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进入的时候她还是不适应地疼了下,那声闷哼却被他牢牢封在了彼此的口腔里。他似乎真的很急,动作幅度前所未有地激烈,只顶得她后脑勺往床头上撞,他试着用手掌为她缓冲了几次,却发现这样不够尽兴,于是干脆把她掀翻过来,双手牢牢握住她的腰眼迫使她高高撅起臀部——
“啊…”自后而来的感觉愈加汹涌,她无助地趴在床上,任由柔软的床单一次次摩擦着她的脸和上半身,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她整个被摁得胸口压得有点疼,于是偷偷支起双肘,给自己的胸部争取了一点空间;却被狡猾的他立刻发现,掌住她腰眼的双手瞬间滑向前方,老实不客气地换了两个“支点”——真好,尺寸和他的手掌匹配得恰到好处,他在昏暗中暧昧地勾起嘴角,继续。
她头昏脑胀地承受着他凶猛的攻击,小猫般的呜咽声声敲打着他的耳膜,而他炽烈的汗水也不断打在她光滑如玉的背脊上,就在她快要崩溃的边缘,他却忽然顿住动作,一股她并不熟悉的热流忽然迸发在她体内深处,把她从迷乱中猛地拉回来——难道他,没有用…那个?
她赶紧回想了一下——真的没有!难道他忘了?
怎么办?他还压在她背上沉重地喘息着,她却瞬间被恐惧攫住了心神,她不可以怀孕的…
她想起身,他却牢牢摁住她让她分毫不能动弹——要命!他挫败地想,果然是憋久了不行么?这种创历史新低的记录让他情何以堪?
“你让我起来…”她却完全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起身,于是他干脆把她的四肢都牢牢固定在床上,单手把她的脸侧过来,一阵没命得热吻,直吻得她眼冒金星,整个人再次如他所愿地瘫软下去…
她的脑海里一片杂乱,心里明明想着“不行”,身体内部却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尚未尽兴的缘故,她的身体竟完全背离意志地紧紧夹住了他,让他迅速地再度醒来,马不停蹄地又开始了第二轮攻击…
到了最后她几乎已经没意识了,只知道无论她到了多少次,他总是还在继续…湿热粘稠的汗液和体|液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了,她从急喘到呜咽,呜咽到尖叫,尖叫到哭泣,一直哭泣到无声无息时,他才终于放过她。
完毕后他抱着她去洗澡,本来就因为大扫除而累得不行的她已经基本呈死尸状,就连他帮她洗澡这种打死她都不能接受的事,她都闭着眼睛认了…
他似乎也累了,毕竟出了长差又舟车劳顿,于是两人回到床上睡了一会儿。她当然也是倦极,却因为有心事,不一会儿就醒了。
怎么办?虽然事后马上洗了澡,但她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可不是洗个澡就能解决的事情…耳边传来他均匀而轻微的鼾声,她轻手轻脚地坐起,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出神地望了他一会儿。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长长的睫毛垂覆其上,似乎真的很累。她的视线却胶着着不忍离去,心头满满的莫名感触,满到几乎压疼了她的心。
怎么办?好喜欢他…
要是她真的意外怀孕,他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和她离婚了?这个念头让她骤然心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居然会有如此卑劣的念头!她赶紧起身,逃也似地出了房间,心神不宁地想了一会儿后,她焦虑地打开了笔记本——
那是这么多天来唯一一段无梦的香甜睡眠,卫庭贤眯眼看了看床头钟,明明才睡了两个小时,却像睡过两天两夜一样神清气爽。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枕边人早已不在。
他胡乱裹了张被单步出卧室,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家,难道买菜去了?不禁心想,这么累还买什么菜呢,出去吃就是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做,他在沙发上呆坐了会儿,忽然想到她刚才说图稿已经画好了,让他看看,于是他随意掀开了她的笔记本,却蓦地因为网页上扑面而来的关键字而愣住——
紧急避孕?事后避孕?副作用?
