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佣人绝对察觉不到离纤与离诺的区别,毕竟婚纱一样,而佣人们绝不敢直盯着主人的妻子瞧。
再接着就看离诺的表现…
离家的人很清楚离诺最在意的就是她母亲的墓,所以,离诺一定会倾尽全力办好这件事。
等到第二天离诺成功完成“任务”,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后,离纤便顺理成章地入住凌家,这样一来,完全无后顾之忧。
…
此刻,离诺换上离家为她准备好的婚纱,怔怔地站在镜前。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穿着婚纱的模样,她一直以为,这一刻将是她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然而…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的心却因恐惧而颤抖不已。
正文 别忘记避孕…
进展如离家所设定般的顺利!
一个新娘掉了钻石耳坠的混乱,成功让离诺躲进了婚车的后备箱内。
由于后备箱内的空气稀薄,蜷缩着身子的她不止要保持顺畅的呼吸,还要避免呼吸声过大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这狭小又闷热的空间内,她只能在心底不断地咒骂…
车子经过半个小时的行程抵达了婚礼现场。
这是H市最为庄严、神圣的“克里斯”大教堂。
教堂外的红地毯直延伸到教堂内,而教堂四周的地面则铺满纯白色的玫瑰花瓣。
结婚进行曲的悠扬歌曲仿佛来自天际,即使是躲在婚车后备箱内的离诺亦能够听见。
婚礼几近奢侈,盛况空前。
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已将结婚现场团团围住,现场的保全则在竭力维持着秩序。
离诺安静地蜷缩在后备箱内,无聊之际,她又一次想起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英俊面孔。
她其实不是在想那个冷得像冰块般的男人,而是在想同这张面孔相似的那个十六岁的大男孩…
那个十六岁的大男孩,曾经答应过会来娶她,但是,整整十三年过去了,他似乎早已经在她的世界消失…
她知道幼时的诺言不可信,但是,这十三年,每一次想起彼此的誓言,她都能感觉到,他绝不会背弃他对她许下的承诺,所以,她一直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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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婚车的引擎发动。
显然,婚礼仪式已经结束!
似乎很顺利,婚车载着新郎新娘一起前往婚礼晚宴所在的酒店。
离诺蜷缩着的身子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同样的姿势而开始麻木,这种感觉令她一点都不好受,她聒噪得想骂人。
幸好,抵达晚宴所在的酒店后没多久,她在车的后备箱内隐隐约约听见了她妹妹的声音,婚车应该是要驶去凌家了。
车子发动后没多久,终于在一处灯火通明处停了下来。
片刻后,后备箱被打开。
离纤帮助着离诺自后备箱出来。
离诺的双腿早已麻木,落地的时候身子踉跄了一下,有些站不稳。
离纤拉着离诺躲在车后,小声道,“你快将头纱放下来吧,你这副鬼样子,哪像是个新娘啊…”
的确,离诺此刻的模样不止是狼狈,甚至有些惨不忍睹。
原本的清汤挂面发型因她额际的肆流的汗滴而杂乱不堪,鼻梁上的黑色眼镜框更是显眼得要命。
离纤连忙将离诺的眼镜拿下,“你应该看得见吧?”
离诺颔首,“恩。”
离纤遂将离诺的头纱放下,“进凌家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别让人看出端倪…便宜你了,我老公长得可俊了!”对于自己的新郎,离纤似乎很满意。
离诺依旧没有吭声。
“少夫人…”刚刚被离纤支开的司机与保镖开始传来寻找离纤的呼唤声。
离纤连忙塞了一个正方形的锡箔纸类似物到离诺的手心,“想办法让我老公做避孕措施…记住啊!!”
说罢,离纤躲在了车的下方,离诺则走向了那群司机与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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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紧张不安的夜晚
凌家的佣人果然如离家人所料,他们并不敢直视离诺,加上离诺盖着头纱,微微垂首,所以,没人发现她已经同离纤对调。
离诺跟着佣人来到别墅二楼的第一间房,女佣人恭谨道,“少夫人,这里就是您和少爷的新房…少爷应该快回来了,您可以先沐浴。”
“好的。”离诺礼貌地颔颔首。
佣人退至门畔。
离诺狐疑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留下来服侍少夫人。”佣人道。
离诺赶忙摇首,“不用啦,今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不用弄得那么拘谨…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
“是。”佣人躬了躬首,这才退身。
离诺轻轻扭开了房门的门把。
房内的灯是亮着的,她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新房的装潢。
瞥见室内装潢的这一秒,她的呼吸好似突然间停滞,眼眸呆愣地望着四周。
她这是在做梦吗?
