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她硬挤出微笑,背在背后的手指悄悄压了一下背包,黑司曜刚才要把她的外套和背包一起拿到衣架那里挂好,她紧紧压住才没被抢走。 
“哎呀,来晚了,来晚了!对不住了秦老弟。”万允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了七八个兄弟,一进来就抱拳,豪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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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最最最最关键的情节哦,为什么昔昔会最终反而被抓呢?

 

 

正文 第170章 匿名举报


“没关系,我也刚到。”秦啸起身笑道。 
“黑老弟呢?”万允一看没见到黑司曜的影,“是不是太忙,人没到?” 
“哪儿的话,我大哥刚去洗手间,要不,我去催催?”秦啸说着出去了。 
在他们说话的空档,钟未昔已经自动跑到隔壁的小包厢,关上门一个人坐在里面,这里的隔音措施做得密不透风,外面的动静一点都听不到。正因为是这样,她才会更加紧张。累 
从进来到现在她的头脑一直很乱,仿佛置身在梦里,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时候心底的声音叫自己不要那么做,又有时候好像满脑子都是去执行。 
坐立难安,不如赌一赌,打开两间包厢中间的门,能看到外面的情景,秦啸不在,只有一个四方脸的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正脱了外套交给手下去挂到衣架上。 
她估计这就是万允,上次在书房外无意听到过这个名字。 
中年男人没注意到桌子上摆的男士手包,低声和手下交待着什么,突然手机响了,中年男人接了个电话带人离开了,外面的包厢空无一人。 
这是个好机会,钟未昔手心攥了攥,鬼迷心窃下跑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再打开男士手包,把东西放进去。 
做完这一切,外面有脚步声,她惊慌地跑回小包厢,坐在那里直喘气。闷 
门推开了,黑司曜从外面进来,也不说话,走到她面前,半俯下身子,一手撑在桌面上,低垂的双眸漆黑如夜,这种诡异的沉默比他冰冷的声音更让人害怕。 
手指时轻时重叩桌面,“菜点了吗?” 
声音低醇,温和性/感,使人一不小心沉醉其中,她努力摇头,不敢看他。不知是出于紧张或是别的。 
“有没有话想跟我说?”嗓音中带一丝异常,指腹很自然地抚在她白嫩的颈间,火热的温度带给她地狱之火的灼烫。 
全身一震,心在颤抖,她迟钝着摇头。他总是这样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她不应该慌张的。 
他按铃把服务生叫进来,点好菜,又深深看她两眼,迟疑了半晌,眸光中有复杂的神色,大步走出去。 
“曜哥哥。”她咽着口水叫住他,“我想去下洗手间。” 
钟未昔虚弱地在洗手间隔音里待了有半个钟头,呼吸不敢大气,心脏砰砰直跳,那个录音机真的开始动转了吗?他和那种人谈生意不会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会不会他有危险?为什么他今天看起来古古怪怪的,好象在等她开口说什么。 
在他面前她一向不敢说话,即使说了他也会吼叫着让她闭嘴,她能说什么? 
那么,是他知道了吗?她想不到比这更有可能的结果了?如果是,他怎么不早揭穿她,他的性格那么骄傲,高高在上,不可能会让自己被牵着鼻子走。 
外面隐约听到脚步声,她很想出去看,却没胆子,恰好门外有女服务生在叫,“钟小姐,钟未昔小姐,请出来一下,黑先生说您再不出来他要进来了。” 
