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忘了他刚才救死扶伤把自己害死了。”二十一弦淡淡地笑道。
他这一句话有如一石击起了千层浪,不少人都拍着自己的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嚷道:“有奸情!肯定有奸情!”
“我认识铁衣这么久,好像没见他干过好事。”聆听这个不太说话地人也被热闹的气氛所感染,调侃了韩铁衣一句。
“去去去,说得我好像成天都在干坏事一样。”韩铁衣先是心头一跳,随即斜眼瞥见秦筝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听着众人说笑,脸上始终带着很甜美的微笑,这才恢复了常态,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失望,不知为何,竟然很想再瞧一次她满足的笑容,而她现在脸上的笑,美则美矣,却空洞得没有内容。
神女辉煌紧拧起眉头,心里郁闷!这个混蛋,居然杀了自己却去救别人。她再瞧了秦筝一眼,见她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脸上虽带着笑,却好像与这眼前的热闹格格不入,整个人显得分外孤单。她又哪里知道秦筝心里的感觉真的是孤单,甚至还有些凄惶呢!
越热闹越孤单,大抵就是秦筝现在的感觉了。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被血雨楼主捡回去养地孤儿,父母也不知还在不在人世,但心里多少存了一份日后能够找见他们的希望,想尝试一下自小就没有尝过的天伦之乐。
可是今天墨轻寒杀死老祖地那一刻!墨轻寒对她吼叫的那一刻!她地脑子里突然有东西“碰”一下炸裂了开来,然后尘封了十几年地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
原来,她的父母也是被人这样残忍地勒死地!
原来,她当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力阻止,更无力解救!
原来,那个凶手杀了她全家后,就是那样面目曲扭地冲着她吼,并且使劲地摇晃她,要她交出什么信,最后将她猛地推倒在地上。一块尖石磕破了她的后脑,鲜血流出来,她昏了过去,醒来时整个世界已面目全非!
是血雨楼的楼主救了她,息心调养了很久,她渐渐地养好了伤,包括心伤,于是遗忘了那一段痛不欲生的经历,也开始杀人,或被杀,只不过她的运气比较好些,每一次总是死里逃生。
说起来,血雨楼主对她还是挺好的,请人教她识字,教她武功,大概是因为潜意识里想要报仇,想要变强,想要拥有能够自保的能力,所以她学得分外刻苦而又用心,加上本身有习武的天份,没有几年,武功就已超越了教她的师傅,成了血雨楼中能够独挡一面的金牌杀手。
对比起楼中的其他杀手来,楼主似乎也特别疼爱照顾她,并没有将她训练成完全泯灭人性,只知杀人的傀儡,时不时还召她去聊聊天,下下棋,除了偶尔有些高难度的任务需要她出手外,其余的时间,她可以自由自在。只不过,她知道也一直恪守自己的身份,不交朋友,也不敢想象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当杀手,虽然不是她愿意的事情,但她要报血雨楼主的恩,所以楼主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血雨楼主有时候看见她,也会叹气,说当初实在不该将她训练成杀手,因为她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不适合做冷血的杀手。
“七月!”
“七月!”