纯白色的欧式壁纸,纯白色的双人大床,纯白色的浪漫烛台,以及纯白色窗台…
她记得,很多年前,她对那个大男孩说过,她想要一间房…
这间房要有一面落地窗,透过落地窗能够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而房内要有纯白色的欧式壁纸,纯白色的双人大床…
她甚至告诉那个大男孩房间内摆设的每一个细节,而眼前她所看见的家具陈设竟和她当年所想的一模一样…
她怔愕,双眸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脑海中的画面仿佛追溯到十三年前,她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朝向落地窗。
轻轻推开落地窗的门,率先扑鼻而来的是韩香山独有的清新空气,此刻夹杂着夜晚柔柔的暖风,令她倍感舒适。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离了落地窗,站在落地窗外绿油油的草坪上,她的视线望向韩香山下的H市夜景。
夜晚,H市灯火璀璨,尤其观赏的地点是在令人心旷神怡的韩香山,她不由陶醉在此刻美不胜收的夜景当中。
忽地,她听见她的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道佣人的声响,“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她这才自沉醉中回神,忆起此刻所面对的现实,她慌忙提起婚纱裙摆,匆匆地转身奔向身后的落地窗。
离诺并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移动了步子,而她身后的落地窗并不是她出来时的那面落地窗…
她屏着呼吸逃回房间…
这里的每一间房的格局与装潢设计都一模一样,离诺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她第一时间伸手关闭房内的灯,而后安静地坐在床沿。
她的思绪因为刚才所看见的画面而杂乱无章,此刻又将面临她所窘迫尴尬的事,她只能不断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夜,忽然间静了下来,她的呼吸渐渐平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倾听着房门外的一举一动。
倏然,房门的门把传来“咔嚓”地一声响,房门被人由外给扭开了。
光线倏然暗了下来。
惟恐自己的面相被识穿而露出破绽,离诺不敢抬首,紧张地吞噎了下口水后,她仓皇地跳上身后的大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正文 代替之夜
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心扑通直跳。
要知道,别说这不是她的新婚之夜,即便是她的新婚之夜,女人面临自己的第一次,亦难免会感觉到紧张,尤其她甚至连此刻屹立在房内的男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离诺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她感觉到一道沉稳有力的步伐在朝她所在的大床靠近。
她紧紧地拽着被单,呼吸逐渐紧促。
就在她以为她即将面临那一刻的时候,她的耳畔传来了浴室门把被扭动的声音,倏地,浴室内开始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待水声稳定后,她偷偷探出脑袋,屏着呼吸扫视了一眼四周。
幸好,他没有开灯…而他显然在浴室内沐浴。
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只当今晚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虽然这么说服自己,她的心却难免紧张,最后,她不得不在心底嘱咐自己,只是一片薄膜,无所谓的,闭上眼,一会儿就过去了…
未免浪费时间,她率先褪去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衣物…
这是她第一次身无寸缕地躺在一张大床上,而且,她就像古代的妃嫔般,似乎在等待着帝王‘临幸’。
全身光溜溜的感觉令她并不好受,她整个人紧绷不已。
数分钟后,浴室的房门被人扭开。
一股沐浴后的气息夹杂着男性独有的味道顷刻间进入离诺的鼻息…
“唔…”她紧张的呼吸声终于抑制不住地轻呼出声。
蓦地,遮盖着她赤-裸身躯的丝滑薄被被某男人径直掀开…
她闭着眼,似乎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然而,当他的气息贴上来的时候,除了感觉到他喷洒在她颈间的灼热呼吸,她隐隐约约还能嗅到一丝淡淡的、好闻的男性气息…恍然间,她感觉自己好似接触过这种气息,可是她记不清在哪遇到过,而诡异的是…她的身体竟在此刻莫名其妙地窜起一股冷意。
男人的身子压了下来…
她本以为他至少会和她说上两句话,但是,什么都没有,他有力的双手将她的擒住,牢牢地按压在床头。
她紧紧地闭着眼眸,尽管此刻的她恐惧得要命,她却逼迫自己任由他宰割。
她原以为她要主动配合他的吻,主动迎合他,因为这才像是夫妻间的新婚之夜…
奈何,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彻底背离了她预想中的温馨画面…
他如铁铸般的双臂径直扳开了她的双腿…
她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源抵在她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身体某处。
就这样吗?
她的脑海中存在疑惑。
旖旎浪漫的新婚之夜不该是有十足的前-戏吗?为什么她感觉到覆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却好像只是在宣泄他身体的欲-望?
