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会穿着这身衣服?”
意大利女郎甩开男人的手,气呼呼地*自己的手腕。
“是一位小姐叫我上去,给了我五百欧元,请我在她离开之后半个小时上出租车在城里兜几个圈子。这么轻松就能赚到钱,啧,真是有钱人。”
男人恨恨地踢了一脚出租车,没办法在大庭广众杀人泄愤,使得他显得有些焦躁。
他上当了,那个女人骗了他。
这简直是他毕生的耻辱。
男人回到车上,拨打一组号码。
“我不是叫你不要打我的电话吗?我有事会联系你的。”彼端的男人压低了声音。
“我失去了目标。”男人言简意赅地说。
那一头传来了诅咒声。
而这时的流浪,已经走进一间成衣铺,用现金买了一套衣服,在衣店老板狐疑的注视下,进试衣间换下了身上那套妓女服。
流浪没有用信用卡,她担心有人在追踪她的信用记录,她现在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摆脱追踪,然后去取得自己需要的东西。
从试衣间出来,流浪将那套妓女服卷成一团,扔进路边的垃圾筒里。
背着新买的背包,头上戴着一顶款边遮阳帽,鼻梁上架着太阳眼镜,流浪开始以游人的姿态,在巴勒莫的街道上,状似悠闲地漫步,看到别致的小玩意儿,会驻足观看,取出手机拍照。
沿着马克达街慢慢地,一路买了不少旅游纪念品,然后走到路口,询问经过的巡警。
“我该怎样去银行?呃——How…can I…get to the…Bank?”流浪手忙脚乱,取出电子词典,边查找边问路。
巡警好脾气地等流浪表达完毕,才微笑着,做出“跟我来”的手势。
巡警带着流浪找到银行,替流浪推开银行的玻璃门。
“Thank you…very much!”流浪躬身表示感谢。
巡警等流浪走进银行,才离开,离去时还摇头。这些韩国人英文一塌糊涂,还要当背包客出来旅游。
流浪进到银行大厅,四处寻找,即刻有当日的客服经理走过来,以英文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流浪继续以破到不堪一击的英文,拿着电子词典,比手划脚,表示自己要从网络银行划帐进信用卡。
银行经理总算大约猜出一个大概,微微一笑,将流浪引到银行一侧,那里有数台电脑,以隔板间隔,可以提供客户及时登陆自己的电子银行,进行帐户查询,也可以进行网上交易。
流浪鞠躬,表示感谢。
银行经理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退开一些,在安全距离以外,以便当顾客需要时,可以随时上前予以协助。
流浪取*上的背包,拿出里头的爱玛仕皮夹。
流浪在*银行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一排供客户使用的电脑,这些电脑上方都安装有灵敏度极高的数码摄像头,连接到银行的监控系统。所有的摄像头的监控范围都对准了银行客户的面部,而客人的手部以及电脑屏幕囿于银行客户的隐私原因,并不处于监控范围之内。
如无特殊行为,银行保安与职员一般也不会轻易打扰正在进行网上*作的客户,这是规定。
而这一排电脑的终端是连接在银行监控系统上的,以便于网络安全管理。
这是她的机会,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不但银行方面会有所察觉,恐怕所有这些事的幕后*纵者,也会引起注意。
流浪稳了稳情绪,拉过椅子坐在电脑前,一边假意翻阅电子词典,一边*作电脑。
银行的独立终端防火墙非常严密,只能切入一次,如果在特定时间内未能成功,而第二次切入,就会引起网管的注意,防火墙也会自动追踪入侵者的地址。这一切都不用很久,也许只要几分钟。
流浪觉得自己的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沁湿,手心微微粘腻。
流浪不自觉地苦笑,她果然并不适合做间谍,教她拔枪射击似乎也比现在来得容易。
不得不佩服那些长期埋伏在敌人内部的女特工,要同敌人软语*,要取得机密情报,要及时将情报递送出去,又要保证不*自己身份…
相比之下,国际刑警生涯,算不得惊险刺激。
终于,仿佛一世纪时间之久,电脑屏幕下方显示出她所需要的数据。
流浪将自己的诺基亚手机摆放在一边,进行数据传输。
快点,快点…流浪盯着手机的液晶屏幕,数据传输进程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
流浪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还有百分之五,百分之四…只差一点点,她所需要的数据就将传输完毕。
