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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的回答简短直接,无耻的让人无话可说。
白柠刚才哭的太凶,现在还在打哭嗝,脖子一动:“随你!”
顾琛看了白柠一眼,她脸色白的吓人,黑眸又沉了几分才开口:“跟我半年,这半年,你提出的一切要求只要合法,我都会满足。”他的脚步不停往急诊室走,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入了白柠的耳朵,似在讨论今天天气一样平常。
白柠猛地抬起了头,看着顾琛那张没有任何情绪的脸,脑袋里一片空白,几乎找不到舌头的存在,她气的手指都在发抖,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好半天才道:“你说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当我的女人,半年,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顾琛顿住脚步,黑眸注视着怀里的白柠。“现在的你,斗不过我。”
☆、第五十二章
白柠用充斥着复杂情绪的目光看着顾琛半响,突然就抬手朝他的脸打去,顾琛松开了她顺势一把抓住白柠的手腕,他一用力就把白柠扯到了怀里,手臂一搂就困住了白柠,无论她怎么都挣不脱。他们贴的很紧,白柠脸色骤然涨的通红,她咬牙半响突然狠声道:“你丫有病!”
医院的大厅人来人往,纷纷侧目,顾琛一点都不觉得丢人,瞥了她一眼就直接拉着她往里面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检查结果出来,白柠捏的那个玻璃碎片割伤了手心横向韧带,伤口深刻入骨伤及神经。翻开的伤口狰狞和凌乱的血痂混合在一起,整个手心狼藉一片,情况不是很好需要手术。
白柠在割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甚至没有在意手心的伤口,一直到医生翻开她的手才看清楚原来她的手几乎毁了。脑袋里有些懵,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其实白柠脸色也有血,十分狼狈。
“要手术啊?”
她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迷茫的眼睛看着医生,大脑一片空白,云里雾里,她长这么大连打针都没有过,怎么就手术了呢?“……很严重吗?”
白柠像是飘在大海之中的小舟,四面都是水和雾气,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寒风四起的海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迷迷茫茫的想,难怪之前看流了那么多血,可手心一点都不疼呢!
她是要打电话给妈妈吗?还是要给谁?手术?在白柠的心里那是一桩十分严重的事。她的手还能不能保住?满心的恨啊怨啊在那瞬间全部被茫然和无助替代了。
她伤害了自己。
“韧带割伤你觉得严重不严重?神经损害,以后手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
医生毫不客气的甩了白柠一句,语气刻板公式化:“去交下费用,准备手术。”
顾琛表情也沉下去了,眉头紧皱。他抬眸看过去,白柠脸色煞白坐着一点血色都没有,头发有些乱的散着,还有几缕粘在脸色的血迹上,没有之前的精致,显得十分憔悴。
眉头皱的更难看,他的额头上贴了胶布并无任何伤处,抿了下嘴唇嗓音有些哑:“我去办理手续,白柠。”他想安慰什么,白柠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漆黑眸子空洞没有一点情绪,她微微长着苍白的嘴唇。顾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喉结滚动试图安慰她:“小手术,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话出口别别扭扭,他忽然觉得烦躁转身就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医生目光严肃,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大问题吧?”
医生不耐烦摆了摆手:“你去缴费吧。”
顾琛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人,抬了下巴颏想说什么可看看白柠迷茫的脸,他转身大步朝着外面去了。走到走廊身后的门关上,他扯开衬衣上面的扣子,皱眉压抑着心中沸腾情绪。
白柠一定恨死了自己。
顾琛扯开了袖头扣子,眯了眼睛,抬步往前走去。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魁梧身形大刀阔斧的走在路上,浑身带着煞气,路人避之不及。
他有些烦躁,觉得这事十分糟糕。
受伤的是右手,手术是局麻。白柠真想让人敲晕了自己,那样最起码不用听不用看不用去感受刀口划过伤口发出的声音。浑身生寒,汗毛倒竖,白柠咬着牙一言不发。
整个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麻药的剂量有些少,缝针的时候痛神经已经涌进大脑。白柠咬着牙忍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忍住,大声哭了起来可是她挣不回自己的手。
“哭什么?都快好了。”
医生冷淡声音传入耳朵,白柠疼的脑子仁都在疼,找不回一点理智。白柠觉得死也就如此了吧?疼成这样,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白柠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好疼……”
“忍着。”
医生冷冰冰的声音砸了过来,白柠稍稍清醒一点,头顶炽光灯照的她头晕,手指被固定连挣扎都不能。泪顺着脸颊往下滚,白柠特别恨现在的自己,窝囊的让她厌烦。
“真的很疼……”
白柠没忍住哭的满脸都是泪,她也不管不顾了:“我要打麻药!”
