的事情往心里压,脸上则是挂着意不及眼的笑。
会为了打击对方而说着尖酸刻薄的话,耍着卑劣的手段,却又在看到一只小猫被车压死的时候而哭的伤心欲绝….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只存在于对某个人而言的好人和坏人罢了。
而屋子里的这些女人,对于凉烟来说就是一场场闹剧中短暂交集的某一场的看客和戏子的关系。或许形容的不是很恰当,用词不是很精确,但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想着想着电梯到了一楼,弄了弄翻起的衣角,凉烟走了出去。
——腾宇大厦门口。
男人暗沉着脸站在那,以至于导致周围的气场全部跟着变化。接连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譬如,那个总机小姐连头都不敢抬,只能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如果她要是有颈椎病的话,那么真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又譬如,那个某某男人本来看着下班点已经快要到了,想要急着去和女友约会庆生,连电影票都已经买好了,鲜花和蛋糕也已经订了。可是在看到某个阴沉的男人站在门口的时候,脚步霎时停住了,灰溜溜的溜回办公室,掏出手机,正在电话中和女友拼命的解释当中,至于会不会遇到分手的可能这就实在说不好了。毕竟这年头分手的理由真是层出不穷,因为迟到而被“休”也不是什么惊奇的事了。
再譬如,那个保安昨天因为看球赛熬到很晚,这个点实在已经挺不住了,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拼命的打架,本想偷那么小小的一个懒,稍微眯一点,不然就是眼睛睁开的宽度小那么一点也行。但是结果——发现他的对面站着的竟然是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大总裁的时候,整个人只能心里暗认倒霉,背过去的双手互相掐着,用疼痛感来减轻已经泛滥的困意。眼睛的宽度不但没有变小,还硬是给撑大了,没办法啊,一切为了生活。
“文案带着了?”他冷硬的开口。
“不是吃饭么?需要文案么?”凉烟蹙眉。
君听宇尴尬的咳了两声,没说什么,开开车门进了驾驶座。
凉烟有些莫名其妙的也跟着进了车,扣上安全带,静静的坐在车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沉默就是最好的,没有争吵和折磨。
有的时候凉烟觉得很奇怪,对于君霆宇她永远没有太大的怨恨和伤心,或许是因为没有爱,也便无所谓恨了吧。
就像是期许越大失望才越大,而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不经意的只言片语便会伤你于无形之处。但若是无爱便也不会产生那么大的怨念,只是有些事情凉烟无法当做没有发生过,只是深埋于心里,不让它爆发,不然伤己伤彼。
但是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有着别样的情怀的,说不好的一种感情。剪不清,理还乱!至于是不是‘心愁’这个还有待考量。
“到了。”君霆宇一贯的冰冷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凉烟发现今天一天她都特别爱走神,可能是前些天看了一本纠结的书,以至于整个人都跟着纠结了吧。
凉烟下了车,在外面站着,等君霆宇停好车,两个人一起进了饭店。
肖凝儿早已经在那里坐好,当然旁边还有着罗兹先生,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坐在最中央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8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小小的嘴,红红的,大大的眼睛像是海水一样蓝,很漂亮的眼睛,估计认谁看了都会这么认为。上面穿着帅气的欧版马夹,帆布裙子,红色的小靴子。额间还点了一个红点,不,不是红点,是一个很小很别致的梅花印,再远处看来就像是一个红色的点点。头发是黑色的,很漂亮的头发。从上面的光泽度就可以判断小孩吃的一定很好,营养绝对不缺,只是——
这个孩子是谁呢?