就在这时,有人猛地从流浪背后,攫住她的手臂。
流浪浑身一震,慢慢的,慢慢的,回过头去。
“亲爱的,你在这里。”男人高大的身形,将流浪笼罩在阴影里,低沉的嗓音里有些许担忧与释然。
男人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以及旁边的诺基亚手机,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将掩在爱玛仕皮夹下的手机取过,放进自己口袋,然后将皮夹交到流浪手里。
“我找了你很久,亲爱的,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男人搂住流浪往银行外走去,“来,我带你去吃烛光海鲜晚餐。”
银行经理目送戴着棒球帽,穿着粉红色巴勒莫队主场球衣的男子搂着流浪走出银行。呵,又一个被英俊热情意大利男子俘获的亚洲女郎。
直到走出银行的监控摄像范围,男人也没有放开流浪,只是将流浪带往一辆停靠在路边的不起眼的黑色福特车。把流浪塞进副驾驶座后,男人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进驾驶舱。
发动引擎,车子驶离。
开出很远,男人才放松了浑身肌肉,叹息。
“流浪,你太冒险了。”
“歌舒亚,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流浪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忽然间便觉得安心。他说过,他将齐拉吉奥家之能,倾力配合。
而现在,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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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窃取银行监控系统数据的一段,纯粹是本人依靠有限的知识和荷里活电影桥段瞎写的,大家姑妄看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偷情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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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舒亚的车速并不快,感觉上甚至有些悠闲。
流浪也不催促,她深知巴勒莫路口都架设了测速器,如果车速过快,就会被测速器捕捉到,进而引来巡警的注意。
“他们排除了你的嫌疑?”流浪十分怀疑,歌舒亚的太好的目标,况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足以教警方咬住他不放。
歌舒亚低低地笑,“你担心我?”
流浪因为他正在开车,是以只淡淡地给他一个白眼。
歌舒亚毫不介怀。
“警方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由我策划实施了码头爆炸案,既然只是请我去协助调查,在没有证据之前,只能放我离开,不过他们限制我离境。”瞥了一眼后视镜,歌舒亚微笑,英俊的脸上,有些惊心动魄的不羁表情。“想必也派了人监视我和我的住所。”
流浪暗暗留意了一下他们身后,并没有尾随而来的追踪者。
不知道歌舒亚使了什么手段,可以摆脱警方的监视,又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歌舒亚将车转进一条幽僻的小巷,停在了两旁建筑物的阴影里。
“找一台电脑,将数据读取出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让史密斯那么害怕。”流浪低声说。虽然并没有同史密斯真正公事,然而身为继任者,自己的前任这样不明不白地牺牲,总教人心生凄凉与悲哀。
“跟我来罢。”歌舒亚熄灭引擎,下车。
拉住流浪的手,歌舒亚在叠影重重的小巷里快步向前。
流浪望着歌舒亚的背影,望着他因快步前行,而被小巷里盘旋的风拂起的头发,忽然有刹那的恍惚。仿佛,又是那年,政教处门前,只得他同她。
因为他,她几乎在暗巷里被人围攻。
而这一刻,他握住了她的手,暗巷奔徙,中间的那十年光阴,似乎不复存在。
他是不羁孤傲的少年,她是清冷疏淡的少女。
所有时光磨砺过的,或者痛,或者悲,或者喜,或者乐的记忆,仿佛都随风而去,他们只是初见时的容颜。