事到如今,她只好装作刚方便好,按下水流,随着哗哗的声音推开门栓出去。 
包厢里气氛出奇热烈,这里显然是男人的世界,每人手指间燃烧着香烟,吞云吐雾,几只高档名酒的空瓶四散摆在桌上,精美的菜肴几乎没怎么被动过。 
她低头快速钻进小包厢,当然还不忘去偷瞄那只男士手包,在他的手边,依然是之前摆的位置没动过。 
“来,万先生,我代表我大哥敬你一杯。”秦啸一手的手指间燃着烟,另一只手去端起酒瓶起身恭敬地给万允的酒杯中倒上。 
白着小脸,钟未昔咬唇坐在桌前,面对一桌的精美菜肴一点胃口都没有,为了让自己镇静,勉强吃了一口食物,味同嚼腊。 
十分钟后,上菜的服务生进来,菜还没摆好,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岳警官,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配合我的工作,有人举报你们在这里进行毒/品交易,我们来例行检查。” 
万允哼着,“笑话!什么毒品交易?我们这是在谈正经的生意,这是合同,岳警察要不要看看?” 
透过敞开的门,钟未昔看到万允一直在和带队的警察对峙,而黑司曜和秦啸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抽烟,他们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钟未昔看着那只静静立在桌上的男士手包,心里五味杂陈,想不到白京的动作这样迅速,马上就打电话报警了。 
“是不是正经生意一会我们检查了自然就见分晓。”岳峰挥挥手,十几个警察如鱼贯入开始例行检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警察一无所获,正茫然着准备收队,钟未昔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果然岳峰注意到了那只不起眼的男士手包,“黑先生不介意我检查吧?” 
黑司曜抽着烟,漫不经心说道,“请便。” 
戴着白手套的岳峰拉开了拉链,钟未昔突然不敢去看,别开脸,下一秒听到撒油纸的响声,以及岳峰兴奋的声音,“这是什么?” 
“这不是我的东西。”冷冷的嗓音不见一丝慌张。 
“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包里?”岳峰一招手,两个警察上前当场把油纸包里的东西掏出来,一台小型录音机,可随着两个警察用力一捏,录音机跟豆腐似的被捏碎,露出整整齐齐的白色透明袋子,看得在场所有人一愣。 
“黑先生,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请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岳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威严,这可是他离开钟队,调到青州警察局第一桩案子,想不到就这样轻易立功,怎能不兴奋。 
黑司曜是他曾见过的,在钟队的生日聚会上,当时钟队还让两个女儿叫舅舅呢,不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今天是钟队在这儿也绝对会像他这样做。 
“岳警察。”黑司曜瞄一眼那几袋白/粉末,冷冷地笑着,“你这样判断是不是有些太草率?”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岳峰明白黑司曜的意思是要有证据,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刀,在其中一袋上划出一道小口,脱掉手套拿手指粘了一点白/粉末拿舌尖一舔。