凉烟困惑。
君霆宇也习惯的皱起了眉。
“总裁,冷小姐,这位小姐是罗兹先生的女儿。”肖凝儿笑着解释道。
“不要叫我小姐,加我灵儿。”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可爱极了。
“记住是精灵的灵。爹地说我是他的精灵。所以你们也要这么叫我。”她接着补充道,小胸脯挺的极直。“你们为什么都站着,坐啊,我都饿死了。”
“灵儿——”男人低沉的喊道。
那个叫灵儿的小姑娘顿时脖子一缩,没了气势,“是,爹地我错了,下回再也不说那个字了。”
爹地是个很刻板的人,平时脸总是皱皱的告诉她这个那个,在爹地的这个那个之中的‘死’字绝对是个禁忌。爹地很注重养生,他说死这个字,人在念它的时候,气场会自然的下降,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对人体有害,所以这个字是要避讳的。
“罗兹先生的女儿真可爱。”君霆宇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拉着凳子坐了下来。
“恩,灵儿她一向可爱。”男人一本正经的回到。
凉烟听到这句回答时不禁嘴角上扬,直接的承认,真的是不同国家存在着差异啊。这要是换了国内的人一定会客套几句,例如,您过奖了,这个孩子有的时候也很顽皮的或者是简单的一代而过。而从来没有谁这样直接的表示赞同过。
在凉烟看来,就算是美国人一般也只是回答,“Thankyou!”谢谢而已罢了!
“姐姐,你的披肩很漂亮。”小女孩大大的古灵精怪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凉烟身上的披肩。
眼中流露着某种渴望。
“灵儿。”男人再次暗沉地叫道。
“哦——”小嘴一撇,一脸的无奈样。
这张脸的表情还真是丰富,着实把凉烟给逗乐了。
“怎么,灵儿你喜欢么?”她轻柔的问。
灵儿滴溜溜的大眼睛瞟着身边那个被她叫做爹地的男人。
挺了挺小胸脯,“不喜欢。”神气十足的样子。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凉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君霆宇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还真叫一个丰富。不愧是传说中‘双项行家’。
服饰和美食双项。
“不知道罗兹先生对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有什么打算,我指的是在这个之后的鞋子,包,还有帽子等奢侈的装饰品方面的合作。”
“这个需要从长计议,我不希望在吃东西的时候谈论这些。这是对美食的一种亵渎。”
对‘美食’的一种亵渎。
汗!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听到后都是一种什么样的反映,但是灵儿听到后,却是吐了吐小舌头,甚至还小小声的模仿,“这是对‘美食’的一种亵渎。”这句话在她人生有记忆的几年里,基本上每天都会上演一次。早就耳熟能详了。
只是其他几位就不像灵儿这样,君霆宇在听到这句的时候,要不是看到这位罗兹先生的脸部线条过于紧绷,神色过于镇定严肃。他绝对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而凉烟则是莞尔的样子。果然是美食的行家啊,再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些菜,她相信绝对会是一场美食的盛宴啊!现在她也终于知道刚刚出来的时候秘书处那些惊讶的表情是为了什么了。
肖凝儿则不在乎的样子,毕竟她和罗兹先生的接触比他们要多,他的‘怪癖’她还是领教过一些的,何况现在她的满腹心事都挂在对面的那个刚毅的男人身上。
不自觉的,肖凝儿向兜中的那管折了的钢笔摸去。
这是什么样的愤怒…
“那个…..大姐姐,我要吃那个。”小女孩用着清脆的声音喊着凉烟。
“哪个?”她看了看女孩手指的方向,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
雾水越来越多……
“就是那个啊….”
“呃….请问那个是哪个?”凉烟硬着头皮问道。
灵儿拄着小下巴,一副看着怪人的样子看着她。
凉烟发现,她…..好像被某人鄙视了,而那个人…..还是一个看起来八岁左右的小女娃。
【可爱的‘小白’】
凉烟的脸上头一次露出这种不知所措的表情,明明桌子上就只有这些菜啊,可是小女孩却一脸认真,呃…甚至还带有那么一丝丝鄙夷的说着,“那个….那个啊!”
到底是哪个?莫非她最近眼睛出了问题,揉一揉,看了看,没有啊,仍然只有餐盘,纸巾,酒杯之类的东西。莫非是纸巾?可是看了过去,名叫灵儿的小女孩餐盘旁边有着一叠纸巾,看起来比她这还要多。
君霆宇和肖凝儿也一头雾水的看着小女孩,听着,“那个….那个啊….”