“已经缝好了,哭什么?”
医生呵斥:“现在打麻药也晚了!”
原来手术早就结束了?
手术门打开,白柠听到护士对着外面喊道:“白柠的家属,手术结束了。”
白柠是第一次做手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楞了一下就见顾琛走了进来,四目相对,白柠咬着下唇恶狠狠的瞪着他,只想把顾琛给撕咬吃了。
“怎么样?”
顾琛俯身看她的脸,大手胡乱擦了一把白柠脸色的泪,看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松开眉头,声音压得很低:“没事了。”
白柠别开脸不去看他,恨死了这个变态。
“墨迹什么呢?送家属去病房。”
一旁的护士没好气的开口:“别占地方。”
顾琛回头看了眼那个护士,眸光暗沉,直接去抱床上的人。
白柠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做这样的小手术是要自己走回病房,她只楞了一下就去推顾琛伸过来的手:“不用你。”
顾琛眉头紧拧,脸色黑了几分;“白柠,你还有完没完!”
白柠实在懒的和他说话,直接坐了起来就要下病床,可能是麻药的劲儿还有失血过多,白柠差点没一头栽到地面上,亏得顾琛眼疾手快一把捞到怀里,半抱着她往外面走:“别逞能!”
白柠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了血。
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她现在手上情况复杂,得留院观察,白柠要去找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包不知道哪里去了。
“找什么?”
顾琛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水杯,看到白柠左右的翻不禁来了脾气,冷眸扫过来:“你的手都那样了,还不能安生一会儿?”
“你怎么还没走?”
白柠语气也很不好,坐直了身体:“我没事了。”
“是吗?”
顾琛拿洗干净的杯子接了水走过来,低眸视线落在白柠包扎的粽子一样的手上:“你这样是没事?”
白柠气的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喝水。”
顾琛把水放到了白柠面前的桌子上,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抬起下巴颏英俊五官冷冽不带丝毫感情:“割断了神经,你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白柠嘴唇有些干,原本想伸手去拿水,可听到这话那已经死亡的自尊心顿时复苏,抬头就看过去冷笑:“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吗?我这样是谁逼的?”
顾琛皱眉表情不悦:“我可没有逼你自残。”
视线触及到白柠起了干皮的嘴唇上,把一旁的水杯推过去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喝水。”
白柠气了半响却也只得到这么个结果,自尊心让她有些喝不下去这水,可是喉咙真的很干,最终还是顺从了本能欲=望,瞪了顾琛一眼左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因为喝的急一下子就呛住了,白柠咳的昏天暗地只觉得肺都要出来了,顾琛倒是坐在面前不紧不慢的看笑话。她拼命忍住到嘴边的咳嗽,紧紧抿着唇重重放下杯子,身体后仰靠在床头:“顾先生,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虽然是我倒的水,可也没必要喝的这么急迫。”
顾琛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语气不紧不慢嘴角似乎带着些许笑意。“呛着了,终归不好。”
这是嘲笑!
白柠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她咬了咬牙想把剩余的半杯水泼到顾琛的脸色,喉咙滚动,可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
“饿吗?”
顾琛却好似没看到白柠的脸色,悠悠然的转了话题:“想吃什么?”
