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衣服的方式也格外特别，觉得好看的就往她身上比一下，接着就直接让拿了小号包来，秦沐眼睛都瞪圆了，“不用试试？”
“我确定你穿着好看，毕竟你的尺寸我都知道…”他颇为色/情地凑到她耳边说了这些话，秦沐一瞬窘住，幸好那导购小姐没听见。
出门的时候那导购小姐一直把他们送到了门口，还体贴的开了门，连着说了好多句欢迎再来。
再回车里，秦沐扫了眼那些价值不菲衣服，忽的开口，“谁要是做你情/妇也是满赚的…”
宋棋敲了敲方向盘笑，“怎么听着怪酸的？”
秦沐好奇地睁眼，“哎，你就真没想过要养一个？”
他猛地一个刹车，“怎么，你有推荐的人选？”
秦沐赶紧揉脑门嚷道，“我没有，你也别玩谋杀啊！”
宋棋忽的冷了声，“秦沐，没有一个正常的妻子会希望丈夫有外遇的。”
他这么一说，秦沐也觉得自己理亏，干脆闭了嘴。
那之后两天宋棋都不怎么愿意和秦沐说话，秦沐几次想开口邀请他一起去晚宴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即便邀请了，怕是他也不会去的。
晚宴当天，秦沐看看时间赶紧去换衣服，宋棋的眼光确实不错，淡金色的小礼服显得她既精神又可爱。
玄关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才四点宋棋就回来了，介于两天来的冷战，秦沐捏了捏手指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换了鞋子进来，打量她一眼，“看着不错。”
秦沐低着头琢磨了半天才开口，“上次的事实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走近忽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柔软一笑，“我没生气啊。”
哒的一声他手里的盒子忽然打开了，接着她脖子里滑过一片冰凉，他抬了手绕到她脖子后面扣那链子的扣，这个姿势正好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吐在脖颈处，禁不住一阵麻痒，但她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一碰脖子就会碰到他的嘴唇。
等着他站好，秦沐才敢长长地舒了口气。本以为他会这样就放了她，谁知他又从哪盒子里取了一堆耳坠来，一边一下摸了摸她的耳垂，接着帮她戴了，“我就知道你戴着好看。”
秦沐悄悄握了握手指，“谢谢…”
晚宴设在绿洲国际，宋棋送秦沐到了便走了，宋氏最近似乎也忙得厉害，她也不好意思拉他去。
晚宴的人还没来全，齐彩文化的主干已经到了，秦沐之前见过几个，这会儿还能说得上几句话。没过一会儿剧组的人就来了，导演秦沐认得，往后的几个是跟着他来的演员，有男有女，那导演一一介绍。
剧本是秦沐写的，这会儿她一个个往那些角色里想，看着都挺好，到了介绍男主角的时候，秦沐一瞬傻眼了，他和她说了什么话秦沐均没听见，只觉得他握了握她的手就松开了。
温热的，鲜活的，曾经十指相扣的，脑子疼得难受。
好在李唐反应地快，见秦沐一直没回应人家，立刻咳了咳提醒了秦沐，“oven说见过你一次。”秦沐这才清醒，心角木木地疼了下，却尽量挤了个笑，“是啊，上次在签售会上见过，你和我一位朋友长得很像，我失态了。”
那人点头含笑，“原来是这样。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一见你那朋友。”
秦沐眼圈转红，声音有些喑哑，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见不到了，不在了。”
晚宴上的吃的很丰富，吃喝自取，秦沐有些食不知味，她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地转向oven的方向，这人太像了，左手拿东西的习惯，琥珀色的眼睛…
夹了几片三文鱼，转身刚好看到她，笑盈盈地问她要不要来点，“青芥配三文鱼绝对是人间极品。”秦沐脑子咣当一声，那人也说过一样的话，“秦沐，青芥和三文鱼是一对完美cp！”
“秦编剧？”他连着喊了几遍，秦沐都没反应，只好拍了拍她肩膀。
“嗯？”秦沐回神才看到盘子里多了几片沾好了芥末的三文鱼，“谢谢…”她顶不喜欢芥末的，这人不是陶博然。她夹了一片放进嘴里，呛人的芥末沿着鼻子猛地蹿上眉心，眼睛一酸，忽的哭了。