忽地——
“啊…”一声尖叫声传来。
“该死的,你究竟在干些什么?”男人冷沉的一句低咒声逸出。
黑暗中,闭着眼的离诺根本不知道男人俊逸的脸庞上脸色是有多么的难看,毕竟,在关键时刻被女人的尖叫声所打断,那是一件比要命还让人难以隐忍的事。
离诺的手被他钳制着,她费尽气力挣脱开他,而后将手探入枕头下方摸索那正方形的锡箔包装纸所在…
正文 这一夜…
“喂…亲爱的…”她亲昵地唤他。
他健硕的身躯欺在她的上方,在暗夜中炯亮黝黑的深眸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确定彼此看不清楚彼此,她将手中的锡箔包装物塞进他的手心,“戴它…”
她感觉到他幽暗黑眸迸射出的精光敛了下来,她紧张地呼吸着。
倏然,他将手中的锡箔包装物抛开…
她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却能够确定他没有戴,因为——
这一刻,血脉喷张的他已然抬起她的右腿。
毫无预警,他的身体径直刺-入。
“啊…”
完全没有心底准备,亦没有丝毫的前-戏,他长驱直入。
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皱起眉心,她本能地推拒他,“你快出去…”
预想过疼痛,但没有想过竟是这么的疼。
然而,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开始进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强烈到想要将她撕裂一般。
眼泪在离诺的眼眶打转,她疼得想哭…
她那么生涩,而他却像是一只失去控制的野兽,只想宣-泄,她的手不断地捶击着他的胸膛,试图抗拒他…
男女间的气力悬殊令男人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他继续沉溺于此刻的极致情-欲中。
“痛…”她在她身下不断地低喊着,或许是因为捶打无用,她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狂阔壮硕的脊背,小手因难忍身体的不适而在他光-裸的脊背上划下一道道的痕迹。
她长时间的反抗最终却只是徒劳无功后,她终于放弃了挣扎…毕竟,再多的挣扎似乎都只是在助长他的狂暴情-欲。
…
在他最后一次急速猛-烈的动作中,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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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方刚亮。
离诺的眼皮挣扎了片刻,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她梦幻中的卧室,她怔了片刻。
忽地,她的腰部被一股劲力揽住,一道结实如铁铸般的手臂压在了她的腰间。
刹那间,关于昨晚所有的回忆统统进入她的脑海…她的双颊顿时飘上两朵红云。
她亦意识到此刻她应该抓紧时间逃离…
避免惊醒身旁赤-裸的男人,她丝毫不敢动弹地屏着呼吸。
待她确定贴在他身后的男人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后,她动作轻缓地将手移至腰间,小心翼翼地搬离他横在她腰间的大手。
孰知,这一秒,男人的大手却好像提前洞悉她的动作一般,竟准确无误地擒住她,而后与她纤细的手指十指交缠。
她的呼吸霎时哽在了喉间。
天呐,他不会是醒了吧?
她恐惧得连转首看他一样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被他包裹着的小手竟没有丝毫的不适感,仿佛一切都很自然,他的掌心亦温暖不已。
她慌忙闭起眼眸,祈祷上天不要这么残忍地让他醒来…
她不能露陷,她离达成母亲的遗愿就只差一步之遥…
或许是老天听见了他的祈祷,渐渐的,她身后的男人不再有任何动作,唯有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没有再迟疑,她倏然挣脱开他的手,裹着被单跳下床。
正文 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即便是再周详的计划,亦有出现意外的时刻…
比如,离诺的在逃离的时候竟发现她并没有带可替换的衣物,而她又不能穿着显眼的白色婚纱逃过别墅佣人的视线…
因此,她只好去浴室内偷了一件他的衬衫,匆匆套上后,她抱着婚纱来到她与离家人约定好的地方——别墅的地下车库。
幸好时间尚早,别墅内的佣人与保镖并不多,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最后,她顺利地潜入地下车库。
她在车库内等候了大约两个小时,离家的车终于驶入了凌家别墅的地下车库。
按照先前的约定,离氏夫妇会在离纤新婚的第二天以前来探望女儿为由来到凌家别墅,而后离家的车会在地下车库“接”她…
“小诺!”离父轻声唤了句。
躲在柱子后的离诺小心翼翼地探出身,以最快的速度钻入车厢。
离父立即命令司机,“你快开车送小诺回离家!”
“是。”司机随即打动引擎。
…
直到车子驶出凌家,离诺这才顺畅地喘息起来。
天知道,她怦怦直跳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靠在椅背上,她在调整呼吸,倏地,她看见司机的眸光正透过后视镜直直地盯着她,她低首看了一眼自己,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所穿的宽大衬衫竟没有完全扣上扣子。
呃,她承认,她胸前的“伟大”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她慌忙拉拢衬衫,假装镇定地将视线投向窗外。
她对昨晚的记忆糟糕透了!
这该死的男人,怎么会一点都懂得怜香惜玉?