白柠下午吃饭的时候胃不舒服,就只喝了一碗粥。可是抬头对上顾琛沉沉黑眸,她紧抿了唇:“我不饿。”
话音刚落,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
顾琛浓眉扬了起来,看着白柠:“粥吧?省的你胃病又犯了。”
白柠咬了咬牙却什么都没说,就当是默认。手上的伤已经够对不起自己了,白柠这么自私的人,怎么还能再吃亏?顾琛看白柠没反对就站了起来:“你可能要在这里待两天看看情况,需要什么东西吱一声。”说完转身往门口走,步伐依旧沉稳。
白柠猛的抬头看过去:“哎。”
顾琛转头黑眸骤然射了过来:“什么?”
“电话借我用一下,我的包掉在酒吧了。”
白柠不想让母亲担心,母亲身体不好,再因为她急出点毛病那是罪过。拉下脸来和仇人说话,白柠也是用尽了剩余的勇气。
顾琛顿了下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走回来放在了桌子上:“包里还有什么重要东西?”
包丢了都是因为面前的罪魁祸首,提起来白柠都生气:“什么东西都在里面。”她语气很不好,也没看顾琛,只顾着发火:“丢了又不可能找回来,那种地方。”
发现包不在身上,白柠就觉得完了,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包里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些重要的文件,一瞬间的心灰意冷后,白柠也是无可奈何。
“什么都丢了!”
顾琛动作一顿,眯了下眼睛又拿回了桌子上的手机:“我打个电话。”
他在病房里拨号,偏科后白柠听到顾琛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女人的包掉在你的店里了,帮我找一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琛扬起眉毛回头看了一眼白柠,目光深刻,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问问谁捡了,回头一块吃饭。”
白柠从他说出第一句话就愤怒的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手疼的厉害,根本抓不住东西去砸他。等顾琛收线,刚要发怒就对上他那深邃凛冽的眸子,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怕他都成了习惯,白柠唾弃自己。
“店里有监控,应该丢不了。”
顾琛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我出去了。”
熟稔的语气让白柠磨牙。
顾琛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白柠左手锤了下床。
原本她想着大闹一场,撕破脸皮的闹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可是万万没想到,顾琛就是橡皮糖!
他怎么能偏执到这种程度?厚脸皮的程度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谁是他女人?强*奸犯!
白柠忿忿不平半响可还是压抑着火气拿起了手机,手上的伤应该很快就好了,一定能瞒住。现在这节骨眼上自己出事的消息传出去,母亲更是担忧。
白柠划开手机解锁,拨号,然后就看到了上面的通话记录。
其中有一个女人,手指顿了下,滑下键盘露出整个名字。
电话号码很熟悉,白柠想了下脸色顿变。
她的号码。
女人你妹啊!
磨磨牙翻到顾琛的通讯录里把那个号码删了,神经病男人!
顾琛的手机很干净,背景是出厂带着设置。左手翻手机十分别扭,白柠深呼吸缓和情绪才拨下了母亲的号码,响了五六声那边就接起来了:“喂?”
母亲熟悉的声音入耳,白柠鼻子骤然酸了,忍都没忍住:“妈。”
她咽了下喉咙把所有的情绪压抑住:“我是柠柠。”
“柠柠啊,你去哪里了?这都快十一点了怎么还没回来?手机也没人接,怎么回事?”
白柠笑着掩饰自己声音里的哽咽:“来朋友这里玩了,晚上不回去了给你打个电话。”白柠抿了抿唇,眸光一转:“我的电话丢了,借朋友的电话才给你打的。”
那个包白柠没想过找回来,丢在混乱的酒吧,找回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顾琛能有多大本事?他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回来那个包。
“那个朋友?你顾叔叔的女儿?”
林薇就知道白柠有这么个好朋友,所以就直接猜了:“原本我还想让你弟弟出去找你呢,现在知道下落就好,我这心也放下了。”
白柠还想着怎么编谎话,既然母亲替她说了,白柠就顺势而上:“思思在b市,好久没见就玩的久了点。你不用管我,我没事的,你早点睡觉吧。”
“玩的时候也别太大意啊,小心着点,手机打不通我这心里也着急。”林薇声音里带着担忧:“你在b市又不是很熟,别乱跑让人担心。”
心里一酸,白柠忍着眼睛的干涩笑着说道:“没事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
母亲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道了晚安挂断电话。
捏着手机,白柠叹一口气把眼泪又眨巴回去。
胸口的憋闷渐渐缓和,手术的事还是别让母亲知道了吧,她那个脾气是要吓出病了。
☆、第五十三章
刚放下电话没多久护士就进来给白柠扎针,白柠的血管比较细护士又是新手,几次没扎进去手背上青红一片。白柠咬牙忍着疼,等护士扎好针才嘶的一声抬起了头:“你刚来没多久吧?”