“辣了？抱歉，我不知道你吃不得芥末，擅作主张了。”那人忽的递了一杯香槟给她。
秦沐一口气灌了下去，将杯子放在那托盘里，“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那人点头，看着她慌慌张张逃离的背影，颇具深意地笑了下。导演绕了一圈后在他面前停下，“你和秦编剧聊什么的？”
他应声而笑，“没说什么，就是剧本的事，我请教请教男主角的心情我揣摩得对不对。”
导演拍拍他的肩膀，满意地笑了，“你们这一批演员里，认真的没几个了啊。”
第28章 替他照明
28
冰凉的水珠从眼睑上滑过再落进下面的洗手池里，那些她刻意隐藏起来的回忆像是一部默片在脑子里不停地回放。
n大长长的林荫道上落了一层白白的柳絮，她总算是融入这个跆拳道社了，结业典礼的时候，社长代表社团一人发了个勋章，陶博然站在她面前说了个恭喜，接着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话，“秦沐，我还没有女朋友，要不要试试？”
她傻愣了半天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早有人起哄说了在一起，秦沐窘着窘着就点了头，手心忽的被他收紧。
秦沐站在那镜子前深深吸入几口凉气，努力让乱七八糟的情绪平静下来，宋棋说心烦的时候就闭上眼睛静静地等五分钟，她照着那个办法做了。
再回长廊里，嘈杂喧闹的声音立刻充满了耳朵，只是刚走出去几步就遇到了oven，这张脸…秦沐狠狠地掐了下大腿逼迫自己冷静，接着礼貌地和他微笑。
“秦编剧，我都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找我？”秦沐有些受宠若惊，他们认识并不久。
他莞尔，琉璃灯的光映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一会要跳舞，我想请你做舞伴，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这部剧我还有太多的不了解的地方，你能给我说说吗？”
他这样说，秦沐根本不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原本供应吃的小车已经推到了四周，礼堂中间空出的地方做了舞池。
秦沐的舞蹈跳得算不得好，有几次都差点踩到他的脚礼节性地拦住她的腰小声指导，“小心点，这样，慢慢来…”这个语气太过熟悉…大一的圣诞晚会，跆拳道社出个节目，秦沐作为为数不多的女生被敢上了架子，“秦沐，你急什么啊，慢慢来，这样…对，就是这样。”
灯光暗极，秦沐任凭眼泪滚落下来，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死去的陶博然距离她这么近，这么近。
灯光渐渐转亮忽的开口，“看来我和秦编剧的那个朋友真的很像？”秦沐还没来及回答，乐曲节奏忽然转快已经带着她转了好几个圈，他的舞技非凡，两人迅速将整个大厅的视线都吸引住了。
过了一会儿，礼堂的大门倏然被人推开，整个舞会像是忽然在在一刻卡了个壳，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把目光转向来人。这人穿了一身纯白的西装，银制的暗花纽扣被金色的灯光照得闪闪发亮，那双清亮的眼隔着一段距离扫了她一下，只一眼便转换了方向。
秦沐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宋总怎么来了？”李唐颇为不解地看着宋棋，说好电影的事情全部委托给他，这会儿忽然现身又是为的什么？
宋棋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李唐，接着便便抬了步子朝秦沐走了过来。秦沐手腕上忽然紧了下，接着就被他带进了怀里，秦沐力气不及他根本挣脱不开。
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宋棋忽的拔高了声音，“今晚你们在绿洲的所有的消费免单，抱歉我要带我太太出去有点事。”
震惊是肯定的，但接着所有人都立刻跟没事人似的做自己的事了，反正编剧的事早做完了，之后是他们的事了，宋家的事他们才懒得管呢。