 

 

正文 第171章 失去自由


钟未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是白/粉? 
不是录音机吗? 
那包东西她亲手还给了白京,明明白京给她的是录音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录音机里面为什么会藏着这些东西? 
她本不想栽脏,可终究还是被白京算计了。累 
那包白-粉会把他送进监狱,这招太毒了。 
混乱中,依稀看到一双黑沉的眼睛,岳峰在面前检查那包东西,黑司曜坐在那里转头看向她。 
直觉告诉她处在一片极其危险的环境中,房内有冷风,阵阵吹袭她颤抖的身子,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那双眼睛,哪怕他曾经给过她伤害,给过她痛苦,但毕竟是她爱的人。 
“咳——”他咳嗽一声,她不受控制抬头看去,他唇边挂着一丝笑,像阴雨中不可能出现的彩虹般诱人,沉醉的笑容中带着不可预测的诡秘,随手接过秦啸递来的酒杯,并不像生气的样子,看她的神情似乎透着玩味。 
她僵硬地动弹不得,难道真的是他发现了,调包了吗?这个想法让她全身放松起来,甚至在想一会警察们就可以撤退了,带头的警察她有过一面之缘,在爸爸那天的生日饭桌上曾买来一只大蛋糕,应该是爸爸曾经的属下。 
看到她不自然的神色,他满意地笑了笑,转头压低声音问,“岳警官,你检查好了吗?”闷 
岳峰在尝到第一口就叹了口气,这会儿吐掉嘴里的东西,又用纸巾抹抹嘴道,“黑先生的嗜好真够特别的,在录音机里藏面粉。” 
“不可以么?”黑司曜摊手,“纯属个人癖好。” 
岳峰拍拍手,“这可不一定,还得搜个身,各位,配合吧。” 
“搜什么搜?姓岳的,不要太过分。”万允不干了,拍桌子。 
“万先生这是干什么?莫非藏毒的是万先生?” 
“我?笑话。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万允站起来,后面的手下一看老大火了,马上从外面冲进来。万允喝止,“干什么?出去。” 
于是,在场的三个男人被搜身,一无所获,岳峰无奈,挥手准备收队。旁边的警察说,“旁边还有一间,要不要搜搜?” 
岳峰早就看到钟未昔了,认的是钟父的小女儿,只是一时分不出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听同事这么一说,想了想,反正检查就查呗。 
看着十几个人涌进来,钟未昔低着头,背包被人拿走,有两个女警察过来搜身。 
“这是什么?”负责搜她背包的警察一声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岳峰本来站在门口,连门都没想进,等着例行检查完走人,哪曾想听到这里跨步进来,地上有只用报纸包起来的纸包,外面缠着八九道透明胶布。 
钟未昔睁着水蒙蒙的双眼,胃里突然一阵翻搅,迷茫在看着那陌生的东西,脑海里一片空白。 
岳峰走过去蹲下,用刀划出纸包,露出与之前录音机里相同的白色透明袋,捏出一块粉末往嘴里一尝,面色凝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指着旁边的背包问,“钟小姐,这是你的包吗?” 
“是。”她咬住下唇,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用了好几年的背包。 
“知道这是什么吗?”岳峰又指着那些白色袋子。 
身体的不适更加强烈,心跳不断加速,什么都听不清,只能感觉到那无数道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如万箭穿心,摇头,再摇头,“不知道。” 
“钟小姐,你涉嫌携带毒品,请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岳峰板起脸。 
瞬间,一副冰冷的铁铐落在她的双手上,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一阵恶心战栗从体内深处排山倒海奔腾而来。 
岳峰走过来,一只手按在她冰冷的手铐上,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不相信钟队的女儿会做犯法的事,你先跟我们回局里,事情我会尽快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这一刻觉得自己悲凉到了极点,她什么都不想说,低下头在左右两个警察的带领下走向门口。 
而那个人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没抬头看她一眼,他说会保护她,好象她以后的幸福都建立在这句话上,可是她忘记一点,他那样说的时候高高在上,他说的保护不过是亲热时哄人的话,而她在心底当真了。 
大部分人全走光了,包厢里只剩下原先的三个人,万允这时候也无心谈事情,提出改天再谈,拿上外套直接走了。 
“大哥,大嫂被条子带走了。”秦啸平常定力好这时候也坐不住了,面露愤怒,看着黑司曜渐渐阴郁的脸色,“这一定是阴谋,她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白/粉?我们该怎么做?” 
眼中的冷漠已褪,换上的是噬人的风暴,黑司曜什么话也没说,仰头饮掉杯中的酒,手里的空杯在一瞬间之间被捏个粉碎,大股血顺着手掌往下淌。 
一切都是混乱的,钟未昔感觉自己走进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这个梦又黑又暗,怎么做也做不完。这个梦里有太多让她难以相信,背叛、荆棘、矛盾、挣扎…一些难以接近的丑陋,缠着,扯着,甩也甩不掉。 
岳峰的话给了她一点希望,然而当爸爸来看她的时候,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不是我的女儿,我钟柏龙没你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她坐在那里,穿着单薄的灰色囚衣,只觉得冷,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她只是听着,等时间一到被带下去,穿过层层的铁门,最后进入阴暗的小房间,从此失去自由。 
… 
回忆太累,尤其是回忆那么久,钟未昔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以为仍在梦里,是的,梦,这两年她催眠自己把监狱里的生活当成梦,只有这样才能支撑着她活下去。 
这是一间大小适中的房间,天花板很普通,房间右侧有个阳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出现,那窗台上仙人掌身上披的刺看起来张牙舞爪。

 

 

