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又回答得乖巧,黑司曜很满意,手指在她脸颊上滑了两下,她瑟缩着耸肩躲,他也不恼。 
实际上,这几天脑海里在一遍遍回想她那天的话,她说喜欢他,那眼神那语气还有那眼中的迷恋,本来不该属于他的,有可能是她在害怕下不得已说的。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无论是生活中还是感情的世界里都如此,干干净净,可是在这小丫头身上他破了例,她不喜欢他没关系,他可以等。 
她喜欢钟涵炎,喜欢自己的哥哥,本来就是不可能的,钟涵炎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她那颗少女萌动的心注定未曾曝光就悄然死去,他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他忽然一笑,摸摸她的头,“吃饱了去洗个澡,晚上就睡在这儿。学校那边我去打声招呼。” 
温热的温度从他掌心传到头顶,一如哥哥摸她头时的被宠爱感,钟未昔的心里产生了一股奇怪的微妙变化,心突突跳的厉害,等她收回神人已经在浴室里了。 
下午逛街何尤笛买睡衣的时候,她也想买一件睡觉穿来着,又舍不得那十九块钱,忍住没买。洗完澡发现架子上有一件短袖的真丝睡裙,宽松地罩在纤细匀称人身材外,整个人看起来可爱中带一点小妩媚。唯一缺点是睡裙,夜里一不小心会走光,不过也没事,她一个人睡,不会被别人看到。 
边往床的方向走边打量这四周,房子真大,她进来的时候从车里往外看到房子处于庄园中央,四周都是茂盛的果树,下车后闻到一股浓郁扑鼻的果气,令人神清气爽。 
同寝室的几个同学约好了过几天去青州某有名的山上摘石榴,不知道这座庄园里有没有?也不知道大不大,甜吗?钟未昔盖上被子想着想着睡着了。 
楼下,黑司曜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澡洗到一半被肖鹰砰砰敲门叫出来,满脸不悦,口气凶狠,“这都几点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非要现在说?” 
一下午大哥心神不宁的,直到在大学门口接到人,脸色才渐好,要不是有重要的事肖鹰也不敢打扰了大哥晚上的好事,忙陪着笑,“白京那边有动静,手下的几十号人全部带着开山刀,看样子晚上在旺角茶馆和万允谈判的消息是真的了。大哥,这下有好戏看了。” 
意料之中的事,黑司曜显得平静,“上个月万允手下的人砍伤了白京的宝贝妹妹,白京不会这么便宜了万允,万允又因为白京上次派人悄悄抢了他一批货怀恨在心,不可能会轻易低头,双方一言不和,自相残杀是迟早的事。” 
万允和白京分别是青州的两个老大,势力平分秋色,除了军火没门路外,几乎所有黑道上的生意全沾了个遍。 
原来大哥心里跟明镜似的,肖鹰挠挠头。 
黑司曜想起了什么,“刚才我接到默的电话,佟冠楠派了两个人到青州,住在青年旅舍,你带人去盯着。” 
“好,我一会就去。”肖鹰点头应下来,“大哥他们是冲着您来的,要不要我把他们干掉,以绝后患。” 
黑司曜扫了肖鹰一眼,“谁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中国这么大,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地准确知道我在青州。” 
这下肖鹰想不通了,“他们不是冲您来的,那是冲谁?会不会是跑来和万允来接头交货的?”

 

 