小护士十分年轻看起来像是刚毕业的模样,脸色红了一大片可还是梗着脖子嘴硬:“是你的血管不好扎,你看看,根本就找不到血管。”
她扯了下输液管差点带出了枕头,白柠皱了下眉头就没再说什么。毕竟她现在身处医院,得罪护士不是一个好的做法。
“哦,这样啊。”
忍着一肚子的气松开了眉头:“那没事了。”
那护士查了房就转身离开,白柠靠在床头心情十分沉重。她是没想到会和顾琛牵扯这么深,按理来说两人没认识多久,即使曾经白柠对顾琛有点意思,可是现在两人也就成仇人了。顾琛到底想要什么呢?白柠头疼的很,麻药的劲儿过去,手心一跳一跳的疼。
冰凉的液体顺着橡皮管子到达血管里,白柠脑袋有些懵。
如果她当初同意了顾琛的告白,是不是会不一样的结局?可是顾琛那么对她,简直是侮辱她,白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那种人。
白柠的思绪特别发散,家中的事还是一团糟,顾琛还要再插一脚。白柠和白子瑜为敌已经是处处露拙,左右顾不得,这再加上一个顾琛,白柠能斗的过谁?
她往下缩几乎是把头埋进了杯子里,顾琛说的对,她根本斗不过他。
难道要屈服?脑袋里一浮现顾琛那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样的变态怎么能虚与委蛇?真是连相处都难以接受。
白柠胡乱的想着,横竖没有头绪。难不成去求顾安平?可是她和顾琛之间这档子腌臜事,实在难以说出口。到时候顾思又要怎么看她?不要脸的绿茶婊?
白柠在谁面前丢脸都不能在顾家人面前丢脸,她丢不起。
白柠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琛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柠歪着脖子缩在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的模样,翘起嘴角露出个似是而非的笑,顾琛把手中饭盒放在了桌子上。他在白柠的床头坐下,细致的看白柠的脸。
她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皮肤苍白没有血色。睫毛浓密在眼脸投下一片阴影,蓬松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有几缕粘在白柠的脸上。
白柠真算不上多美丽的人。
顾琛看了一会儿抬手把她脸颊上的头发抚到耳朵旁边,粗粝指腹碰触她温热细腻的脸颊,顾琛的手指顿了下,深邃黑眸凝在她的身上。
皱眉,不漂亮还任性,指腹下滑落在了她有些干燥的嘴唇上,呼出的气息喷上手指顾琛心情又跌宕起伏。到处招蜂引蝶激怒他,也不知道又什么好?臭脾气。
顾琛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变态了。
白柠似乎觉出了不舒服偏了头发出一声低吟,顾琛就收回了手指。他站起来踱步到窗前,打开窗户外面徐徐凉风吹了进来,顾琛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打火机闪烁出火苗,顾琛点燃了烟,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幽深目光眺望远处。
很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女人让他得不到也放不下,一直纠缠了很多年。
白色烟雾升腾而起,顾琛把烟头捏在手指上,单手插兜斜斜靠在最近的沙发上面。远处黑暗像是怪兽铺天盖地而来,弹落烟灰,烟头明灭闪烁在空气之中,顾琛眼睛眯的更深。
白柠再次醒来已经十二点了,她是被熏醒的,简直是一肚子的怒火。然后她就看到了矗立在窗前的男人,他背对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香烟,徐徐燃烧。
火星明灭,白柠一只手上裹着纱布一只手背上还挂着吊瓶。压抑着怒火侧头看了一眼,吊瓶只剩下一点点了,皱了眉头:“你能不能不要在病房里吸烟,实在太不道德了!”