正文 第172章 不要脸


目光一点点移动,最后落在对面的书架上,这是一只有些旧的书架,上面摆着几只大小不一的奖杯,恍惚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了,这些奖杯是哥哥的。 
“妈,我出去一下。” 
“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外面怪冷的,别出去。”累 
“我去买早点。” 
“早点不是在桌上吗?我买过了。” 
“我想买油条,昔昔喜欢吃。” 
外面是哥哥和婶婶的谈话,钟未昔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是哥哥关上门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不久,房间门轻轻推开,钟涵炎看到被子里一张瘦成巴掌大的小脸,鼻头禁不住泛酸,硬挤出一个笑,“昔昔醒了,快起床,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油条。” 
和昨天一样,她的反应好象总比别人慢上几拍,木木地躺在那里,几分钟后才慢吞吞起身,开始穿衣服。 
一看到她又开始拿那件十三岁时穿的小衣服往身上套,钟涵炎再也看不下去,低头把门带上。 
奔到餐桌前,反反复复去调整碗和筷子,三副碗筷被他来来回回整理了不知道多少遍,陶为琳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碟酱菜,皱眉,“涵炎,你在干什么?” 
收回眼泪,钟涵炎转身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看着镜中泪流满面的自己。 
陶为琳没问出个所以然,心里一阵冒火,儿子这一切的反常都是因为那个扫把星,她就想不明白那死丫头有什么好。打小性子阴沉不爱说话,与双胞胎姐姐比起来一点不可爱。考上大学不好好上,竟然跑去贩/毒,这么一个不学好的东西她儿子怎么就那么在乎呢?闷 
想来想去,下了一个结论,钟未昔跟她妈一样,是个狐狸精,专门勾搭男人,不要脸! 
坐了两年牢还想出来兴风作浪,有她陶为琳一天在,想都不要想。 
一刻钟后,三个人在餐桌前吃早餐,钟未昔最后一个到,她洗漱的时间非常慢,走过来脚步不带响声,跟个幽灵一样飘过来一声不吭就坐下,吓得陶为琳心脏病差点没犯。 
“要死了,想吓死我啊?” 
钟涵炎把油条塞到钟未昔手里,“妈,昔昔不是故意的。” 
“哼。”陶为琳眼看钟未昔要喝粥,计上心来,把钟未昔面前的粥碗拿起来,“粥凉掉了,我给你重新盛一碗。” 
等碗再放到面前,钟未昔压着脑袋不吭一声,陶为琳倒热情,直招呼,“快喝,这粥凉了就不好喝,吃油条,你哥哥特意跑下去给你买的。” 
在陶为琳殷切的注视下,钟未昔灰白的嘴唇凑近粥面喝下一口,又一口,脸上的表情如枯井一般。 
钟涵炎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喝掉大半了,而粥面上飘着一层血色。 
“昔昔,不能喝。”钟涵炎赶紧夺下钟未昔手里的碗,用嘴一抿,过高的温度烫得他舌尖一痛,大叫起来,“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陶为琳颇为无辜,“我好心把她的粥拿去热了一遍,她不懂得吹凉一点喝,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钟涵炎眼见钟未昔嘴角流出血,一边掏纸巾擦,一边要带她出门去看医生,结果钟未昔怎么都不肯去,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管他怎么拉怎么拽,她的手指紧紧抠住桌角,不肯动上半分,嘴里呜呜要说什么,却又跟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一样说不出半句来。 
最后他无计可施,跑到外面买来消炎药,让她吞下。 
怒气冲冲去找陶为琳,“妈,你怎么能这样?昔昔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她是您的晚辈,您就不能同情同情她,在这里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我是那小心眼的人吗?我好心倒办了坏事,粥那么烫是个小孩都知道要吹凉一点喝,她都多大了,怎么不知道?” 
“妈,你难道没看出来昔昔从监狱里出来和以前不一样吗?她反应比平常人要迟钝,你那样端烫的粥给她喝,那不是要她命吗?” 
陶为琳气坏了,“我…我要她命干什么?她命值几个钱?涵炎,我可是你妈,是不是在你眼中我是坏人,她钟未昔,一个贩-毒的女-毒-贩就是好人?” 
与陶为琳的争吵没有结果,钟涵炎又气冲冲从厨房里出来,钟未昔窝在小凳子上,抱住膝蜷成一团,眼睛木然地盯着电视。 
“昔昔,你想看电视?”钟涵炎试着把声音放柔,可仍压不住愧疚的哽咽。 
反应慢的钟未昔却在这时候笨手笨脚弯腰把脚缩进托鞋里,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钟涵炎眼眶湿润,打开电视,是个广告,调着台观察她的神情,当调到动画频道,她的眼睛里稍微出现一点神采,紧紧盯着屏幕。 
钟涵炎把遥控放下来,一言不发出去,回来时袋子里有十几双女式棉袜,取出一双蹲在她面前,一点点把她的脚从拖鞋里抽出来,一看到这双脚,他一愣,脚面上一点肉都没有,全是青紫色的皮,最为令他心疼的是脚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冻疮,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块块掉的腐肉。 
他的心情一下子沉浸在冰冷的湖底,恍然有一种尖锐的疼痛,帮那两双冻疮的脚套上厚厚的袜子,然后一直坐在那里陪着她看动画片。 
国产动画片真的不好看,看了半天都是些幼稚的情节,枯燥乏味,如同鸡肋。钟涵炎想起了近年有一部国产动画片特别优秀,于是转台,搜了半天都没搜到。 
就这样一直看着幼稚的动画片,到了晚上她睡下,钟涵炎跑下楼,到附近的影像店租了一部片子,《喜羊羊与灰太狼》。 
抱在怀里,他欣慰地想,昔昔一定会喜欢的。 