正文 第94章 自欺欺人


“可能性几乎为零,佟冠楠以前和万允有过节,早就势不两立,这两个人不可能会合作。”黑司曜面色沉静,继而若有所思,“应该是为了她。” 
大哥只说这么多,肖鹰却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她是指谁,识相的没多问,打了声招呼人就往外走。累 
黑司曜突然在后面叫住了肖鹰,“齐立非人后天一早到,你四点半去码头接一下人,记住别弄出大动静,最近查偷-渡查的紧,进了警察局以我现在的能力可保不了你。” 
想不到这么快立非就能从美国过来,肖鹰回过身一喜,“谢大哥!我会小心的。” 
黑司曜上楼,拐过弯曲的走廊,尽头是他的房间,里面此时睡着一只洁白可人的小羔羊。脑海里描绘着她秀气的小脸,晶莹的泪,梦幻般的大眼睛,唔,还有洁白的犹如透明似的雪肌肤,轻手轻脚推开房间,门口的仪容镜里是自己暗的发亮的眼。 
伸手在门锁上反锁,恶狼饿了太久,想和小羔羊睡一起解解馋。在小羔羊变肥的过程中慢慢适应恶狼的存在,为最后的大餐做准备。 
明明记得盖了被子,夜里却睡的有点冷,钟未昔抱着赤/裸的双臂,光洁的双腿蜷成一团,朦胧间半睁开眼,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床尾上去了,太困了脑袋里晕晕的,闭上眼睛挪过去,小手去拽,咦,怎么都拽不动。闷 
怎么搞的嘛,她嘀咕着双手去拉,还是拉不动,一股男性的气息毫无预警地冲进胸腔,急忙睁开眼睛,一抹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尾,眼神张狂而炽热,双手撑在床铺上,半个身子俯下来,被子一角压在他膝盖下,难怪她拽不动。 
“你…”在惊吓中,觉彻底醒了大半,呐呐地想问他为什么在这儿,他坚实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一把将她半托起,灼/热的唇重重地贴上她的,除了他的喘/息声和她唇间的味道,什么都化为虚幻。 
火热的舌闯得那么深,那么急,掠夺着她的最后意识,诱她一起沉沦,跌到那缠绵的深渊中去。 
胸口的空气都被他夺走了,钟未昔心跳加速,这已经不是之前那种吻了,里面包含了让她害怕的旋涡。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接着在她裸着的手臂一路抚摸到她的颈子,似有似无地往下滑,触碰着衣领下的高/耸/柔软。 
那里是从未被旁人碰过的地方,就连哥哥也没有,她像触电一样,全身僵硬,恐慌中试着反抗,他吮到她唇间的惊恐,怀里细瘦的肩膀又颤又抖,她活像在寒风中被吹得浑身冰凉的小可怜,手臂更加拥紧。 
已经很确定,她不是真的喜欢他,这项认知令黑司曜的心一沉,脸也阴下去,放开她的唇,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向她宣告这样做的理由,“你说喜欢我,这就是喜欢的人都会做的事。” 
钟未昔摇头,谁喜欢谁,她怎么听不懂,身上的睡裙被蹭到大腿/根/部,黑司曜的睡袍在她的拉扯中敞开了,她的上身无可避免地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摩擦的地方仿佛着了火。 