看着出去拿两个人，眼底的光沉了些，刚刚那人看他的眼里有警告还有紧张，助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扶着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宋棋一路拉着她出去，手一刻也没松手，秦沐脚上的鞋子实在走不快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宋棋吃痛皱下眉却是转做狠狠地捏了下她的手，手指在触摸到她的无名指上，眼底忽的生了一抹钝痛，“秦沐，你的结婚戒指呢？为什么没戴？”
“在家。”早上洗脸的时候退下来忘记戴上了，干嘛发这么大火啊！
宋棋步步紧逼，语气不善，“秦沐…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晚宴了，那个oven，他不过是长了张和陶博然一样的脸，你就摘了婚戒来了？缠绵悱恻地靠在他怀里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想好了破镜重圆？”
“不是的…”秦沐因着太过激动，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你是有多喜欢他才会要找一个你不喜欢的那人嫁了？秦沐，你总是要赖在过去，陶博然已经死了…”
她哽咽着要解释，却发现怎么说都是错的，这场婚姻好像打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垂着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对不起…要不…”
“你休想。”宋棋一脚踹在了车门上，吓得她一个愣怔，她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当初答应和他的婚姻，果然是害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在车子里使劲地按喇叭，秦沐望过来的时候，他格外愤恨地说了句，“上车。”
车子径直滑进了小区，期间两人一句话没说，宋棋是心里憋着气，秦沐则是觉得愧疚。
楼道里有些暗，宋棋的步子明显慢了下来，秦沐走近讨好地抱了抱他的胳膊，却被他急不可查地躲开了，秦沐叹了口气只好摸了手机跟着他照。
宋棋下定了决心不理她，“我看得见路，你别管我。”
秦沐故意辩解，“我没管你啊，我这是给自己照路呢！我看不见。”宋棋冷哼一声飞快地往楼上去，秦沐追得急，脚下忽的扭到了，高跟鞋就是这么点不好，等着再回神，他已经往上去了几步。
大约是听见她一直没上来，宋棋又往下走了几级，“喂，怎么了？”
“脚上扭了下…”
话没落音，宋棋已经飞快地跑到了她身边，接着背了她，“你照路！”
“哦。”秦沐一只手讨好地环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把手机对准了地上，楼道里空荡荡的，只听见他皮鞋一级一级地往上走，为了保险起见他的一只手握在了一侧的栏杆上。
进了门，宋棋就蹲下身检查了下她的脚，确定没事后就摆了个冰山脸。秦沐怎么说都不对，干脆抱了电脑出来码字。
晚上两人背对背睡了，这种相处方式出奇地难受，从小到大她好像都没有像今天这么不招他待见。
“宋棋…”黑暗里，秦沐张了张嘴道。
“我累了，明天再说，睡觉。”他怕，怕她开口说那几个他最怕的字眼来。
第二天秦沐却没见到宋棋，桌上留了张字条，说是过几天回来，秦沐只好叹了口气刚要推了门去。阿毛不知什么时候摸了出来，摇着尾巴舔了舔她的手心。
秦沐蹲下来揉了揉它的脸道，“就你最开心，没有烦恼。”
铁门忽的被人从外面推开，秦沐砰地一下撞到了那闷沿上，眼泪珠子直挂，但碍于对宋棋的愧疚，这会儿又不好爆发。
第29章 与子偕老
29与子偕老
宋棋站在高处瞥了她一眼，秦沐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等着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秦沐才又起身去。
宋棋就这时拉开了浴室的玻璃门，秦沐看他衣服还没在，刚刚竟然没在洗澡？他箭步走来，恨铁不成钢一般地拿了玄关处的一串钥匙给她，“你既然不想我送，就自己开车过去吧。”
秦沐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不用这个，我坐车去…”
宋棋冷哼一声，将那串钥匙“砰”地丢进沙发里，上面的小胖鸟钥匙串忽的“咕咕咕”地叫了气来，那个小鸟和秦沐的钥匙是一对，淘宝上买一送一，多了的那个给了他。