“冷小姐,东西在你盘子底下。”罗兹先生淡淡的开口。
凉烟急忙把盘子往前推了推,竟然看见一只小乌龟。
就在凉烟看向它的时候,小乌龟仿佛意识到似的回过头看着她,伸了伸小脑袋,那摸样煞是可爱。
难道这只龟就是刚刚小女孩一直指的‘那个….那个啊!’?凉烟着实傻眼。
“在看什么呢,快把它递给我啊。”小女孩央求道。
“哦,好。”凉烟应道却迟迟没有动手。
这个东西要怎么拿过去,用手抓么?它会不会跑啊,乌龟会咬人么?呃….好像会吧。我抓他….他会不会生气?不是说乌龟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修行的么,那么我会不会打扰到他的修行呢?
凉烟满脑子都是问号,而且对于这种东西她是真的没有经验,到底该怎么下手拿它的哪个地方….这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
但是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伸出手闭上眼睛抓了过去。
“你轻点,我家小白会痛的。”
“不….不好意思…”凉烟迅速的把小龟递到了她的手中。
呼——
终于有种解脱的感觉,对于这种生物,尤其是带有壳或是甲的,不知道为什么,凉烟天生就有种抗拒感。大概是小的时候被贝壳夹到过的原因,记得那次还出了血,虽然现在不记得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很痛很痛这个概念还是深深的刻在了心底。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你对待我的小白好粗鲁。”女孩不乐意的看着她,然后轻轻的用手点着小龟的头,“白白啊,不痛,不痛。我特意给你要了一盘好吃的,待会你自己在这静静的吃哦!”
语气极其温柔。
罗兹先生仍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
真是奇怪的父女呵……
菜一样样的被摆了上来,不论是从色泽还是从东西的整体观感上都可以看出绝对是上品,甚至有好些样东西,凉烟连看都没有看过。
“这些菜都是我带来的厨师做的,你们可以尝尝。”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回本该被招待的罗兹先生。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有些让人弄不懂了。
不是说设晚宴是为了招待他么?他应该是客人的吧…
君霆宇向旁边的肖凝儿看去,眉宇透着责备。
肖凝儿回他一个无辜的表情。
真的不是她的错,不是她没有安排妥善,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安排妥善,罗兹先生倒是接受宴请,可是厨师必须由他带来的人做,说实话这样的事情着实没见过,她还记得当时这个饭店的厨师听说客人要亲自带厨师来做时候的表情,似乎是有人在砸场子似的,而饭店的老板也是极其为难的样子,毕竟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以讹传讹下去就会演变成,罗尼大饭店的厨师做的不好吃,客人只是奔着那的环境去的,甚至还需要自带厨师。
谣言一向有着极其巨大而顽强的力量,杀人于无形之中,对待一个企业甚至是财团也是一样,所以现在的媒体有的时候就起到了监督的作用,谣言可谓,形象于人于企业财团而言都是极其重要的。
但是在强权面前必须屈服,甚至是影响到它将来的声誉也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所以老板没有办法的答应了。当然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在美食领域享有盛名的罗兹,爱深。被这样的人挑剔,多少还会好些。
君霆宇回过头又看向对面凉烟,想到刚刚她拿起那小乌龟时的那个表情,害怕,无助又带股倔强,真是很生动的表情,不禁嘴角轻轻上扬,但紧接下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格外的严肃。
“君总裁觉得味道怎么样?”罗兹先生脸上的表情仍是不变的严肃却带着一种渴望,那是对美食的一种渴望,这样严肃刻板到近乎苛责的一个男人竟然对美食没有丝毫抵抗,君霆宇在想下回提出合作前是不是应该向全世界收集下最出色的厨师,也许他所谓的腾宇的诚意还比不上一道让他动心的菜来的效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