假的也好,真的也罢,他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他就当那天她的话是做梦,他只要现在,只要将来,她会喜欢上他的,他有这个信心。 
眯起眼,他捏住她的下颚,阴佞地说着自己的作风,“别说你骗我的,如果那样,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把所有与你相关的东西全部毁掉,先杀你身边的人,最后是你,你信不信?” 
仍不放过她,欣赏着她的颤抖,刺破了她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在她的锁骨上轻轻重重的吮着,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她说她喜欢他吗?什么时候?在脑子里思索着,钟未昔想不起来,满脑子空白,她真的没有说过,会不会是那天他强吻她的时候? 
如果要有,肯定是那时候,她要是否定,他真的会杀人吗? 
打了个大冷战,答案是会,他真的会,她不是没见过他砍人,像头疯狂的野兽,他做得出来,她相信! 
身上瑟瑟的抖,额上冒出来的冷汗密密的,喉咙发紧,“我…” 
“不信吗?你可以试试,先从你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开始,你想她怎么死?刀捅还是揪住头发往墙上撞…”他有些不满意了,她以为他说着玩的么,一路吻上去,停在她耳垂上,细细的舔,拨-弄、吞-噬。 
手心里全是汗,钟未昔被强吻过很多次,从来没有这一次如此让她恐惧万分,拼命去摇头。 
“摇头不算,你得说话,懂吗?” 
“不,不要害姐姐…”她强忍着不哭,不能哭昔昔,你不能哭,然而忍不住战栗,喉咙哽咽到打了个嗝,“我没骗、没骗你…” 
这个答案总算让黑司曜稍许满意,心里有个声音在嘲笑他自欺欺人,她明明还怕他,不喜欢他,可他该死的就是放不下,着了魔,她看到他总是躲,除了用这卑鄙的手段逼她留在身边,还能怎么办? 
反正她没碰他的底线,只要她以后都听他的,没事瞒着他就行。 
虽是这样想,可证实到她那天的话是假的,心口没来由地疼的厉害,不可抑制的冒火。 
这火烧红了眼,让他想骂人,想摔东西,想杀人,想发泄出去。 
放开托住的细腰,整个身体发了疯似的压上去,她喘不上气,小小的抽着气,他拨开她脸上的发,狠狠地吻上去,粗鲁而热烫。 
她躺在身下,在他的疯狂中睡裙已经捋到半腰,隐隐能两团柔软的一角,小羔羊睡觉时里面竟然没穿胸/衣,下面的风光一览无余,浅粉的花边小裤裤,双条嫩腿儿羞怯中死死交叠。 
指尖着迷地游弋在细嫩的肌肤上,缓缓滑动最后停在小裤裤上,颊边眼泪可怜兮兮地挂着,小手揪着厚软的床单,如祭品等着他去享用,只等狼一张嘴,小羔羊将彻底成为一顿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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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你归我了