“啊?”巫亓叫了好几声才将她从回忆里拽出来,换作从前,她不会这样不谨慎,但这段失而复得的记忆令她沉静了许多年的心情纷乱如麻。
当时杀墨轻寒,也是缘于这份记忆,她将墨轻寒当成了她的仇人,那一刀子捅下去的时候,是她第一次杀人杀出了快感!她以为自己报了仇,可以去九泉之下与父母相见了,后来被韩铁衣救了,清醒过来才觉得哭笑不得,因为她已经“死”了呀,这就是“九泉之下”,一个奇怪的,超出她认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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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路不明的雇主,两个性格迥异的被保护人,一个不能表明身份的隐形保镖。唉……到底谁是谁的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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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群聚
巫亓端着酒碗,正在打量坐在那里恍然回神的秦筝,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以为是她的对头韩铁衣也在这里,所以她心情不好,不爱搭理人,于是笑道:“今天大家都很开心,你也一起来喝几杯,闷坐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秦筝闻言一笑,只向着巫亓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干。
“开心?”神女辉煌没好气道:“有什么好开心的,一场门派战打下来,三个门派宗师全死了!最占便宜的,恐怕就是他们隐月阁了!”神女辉煌其实只觉得丢了面子,对钟无烟的死亡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因为这个NPC实在不怎么可爱,死了正好,重新刷新一个门派宗师,也许还更讨人喜欢。
不过她这一席话,却说得巫亓又伤心起来。他想起老祖往日里的可爱处,不禁叹一口气。以后,见不到啦!秦筝却不知道NPC是不能再次复活的,虽然在老祖被杀时黯然神伤过,但没有巫亓那样的感触。
“我们占便宜?任务都失败了,回去挨骂还差不多。”醉酒青牛说着,往嘴里一颗一颗地丢搓去了细皮的花生米,“这次亏大了,隐月阁声望狂降哪!BOSS也只抢杀了一个,爆了一堆垃圾东西。”
二十一弦听醉酒青牛这么一说,想到他们中途出来搅局,不禁哼了一声,一张温雅的脸上写满了郁闷。
“伙计,别生气啊!”醉酒青牛用肩膀顶了顶他身旁的二十一弦,端起酒碗道:“来碰一碗。你知道我最喜欢杀BOSS,这次是大宗师啊!平时没机会杀的。”
二十一弦以三根手指提起了酒碗的边沿,与醉酒青牛地酒碗碰了碰。一饮而尽道:“这不是你来搅局的理由!”
“那我要是说接了任务以后才知道打的是抱琴轩,你心里会不会好受点?”醉酒青牛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望着这个与自己一起辗转玩了不少游戏地兄弟。…
“信你才有鬼!”二十一弦将手掌往醉酒青牛面前一摊道:“拿来!”
“什么?”
“别装蒜。你说的那些垃圾东西拿来。”
“给你给你,都给你。”醉酒青牛将钟无烟掉落地装备一股脑儿掏了出来。放在桌上往二十一弦面前一推,笑道:“我哪次打了东西不是给你?总说我不管行会,如果我真不管,昔日的福利怎么可能有这么好?花的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哪!”
“那么我们换一换?”二十一弦将东西收起,都不给他一个好脸色瞧。
“别啊。你这不是寒碜我么?我哪管得来这么大一个行会?我只喜欢杀BOSS!嘿嘿!”醉酒青牛说着,又转头去找巫亓拼酒。
韩铁衣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二十一弦道:“卖不卖?”
“你开个价。”彼此都是混熟了的人,用不着客套,二十一弦相当干脆地将装备地属性亮出来给韩铁衣瞧。
这两人交头接耳了半天,就见韩铁衣拍了拍二十一弦的肩膀,塞给他一叠银票,然后收走了桌上的装备。
聆听见状在旁笑道:“我说铁衣,你天天捣鼓装备,自己脸上戴个破面巾都舍不得换一条?”
“换什么换?拿去修一修不就完好如初了?”韩铁衣嘿嘿一笑。却不去理他。
神女辉煌也没见过韩铁衣的真面目,觉得好奇,便在旁怂恿道:“把你那张臭脸拿出来晾晾啊!我们这里哪个不是以真面目见人的?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
“害羞?我会害羞?我是怕你们见我长得太帅。会自惭形秽地跑去整容!”韩铁衣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二十一弦的箜篌。作美人琵琶遮面状。
轰一声。众人都笑了。秦筝此时心中对韩铁衣的敌意减弱了好多,见他一个大男人。故意作出扭捏的女子样,不觉也笑了。这才觉得酒酣耳热气氛正浓,这一辈子,她也没有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欢声笑闹过,心里的阴霾不禁散去了一些。“韩铁衣!”神女辉煌真是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
“干嘛?”韩铁衣将箜篌抛还给二十一弦,又恢复了原来地惫赖模样,也不瞧神女辉煌,只催促二十一弦道:“来一段音乐助助兴啊!”
“你摘了面巾我就弹。”二十一弦有意招纳神女辉煌入会,只是平时没机会套近乎,这个时候不特意示好还等什么?