好像感觉到了流浪的凝视,歌舒亚回过头来,朗然一笑,竟然似冲破层叠阴霾的万丈光芒,照亮流浪的眼。
歌舒亚紧了紧手心,回过头去,继续朝小巷深出而去。
走到将至尽头,歌舒亚敲响一扇不起眼的民居的门。
门内有人拉开瞭望窗,瞥了一眼歌舒亚和被半挡在歌舒亚身后的流浪。
“休息一百欧元,过夜三百欧元。”门内随之响起一个听不出年龄,不冷不淡的声音。
歌舒亚自长裤口袋里摸出皮夹,抽出三张浅绿色纸币从瞭望窗递了进去。
流浪听见抖动纸币的声音,即使如此危机时刻,也不免露出一丝微笑来。
这种隐蔽在小巷子里的*小旅店,做的完全是无本生意,要的完全是星级酒店的房价,竟然还担心收进假币,果然有些趣致。
在确定了三百欧元的真假以后,民居的门向内打开。
中年妇人也不多看歌舒亚同流浪,只抛了一枚钥匙过了,指了指幽回走廊的尽头。
歌舒亚仿佛驾轻就熟,搂着流浪的肩膀就往里走。
铁门在身后吱哑合上,落锁。
用钥匙打开门,歌舒亚将流浪拉进房间,顺手关上门。
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拉拢,光线幽暗蒙昧,空气中有股子久无人迹的轻尘味道。
分明是长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歌舒亚这才放开流浪的手,轻车熟路地找到开关,亮了一盏昏暗的灯。
灯亮了,流浪才发现这房间里藏着的玄机。
暧昧的阿拉伯圆床,仿佛能催情般幽魅的印度吊灯,隐约隔绝视线,其实却诱惑无匹的珠帘,挡在开放式浴室与卧室之间。圆床对面的矮柜上放着一台二十五寸电视机,想也能想得到是可以收看付费*节目的。
流浪瞟了歌舒亚一眼,他带她来*小旅馆,总不见得是要让她同他呆坐在这里罢?
歌舒亚轻笑,摸摸流浪的头顶,“你要不要先洗个澡,亲爱的?”
流浪的反应是抬手迅捷准确地拍掉歌舒亚的手,“不想死的话,你可以试一试,亲爱的。”
歌舒亚忍不住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上头赫然有一抹红痕。
啧啧,下手真狠。
这样调笑着,人却放松下来。
取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果然是付费频道的*节目。
满眼是光溜溜绞做一团的男男女女,满耳是嗯嗯啊啊的刺耳*。
室内的气氛顿时又暧昧尴尬起来。
流浪虽未经人事,毕竟也不是小孩子,总归是了解男欢女爱乃人伦大欲,并没有卫道士般的情意结。
可是,即使已经结过一次婚,流浪仍不免觉得不自在。
歌舒亚当然看得出流浪的不自在,也不去揭穿,只是走到电视柜前,蹲*,拉出一个抽屉,取掉抽屉底部的纤维板,露出下头的夹层。
流浪探头去看,那夹层里可谓内容丰富,笔记本电脑,手机,数块SIM卡,两把利时FN公司的五七(Five—seven)自动手枪。
五七自动手枪是世界上第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单兵自卫武器。它的设计与传统的手枪,冲锋枪有很大的区别,其外形相当紧凑、小巧,以至于很多人还是称呼它为冲锋枪。这种枪长500毫米,带满弹匣重3千克,发射五点七乘二十八毫米枪弹的近战武器,能够在一百至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上,有效杀伤身穿防破片防弹衣的人员目标。
流浪忍不住眯了眯眼,身为国际刑警,她知道这些枪械都属于管制武器,非军方人员持有,应属非法持有重武器罪。
歌舒亚回头,看见流浪的眼神,笑了笑,取出夹层里的所有东西,放到阿拉伯圆床上。
“你看看这台电脑符合你的要求吗?”
流浪轻睐歌舒亚一眼,这是狡兔三窟吗?
将自己的秘密安全屋设置在这样一个私寮里,确实出人意料,很难被人觉察。
“我们时间不多,或者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在签我对我的逮捕令。”歌舒亚则坐在床边,取过一把五七手枪,慢条斯理里拆开,检视,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装好,再次检视,然后推上弹夹。
流浪意识到目前形式刻不容缓,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电源。
电脑运行片刻,弹出一个窗口,要求输入密码。
“歌舒亚,密码?”流浪问。
“零七壹贰壹捌。”歌舒亚向后,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说出密码。
流浪输入密码,然后浑身为之一震,缓缓抬起头来,望向躺在床上,性感慵懒的男子。
“歌舒亚——你是——Zero-Seven?”