乱了,什么都乱了,他激烈地把她控制在身下,他知道她终究是哭了出来。疯狂冷了下来,亢奋还在,这一瞬犹豫要不要继续,继续下去将会把她推离得更远,得到她的身体容易,心呢,他想两全其美,鱼与熊掌一并得到。累 
听着她一声声弱弱的抽气声,肌肤上斑斑痕迹,胸前的柔软还被大手占有着,他的气消了,掌心从她光滑细腻的双腿穿过,换得她的颤抖和瑟缩,乖乖的再也没了力气抗拒。 
恶狼暂时被喂饱,不再逗弄小羔羊,拿脸去贴着那小脸,身体跟着躺下去,长手长脚搭在她身上,目光深邃,“从此以后你归我!” 
骤然间,她锥心似的痛,这是一种胜利的,带着贬低别人的语气,她成他的了吗?成他的什么?欺负的对象还是玩物?或是胜利品? 
她刻意隔在两个人间的双手显得那么无力,唇上和他所触及到的地方疼是那样明显,不知怎么的,就让她想起了待宰羔羊四个字,她现在的处境可不正是这个成语的真实写照吗? 
他躺在她旁边,像座压迫感极强的大山,尤其他的手脚搭在她身上,这一瞬间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慢慢低头看着她几乎全/裸的身体,似乎是在巡视属于自己的领地,充满了占有欲。 
别开脸埋在被子里,双臂上惊出一层小疙瘩,他却趴在她耳朵边上低语,“知道我是谁吗?”闷 
“黑司曜。”她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无能为力,虚弱地回答。 
盯着那嫣红的小嘴轻轻吐出自己的名字,这仿佛是世上最好听的情人呓语,黑司曜眯起眼,沉哑着问,“你应该叫我什么?” 
那个称呼她叫不出来,嘴唇抽着气,缩起自己下意识往热源的方向靠过去,不想那里是他的怀抱。 
满鼻的淡淡奶香,他抱了个满怀,这是她主动的第一次,黑司曜去托她的小脸,摸到一手的泪水,看了难受,却不后悔。 
双臂抱着她,俊脸埋在她的颈间,六年的时间和隔阂,他们到最近才开始相处,她的世界是个封闭的世界,没有入口,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是强行进入,在她的世界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遇到她却变得极有耐性,把沉重的双腿从她身上放下来,环抱着她,像在抱一个娇小可爱的孩子,嘴唇趴在她耳际和风细雨地诱着,“不叫曜哥哥也没关系,本来就不想做你的哥哥,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钟未昔脑子里乱极了,时而觉得他像哥哥,时而又觉得他不是,哥哥不会像他这样阴晴不定,一会风一会雨,哥哥是温柔的,哥哥是世上最温柔的哥哥。 
可是太害怕了,害怕他进一步,她身上的衣服与没穿没太大区别,已经掀到了脖颈下,不知道该怎么逃。 
“如果佟冠楠再来找你,你怎么办?”他决意要试试她。 
她没反应过来,摇摇头,想推开他起来拉被子裹住自己,下一秒大手突然变得可怕,顺着她的小腿爬上来,在她的呜咽声中,从小裤裤的花边肆无忌惮地探了进去。 
脆弱与无望暴露无疑,哭腔的声音慌忙一声声回答,“不理…我不理他…不理他…” 
他不信,她的性子太弱,被人一逼就什么都做不了,得要她拿出可以说服他的方案。 
从六年前他就知道,他的肩膀还不够宽,势力还不够强大,现在在青州也没有站稳脚根,不足以保护她,也没有时间围着她转,她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起码在有危险的时候,他没到之前先自救。 
逼了她六年,整整六年,效果起到一些,只是还不明确,他得再下功夫。 
她无助地咬破唇,那种在私/密处被撩拨的电流如一把刀子划破她的羞涩,不知道往哪里逃,该怎么逃,那深入的粗糙指腹引诱出黏稠的透明液体,控制着她的后退,嗓子里哭到嘶哑,碎得不成样子,“我肯定会不理他,还要…还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有没有骗我?” 
她飞快地摇头,眼泪在空中乱飞,“没有,没有…”哀怨地求着,“不骗你…拿开好不好,求求你…” 
“这就对了。”他微微支起身,又替她拭去泪,真正满意地笑起来,忍不住将她拥紧,去吻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最后是小嘴。把事情做绝了,做彻底了,在这小丫头的观念里她就是他的,有了这个无形的束缚,以后她跑不了。 
钟未昔泣不成声,仍在哭。 
他唇边溢着笑,扣住她的下巴,“说,你是不是我的?” 
“我恨你!恨你,恨你…” 
被她一叠声反而逗乐了,黑司曜呵呵呵笑着,去啄她咬出一排伤痕的小嘴儿,“我听到了,没关系,尽管恨,只要你心里有我,恨不恨无所谓。” 
他越笑钟未昔眼泪掉得越凶,他怎么能这样,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的痛苦在他的眼中竟然像是在看戏。 
止住了眼泪,她不哭了,哭有什么用,这个可恶的男人还是照样要欺负她,不会因为她哭就少屈辱一分。 
“这才乖!”他捏捏她的嫩脸蛋,又摸摸她的头,眼神中含着无边的宠溺。 
这一刻她呆住了,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他笑,笑得那么暖,整张冰山般的冷面孔仿佛在这时全部融化,透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喉咙里差点叫出声,哥哥… 
第二天进寝室,一个个光看她不说话,钟未昔紧张地低头,静静爬上自己的床,僵着身面对墙壁,侧身躺下去。 
“喂,钟未昔,这么大热的天,你穿个高领的衬衫热不热?小心焐出一身痱子。” 
李蕴的声音刻意说的极高,然后响起一阵阵笑。 
钟未昔一动不动,当没听到,闭着眼睛,她不习惯撒谎,不敢回话,怕一说话就露馅,无奈之下只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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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更新过慢,惭愧之极,鞠躬脸红中爬走…