浴室的门再次打开，秦沐这才深吸了口气，推门出去。
秦沐心里装了事，一早上都心不在焉，先是将周三的课她却看成了周二，再是把三班和四班的本子发错了，刚刚还用黑笔批改了作业。
中午老师们吃饭，秦沐夹了菜就往嘴里送，一旁的黄老师不禁瞪大了眼睛，“秦老师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吗，今天这个包菜很辣的啊！”秦沐这才感觉到辣，只好拼命地往嘴里塞米饭。
临着下班，秦沐匆匆地收拾了电脑，赶上了最后一班过江的公交。先前安逸习惯了，猛地这么一挤，摇摇晃晃的，秦沐直想吐。终于下了车，她抬了步子，却不太想立刻回家，小区附近正好有家咖啡屋，她绕进去找了个地方码字。只是思绪和情绪搅做一团，整整一大杯子咖啡灌完，也没码几个字。
不一会儿，手机忽的震了起来，秦沐见显示的是宋棋，踌躇了一会儿才接了，那人的语气生硬，“在哪儿？”
秦沐不敢说谎，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他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她揉揉眼往窗外瞥了一眼，这才发现路上的灯都亮了，肚子似乎有些饿呢，起身出去，忽的被人毫无防备地叫住。
秦沐吓得一个机灵，等反应出来这人是宋棋，才拍拍胸脯勉强定了神，“你刚刚怎么不说你要来啊？”
“你没问。”
“哦。”秦沐被他一句话堵得死死的没开口，肚子却不争气叫了几下。宋棋嗤地笑了下，秦沐脸上忽的有些发烫，这路上这么安静铁定全被他听到了。
小区门口摆了不少摊位，宋棋随便找了家，点了两份炒饭。吃饭时，宋棋板着一张冰山脸，秦沐估摸着他还在生气，干脆自觉地不说话，一门心思对付碗里的饭，大约是饿得厉害了，她连同那一碗汤也喝了干净。
宋棋吃的并不多，见她放了筷子就立刻起身出去，秦沐赶紧跟了去。
只是他步子飞快，她不得不一路小跑地赶。好不容易在楼下停住，秦沐只觉得肚子中间位置隐隐有些疼，她合了手轻轻地揉了揉，却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呼吸一下疼一下。上楼的时候她踩着步子轻轻地走，连呼吸都不敢乱来。
宋棋虽没回头，但感觉到她没跟上来，脚下的步子慢了些。
转了钥匙进去，宋棋才见她紧拧着眉在揉肚子，“怎么了？”
秦沐干笑了两下，“呵呵，吃多了，撑得难受。”
宋棋不置可否，几分钟后，秦沐额头上渗出的汗把头发都沾湿了，他才觉得不对劲，一把摸了摸她的额头，“秦沐？”
“嗯…有点疼…”她这一声应得很勉强。宋棋拧着眉，拦腰抱了她，飞跑下楼，秦沐清晰地听到他胸膛里传来擂鼓般的心跳声。
医生稍微问了下情况，就确定是急性肠扭转，幸好并不严重。那医生逆时针在她肚子上揉了十多分钟，秦沐就觉得不那么疼了。
“这就好了？”宋棋脸上的紧张之色还没退去。
秦沐为了安慰他，特意跳了两下。跟着身后出来的医生立刻叫了起来，“半个小时以内不要做剧烈运动。”
秦沐赶紧吐了吐舌头，宋棋牵着她慢慢地走了几步，“谁让你吃完饭跑的？”
秦沐鼓了鼓腮帮子小声地应了句，“明明就是你走得太快…”
他顿了步子忽的望定她，“说什么的？”
秦沐立马摆摆手，“啊？呵呵，什么也没说。”
他忽的转身叮嘱道，“秦沐，下次我走快了，你就直说。”
“哦…”
秋老虎刚刚过去，晚风不冷不热，小区楼下有老头老太端了小桌子在那香樟树下面打小牌，宋棋一路牵着她到那边上站定。
左手边的老爷爷喜滋滋地亮了下自己手里牌给秦沐他们看，“怎么样？”
秦沐看不大懂，只是觉得那一把花花绿绿的东西很好看，一旁的宋棋则笑盈盈地说了句，“好牌。”
几局下来，宋棋一直在秦沐耳边小声地说那牌的规则，渐渐地她也明白了些，越是花的配出来的分数越高。在老爷爷下手边的是他家的老奶奶，每每老奶奶休息的时候，老爷子的牌技就很好，但是老奶奶一上来，他就总是输。
宋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让她仔细看，果然老爷子给她牌的时候，明明有白色的单牌却不出，偏偏拆了花色大的对子，把绿色一张的配给了老太太。分明就是偏袒她，偏偏桌上的人也都不揭穿，因为只要不是老爷子赢，他们都不亏本。
走了老远秦沐还在念叨那个老爷爷深情，宋棋挑眉，“别羡慕了，等我们老了，我也这样让着你。”晚风将她额角的碎发吹得有些乱，宋棋抬手细细替她别到了耳后，“沐沐，只要你想就能，要不要？嗯？”
他眼底的光芒炙热，秦沐忙掩着唇轻轻咳了下。有一天他们老了？算不算是白头偕老？