“哎,你们烦不烦?我戴着面巾是想以后欠你们钱的时候好逃跑,干嘛非要看?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韩铁衣也喝多了酒,偏偏不想给人瞧。
“说地是,男人不靠长相,靠的是内涵!”醉酒青牛举碗遥敬韩铁衣道:“我就是比较有内涵地人,哪位美女同我去庙里求根姻缘签哪?”说着,他地眼睛在神女辉煌和秦筝的脸上扫了一圈,笑道:“七月,去不去?”
“去。”秦筝笑道:“去求根签来解一解,看看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怨家,要不怎么今天刚见面,你就差点置我于死地!”
轰一声,众人又笑了。
游戏里就是这点好,门派恩怨归门派恩怨,丝毫不影响玩家们私底下地交情,方才大伙还因各为其主而殊死奋战,下一刻又可以聚在一处自由谈笑,真有那么点一笑泯恩仇的味道。秦筝突然喜欢上了这样的世界,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随心随意,不用像以前一样,背负那么多恩仇,活得好厌倦!
“七月,你今天收获不错吧?”巫亓依稀记得自己在杀人的时候,秦筝跟在后面捡东西来着。不如,就让她把不需要的装备都卖给韩铁衣?总比她去外头一件件卖要好得多。
“大概捡了四五百件装备。”秦筝点点头,还有几千银票,她没有说。不喜欢当着这么多人把什么都说出来。
“怎么样,铁衣你收不收?”他们两个之间有芥蒂,但似乎不影响做生意,最好能因为做生意再把关系搞融洽些,不然他巫亓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韩铁衣听见秦筝说有四五百件装备的时候左眉就扬了一下,别说是他了,别人听了都有些心惊。这游戏装备掉率不高,巫亓当时闭关半个月的收获也才三四十件装备,秦筝居然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捡了四五百件?!隐月阁的这几个玩家加入门派战比较晚,他们没有看到秦筝在千万人的面前安静地拾取装备的场面,吃惊就更甚了,只有二十一弦和神女辉煌见到了那一幕,心里犹自羡慕。
“原来那个在三大门派对峙的时候跑去毒液里捡装备的是你?”神女辉煌当时离得远,并没有看真切,此时才恍然。
“是。”秦筝一笑,开始将腰带内储存的装备一件一件都拿出来,她与韩铁衣之间有芥蒂但和银子却没有仇。她现在想要存钱,或是开店或是买一座大宅子,她想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一个所谓的家。
有生意可做韩铁衣当然也不会拒绝,今天这一次相救与被救的事情发生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再不像先前那样一见面就相互拍桌子瞪眼,起码可以坐下来,温和地说说话,至于他们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当秦筝将装备堆满了面前桌子的时候,韩铁衣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道:“你的储物腰带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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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驻地令牌
秦筝压根没想到韩铁衣说出来的会是这样一句话,怔了怔道:“当然不卖。”是呀,储物腰带是若天无云送的东西,怎么能卖出去。
“真可惜。”韩铁衣叹一声,似乎对这条储物腰带很感兴趣,又盯了会,再拨弄了一下桌上的装备,突然伸出手摊开五个指头道:“500两银子一件装备,有多少收多少。”
“卖他。”秦筝还未答话,巫亓先点了点头。
这些装备都是玩家身上掉下来的,虽然装备等级不一,但里面有不少是小极品,当然,有一些价值不止500两,但同样有一些价值达不到500两,平均一下,这个价卖出去并不吃亏。当然,一件件分别卖给不同玩家的话,赚的钱会更多些,但浪费的时间太多,得不偿失,有这些时间去卖装备,又能再打一批出来了。
秦筝点点头,从桌上的一堆装备里挑了几件收回来,再点了点数道:“一共是489件装备,二十四万四千五百两银子。”
这些银子对一些仍在拾铜板的新手玩家来说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对这包间内的高手们来说,却也算不了什么,所以也没有人动容或是骇异,韩铁衣笑笑道:“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跟我去钱庄取吧。”
“好!”秦筝答得很干脆,毕竟人家刚救了她,她也是个性子爽快的人,觉得要是再给人脸色瞧那就太不厚道了,这一次从前的恩怨就两相抵消吧。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赚的钱可以买房子的一个角落了,还要继续努力。
“慢来慢来。我也想从你那里买一样东西。”见他们俩交易如此顺利,二十一弦地心忍不住也痒痒起来,连忙叫住秦筝。那个废材牛。叫他去秦筝手里买令牌,他不愿意。非要自己打,谁知钟无烟死后居然没爆出令牌来,那么秦筝手上的那块,就加倍令人垂涎了。…
“我没东西卖了。”秦筝实话实说。
“那块黑黑的牌子,对。就是这个,我想买这个。”二十一弦看着秦筝摸出驻地令牌,不禁眉花眼笑道:“一千两银子怎么样?”