 

 

正文 第96章 流言蜚语(3000字)


开学前有一周的全封闭军训,钟未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担心脖子上的吻痕,一穿上军装,脖子根本盖不住,准露馅。 
惴惴不安中好象记得早上走的时候黑司曜塞了只纸袋给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起身爬到床尾,翻出袋子里面的东西,是瓶化妆品,本能地对着小镜子挤出来往吻痕上抹了抹,马上起到了立竿见影的隐形效果。累 
军训的头一天就让人吃不消,回到寝室个个叫苦不迭,全身骨头跟拆了重装上似的,顾不得身上脏不脏的,倒到床上就不想动,不想起来,更不要说去食堂吃什么午饭了。 
眼睛盯着头顶的白墙,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还好昨天出去的时候被何尤笛拉着路过小超市,买了一包饼干,可以翻出来充饥。 
打开饼干,抽出一枚放在嘴里咬,叹了口气。 
真是累啊,教官一上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在大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然后踢正步,这样简单的动作机械地重复了上百遍,军服又厚又热,练得人都要疯了,班上的同学大多是独生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又不得不受着。 
想起平常在家里几乎家务事从不干,与这比起来简直就是太幸福了,真该好好珍惜。 
手机响了,有短信,把剩下的半片饼干扔到嘴里,钟未昔手伸向放在枕边的手机时忐忑,这时候他有什么事。闷 
点开来看,内容是:傍晚车在学校对面的马路等你。 
没署名,她却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哥哥送她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手机的由来,只好把手机悄悄藏在行李里。 
轻咬起下唇,按键回复过去,“可能不行,我们要进行一周的封闭性训练。”发送过去盯着手机五分钟没回,她心里松一口气,起码有一周的时间可以躲。 
蓦然,手机发出振动,放下的心提了起来,短信上只有几个字:带上学生证,尽管出来。 
昨晚不安分的大手和滚烫的吻,还有他阴沉的宣告已经烙印在心里,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今天傍晚不出去,明天还会在那里等着她,也清楚,她身上被拴了根绳,不管她跑到哪里,绳的末端总在他手里。 
秋老虎肆虐的天气,她莫名地觉得寒冷,打了个冷战,一翻身对上何尤笛探视的目光,“想什么心事呢?叫了你几遍都没听见,是不是你男朋友呀?” 
何尤笛是个好奇宝宝,在下铺早听到上面的手机震动,忍不住伸头过来一看究竟。 
“不是。”钟未昔慌忙摇头,把手机合上塞到枕头下。 
何尤笛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压着声音问,“哎,别瞒着嘛,说说你的男朋友,长得帅不帅?个子有多高?会打篮球吗?” 
“真的不是,我没有什么男、男朋友。”钟未昔还习惯这个称呼,只顾摇头,拿起饼干盒举到何尤笛面前,“你吃不吃?” 
李蕴坐在下铺呼噜噜吃着泡面,抬起头说,“笛子,你这么问谁会说啊,要我我就不说。” 
“为什么?”何尤笛拿了块钟未昔的饼干,坐回自己的床铺上,睁大眼睛问。 
“保持神秘呗,你看钟未昔长得这么漂亮,喜欢她的男生一定很多,要是说定下来了,那以后的行情岂不是就不好啦?” 
何尤笛想想,点点头十分赞同,“这倒也是,你们没注意吗?军训休息的时候,同操场的别的系男生可是一直往咱们班上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钟未昔,钟未昔弄了个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反应,出声等同于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承认那些男生看的人是自己。 
当然了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叶霓从床上坐起来,“哪儿跟哪儿啊,你们有没有看到呀,男生关注的是付甘颦,才不是钟未昔呢。” 
寝室里,付甘颦和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叶霓床位靠近付甘颦,经常从付甘颦那里得些小东西,比如用过的名牌发卡呀,包包之类,因此两个人处得最好。 
何尤笛撇撇嘴,没争,谁不知道啊付甘颦偷懒,装弱不禁风,站军姿才几分钟人就夸张地晕倒了,教官特许到阴凉处休息。那么大一个操场,所有人都顶着烈日在训练,有一个人坐在阴凉处自然引人注意嘛,那些男生看到付甘颦也正常。 
可是说实话,各有各的美,以后关于这个话题有的争了,谁让他们班出了两个美女,而且还在同一寝室。 
下午教官继续折腾他们,一天下来腿都抬不起来,一宣布解散欢呼声一片,钟未昔回到寝室倒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才换了衣服悄悄出去。 
走到楼梯口想起手机没带,返回去,寝室里正在讨论她。 
“你们说她今天会不会又一夜不归呀?”叶霓是出了名的快嘴碎嘴,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 
“这有什么?人家有事呗。”何尤笛的声音。 
几个声音唏嘘着,“能有什么事?我看是出去和男人快活了吧…” 
“别瞎说,说的这么难听,没凭没据你在这里乱讲什么?”又是何尤笛帮钟未昔辩解。 
“算了吧,笛子,你心里比我们还八卦,刚才中午她在的时候,你不是还向她打听来着…” 
“我打听怎么了?我光明正大,不像你们人在的时候不问,人走了在这里乱嚼舌头!算什么英雄!” 
“你…” 
“你们别吵了。”说话的是付甘颦,轻轻柔柔的声音飘在僵持的气氛中,“叶霓,我看钟未昔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是人家真的有事呢。” 
“甘颦,你太善良了,她那样,躲躲闪闪的,看上去就见不得光。表面上看上去清纯,暗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好事呢。” 
这种时候钟未昔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可就是这么鬼使神差的,一只脚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