歌舒亚挑眉,“真相必须由你自己去挖掘,我亲爱的,我只负责配合你而已。”
说完,他竟然将电视机的音量调高了数度。
难道,竟然是他自己,将整个西西里的黑帮机密都透露给了史密斯?
而这也就是史密斯多年以来在西西里与黑帮相安无事的原因?
流浪的脑海里飞快闪过许多念头,而她被自己的这些念头骇得浑身轻颤。
“这是最简单的密码,所有数字都代表一个英文字母,Zero-Seven,零七,代表英文字母G,就是指G先生。”
“是这样吗?你确信无疑?”歌舒亚不紧不慢地问,眼睛紧盯着流浪。
“壹贰壹捌,则代表字母L与R。”流浪几乎已经可以确信无疑。
歌舒亚几乎是欢畅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声被电视机里肉体拍击与*的声音掩盖。
“G-L-R,这又能代表什么呢?我亲爱的。”他轻轻支起身体,流浪,你既然能猜到我的密码的真正内容,又是否能猜得到这三个字母所代表的真正含义?“我们没有时间玩猜字游戏,你最好抓紧自己读取数据。”
流浪瞪了这个男人一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故弄玄虚。
“手机给我。”流浪朝歌舒亚伸出手。
“自己来拿。”歌舒亚又躺回了床上,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罢的样子。
流浪恨恨,却还是只能自己起身,绕过床尾,走到歌舒亚这边,准备去掏他的口袋。
就是流浪俯身伸手的刹那,歌舒亚倏忽攫住流浪的手臂,猛地将她拽到自己的身上。
流浪毫无防备,就这样跌趴在歌舒亚的胸膛上。
隔着一件巴勒莫球队的主场球衣,流浪能感觉得到那健硕胸膛下如擂的心跳。
歌舒亚静静望着流浪明澈的眼眸,不动,亦不语。
流浪也静静回望这个男人深邃的眼,不动如山。
良久,歌舒亚微微叹息,放开流浪的手。
“真是不识情趣的女人,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眼睛,或者撒娇地说,愿意以一个吻,换回自己的手机。”欠身,抽出压在后袋里的手机,扔给流浪,“如果侥幸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那么,亲爱的,你应该奖励我一个吻。”
流浪不知他是在同她开玩笑,亦或真做如是想。
深深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流浪走回到笔记本电脑边上,专心至致,心无旁骛地开始工作。
而歌舒亚就这样躺在床的另一边,在满室男女*的靡丽声音中,深深地注视这个在他心底里住了十年之久的女子。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惊人发现
歌舒亚看着那个坐在床侧,专心致志的女子。
她的变化,其实并不大。
少时她已经有着精致优雅的五官,直眉朗目,眸光清雅如水,兼且有着一身清俊气质,只是——很少露出笑容,总静静望着一切,又仿佛是望着虚空,让人难以捉摸,雌雄莫辨。
长大以后,她的身形较之年少时,柔软许多,中性清冷的气质中又糅合了一丝烈焰般的性感妩媚。
她或者并不自知,当她微微垂着头,露出干净修长的颈项,专注于自己手边的工作时,浓长的睫毛轻轻地,如蝶翼般颤动,在眼下投下一片神秘的阴影,看起来性感得教人无法抗拒。
也——不想抗拒。
歌舒亚没有掩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即使外头有各路追兵,只待他们露面,擒之杀之,也不能令他此时此刻不顺从自己的心,被她诱惑。
甚至不必流浪诱惑,他已经情生意动。
在这样暧昧,前路不明的时候。
很多年以前,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要教她认识他,要让白心悔认识歌舒亚。
那时的誓言,到得如今,并没有实现。
因为隔着时间与空间,也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彼时的白心悔。
可是——歌舒亚对自己笑,他竟然还是执着地,想让流浪的眼睛能望着他,心里能装着他,身体能接纳他…
歌舒亚为自己强烈的渴望而疼痛。
“如果,你的任务结束,会去做什么?”歌舒亚必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否则他将无法继续忍耐自己,不去触摸近在咫尺的流浪。
流浪头也不抬,“放假罢…四哥要结婚了。”
“任海嘲?”歌舒亚有些诧异,那个几乎是只懂得用拳头来说话的男人,要结婚了?