他神色忽然一凝,这才骤然想起自己刚才忘了做任何保护措施。可是——他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瞬间一目十行地把她的搜索内容全部看了一遍:月经不调?内分泌紊乱?子宫出血?头晕恶心?畸形胎儿?
已经很久没什么事能吓到他了,但此刻他忽然心慌得厉害,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脏扑扑跳动的声音——
最近的药店…最近的药店在哪儿?他立刻以抽风般的速度穿上衣服,甚至因为太过急躁而差点被自己的鞋绊倒!最近的药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与其再到车库里兜一圈,他宁愿用跑的!
待他气喘吁吁地狂奔至最近那家药店时,迎接他的只是一扇紧闭的铁门,和一张“装修中”的告示——
靠!装修?这家无疑是最近的,而其次的就不止一家了…要命!她到底去了哪一家?!停下来才惊觉体力透支的他,只得佝偻着以双手撑住膝盖来平复呼吸,暖暖斜阳的余晖忽然刺进他眼底,让他骤然没有了方向,直到那金色光晕中逐渐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田如蜜正提着棵白菜信步踱来,看见他时先是一愣,转而因为莫名而趋缓了脚步:“你…在这里干嘛?”
顾不得解释,他先是一个箭步地冲上去摸她仔裤的口袋,动作之强势让她完全无法抗拒,可是口袋太小,位置又敏感,被他一双大手胡乱掏啊掏的,弄得顿时又是心慌又是脸红:“你干嘛…你找什么啊…诶…”
居然没有?他不信邪地一把夺过白菜,果然有只小小的塑料袋被遮掩在白菜后头,他一把夺过,并且没有错过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恐慌——
“还没吃吧?”他三下五除二地把药盒扒拉出来,在看到并没有开封的迹象后终于微微松了口气,转而望向她。
“还没…”她低头不安地绞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吃…我想回去好好看看说明以后再吃…”
他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忽然把那盒药整个扔进了身边的垃圾箱,动作之快让她根本来不及阻止!
她顿时整个人都懵了:“你干什么…我还没吃呢!”
“谁让你吃的?”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正被压抑着的怒气:“这种事不该先和我商量一下?”
她被他搞得几乎傻了,晕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看你还在睡,就自己去买了…难道买错了?牌子不对?”
“…”他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用力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看住她的眼睛:“总之你不许吃这种东西!以后也不许吃,明白?”
“…”她又尴尬又憋屈,憋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垂眸:“不吃…要是怀孕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
他这个干脆利落的结论让她再次受到惊吓,头猛地抬起,双眼瞪得犹如铜铃:“啊?”
“别废话了,”他不自在地别开眼转移话题:“饿死了,就在附近吃点吧。”
“别别别,我买菜了啊!”她赶紧挥舞手里的白菜,虽说是为了遮掩药盒随便买的,不过现在想想,和家里的剩菜一起煮面那可真是绝配!
“就一棵白菜?”他狐疑地挑眉。
“昨天妈来过,家里还有很多菜,我们回去吃吧!”
“可我现在已经饿了。”
“我动作很快的,咱们回去吧,啊…”
【五十七】甜到掉牙的章节…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用左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白菜,然后顺势用右手接过了她的左手——这个动作做得太过自然流畅,以至于她大约在五秒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问题,但他如常的神色和直视前方的双眼又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同样装作没事般东张西望,双颊却腾地热起来,心口更是被不知名的暖流裹了一层又一层…
夕阳下,这对并肩而行的男女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在他们的心里,整个世界却骤然变得不同了…
田如蜜果然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效率超高,回家后不出十分钟就捣鼓出两碗色香味俱全的剩菜烂糊面来,里头有隔夜菜大杂烩和鸡蛋,兑上切得细细的白菜丝,诱人香气还真是令人食指大动。她依旧是蹲在椅子上扛着个锅子西里呼噜吃得不亦乐呼,他端起碗拿起筷子,第一个动作却不是往嘴里扒面条,而是不停挑出里头的菜往她锅里扔——
“给我青椒干什么?”她茫然。
“我不喜欢青椒。”他依旧马不停蹄地低头拣着菜。
“诶!你不是吃牛肉的吗?干嘛给我!”