 回到家,他把片子轻轻放在电视机上,摸出没带下楼的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人,他的上司。拨回去上司要他明天回去上班,他硬着头皮又请了一天的假。 
钟涵炎的上司是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平常对他十分器重,有什么内部消息也是毫不吝啬地透露给他,“涵炎啊,你最好还是早点来吧,近日公司有大变动,可能要换老板啦。就是那个晋远集团,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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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完毕,明天万更哦,有月票没,多撒哦。

 

 

正文 第173章 晋远集团


晋远集团,钟涵炎又怎么能不知道,当初他所在的公司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说要易主,新老板就是名不见经传的晋远。 
听公司同事议论这晋远的老板姓黑之后,他赶在公司换主之前辞职,从G市远离,到深圳发展,人生地不熟,又是两年的时间打拼,好不容易爬上了如今这个高位,想不到同样的命运又降临到他的头上。累 
这令他不得不怀疑究竟是偶然还是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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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一觉醒来,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按着太阳穴去拿手机,话筒里是助理长翔的rigall,“黑总,该起床了,上午十点的飞机。” 
昨晚应酬到半夜,因为太累,回到酒店,没脱衣服倒头就睡。 
早过了年少轻狂,爱玩的年纪,他一般不太爱往热闹的地方钻,也就是和几个兄弟聚会的时候跑到酒吧泡上大半天,平常时间他宁可开会,忙着处理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想去应酬。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尽把时间花在应酬上,可能是老七这一次没跟在身边吧,平日里要出来签合约,都是老七跟着负责应酬事宜。 
在到小城前他带着老八去苏丹谈生意,东部反/政/府/组织出手大方,一大批军火立即成交,为办成这事老八事先没少做摸底工作,几天几夜没合眼,回国后他便让老八先搭飞机回青州休息,他直接搭机到小城,与助理长翔会合。闷 
挂掉电话,不假思索起身去浴室,打开花洒,让身体在热水下得到放松,冲去一身的酒气和烟味,怎么也洗不掉掌心里那若有似无的触觉。 
夜里他做梦了,梦到他的手在一具娇嫩的身躯上摩挲,那身雪白的皮肤特别薄,吹弹可破,身子的主人不怎么搭理他,躲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脸,于是恨恨的埋进那娇嫩的身子里去… 
低头看着下面抬头的昂-扬,低咒一声调大花洒,水流从热到凉,肆意冲刷着火热的欲/望,喉咙间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有多久没有得到满足已经记不清了,几乎每天清晨都是在这样的折磨下开始的。 
洗完冷水澡出来,翻看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七分,长翔似乎算准了时间这时候赶到。