秦筝不懂这块名字叫做“驻地令牌”地木牌是个什么玩意,但不懂归不懂,她又不是傻子,闲闲一眼瞥过去,就见二十一弦故作悠然的姿势里有一种掩也掩不住地焦躁,再看他的眼,里面有欲望的光在跳跃。于是轻笑了笑,将手一翻,握紧木牌道:“不卖!”
“你你你----”二十一弦原本以为秦筝会顺水推舟地答说好。谁知等来的竟是这么一句话。再看韩铁衣,已经笑翻了。椅子都差点仰倒到地上。一面笑一面道:“弦子啊弦子,你以为你在骗小女孩?”这个七月他早就领教过了。第一次遇上她时,她一招祸水东引就搞得自己狼狈吃瘪,根本就不是个容易上当的主,这两人凑一块,还指不定谁骗谁呢。可惜,韩铁衣并不知道此七月非彼七月,不过人虽不同,智商却也差相仿佛。
果然,二十一弦在这里你个不停,秦筝在那边却向着他嫣然一笑,然后不接话,不发问,也不看他,只在那里把玩着那块木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灯光照射在木牌上地角度显得分外明晰,能看到牌身上那四个萤萤发光的字。
“五千两!”二十一弦再次开了口。
秦筝不语,只是摇头。巫亓在一旁皱眉瞪眼,可惜却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也不晓得能值多少价,所以也出不了主意。游戏道具其实没有个准价,都是根据买主的需求程度来大体估价,有些东西,在一些玩家眼里一文不值,在另一些玩家眼里却价若千金,不可一概而论。
“一万两!”二十一弦的声音提得高了些,有种急迫感。但他的价一喊出去,见秦筝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便知道这个小女孩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于是脸上换上了一惯的温和笑容,轻声道:“五十万两,商量一下?”
这急剧飙升的涨价方式将在座的人都骇了一跳,除了醉酒青牛外,没人知道二十一弦怎么舍得出这么高地价钱买一块小破木牌。五十万呀,兑换成现实币也有个五千块了,基本等同于一个普通人整月的工资。虽然每个人都看到了那木牌上“驻地令牌”这四个大字,但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关注行会,仍然觉得这玩意一钱不值。
这次秦筝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半座宅子哎!不过,她地心理素质有异于常人,那眼皮跳得非常非常的微弱,二十一弦根本没看见,还以为她仍是无动于衷,不觉有些颓丧道:“要不你开价吧,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多少你都给?”秦筝不看他,看自己那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莹润地手指甲。
“当然不是!”当他是金山银库啊?怎么可能!
“那还是你说吧,你最多能出多少价?”秦筝还没摸清楚二十一弦地底线呢,不想这么快就一口定价。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有那么点经商的才能,只不过以前从来不愁银子花,更不做讨价还价这种事,所以没发现而已。
这丫头,真不简单哪!韩铁衣摸了摸鼻子,饶有兴味地盯着秦筝。五十万两银子,在游戏里不算少了。可以做很多地事情,也能买不少装备,可是她脸上居然连一点兴奋的神情都没有。到底是她的情绪控制得太好还是她在现实里太有钱可以不在乎?不对不对,拿现实里的钱兑换来的游戏币花起来没什么快感,就算她再有钱,亲自赚到钱的感觉总是不一样,她不应该这么冷静的。
说起来,韩铁衣在游戏中也见识过不少二世祖,他们花着父母的血汗钱一点也不心疼,买起装备来动辄就是几十万几百万地甩钱,根本不当回事,但如果他们自己能在游戏里赚到几万两银子,那也是逢人就要吹嘘炫耀一番的。不止是他们,那种成就感是每个玩游戏的人都能够体会到的一种满足与欣悦,就如同杀死了一个BOSS、得到了一件极品装备、P完胜、或是等级实力达到了一个巅峰!如果体会不到这种成就感,那这人基本就是个网游快感绝缘体,又怎么会来玩游戏?