“诶!虾仁你也不吃?不会吧!”
“…让你吃就吃,少废话。”
她只好乖乖噤声,一头雾水地扒着面,不一会儿就吃得大汗淋漓。于是忍不住开了电风扇,可是有一搓额发总是被风吹得在面前飘来荡去,她捋了十七八次都没用,也就只好随它去了。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开始用眼神搜寻周围物事,终于在挂着的领带上看见一枚领带夹,于是取下,直接摁住她脑门前那一撮活泼的额发,牢牢别了上去。然后在她错愕懵懂的眼神中细细端详了一番——一头胡乱挽起的长发毛毛糙糙,而她那张未施脂粉的脸此刻又是油汗满面,这一切配上这枚低调却精致的金属领带夹,真是格格不入得厉害,但是…
但是…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还挺顺眼的?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不觉愣了愣。
“嘿嘿,借给我一下,回头就还你。”她却毫无所觉,只觉得额头和眼睛不会再被挠痒痒了,真好。她喜滋滋地继续扒拉着面条,一锅面条很快就被吃了个底朝天。而那枚领带夹也因为带着太舒服,而让她彻底忘记了要归还这件事。
吃饱后她像往常一样攒足了劲儿洗碗洗衣服,结果又是一身臭汗,于是不得已去洗了一天里的第三次澡。当她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坐在床沿上的他时,情绪已经由前几次的震□成了这一次的…腿软…
她硬着头皮挪出盥洗室,心里默默掰着指头,发现假如他要把这些天都补回来的话…好像…还有两次?视线不觉飘向床头柜上醒目到无法忽视的满满一打“小雨衣”——那是刚才回家路上他在便利店买的,当时他说“这样你就安心了吧?”,尴尬无比的她不却知该作何反应,只好低着头佯装看冰激凌去了,结果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面不改色地买了一打。
那个收银小姐无限暧昧的眼神,到现在她都忘不了…
怀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心情,她故作镇定地朝里头比了比:“你…你要洗澡吗?”
“洗过了。”他姿态沉稳地放下手里的财经报,淡然的模样和下午那个“野兽派”的他几乎无法重合,他利落地掀开被子上了床:“今天都累了,早点睡吧。”
她目瞪口呆地在床头杵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把“这是我的房间”这句话说出口,而是将错就错地和他并肩躺了上去。在经过了将近10分钟的紧张(其实是期待吧--*)后,她终于听见了他均匀的浅浅鼾声。
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她于是也终于放松下来,在他浅浅的鼾声中渐渐沉入酣甜的梦乡。
可是事实证明,男人真是一种扑朔迷离的生物。因为三更半夜,正当她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时,却总觉得有谁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紧接着胸口一凉,再然后又是一热,那种湿湿黏黏的感觉…不…不太对啊!
等她终于气喘吁吁地清醒过来时,身上差不多也就没剩什么了,他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胸口一个劲儿地蹭啊蹭的,蹭得她硬是从被人半路吵醒的怨气横生,转变为欲迎还拒地娇喘连连,两人缠吻着,他摸索着拧开了床头灯,刺目的光线顿时让她尴尬起来:“把灯关了好不好…”
他一边贪婪地吻她,一边从床头柜上摸了盒“小雨衣”来,又不舍得暂停,于是仅凭手感急急拆了一盒,刚要用时却骤然生了个念头,于是转而塞进她手心里,同时在她耳垂边喷着热气低喃:“帮我…”
“…我不会啊…”她酡红着一张脸,虽然身体对他已然充满熟悉,却依旧卸不下那浓浓的羞涩感——别说让她给他带了,他的“那啥”她都没正眼瞧过几次,因为每次看到,都觉得好吓人…
“很简单的,试试就会了…”他依旧不死心地诱哄着,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终于她拗不过地接过“小雨衣”,却依然不敢往下看,只能闭着眼,仅凭着手感弄了一会儿…
“唔…”他自喉头逸出一声既像呻吟又似叹息的声响来…
“弄痛你了?!”她立刻大惊失色地企图收手,却被他一把按住,声线暗哑:“没有…继续…”
“啊!”