她在心底不断地咒骂那个男人…要知道,她的下体甚至到此刻都在隐隐蔓延着疼痛,可见昨晚那个男人有多蛮横。
数分钟后,车子驶入离家。
离诺隐忍着下体微微的疼痛,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身姿,走进离家别墅。
刚一踏进厅门,她的耳畔便传来一道由电视机内发出的新闻声响——
“最新报道,‘凌氏’与‘辉登’企业的商业联姻以昨日的世纪婚礼拉下了帷幕…虽然记者们无法直接进入婚礼现场感受这场世纪婚礼的浪漫气氛,然而,有关‘凌氏’总裁的神秘样貌却已经曝光…据说,婚礼现场的女宾皆被凌总的年轻帅气所吸引,这亦验证了一直以来的传闻…”
“啊,大小姐!!”偷看电视的几名佣人无意间瞥见离诺的身影,惊骇地唤了声。
也难怪这些佣人都疯狂了,毕竟,“凌氏”总裁曝光的新闻可是近日的焦点。
然而,佣人们担心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只见离诺直愣愣地盯着厅内52英寸的电视屏幕,几近失神。
是的,电视画面上停留的是记者偷拍到的“凌氏”总裁的真容…
他的确很年轻、俊朗,举手投足间都犹如高贵的王子。
倏然,她喏喏地唤出声,“莫臣?”
在电视上的那个男人,虽然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丝丝忧郁,但她能够肯定,他便是她十岁时念念不忘至今的那个大男孩。
正文 无法接受的事实
“莫臣,莫臣…”她怔愣地站在原地,嘴里呐呐自语地唤着。
蓦地,她的眼眶染红,眼眸灼痛的感觉令她的视线一片模糊…
自小到大,她第一次任由眼泪滑出了眼眶。
她整整等了他十三年…
他曾经说她戴着眼镜的模样很可爱,她便将当时的黑框眼镜沿用至今…
他曾经说她拥有一头直顺秀发的模样清丽可人,她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发型…
他曾经说她长大了,他一定会来娶她…
她是那么…那么地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从不怀疑,只是默默地等候,然而,如今,她却等来了他结婚的消息…
她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他居然会是“凌氏”集团的总裁凌莫风,他是那么的优秀…他引领的“凌氏”在亚洲的商界里独占鳌头,他本人在商业里的运筹帷幄与英明睿智,愈是受到世人的崇拜与钦佩…
莫臣…
电视上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她的“莫臣”,可是,他为什么会是“凌氏”的总裁?
既然他已经回国,他为什么不来找她,难道他忘记了他们曾经的誓言吗?
她的心好难受,好难受…
好像一直以为会实现的一个梦想,今天终于在她的心底破碎,碎片划伤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令她无力支撑住自己的身躯。
呆愣地回到自己的卧房,她神色恍然地靠坐在床头,忽然忆起了昨夜。
如果“凌氏”总裁凌莫风便是“莫臣”,那么,昨晚那个犹如野兽般只顾宣泄着自身欲-望的男人,他就是她苦苦等候了十三年的男人?
为什么会这样?
离诺的眼眶再一次染红。
她多么渴望能够再见到他,然而,昨夜他们近在咫尺,而他们居然已经不再识得彼此,甚至昨夜的她只是他妻子的一个替身…
莫臣…
她又一次在心底唤他,这一秒,心底的疼痛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
他忘了她吗?
他知道昨晚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她吗?
难怪她能在凌家别墅里看见她Dream-house,他到底还记得她曾经所说过的话,但,为什么他会娶别的女人?
难道是因为他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他俊逸多金,潇洒帅气,而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吗?
如果他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地位悬殊而放弃她,为什么还要在她的世界出现,又为什么要娶她的妹妹?
…
一连串的疑问开始在离诺的脑海中形成…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与“莫臣”相遇的美好画面,但却始终没有猜到会是今天这样。
蓦地,一道仓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离诺此时的思绪,手机铃声传来,“明明爱很清晰,却又接受分离,我只剩思念的权利…”
离诺按下接听键。
手机内传来一道字正腔圆的和善女音,“您好,这里是‘凌氏’H市分公司,请问您事离小姐吗?”
“恩。”
“是这样的…您两个月前投来的履历表已经通过我们公司的人事部审核,这意味着您正式被‘凌氏’录用,若没有其他问题,希望您明天能来‘凌氏’报道。”
正文 不喜欢话多和不乖的女人
凌家别墅,一楼书房。
余烨屹立在书房的办公桌前,恭谨地等候老板的差遣。
此刻,凌莫风冷然挺拔的身躯微微倚靠在身后的真皮椅上,他的手中执着一杯诡异而迷魅的酒红色液体。
“总裁,您真的决定在H市逗留一年吗?”余烨不确定地问道。
凌莫风轻抿了一口手中的昂贵红酒,淡淡开启薄唇,“未来一年,我会在H氏的分公司处理公司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