深夜寂静的病房白柠沙哑嗓音骤然响起,顾琛就回头看了过来,顺势在面前的烟盒里按灭了烟头。这么一瞧,顾琛也是眯了眼睛,单人间的病房本来就不大,此时充斥着烟雾。
他停顿了一下,黑眸才有了情绪:“忘记了。”
说着就去开排风,顺势也推开了窗门。
白柠皱着眉十分嫌弃,一句话都不想和顾琛说,他实在太烦人了。
“你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能行。”
顾琛把装满烟蒂的烟盒扔进垃圾桶里,视线就落到了白柠手背上的输液管:“该拔针了?”
白柠一手扎着针肿的很大,另一手抱着厚厚的纱布,实在没有力气去按铃叫护士,点了下头。
“我叫护士过来。”
护士过来拔针头的时候被满屋子的烟气熏的一愣,随机就来了火气,大半夜值班本来就够难受这位还更能耐,竟然在病房里吸烟:“这是医院,竟然在病房里抽烟有没有公德心?还想不想你女朋友好了?”
前半句的时候白柠听得特别爽,总算有人能替自己骂了,后半句她的脸就拉了下去,连忙辩解:“那不是——”
“不是什么?你也不管管你男人,怎么在病房里抽烟?你知道吸烟危害多大吗?二手烟的危害更大那么想吸回头出院了,爱去哪里吸就吸个够!”
护士看白柠竟然敢顶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别开窗户,现在变天回头发烧事情就大了,你以为伤口发炎只是说说那么简单吗?一点都不上心,女孩子都不知道珍惜自己谁会珍惜你!”
白柠真是自讨苦吃,还不如一句话不说呢,她拔了枕头就走也没这么多事。黑了脸低着头憋着一肚子的气,这都什么人啊!
待护士出去,白柠表情青白交加。顾琛倒是一脸坦然,走过去关了窗户才转头看过来:“还喝粥吗?”
“你回去吧。”
白柠闭了闭眼才压下心头火:“你赶快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简直是来给她添乱。
“我让酒店用的保温盒,粥应该没凉。”
顾琛答非所问,抬起黑眸扫了一眼这个病房,随后注视着白柠的眼睛。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过来看你。”
“我不需要!”
白柠气的咬着嘴唇,盯着顾琛的眼睛:“听不懂吗?我不需要!你走就好,我在酒吧说的话一句都不差,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顾琛撩了下眼皮,身上气质一凛,忽然抬步就朝白柠走去。他这么杀气腾腾大步凛然的走过来,白柠心里吓了一跳可为了面子脸上还撑着:“顾琛,我累了,不想和你继续玩下去——”
突然声音就被堵在了喉咙里,顾琛快步上前在白柠退开前一刻,一手撑在白柠的头侧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白柠嘴唇干燥柔软,顾琛吸了下她的嘴唇有些用力,在白柠变脸的时候退开一点距离。黑眸盯着白柠的眼睛,声音沉哑:“我说的那个提议,一直有效。”
什么提议?做他的情人?
白柠脸色瞬间苍白,愤怒一齐涌入了大脑,沉沉浮浮全部是她那张可恶的脸,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张口就朝顾琛咬过去。
凭什么侮辱她?
顾琛倒是没想到白柠会来这一手直接被咬到了嘴唇,白柠小狗似的牙尖嘴利。顾琛嘴唇一疼随机就反应过来,眸光一沉直接反扑回去。
疼痛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一手穿过白柠的脖颈扣着她的后脑就拉向了自己,埋头狠狠的吻住了白柠柔嫩的嘴唇,疯狂而激烈的席卷而来。
白柠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他的舌灼热滚烫带着淡淡烟味,那是一个成熟的强悍的霸道的男人。他结实的胸膛抵住了自己,白柠根本挣不脱。
不是以往带着试探性质的吻,现在的顾琛根本就是疯狂的,他的大手死死卡着白柠的后脑。舌头探进去席卷着白柠的口腔,他深深的迷恋着这种感觉,把身下的人彻底侵占,让她称为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