这回是真的被指甲刮到了!他失口叫出声,吓得她再次弹起:“我就说我不会…痛不痛?我帮你揉揉…啊不!帮你吹吹…呃,也不对…”
看着她手足无措又羞红了脸的模样,他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邪恶因子忽然蠢蠢欲动起来,于是一寸寸靠近,热热的鼻息全数喷洒在她快要埋进胸口的脸上——
“你刚才说要…帮我揉揉?”
“不是不是…那是口误…”
“还说要帮我吹吹?”
“…真的是口误…”
“不行,我都听见了。”
“先揉还是先吹?”
当一切再度回归平静后,终于满足了的他从她身上气喘吁吁地翻下来,静静等了一会儿,原意是想等她把气喘匀后抱她去洗个澡,却没料到不过3分钟,她竟然已经熟睡到几乎听得见细微鼾声!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听错了,结果凑过去听了一会儿,发现居然还真是——
有这么累么?他借着窗外依稀透进的月光看了看她的脸,眼窝处果然泛着浅浅的青,似乎确实欠休息。他不由得想到数分钟前她那热情到近乎忘情的姿态,连他想来个循环持久战的初衷都被她那要人命的销魂一夹给闹得缴了械…现在想想,该不会是急着要睡才表现得那么high吧?
他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邪恶的念头,她要是想问题能想得这么“深入”…那还是她么?
尽管如此,但这火热出炉的新鲜记忆可经不起回放,一回放一定格,他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身体某处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在原地努力平复了一会儿,那个安静蜿蜒的背影却活像条白蛇般诱引着他,叫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再靠过去…
算了,没鱼虾也好。他伸出左手越过她身侧,胸口贴着她的背,掌心轻轻覆上她手背,手指轻轻嵌在她指缝间,几乎是一个十指紧扣的姿势。他的鼻尖因而紧靠住她圆润光裸的肩头和颈窝,越过密密麻麻的细碎发丝,他轻轻嗅了嗅她,那是沐浴露混合了浅浅汗味的气息,却又像是不止如此,因为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麻,有种似乎会上瘾的迷幻感,于是他试探着把唇印在她柔嫩的脖颈上,辗转舔吻,眷恋不止…
可她真的是睡死了,竟是半分都没醒,依旧是鼾声此起彼伏。于是他闭上眼,浅浅地笑了——
所谓让人死去活来的伟大爱情,终究也只是一场云烟,结局好的落得个柴米夫妻平淡度日,要是不好的,无止境地争吵杀伐,最后咬牙成了陌路的也不在少数。
忽然觉得,假如一定要找个人共度今生,那么,是她又何妨?不是那么爱,反倒不怕伤害,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也就白头偕老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把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摸了过来,相当熟练地关掉闹钟放回原地。然后撑起一边手肘,静静望着她平静睡颜,她耳边颈边的碎发被他撩拨了一遍又一遍,轻轻地,每一下却似乎都有新生的眷恋,让他上扬的嘴角,始终未曾垂落。
【五十八】香蕉啊香蕉~
在田如蜜的大脑里,尚存潜意识的大脑在和极度困倦的肉体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残酷厮杀后,终于——被彻底杀死了。所以当她挖开迷茫的双眼,看见床头钟上赫然显示的下午一点半时,顿时有种想要切腹自裁的冲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的睡神经已经发达到了连三连环闹钟都无法撼动的程度了?纳尼?!哦多凯!?
床铺的另一边显然已经毫无温度,他他他…他上班为什么不叫她?!估计他八成又跑去给她请假了,殊不知他卫老大亲自为她请假的事,绝对会在10分钟内通过HR广播电台扩散到整个公司!而且不管他用的是什么借口,最后在每个人的脑补中都会赤果果的变成“这两人昨晚肯定又干得太high了你看她都下不了床了”啊啊啊啊啊啊!