她愣神没说话，宋棋忽的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脸，“算了，你那么笨肯定想不明白的。”
“…”
*
秦沐学校里的一年级老师要去s市参加一场师训，宋棋本来要送她的，但是秦沐硬不肯。
当晚宋棋的电话来了，秦沐刚好赶完了更新，靠进沙发里和他聊了好一会儿。和秦沐一间住的黄老师满脸羡慕望着她，“感觉你和你老公跟刚谈恋爱似的，大学那会儿，我们宿舍也是整夜整夜地煲电话粥，感觉就是这样。”
除却团子和宇宙，还没人知道她和宋棋的事，这会儿猛然听她这么说，秦沐赶紧打哈哈，“啊？没有的事儿。”
秦沐因为她的话，整整一个晚上陷入了一种怪圈里，恋爱？她和宋棋？不可能。肯定是黄老师的错觉。
后来的几天，秦沐尽量避免和他聊太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会以码字为由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他的电话又来了，说是阿毛这几天特别烦躁，好像是有对象了，秦沐本来都要睡着了，忽的乐醒了，“那你明天发个它老婆的图片给我看看，我要把把关。”
隔天开教研会，内容格外枯燥，秦沐一直犯瞌睡，宋棋的短信就在这时来了，她点开来看到一张可爱的博美，宋棋配了一行字，“你儿媳妇。”
秦沐捂着嘴笑得一抽一抽的，立刻回了他，“阿毛和这个美女媳妇生的岂不是混血狗？”
那边应得也很快，“虽然不想打击你，但阿毛确实是个太监，手术还是我带去做的。”
第30章 青梅竹马
30青梅竹马
秦沐三天后终于回到n市，宋棋老早约好了在南门接她，秦沐刚下车就被递进一包吃的，秦沐看着那袋子上的字样有些傻眼，他向来不准许她吃油炸食品的。
宋棋看她发呆，忽的挑眉笑了，“难得一次，给你过个瘾。”
秦沐简直想要抱着他，狠狠夸奖他一顿了。
车子没有回小区而是直接滑去了宋宅，温若言见到秦沐赶紧喜滋滋地拉了进屋，一路上小心地拍着她的手，“都瘦了好多了，哎呀，当老师的最辛苦。”
温若言的热情秦沐是从小感受到大，也没什么抵触，顺着她的脾气微微地笑着。刚落了坐，温若言就往她手里塞了个白瓷碗，“来，刚做好的燕窝，吃点。”
秦沐抱着碗刚吃了几口，温若言就开始进行温式特有的感情催化，“这燕窝是小姊妹带来的血燕，一会儿你带点回去，每天炖点，养颜又美容，”秦沐远远地瞥了眼宋棋，意在求救，温若言并没发现，“哎呀，等着你身体养好了，再和我们小棋生个白白嫩嫩的宝宝。”
坐在对面右手边的宋棋眼底已经尽是笑意了，他家妈妈的糖衣炮弹一旦上膛还真没人能抵抗得了。温若言也发现了秦沐在不停地朝儿子挤眼睛，赶紧摸了摸她的脸，“沐沐眼睛怎么了？一直挤啊挤的。”
秦沐欲哭无泪，只得打哈哈，“我眼睛到了秋天就容易过敏，没什么大问题的。”
一边的宋棋虽然用茶杯挡住了嘴，秦沐还是看出他在恶劣地笑。
晚饭的时候温若言也是一桌子滋阴的菜往秦沐碗里塞，“这个鸭肉是文火炖的，阴虚体质的人吃了最好。这个蛤蜊…”
宋棋清了清嗓子开口，“妈，我喜欢吃这个，你夹给我吧。”
温若言一听，赶紧往他碗里送，秦沐几乎是用看着大恩人的眼光瞥了眼宋棋。等着一顿饭结束，温若言又递了包东西给秦沐，“这个啊是我让小姊妹给宝宝做的衣服，还有这个虎头鞋…”
整个过程，秦沐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宋棋掩唇一笑，“行了，妈，我们回家自己看吧。”
出了门秦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宋棋手□□口袋了微微扬起，接着舒了口气，“我妈说想你才特意让我接你来的。没想到是这样，秦沐，我们也到了最佳生育年龄了。”
秦沐点头算是应声，“我再考虑考虑吧。”她怕痛好么，据说是九死一生的痛。隔天学校里开研讨会的时候，秦沐脑子里都是生孩子的事，要不生一个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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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持续拍摄中，她也应剧组邀请去探了好几次班。期间秦沐当然也见到了那个oven，期间两人不过是点头打了招呼而已，倒是和女主角聊了会儿天，秦沐躲着oven是因为他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