且不提韩铁衣在旁如何揣度秦筝,房内其余的人早都乱成一团了,一个个都在七嘴八舌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醉酒青牛说:“弦子,这个买卖太亏本了!不如我们再去杀个门派宗师看看爆不爆令牌?”
二十一弦笑道:“好啊,这就走,去杀隐月阁的门派宗师!”
“当我没说过,你随意!”醉酒青牛被酒呛到了,低下头去咳嗽。
巫亓低声向秦筝道:“他要是出到一百万两就卖给他?”
神女辉煌却去拉韩铁衣的衣袖,悄声问道:“这个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唯有聆听很安静,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一边听着众人的议论一边拿着双筷子在桌面上轻轻地划。他似乎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在游戏论坛里看到过一个贴子,发贴的行会出高价收购这驻地令牌,开的价是现实币5万!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驻地令牌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是打哪个BOS出的,所以那个贴子被人火爆地跟贴议论了一段时间后就湮没不见了。
第一百零六章 有钱了
二十一弦与醉酒青牛悄悄商量了好一会,从驻地城市里商业的兴隆会给行会带来怎样的收益一直展望到行会的可持续性发展,两人的头都快贴到一块去了,才决定下买令牌的最高价。
“二百万,最高价。”二十一弦舌尖轻轻一转,吐出这句话,然后包间内便鸦雀无声了。
好多钱,够买好多药!这是巫亓的第一反应。
这人疯了,二万块现实币买一块烂牌子?神女辉煌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这两人真能压价。聆听没有吱声,他和醉酒青牛毕竟是同一个门派的,不会相助秦筝。
韩铁衣却微微眯起眼,背靠在椅子上,一直很密切地注意秦筝那边的动静。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这个驻地令牌能做什么,但二十一弦的态度实在令人玩味。他是一个对行会有狂热,很执着的人,现在既然能够出到这么高的价格,也就是说那块牌子对行会的用处很大,他志在必得,那么,很有可乘之机哟。如果那个七月足够了解他的话,应该知道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韩铁衣心里想着,手指头轻轻叩着桌沿,他在犹豫要不要给巫亓透个信,毕竟这包间里的人,除了巫亓是他最好的朋友外,其余的只能算是同一阵线的合作伙伴。但他还想看看那个七月会如何反应呢,告诉了巫亓,可就瞧不到了。
秦筝听了二十一弦的话,思考了一会才满面笑容地站起身来。二十一弦以为她同意卖了,那眼神看上去显得愈发的温情,谁知秦筝却是向着韩铁衣笑道:“我们去钱庄取钱吧。”
“你就这么走了?”二十一弦的笑意顿时僵住,他在秦筝这里碰过好几次钉子了。简直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你没诚意,我不想谈了。…. ”秦筝笑道:“我去钱庄门口叫卖去。”
二十一弦无语。事实上,这个驻地令牌能值多少钱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只要想想杀门派大宗师的难度,大抵也能计算出令牌地价值。这次三大门派几乎倾巢而出。再加上隐月阁的介入,四大门派争战,杀了三个门派宗师,只出了这么一块驻地令牌,说这令牌是以人命堆叠出来的也不为过。而且这个游戏地死亡惩罚又如此的重……这么说起来,自己只出二万地价,似乎的确显得有些诚意不足。
“五百万。”这时醉酒青牛开了口,他毕竟是一个大行会的会长,虽然平时不管事,但偶尔认真起来,也是很有气势的。
“老牛你----”二十一弦没料到他会加价,倏然回头。这家伙,刚才不是还反对他出高价买这令牌么?怎么现在出价比他还狠?
“想要就买。”醉酒青牛与他毕竟相识已久。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