卫庭贤辅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她坐在床上抓狂的状态——当然,更不可能忽略那片被她挺翘的某处堪堪挂住的薄薄被单,他眼色黯了黯,不禁遗憾地想到,假如她抓头发的动作能再激烈那么一点点…
“啊!”见到他她像见到鬼一样:“你怎么在家!?”
他不动声色地踱到床边坐下,瞥了眼那几乎已经在滑落边缘的被角,不觉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睡过头。”
这是真话,虽然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一向作息规律,生物钟比闹钟还准的他怎么可能睡过头?百思不得其解下,他也只能归咎于“旅途劳顿”了…
“啊?!”她大惊,惊得连被单整个掉落都毫无所觉:“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不理解她的大惊小怪,视线径直一路往下…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在这么亮的光线下仔细看见过…嗯,形状很好,手感更好…
终于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叫一声,赶紧把自己兜头裹进被单,缠得活像只甬!她尴尬地往床角缩了缩,结巴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你你…你特地提前赶回来不就是为了上班吗?”
他怔了怔,只能含混地点了点头…让他怎么说明真实原因?难道说因为我实在是急着要?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又怎么能被她知道?
“那…”
“算了,都已经下午了,少上一天班公司不会倒。”他动作自然地从橱柜里翻出一件她的衣服扔在床上:“起来,带你去吃饭。”
对着这满桌的菜,田如蜜由心底深处涌出了一股无法抑制的自我鄙视来…每次都是这样纵欲无度——>睡过头——>大吃一顿——>然后说不定,接着又是另一场纵欲无度…
好可怕的循环啊啊啊啊!!!所有感官都被满足到极限的感觉真的好可怕啊啊啊!!!她会遭天谴的吧?一定会的吧?!
“多吃点,”他往她碗里夹了一只大虾:“吃饱了去看姿姿。”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看看姿姿?”他以和她形成强烈对比的吃相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前段时间忙,趁着今天去吧。”
说完他抬头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却见她双眼里几乎要飞出小星星,不觉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干嘛?”
“你是大好人!”她乐颠乐颠地捧着饭碗:“我就这么一提,没想到你都记得,嘿嘿!”
“…快吃吧。”他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给她塞了个蟹粉汤包,自己则埋头嚼起一棵芥兰,奇怪?为什么这家的白灼芥兰会有点…甜味呢?
已有四个多月身孕的田姿姿看起来富态不少,明明还是那张略显稚气的娇嫩面庞,却凭添了几分尘埃落定的韵味,当然,只是看起来是而已…
顾歆伟是真的拼了命在工作,所以还没下班。田如蜜买了一大堆菜过去烧,菜刚浸上就被田姿姿一把捞到旁边咬耳朵:“姐,这都半年多了,你可得加把劲儿啊!”
“啥?”她一头雾水。
田姿姿再次凑近了给她谆谆教诲:“不是我说,顾歆伟这样的在公司里都有女人想倒贴呢,何况像姐夫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外面不定多少女人眼睛发绿地盯着他呢!你可得抓紧时间怀,女人怀上了男人也就心定了,知道不?”
她汗涔涔地漫应了几声,心头却隐约期待起来,假如…假如她这次真的有了,那他的心…是不是愿意为她定下呢?
“你别光嗯嗯嗯啊!”田姿姿一脸恨铁不成钢,她原本就是彪悍少女一枚,现在做了人|妻就更是肆无忌惮了:“我来传授你几招,你啊,每次做完之后别急着洗澡,有可能的话,来个头手倒立5分钟。”
“倒…倒立?”田如蜜瞠目结舌。
“让小蝌蚪们进去点啊!”田姿姿一脸‘你这也不懂’:“姐夫的尺寸还行,但到底还是不够,你要想快点怀上呢,就照我说的做。”
田如蜜颜面神经狠狠抽搐了几下!这才想起当年自己懵懂无知的时候,曾经胡乱用香蕉出卖过卫庭贤…她憋了好半天才勉强接上话:“…你是想表达你家顾歆伟很厉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