“很意外,是不是?我们家里最不可能结婚的人,似乎都走上了婚姻这条路呢。”流浪自己都觉得意外,任家的孩子并没有刻意抱有不婚的想法,可是,他们经历的,那些游离于黑与白之间的过去,使得他们都不曾对婚姻抱持过大希望。“大哥,二哥,四哥,小七…仿佛爱神眷顾了任家…”
流浪倏忽没有了声音。
歌舒亚挑眉,以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难道,她终于明白了?
“歌舒亚,快来看!”流浪没有回头,只是向着歌舒亚招手。
歌舒亚的嘴角浮上一丝苦笑,让身体如此渴望疼痛的他,到她的身边去,这真是甜蜜到残酷却让人无法拒绝的召唤。
翻了一个身,歌舒亚靠近流浪,贴近流浪背后。
他与她贴得如此的近,近得可以看见她颈背上细细的几乎呈淡金色的绒毛,近得可以闻见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淡淡的木犀香味。
歌舒亚再不忍耐,伸出健臂,环上流浪纤细的腰肢,下巴压在了流浪的肩膀上。
流浪浑身一震。
重逢以来,她从未如此深刻地体认到,歌舒亚不再是旧日时光里的桀骜少年,更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即使是稍早时候,她都未曾这样切身地认识到这一点。
而现在,歌舒亚炽热的鼻息拂在她的颈侧,灼烫的体热,透过薄薄的一层秋衣,辐射到她的身上,那强健的手臂横揽在她的腰间,耳边,则环绕回响着电视里不断传来的,男同女浊重淫糜的**…
流浪终于真切地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渴望,因那抵在她*间,火热滚烫的热源。
“让我过来看什么?”歌舒亚声音低沉沙哑,鼻息拂在流浪颈侧。
等这一切都解决了,他要这样拥抱着她,抵死缠绵,*夜夜。
“…你…来看这个…”流浪气息不稳,声线亦略显低哑。
“嗯?”歌舒亚的下巴在流浪肩头蹭了蹭,不想就这样放开她。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太好。
“你看这个人——”流浪的手指指向笔记本电脑屏幕,那里有一个稍微放大了一些的画面,画面近处,是正在将东西交给流浪的史密斯,而稍远处,一间Café的玻璃窗里,有一张男性的脸,正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画质不算太清晰,但仍能看得出人物的五官。
歌舒亚看了一眼,盘在流浪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是他?”
流浪回头,对上歌舒亚的眼睛,然后点点头。
“你认识?”
歌舒亚苦笑,“怎么会不认识?当然认识。当年安东尼出殡,他还未到今时今日的高位,但已经颇有势力,所以作为代表,出席了安东尼的葬礼。”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史密斯的事,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流浪转头继续注视屏幕,“恐怕史密斯也是直到最近才发现这一事实罢?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让对他相安五年后突然对史密斯下手?”
“史密斯到底知道了什么…”歌舒亚若有所思,“他一直与我有联系,并没有流露出…”
歌舒亚忽然扳正流浪的身体,“我们必须先离开巴勒莫!巴勒莫是他的地盘,生杀予夺,不过凭他一句话。我们甚至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得不到。而且他看到了史密斯将东西交给你,无论那里头是否涉及到他极力隐藏的秘密,你又是否看过里面的内容,以他多年来小心谨慎,竟然一直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他是不会冒着被你窥破全盘的风险,放你离开的。史密斯…是他要铲除威胁的第一步。”
“这说明他已经乱了阵脚,否则他不会也不应该杀害国际刑警,这只会引来更大批的国际刑警警力调查。”流浪合上笔记本电脑,“只要他乱了阵脚,就会出错。”
“他现在恐怕正在通缉我,虽然未必会那么快将你同我联系在一起,可是总还是有人看见你同我一起走出银行的。估计再晚些时候,就会有拉吉奥家的G先生挟持国际刑警的消息流出来。”歌舒亚放开流浪,伸手抛给流浪一把五七手枪,“我们先出城去,此地也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